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窝灵】不过一支烟

by八百里风曰

#酒窝灵

#酒窝灵七夕24h/22:30

虽然但是,吸烟不好(确信)

指间夹着香烟,一线烟气连着点燃的火星直直升起,飘飘忽忽,在触及事务所天花板前散去。

灵幻新隆在分神想事,连香烟灰已经攒了半支都没注意到。通红的火星逼近他的手指,准备在他发现前给他来一下狠的,作为被忽视的报复。

先前为了透气而打开的窗户没关严实,穿堂的风偷袭灵幻新隆毫无防备的后颈,他冷得一“嘶”,肩膀一缩,带动手指也一抖,燃烧过后基本保持生前形状的烟灰啪嗒一下全阵亡在他桌面上,发出需要清理的不响不闷的一声。

“啊。”他有些惊讶地咕哝一声,“居然想了这么久。”

抽出纸巾把烟灰捻掉,又用一张新的把桌面的残灰擦净,灵幻顺手把剩下不多的烟放入嘴唇,隔着过滤嘴吸入烟气,火星明暗一下,他咬着烟嘴,缓缓把烟气吐出,于是眼前立刻烟蒙蒙一片,所见的东西像是都蒙上虚幻的滤镜,不再真实。

恍惚间,他的思维也变得迟缓,顺便失掉了和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对峙的决心。

再逃避一会儿吧。他心想,然后立刻放松下来。

逃避真是很有用的减压方法。

灵幻新隆全身都松散下来,注意力终于能分些给嘴里的烟。他这次呼气时吐了个烟圈,舌尖配合呼气把口腔里毫无重量也毫无触感的烟气往外推,它很快显露成形状完美的空心圆。他看着它笑了一下,带点得意地确信了自己吐烟圈的口技丝毫没有退步。

烟圈扩大、模糊,快要散去和先前的烟雾融为一体时,一个绿油油又红彤彤的恶灵从中间飘过,一路飘到灵幻新隆眼前,和他四目相对。恶灵和他的脸贴的很近,但它似乎是无意的,尽管这样做会让灵幻新隆稍微移开目光的动作也变得很明显,从而间接起到逼迫灵幻新隆正视它的效果。

恶灵小酒窝问他:“灵幻,你考虑好没有。”

灵幻新隆想笑一笑,但是又怕小酒窝一眼看出这是说谎前摇的假笑,于是忍住了嘴角并不带感情的牵动。可是不笑他有点说不出话,或者其实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中思索着“我也不是不愿意”和“我还心有顾虑”到底说哪个才不会一听就知道要婉拒。

他也知道这两句话烂极了,可是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话可说,因此在思索中又沉默不语了一阵;他突然想到这样的沉默可能已经被认为是拒绝的意思了,于是想随便扯些什么说说;但是随口乱说也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在拒绝,于是他匆匆张开的嘴又和舌头一起僵住了,自己也没想到这张能言善辩的嘴竟在短短几秒里生锈得这么厉害。

还是得说些什么。他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并不是想拒绝,他只是……

他只是非常犹豫,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答应。

小酒窝半天没等待回答,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它倒也不是生气了,只是习惯性对灵幻新隆的逃避不爽,放着开了老大一条缝的窗户不走,转身没入墙壁。

走之前还不忘提醒灵幻新隆一句:“你别忘了下午茂夫要来,记得透气。”

“知道啦。”背后传来灵幻新隆放松下来的有点懒洋洋的声音,小酒窝把这声音抛下,漫无目的顺风飘走散心。

灵幻新隆按灭基本烧完的烟头,又点了一支新的烟。

下午,影山茂夫照常来打时薪300日元的工。他进门时闻到一点烟味,再走进去些,发现来源是端坐在办公桌前的灵幻新隆。

灵幻新隆在香烟的烟气里熏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已经腌入味儿了,开了一个中午的窗还清理了烟灰缸,自以为事务所已经散干净了烟味,没想到自己成了最大的味道来源。他看到影山茂夫在盯着自己看,毫无所觉地问道:“怎么了吗?”

“师匠今天抽烟了。”影山茂夫用平板的声音陈述事实。

“诶?还有味道吗?”灵幻新隆挑起眉头,屏息后又嗅了嗅,才发现是疏忽了自己,“抱歉啊,让你一个小孩子吸二手烟了。”

青春期的小孩都有种不服小的心理,影山茂夫也同样,他不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了,但没把这句稍显幼稚的话说出来,只是问:“师匠有什么烦恼吗?”

