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浅do了一下嘿嘿(真的很浅… *完全不了解队友!仅凭看过的物料脑补写的…在此鞠躬。毕竟如果南泥湾只剩一个没有恋爱脑的女的…那就是女明星(我自以为的!!

5.

车子转弯开入市中心的林荫绿道,一栋少见的市区洋房。车库是自家的,道枝骏佑刚刚踏出卷帘门,忽然某个黑影一闪而过,他一抬脚,差点踩到只兔子尾巴。

小东西拐个弯,轻巧蓬松,立刻熟门熟路钻回栅栏里。栅栏后面是片巨大的草坪,这个角度隐约望去能感到绿意盎然,不少杂声来去不断,狗狗、兔子、小龙虾,甚至还有只乌龟。 道枝目瞪口呆:“你是开动物园的吗?” “嗯哼。”答复很随意,主人从车上下来,花园门还没来得及开锁又有宠物听到声响,迫不及待就噌噌跑出栏杆。这回是雪地松鼠,皮毛光滑地像绸缎,三两下爪子扒住裤脚,脑袋来回蹭着布面,撒娇熟稔又亲密。 目黑莲于是单膝跪地,伸出一只食指轻轻逗弄它的下巴。阳光很好,男人侧脸线条优越,勾起个温温柔柔的笑,几乎要化在阳光里。 爱情骗子、动物管理员、帅哥。 玩笑与否不论,只是这人忽然一下就生动不少,如同玻璃橱窗里远远的人真的走出来。 道枝盯着那双眼,看地有些出神。 “要从花园走吗?” 目黑莲给松鼠喂了颗坚果,香樟树上两只虎皮鹦鹉正在相互啄食羽毛,小泉流水,绿树如茵,整个花园像个迷你版的生态系统。道枝喜欢小动物,但面对这样无距离的亲密接触说不打怵是假的,鹦鹉恰好朝这边看来,瞳孔乌黑,鸟嘴尖地反光,他更加一激灵,悻悻往目黑莲背后一躲,“不用了。” 行李本就零零散散没有几样,全都一股脑塞到对方行李箱里去了。卧室在二楼,透过落地窗看下去可以看到目黑莲拿着空气清新剂与一盒杂七杂八的吃食,边走边和小动物打招呼。一只金青收拢羽翼,悠悠停在他肩膀之上。而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忽然抬头,直直撞进视线,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与初见时候不一样的情景与神色,不变的是自己的目光依旧能被轻易吸引。道枝脸一红,手赶忙从玻璃窗上放下来。这栋屋子有单独的客房,目黑莲安排他住的却是自己的屋子,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衣帽间打通床铺,大衣衬衫一目了然,有条围巾挂在最顶上,是上次醉酒给他围的款式。 竟然真的会跟他回到家里再住下来,除了换个地方睡觉其他和酒店似乎并无区别,聊天、逛街、约会,道枝看着对方的背影时常恍惚,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炮友不必做到如此,恋人又不尽完全,说是暧昧期最为恰当。可暧昧之后是什么,无非是断掉或者确认关系,他哪个都不想选,明知道如此,就不该放任自己陷入到如此程度。 锅里的黄油一点点化开,道枝骏佑双目失焦,脑子也是乱糟糟的。忽然腰部一阵温热打断思考,衬衫后面不动神色伸进只手。

