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o vrains/Ai游】—“生气了么？”“没有哦。”—
2019/12/02
大概有那么一百字无法过婶的r15 1w2，我流Ai游，从地球OOC到冥王星，比较病，逻辑故障，我两年前就想这么搞游作了，时至今日吉田给了我机会，不过还是难得写了一次Ai游HE 并对本篇中瞎掰的设定毫无愧疚之心地表示歉意，像是“游作不喜欢喝牛奶”之类，谁叫官方信息那么少啊！ 这次还有一堆废话，放在文后 是嵌进最终战后三个月空档期里的故事。————————————————————————————————
在当年Lost事件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之后，尽管也又经历了许多非同寻常的事情，但游作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反复地梦见过什么了。当初的梦魇早已散去，夜本就应归属于安稳的深眠。 但这次不同。游作单手搭在额头上，在一片漆黑中望着看不见距离的天花板，凭借着从窗帘外透进室内的薄光确认着至多不超过凌晨四点的夜色。这已经是第五天晚上他又梦见那场决斗了。 前几天晚上他每次醒来之后就会去看决斗盘——尽管他明知道那个圆弧形的显示屏只会装着黑色的失望，却还是忍不住去确认。 Ai已经不在了。 他是知道的。 今晚我不会再看了。他对自己说道。 他承认，他不愿意面对Ai已经离开了的事实。 ……这样说起来也有点好笑，Link vrains的英雄，大名鼎鼎的Playmaker居然也会有这么幼稚又不安的时候。 不过说到底，Link vrains的英雄什么的也不过是那些大部分他都不认识的别人给他戴的帽子罢了，他只是尽自己的所能而已……他根本什么都不是，他只不过是个因为自己做噩梦睡不着觉，因为想在安稳的环境中过安稳的日子，就跑网上去端了别人整个组织甚至老巢的自私人类而已。除了决斗以外他什么也做不好，交朋友也好，生活常识也好，工作赚钱也好，他全都一塌糊涂。 他差劲透了。 游作抓着被子翻了个身，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往黑暗里的某处瞥了一眼。在这样黑的夜里不开灯，一般人基本看不见屋里的角落会不会有什么的。但游作愣了一下，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游作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去开灯，打开开关的瞬间，吊在棚顶的古董白炽灯发出的刺目白光扎得游作几乎睁不开眼。他起床太急了，体位性低血压导致他的耳朵里像灌进了冬天的风。大脑一时失联，再回过神过来时他已经摔坐在地上，撑着地的手肘生疼。 被子被他刚才的动作拖到地上一半。除此之外目之所及的房间并没有他想确认到的东西，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屋子前所未有地空空如也。 不见了。 他本来放在屋里角落里，靠着墙的Soltis机体不见了。 游作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那是Ai最后使用的那台Soltis，虽说已经算是SOL公司最尖端的产品，但就目的本是搭载普通AI的硬件来说，搭载伊格尼斯这样的超智能AI还是很勉强，在Ai的自毁程序启动后Soltis的核心部位硬件也一并损坏了。这个Soltis已经完全只是空留着Ai模样的一堆废铁，不可能再动起来了。 但是机体不见了。 意识到这件事游作连两秒都没花上，他马上就扶着墙站了起来。闹钟上的时间才刚过凌晨两点，比他刚才估计的要早得多，也就是说大概一点多才睡的他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从苦涩的梦境里醒了过来。而他的睡眠一向很浅，Soltis的机体很重，不可能有人趁他睡觉这会儿完全悄无声息地把机体搬走。 不好的预感让游作手脚发凉。他从楼上找到楼下，把所有房间甚至柜子抽屉窗外的窗台都翻遍了，最后又跑回卧室，陈设简陋得几近寒碜的家具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沉默着。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没有，家里根本没有。 他一把从桌上抓起手机和钥匙，连鞋都不换地就跑出去。 也许在大街上，也许在角落里。他虽然认真研究过，但却没有给那个机体充过电。