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缶珈琲の恩返し〗 10月11日 午后 公园
阳光明媚的下午。 海滨公园里一派温暖的光景,未远川波光粼粼。 温暖又晴朗的秋日,假如像以往那样窝在码头钓鱼有点不太像样。在这样阳光灿烂的好天气里、应该做的事情自然是——
“有没有可爱的小姐呢?”
库丘林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笑眯眯跑到公园里来寻找搭讪目标。 冬木市这个城市有好处也有坏处。 坏处是英灵太多,各种各样的怪胎都聚在一起。英灵密度太高,导致他打工也好,日常生活也好,非常容易遇到那帮烦人的家伙。 好处则是、这个城市总是有各色各样的美人! 哎呀——真是个山海环绕,备受上天眷顾的城市啊。什么类型的美人都有,从“和风美少女”到“体育系假小子”应有尽有。 女性英灵中也有不少美人,不如说只有美人——但她们不在Lancer的守备范围内。 普通人比较好,普通人。 一生气就能发射核导弹头的剑之英灵啦、阴森森的长发背阴蛇女啦、已经嫁做人妻的恶劣魔女啦,那些还是饶了他吧。 沿着川边走了一圈,暂时没发现落单的女性。 在这种好天气来海滨公园玩的人多数都是情侣,他们带着甜蜜蜜的气场依偎在一起,有的坐在草地上野餐玩你喂我我喂你的游戏。 被他们的情侣光线照耀,单身一人的库丘林忍不住叹了口气。 暂时抽根烟休息下吧。 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几乎所有长椅都被情侣占据,只有一张长椅还有空位。 “…………真的假的啊。” Lancer垮下脸,露出个无力的表情。 ——那张还有空位的长椅上,坐着Saber家的Master,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 这可是个不知该如何归纳的奇妙男人。硬要说的话就是、明明是个能像蜡烛那样烧很久、可却偏要把自己弄成流星般转瞬即逝的家伙。 就他经历的事情,将他归入男人一类没有问题。不过从年龄上来考虑,这家伙还只能算个少年。 算了、反正不是讨厌的家伙。不如说还蛮中意的。 带着悲哀的心情,Lancer走向坐着男人的长椅。
然后、 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这小子的反应迟钝到不正常的程度。 他可是远超出普通的人敏捷,但这次却不一样。直到Lancer重重坐到身边,他才缓慢地转过头望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地咕哝:“Lancer?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眼神太过迷离。 奇妙的琥珀色眼球、已经呈现半融化的光彩,行动迟缓。 有哪里很不对劲。 虽然上次在港口,他和那两个弓兵就已经察觉到了这小子的异常,但现在这情况更严重了。 说真的、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啊,小子。 Lancer长长的叹了口气,靠上长椅的靠背。 “天气好所以来公园逛逛。倒是你怎么会在这?放着Saber不管没事吗?” “Saber没事的…我也只是稍微逛逛。” “这样啊。不过你还是带着英灵出门比较好。虽说和平到让人痴呆的程度,眼下也是圣杯战争途中。万一遇到没办法讲道理的家伙可是哭都来不及。” “…现在圣杯战争里有这种家伙吗?” “有啊。只不过小子你应该还没遇到过。” 脑内浮现某个白色长发、挥着红色圣骸布的家伙。 嘛、假如是之前的「他」肯定清楚自己在指谁。不过小子应该一次都还没和那家伙见过。 真是无防备到连决定旁观到底的Lancer都心生不安的程度。 “总之小心为妙。不要老是独自一人出来晃悠。” “这样啊,谢谢忠告,Lancer。” 小子摆着一张傻脸道谢。 瞳孔仿佛蜜一样黏糊糊的、不停融化着。琥珀融化时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吧。 然后、这个不是一般呆的家伙,说出了让库丘林想翻白眼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Lancer、你不冷吗?” “哈?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不是,今天不是特别冷吗?就算你是英灵在这么冷的情况下只穿短袖还是会受不了的吧?” “…………小子,就算不看天气预报也知道今天天气很好吧。” “诶?但是——” 但是冷的要死啊。 小子吞下后半截话,露出受冻的表情,然后抱了抱肩膀。 Lancer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吐了口气,斜眼瞄他。