“诶!” 紧紧贴着腰,指腹滑到侧边,他那里极为敏感,立刻就瘫软下来,向后靠在目黑莲的怀里。 穿条那么短的裤子,你是故意的。 男孩耳根泛起抹红色。 他与流星合租,偶尔懒散,长些的t恤下面只穿内裤都是常事。与对方整日整日呆在一起,没想着再注意那么多,结果腰窝处手指一发力,顺着又到屁股底下。逼口被玩熟了,没两下便出了水,阴蒂隔着内裤都敏感地鼓起战栗,男人还故意作恶去捏,快感与刺激瞬间在蒂头爆开,道枝这下连锅铲都拿不稳了。 “啊啊…别弄…” 黄油在热度下已经全部化光,咕嘟咕嘟冒泡,白烟四溢,漫出一阵一阵甜甜的味道。 “…那里…你、呃啊…快停下…”指节陷入阴道口,内壁立刻收紧挛缩,没想到他竟然在厨房乱来,男孩腿根都在颤,敏感点被不断抠挖玩弄,内裤湿透了,伸手往下要去阻止,结果软绵绵的完全推不开。 电磁炉还在继续工作,甜中带焦的气味翻滚沸腾,锅子边缘结出块棕色的痕迹。 “看着点火。” 嘴上这么说,手下动作没停,道枝被玩得呜呜叫,实在受不了,索性把东西关了,人一转,像条鱼般灵巧地转进他怀里。 二人正面相对,他声音软软的:“你干嘛呀。” 目黑莲眉目深邃,此刻眼睛闭起,极为暧昧地凑到耳边:“为什么要和我回家?” 猝不及防一句话,恰好与内心纠结对应,男孩从快感中陡然清醒。 道枝垂下眼,挣扎的疼痛挥之不去,面上却还要用双手轻轻勾着对方的脖颈,又抬起脸来笑:“目黑君,你为什么要问?现在你很开心,我也很开心,为什么非要去想别的事。” 掐住腰的粉色围裙,t恤盖着短裤,一双很白很纤细的腿。这样的打扮配这样乖巧的脸,眼里又扯出一丝情欲,谁看了都心动。语调也温柔,可惜一字一句犹如小刀刮肉,文火煎心。 像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不要想别的事,你与我之间只想性事上的欢愉,不必奢求其他情谊。 换做旁人大多会知难而退,目黑莲反而更用力地搂住腰,下巴贴着颈窝,讲话之间呼吸温热,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定:“你不敢说,是不是?” 那种被窥视的慌张再次出现,道枝脸色白了,推开他不想再做,没想到对方又把手伸进围裙,隔着布料揉他的逼口。 心一紧,抬起腿就想踹,结果这人早知道自己死穴在哪儿,手就着阴蒂与小阴唇拧住玩弄,身体禁不住再次软下来。 “你走开!” 当时在酒店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湿得要命也不愿意再继续,目黑莲不再任由他去了,反而把人摁在灶台边上,腰一挺,熟门熟路就操进去。 性爱频繁,逼口吞吐鸡巴就没那么吃力,内穴湿软粘腻,肉壁似乎已经记住性器的形状,甬道紧紧收缩,逼肉不断流水,碾过敏感点的剧烈快感令人失神,道枝没想到他会直接在这里草进来,下意识紧紧抓住了目黑莲的衣领。 “呜…不要…你、啊啊你走开…” 小腹处酥麻不断,脊背靠着冰冷的台面,几乎能清晰地感到鸡巴在穴里重重抽插,深处痒意泛滥,刺激如潮水涌来,道枝哆嗦着踮起脚,试图逃离这种令人失控的快感。 围裙里面的长袖已经一塌糊涂了,裤子早不知所踪,交合处若隐若现遮掩在围裙底下,原本应该做饭的厨房变了味,整个场景色情到爆炸。 “…不要…唔…好胀,太深了…不要这么深啊啊…” 手不受控制一甩,没想到把煮锅推到别处,两个物件一碰撞叮当一响,不断提示他们俩在不该做爱的地方做爱。道枝骏佑一紧张,里面更是用力绞紧了。 目黑莲被夹得嘶了一声,不轻不重打了下他的屁股,别咬这么紧。 谁让他在厨房搞了! 围裙带子散开,松松垮垮掉下来一半,灶台搞得乱七八糟,收紧的嫩肉再次被强行挤开,快感令人头皮发麻,左侧屁股隐隐约约传来痛感。道枝觉得委屈,再看向他时已经泪眼朦胧。 隔着模糊的水雾,男人眼眶微微发红,呼吸粗重,一颗汗水滑过眉头那颗痣,滚烫地落到手心里。 情欲裹身,瞳孔内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道枝骏佑此刻突然有些害怕看到这样的景象,这段关系双方越陷越深,不想到来的未来好像越逼越近。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回家,到底为什么? 这个神态与接二连三的高潮将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道枝趴在他肩膀上有些崩溃地大喊:“我不可以谈恋爱的!” 性器一顿,又更深地顶进去,这下操到宫口,龟头顶着脆弱脆弱的子宫壁。软肉被操弄到微微内陷,穴道剧烈痉挛,紧紧地把鸡巴往里吮吸,道枝骏佑垫脚的力气也没有了,咬着牙,发出声隐忍至极的呜咽。 “…等一下…呜啊…好酸啊啊…” “不要操了…别再进来了…我快要、呃啊—” 最后一次高潮来势汹汹,道枝筋疲力尽,整个人窝在男人胸口小口小口地喘息。 还是那句话:“我不谈恋爱。” “你说的对,我不敢。”或许是想泄愤,他又张嘴在肩膀上咬了一口,淡淡的咸涩与腥味反上舌尖,道枝骏佑冷静了些,声音虚弱,“你要是想找男朋友的话,换一个就是了。” “那你的条约怎么办?”目黑莲任由他抱着,不生气,反而笑起来,“如果我的男朋友也要我随叫随到、不能和别人出去,我听谁的?” 道枝一愣,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预想过这个可能性。 他确实不谈恋爱,但是不代表目黑莲也是如此,如果对方哪天碰到个喜欢的人,他必然会消失在他的计划之外。 虽然心已经提起来了,手更紧地搂住面前的脖颈,嘴上却说:“我不在乎。” 目黑莲让男孩挂在身上,又这样抱着上楼,没忘记哄他:“好,不找男朋友,你想不想睡一下?” 真假参半的话,难道在我要和你结束关系前都不会找吗,谁会这么听炮友的话。 这想法也真的任性又无理,道枝身子陷进床褥里,眼睛睁开盯着他,还是很犟地重复:“我不在乎。” 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在乎得要死。要是哪天目黑莲发个消息同他讲自己要进入正式恋爱关系,那么炮友绝对是排在后位那个。性爱性爱,只有性没有爱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比恋人高出一截? 心里更乱了,不想负责又要对方忠贞不渝,哪能什么好事都落到自己头上?道枝索性蒙起被子睡觉。