Soltis的电力系统不似一般机器人，没有配套设备，不在系统完好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充电，也许走不了几步就会用完储备电源里在他研究时就已经被浪费到几乎见底的能量。 凌晨两点的街道和白天仿佛是两个平行世界，非闹市区的路灯早在游作睡觉以前就关闭了，目之所及没有任何的行人或车辆。好在月色尚可，眼睛适应了这个亮度之后倒也辨认得出熟悉的街景。 游作快步沿着街边寻找着。不能给草薙哥打电话，他和他的弟弟好不容易才得以团聚，这会儿兄弟俩也肯定睡得正香，若是知道他半夜睡不着因为丢了Ai的废弃机体满街找一定会担心。 财前晃也不可以。理论上Sol公司本部应该会有办法定位本公司的产品的……不对，那机体被Ai用的时候八成会被动手脚，那样的话定位不一定找得到……但说不定也会有其他别的办法。问题是他拿走这个机体的事并没有告诉财前晃，虽然对方应该猜得到，但一旦他主动求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个保护欲过剩的男人会说什么他猜都猜得到。 鸿上了见更不可能了。Ghost Girl、财前葵、Blood Shepherd……可能的选项被他一个个排除。 不，事实上根本没必要想这些。游作停下来叹了口气。这根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捏紧了微微出汗的手里的手机。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这条街没看到，那就换方向继续找。也许下一个街口拐角他就会看到那张带着促狭笑意的脸。 为什么走了啊，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别离开啊。 秋季的昼夜温差比想象中更大，单薄的睡衣被冷空气沁透，棉质的衣料变得被染湿般冰凉，游作却找得出汗。他越跑越快，每一条街、每一个路口拐角都找遍了，他越找越远，希望也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郧。 冷空气撞得他喉咙生疼。偶尔路过的车辆的车窗里看见的是他像仓惶野鬼般模糊的影子。他找了一遍又一遍，到处都没有，哪里都没有，他怎么也找不到。 天边的颜色渐淡的时候，游作拖着身体回到了自己住所门前的十字路口。他捂住脸。 天亮了。 他把Ai唯一留下的东西弄丢了。 藤木游作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跑了半宿的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为了不让因为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而空落落的胃继续火烧火燎地疼，他敷衍地灌了两口冷水就一头扑倒在床上。 梦里他又一遍遍地朝对方喊着停下，他不想再这么决斗下去了。隔着宽阔的决斗场地，凄迷的数据风暴掩去它的表情。 他想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为什么一定要走上这样的死路，火却烧着他，警告着他为数不多的时间。他不想再被迫选择结果地决斗，可唯一能寄予希望的只有他的卡组，如同被水泥浇浆的身体抽不出卡，他喘不过气，好像被绝望活埋。 在窒息间挣扎着醒过来，窗外喧嚷的声音显示着现在还是早高峰时间。游作发觉自己发烧了，全身的关节都因为过高的体温酸软无力。 家里只有他因为习惯而囤下的干巴巴的速食品，他不想吃。药倒勉强还有，再过两个月就过期。 从床上爬起来，游作头昏脑涨，没有精力去烧热水，但这会儿的胃像抽筋一样疼，不能再喝凉水了，他干脆打开水龙头接了热水器里的热水硬是把药给灌下去了。 他这几天白天本来都是在研究那台Soltis的，毕竟被使用过，硬件上一定会留下程序的痕迹。但现在他把那台珍贵的机体弄丢了。 胃太疼了，喝下水后没多久他就忍不住地干呕，开始发挥效力的药物会刺激肠胃。游作跪趴在走廊上扶着随心跳钝痛不已的头，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五颜六色的花纹层层叠叠像花儿一样。 他想起曾经在那个白色的房间里电流通过他身体的时候。 他觉得冷。 “……Ai……” 没有回应。 不管是Ai，还是机器哔，他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嗒、嗒嗒……”脚步声。 疲劳与病痛在这会儿都一起扑上来，导致游作的五感都钝化了，他闭上眼睛，蜷缩着，甚至发出疼痛的呻吟，痛苦的泥沼将无力挣扎的他淹没，直至一双手抱住他将他拉了出来。 ……谁……？ 游作的疑问没能发出。
