[浦一]Give me your blood, my love. And I'll trade it with the whole world.

长得没必要的标题ごめんね,想标题时脑子就是被这句话占据了 十分俗套的吸血鬼!浦原喜助x狼人!黑崎一护,但谜一样的时空 还想搞狼人变身那一套(论我的性癖ry)太费劲了先搁置一下,说不定哪天就写了 *完成时间:2023/10/18

#死神 #浦一


雨势似乎是大起来了,水珠在建筑外墙与窗沿砸出一串噼里啪啦的响声,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阴湿的气味。橘发的少年皱了皱鼻子,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就近的窗户关上,防止有更多雨水飘进来。窗边的地毯已经被打湿了一小块。 他动作流畅地敲了几下面前紧闭着的门。咚咚咚,停顿,又是两下,咚咚。门的另一侧一点动静也没有。 照以往的情况来看,房间里的人应该是又废寝忘食地痴心于研究,把自己折腾昏迷了。制止了多少次还是这副德行,少年握紧拳头,干脆采取暴力手段,一脚把门踹了开来——相信暴力纠正房主不健康作息的意图一定是可以和又破坏了一扇门的罪过互相抵消的。 随着厚重木门倒下的巨响而来的还有少年愤怒的吼声,“浦、原、喜、助!”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都说了多少次了,再不分日夜不眠不休地搞你那莫名其妙的研究,我就和铁裁先生一起把你钉在棺材里,永远别想出来!”

房间里黑漆漆的,天花板上的顶灯没开,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不知是怎样的“研究”才会需要营造这样的环境。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是一两盏仍然亮着的台灯,以及电子荧幕发出的微光。 少年熟稔地避开室内的杂物。这个房间他已经来过无数次,哪怕是闭上眼也可以在里面穿梭,更别提要用上他异于常人的夜视能力了。房主——同时也是整座建筑的主人,年轻人先前提到的“浦原喜助”——似乎并不在其一贯逗留的办公桌前。他把桌上的文件扫到一处,将自己手上端着的托盘放在腾出的空位上。房子的管家精心泡制的热茶散发处沁人心脾的香气。 他大致猜得到要找的人此刻的位置。弄出这么大动静都没反应,想必是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又连着通宵了好多天,不久前才昏睡过去。年轻人小心翼翼地移动至房间角落,那儿摆着一张构造简单的单人床,床脚还散落着用自己看不懂的语言撰写的书籍与文件。一团黑影倒在白色床单上,透过室内微弱的光亮能勉强辨识出对方杂乱似鸟窝一般的头发。 “浦原?”少年的声音不由得放轻了许多。虽说对方不听劝阻的生活方式惹人生气,但总也不想打扰到他久违的休息。 那人还是没有反应,脑袋朝下,把自己整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至少也别趴着睡吧,不会不舒服吗……”年轻人小声道。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却突然被人抓住小臂用力一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摔在本就狭窄的床上。抬起头,茶色的双眼正对上一双灰色的眼睛。本该斜着趴在床上昏睡的那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刚才那一下就是出自对方的手。 “……你什么时候醒的。” “哎呀,一护的力量还是那么不容小觑。我记得上一次门坏了以后明明换了个重了一倍的才对。” “没重到哪去。在此之前先把你的手拿开,变态。” 用力抠了两下,但腰上环着的手臂却纹丝不动,一护骂道。果不其然收到了对方的拒绝。“上一次过来还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吧?一个月没见到一护,我可是彻夜难眠啊。” 你的正常睡眠时间也不是夜晚吧。一护下意识地吐槽他,话说完了才意识到对方话语中十分重要的一点:“等等,你一个月没睡了?” 看到男人眼神游移,没有继续接话,一护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叹了口气,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什么正常人。或者说,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仅仅是几天不眠不休并不像人类一样会脆弱到危及生命的程度,但也不能一直不休息。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男人本就迟迟不褪的黑眼圈更加浓厚了几分,浑身上下更是持续散发出疲惫的气息。一护忍不住皱起眉头。 “放手,现在立刻起来回房间休息。研究室这张床根本没法好好睡觉。我去让铁裁先生做点安眠用的花茶……” 浦原弓着腰,把比他个头稍小几分的一护像个玩偶一样箍在怀里,头埋在对方橘色的短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要。”他低声说,呼出的气息拂过少年发间,有些发痒,“这样就好。”

