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lly

【Shuike】飞蛾扑火

·abo,半强制性性行为,双向暗恋也能破镜重圆,我有病 ·黄色废料预警,无意义心理疼痛xjb写预警 ·什么垃圾东西

Part 1

门开了,家里所有窗帘都紧闭着,卧室没有亮灯,漆黑的空间里却充斥满另一个人的气息。自己的伴侣大概是早就睡去,Ike跌跌撞撞跑进书房,来不及换下外套,甚至来不及给自己制造一些光源,他的右手摸索着拉开书房正中央那张檀香紫檀木书桌最下端的抽屉,取出一支抑制剂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趁我还能控制自己……

Ike颤抖着拔开针头上的盖子。急剧上升的体温不断烧灼他的神经,弥漫的、无法控制的情欲从身后的隐秘角落哀哀涌出,房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感愈发强烈——强烈到他的脑海已经自觉而顺从地描绘出渴望那个人的场景,他真想被Shu狠狠压在床上……快一点、拜托快一点……Shu的性器在他体内不知疲倦地进出,他抽搐着,抵御不了那种甜美……

屋外突然传来微弱而沉闷的钟声,意味着午夜的开始。Ike手一抖,针头擦着他的手腕划过,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和几颗血珠。

“你回来了。”有人在他身后说。那人靠近他,铺天盖地的海盐气息笼罩过来。咸、涩、盐渍柠檬、温柔的海风,Ike想到这些,怀抱、温度,紫色的眼睛、落在自己脖子上的柔软发丝。他发出一声呜咽,像是要被烧毁一般挣扎起来,却被Shu紧握住手腕向Alpha信息素那边拖去,Shu黏糊糊的吻落在Ike的脖颈上,用鼻尖贴着微微抖动着的Omega轻笑。

“发情期也不告诉我?”Shu的语调似乎是觉得有趣,他张开嘴,虎牙尖端蹭着Ike的脖子向后颈滑去,将本来已经不起多少作用的、被汗浸透的抑制贴轻咬着撕了下来。

略带着苦味的橙花香气爆发出来,席卷了房间内的每一丝空气和两人的呼吸。Shu的眼睛因为熟悉的味道被蒸得通红,他就着禁锢住Ike手腕把人别扭地圈在怀里的姿势,犬齿已经刺进怀中人腺体脆弱的皮肤。Ike痛呼一声,还没来得及传达到神经末梢的疼痛马上被快感取代,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他却好像已经不能容受不与Shu肌肤相贴的每分每秒,好像变成了一只撒娇打滚的猫。一个泛着泪花的、低贱的Omega。

Ike伸出舌头来与Shu接吻,舌尖纠缠像两尾难舍难分的鱼。无法含住的唾液顺着两人嘴角滴落,沾湿Ike的衣襟,即使那里已经因为他的汗水而显得潮湿了。

Shu的指尖隔着Ike的衬衫轻巧抚摸他的乳尖,感受到棉质布料下硬挺的突起便满意地揉搓、按压起那点肉粒。Ike轻喘着软到在Alpha怀里,信息素爆炸般涌出,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他的手指胡乱地插进Shu后脑勺垂下的长发中,整个人都在颤抖和哭泣。他用尖利却不刺耳的声音叫道:“快一点……别这样……快一点!”

“快一点做什么?”Shu抵着他的耳尖问,“你想让我吸一吸这里?”他拨开Ike的衬衫扣,拧了拧已经嫣红的乳头,“还是这里?”他的手向下滑到Ike的西裤处,那可怜的私处的布料无论前后都早已被浸湿,皱巴巴泛出情色又急切的水光。

Ike胡乱舔吻Shu的脸颊,偶尔碰对了地方挨到那两瓣微凉的嘴唇,就会得到Shu的一个深吻作为奖励:“都可以……拜托,我好想要你……”

“所以你发情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来找我而是去拿抑制剂?多少年了,Ike,你从来都不乖。”Shu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淡,仿佛两人之前的温存都是某个人臆想出的幻觉,他退开身子,欣赏因为自己Alpha突然离开而茫然的Omega的模样,乖顺的小猫咪,脸上带着潮红时刻准备着被操的漂亮玩具,好像被主人抛弃了一样,Ike的漂亮眼睛里又落出渴望的泪水。他清醒的时候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Shu环起双臂,冷静地说:“在你自己用后面让自己射出来一次之前,我都不会碰你。”

Ike用了一点时间来处理消化Shu的命令,理解之后他没多少犹豫就褪去了所有的衣物。房间空调打得有点儿低,显得离开同样在发热的Alpha之后的身体更加单薄,Ike微微打了个哆嗦,又马上被情欲带来的温度抚慰。他的右手抚上泥泞不堪的穴口,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进去了两根手指。手指运动得还算熟练,甬道里的软肉并不排斥,他也很快就找到了能让自己倒吸凉气的点——Shu喜欢这个,Shu总是喜欢看他折磨自己、屈辱自己,在Shu面前变得完全不Ike Eveland的自己。Ike抬头去看Shu的眼睛,那双藏了整片晚霞的紫色眼睛,此时里面正燃烧着晦涩不明的欲望。于是Ike就知道自己赢了。