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空气里飘着面食的香味吹散了梦里光怪陆离的幻象。 “真是的……我不在几天而已，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有些责备的意思，却完全没有生气的味道。游作从昏乱的睡眠中睁开眼，就对上了自从那天之后就只能在梦里才见得到的那双金瞳。“也太让人不放心了吧。” 游作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哦，醒了？Surprise！我回来啦，游作酱！”笑起来的时候，Ai的眼睛微微眯起。 “……Ai？！”游作愣了好几秒才确认般叫出口。而对方也好像是在等他确认清楚一样，直到他叫，才一副很满意的样子颔首，“嗯嗯，没错，正是本大爷Ai酱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游作呼啦一下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Ai连忙把被子拉回来又给他围起来：“喂游作酱你还是病号哎，麻烦你有点自觉？” “Ai？”游作一把抓住Ai的衣领连着领巾把它拽到眼前，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是我啦！喂衣服衣服！这可是定制的哎哎哎——” 完全没在意Ai在说什么，游作的手上甚至还加了几分力：“你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啊，我不能回来的么？原来我自作多情了，游作并不欢迎我回……”“别扯没用的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又留了备份？”游作瞪着它。 Ai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不是啦——哎别再用力扯了——”游作一眨不眨地看着它。 “啊……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不在意衣服。”Ai挠了挠头，眼神又飘忽起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但是，哎呀、这个，要不你等下，反正时间有的是，我去楼下厨房给你煮个面你边吃边听我说？” 游作紧紧抓着它的衣领，没放。 这下Ai终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我就去煮个面啦不会跑的！马上就回来！你胃不疼么？” 游作的眼神闪了闪，终于还是妥协了。“……那快点。”他低下头，松了手。 这次人工智能少见地很听他的话，速度的确很快，就在游作等不下去想下楼去看的时候，Ai端着热气腾腾的碗上楼了。“来啦！新鲜出炉Ai大人专为生病的小游作煮的驱除百病神仙面呦！快心怀感激地享……啊，速食面还没过期，你试试看。烫哦慢点。”Ai的话到一半被游作注视的目光给噎了回去。 游作尝了下，虽然Ai煮得很快，但面条完全不硬甚至有些软烂没什么口感，也没有任何配菜，口味寡淡。 倒确实是好消化。 “嗯……”Ai坐在搬到游作床边的写字椅上皱着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沉吟了好一会儿：“简单点说，就是我本来是打算自灭的，之前我以为只要把自己的程序拆解掉就可以结束了，但没想到拆解掉的程序会自发性地恢复重组，速度还很快……我低估了伊格尼斯的生命力。” “也就是说，你的计划失败了。”游作言简意赅地总结。 “啊……”伊格尼斯心虚似的抱着手两手的拇指对着绕啊绕。 “你之前所有折腾的事情都白废，结果就只是平添了一堆麻烦而已。” “嘛、也不是白废啦，起码也是知道了伊格尼斯的意识是不光超出人类的，也同样是超出了伊格尼斯的理解范围的东西嘛，这样的话就……喂你别吃这么快啊。”看到游作手里的空碗，Ai抬起头，发现游作正定定地看着它。 “干嘛还这种眼神看着我啊？真的是我啊你还不相信么？”Ai皱着眉顿时苦了脸，“非要我说出其实游作你一点也不喜欢之前在草薙那里每天早上都让你喝的牛奶，拿走的时候甚至会偷偷喂给路上的——” “闭嘴！” “啊令人怀念！”
