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とある赤いの死亡フラグ·建築〗 10月09日 午前 商业街
头发是女性魔术师的最后手段。
当然，类似的手法男性也可使用，但果然还是在女性中更具人气。 以远坂家为例，没有魔眼的远坂家现任家主在护发品上要求颇高。从洗发露到护发素全都是国外特制的魔术用品，就算家政再吃紧也绝不在头发护理上放水。 不仅护发品如此，远坂凛在绑头发的缎带上也下了苦功。 抑制住头发的生长意味着储存着魔力，不同于将魔力储存在宝石里，贴身的头发之中蕴藏着她身为女性魔术师的骄傲。
——这是，正常魔术师的情况。
对于Rider而言，她没有任何类似的需求。 是因为生在神代所以对现代种类繁多的护发品没有实际概念呢，还是单纯的认为身为英灵的自己没必要耗费功夫呢，总之她并没有在护发品呀、缎带呀之类的东西上花心思。 再者，身为最高级的魔眼持有者，面对普通人类可以说找不到敌手的她、无需浪费时间将魔力储存在头发里。 那头长到不可思议的头发存在本身就是魔力。 即便如此—— 就算并不乐意，Rider还是会每周两次定期去常去的美容院报道。
“欢迎您下次光临。” 服务员带着笑容恭送贵客。 因为那头长发打理起来实在太过麻烦，收费自然也不同于普通客人。 离开流淌着优雅轻快音乐的美容室，Rider心情复杂的摆弄自己长而滑顺的发丝。 果然托付给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效果和自己处理截然不同。 头发被清洁的干干净净，带来身心一新的轻快感。 但是不管来美容室多少次都喜欢不上那满是镜子的空间，而且在金钱上的耗费也不小，实在无法将这视为享受。
走到街上，承受周边人惊艳的眼神。 Rider收敛轻松的神色，恢复成往日的淡漠。 不仅仅是头发护理品多到让Rider难以理解。 现代人的审美观也令她困惑。
在容貌上并不感到自卑，但自己的身高与理想的女性形象相差实在太远。 超过了一百七十公分的大关，像自己这种粗壮的女性、是很难找到幸福的。
今天的天气很好。 时间也还早，去深山町的书店逛逛好了。 不同于新都的书店，深山町的书屋给人朴素的复古感。虽然不像桥对面那样种类繁多，但有着丰富的旧书库存。 刚刚在美容院大出血破费一番，就买几本便宜的旧书好了。 就算古董店的打工收入不菲，但也要为樱做考虑。 不同于某个食量惊人全凭他人供养的剑之英灵，她要尽职尽责的全方位辅助樱，包括金钱方面。
走向位于花店旁的书店，然后看见了熟悉的人。 提着轻巧小袋的卫宫士郎闯入视线。 对方也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他停下脚步，主动靠过来搭话。 “Rider，你也到商店街来啊？” “是的。今天是保养头发的日子。” “这样啊，打工没事吗？” “今天没有排班，不必担心。士郎呢？是来采购吗？” 假如需要买米的话，她可以帮上大忙。 少年摇摇头，提起手中的小小塑料袋，里面装着江户前屋的鲷鱼烧。 “不，今天只是来买下午的点心的。藤姐那家伙，一口气把家里所有点心都吃光了，樱生了很大的气，现在只能临时补救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露出畏缩的神色。 想象了一下樱认真发火的模样，Rider也不由得闷哼一声。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士郎。” “啊、不用了。我已经买好了。” “不，既然事情牵扯到樱的心情，我也有义务尽力。而且你买的分量只够今天一天的点心。多买一些储备起来比较妥当。” “呣。这么说也是，但是…” 少年脸上写着显而易见的「麻烦你不大好吧」。 这个时候有工作的人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她微微勾起嘴角。 “不必多虑。因为工作很顺利，一直以来也受你照顾。这种小事就让我帮忙吧。” 若是这样能让樱的心情好点的话，她也算得到回报了。 士郎稍微挣扎了一下，最后松了口气，露出满是感谢与无奈的笑容。 “——既然Rider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谢谢，帮了大忙了。” 停下离开商店街的脚步，士郎与自己并排前行，走进超市。
“买点巧克力和饼干下茶会比较好吧？Saber似乎很喜欢松茸巧克力的样子。” 少年熟练的将购物篮置在手肘那，思考着买什么小点心更合适。 细心考虑着家中每个人的口味，他忽然抬起头、双眼笔直的望向Rider。 “呐，Rider你有什么想吃的点心吗？” “——。” 呼吸稍微暂停片刻。 其实身为英灵的她完全停止呼吸也没问题，但心跳漏一拍却不同寻常。 “我什么都吃得下去。” “唔…是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Rider吃零食的模样呢。” “我并没有那方面的需要，一日三餐就已经非常足够了。”