他把手指增加到三根,抽插的力度更加大、频率更加快,好像要把自己捅穿一样。前面早就颤巍巍地立起来,抖动着、从顶端流出稀薄的液体。Ike浑身都泛着红色,哭叫着向Shu伸出一只手:“我没办法,Shu,不够深……不够深……我想要你进来。求求你,Shu。”Shu并没有回应他,只是蹲下身,将一只型号中等的自慰器放在Ike面前。那东西比Ike的手指粗上不少,却又比不上Shu的尺寸,尖端弯曲挺翘着,高饱和度的紫色柱体上脉络狰狞,恶意流淌。Ike称得上是立刻就把自慰器塞进了自己的后穴,软肉收缩纠缠着把它往内里吸,因为习惯更大的东西而叫嚣着不满足。

Ike沉重地喘息一声,扑向一直作壁上观的Shu。他脱下Shu柔软睡裤的手尚算稳定,连带着一起扯下来的内裤却暴露出Omega的急切。Shu早就硬得发疼,Ike捧住他弹出来的性器,闭着眼睛含进嘴里。

Ike温度很高,口中的温度更高,柔软的、狭窄的口腔正在为一个男人服务。他尽力吞吐,咸涩的口感和滚烫的触觉都让他陶醉、沉溺、变成屈服于性欲的婊子。以往发出死嗓的喉管收缩着来给那根东西更多快感,把它冒出的液体照单全收来取悦男人。——只是为了让他操自己,只是为了匍匐于他身下享受一瞬间的灭顶的欢愉——即便Ike的股间还夹着那只不停震动的自慰器。

Shu在Ike嘴里射了一次,Ike乖巧地张开嘴展示给他看红嫩舌尖的白色浊液。Shu把手指探进去,指腹刮蹭Ike有些粗糙的舌面。有留不住的精液从Ike口中溢出、垂落,Shu随手将它们抹在Ike的脸颊上。本来白皙到透明的脸被染上性爱的红色,现在又被匀上不纯的白,精液会在他脸上干涸,变成消散不去的气味和痕迹。

Shu终于拔下那根已经被沾湿的自慰器,他把Omega翻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手指揉过Ike还不能闭合的入口。所有的东西,气味、情绪、爱意和情欲、晦涩的小心思都搅和在一起,变成湿淋淋的邀请。Ike腿打着颤,前面早就去过一次,又可怜巴巴地立起来,Omega的身体没有得到任何满足,差点把他眼里的绿色都烧掉,只留下耀眼的金光。Shu喜欢后入,喜欢一边操他一边抚着他的额发让他看镜子前的自己,喜欢对他说一些之前那么多年相处都不会讲的、他讨厌听的下流话,比如“Ike Eveland你真是漂亮得让人看了就想干你”“如果你不是我的Omega我会想操你想到疯掉”之类的,乱七八糟。总之在这场盛大的欢愉中,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

Ike被抵在落地窗前,脸颊靠在窗户上轻哼着承受身后一波一波涌来的撞击,Shu的性器直挺挺地抵进来,一直进到很深的地方,有时他甚至会在里面停留,再一边撒娇一边咬着Ike的耳朵说自己没力气了,惹得明明只依靠他双臂才能勉强站住的Omega用尽力气侧过头来吻他,或者是收缩自己的甬道安慰他,他再笑着抽出去操干得更加猛烈。每一次Ike的发情期都会失去意识,也每一次他都会浑身酸软地醒来,带着一身吻痕、精液、干涸的欲望,慢吞吞去浴室自己清洗。

到底怎样的游戏才会让你觉得有趣?一切的开始或许是Ike Eveland爱上了Shu Yamino,一切的结束大概是Shu Yamino不爱Ike Eveland。所以他被将军。

Part 2

Ike刚认识Shu的时候,他们还很年轻,甚至还没有分化出自己第二性别,于是他们理所应当又出乎意料被分到一个班,一个在国文课上被当作无法逾越的同级楷模,一个在数学课上成为老师提问的最强后盾。

“我觉得他们俩应该搞在一起。”同班的女生兴奋地窃窃私语,声音略微超越私语的范畴,传到教室后方的Shu耳中。

“你听见了吗?”Shu笑着问坐在自己左边的Ike,“她们认为我们应该搞在一起。” 当时应该是被红着脸的Ike揍了,但也确实两个人就此黏腻在一起,交换彼此高度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兴趣爱好,坦诚对方没有参与的过去和必将参与的未来。他们理解对方的话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有很多道不清的模糊因素从他们身上涌出,再把他们绑在一起,他们心脏和思想的距离如此接近,以致于无法忍受肉体不能肌肤相贴的桎梏。