“不,当然没有。”灵幻新隆很快回答道。

或许是觉得说的太果断,怕伤害到茂夫的好意,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太久没吸烟,一时间没把握住度。”

影山茂夫点点头,也不知道相信了这个理由没有,不过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今天的生意不太行,连来按摩的客人也没有。事务所的两人都陷入无所事事中,灵幻新隆对着电脑发呆,影山茂夫脑袋里有一支香烟在滴溜滴溜地转。

“师匠,吸烟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影山茂夫突然问,打破了两人间无聊的沉默。

“你还小,关心这个做什么?”灵幻新隆生怕自己吸烟这事给未成年徒弟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一颗操劳心一下就提起来了,“吸烟有害健康,我是成年人无所谓,但你一个未成年可别因为好奇就沾这玩意儿,对身体很不好的——啊对了,吸烟会长不高。”

长不高的风险掐灭了影山茂夫对香烟的好奇,但是他对于师匠为什么要吸烟的好奇心不减:“既然很不好,那师匠为什么要吸烟?”

灵幻新隆想着,因为师匠是糟糕的大人,有个糟糕的习惯也算不了什么。

他笑了笑:“因为师匠已经习惯了,如果要彻底禁烟反而会浑身难受。所以mob还是不要好奇这个为好,香烟是容易成瘾的糟糕东西,说不定会像师匠一样,吸了一口后就再也戒不掉。”

影山茂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真的戒不掉吗?”

灵幻新隆回答道:“也许能,但是我没成功过。”

生意萧条的事务所坚持到打烊时间才关门,影山茂夫得到今天的工资,踩着仍然明亮的下午阳光回家,借了具身体的小酒窝紧随其后踏入事务所。

“走吧,回去了。”小酒窝说着日常废话,接过灵幻新隆递给他的钥匙,检查了一遍事务所的开关,然后把门锁好,走到等在门外的伸懒腰抻腿的灵幻新隆身旁,肩膀贴肩膀。

灵幻新隆锤了锤腰:“真是年纪大了,比不了年轻人。mob坐了一下午站起来就走,我却动一动都酸痛得要命,不得不装成收拾办公桌所以不急着走的样子,等他走了再一点一点撑着办公桌起来,实在丢我这个师匠的脸。”

小酒窝把钥匙放进灵幻新隆西装裤口袋,顺势给他揉了揉腰:“你和茂夫比什么?大叔和小孩子比腰好,也亏你想的出来。”

“……喂,大龄恶灵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你在对比你至少小十多年的大叔做什么呢你。”灵幻新隆拍下小酒窝不知怎么就到了他屁股上的手,出于被说大叔的报复心理,他下手挺重,“嫌弃大叔腰不好,你倒是别捏大叔的屁股啊。”

小酒窝悻悻地收回手,揉了揉手背的红印:“又不是没捏过。”

“收敛一点好吗?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那至少看在这个被你附身的可怜人的份上,做个正经人不好吗?”灵幻新隆哼了一声,话音一转,“今天该去买点东西了,我坐电车要是不小心睡过去了,记得到站叫我。”

话是这么说,两人在电车上落座时,灵幻新隆立刻理直气壮地闭上了眼睛,不能说是不小心,只能说是完全故意。

“你这不是铁了心要睡过去吗?”小酒窝啧了一声,虽然说着抱怨的话,身体却很诚实,调了调坐姿,把灵幻的脑袋按在肩膀上。

灵幻新隆安静地靠着,小酒窝的视野大部分都被他的金发给占据,只看得到一点闭上的眼睫,看不到表情,也看不出灵幻新隆睡着没有。

那就当作睡着了吧。小酒窝放轻呼吸,耳朵关注广播报站,眼睛闭上。

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相互依偎的疲惫不堪的社畜,在冰冷的电车里抱团取暖。

虽然真实情况是两个人里没有一个社畜,其中一个甚至不全是人。

而且比起抱团取暖的社畜,小酒窝大概会更希望被认为是出门约会的恋人,虽然他们看起来应该不太像。

灵幻新隆突然低声问:“你喜欢猫头拖鞋还是狗头拖鞋?”

小酒窝睁眼,瞥他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偏好。但是灵幻新隆的睫毛没有掀开,他依然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平稳,像在说梦话。

“随你。本大爷无所谓,穿上也只有你会看。”小酒窝说道,再次闭上眼睛,两人看起来变得像在梦话交流,窃窃私语在其他人听来不比蚊子的嗡嗡声响亮。

“那就狗吧,我可是犬派。”

“好。”

“那围裙呢?”

