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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米 | 甜蜜的家(0321)

娱乐圈paro后续/蛋糕叉

得知阿尔弗雷德打算跟伊万结婚,亚瑟的第一反应是跳起来痛打阿尔弗雷德的头。

“你小子喜欢男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男人!”

“我喜欢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喜欢你。而且实话说,我没有把伊万当成男人去喜欢。”

亚瑟摇着头走了。隔天,他给阿尔弗发邮件:

“我约了律师。让那个布拉金斯基一起来,叫他也带上律师。”

一小时后,律所会议室里,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分桌子两边坐下。双方律师正在审阅婚前协议的条款。

伊万百无聊赖,手指缠绕围巾上的流苏。碰上阿尔弗的目光,他甜甜地笑了下。

“可以在婚前协议里加上一条吗?内容如下:‘假如阿尔弗出轨,我可以杀了他。’”

“你要杀他就现在杀。”亚瑟干巴巴地说。“怎么可能加那种条款?”

“别的呢?比如‘阿尔弗每月必须有10个晚上在家陪我。少一个晚上,支付一百万美金。’”

“钱这么好赚?那我不如让这小子跟我结婚算了。”

“诶?可阿尔弗喜欢的是我。”

伊万无辜地眨眼。亚瑟恐怖地看他,扭头督促律师:

“别让我们的东欧朋友把柯克兰影业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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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两人在酒店举行的简单婚礼已过去几个月。阿尔弗雷德仍然很少想起自己是有个家的男人。

他跟伊万分属不同的经纪公司,各自跑通告,双方助理的交流也不频繁。伊万专注演员事业,无意经营本地交际圈,相比阿尔弗来说清闲许多。

不止一次,阿尔弗雷德喝得醉醺醺,被代驾司机载回公寓。在他胡乱摸到沙发上躺倒,连西装都顾不上脱,一只鞋甩到绿植花盆上时,伊万就在旁边静静看着,既不抱怨,也不过来帮忙。有几次,阿尔弗十分确定,半醉半醒时绝对有个枕头死死按在自己脸上。

他把这些事跟亚瑟说了。亚瑟久久没有回应,半晌挤出一句:

“他买了你的高额寿险?”

“我感觉伊万不是真想杀了我。”

“这还不是真想杀你吗?”

“伊万喜欢我。”阿尔弗自信满满地说。“他跟我们不一样,亚瑟,在他心中,不是每件事都跟钱有关。伊万很纯洁,只是成长得比较扭曲……你拿手机干什么?你在打给谁?”

亚瑟凉飕飕地看他一眼。

“保险经纪人。我要给你买几份高额寿险,对冲一下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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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的确是这么想的。伊万的成长环境与他不同,但伊万的爱情并无虚假。偶尔也要对他好一些,比如一起浪漫地约个会之类——这天,制片会议结束后,阿尔弗拨通家中的电话。

“是琼斯太太吗?”

“你有病?”

伊万的声音在电话里模糊不清。阿尔弗赶快说:

“是我。我今天打算早点回去。”

“哦。”

“你不高兴吗?我路过餐馆,可以打包你喜欢的菜回家。你喜欢吃什么?”

即使音质不佳也能判断,伊万在那边绝对是冷笑了几声:

“琼斯先生只喜欢吃我,却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电话挂断。阿尔弗雷德夸张地看了助理一眼,耸肩摊手。助理投来同情的目光。

/

阿尔弗雷德带了一束花回家。

他猜自己会吃伊万的眼色,更有甚者,伊万会借故出门,把他一个人晾在家里。但推开门后,门后光景令他大为意外。

伊万穿着花边围裙,跪在玄关,仰视阿尔弗的脸上满是乖巧。

“工作辛苦了。”伊万说。“老公。”

“……”

这才是婚姻生活。阿尔弗雷德的心仿佛被甜蜜的导弹击坠,扶住门才堪堪稳住身体。

伊万帮他把脱下的外套挂在门口,又服侍他摘下绿色仙人掌图案的领带。垂下眼微笑时,银白睫毛在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

“戴了我送给你的礼物?我真的好开心。”

这家伙终于疯了?阿尔弗想。当然,这种疯法他不讨厌。

他被伊万推着在餐桌前坐下,面前是盖着银色盖子的锃亮瓷盘。遗憾阿尔弗身为Fork,无法闻出食物的味道。

“饭菜准备好了,亲爱的。请尝尝看吧。这是对你身体很好的食物。”

阿尔弗揭开银色盖子,用勺子挖了一勺塞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咀嚼两下。

“脆脆的。是什么?”

“是狗粮哦。”

伊万说。阿尔弗顿时呛咳,赶快扯过餐巾擦嘴。

伊万给他倒了一杯水。阿尔弗观察他的反应,注意到对方神情有些古怪,肩膀微微僵硬。碰上阿尔弗的目光,伊万颤抖的手指抬上遮住脸,吐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结束了……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如果能早些杀死你就好了!”