升上高中一年级后,Shu率先分化成Alpha。分化热那天晚上他在Ike家度过,温柔的同级好友一夜没睡,只是一遍遍把他被汗湿的头发梳理到脑后,然后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Ike的体温一直偏低。第二天,Shu闻到自己的气味,而Ike是此外第一个知道他信息素味道的人:

“好像你之前喜欢喝的海盐汽水。”

“好适合你,”Ike的眼睛亮闪闪的,“我也好想闻一闻Shu的味道。”

等你成为我的Omega,Shu在心里偷偷地说。

因为Alpha对其他同学在分化时的绝对影响力,Shu确定第二性别后立刻就被调去了全是Alpha的新班级。两个人的见面时间被压缩到只有午休和社团活动。Shu倒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是Ike嘟嘟囔囔:“真希望我也快点分化……我好想继续和你在一个班啊。”

Shu错愕了一下,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脱口而出:“你不想……成为我的Omega吗?” 没想到Ike反应比他还要茫然,两个人互相瞪了十几秒,Ike才“扑哧”笑出声:“哦,Shu,我之前说想和你并肩,可不是指的这个意思。”

可他的耳廓都是红的。

Shu凝神,却再也看不清Ike Eveland。他唯一的挚友,他唯一的爱人,他唯一的欲念和发泄口。

Part 3

Ike的分化期来得很晚,一直到高三,Alpha和Omega的班级都已经人满为患,他还和十几个尚未分化的同学一起混在Beta们的队伍里上课。课业繁忙,和Shu的见面频率也直线下降,况且Shu最近总是用一种焦虑却志在必得的眼神盯着他,让他有种被毒蛇盯上动弹不了的错觉。可是Shu不是毒蛇,他只是一条温和的、性子软软的小蛇,就连吐在Ike手腕上的蛇信都会是彬彬有礼的。

因此Ike又千百次思索起“想要分化成什么”这个问题来,他希望是Alpha,那样能够永远站在Shu平等的位置,给他提供适当的帮助;他希望是Beta,虽然闻不到Shu的味道有点可惜,但会是Shu最稳定的后援;他希望是Omega,他会成为Shu密不可分的伴侣和真正的灵魂碎片,为此他愿意失去许多。他只是虔诚地希望,未来Shu的身边永远包围着他的爱意。

想入非非的Ike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被低温空调对着吹一晚上的结果就是三十九度高烧。Ike强撑着请父母在上班前帮自己打了请假电话,然后自觉吞下药片去床上躺尸。

好热……好疼……好热……就像用人用刀划开自己的皮肤再缝合,就像神经被粗砺砂纸打磨,就像有火焰在自己身上灼烧……好疼。

Ike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Shu担忧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哦你知道我家备用钥匙的位置,”Ike强撑起身,甩甩脑袋试图唤回一丝清醒,声音嘶哑,“抱歉,我实在很不舒服……”

“你吃了退烧药吗?怎么还没退烧?”Shu站起身,准备去Ike浴室的镜后柜拿药箱,刚转身却被Ike扯住了校服衣角。

“怎么回事,Shu?”Ike抬头,眼睛里的光像碎掉的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我很想……亲吻你。”

疼痛的感觉慢慢退去了,Ike的脑海里变得只有温度在燃烧,在叫嚣着要突破什么,要毁灭一切。两个人同时回忆起生理卫生课上老师的警告:如果分化时有Alpha在场,且Alpha对分化期的一方进行了强制标记,那么其一定会分化为Omega。Alpha没有及时将情况上报将被视作犯罪处理。

Shu慌乱地退开一些,说:“我马上去给叔叔阿姨打电话……你有准备临时抑制剂吗?”

Ike被挣脱掉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他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用眼里的春水和星光沉默。他像一枝堪堪张开数片花瓣的花。

漫长的僵持过后,Ike抬起手示意Shu去拿他的药品柜,那里有他早就备着的抑制剂。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和Shu并肩。”

——“我不想成为你的Omega。”

我不能忍受他被万人景仰,我要把他养在自己的花瓶里。

海盐的气味逐渐浓厚得令人难以忍受,Ike在Alpha授意释放的攻击性信息素中难受得抱着被子翻滚。他已经感受到小腹那里传来的胀痛和对一些器官、体液隐约的渴望,这些都明明白白昭示着他正被迫向一个Omega转变。

“你不是想闻闻我信息素的气味吗?”Shu爬上床,手撑在Ike身体两侧,压着他的耳朵说。温暖的气流窜进Ike逐渐开始敏感的耳道,Ike颤抖了一下,侧过头去,声音也是抖的,好像要呜咽一样:“Shu……别这样,你会受罚。”