“小子你、真是白痴啊。” “什、!” “听好,不是天气太冷,是你身上太热了。” “…啊。”
——说真的,这家伙真的长了什么样的脑神经啊?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没办法察觉。这已经超越了迟钝的范围,抵达了新的境界了吧。 “诶、啊?” 他喉咙里发出困惑的声音。 他大概是那种察觉了病症才会开始生病的类型,因为之前都没意识到所以身体还能活动,可一旦做出正确的认知就再也没办法动弹了。 卫宫士郎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光是坐在长椅上就已经无法动弹。他的上身摇晃了一下,往地面倒去。 “嘁!” 野性的直觉告诉库丘林不能就这么让他倒下,于情于理他也不能让这小子摔下去,爽快丢掉刚刚点燃的香烟、他伸出手。 接住对方的瞬间、瞳孔不由得收缩。 好烫。 骨头软绵绵的,已经是融化了的状态了。比上次在海中摸到的情况要更严重。 幸亏接住了、不然摔在地上的话会碎掉吧。 将他扶回长椅。 一反往日有精神的模样,他顺从靠在自己胸前。块头小就是这点方便,一拉就能拉过来。事到如今这小子还没有发觉脊椎骨的问题,用发烫的掌心推搡着Lancer、发出啰嗦的抱怨。 “Lan、Lancer…已经没事了,所以把手松——” “嗯,小子你稍微安静点。” 库丘林随口敷衍过他的抗议,双手没入他的衣服里,按住腰部。 手指顺着少年身体的曲线划过,时不时轻按骨骼的位置。脊椎像是橡胶一样回弹,里面完全是空心的、稍微用点力就能按碎。这点微弱的弹性大概是身体的自主防御机制生成的吧。 “啊…呜…、!” 夏威夷衬衫的领口被他抓皱,被这样捏拿骨头很痛的样子,真可怜。 小子炙热的吐息扑在自己脖颈那,带来干燥的刺痒。 痛苦是当然的。 这种异常、换做是其他任何人都已经死了。可这家伙居然还活蹦乱跳的到处乱逛。 不过这种模样可撑不到今天结束。 假如在零点之前他咽气了,在没有「那个」的情况下事情可能会变得很大条。 “稍微忍耐一下,小子。” “嗯…唔…Lan、Cer…住手——” 是察觉自己想要做什么了吗,他的抵抗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库丘林不耐烦地把他扯向自己,干脆让他坐在大腿上、完全固定住他的四肢。 那点抵抗和没有一样,卫宫士郎颤抖着将身体交付给库丘林,脑袋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 “好,真是个乖孩子。就这样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嗯、呜…” 真头疼啊。 治疗魔术对这情况无效。就算有用、枪兵身份的他很难完美使出。 好在他清楚如何利用大源。就像发动宝具时吸取魔力的行为、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将魔力聚集在长枪上。 ——眼下这个情况,他将卫宫士郎的脊椎当成枪来使用。 不过这是非常精密的操作。 不像自己的枪那样可以大量吸收魔力,这根“骨枪”承受范围非常有限,还得以缓慢地速度导入魔力。否则的话、过快过猛地注入会让这小子坏掉。 魔力穿透皮肤和肌肉之后会有所削弱,想要注入不多不少的魔力、脑内得时刻做好计算。 当然,这行为对于卫宫士郎来说很痛苦。 并不是取出延髓、而是往脊椎里注入东西的感觉,有多痛苦无需多言。 “啊…Lancer…住、手…!嗯…!好痛……!” 卫宫士郎掺杂着痛苦的喘息在耳边响起。 这种精细作业的途中听到噪音本该是致命问题,好在库丘林身为非人的英灵、这种程度的障碍还是熬得住的。 他甚至有闲暇偏过头打量小子的脸色。 因为两个人完全是贴在一起的姿势,库丘林侧过头时鼻尖轻蹭士郎侧脸的肌肤,差点亲上他的面颊。 “所以叫你稍微忍耐一下。一会会儿就好了,这种程度的疼你早就体验过了吧?没关系,很快就不难受了。” “你在…做、什么——、嗯!” “喂喂,快住手,别用魔力和我对抗,那样真的会死喔。不要和我作对。” “谁、…叫你、突然…!” “哎……听好,我假如要杀你的话哪会用这么麻烦的办法。这是在帮你的忙啦。最近你脊椎骨那感觉怪怪的是吧?现在就是那个的治疗中。” “啊……呜……、为什、么…?” “是呢,太复杂了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你就把这个当成是咖啡的回礼好了。” “啊……这、样啊…。” 小子偏过头、好像终于安下心似的和自己交换视线。