有时候真的会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年龄更小的那个。见男人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一护轻叹了一口气。原本推在浦原胸前的手也滑了下去,迟疑一下,最终还是环过对方腰腹,轻轻搭在背后,成了个互相拥抱的姿势。 浦原的体温不高,也难怪,吸血鬼正是如此。他们不需要像人类一样维持体温以保持身体机能,呼吸的动作也只是由人类而来的一种下意识举动。对吸血鬼而言,心脏仅仅是一种摆设,因此哪怕贴近对方胸口,也不会听到像自己一般节奏稳定的震动声。 有的时候会觉得吸血鬼的这种特性十分狡猾。一护在心里感慨。房间里安静了几分钟。不会真睡着了吧?一护不动声色地往男人怀里蹭了一点,额头抵在对方颈窝,鼻腔里满是属于浦原的气味。可能自从被这人救下的那一刻起,他的气味早就被自己划分到了“可以放心”的范畴。 一护的体温偏高,到了最近这个时期更是如此。面前的吸血鬼没什么体温,但肌肤相贴的地方还是感到温热,十分舒适的温热。 一护。看来男人并没有入眠,反而小声唤了声怀中人的名字。一护眯着眼,含糊地应了一声。 “一护,下次满月快到了?” “……”一护点头的幅度不大,“明天。” 一护是个狼人。就像所有民间传说里的那样,每个月的满月他都要不受控制地化作野兽的形态。平时的他倒是与普通人类别无二致,只是夜视与嗅觉要比人类强上许多,力量也是。接近满月的日子,这些平时加以控制了的力量会逐渐失控,直到满月释放掉体内野兽的力量才能恢复。 也是因为体内的力量,接近满月的那两天他的体温也会变得比平日稍高。想必浦原也是这么发现的,所以才会发问。从得到狼人的力量那天起,每个满月一护都是来到浦原这儿度过的。这个比一护要年长不知道几百岁的吸血鬼力量可比一护要强得多,更别提光就得到力量的时间长短来看,一护不过是个狼崽子罢了。

吸血鬼冰凉的手指划过一护的后颈。“怎么不早几天通知我?” “在忙学校的事。”一护向后仰去,挣脱对方停留在自己颈肩让自己发痒的手,同时也与对方拉开一点距离,以便看见男人的表情,“而且你还不是闷在研究室里,一呆就是一个月。” 浦原怔了一下,“哎呀,”他用自己的额头抵上怀里的狼人的,“寂寞了?” “才没有,别太自恋了。” 嘴上这么说,一护倒也没有躲闪,只是瞪了面前的人一眼。据说吸血鬼在成为吸血鬼后年龄就会停止增长,外貌会永远停留在他们变成吸血鬼的那一天。那么浦原喜助这人生前一定就是现在这样,长得不能说难看,甚至如果能稍微整理一下他那头杂乱的淡金头发与下颚的胡渣的话,他都能被划分进“帅哥”的范畴。眉眼时常是慵懒地下垂着,眼角的黑眼圈从没完全消除过。他的双颊上有几道疤,贯穿双眼,皆是从额间往下张牙舞爪地延伸到下颚,残留下手术后缝合的痕迹——据说这些伤痕是他的同族留下的,能伤到吸血鬼的除了银以外就只有吸血鬼的同族。 而这些缝合的伤痕也只是给浦原的脸增添了几分凛然的气息。这可真不能怪一护时不时地想冲他脸上来上一下。 “我可是寂寞得快要死了。”浦原说着,边做了个夸张的动作,“开玩笑的,”被一护踹了一脚,他赶忙改口。接下来的话语倒是真情实意,“没被寂寞死,但也快肚子饿死了。” 是什么意图就很明显了。一护白了他一眼:“不休息就算了,还一个月不进食,你还是赶紧死在这黑不拉叽的鬼地方吧。” “这么说也太伤人了吧一护。反正都要满月了,先抽掉点力量对你不是也更好吗?” 浦原这么说着,却完全没有跟一护打商量的意思。他带着怀里的人翻了个身,整个人覆在一护身上。对于现在的人而言,“吸血鬼不仅仅食用人类的血”这点几乎已经成了共识。但人类血液与他们所看中的猎物的血液确实要比其他生物的血要来得更能满足饱腹感。 确实,在满月前夕适当地给予浦原一些血,的确能抽掉一点一护的力量,让他满月当天发狂的症状稍稍减弱一些。一护本人也清楚这点,但他就是不想轻易认同面前男人的说法。“随你便。”他臭着张脸说,边歪过脑袋,露出颈间细细的黑色皮带,“等等。”他想起什么,单手解开皮项圈的环扣。 脖子上常年环着这条环带,被皮革遮住的部分明显比其他部分的皮肤颜色要稍浅一点。吸血鬼连舌头也是冰凉,舌尖舔上白皙的肌肤。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年轻人的颈动脉有活力地跳动着。 我开动了。男人轻吻了一下身下人的脖颈,然后终于露出属于进食中的吸血鬼的獠牙。