没吃午饭,还被搞成这样,因此就算有心事也真的成功入睡,而后面半梦半醒间感到被子滑下来一半,想拽的时候被角却被什么东西咬住,呜呜咽咽两句声音,道枝骏佑一睁眼,看见床底下站着只小狗。 圆圆一双眼睛,眼神清澈,毛修剪成短短的,雪白一团拽住被角,看他醒了,又蹭一下跳着床沿飞上来。 “诶!” 自己什么也没穿,狗爪印在胸口某处红痕上,道枝骏佑当场羞愧地埋下头去。 是只通体白色的比熊,埋在他怀里不停撒娇。 “目黑君没给你吃的吗?” 小家伙很黏人,又挨着脸蹭,软软的狗毛贴在肌肤上,叫声也是小小的。他在大阪养过宠物,对这些亲人的狗狗很容易心生好感,一人一狗倒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道枝骏佑抱住这颗脑袋,额角触碰的一刹那,心软成一片片。 “它很喜欢你。” 一个声音打断玩闹。 门口有道人影,目黑莲端着午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道枝慌了神,赶忙想要放开它,没想到比熊呜呜叫着,又往他身边钻。 “带回家吧。” “什么?!”眼里带着不敢相信和期待,两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倒是露出种符合年纪的孩子气来。 “带回家吧,”对方知道他心里所想,笑笑,“一岁的比熊犬,叫Momo。已经做过绝育和打完疫苗,喜欢鸭胸肉和土豆,比较黏人,不过也只黏喜欢的人。” 目黑莲重复了第三次:“带回去吧。” “可以吗!我会好好照顾的!” 喜从天降,仰起脸来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太过兴奋,男孩有些尴尬地收拢神色,又起身慢慢地开始穿衣服。之后接连三天有课,他还要赶回自己家讨论小组作业,余光处扫到卧室的装饰物,精致漂亮,每样都价值不菲。 能住在这样房子的人在东京乃至日本都屈指可数,他为什么又偏偏住在酒店里。 Momo拽着裤脚,道枝骏佑试图躲避那边直直注视过来的目光:“之前为什么要住在酒店里?” “因为你。” 穿衣服的动作停住。 “注重边界感,戒备心强,擅长逃避,不会轻易进入一段关系。”见对方嘴角慢慢抿起,目黑莲做了总结,“道枝,我们是一样的人。” 其实也不是,同样的人露水情缘后只会了无痕迹,又为何偏偏会对他这么上心。 他见过很多人,有张足以让其他人一见钟情的外表并不足够。或许是因为男孩不过十九二十的年纪,藏在盔甲下的真实样貌偶尔会浮出来,有种孩子的天真,又有种说不清的善良。 咖喱一事过后想要弥补的意思太明显,真正游戏人间的玩咖哪里会在乎什么有来有往,而他却会面色苍白地站在大街上,说你带我回家吧。 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要走了!” 道枝骏佑有种被看穿的恐慌,胡乱把大衣套好,抱上比熊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去。

