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summary:妈妈争夺战! *其实上章就该问了…这个什么通奶play大家想不想看哇…因为之前写过了,但我也很想写专组鸟鸟王豆豆讲的那个放置play(谢谢你,王豆豆),大家想看哪个,写到番外里去

18.

道枝骏佑复工的时间比预期要长。

并非出自本意,原本是等生产完休息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工作,结果小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每天黏在他怀里睁大眼睛四处看,家长不愿意错过孩子成长的每个时刻,心轻易就软下去,拖拖拉拉又晚了半个月。 消失在大众视野近半年的偶像重新登上节目,还是那张被人到处夸赞的脸,身材纤细,气质却不一样了,先前安静又孩子气,现在竟偶尔会透露出一种掩盖不住的成熟与温柔,粉丝的热情不减反增,打招呼时鬼脸微笑的照片被抓拍,当天就作为首图登上各大网络报纸的娱乐版。 太久没有工作,精力似乎花不光,道枝结束录制后还意犹未尽,兴致勃勃地问大西舞蹈课什么时候可以再上。 对方没接话,反倒是很直接地出言打断问:“你去学了什么?” “呃…”道枝瞬间住嘴,先前的热情即刻收拢,再开口有点结巴,“不是说了吗,在进修…” “撒谎。”流星收工后笑容一敛,眉毛一挑,表情显得狡黠又灵动,“高中时候就决定一辈子当偶像的人,怎么可能开始在上升期忽然放弃工作去搞什么进修。” 好几个月只偶尔通过视频见面,道枝骏佑重新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总觉得一样,却又有哪里不一样。 回头看刚刚还并肩而行的人停在原地,双手握拳,深呼吸了好几下,隐约有股豁出一切的气势。 “你真的想知道?”

家门打开,大西流星看到一个孩子。 还在吃奶的年纪,育婴师与道枝交接,自己的朋友则把婴儿熟练抱起,摇晃奶瓶靠靠贴贴,亲密无间,没一点掩饰的意思。 育儿中心尴尬的噩梦在此刻与眼前场景交叠,流星就算做好心理准备也想不到又是此事,视觉冲击过大,当场目瞪口呆,头皮发麻,两条腿被死死钉在原地。 “道枝,你现在的副业是带孩子吗?” “不是,”对方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宝宝脸上抽回,表情再次犹豫,最后选择凑到他身边耳语,“是我自己的孩子。” ?! “道枝,你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吧…是不是和上次求爱乌龙一样…把什么词搞混了?” 道枝骏佑闻言瞪他一眼:“喂,才没有。” “那这个是…领养的?” “没有啦,”走廊里的回声有些大,道枝赶紧抽出一只手来捂住这张嘴,一字一句肯定地重复, “反正就是我的。” 几个字如魔咒,大西流星暂时失去思考能力,当然他也不太想在这些事情上多花心思,换眼睛在小理与道枝之间来回扫荡,“他叫什么?” “小理。” “道枝理?倒不是不行,但听着有点奇怪。” “不是的,是姓目黑。” 对方立刻趔趄了一下,脸色更差,好像被空气绊倒。 “是我…想的那样吗?” “应该…是吧?” 真是的,这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吧!三条黑线从额头滚落,非常不靠谱的猜想与理智天人交战,大西心情郁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小区。 十五分钟后南泥湾群组改名,叫,恭喜道枝骏佑成为母亲。 第一个回复的是高桥:“成为母亲?是要拍第二季了吗?”