“就没有别的动物了吗?”

“松鼠?鱼?青蛙?刚好,青蛙是绿的呢。或者印着草地的小碎花围裙?这个也是绿的,绿油油的——咳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搞笑起来了。”

“你对本大爷的颜色有什么偏见?”

这下倒是变得像是结婚三十年还每天吵嘴的一对爱人了。

他们的话题歪到“什么颜色最好看”的时候,电车到站,灵幻新隆不用小酒窝提醒就睁开了眼睛,小酒窝也看到了,但他还是用力揉着灵幻新隆的头发,把柔顺的金发揉得一团糟,在视野里占据的空间更加庞大,心情愉悦地说:“到站了,懒虫灵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灵幻新隆额上暴起青筋:“喂,你知道我根本没睡吧?那你还使劲儿薅我头发?”他露出恶人脸表情,一手果断揪住小酒窝腰间软肉,用力旋转,“给我向中年男人宝贵的头发道歉啊!”

小酒窝痛到五官扭曲,按着灵幻新隆脑袋的手也跟着加力,让灵幻新隆抬不起脑袋,只能保持一个对脖颈及其不友好的“小鸟依人”的古怪姿势。

眼见人群从电车门涌出,灵幻新隆期待着对方能先作罢,自己也大发慈悲不再计较;没想到小酒窝也是这么想的,直到电车门快要关上,两人还是谁都不肯先低头,只好保持这个扭曲的姿势站起来,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身体紧贴地往外跑,险险在车门关闭前一秒出了车厢。

“他们好像是一对很亲密的恋人诶。”灵幻新隆踏出电车的瞬间听到自己那一侧有女孩如此小声议论,他不知道小酒窝听到没有,但是小酒窝的手一下松了力气,温热的掌心抚过脖颈皮肤,滑到灵幻新隆肩头,用存在感很强的力道握住;灵幻新隆手上力道也渐渐松懈,他犹豫了一下,虚揽住小酒窝的腰。

他们这样走了三秒,两人同时熬不住,向旁边侧开一步,再继续同行。

“……太肉麻了。”灵幻新隆移开目光看向水泥地不存在的花纹,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还有发烫的脸颊。

“……嗯。”小酒窝很明显地分神着,随口应了一声,欲盖弥彰地看着天空。

“对了。”小酒窝突然开口,他先于灵幻新隆进入超市,转身看着灵幻新隆的眼睛,表情平静,“那个问题,你想好没有?”

灵幻新隆下意识移开目光:“……到超市了,先买东西吧。”

小酒窝的嘴角不明显地下撇几毫米,他侧过身,让灵幻新隆进去,自己默不作声跟在灵幻新隆身后。

灵幻新隆拿起粉嫩狗狗拖鞋——为什么狗是粉的啊,还不如是绿的呢——在小酒窝眼前晃了晃:“这个可以吗?”

“嗯。”小酒窝面无表情应了声。

灵幻新隆拿起绿底小碎花围裙:“那这个呢?你喜欢吗?”

“嗯。”小酒窝再次冷漠作答。

灵幻新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去condom专区,随手拿起一盒:“这个?”

“嗯——本大爷要超薄的。”小酒窝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改口。

灵幻新隆深深看他一眼,哼笑一声:“现在高兴了?”

小酒窝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转念一想,在这种事上丢脸又无所谓,于是干脆丢脸到不要脸:“如果可以无套内社,本大爷就高兴了。”

“想得美。”灵幻新隆笑了一下,只往购物篮里放了一盒,是超薄款的。

小酒窝跟在他身后,还想再拿一盒往篮子里放,不过拿起后思索了一秒,又放回货架上。

有些东西的短缺并不是坏事。

他们又走了两步,来到烟区,小酒窝拿了灵幻新隆偏爱的牌子的两盒烟,放进购物篮里。

灵幻新隆瞥了一眼,有点犹豫:“我现在吸的也不算多……”

“那是因为茂夫还是未成年,去相谈所了就不方便吸了。不过回家后吸多少都无所谓,毕竟本大爷和身体都是成年人。”小酒窝拿起一盒烟在灵幻新隆眼前晃晃,“还是说,你戒得掉?”

