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アイナナ/巳悠】Forelskelse 寫於04/06/2019

棗巳波x亥清悠 > 亥清悠過去捏造有

【I think it’s more than like but less than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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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先生日前的「讓你們四個人都唱歌、並且由巳波作曲」的唐突宣言其實讓棗巳波相當頭痛,雖然因爲狗丸先生的關係答應了這次作曲的工作,以及也的確是為了御堂先生的個人曲而跟他過一天生日,有充分了解到這個人。

  可是為什麼向來作曲很順暢的自己,會有明顯停止的時候呢?明明也是和以往一樣的作曲取材,以全體為題材而創作的Poisonous Gangster、LOOK AT都有成功出來了,為什麼在個人曲上卻⋯⋯。

  歸根究底,果然還是不擅長這種事情吧、將自己的隱私說出來這件事情。巳波想。作曲專用的電腦螢幕此刻因主人的操作停擺而熄滅,透光的螢幕上映射出巳波煩惱的模樣,年輕的作曲家神情疲憊得使人心痛。

  在他閉眼稍息時,被調了靜音模式的手機現在正震動得厲害,大概是一些軟件的廣告之類吧,Rabbit Chat偶爾會彈出一些apps內的一些擴充功能的優惠信息,這一點其實相當煩人。

  要不,就把它刪掉吧。巳波一邊這麼想時一邊不情願地拿起已經靜止下來的手機,食指往螢幕上一划又再度光亮起來,亥清悠的名字旋即出現在眼前。點開通訊軟件的視窗,Rabbit Chat的一些專有貼圖正在他和亥清先生的個人聊天窗口中流動。

  「在這裡看到自己的樣子真怪。」

  「有什麼辦法,這是我們的貼圖,本人不用才奇怪吧!之後還有SNS要發佈呢。」

  在聊天窗口裡出現的貼圖表情正是ZOOL稍早前幫Rabbit Chat代言的一種產品,一直以來都是IDOLiSH7和TRIGGER的工作,卻在這個時候也讓他們分一杯羹,理由是想要一種叛逆的貼圖而ZOOL剛好符合這種氣質。

  該怎麼說呢,雖然是叛逆可是有多少人看到內在的他們?由歌曲作為掩護、偽裝,將所有對這個世界感到不公平的地方全由兩首歌詮釋。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地理解那些看似叛逆的歌詞裡想要發佈的信息呢?

  歌曲就像一種訊息,是作曲者跟演唱者想要求救的信息,他不會像諾斯米亞大王子那樣的將威脅隱藏在歌裡面,那是對於整首歌的不尊重,即使是像他這樣未熟的作曲家也知道這是不可取的行為,他對此嗤之以鼻。不過估計連是演唱的兩人都聽不出來裡面想要訴說的事情吧。思及此,巳波忍不住地揉了揉眉心。

  被握在手心的手機又再度亮起,亥清先生的一個問題讓他滿是訝異,這個人僅憑他一句回覆就察覺到自己的不安?正當思考著該怎麼回應時,亥清悠卻不讓他有考慮的餘地了。

  「媚藥。」沒由來地,手機另一邊的人說出了這個不該由未成年口中說出來的單字,使巳波下意識地哈了一聲。「虎於,那個傢伙就像媚藥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啦!大概是聽他就女人的事聽多了,自然就和這種東西掛上釣了吧。」從悠的語氣中巳波能夠想像得到那孩子為了能夠確切形容到自己想法而想破頭腦的模樣。

  比起御堂先生像什麼,現在巳波反而在意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這東西。「在好奇為什麼我會知道?」或許是停頓得太久、又或許是因為他不自覺的問出了口,亥清先生仿佛能知道他在想什麼般替他說了出來。

  「我以前在外國住的地方很亂。」亥清先生的語調慢吞吞的,「吸毒、槍戰、甚至是毫不顧旁人在不在的瘋狂性愛,一日之內都能看得見喔*2。」說的時候手機裡面的聲音略顯空洞,忽然被動地知道了年幼主唱曾經住過如此髒污不堪的地方,巳波的眉鎖得更緊:「九条先生沒有讓你遠離這些嗎?」

  一提及那個年長者,亥清悠便長哼一聲,鼻音裡帶著不屑:「我住在那裡是我一個人生活的時候的事了,和那個傢伙無關,誰叫我那時窮,只能租個便宜的地方。」就算是年幼的亥清悠也知道,即使那傢伙給了一大筆錢自己作為日後的生活費,他也不能隨便用上,寧願忍受非人能住的地方也不去住安全的地方。「哎,難不成巳波是擔心我會發生什麼事嗎?在那種地方。」