有过一次经验,恢复工作后的育儿生活反而更顺遂。二人职业特殊,上班的时间没有他人规律,因此特地请了育婴师在家照顾,六个月后再次送去与先前类似的早教中心,这样规律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小理两岁半,暑期姐姐从新西兰回国,早早替小树约好上门拜访。 四岁的年纪要学人扮酷,小脸紧绷,目不转睛盯着陌生又熟悉的大门,头顶上故作成熟地架了一副墨镜。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把手松动,房门转眼打开半边。 道枝骏佑身影自远处携光而来,脸还是和印象里一样,看到他很开心,打招呼的时候会体贴弯腰,眼睛也是一弯,五官生动,轻易便弯出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笑。 扮酷的小孩瞬间就垮掉,双腿一蹦,认生环节也没有,迅速跳到他怀里兴奋地搂着脖颈大喊:“妈妈!” 姐姐临走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其实小树已经知道道枝与他是舅甥关系,不过估计是年龄太小,见到真人反而太激动忘记了,还请对方不要介意。 “没关系的。” 他觉得没关系,屋内的另一个人却觉得有关系。 小树已经基本掌握日常用语,沟通没什么障碍,走回客厅的路上一直挂在身上晃荡腿,不断讲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开头都是妈妈、妈妈、妈妈。 目黑莲今日有工作,家里只剩道枝一个大人,坐在沙发垫上玩玩具的小理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还没有来得及介绍两个小朋友认识,目黑理忽然就站起来拦住道枝,表情很臭,神韵之间有点像他爸爸冷脸的意思,仰头向上面示威的声音却还是奶里奶气的:“这是我妈妈!” 小树闻言不管不顾地吐了下舌头。 他长高了,不能再抱在怀里,双腿架着腰,这个姿势倒是方便与初见的弟弟对视。男孩踢下腿,挑衅般把道枝骏佑搂得更紧些。 “妈妈!”目黑理大叫。 “妈妈。”小树跟着也叫一句。 道枝骏佑被一来一回吵得头疼,低头见目黑理张开双手也示意要抱,他索性把身上这个也放下了,撇撇嘴说,“我谁都不抱。” 得到公平对待,小理也倒没再说太多,幼儿情绪如过眼云烟,道枝讲完后小朋友互道你好,目黑理平时很安静,小树话多一些,却也不会捣蛋,没多久就坐在一起安静地玩玩具,偶尔传来几句稚嫩的私语声,无非都是孩子间的秘密。 道枝忙里偷闲,喂完点心看一会儿,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放大又缩小反复地看,转发给目黑莲与姐姐,之后恰好收到新的娱乐节目推送,便窝在沙发上接着刷手机。 此刻已到达午后,深秋的太阳光线媚丽,小树玩闹的间隙回过头来,见道枝穿件很宽松的毛衣,姿势懒洋洋的,脖颈线条修长流畅,鼻尖挺俏,眼珠湿润,睫毛与发丝有层淡淡的金色,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 “妈妈好漂亮。”他同表弟讲。 还在玩墨镜的目黑理动作一顿,立刻警觉地抬起头来:“你不可以叫妈妈。” “为什么?我是先来的,你是后面才出生的,这也是我的妈妈。” 年纪不大,表情正经,讲得倒是一板一眼。 受过两国文化熏陶的小树词汇量很丰富,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目黑理已经能听懂大部分,却处在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年纪,简单交流没有问题,可惜着急的时候容易词不成句,吵也吵不过,矮还矮人家一头,张张嘴大多只能讲出些模糊的音节。扭头看到道枝骏佑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占有欲腾空而起,最后又气又急,索性张开嘴哭起来。 “我的我的我的!” 道枝见俩人开始一起坐在垫子上搭积木,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结果哭声吸引他的注意,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小理就蹭一下跑到怀里,道枝骏佑下意识觉得这孩子是要找什么玩具,结果对方反而收紧手臂缠着他的腰,嘴里不停在喊我的我的我的。 “什么你的?玩具找不到了吗?” “妈妈是我一个人的。” “什么啊。” 胸口被霸占了,还有很多别的地方,另一个紧随其后,也往道枝身上贴,没忘记与宣示主权的目黑理争辩:“你好霸道!” “我没有!” “唔…诶诶!不要戳我!” 被他们闹得没法说话的道枝骏佑忽然出声。 