那双融化的琥珀色眼睛真的和蜂蜜一样,脸上因为承受魔力而发红。他本来在发烧,现在仿佛一团火焰,身上满是汗液。 两个人之间的吐息交织在一起。 经过解释后,这小子体内意图反抗的魔力不再与自己敌对,反倒开始迎合大源的涌入。 “咳、哈啊、嗯…” 不过刚刚的微弱反抗还是引起了一点反效果,卫宫士郎咳出带有浓郁魔力气息的粘稠血液,溅在库丘林嘴角。 库丘林舔下送到嘴边的血渍,眉头拧紧。 原来如此。脊髓一半被烧干,一半融化到了血液里,难怪魔力的味道那样浓郁。尝起来还真不赖啊。 看着时不时呻吟出声的士郎,库丘林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哎。要是这小子是个女人的话该多好,那样的话就算亲下去、舔掉咳出来的鲜血(魔力)也没问题,但偏偏是个男人所以只能浪费掉,真是越想越悲哀。 “好、再忍一会儿小子,马上就搞定!” 估算着卫宫士郎所能承载的极限,库丘林绷紧自己的手指,用力抚过他的背脊。 “啊、呜…!” 宛如电流奔腾的感觉、啪嗒一声,大源涌入的通路被关上。 因为开关被用力关上、士郎颤抖着绷紧身体,又一次瘫软在库丘林身上。 轻轻抚摸他的脊椎骨。 虽然没有恢复正常骨骼的状态,但是不再空空如也。最起码不会因为摔跤就坏掉了。 “嗯…呼……” 随着库丘林的手法变动,士郎轻哼着、几乎是在瑟瑟发抖。 最后一遍确认没有搞砸,库丘林翻身将怀中的士郎放回长椅,后者筋疲力尽地靠在自己肩头,调整着呼吸。 魔力热度消退之后,融化暂时停止了。 短时间里他应该无法动弹,库丘林重新点燃香烟,耐着性子等他恢复。 “过一会儿你就能动弹了。发烧的事情我没办法根治,这算是治标不治本。” “……谢谢,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啐,想问的人是我才对。你究竟要怎么搞才变成这样的?” “呣,我什么都没做啊。” “胡扯,绝对做了什么不要命的事情。” “真的没有!我只是像之前那样每天锻炼魔术。虽然昨天咳出血了,但并没有什么大碍啊?” “也就是说你维持了那种空壳状态一整天吗…真是服了你了…。” 大概是很不满Lancer脱力的语气,士郎板起脸、略带不快地抗议:“干嘛啊,这种把人当成笨蛋一样的语气。你才是连解释都不做就做这种事情,被人误会成攻击也没办法吧。” “哈哈,还真是这样。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吗?” “……嗯。是有点吓到了…不过、身体感觉好过多了。” 小子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稍稍抬眼望他。 “谢谢你,Lancer。” 连原因都不清楚就老老实实地道谢。 “……。” 啊——真头疼啊。 总觉得自己被他触动了。 库丘林弹了弹烟灰,笑着站起身、让士郎靠在长椅上。 “你要到哪里去?” “别那么不安,我马上就回来。” “谁不安了!” “是、是。稍微等下。”
公园里游客不少,所以设置了品类繁多自动贩卖机。 已经相当熟悉俗世的库丘林熟练地买了一罐冷冻的乌龙茶,走回长椅。 “给。” “——诶?” “什么啊,手抬不起来吗?要我喂你吗?” “什、什么?!才不是!” 稍微戏弄一下就满脸通红,几乎令人无语的纯情。 虽然腰还不能动弹,但他似乎抬手没问题。库丘林体贴地打开易拉罐再递给他,士郎就那样小口小口啜饮起茶水。 “……谢谢,但是为什么?” 一边啜饮还一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像是在打量什么危险人物。小子的动作像是松鼠、或者容易受惊的食草动物,语气闷闷的。 库丘林笑着回答。 “没有什么为什么吧?你应该身体还很热,刚刚又出了那么多汗,不补水可能会挂掉。” “我才没有那么脆弱,谁会缺水而死啊。” “这么说也是啊。嘛、不要想太多。我也是想请客才请客的,别在意。” “…………嗯。” 老实喝掉乌龙茶。 真是乖巧的家伙。 明明同样是Master差别怎么这么大、那个银发鬼畜就不能向他学习一下吗? Saber那家伙也真是好运。 喝掉大半罐乌龙茶、小子突然抬起头。 “…Lancer,你现在在哪里打工?” “嗯?问这个干吗?” “不,我受了你这么多照顾,也没什么特别能回报的。所以…” “嚯嚯,原来是想多光顾我打工的地方做回报吗?还是免了吧,我打了好几份零工,到时候就算你不愿意也会撞见。” “……这样啊…说起来上次在花店也见到过你——” 大概是想起当时Lancer无厘头的辞职行为,士郎有些尴尬地停下这一话题。 Lancer很好笑地耸耸肩膀,带着开玩笑的心情要求。 “不如这样吧,以后我在港口钓鱼时你带点慰问品过来如何?像是啤酒呀小菜之类的。你不是很会做菜吗?” 被拒绝也很正常,这种古怪的要求。 