回家了,消息意外地一刻也没停过。 他对小狗的喜爱像是新手妈妈对宝宝的喜爱,时不时就要拍照,结果通讯录里人员复杂,到时候解释来路又要费事,最后不知道再找谁分享,索性全都发给目黑莲,反正对方近期出差,距离抹去上次临别的尴尬,也顺便省掉不擅长应付的被调侃环节。而前段时间男人一条信息发来,说有礼物给他,不涉及隐私的聊天话题再多一个,大西流星就见他回公寓后每天抱着个手机傻乐。 “道枝,你谈恋爱了?” 主角一愣,马上很警觉地把手机翻面扣在抱枕上,“没有!” “你没谈过恋爱,可能不懂我的意思…” “谁说我没谈过,”对方又把手机拿起来了,懒懒白他一眼,飞快地继续在键盘上敲字,“我和学长约会的时候你只会补习时尚杂志,然后猜最新款的眼影会用什么配色。” 一只手猝不及防伸到面前,然后轻飘飘地把手机抽走了。 “吃个饭就再也不见的关系也叫恋爱?”流星颇为无语,瞥到屏幕上半截文字心头一跳,又翻过来读他的信息。 【好神秘,是什么惊喜吗?】 【之后没课了,下午Momo和我一起回家^ ^。】 “喂!”道枝被念得耳热,赶紧把东西抢回来,“谁允许你看我的信息。” “想送你礼物的人从高中生一直排到大四学长。回家,除了这里你还有哪个家?道枝骏佑,你就是谈恋爱了,是不是?” “从一声不吭去酒店找他那天开始就不对劲。” 很久的回忆忽然刺了一下,某个被遗忘的盲点清晰浮现。道枝不打字了,翻身坐起来。

差点忘了目黑莲来者不拒,阴差阳错,如果当时去的不是他是别人,就那样同居几个月,难保不生出感情。那么现在和目黑莲同居的、去他家的、收到小狗做惊喜的也不会是自己。 “流星,你IG账号借我一下。” “干嘛?” 道枝抿紧嘴唇,发去一个与上次同样的emoji,几分钟后已读的小勾出现,下一秒再回到主页,一张照片也看不到了。 拉黑地如此爽快,他心里反而更复杂了。 专一吗,还是只是找到固炮后才有的专一?对象是谁都无所谓? “这样的男的是猜不透的,”流星倒是不稀奇,吹个口哨,蹲下身子逗弄小狗的脑袋,“共同的宠物都养在家里了,你这么喜欢,能做到和之前一样拉黑删除溜走?不可能的事情。” 旁观者清,比熊上前蹭着他的裤脚,道枝脊背一点点僵硬起来,对方说完才惊觉到不对。 目黑莲悄无声息在他身边埋下一颗种子,这注定这段关系没法干脆结束。暧昧期间如同两座封闭的城池相互攻陷,热情断层的瞬间什么时候会到来? Momo又跳上来在他怀里乱蹭,这些天他与对方热切联系,关于狗狗的泪痕成功消退,关于剃毛失败脑袋上有个小坑,关于鸭胸肉丸子的做法…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讯息,并时刻盼望对方回复,无形中红线一扯,再要情感断联已是难事。 “你太久不接受约会邀请,大家都以为你名花有主。” “恋爱没什么不好的。何况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亲密关系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排斥。” 没有为什么。妈妈说道枝太单纯,遇见喜欢的人容易掏心掏肺。她说得对,身体天生与他人不同,不论怎样安慰都会害怕嫌恶与指指点点,长大到现在有朋友有家人已经是幸运,哪里还敢再想太多。 紧绷的界限确实因为某人隐隐松动,但不代表他现在就不排斥交付全部。 手指陷进小狗的毛发里,Momo敏锐地感受到他情绪不好,费尽心思要逗主人开心,结果那双手只是越收越紧,最后一点温度也无。 道枝骏佑面无表情,不敢去想的未来已经来了,他终于看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我不敢,我害怕,我不敢先人一步交付真心,我害怕承受后果。 对不起,目黑君,我是个胆小鬼。 还是面无表情那张脸,一滴泪却落下来,掉到小狗的毛发间,转眼消失不见了。