硬要说的话其实零食有在吃。 稍微打量了一下士郎的脖颈。 然后立刻把视线放到眼前花花绿绿的货架上。
就和种类繁多的护发品一样，她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点心不感兴趣。对于食物，她原本就没有很大的执念。 被士郎这样询问口味也是第二次了。 明确表达过不擅长食用发酵类食品，但那也只是主食类。柑橘、柿子之类的水果，就更没有概念了。 这些五花八门的小点心，对于她来说相当于异世界的产物。 士郎小步走到膨化食品类停下脚步，稍作停顿后举起一包点心。 “Rider，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从他身上感受到莫名的期待，她仔细打量对方拿在手中的零食。 那是一包海苔淡盐味的薯片
“没有尝试过，所以不清楚。” “这个挺好吃的，你可以试试看。” “士郎，我们是来买点心储备的，不用特地照顾我。” “啊，不…那个，因为Rider不怎么吃下午茶的点心，所以也想让你尝试一下……” 不知为何，士郎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因为期待和好奇心，他脸上微红。 “而且，那个。看书时嘴里没味道的话，可以吃这个喔。” “………………。”
简而言之。 要问卫宫士郎哪里致命，那就是太好懂了。
尽管是神代的英灵，来到现代之后，Rider被赋予了足够多的知识。 加上她读过大量不同类别的书籍，自然清楚现在士郎脑内在想象什么。 说白了就是、 士郎带着奇怪的好奇心，想象着Rider一边吃薯片一边趴在榻榻米上翻漫画的搞笑画面。 这种桥段Rider在小说里看到很多次。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这个孩子偶尔会做出奇怪的想象呢。 该说是淳朴还是笨拙呢…。
“…士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但我在看书的时候是不会吃东西的。手上沾着盐分翻书会很不舒服。” “啊、哎？！不，那个…” 被自己洞察的视线刺痛，少年手忙脚乱地把薯片塞回原位。 “抱、抱歉，Rider。说了奇怪的事情…当我没说过吧。” “不，没关系。” 贴近士郎，将他推荐的点心放进购物篮。 “既然士郎推荐的话，我稍微尝试下也无妨。” “……啊。” “嗯？怎么了，士郎？” 稍微拉开距离。 发出微弱轻哼的少年脸上一片绯红，脚跟向后退去。 “士郎，你的脸很红。” “什、什么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偏过头，眼眸也下垂着。 “……。”
只不过稍微靠近一点就露出这种反应，也难怪凛会戏弄他。 在家中唯一不会因此戏弄他的人，只有Saber那样的人了。 换句话说就是、
——自己也是会因此戏弄他的那类人。
“——士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脸会红成这样？” 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靠近一步。 对于忍受了两个小时之久的镜面之刑的Rider而言，现在的士郎简直就像是绝佳的玩具。 零食货架附近没几个人，看来因为还是上午、没有几个闲人来买零食。 恰到好处地封住少年逃跑的路线，Rider完全将士郎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想要逃跑的士郎困难地翻转视线，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被长蛇围住——。 “Ri、Rider，那个、要买的东西有很多，所以、那个…” 他的脸像是烧红的水壶那样，散发出可爱的热度。 他看上去快要晕倒了，某种意义上也像是中了自己的魔眼般一动不动。 琥珀色的眼睛四处张望，尽可能不与自己致命的方瞳对视——
那模样，令捕食者的本能蠢蠢欲动。