然而、 卫宫士郎却露出个非常高兴的表情。 “嗯,就那么办吧。” “……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不是你这么说的吗?”似乎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士郎点点头。“藤姐也一直拿你钓到的鱼做晚餐,准备点小菜还是没问题的。你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吗,Lancer?” “不…只要不是狗肉基本上就——” “狗肉平时也不在菜谱里啦。就这么办吧。” 卫宫士郎点点头,满脸安心。 “…………。” 嗯——。 库丘林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虽然和女人是两码事,但是仔细看看这家伙还蛮可爱的嘛。 块头小小的,眼神也不赖。 闭起眼想象一下他接吻时的反应,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这让库丘林不由得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吃掉他的鲜血。 啊、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假如是这小子的话,抱了也没问题,完全吃得下去。 “……Lancer?” 睁开眼,他正困惑的望着自己。 “什么都没有。对了,小子,有件事情想问下你……” 既然自己这边没问题的话,就要看他的反应如何了。 库丘林这么想着伸出手来,轻轻抚上士郎的脸庞…
“警察先生!就是这边!!” 远处传来骚动。 伴随着哔—哔—的吹哨声,一位女性带着巡警奔向这边。 巡警已经将警棍捏在手中,非常大声地吹着口哨。 库丘林无奈地停下手。 “啊?真吵啊、怎么回事啊?” “大概是发生什么事件了吧。” 士郎皱紧眉毛,作势要站起身:“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喂,慢着,小子,你还不是能动的状态…喂!” 完全不听人讲话,小子强行站起身之后一晃、又变成了库丘林不得不搂住他的状态。 “啊、” “所以都说了别动,你大概还要五六分钟才能正常走路吧…” 哔——! 哔——! 哔哔哔——! 哨声越来越尖锐,库丘林不耐烦的眯起眼睛,狠狠瞪向噪音来源。 报警的女性带着巡警停在了他们面前,因为跑得太快、巡警随着呼吸吹响勺子。 女性指着库丘林的鼻尖。 “就是这个人,警察先生!!” “吵死……诶?” “诶?” 准备叫骂的库丘林和士郎都愣住了。 “我做了什么吗?” 稳住士郎的脚步,库丘林满脑袋问号的看着眼前的巡警。 这个问题似乎让报警女性和巡警先生的怒气值突破了极限。 巡警终于放下哨子,说出人话。 “你这个恶徒!慢着、等我把警察手账拿出来。好,我现在就以公然猥亵罪、强制猥亵罪…”他看了一眼库丘林怀中的士郎,语气变得更加愤怒。“还有侵犯未成年人的罪行逮捕你!!!” “诶?!等等、我做了什么要被警察抓走的事情吗?我什么都没做啊!” “——这、这个人肯定是被冤枉的,我能作证。他不会做那种事情!” 库丘林大声喊冤。 士郎也慌慌张张的附和。 报警的女性用充满母性光辉的眼神看着士郎。 “已经不用害怕了,这个人没办法再对你做什么了。” “诶、诶…诶——!?等等、被害人是我吗?” 士郎呆呆指着自己。 “是啊!不用害怕,姐姐我会做目击证人的,把这个混蛋的恶行全都曝给警察!你看警察先生、他嘴角还有鲜血,一定是那个男的用了暴力!你现在几年级?中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到这边来,我帮你联系家人。” “我真是无话可说。做巡警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恶劣犯罪!喂,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供词…现在快点把那个少年放开,把手伸过来!” 巡警先生掏出手铐。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士郎阻止事态的恶化。“他是在帮我的忙……” “不要说谎了,有哪个人帮忙会把手伸到衣服里摸来摸去的。我全部看见了,就是这个男人强行把他抱到大腿上为所欲为!不仅是我,周围也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 士郎如梦初醒般望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聚集起了人群。