  不可否認地確實有這麼一個想法,巳波腹誹。「擔心也無用不是嗎?你現在可正在我面前活著。」外表毫無損傷地活著,而且還閃閃發亮。棗巳波想。聽及此,悠輕笑道:「這就對了。再加上⋯⋯不、沒什麼。」

  對方尚未說完的話語被人強硬地吞入腹中,隨而代之的是悠為了轉移焦點而開啟的話題。「最近作曲如何?」終究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了,巳波無聲地嘆息。

  雙方像是要等待別人開口似的,手機裡頭只有無限的寂靜以及一些似乎是由電視機傳來的細小聲音,如果不是正在跟亥清先生講話的話巳波大概覺得自己是遇上了了靈異現象。

  「不太順暢。」最後他放棄了掙扎,直白告知。「把自己內在的一面告訴陌生人這點我不擅長。」儘管現在寫的只是御堂先生的歌也好,他還是下不了筆,像是有什麼想寫但卻被某些東西卡住了一樣。這就是所謂的瓶頸期吧。他想。

  「不一定要內在啊⋯⋯,誰會想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告訴陌生人呢。了先生又沒太多要求,隨便寫寫就行了吧?啊,但是巳波不會對歌隨便⋯⋯。」亥清悠自顧自地給意見又自顧自地幫巳波下了結論。

  不過確實如他所言,棗巳波對於作曲一事不會隨便,就算多不擅長也好最後會是寧願想到煩躁也不願意隨意交差了事,這是他對於歌曲的執著。話雖如此,他還是從與悠的談話當中找到了出口,似乎可以好好地寫一首歌了。

  「亥清先生。」唐突的他喚了他的名,「唱歌吧。這樣我或許就能寫出來了。」這不過是一個藉口,可是想在此時此刻聽亥清悠唱歌確實是真的。「哈?我才不要呢!」悠不耐煩的嗓音自手機裡傳出來,可是巳波卻在這時候將手機的音量調成擴音模式,不悄一會兒悠那清澈的歌聲便響徹了整間房間,一抹舒適的笑容緩緩地爬上了巳波的唇邊。

  旋轉著筆的手現在正刷刷地寫著什麼,紙筆的磨擦聲與悠的歌聲重合意外成了絕妙的組合。煩惱的作曲家此刻靈感不斷,曲子是準備好了、巳波所卡住的地方是歌詞,卻因為亥清悠的一番席話而打開了塞住的腦袋。

  沒有人說一定要將那個人的內裡都寫出來——。

  只要不偏離原意,寫出了作曲家自己對那個人的想法就行了,這不是隨便對待而是對一首歌曲的尊重。因為即使跟御堂先生過了一天也好,他們也並沒有熟悉到真的看清楚對方的內在,這樣的話那就避開這個問題吧、將過生日那一天的御堂虎於寫出來。巳波托著腮將最後一個詞落下,看著寫滿了色氣歌詞的曲子他覺得算不上滿意也算不上不滿意,勉勉強強的能合格的程度。

  當棗巳波從作詞的沉醉中回神過來時才驚覺,亥清悠的歌聲沒有間斷過。不忍於自家主唱這樣傷害喉嚨,他終於出聲提醒:「亥清先生、水,有喝嗎?」仿佛是被嚇一跳一般,歌聲戛然而止,然後便是一陣咕嚕咕嚕的喝水聲。

  「寫完了?」水已喝畢,悠抹去殘留在唇邊的水積。當然在另一側的巳波是看不見的,「嗯、寫完了,剛剛那首歌是……You raise me up?」When troubles com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 當麻煩來臨時,我心沉重……嗎、這孩子實在太會挑歌曲了。巳波輕笑。「怎樣?很符合巳波現在這個狀況吧?作曲停滯、翻身越嶺過後便是成功,看、這不就出來了?」悠得意忘形的說著。

  可他確實又是這個狀況不能說對方不是,巳波嘆氣。「換你來唱歌吧巳波。」亥清悠提出了要求,「就唱你剛作好的虎於SOLO曲?這是等價交換哦,巳波。」悠吃吃地笑說。早就料到這孩子不會那麼容易放過自己,原以為會是陪他外出然而始料未及,他知道這是逃不過的。

  煽情的歌詞從手機裡傳到悠的耳中,當歌曲在What is Love完結悠這才發現自己的臉熱得仿如在夏天曬了整天的太陽,儘管已經表明過自己其實對這些事情已經習慣,但實際上聽下來卻非如此。