“给我等一下——”这些话似曾相识。

“如果能在出轨高中生之前杀死你就好了!如果能在贪污公款并你把我们唯一的女儿献给科长前杀死你就好了!如果在你上次发酒疯打人之前——”

“CUT!怎么搞的!这不是你主演的那部电影里的台词吗?”

伊万恐怖地盯着他。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叹气。这家伙难不成真的打算按照剧本毒杀自己?但事已至此,狗粮也吃了,水也喝了,阿尔弗决定还是采取乐观态度,静观事情发展。

他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水的口感涩涩的。

“那个。虽然剧本里没有这一句——这杯水里放了什么吗?”

仿佛梦游的人被惊醒般,伊万注视他的神情空白了几秒。随即转为一贯的嫌弃,反过来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剧本?阿尔弗的大脑该不会被汉堡里的芝士塞住了吧。”

“我说你啊……”

阿尔弗雷德开口,意识到自己口干舌燥。注意力无法集中,呼吸也变得急促。身体在发热,感官似乎也变的异常敏感。隔着一张餐桌,他贪婪地嗅着Cake的香气,任空虚在体内不断翻搅——

“水里……到底加了什么?”

伊万冰凉的手掌抚上阿尔弗的脸颊。他的手指被意识不清地含住,吮吸啮咬。眯起模糊的眼中,伊万的神情纯洁无辜。

“是媚药哦,阿尔弗。如果已经吃完饭了,现在要不要吃我?”

原来只是在撒娇吗——

在心底,阿尔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伊万锁骨下方贴着纱布。那是前几天,酒后求欢的阿尔弗没轻没重地留下的。

撕开纱布,伤口刚刚长出粉红的嫩肉。伊万扯开那道伤口,血线沿着苍白的肌肤流淌。

“我很怕痛。你知道的吧?”

“呜……知道……”

“明知如此,还是为了满足欲望,一次次在我身上留下伤口……”缓缓解开阿尔弗雷德的腰带,伊万阴郁美丽的淡紫色眼睛注视男人,“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阿尔弗的声音噎在喉咙里。

Fork对Cake的欲求根植于本能。鲜血的芳香诱惑着知觉,他挺起身试图追逐伊万,双手却被捆在床上。媚药的作用让阿尔弗下身已一片湿濡,动动双腿就会发出水声。

伊万伸手到他股间,惊讶地撤回手,两根纤长手指上黏连着透明丝线。

“总觉得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会开心呢。我嫁的人竟然是个淫荡的男人。”

“才没有那种事……”

“难道只是因为饿了,才会流这么多口水吗?可是,阿尔弗明明已经吃过饭了不是吗?”

伊万站起身,后退一步审视挣扎不停的金发青年,帮他扶正雾蒙蒙的眼镜。阿尔弗雷德滚烫的脸颊贪婪地磨蹭伊万的手,仿佛撒娇的大型犬。伊万仔细擦干手指,口吻天真纯情。

“说起来,我还没吃饭呢。一直忙着给阿尔弗准备晚餐来着。主妇的辛苦你应该不懂吧?”

“那、那就赶快把我吃掉……”

“谁要吃你啊。吃了淫荡的肉,我也会变奇怪的。”

“喂、伊万!别走……”

阿尔弗雷德发出绝望的声音吗,眼见伊万笑眯眯地退出房间,贴心地反锁了门。

/

忍受着媚药酷烈的折磨,同时身体被束缚,连用手抚慰都做不到。回到房间的伊万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阿尔弗雷德。似乎为保存体力低垂着头,泛红的结实身体却不时战栗一阵,漏出的淫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我回来了,阿尔弗。让你久等了真是抱歉。

“不过阿尔弗今晚的安排已经空出来了,所以不会耽误什么工作吧?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要做家务、洗衣服。洗到一半时发现洗衣液用完了,作为称职的主妇当然要去超市补货。

“回来时在门口遇到邻居太太,还跟她聊了你的事。她说很喜欢你最近客串的罪案剧,就是开头是个金发妓女被杀的那个……品味很差吧?但作为阿尔弗的妻子必须给人留下好印象,所以就陪着她聊下去了。”

彻底无视他一般,伊万自顾自地絮叨着。对这番说辞,阿尔弗雷德一个字都不信。要让他说,这家伙多半只是靠在客厅沙发上看了部电影。但现在不是跟伊万作对的时候,阿尔弗灼热地喘息,辛苦地挤出一句:

“做得不错……”

“哈?我应该没有邀请阿尔弗来评价我吧。”

伊万语气急转,变得冷若冰霜。他不客气地弹了下阿尔弗膨胀的性器,让金发青年呜咽一声,仿佛想蜷起身体。手指再次挤进阿尔弗的后穴,在指腹隔着湿滑的肉壁按到前列腺时,阿尔弗咬紧牙关,含不住的唾液溢出,晶亮地沾湿了下巴。

“伊万……停……啊……那里!”