Ai回来了。游作有点难以置信。 因为生病的影响，吃完饭之后游作难得怠惰地围着被子坐在床上什么都没干，光是看着Ai拿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拖把抹布在屋子里忙上忙下。游作皱着眉，感觉哪里好像有点奇怪，但理论上似乎又没什么错。 “真是的，到处都是积灰，游作你是有多久没打扫了哦，该不会自从我走了之后就没收拾过房间吧……”这会儿Ai连马甲都脱掉了，只穿着衬衫蹲在地上一点点擦着地板。 “你把机器哔带走了。” “那也……”话刚出口Ai就愣住了。“啊。” “对不起啊……游作。”Ai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那次我的备份再构筑导致机器哔也有了思想……所以我把它带走了。” “嗯。” “……你生气了么？” 游作摇摇头。 “这样啊……” 房间里陷入沉默。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游作说。 “……哎？”Ai怔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啊游作？” 游作摇了摇头。沉默良久。 “Ai。” “嗯？” “……你恨我么？” “……啊？”Ai抬起头。 ——开什么玩笑。 它丢下抹布有点被吓到似的，“游作？你还好吧？” 游作皱眉：“我很好——”冰凉的仿生皮肤触上他的额头。 “你又发烧了。”Ai叹了口气既像是发愁又好像是松了口气，“真是的，就算是生病撒娇也有点限度啊，稍等一下我给你拿药哦。” “Ai，我——” “好啦在这乖乖等着我，我去烧热水。” 房间安静下来。 “Ai？”游作叫道。 没有回答。 “Ai？”他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因为布置简单，房间空旷得甚至有些回音，但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 游作掀开被从床上下去，地板冰凉，他不在意，脚步急匆匆地往下跑，灯光昏暗的楼梯间他跑得太快，发烧头晕看不清台阶，最后的两级一脚踩空，他用力抓住扶手，脚后跟在掉漆裸露的木边沿上蹭下去，一头撞在卡住了手臂的扶手支柱上。 “游作？！”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伊格尼斯好像吓坏了，跑来赶紧抱住他，“你干什么啊？！不是让你等我的么——”话音未落它的衣领被游作一把抓住。“游——” 游作用力拽着它的衣领往下拉，突然抬头吻了它。少年的动作快而轻，或许连蜻蜓点水所激起的涟漪都不及。然后游作松开它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额头好痛，他在干什么啊。 Ai兴许是生气了，它沉默着，一手揽过游作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膝弯把他抱了起来。游作不喜欢这个姿势，感觉很怪，但他没说。再走上楼梯的时候，他看着楼下的厨房。 那里没有开灯，厨房里黑黝黝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Ai把少年放回床上，动作像在玩什么过家家游戏。 “有消毒水么？蹭破了。”Ai单手握着游作的小腿，语气不咸不淡。 “没有。”游作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看着天花板回答，好像被人拎着摆弄的不是自己的脚。 “好吧，反正也不算什么大碍，脚也没有崴，几天穿不了带后帮的鞋而已。”灯被关掉，天花板也看不清什么了。床边一沉，不怎么软的床垫在Soltis的重量下陷下去一块。 房间又安静了。 “游作。”它说，“是我啊。” “该说对不起的。” “电子界毁灭之后，我找到你，操控你所接触到的信息，引导你偏离普通人的生活走上复仇的道路。” “假装掉进你的陷阱把你推到风口浪尖。” “装失忆，耽误你获得情报。” “偷走你的卡片数据给你制造麻烦。” “骗了你一次又一次。”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游作根本就不会被迫经历那么多痛苦吧。被囚禁的半年也好，无法得到救赎的十年也罢，一次又一次徘徊在生死线上遍体鳞伤的决斗也是，不都是我干的好事么？” 少年想打断它：“Ai。” “因为我曾经想要活下去，就不择手段，不惜伤害你，利用你。” 月光如水般洒在窗台上，台板的边缘反着亮光。 “游作，你生气——哎？” 在Ai说完之前，游作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从Ai背后伸出手握住它的肩膀把Ai放倒。Ai不知所为地顺着他的力道倒下去，刚好枕到游作的腿上。 “游作？”Ai睁大眼睛，金色的眼球在月光的冷色下耀耀生辉，“喂，不是吧，游……？”少年俯下身，颤抖的嘴唇堵住了它接下来的所有话语。 