“我不在乎。”Shu从来没见过Ike在他面前如此脆弱的模样,Omega独特的魅力似乎把他年轻的控制力和理智都消磨殆尽了。Shu亲吻Ike的喉结,把他的T恤捞开去亲吻他的乳尖,亲吻他的指尖和小腹,“你知道吗,我不想和你并肩,我想把你变成我的所有物,我的Omega,我的小猫咪……你只用躺在我为你打造的笼子里,每天靠着我的精液过活。你甚至可以不用穿衣服,因为我在家的每分每秒都会拥抱着你……”

Ike发出一声濒死动物一般软弱却绵长的哀叫,大量的液体从他身下涌出,那是他抵御不了Alpha信息素而生成的生殖腔生产出的润滑,标志着他已经做好所有被侵占的准备。Shu把手放在他的裤子边缘,Ike一只手搭在他手背上,另一只手搭在脸上,挡住自己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Shu想停下来,他甚至为自己感到恶心。但Ike覆在他手背上的手轻柔地曲了曲手指,留下一丝酥麻的触感。Ike张了张嘴,一小截舌尖迷惑地探出口腔,不知道是彻底进入发情期的疯狂还是Shu在身边的蛊惑,抑或这完全是他自己的意志。

“我很想亲吻你。”他重复道。

深吻就变得顺理成章,Shu一边用手抚弄着Ike青涩的性器,一边探下身去和Ike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直到两个人都没办法呼吸他才会短暂离开。Ike不稳地喘息着,平时他肺活量比Shu要好,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发情,他很难喘匀气,即使如此,每次Shu索要的时候他都会温顺地闭上眼睛张开嘴,让Shu的舌头可以更轻易品尝到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海盐的气味中隐约有花香飘出。Shu抬起Ike的一条腿,把本来放在他性器上的手移到了他的穴口处。那里甚至还是粉色的,泛着水泽,潮湿而温暖,似乎他才代表了海洋,他可以包容一切。

“可以吗?”Shu问,两根手指却已经进去了一半,他盯着嫩红的穴肉随着自己的动作翻涌,发出黏腻的水声。Ike全身都透出粉色,他比平时还要美丽、耀眼、诱人,他不能被任何人看到这副模样,因为他会是世人堕落的根源。

Shu的齿间刺破Ike的后颈,橙花的香味终于完全显现出来,原来他是这个味道。房间里甜腻得像打翻了一桶夏日花果茶。与此同时,Shu就着把Ike压在身下的姿势,坚定地将自己的性器推到了最里面。

Ike弹起来,弓起后背。实在是太疼了,疼到头都似乎被劈裂,疼到有尖锐的耳鸣声。但随之而来的是清晰的、被填满的满足感,他们隐秘的部位交媾在一起,被人拥抱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Shu试着向外抽动,却被Ike拽住手腕。

“再待一会。”

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变得疯狂而破碎,Shu甚至不记得自己射了几次,只记得Ike的脸上、嘴唇、腿上和腿间涌出来的全是白浊的粘液。Ike在Shu在自己体内成结的那一刻确实是晕了过去,巨大的痛苦和灭顶的快感一同攫住了他,让他几欲呕吐。等他再次醒来,自己还是赤裸地躺在Shu的怀里,两个人都混乱不堪,他打开床头灯,安静地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和体内独属于Shu的标志。从此之后他只会再为Shu的味道心动和发情,从此之后他的人生只能和Shu绑定。Ike疲惫地闭上眼,再次缩回Shu的怀抱。

因为是Shu,所以他得到了大人们的谅解;因为是Shu,所以他只是背了一个处分而没有被退学;因为是Shu,Ike只是抿着嘴揍了他一顿冷战了三天。 可是因为是Shu,Ike的痛苦和欢愉都还远没有结束。

Part 4

这段感情刚开始的时候是幸福的吗?Shu早就记不清,模糊的记忆里是爱恋被扭曲,还是这场信息素主导的结合本来就是悲剧的开场曲?他们高中毕业后Ike收拾好所有的书、资料、行李和一些透明的、模糊不清的理想,Shu发消息问他:“你想去哪个城市?”

“别问我,Shu,这是你的人生,不要在意我!”

Shu从他单薄的话语中看到他挣扎的迹象,可是他们所有的争执都会融化在下一次发情时疯狂的性爱里。Shu对Ike的身体越来越熟悉,行为越来越放肆。而Ike发现Omega对Alpha的吸引力似乎总来自他悠长的橙花香味,而不来自于Ike Eveland对Shu Yamino。

Shu最终选了一所南方的城市,那里阳光很好,四季如春,Ike喜欢的甜味水果在这里生长得得天独厚。Shu有很优异的成绩,顺利被那里一所顶尖理工学校录取。Ike最初也很喜欢那里,但他陆续走过的小巷没有浪漫的痕迹,图书馆馆员总是太过热情,Shu的学业很忙而他的专业却好像只是个摆设,每一天每一天坐在空洞的出租房里给他刷上一层死气沉沉的色彩。

Shu回到两个人合租的房子。他的Omega窝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个毛绒玩偶,眼睛闭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小睡。Shu轻手轻脚走过去,把脸埋进Ike脖子里。Ike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慵懒而沙哑:“怎么了?”