每一次被吸血的感觉仿佛都不一样。一护朦胧地想。 这并不意味着他有被浦原以外的吸血鬼吸过血,他们二人都不会允许类似情况发生。直到遇见浦原以前,或者说直到第一次容许浦原吸血的请求前,一护也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同意成为一个吸血鬼的长期血包。而浦原更是没料到,在自己数百年的漫长人生里,会有一天遇到一个自己感兴趣到想要吸食对方血液的非人类。 獠牙尖端刺破皮肤与血管,疼痛感在吸血鬼唾液中的麻痹成分的中和下变得迟钝。浦原在吸血前从不拖沓,不会给人后悔的时间——除了第一次以外。第一次吸食橘发狼人的血时,这个吸血鬼三番两次地向对方询问是否可行,直到年轻人忍无可忍,自己咬破了手腕的皮肤,将满溢出鲜血的手塞进年长者嘴里。 第一次成为捕食者与自愿的被捕食者的关系时,吸血鬼还不是通过颈动脉获取的血液。 浦原淡金色的头发虽乱,但很柔软。相比较而言,锁骨附近时不时能感觉到被刺扎的刺痒感。从认识这个吸血鬼起似乎就没见过对方脸上干干净净的样子,一护的大脑随着血液的流失变得有些模糊,不知道少了那些胡渣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子。 很不愿意承认,但本来对方的外貌就可以说得上好看了。双眼眼皮下垂,从一护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到浦原半张脸的一部分。想象力与意识一齐飘荡在外,身体内部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 进食的时间并不长。对于吸血鬼而言,原先“吸血”应该是一个夺取对方性命的举动。但浦原并没有打算如此。他从未产生过杀死身下的年轻人的想法,过去不会,将来仍然不会。他点到而止地摄入了勉强可以消除体内饥饿感的量,便最后舔舐了年轻人颈间的伤口一次,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多谢款待。” 少年茶色的双瞳因失血而有些无法聚焦。你很少能见到这位年轻的狼人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尤其是时近满月,属于野兽一面的力量即将冲破人类肉体的束缚。他需要十分集中注意力才能压制住自己,不让野兽的特质暴露在外,吓到身遭的人类同学。 “浦……” ……原。一护还未能将年长者的名字完全说出口,双唇就被对方的堵住。浦原的嘴、吐出的气息、伸出的舌头,四处都沾染着属于自己血液的气味与温热。 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接吻,更不是在吸血鬼进食后的第一次。但一切都让一护忍不住眯起眼,双手有些无力地勾住对方的衣角。从嗓子深处发出如猫狗享受的咕噜声一般的呻吟,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体内的温热与瘙痒感马上就要压抑不住了。 这个亲吻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几分钟,又可能其实只有几十秒,但浦原终于放开了身下的人。唇瓣分开时狼人稍显不满地追上,试图用自己的虎牙啃咬对方,却被男人轻松闪过。 “……怎么了,”少年向下勾了勾浦原的衣服,“今天不做吗?”