“呋呋。”嘴角溢出轻笑。 快乐的、快乐的捕食。 不带任何杀意，只是娱乐的捕食。 假如可以的话，想轻轻抚摸卫宫士郎暴露在外的脖颈和锁骨。 士郎现在已经完全贴在了货架上，连脚后跟都抵在价格标签上，徒劳的寻找着解脱现况的方式。 “Rider…那个，你能那边去点吗？”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你这个样子、我很困扰…所以——这样下去连东西都没办法买…。” “没关系，只要有我的速度，购物一下子就能完成。” “所以说就是这样会很困扰啦…！” 稍微变得强硬了一些，士郎开口抱怨。 他似乎终于放弃了不与自己进行身体接触就能逃跑的天真想法，想抬手推开自己的肩膀。那动作非常僵硬，有些不自觉的粗暴。 但在碰到自己之前，士郎摇晃了一下、跌向一边。 “……士郎！” 立刻停下无意义的捉弄，少年踉跄一下后独力站稳，也因此离开了自己的包围。 那眩晕不像是在演戏。 士郎晕乎乎地站直身体，按住脑袋。 “士郎，你没事吗？” “…………唔。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头昏。” “————抱歉。” 干脆的腾出空间、给他足够的氧气。 是自己因为太过兴奋导致魔力溢出了吗？ 眼镜没能完全封印住蠢动的魔力，对他产生了影响。 Rider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对自己使用魔力反噬…… 但在那之前—— “不，没关系…。” 用没拿着篮子的手抱住一边肩膀，士郎困扰地别着视线，说出宽恕的话。 “这个大概不是Rider的错。” “……为什么这么说？” 事情很明了。 是自己一时之间涌起捕猎者的心态，才会令他受到魔眼的麻痹效果。 歉意令Rider不得不审判卫宫士郎的宽容。 自己是伤人的怪物。 与恶意的有无没关系。 少年是樱重要的人。 自己因为一时的乐趣而做出这种事情，假如士郎要轻易原谅自己的话，反倒会令Rider生出斥责的心情——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对樱来说有多重要。 假如知道的话，就会更加重视自己，并对这样轻率的自己大发雷霆才是。 然而、
更加用力的捏紧自己的剑肩膀，士郎脸上的红晕并未因Rider的退开而消散，反而连耳朵根都红透。他调整着呼吸，许久才终于冷静下来。 “…………士郎？” “嗯…。我没事。” “士郎，不要再逞强了。假如哪里难受的话，现在立刻就带你回去——” “不，真的没问题。只是有点头晕。” “……头晕？” “啊啊。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快点结束购物回去吧。樱他们也在等着。” “——。” “怎么了，Rider？果然有什么想要的零食吗？” “士郎，为什么你要说这不是我的错？” “——唉？” “虽然不是本意，可刚刚我无意识的放出了魔眼的波动。就算眼镜针对石化的抗性增强过，抗魔力低下的士郎也会因此受到影响，所以毫无疑问是我的过错。” “是这样吗？但是我完全没事啊？应该是Rider你想太多了吧。” 为了证明这一点，士郎灵活的转动肩膀。 刚刚的眩晕不是虚假。 现在他的健康也不是虚假。 少年活蹦乱跳的，没有半点被麻痹的模样。 不过、这很奇怪。 以卫宫士郎贫弱的抗魔能力，即便只是一点点也足够令他浑身发麻了。 而且短时间里的奇怪反应，也不能忽视。 综合上述、只有一个可能性——
“——士郎，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那就是在自己和樱不知道的时候，少年遇到了什么。 士郎惊讶地看着自己，眨眨眼。 “Rider你不知道吗？昨天晚上远坂他们很吵，我以为你肯定已经知道了。” “…——昨天晚上的话，我在外面散步。”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不知道。那么大的动静Rider不可能没察觉的。昨天晚上Archer跑到家里来了。” “——Archer？” “总之和那家伙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后变成不得不把血分给他做报酬的事态，所以今天有点晕乎乎的。不是Rider的错，假如要说是谁的错的话，也是Archer那家伙不好。” 哼的一声，士郎心情不悦的往篮子里塞点心。
假如可以的话，想问那个男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但是士郎看上去不打算细说。 很快，他结束了膨化食品架的购物，走向糖果区域，采购着松露巧克力。
魔眼的力量毫无疑问的倾泻了。 眼镜残留着承受魔力冲击的伤害。 在此处，没有除了卫宫士郎外的生物。微弱的魔力毫无疑问直击在他的身上。
但是卫宫士郎却没有受到影响。 硬要说的话就是——
在被魔力击中时，士郎仿佛在忍耐什么般紧紧抱着肩膀。
“………………………………。”