  如果對象是虎於就算了,可是現在唱著的是巳波,兩種感受自然不同。這個人真的跟自己一樣未成年嗎?禁不住的悠這麼想。「……太、煽情了,不過很有虎於的風格。」此刻,悠很慶幸是在說的電話而不是面對面聊天,不然現在自己的這個樣子被見著了肯定會被笑。

  「巳波,你這首歌是不是想表達些什麼?」悠總覺得歌詞裡透露的訊息不僅是慶生那一天的虎於,甚至還包含了之前虎於被了先生觸碰到底線而發怒的那日,兩個不同面貌的虎於都被隱藏在歌詞裡。

  棗巳波從沒想過自己所寫的歌詞竟然會被發現埋藏了信息在裡頭,他確實是寫了一些信息但全都是他的自以為,因為從生日那天巳波察覺到虎於有些許執著才會這樣描寫,當然的是執著什麼他自然不清楚。

  「不過描寫床事還是太多了,你是打算幫虎於打造成行走的十八禁嗎?」

  「對一個嘴上經常掛著女人、夜晚約會的人,亥清先生你還有什麼期望呢?」

  清純可愛的男性?不那只會讓粉絲嚇一跳。或是喜歡英雄片的純真少年?這樣粉絲們不移情別戀才怪,棗巳波不是沒有想過描述這幾面的御堂虎於,但是如果用粉絲角度來看實在太破壞想像因此這幾點亦被巳波駁回。

  「啊——知道虎於的事感覺還是太少了,也不好去問了先生。就算問了,他肯定也不會全盤托出反而還會笑我們吧!肯定會的。」悠納悶。

  了先生這個人很危險,在確切合作後,估計不只有悠、就連其餘三人都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要逃走太困難了,要取消這個合作關係不易,勢必會風起雲湧。如果一開始就意識到這個方法是錯誤的,會不會路途比較順暢呢?有時候悠會這麼想。只是怎麼想也無濟於事,畢竟做了就是做了,這點不可否認。如果哪天出現什麼問題的話,那就來承擔吧、奶奶教導過的,做過什麼事就要肩負上和那個程度相對大的責任。

  巳波有點訝異,這孩子比他還要緊張,明明作曲就不是他的工作卻還比接受了這份工作的人要來得擔憂。而且也比他想像中的來得厲害,很少人能從一首曲子裡了解作曲家到底想寫什麼,可是這孩子卻在聽過以後知道他想寫御堂先生對於某件事很執著。那麼,是不是可以代表他也能夠從其他歌曲中知道些事情呢。

  倏然想起了六月份自己需要為自己寫一首歌,或許不該寫得那麼明細。不能把自己的心情寫進去,不然等亥清先生察覺到了,肯定會說什麼話來捉弄他吧。他想。

  當通話以悠的呵欠聲結束後,巳波才看到通話時間。兩小時三十分,除了母親以外他從來沒有說過這麼久的話,亥清先生真的很神奇,好像只要和他聊上天就會忘記時間。整整的兩小時三十分,除了讓他悟出了靈感還知道了亥清先生的一小部份過去。

  想到那孩子曾經在那樣的環境下居住還沒有誤入歧途,大概就知道他的家庭教育到底是怎樣,雖然受到了九条的錯誤教育但本質仍然沒有變。這一份難能可貴的純正,不管怎樣也得要守住。

  要當壞人嗎?他們來教,不需要其他人動手。

  巳波想,如果是狗丸透真的話肯定會這麼說,當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比起讓亥清先生當壞人不如說狗丸先生更想亥清先生繼續當一個乖小孩。御堂先生或許也會這麼說吧,實際上偏向讓亥清先生當乖小孩還是壞小孩應該持沒所謂的意見。

  至於棗巳波自己呢?或許是中間值吧。

  壞小孩也好乖小孩也好,只要是由亥清先生來當的話肯定兩方都面面俱到。但是巳波唯一有一點可是確認的是,如果有人想碰他們的主唱一份一毫的話,那麼不只有他就連向來不太管的御堂先生也會奮起對抗,更不要說可能已經視亥清先生為弟弟的狗丸先生了。

  Forelskelse……忽然想起了諾斯米亞有這麼一個詞語,多於喜歡又少於愛。或許以巳波自己對悠的感覺來說,這個更加適合。但是當他想到這個詞彙時已經是在很後的日子,後到就連在自己心底裡地位很祟高的櫻春樹也被亥清悠所佔去了一部份位置也恍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