灵幻新隆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释然地笑了笑,接过烟,放进购物篮:“嘛……都这么久了,早就戒不掉了吧。”

作为无业恶灵,结账的费用全由灵幻新隆掏钱,因此拎购物袋的任务自然由小酒窝承包。

有点像贫穷富婆和他的更贫穷的拎包小白脸。

小白脸不仅不白,也不仅拎包,他还负责开门,以及把购物袋妥善放置在玄关内,然后在贫穷富婆意想不到的时候勾引他,给他一个惊喜(吓)。

“喂!把我放下去啊!”灵幻新隆猝不及防被小酒窝单手抱起,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托着屁股的那只手上了,他不得不用力揽住小酒窝的肩膀,防止自己重心不稳摔下去。

这动作甚至有点熟能生巧的意思,让灵幻新隆不由自主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的场景。证据确凿,他很难不怀疑小酒窝有“把人抱起来x”的奇怪癖好。

“你鞋都没脱,你要本大爷把你放在哪?这可是本大爷昨天刚拖过的地板。”小酒窝说着,另一只手从袋子里拿出新拖鞋放在地板上,两脚跟相互踩着脱了皮鞋,穿上拖鞋,拎上围裙,往口袋塞了盒condom,抱着灵幻新隆往屋里走。

“那你倒是让我脱鞋啊!”灵幻新隆看穿了小酒窝的险恶意图,挣扎起来。

灵幻新隆的挣扎程度在他的体术水平面前相当不够看——当然,也可以解释成灵幻新隆不忍心破坏小酒窝的劳动成果,但是小酒窝坚定地认为,这是半推半就式的放水。

他把灵幻新隆放在沙发上,灵幻新隆的身体陷入布艺沙发,他正好坐在柔软沙发垫上的同心圆图案的中心——这是小酒窝选的沙发垫,看久了会觉得同心圆转了起来,让知道小酒窝有搞宗教的前科的灵幻新隆十分怀疑选择这个的用意。

灵幻新隆尴尬地举着两脚,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你至少让我把鞋脱了啊。”

小酒窝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脱啊。”

“那脱完了你拿到玄关去?”灵幻新隆作势要脱下皮鞋,但是小酒窝一副不打算接的样子,他也犹豫地停下了,“……你别是又在想什么折腾我的办法了吧?”

“本大爷又不是你,才不会这么狡猾。”他俯身按住灵幻新隆的腰,往上进入西装外套盖住的衬衫部分,再往下进入塞着衬衫的西装裤部分,“不过,本大爷可没说叫你脱鞋。本大爷是让你脱衣服,最好全部脱掉。”

还留有羞耻心的灵幻新隆这回动真格地挣扎起来了:“给我去床上!你他*的,客厅窗帘没拉,你真是一点不害臊啊!你的羞耻心被狗吃了吗?!”

“本大爷倒是不知道你还吃这种东西。既然这么喜欢乱吃东西的话,这个也能很好地吃下去吧?”乱动弹的灵幻实在难搞,小酒窝把人翻了个面,让灵幻新隆跪在沙发里,双腿没法再乱动,双手也没法有效制止脱他裤子的贼手。

这回灵幻新隆的脸陷入柔软沙发靠背,紧贴着包裹靠背的沙发垫。他闻到一股清新的肥皂香味和太阳暴晒后的香味,这个味道的肥皂是小酒窝选的,沙发垫是小酒窝洗的晒的。一根滚烫的东西毫无阻隔地贴上臀缝,灵幻新隆紧张地攥紧了沙发垫,把平整的沙发垫揉成褶皱的一团。

“你别想直接就进来啊……还有记得要戴套。”灵幻新隆又闷又模糊的声音传来,充满无奈的顺从,让小酒窝忍不住笑了起来,嘴里还要不饶人地啧一声。

“本大爷听到了。”他说。

他伸手摸了摸灵幻新隆的头发,把先前蹭乱的头发理顺,然后手指插进发梢,指缝都陷进头发之间,掌心攥住一片金色,不轻不重地把灵幻新隆压在沙发垫里,让他抬不起头来,口鼻都半闷在沙发里。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已经深入后穴,每根手指都尽力抚平褶皱,留下更多进入的余地。

最后,他抽出手指,对灵幻新隆说:“向我打开身体吧。”

灵幻新隆的身体因为氧气不足也因为情欲热得要渗水了,他晕乎乎的,听到小酒窝说话,就乖乖照做,陷在沙发里的膝盖艰难地往两边挪了一点,把腿尽力张开。

“乖孩子。”灵幻新隆的听话取悦了小酒窝,他按着灵幻新隆脑袋的手胡乱地抚摸了两把,然后向下,落在灵幻新隆后颈,包住凸起的颈骨和旁的皮肉,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透过肌肉、透过一节一节的骨头,直接裹上神经。他的手掌缓缓施力,把人按向自己,还有正从湿润而顺从的穴口插进去的阳具。