“好想你。今天课好难。”

Ike沉默了几秒钟,手指伸进Shu为了学习方便才会扎的马尾辫里,食指勾住皮筋轻轻拉扯把发丝扯散,再把Shu的头发缠到自己的手指上:“很忙吗?我的课基本上要结束了。”

“你本来就不应该太累,你身体又不好。”Shu抬起身,头抵住Ike的额头,轻柔地用嘴唇去蹭Ike的唇角,“你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就去申请交换,去你想去的城市的学校。”

“别这样,Shu,你知道我讨厌你说这个。”

“但我们没办法分开,对吧?我们是绑定在一起的。”

Shu的身上飘散出略带咸味的香气,温柔但绝对。Ike条件反射般捂住自己的后颈,曲起腿:“我今天不是发情期。”

“可是我想做。”

Alpha的易感期,Omega的发情期,然而除去这些之外,任何由Alpha主导的性爱都是不可抗拒的,Omega只能甘之如饴。比如Ike在Shu牵着他的手舔舐他的指缝的时候腿间就已经湿了。一股一股欲望随着他的味道和液体一起涌出,Ike把一只手抵在Shu的胸口,另一只手抬起来以便Shu脱下他的睡衣,天蓝色的、棉质的、柔软的衣物一件件被剥下,两个人很快赤裸相对。Shu把性器压在Ike腿间,一只手握住它们轻柔地撸动着,把两个人顶端渗出的东西抹到一起。Ike伸出双手圈住Shu的脖子,脸埋在男友的肩头,被他略长的头发蹭得发笑,发出小猫满足时的呼噜声。

他是舒服的吗?Shu感到怀疑,不做爱的时候,Ike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吗?他们在性上的契合程度独一无二,可是除此之外,高中时候无话不说、俏皮狡黠的心动对象变得黯淡。每一次发情期过后,Ike似乎都会陷入深深的消极状态中。回到家,Ike不是在昏睡,就是把自己埋在宝可梦玩偶中盯着电视上不知所云的剧情面无表情或皱眉。他所有生动的反应都与且仅与情欲相关:被贯穿时瞪大的眼睛,被填满时无意识滚落的泪水和咬紧的唇,结束时恍惚的抽搐……这到底是他独一无二的Ike Eveland,还是千篇一律的Omega?

Shu还没见过大学里的Ike。因为他,Ike不得不放弃很多以文学著称的学校,把范围限定在能够和Shu同居的地域,以便随时应付两人的第二性别需要。Ike申请的学校并不算差,不过还是或多或少染上城市严谨呆板的风格。Shu在文学院拦住一个戴贝雷帽的长发姑娘,姑娘恰好是语言学研究生,来找教授签字,顺手给他指了语言学专业的上课教室。

Ike坐在教室中间偏后的位置,一支笔夹在他的指尖,桌面上摊着许多东西,有课本,有参考书目,只有他的笔记本几乎是空白的。教授在讲台上说了句什么,全班都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声,Ike前座的两个女生,一个浅金发双马尾,另一个金色短发都转过身来和他说话,旁边坐着的棕发男生也探过身在Ike书上标注了一笔,四个人顿时笑作一团。Ike偏头作势要生气,眼镜链随着动作在他肩头晃荡。

“一会我和Enna去吃晚餐,Ike你呢?Alban?”等到下课铃响,短发女生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扭头问两位男士。

“我有约,拜拜。”棕发男生单手提起书包蹦出座位,挥着手向外跑去,“小组作业书单确定了发我们群里!”

“不会发给你的!你已经被踢出我们组了你个混蛋!”被叫作Enna的女孩中气十足地吼道,Millie和把单肩包甩上肩头的Ike都露出微笑。

“Ike?”Enna又问,“你也要当混蛋吗?”

Ike想了想,摇头,跟在女生们的身后向门外走去,他拿出手机想给Shu发条消息说自己在外面吃晚餐,出门却一头撞上那人幽深的紫眼睛。

“要去哪?”Shu问。

“……晚餐,”Ike静默几秒钟,转向Millie和Enna,“这是Shu,我的男朋友。”

女孩们如Ike所想发出惊讶且善意的挪揄声,Shu自然被胁迫加入这次饭局。他们决定去吃烤肉,Ike熟练地用剪刀把吱吱作响的肉剪成小块,放到另外三个人的盘子里,笑着看Millie和Enna逼问Shu和他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是高中同学,”Shu说,“而且,我是他的绑定Alpha。”

女孩们倒吸一口气,捂住了嘴。Ike的脸色慢慢冷下来。

“我说怎么Ike不用领学校发的抑制剂呢,”Enna试图打破突然尴尬的气氛,用欢快的语气说话,“我们院说他是Beta界的高岭之花。”

