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嶙峋

又有大鸟扑钟/三丈三尺翅膀/三丈三尺火焰


  漫长的等待,等到已不知是第几次的红轮起落,在京城盘桓寄住多日的书生终于将举荐的信件递进了天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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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马狄再次进宫,并未携带任何名册或者调查记录,只带来了一条消息。

  说不上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此前依照北辰元凰的指点,从已故三王妃的母族、也就是兵部曹尚书处入手,调查确实有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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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盘中的蜜枣,表面呈现一道道刀切的细密伤口。内中已经渍满了糖,拿起来对着光,能隐约看到中心的枣核,周围浑浊地透着琥珀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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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蒙蒙的雨云从皇城方向飘来,雨丝落在城外的商队马车厢顶,也落在行宫金色的滴水檐上。园林的万顷荫绿里鸟兽蛰伏;铺得曲折的石阶上偶有一二撑着伞的宫娥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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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绵绵细雨,是像粉又像雾,绒毛一样无声地飘落泥土,又与红尘混同,被吸入人的鼻腔。有人说自己就喜欢这般下雨的味道;有人反驳说,你所闻到的不过是尘土。也许这当真只是尘土的味道,但若无雨天,它们又难以弥漫上人的鼻间。这是一个相助长的关系。所以呢?也许万事万物都可以如此分辨清晰;但对于有的人而言,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团含混朦胧的留念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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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秘密像纱,像线,又像丝。像纱一样薄薄地笼在心头,遮蔽天真与坦然,留下一片若有似无的阴霾;像线一样伏脉千里,哪怕相隔十年再提,仍然牵动心头隐隐揪痛;像丝一样系在两人的手腕,随着各自的运动绕作乱糟糟的死结,在躯干上理还乱地纠缠。

  纠缠得久了,丝线日复一日传来对方鼓动的脉搏,那脉搏渐渐与自己的心跳共振;两份同频的跃动在耳边作响,他有时就会恍惚觉得:缠住他们的,莫不是月老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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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座上公侯,而今阶下狱囚。

  身加黄袍、步登天阶的野心妄想,不过一场荒唐戏、黄粱梦。

  回宫的人马浩浩荡荡,对于寻常百姓而言,仿佛与出宫时并无什么不同;或许也当真并无什么不同。毕竟无论以何种面目站上九重金阶,十二彩旒都将伊与生民隔阂;伊以天子的名行于世,话音却沉不入泥土;伊自诩治世、唾前朝乱世,大地沉默任受,蜉蝣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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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无风、无雨、无波浪,炎炎日下,万物巨细无遗地展示其中,看得太清,就仿佛世间也没有阴谋。

  绿草与黄土间,数万银鳞舒展开它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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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

  委地的,飘动的,层叠的,因风起伏的。

  悲戚以它作为展演的幕布,絮语在它的背面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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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国侯府。

  婢女在屏风外躬身:“主子,三王爷来了。”

  北辰伯英犹在女人身上耕耘,闻言眉头一皱,只能恋恋不舍地起身:“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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