灵幻新隆感觉自己被后颈的那只手彻底控制住了,他被那只手强迫坐上一根炽热的撑开身体的东西,那东西进得极深,还要更深,一直向前顶着他的身体,直到再大的力气也不能前进分毫。此时的深度已经很可怕了,灵幻新隆感觉自己像要被劈开一样,他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屁股上立刻挨了一下:“你哭什么?本大爷还没动呢,哭这么早,待会儿岂不是很快就要累晕过去。”

小酒窝俯身,嘴唇贴上灵幻新隆的脊骨,轻轻蹭了两下就原形毕露,露出牙齿细细地咬着。

他上身贴近了,下身却远离,把那让灵幻新隆心声惧意的东西抽出。一直到了穴口,他感受着甬道看似紧紧包裹实则暗暗推拒的力道,有一点气,又有一点好笑:“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哪次做得爽了不是你勾着本大爷不让走的,怎么现在要装贞洁烈夫?”

他向里顶进,破开层叠包裹的软肉,回到最深也是最软的地方,龟头压在上面碾磨,得到灵幻新隆的抑制不住的一声长长轻哼。

“叫得真好听,灵幻,再叫两声。”小酒窝摆腰,加快抽插的频率。

眼见、耳听、鼻闻、身触,全部带上小酒窝的印记,灵幻新隆自己也被打上印记了,情欲从小酒窝的身体传递到他身体里,显现出潮湿的皮肤、晕红的脸颊、膝盖因为身体被顶撞而摩擦出的红痕、脊背上亲咬的痕迹、嘴里压不住的喘息、颤抖而欢愉的身体。

小腹和被小酒窝以慢于抽插速度撸动的阳具一起积攒起潮水般的快感,在潮水淹没他之前,小酒窝用拇指在前端粗暴地磨蹭起来。

“住手!好痛……唔、好痒,好奇怪……”拇指被前液沾湿后,带来的感觉不再是粗糙的痛感,而是似酸似胀似爽的奇怪感觉,灵幻新隆也由开始时惊慌失措的阻止逐渐放任自流,阳具在小酒窝手里被蹭得流水不止。

滑腻的前液弄湿小酒窝的手指、掌心,多余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在他筋骨分明的手背上流淌。渐渐的,透明的前液染上淡白,多了一丝浑浊,灵幻新隆的身体也越发战栗,裹缠阳具的甬道也胡乱地绞紧又吸吮,讨好那根让自己到高潮边缘的东西。

“想射吗?那就好好地向本大爷求饶,来求本大爷让你射出来,明白吗?”小酒窝咬着他的耳朵说。

可能是不好意思开口,灵幻新隆虽然抖得越来越厉害,嘴里却不再发出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咬住了嘴唇,牙齿陷进柔软的唇肉里,强迫自己不要没骨气地求饶。

“怎么不说话,嗯?”小酒窝伸舌拨弄他耳垂,手心收紧,捏住前端不放,让灵幻新隆如何努力也射不出来。

“……求、求你了。”灵幻新隆还是屈服了,发出微弱的求饶声。

小酒窝低低地笑起来,笑声有种奇怪的粘稠感,像蛇一样贴着灵幻新隆后颈皮肤爬进灵幻新隆耳朵里:“再大点声。”

他松开放在灵幻新隆后颈的手,等待灵幻新隆张嘴说出第一个字,就把手指插进灵幻新隆嘴里,又轻又慢地搅动,把灵幻新隆的话语搅得支离破碎。

“怎么不说话?”小酒窝明知故问,手指不曾停下搅弄。

灵幻新隆发出斥责他的呜呜声,小酒窝一律当成叫床的呻吟;等到灵幻新隆不说话了,他又捏起灵幻新隆的舌头,在指间细细搓弄。

灵幻新隆被他捏疼了,牙齿咬住作乱的手指,又被手指强硬地撑开,继续乱动。

“怎么,生气了?灵幻,之前都没发现,你咬人挺疼啊。”小酒窝恶劣地笑起来,“不过你要是再咬一下,你今天都别想射了。”

咬人的牙齿一下被收了起来,柔软的舌头前来,裹着手指讨好地舔吻。

他认怂得太快,小酒窝也懒得和他计较,自顾自加快了摆动腰肢的速度,在到达顶峰时重重撞入最深处,射出精液的同时拇指在灵幻新隆阳具前端快速搓动几下,随后灵幻新隆也高潮了,小腹被灌进的精液的同时也从阳具喷出稠白的精水,射到小酒窝精心挑选的沙发垫上。