目黑莲回到东京前一天,道枝骏佑发来消息,问他能不能在某处酒店见面。 反正想见的人不在家里,回不回也没什么所谓,目黑莲便说可以,开门的小漂亮白毛衣黑裤子,声音小小的,你回来啦。 风尘仆仆的人心情不错,大衣里面花心思地配了卫衣,还时尚地带着一顶毛线帽,神清气爽,顺带打量一下环境,“啊,很漂亮。” 没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也没问是不是要在这里做。 随身带着的公文包很大,里面会掏出什么东西?对方勾他很久,不是昂贵的就是用心的,更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想到目黑莲在外地给他挑礼物的神情,心脏一跳一跳地发酸,慌张与愧疚几乎要把道枝淹没了。 这是loft式的酒店公寓,圆床在二层,帷幔层层叠叠,极尽暧昧。底下的餐桌客厅却窗明几净,一节楼梯把性事与生活分明,两人面对面而坐,道枝骏佑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怎么了?” 目黑莲见他抬起头来的神色,眉头一皱,立刻伸出手要去探温度。 手背下的额头一躲,道枝的脸色还是苍白。 发生了什么事?一周前还在网络上撒娇要礼物的男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未来得及开口问,就听对方说:“Momo。” “嗯?” “我送回去了。” “怎么了?” 抬眼直直撞入对方视线,道枝胸口被勒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手指用力掐着掌心,痛感使人清醒,再次开口很艰难,感觉自己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下来。 “我的行李…也理好了。” 对面的脸一下子便冷了,眼神凌厉地像把刀,道枝骏佑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这么明显的情绪。 生气、失落、伤心,到底是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好,我知道了。” 目黑莲现在连怎么了也不问,或许是认为事实如此,问再多也不过是自己难受。男人目光沉沉,收拢最后一点笑意,然后干脆利落地拉开椅子站起来。 最终留给他的只有背影,“之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道枝背对大门,脊背僵直,一动不动在座位上坐了很久。夕阳逐渐下沉,上下都空空荡荡,唯独地面上拉出道孤零零的影子。

有束细小的银光忽然跳入视线。

道枝骏佑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来,光点来自目黑莲原本用手掩着的地方,反光地有些瞧不清楚。他凑上前去,看清是什么后瞳孔骤然一缩,心脏一下一下,剧烈地跳动起来,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两颗银质的圆环耳钉。 他带耳夹,现在也是,这并不是给他的礼物。 银针细细长长,亮光闪烁不断。 不可置信与慌张在此刻汹涌到来,血液几乎被冻住,道枝终于能挪动脚,连忙地起身往门口跑去,目黑莲早就走了,玄关处也是孤零零的。 道枝曾经试图欺骗自己,只当心动是新奇、有趣、依赖造成的幻想,可现在这颗耳钉越过调情,越过胆小,光线折射,发出如此扣人心弦的光。 攥在手里的针头在这刹那刺破掌心,伤口沁出颗小小的血珠,道枝骏佑感受不到痛了,只是低头恍惚地盯着这对小东西。 所以问不出所以然,所以怎么撒娇也等不来快递,所以他带的毛线帽子遮住耳朵,坐下后手一直神神秘秘掩盖一块。 这才是真正的礼物。

目黑莲为他打了耳洞。 那个当时严肃地暗示道枝你越界的人,竟然为他打了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