吸血鬼眯起眼打量起身下的橙发少年:呼吸凌乱却又虚弱,面颊因失血而有些泛白;双眼微睁,已经显现出属于狼的形状的瞳孔直勾勾地望着他,却又有点涣散,失去了本该有的魄力;双唇微张,嘴角还沾着从自己那儿蹭上的血的痕迹;卧在属于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研究室的单人床上,在自己的身下,勾着自己的衣角,询问自己为什么不继续,颈间还残留着刚刚被自己吸过血的咬痕。 世上绝没有比这更难以拒绝的诱人邀约。 但浦原抬起身子,“今天不行,”他伸手抚上少年的脸侧,“要是今天把力气全用掉了的话,明晚变身时难受的可是一护你哦。” 他从一护身上离开,后者不满地嘟哝了一声。自己年轻的恋人平时总是不太给自己好脸色看,还总会为了二者之间理所当然的亲密接触感到不好意思,从而拒绝自己。但失了血色意识模糊时却会变得格外诚实,也格外粘人。 真的像亲人的狼狗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浦原坐在床侧,揉了揉床上仍然不太能提起力气动弹的一护的短发:“就算是狼人也要一点时间恢复。不用勉强自己,稍微睡一会吧。晚饭时间叫你起来。” 一护侧过身子。他看了一眼床头,确定先前卸下的项环仍静静躺在那里。“明明我是来逼你去休息的。” “托一护的福,我已经休息好了。” 骗子。一护骂道。狼人的恢复力在非人物种里称得上最优秀的类型,尤其是将近满月时期的狼人。但刚刚丢了几乎会危及普通人类性命的量的血液,纵使是满月前夕的狼人一时半会也抽不出起身的力气。

“铁裁给你泡了热茶,现在应该凉了,在桌上,”一护声音不大,“但你给我老老实实休息,这几天都别折腾你那可疑的实验了。” “说‘可疑’也太过分了,我这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研究。” “我才不管。总之给我消停几天。小雨他们都担心死了。” 吸血鬼顿了一下,随后开口:“让你担心了?哎哟,让如此可爱的恋人为我担心,我到底何德何能……” 不是我、给我好好听人讲话!床上的人面颊泛红,抬腿踹了装模作样的浦原一脚。换做平时,这一脚早就让对方趴地上去了。他又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还好今天的浦原知道点到而止,没和一护多开玩笑。他抓过对方的一只手握了握,“安心休息,最近这几天你也没好好睡过吧。” 越是临近满月,面前这年轻人就越是会因体内躁动的野兽而坐立不安。他站起身,床上那人不知是否是下意识的动作,试图拉住他好让他不要离开。他被恋人这可爱的小动作逗笑。“我去安抚一下铁裁小雨他们,马上回来。”年轻人在他的话语下犹豫着躺了回去。 “要是偷偷回去工作可有你好看的。” 狼人明明是认真的威胁,此刻听起来也像是什么令人怜爱的叮嘱一般。但浦原把这个想法收进腹中。知道啦,知道啦。他安抚道。