“诶?只要揉揉这里,阿尔弗就会高潮吧。阿尔弗难道不想高潮吗?”

更多淫水随着手指进出动作被带出,滚热的肉壁紧紧裹住伊万的手指。感觉得到这具身体痉挛着绞紧,阿尔弗潮红的神情开始涣散时,伊万微笑着停下动作。

“那就请阿尔弗自己动吧。”

“你、你先插进来……”

“不是哦。用我的手指把自己操到高潮,这种事淫荡的阿尔弗一定做得到吧?”

阿尔弗雷德湿润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伊万。但比大脑更快,贪求快感的身体先一步开始动作。

被媚药催熟的感官,稍微碰碰就濒临顶点,原本应该是这样的——阿尔弗焦躁地移动着腰。伊万的手指总是躲开最舒服的地方。肉壁被摩擦得充血酥麻,再忍耐下去,身体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了。阿尔弗在粗重的喘息中组织着句子。

“不行了……快点给我……”

“阿尔弗在求我插进去吗?”

“我说,满足丈夫的要求、是妻子的义务吧?”

“好好陪伴妻子也是丈夫的义务。”

伊万的声音带着冷冷的赌气。手臂的束缚解开,阿尔弗的身体被翻过去,胸膛蹭着床单。伊万双手握住他两侧臀肉,毫不怜惜地用力揉搓。

“这里好像胖了。因为婚后幸福的关系吗?我是不是对阿尔弗太温柔了呢。”

“什么?你可一顿饭都没给我做过啊、除了狗粮……”

“阿尔弗生气了吗?我以后会做个好妻子,好好地喂饱阿尔弗的。”

金发青年含糊地呻吟一声,尾音带着颤抖。湿淋淋的肉穴被伊万的性器塞满,情动的汁水在交合处挤出白沫,沿着大腿根狼藉地流淌。伊万喘息着,抓着阿尔弗雷德的腰,每次都插到深处,像要将身下健康结实的肉体弄坏似的。

“好舒服……呜……哈啊……那里、好舒服……”

讨厌。无论是又湿又热地吸吮着性器的地方,还是不断吐出沙哑爱欲的嘴唇,全部讨厌到不可理喻。明明是那么需求着自己的Fork,为什么不肯乖乖被自己毁掉、反倒要一次次让自己等待呢。想到这里,伊万简直要哭出来了。

“哈、啊……伊万……!”

盯着金发青年潮红脸颊上的痴态,伊万无法忍耐地用力挺身,射进对方身体深处。

“这样总该满足了吧?黏糊糊的……我用主卧的浴室。”

抽身想要离开的伊万,手腕被阿尔弗握住。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伊万对上金发青年比任何时候都充满贪欲的目光。明明双腿间的穴口被侵犯得湿红、夹不住的乳白液体像甜食的奶馅一般溢出,这家伙竟然还在不知羞耻地要求欢爱。

“伊万。今晚的气氛,怎么可能只要一次啊?”

“混蛋……阿尔弗、放开我……”

脸颊羞红的伊万被压在床边。像幼犬抱着玩具娃娃那样,阿尔弗四肢并用锁住伊万的动作,湿淋淋的穴口再次吞入仍保持着硬度的性器。

自己明明说过不要,却还是被强迫使用。如果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眼泪,对方会怜惜地停下动作吗?——正在这样想着,锁骨猛地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沉醉在吮吸伤口中的阿尔弗完全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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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我会减少晚间交际。”躺在伊万身边,阿尔弗雷德对着白金色头发青年的背影说。“你应该很开心吧?”

伊万没反应。疑心对方睡了,阿尔弗刚要撑起身去看,却见伊万转过身瞪着自己,泛红的眼圈还带着水光。

“坦白说,阿尔弗总在家里我也很困扰。满足你贪婪的身体是种负担。”

“喂!给我下媚药的不是你吗?”

“我憧憬的男人,即使吃了媚药也应该能忍耐住兽欲。”

“是吗?可就算那样,跟我结婚的你,已经不能再出去找别的男人了。”

伊万脸颊绯红,被阿尔弗雷德抱住。粗硬的金发扫过肌肤,阿尔弗埋头在他颈间闷闷地说:

“我也想多花时间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

次日,阿尔弗雷德遵守诺言,推掉晚间应酬回到家中。

家中空无一人。冰箱上贴着一张便条,是伊万留下的。伊万要去南半球拍戏三个月。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