Rider当即判断出，他绝对被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可疑的事情。 虽然不想让樱担心，但这件事必须通知她。身为樱的英灵，她有义务将卫宫士郎身上的异常通知对方。 英灵Archer处于远坂凛的管辖范围，换句话说就是敌方势力。在这个百花缭乱的卫宫邸中，远坂凛的势力本来就相当可观，绝对不能让樱输给那种属性万能的完美小姐。 ——当然、这个话题和圣杯战争无关，纯粹只是围绕着卫宫家地位的战斗而已。 而拥有决定权的人，现在正悠哉的走向冷藏柜查看乳制品。 “Rider，反正都到超市里来了，顺便买点牛奶回去可以吗？” “啊啊，没问题。士郎不用顾虑，有什么需要的就买下吧。” “真的谢谢你——” “士郎，不用向我道谢。比起向我道谢，将这份感激之情献给樱才是真正的报答。” “诶？是、是这样吗？不过——” “一直以来与你一起站在厨房的人就是樱。我也只是为了她才献力的。” “啊…说的也是呢…。” 少年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应下忠心耿耿的英灵的要求后就继续检查牛奶的保质期了。 …………樱，要加油啊！ 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同伴的！ Rider暗自握紧拳头，为卫宫士郎的迟钝叹息不已。
…… ………… ………………
—— ———— ——————
「Rider你不知道吗？昨天晚上远坂他们很吵，我以为你肯定已经知道了。」 「…——昨天晚上的话，我在外面散步。」 她是如此回答少年的。
这句话并不是谎话。 对于她来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的只是散步而已。 晚餐结束后，离开洋溢着生活气息的卫宫宅邸。她融入黑暗，带着永远也无法消退的血腥气息，驰骋在夜晚的冬木市。 今天只是第二日。 入夜人类的气息将会削弱，每一栋房屋都仿佛与世隔绝的结界，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她是浸淫血腥气息的扭曲的英灵。 故而将此举称为「散步」并无不妥。她没有杀死在外闲逛的人类，因为街道上根本就没有人类的气息。 有的只是—— 野兽。 野兽。 野兽。 野兽。 野兽的大军。
不是人类的。 只是怪物的。 黑色的野兽。
咆哮着发出无法被人理解的声音的野兽。 他们就像是害虫那样蔓延着整个新都，因为迷失击杀的目标而徘徊在夜晚的街道。怎么杀也杀不干净、弱小到一击就能粉碎，对于她来说连锻炼都算不上。 如今它们的迷茫和徘徊，只是让原本称得上战斗的行为变成一面倒的虐杀而已。 杀掉它们如此轻而易举。 而且怎么杀都杀不光。 就像〇〇一样。 粉碎它们的头颅和四肢，真的好轻松。 就像〇〇一样。 这种数量、这种弱小、这种死缠烂打。 就像〇〇一样。
只是散步而已。 只是散步而已。 只是散步而已。
月亮很明亮。 只是散步而已。 并没有抱着期待。 只是散步而已。 因为这是圣杯战争中、这些不知名的兽类和其背后的操纵者，说不定会对樱和樱所重视的人下手。 只是散步而已。
紫色的怨灵一味沉溺在杀戮中。 那是可以称得上清扫的屠戮，锁链挥动、放松四肢，跃然在兽群的大海里。因为知道杀不尽、也不可能被对方杀掉，这是游泳。 抬起手就粉碎无数。 挥下手就毁灭无数。 几秒钟不用就能杀死一只的它们，带来怀念的感觉。 因为、就像〇〇一样。
不过她绝对没有抱有期待。 她绝对不能抱有那样的期待。 但是、那又是为什么呢？ 早就知道了。 这群野兽是无害的。只要不主动攻击，它们就会像迷失父母的小孩一样在夜间流浪。如今失去更加明确的目的，它们有时甚至会停止不同，变成一滩死水。 它们不会主动对樱或者自己出手。 那为什么要这样呢？ 主动挑衅它们，主动杀死它们，究竟有什么利益呢？ 因为、就像〇〇一样。
不。并不是这样。 它们说不定很危险。 再杀一个就能知道些什么了。 再杀一个就会满足了。 因为就像〇〇，却和〇〇完全相反的它们，是免费的盛宴，是无上的舞台。 她挥洒在夜晚里的空虚与渴求，正慢慢唤醒某种并不针对它们的憎恶。
怀念起不能怀念的记忆。 回想起不能回想的记忆。 饥渴起不能饥渴的东西。 期待起不能期待的东西。
夜晚的街道不会出现人类。 真正想要杀的东西不会出现。 所以、这杀戮是无意义的。
紫色长发浸满鲜血。 虽然很像，但和〇〇不同。 黏糊糊的鲜血和内脏被头发吞噬。 但反而更加饿了。 因为虽然很像，但和〇〇不同。 血的味道。 血的味道应该就是血的味道。究竟有什么差别呢？ 假如只是想要血的话，兔子也好、海鱼也好、野兽也好，味道都是一样的。 可即便如此、 为什么——
月光之下。 紫色的诅咒在咆哮的兽群中舒展身体。 她修长的四肢宛如魔蛇。 黑色的紧身装束、因为满是死者鲜血而闪闪发光。 美丽的女人的脸庞因为吞噬空虚的替代品而扭曲。 她身为以人类之形存在的魔物、在这样疯狂的残杀后，却并没转变体型。 明明那样快乐，完全释放了杀戮欲、 她却用猎物的鲜血代替自己的眼泪，如此哭诉。
——为什么还是如此厌恶人类，想要杀掉他们呢？ 想要杀、想要杀的发狂。 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停止的真正心情。
然后、 就在美杜莎满是鲜血与哭泣的快乐盛宴中， 零点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