“去床上再做几次。”小酒窝把灵幻抱起来,往卧室走,心机地“忘带”condom,只拿上围裙。

灵幻新隆被他仰面放在床上,两眼还恍惚着聚不起焦,小腿压在床沿,皮鞋半垂在空中。他身上的衣服都在,反而更显得色情,因为没有哪件不皱起或者沾上可疑液体。小酒窝慢条斯理地把灵幻新隆剥光,又脱了自己的衣服,只裸体套上围裙,撩开围裙下摆,把又硬起来的阳具插回穴里。

刚才的高潮太过激烈,灵幻新隆有点受不住,半喘着推拒:“你穿围裙……做什么……既然穿了围裙,那就给我去厨房……而不是在这里、折腾我……”

小酒窝匀速动作着,懒懒地回答他:“我穿围裙做你。你要是不喜欢在卧室而是喜欢去厨房,那也可以。”

灵幻新隆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小酒窝都听不进去,只会歪曲成自己想听的话;而且,他也起了反应,推拒的动作很快就一点也不坚定。

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搞了几次,最后小酒窝把灵幻抱去卫生间清理,两人都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床上躺着。

灵幻新隆从床头摸出烟盒,捏住一支,把盒子抖下去。这一支烟被他叼在嘴里,小酒窝见状也去他烟盒里抽出一支叼上,又去拿来打火机,给两人都点上烟。一点通红火星燃起,烟气被吸入口腔,席卷肺腑和四肢百骸,再吐出融入到空气里,轻缓地扩散,逐渐融于空气。看似消散,实则于无形中弥漫整个房间,所到之处皆留下消不去又看不见的痕迹。他看向小酒窝,小酒窝也吐出一口烟气,无甚表情的脸被烟气模糊,好像要化进这片烟气中,随之扩散弥漫。

他吸烟这么久了,早就离不开烟了。对于小酒窝也如是。

“我问你个问题。”灵幻新隆突然开口。

“说。”小酒窝没有转头,只眼睛移向他的位置。

“你要和我成为恋爱关系的恋人吗?”灵幻新隆说道。

小酒窝把头转过来了:“……你怎么一直拖着不回答本大爷的问题,却要拿本大爷的问题来问本大爷?”

“那你的回答是什么?”

“当然是答应啊。本大爷可不是你,可不会像你一样瞻前顾后、犹犹豫豫。”

灵幻新隆有点不爽,指着身上斑驳的痕迹:“呵,刚刚是谁说不像我一样狡猾,却把我折腾得这么厉害?”

“本大爷狡猾起来可不会这么无害。这是情趣,明白吗?”小酒窝握住灵幻新隆指着自己的手,揉捏几下,把手按在灵幻新隆小腹上,“本大爷要是想折腾你,就会用灵力催眠你,让你的大脑一直在高潮中,随便摸摸哪里都爽得厉害;或者以为自己能怀孕,捧着被射满的肚子乖乖张开腿,等我射进更多精液给你养胎……”

灵幻新隆一把捂住他的嘴,脸上赤红,表情又羞又恼、咬牙切齿:“那我还要谢谢你是吗?”

小酒窝在他手心闷闷地说着不用谢,露出的一双狭长眼睛笑意自然流露。

“给我换个话题。”灵幻新隆用威胁的语气说,然后放下手。

“那你想说什么?”小酒窝反问。

眼见小酒窝有继续上一个话题的趋势,灵幻新隆灵光一闪,问道:“你今天为什么问我的回答那么多次?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小酒窝在床头烟灰缸抖了抖烟灰:“今天是七夕。”

“七夕?不是今天吧?”灵幻新隆又算了一遍日子,发现对不上。

“是旧历的七夕,奈良时代从唐国传来的节日。明治改新后都过和国际接轨的新历的七夕了,所以时间对不上。”

“小酒窝像个接受不了新事物的老人家。”

“刚刚才被‘老人家’操得求饶的家伙可没有嘲笑‘老人家’的资格。”

“啧。不过七夕有什么特殊吗?这不是小孩子的节日吗?”

“曾经不只是小孩的节日,还是情人的节日,人们共诉衷肠、共祈天长地久。”小酒窝看向灵幻新隆,语气和表情都难得的温和,“所以,你明白了吗?

“灵幻,七夕快乐。”

“原来是这样啊……

“那么,小酒窝,你也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