他这才想起刚刚那治疗全都暴露在人眼之下,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在另一种意义上爆升,满脸通红。 “不、所、所以说不是那样的!我和他都是男人啊!真、真的不是那样…!” “没错没错,我只是在助人为乐而已,没做什么要被警察带走的亏心事。” 相比较之下库丘林倒是显得非常冷静,冷哼一声之后抱住肩膀。 和因为身体异样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视线的士郎不同,库丘林很清楚周围人正在盯着看。 但那又怎么了?反正他们不懂魔术,比起一一担心普通人的视线,还是快点处理小子身上的致命伤更重要。那可是真的会死人的重伤,才没那个闲工夫带他去安静的地方救治呢。 而且以小子的那种状态,都无法确定他的脊椎能不能熬过高速运动带来的冲击。 再说了,在他那个时代、搂搂抱抱这种程度的事情根本算不了什么。 时代风气变得这么含蓄,让库丘林多少有点无奈。 是他太过堂堂正正的态度打消了一些疑虑吗,巡警暂时收起手铐。 “嗯…不是犯罪吗?在这里也不好继续调查。你们两个,还有目击者,跟我到警察局来一趟,做个记录。” “…是……” “嘁,我知道了,去就行了吧?真是麻烦死了。”
之后,两个人勉强糊弄过了一心想要指正Lancer的目击人大姐与满脸狐疑的巡警,接受了整整一小时严厉的教育指导后才被放行。 库丘林焦躁地抽着最后一根香烟,和因为羞耻而抬不起头的士郎并肩而行。 “呜……短时间里不能再去那个公园了…” “喂,小子,他们所谓的侵犯未成年人罪是什么意思?” “诶?!别问我啊!英灵的常识里没包括这些吗?!” “这个时代的法律什么的我怎么可能清楚!刚刚一直被说犯罪犯罪的,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摸两下就算犯罪了吗?” “……那个啊。严格上来说是那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Lancer的话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吧。” “是啊,我更喜欢成熟的大姐姐。和小子你不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没有特别的嗜好,你这个搭讪男。” “不,但是你和Saber不是那个吗?” 面对闹起别扭的士郎,Lancer竖起小拇指。“那个剑之英灵可是相当那个啊。含蓄点来说就是娇小。” 然后一如预料——这小子又闹了个大红脸。 “不、不是的!你、你……!!我和Saber、那个…她…Saber是很漂亮…但是……” “嘛、也是。硬要说的话她比你年长了不知道多少倍呢。这么说来你才是小不点。” “Lancer、你这家伙!” “哈哈哈,生气啦?” “被人戳破最在意的事情当然会生气。已经够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才是不要又被警察抓去!” “噢,不用担心,那些慢吞吞的家伙抓不到我啦,我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谁在担心你啊!…啊、真是的,今天累死了,早点回去睡吧。” 小子挠挠后脑勺,往分岔路走去。 最后一根香烟快要烧完。 库丘林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眯起眼睛。
“——小子。”
“又怎么了…嗯?” 伸出手抚摸他的头顶。 这么做了以后,小子一副很难堪的神情挥开他的手。 “唔、干嘛啊?” “回去以后好好休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 “魔术修行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今天你就早点睡吧。不要剧烈运动,还有晚上不要出门。” “啊,果然脊椎上的那个很不妙吗……?” “差不多吧。不过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因为到零点就会回到第一天。身体状况也会恢复吧。 “这样啊,我知道了。” 卫宫士郎点点头,微微一笑。 “——再见,Lancer。” 抬手挥了挥,小子就这样走开了。 最后一根香烟恰时烧到头。 库丘林懊恼地把它丢在地上踩灭,揉了揉一边脸颊。 “可恶。” 对他出手就是犯罪什么的、 这个时代还真是毫不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