他的身体是极其怕痒的,戳一下都会立刻弹起来。腰窝尤其敏感,小孩子指腹柔软,点上去也没多少力气,相比争抢来说更像是抚摸,一前一后在腰部来回摩擦,肌肤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栗,人被堵在死角逃不开,只好手足无措地抱着肚子,脸色泛红,在角落蜷成一团。 孩子们大概是觉得他面颊红红的样子很好看,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漂亮妈妈属于谁的争抢战,竟然像是在找他会这样的开关,手指一戳一戳,道枝本来就因为挠痒没力气,抱完一个还有一个,偶尔到极其敏感的地方他就四肢僵硬,呻吟硬生生吞回喉咙,在沙发上完全坐不住。 “真是的…不要欺负我阿。”再开口已有些无奈。 怎么教育都效果不大,此句一出动作竟忽然停下了。 “对不起。” 两个孩子手脚麻利地从他身上退下来,并肩站成一排,头垂得低低的。 道枝一怔,觉得二位像小大人一样诚恳认错的样子有点好笑,“怎么了?” “爸爸说…”小理瞟了边上一眼,颇为郑重地清清嗓子,“我的爸爸说,不可以惹妈妈生气。” 另一个双手搅在一起,没忘记点头附和。 目黑莲的教育从头到尾都没变过,照顾小树或者后面他来玩的时候就被嘱咐不要欺负道枝,目黑理则是听着“要保护小枝保护妈妈”的言论长大,甚至还没学会说整话的时候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道枝很不容易很辛苦,要快点长大保护他。 学会说话开始道枝某天忽然发现目黑理对他的依赖在不知不觉中换了形式,别的父母亲接小孩放学,小朋友都在前面蹦蹦跳跳走,自己的儿子背着小书包问妈妈你今天累不累,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父亲的理念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妈妈是要天生被宠爱的,谁都得宠着,宝宝也一样。 “我没有生气啦…只是这样会很痒…” 安慰到一半,密码门解锁的音乐响起,小树反应很快,眼睛睁大,一颗心砰砰跳,飞奔过去就要开门。 “爸爸回来啦!” “?” “那也是我的!!” 目黑莲今天下班之余顺路买了点心,没想到开门两道黑影急速冲来,他在玄关没地方支撑,被撞地一趔趄,草莓派差点从手里飞出去。 “喂!”稳住身形才看清两张脸,他微笑,“小树?长高了哦。” 没人回应,底下闹得正欢,自己家的儿子死死抱着左腿不放,右腿被小树霸占,小朋友的对话中词语重复性太高,目黑莲听得头昏脑胀:“什么你的我的?” 道枝刚刚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深知是怎样的感受,站在原地有点头痛,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目黑莲把打包盒放在桌上,弯腰下来听,总算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想到小孩的占有欲会这么强,不过没按常理出牌,一手轻松就提起来一个,“妈妈?是我的。” “目黑君,在说什么啊。”道枝骏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盘腿坐下来讲道理,大人小孩围成一圈,目黑莲就在身后搂着,似乎要证明“是我的”三个字的真实性,偶尔附和般点点头。 目黑理没有太明白,反而是小树先插话。 “我知道的啦。” “妈妈说你是我的舅舅,我不可以再叫妈妈了。” 他转头又和小理好声好气地商量:“可是我也很想他们,就借我也喊一天,可不可以?” 小孩子吵架赌气和好都是很快的事情,打着打着就累了,累着累着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黏在一起,姿势也是歪七扭八的,道枝和木莲一人抱一个给他们调整姿势,对视后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灯光在鼻梁处晕出一块阴影,道枝唇色浅淡,起身的时候顺便转了转肩膀。 “累的话要说。” “嗯,”他回头扯出一个笑,“有点累。” 生活与工作不同,有人陪伴的时候便懒得再打起精神,再好的精力迟早也会耗完的,更何况是照顾两个孩子一下午。目黑莲见状把他抱到怀里,手习惯性放在腰部,结果敏锐地感受到对方有一瞬间诡异的僵硬。 腰窝软软陷下去一块,指腹撩起衬衫,熟练地往里摩挲,肌肤颤抖激灵,道枝几乎要立刻跳起来,可惜被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所有神经集中在腰部上涌,整个部位转眼酥麻,呼吸急促,最后干脆窝在目黑莲颈窝里装死。 “真是的…怎么连前辈也这样欺负我…” “嗯。” “什么啊,明明有告诉小理和小树说不可以欺负我吧。” “小朋友是小朋友,我又不是。” 亲吻之间衬衫被一颗颗解开,因为涨奶鼓起来的胸部已回到原来的大小,却相比之前更软,一捏便刺激地人呻吟出声,乳头迅速挺立起来。 他作恶地又揉了几把,眼睁睁看着乳粒变红变肿,恋人身下已经湿了。目黑莲动作没停,盯着那点直到他害羞地低下头去,声音低哑:“欺负这些…道枝明明会喜欢吧,不是吗。”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小树被妈妈接走,小理还可以吃一份餐后甜点,目黑莲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他把和果子划成小块。 Yum. 以为是话没有讲清楚,他问男孩:“你说什么?” I mean…wagashi is yum. 这位爸爸眼皮一跳,和果子的英文单词与日语类似,他揣摩表情大概能听懂是什么意思,在原地有点傻了。 “小枝?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怎么了?” 在洗水果的道枝也走到旁边,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小理看一会儿低下头,选择继续专心致志地吃甜点。 没有再说话,目黑莲抬起手再放下,面色很不自然,道枝觉得好笑,又问一次是怎么了。 “换一个普通的早教中心吧。”他突然慢慢地说。 “为什么?” 早教中心也是东京出名的,英语日语双语教学,喜欢小语种也有相关的基础培训班,到期末还会安排文艺汇演,照顾与餐食更不必说,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好。 目黑莲张张嘴,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完全听不懂啊…” 空气静默几秒,用餐结束的小理有些笨拙地把叉子勺子平行放在盘子中间,这是国外的礼仪,意为我吃好了。 “I have done.” 草莓僵在手里,现在轮到道枝瞪大眼睛,也傻了。 目黑理吃完饭可以坐在小沙发上看幼儿节目,已经自己乖乖搬好等待开始,留下爸爸妈妈在原地,眼神复杂地对视良久。 “要不…让小树等小理长大一点再来玩吧。” 他现在是接受语言的时期,把英文日语一同说也实属正常。但或许因为两个人在家里都说日文,小理也不会讲什么英语单词,昨天在国外呆过好几年的小树来访,几种语言交替自如,好像打开他某个开关,潜意识以为爸爸妈妈其实也可以接受这种模式。 答案是当然不行。道枝的英文实际使用量约等于单曲里需要的几个句子,而目黑莲的词库更是个混乱的游戏机,知道单词也不一定对地上号,是轻易就会死机的版本。 播到亲子环节了,目黑理侧身想让父母亲一起过来看,结果两人侧头似乎在窃窃私语,越贴越近,最后目黑莲说了什么,道枝耳朵染上一抹红色。 距离更小了,接近于耳鬓厮磨,目黑理又叫了一声,道枝骏佑终于听到,被打断般蹭一下站起来,这才发现他的脸也是红的,嘴唇咬在一起。 “不好意思,是节目开始了吗?”爸爸单独走过来,妈妈跑去浴室洗脸。 吵架了吗? 三观尚未形成,观念还没清晰的时候目黑理一直把现实与动画片做比较,面红耳赤就是吵架,打起来的时候衣服都会弄破。某天半夜醒来去卫生间,发现爸爸妈妈还是醒着,妈妈的脸也是红红的,睡衣领口乱成一团,和电视里一模一样,他吓得要命,第二天惴惴不安地问道枝骏佑他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又?',没有呀,怎么会这么想。” 他还没比划两句妈妈脸就又红了,下巴埋到围巾里,很小声地说不是。 目黑莲在门口等他们,先去牵道枝再去牵他,小理的拇指摩擦爸爸的掌心,看两个人对视着笑,想哦,或许真的不是。 但现在五岁的目黑理坐在餐桌前,爸爸妈妈隔着两端无言吃饭,目黑莲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很严肃,道枝有种疏离的冷感,脸白得像朵雪。转眼已经到深冬时候,空气里几乎要结冰,小理打个寒颤,饶是开着地暖也觉得冷。道枝骏佑马上注意到,俯身的时候神色转眼变得很关切,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冷。 下一秒爸爸就把外套拿来了,大人们眼神交错而过,没有多讲一句话。 工作日回家没多久就入睡,如果忙的话只见到一个人也很有可能,他开始并未觉得如何。直到周末早晨大家坐在桌上吃饭,一张桌子两米不到的距离像是千层远,气氛压抑到窒息。目黑理第一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吵架是怎样的情形。

爸爸妈妈在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