“这么说有很多Beta追他啰?”Shu也用兴致颇高的语气问。

“闭嘴,Shu,”Ike把剪刀扔到烤盘里,“吃你的肉。”

告别Millie和Enna后,Shu和Ike并肩走在夜晚的街道。形形色色的路人迎面而来、擦肩而过再远去,霓虹灯和路灯在他们身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块状色彩,每个人的脸都模糊、遥远。Shu试探着去牵Ike的手,Ike并没有拒绝。但Shu却感受不到温度,Ike脸上没有笑容。他回想起高中时红着脸揍他的Ike,在家里看电视的Ike,和小组成员一同大笑的Ike,动情时紧紧抱住他磨蹭的Ike,以及现在没有笑容的Ike。 Shu得到一个Ike,或许也失去一个Ike。不过,谁在乎呢。

Shu突然用力握紧Ike的手腕,不顾Ike的惊呼半拖半拽把人拉进他们常去的情人旅馆后昏暗的小巷,然后猛一把把Ike甩到墙上,在Ike还没来得及吐出任何词句之前堵住他的嘴。

顺从的习惯让Ike先把牙齿打开任Shu侵略了好一会才瞪大眼睛试图推开Shu。可是Alpha的力量永远大于Omega,Shu不仅只用一只手就制住了他的双手,另一只手还危险地向下隔着牛仔裤粗硬的布料抚摸Ike的敏感部位。

“Shu!”Ike终于得以发出声音,他带着疑惑叫了一声爱人的名字。

“吻我。”

“你怎么了,Shu?”Ike贴着Shu的嘴唇轻声问,“易感期?”

“易感期?”Shu贴在Ike耳边重复道,“如果我易感期,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说起来,你的朋友们知道你有一个有易感期需要你安抚的Alpha吗?我的高岭之花?”

Shu的舌头比一般人更加灵活柔软,确实像条小蛇。含着那样的舌头接吻的Ike意识不清地想,他现在相信Shu是一条毒蛇了,紧紧纠缠着他,不到他死去就不会放手的毒蛇。

时间并不算晚,小巷外还算灯火通明,Ike看不清——他的眼镜早被Shu摘下,但能听见断断续续的欢笑从不远处传来。他在这样的场景下被Shu压在墙上舌吻,牛仔裤包裹不住令自己羞耻的欲望,他像是过去最下等的娼妓,又是隐秘被展现在公众视野中的王族。

Ike的腿发软,他撑不住地向下滑落,在Shu的怀里打着颤。他们坚持不到回家,Ike小声说:“不要在这里……”

“注意别太出格,”Shu抚摸着Ike柔软的头发,“我不介意折断小鸟的翅膀。“

Part 5

Ike简单冲了个澡,把身上性爱的味道清洗干净,套上衬衫和风衣出了门。他不常去Luca的场子,或者说和Shu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就越疲于应付自己的社交圈。但Luca给予的友谊似乎是一段不用刻意维系也一直存在的友谊,他笑容满面地把Ike迎进赌场后部的小包间,问他要不要来一杯激情海岸。

“拜托,我今天不想醉。”

“那我们就喝可乐。”Luca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Ike喝掉了大概两杯冰可乐,才鼓足或许只要一杯酒就能让他拥有的勇气,但他希望自己说这些的时候是清醒的、完全自主且不曾后悔的:

“Luca,我觉得累了。”

“我们也到这个年纪了呢,Ikey。”

“Luca——”Ike拉长声音叫好友的名字,只是一个名字,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Ike又灌下一口可乐,Luca柔声说:“我记得你们认识是在十五岁?你爱他吗Ike?”

“我自己都不确定了,”Ike苦笑,“我们认识快十年,在一起八年。他从来没有对我告白,我们的关系从朋友变得不伦不类,我甚至好像失去了部分自我——我也搞不清楚,但是我仍然不能恨他。”

“那你爱他。”

“但他不爱我。所以我累了,Luca。我不想再用信息素之类的东西和他继续捆绑纠缠了。他会拥有下一个Omega,但我不愿再去拥抱一个Alpha了。”

Luca警觉地问:“你什么意思?”