看起来是真的累了。加上失血的无力感,少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独自一人,缩在仅有一丁点微弱光芒的黑暗房间里,像极了受伤的孤独幼兽。 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的那一天也是像今天一样的雨天。打开房间的门,浦原才刚刚意识到外头下着并不算小的雨。一护从来不喜欢雨天,他说空气里潮湿的气味总让他敏感的鼻子发痒。相识一年后,狼人总算对吸血鬼卸下了心防。又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二人确认了关系,一护这才表明自己不喜欢雨天的另一个原因。 雨夺走了年轻人的血亲,又夺走了年轻人作为普通人的人生。初次见面的那天,年轻人浑身是血地倒在泥泞的路面,双眼失神,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 那时的浦原喜助仅仅是一个热心于研究又常年隐居的吸血鬼,不知是出于偶然还是命运的安排,让他遇上了刚刚被袭即将进入转变期的一护。他活了好几百年,时间漫长到在某一个时间点他就早早放弃了对自己年龄的计数。在这漫长的人生里,他不是没有见过刚刚觉醒非人类血统的人。更别提那天的天气阴暗,雨点打在手中的黑伞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如果不是拥有“吸血鬼”这么个特殊的身份,在这种日子里恐怕连要看清眼前的情况都十分困难。 但他却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护。确切来说,是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即使被凝固了的血迹与地上的泥土污染,仍旧似阳光一般的头发。有了一定实力的吸血鬼并不会害怕阳光,他们只是不喜欢罢了。可是不知为何,少年蜷缩的身影却一瞬间印刻在他的脑海深处,久久不能消去。 最终他放弃了挣扎,来到少年身旁。对方那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察觉到身上覆盖的阴影,一护强打起精神看向身旁矗立着的陌生人。“……”他拼命地想要发出声音,却连张开嘴这个动作都几乎耗尽自己的全部气力。 “真可怜。”他听到陌生人冰冷的评价。一股无名火突然蹿上心头。一护忽地攀住对方的一边裤脚,眼角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涌出了泪水还是擦不净的雨水。 不是“恨”。绝不是对世界、对自己遭受的不公命运的憎恨这么简单又无趣的东西。九岁那年,也是差不多的雨天,自己没能保护好最爱的母亲;十五岁的现在,与六年前相差无几的雨天,自己却连自己的性命也没能守护。 他张开嘴又闭上,像失去了水的濒死的鱼一般。天色太暗,看不清陌生人的面孔。

浦原看了他一会,忽然蹲下身子。过长的风衣下摆垂落在地上,他没有在意。年轻人似乎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他眯起眼仔细观察。 我没能……。少年没能发出声音。我什么也没能守护好……我不甘心。 他瞪大双眼。作为遗言来说这种发言并不算少见,但绝不该是出于一个和平年代的未成年人之口。面前的少年连保持呼吸都十分困难,却还是艰难地支起身子,握住浦原没拿伞的那只手。 “……帮帮我。”唯一能清晰听见的是如气音一般短促的呼救。 浦原没有挥开少年的手。若干年后,他仍然会回忆起那天眼里的景象,思考自己为何没能狠心拒绝。 但是在那个雨天里,浦原撑着伞,遮挡住二人头顶的暴雨。“要跟我走吗。”他问,即使话语中丝毫没有让对方拒绝的意思,“虽然会经历一个痛苦的转变过程,但我可以帮你。至于是否能活下来就全看你的意志力了。” 少年点了点头。直到成功转变成狼人并从昏迷中苏醒后,他才知道了少年的名字。

黑崎一护。这是未来有生的时间里,与他纠缠不清的人的名字。少年的眼睛是棕色的,眉眼看起来有些凶悍,但又含着几分稚气在其中。 “浦原喜助。”于是他告诉一护自己的名字。浦原、先生。少年笨拙地在名字后加上尊称,连道谢的话语都显得十分生疏。

浦原走过不算长的走廊。房子其实并不大,两层高。原先的住所因为时代的变迁,变得不再适合当下的环境,于是连带土地一起被他变卖。换来的金钱除了用来购置现在的这座房子以及做一些必要的改建外,其余部分都被存了起来。而长久留下来的除了他本人、一名管家与两个使魔外,就只有数不清的研究器材与书籍了。 下午四点钟,距离宅邸惯例的晚餐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时间。早些时候说自己恢复精神了并不算完全的假话。为了学业,一护平时独自住在距离学校较近的地方,得了空闲或是接近满月的日子才会前来造访。而上次见到他若是没记错的话,确实要追溯到上个月满月时分了。管家铁裁也十分喜欢这个热心的年轻人,时不时会向自己表达对一护的想念。 浦原本人更不必多说。还有两个多小时时间,他盘算着。跟铁裁小雨等人报备一声自己存活的消息,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休息。不出意外的话,研究室内熟睡的年轻人今晚应该会在此留宿。明天是满月,等到狼人恢复人型,他应该还会再逗留一天 这样就是三天时间了。宝贵的三天时间。但是首先,他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与一个月未见的恋人慢慢享受。 雨水敲在窗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响声。“嘘。”他对着窗外小声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