“腺体摘除手术,那些Omega平权分子搞出来的新东西,我报了名。”

“Ike!”Luca叫起来,他霍然起身,伫立在低垂着眼微笑的青年面前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支支吾吾最后叹了口气,“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但我希望不要伤害你的身体。”

“最后再拥抱一下吧,Luca,”Ike也站起身,张开手,“这是你最后一次闻见我的味道了,我们以此来庆祝我的新生。”

这是一个有着温暖花香的拥抱。

Part 6

“我走了。”

Shu接到Ike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处理前一天遗留下来的一系列bug,他的视线依次从自己三块电脑屏幕上划过,接着停在手机上。Shu骤然起身,不顾上司和下属们的惊呼直接一脚油门回了家,风很大,阴天,没有下雨,回到家Ike的气息隐约还在。

但他确实走了。

Shu整整一周没有去公司,他只是一遍遍刷新Ike不再更新的动态,拨打已经被停掉的号码,重复寻找Ike的朋友,询问、被骂混蛋然后被拉黑这些琐碎的步骤。他其实已经猜到结果,他其实早就知道结果。Ike是飞鸟,是盛开的花海,他不独属于任何人,即使他的翅膀被折断,根茎被养在温水里,他挣脱出去,期限是十年。

“我说,你别把自己变成这样啊……”公司的同事Uki来看他,走到Shu家的玄关就硬生生止住脚步,此后就一直保持着厌恶的表情停留在门口,和客厅满地狼藉瞪视。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Shu撑着鞋柜,左手举着一罐啤酒不耐烦地问。

“不要。”紫发的青年也很坚决并谨慎地继续待在房子里唯一整洁的地板上,“你至少把辞职报告打给我,别指望我来帮你写。”

“你们美工组很忙?”

“比你们程序组忙多了。”

“你知道我错在哪了吗?”

“我甚至不知道你对在哪了,你这个要借用伤害来证明自己被爱的小屁孩,”Uki拍了拍Shu的肩膀,“在爱情里快点长大吧,Shu。”

Shu坐在死气沉沉的房子里,把自己变成不会再回来的那个人。Ike的宝可梦玩偶,Ike稍微感兴趣的书,不感兴趣的电视节目,橙花香气,从15岁开始的爱意。他换上Ike的棉质睡衣——他们的身材是那么相称。但他没有剪去他的长发,因为Ike曾说喜欢他的马尾,他只是任由它们越蓄越长,超过肩膀,向腰部进发。

Shu独自度过没有Omega的易感期,脆弱、恐惧和渴望陪伴的孤独都得不到疏解。他把Ike留下来的所有东西收集在一起垒成一个小小的窝,缩在里面崩溃地哭泣、发抖,幻想Ike在自己身边的日子达到高潮,昏睡、呓语,诉说永远不会被听见的迟来的爱意。

并不是Alpha掌控Omega,也不是Omega依赖Alpha。只是Shu Yamino和Ike Eveland,他们彼此契合、彼此需要。

“吓死我了!”一年后把Shu叫到自己地盘的Luca见到那个形销骨立的男人时吃惊大叫,“你这一年都不睡觉的吗?!”

Shu的手指略带尴尬地抚过自己眼下的青黑凹陷:“抱歉。”

“这句话可以等到我揍完你再说,”Luca直视Shu的眼睛,才发现他们的眼睛原来都是鲜亮的紫色,他语速很快地问,“如果Ikey变成了没有信息素的Beta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会。”Shu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太听清……”

Luca伸出手,拳头带着劲风准确停在Shu一眨不眨的眼睛前面,之后那只手向下移,很轻地捶了一下Shu的肩膀:“你祈祷吧,他没有变成Beta,远离Alpha他很痛苦,否则你永远别想找到他。”

如果你要见他,就去故事的开始。

Shu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Ike,即使他走过他的家乡小路,看过他们高中的黄昏,徘徊在他们大学所在城市的街角。而世界那么大。如果他能更早回忆起来,在他们刚了解对方的时候,Ike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他所厌恶的,你通通都忘记;他所喜爱的,你全部都不爱。

因此再次见到Ike的时候,Shu几乎不敢呼吸。岛国的阳光被海风削弱过,照在Ike身上还是让他苍白到透明。Ike站在一大从无尽夏中央,绚烂的花球亲吻他单薄的身体。Ike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和休闲裤,一条细细的伤疤横在他低垂的脖颈上。

“Luca?”Ike正在打电话,声音有点疑惑,左手还拿着一壶花茶,“对不起我什么?谁要来……”他转过身,看见了Shu和那捧黄玫瑰。

Ike的反应比Shu快上很多,他低斥一声“白痴”后果断挂掉了电话,花茶被随手搁在院中的花园桌上,还在冒热气。Ike赶在Shu拽住他之前冲进了房子并顺利关上门。Shu刚刚好和他差着三步的距离。

“Ike……”Shu靠在木质门板上,叫那个名字,“听我说吧。”

“就在外面说,Yamino先生。”Ike背抵着门缓缓坐下,头埋进膝盖里。他应该一句话都不听Shu说的,但是他忍不住,他们相处的十年、分别的一年中他缺失的爱都从Shu口中娓娓道出。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迎接这些迟来的、汹涌的、渴求的,来自Shu Yamino的爱。

“对不起,Ike。之前的我太胆小了,也自私到认为你和我一样卑劣,是因为信息素才不得已被我绑在身边的,所以我拼命犯错,试图用你的原谅来证明你的爱……请再爱我一次吧,我乞求你的原谅和你的爱。”

Ike深吸一口气,之后是沉默。漫长的沉默。沉默到Shu和Ike都以为对方已经离开。然后Ike拉开门,收下Shu的玫瑰。

“你从来就不需要我的原谅。因为光是爱你,就已经占据我的所有了。”

玫瑰被插进还培着几枝绣球的花瓶,馥郁的花香代替稍显浅淡的橙花香和海盐味纠缠在一起。Shu怜惜地一下下啄吻Ike脖子上那道疤,问他:“疼吗?”

“不疼。”Ike闭着眼,手搭在Shu环住自己腰肢的手臂上,“手术出了点问题,所以我没办法被临时标记了,对不起,以后可能每次发情期都要麻烦你了。”

“不要说对不起。”

Shu的掌心熟练地擦过Ike的乳尖和下体,两个地方都很快挺立。Shu把怀中人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直到Ike赤裸地依偎在他怀里。

Ike还有点不适应,但Omega对自己阔别一年的Alpha的渴求本能还是让他更深地陷进Shu的怀抱,他拽住Shu腰间的衣服布料,身体微微颤栗。身下的床单应该已经湿了,他能感受到爱液冲出体内的悸动,以及那处从内到外对Shu的期望。

“别害怕,没事的,有我在。”Shu安抚性地沿着Ike突起的脊骨从上到下抚摸,他太瘦了,骨节崎岖易碎。Shu去亲吻他的眼睫,手不自觉又碰到那条伤口,动作犹疑地停滞下来。Ike凑上前去,主动含住Shu的嘴唇,从不安的爱人口中汲取大量带有海盐味道的唾液。两人分开时Ike的眼睛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他透过这抹雾望着Shu,嘴角垂着一缕银丝。

“我不要你对我愧疚。”Ike张开细白的双腿,用两根手指探入自己的身体,把穴口打开展示给Shu,“你只要爱我就可以了。”

他永远是勇敢的那一个,这段关系里,他的Omega永远是最勇敢的那一个。

Shu一边啃咬Ike身上所有他能接触到的皮肤一边褪去自己的衣物,之后他左手牵开Ike放在身下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右手则是替代Ike抚慰那个已潮湿松软的地方。Shu把手指探进去,他的指节更长,在里面戳探按压的时候总是能换来Ike大声的呜咽和更多黏糊糊的液体,甚至Ike的性器都开始不自觉吐出透明的体液。

Shu把手抽出来,放到Ike的鼻尖:“你有这么想要吗……”

“别取笑我。”Ike咬着牙,脸颊满是潮红,呼出的空气都带着滚烫淫荡的欲念。

“没有在取笑你,只是想说……我也好想要你。”Shu说着,性器已经长驱直入冲进Ike体内,埋在温暖的深处的感觉甚至让他快要融化。大量催情的信息素从两人身上涌出,Ike眼前似乎有一片白光正在爆炸,他的眼泪落了下来。Ike喘息着,拉起Shu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个暗含鼓励的动作似乎唤醒了Alpha,Shu调整了一下角度,下身准确找到Ike的敏感点开始操干起来。

他身下的动作凶狠,手指却轻柔地捏着粉嫩的乳尖揉动。Ike把手虚搭在Shu的肩膀上,偶尔替他把披散下来的长发撩到背后。口中还随着Shu顶弄的节奏一下一下破碎地呻吟着。

“怎么不抱我?”Shu说,“抱紧我吧。”

Ike眨了眨小动物般顺从却明亮的眼睛,双手试探着收紧,把自己的Alpha紧紧圈进自己怀里。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缩短,Shu的性器也得以进入更深,很久没用过的生殖腔羞涩地张开小口,试探着去迎接硕大的头部。

生殖腔久违被操的不适感和疼痛让Ike不禁皱起眉。Shu注意到立刻就要抽身退出去,腰上却突然传来阻力——Ike抬起双腿交缠在Shu的腰上,坚定地阻止了爱人怜惜的举动。

“就在里面,我要Shu射在里面。”

Omega和Alpha整整十年来的契合度被爱推进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两个人的理智都完全断弦。那些独自度过的发情期和易感期全部变成疯狂的催化剂,Shu的精液一股股灌进Ike的生殖腔,直到Ike的小腹如同怀孕般微微鼓起,轻按一下就会像失禁一样从下体涌出浓白的浊液。

结束的时候Ike躺在床上,身体痉挛,眼睛失神,脸上满是泪痕,脚踝和手腕上都有试图逃走却被拖回来的青色痕迹。Shu抱着他边亲边说对不起,像只被抛弃的小狗,Ike却一根指头的动作都不想回应给他。

“我好累。”

“睡一会吧。”

“你太过分了。”

“是我的错,我没忍住。”

“抱我去洗澡。”

“知道了。亲亲。”

“我说!抱我去洗澡——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