抓着对方衬衫的双手僵硬。Soltis的仿真皮肤冰凉。游作吻是吻下去了，但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确定。他睁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又清醒得过分。 好在Ai并没放着他呆下去，Soltis突然张开嘴，湿漉漉的舌头伸出来扫过他的嘴唇，游作好像这才突然惊醒了，他想抬起头，Ai一把抱住他把他扣下来，人造牙齿轻咬着他的嘴唇，舌头伸进讶异半张的口腔，暧昧地压着少年僵硬的舌面舔舐。 游作始终睁着眼睛，他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看到了Ai的笑，还有窗外被月光描摹出模糊轮廓的建筑物，然后视线倾倒，昏黑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最后连嘴角都被细细地舔过，双手撑在他上方的伊格尼斯表情肆意又轻佻。“开玩笑啦，怎么可能生气嘛。可能刚开始会有一点生气，但现在要是还会生气可就不是小游作了，对不对？” 说着话的Ai手也没闲着，它摸进游作睡衣下摆捏着少年纤瘦腰侧薄薄一层的软肉，膝盖暧昧地切进少年的腿间。游作绷紧了嘴角。 “还疼么？”Ai撩起他的刘海，游作抬手挡开它的手。 “咦这是害羞了么？” “我没有。”少年有点不耐烦的味道。 “……那，小游作要做点开心的事情么？”Ai笑眯眯的。 “不、你……” “哎？这么坦诚的游作酱？还真难得呦。”Ai吹了个口哨，“既然如此Ai大人当然要先给我们可爱的小游作奖励一个亲亲啦！” 它在说什么？ 游作的脑子仿佛突然炸开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仿佛有电流顺着脊柱窜上来，身体控制不住地一激灵。Ai亲密地抱着他，亲吻他，抚摸他，温度透过睡衣的布料被发凉的机体带走。他睁大眼睛，明亮的蓝色在视线中恍恍惚惚。Ai的头发和垂落的耳环擦过他的脸，他想伸手，却什么都抓不到。 “Ai……”折叠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令他失措的快感从身下升起，他想喊停，却又不由自主地在快感中沉沦。Ai在帮他手淫，冰凉的手圈住他的性器，未经人事的器官第一次得到久违的刺激与引导，这令游作感到羞耻。 朦胧间，蓝色熄灭了。 那一瞬间的惊恐和高潮一同来临，游作叫出了声。 “……Ai！”没等从高潮里缓过神来，游作就一把抓住Ai的衣服，待他缓回神，Soltis脖子上的指示灯仍旧亮着。 Ai丢开手里揉皱成一团的纸巾，笑嘻嘻地亲了亲他的嘴角。“小游作还是可以的嘛。” 游作怔怔地松开手。 “好啦，其实已经玩过分了，今天的游作都生病了，病人就该好好休息。”Ai明亮的金瞳微微笑弯，好像在哄什么闹脾气的小孩，“高潮之后的身体应该很好睡觉了。” 游作移开视线，他感觉耳根有些发烫。 Soltis的手指把他凌乱垂落到眼旁的发丝挑起来掖到耳后，动作温柔得让游作不习惯。Ai刻意压低了的嗓音显得暗哑又温柔：“游作最近都没睡好吧，一看就知道了，好好休息可是很重……啊！真是的！”它突然窘迫似的一翻身一通乱抓自己的头发，“根本耍不起来帅啊！可恶！可爱也有个限度吧……好啦好啦！我不会走的啦！放心好啦——！” 少年看着他。 “快睡觉啦！”Ai一副无地自容般的样子说着，它坐起身拉过被子呼啦一下给游作盖好还掖了被角，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用那么可爱的表情看人也太犯规了”之类的话。 被褥在动作间发出绵制品细软的声音。游作摸索着握住Soltis没有温度的手。 他是不是在做梦呢？ “晚安，游作。” 眼皮沉沉坠下。 或许梦醒来，它就又不在了。 “……Ai？”忍不住睁开眼。 “我在呢，快睡。” 可能是睡了，又可能根本没睡着。 “……Ai。” “没走。” “……对不起。” 对方叹了口气：“不要说莫名其妙的话。” 他无法相信。 游作睁开眼睛，Soltis脖颈上蓝色的指示灯幽幽地发着亮。 这是真的么？还是一场骗局。 他后来又睁开眼睛，在视线里没能得到同样的答案时吓得惊起，随后发现Ai就在他身边。 紧握着的手怎么也捂不热，手指总是冰凉。 早上七点半。 “……那现在呢？你有新的计划了么？”一早醒来，Ai仍旧守在旁边，见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量体温。贴在额头上的手被收回，游作抬起眼问道。 Ai笑眯眯地：“嗯！体温正常，不过游作酱这几天的饮食不太规律吧，要好好吃饭恢复一下！胃还有不舒服么？” “Ai！” 但它马上又露出一脸头痛的表情：“不过游作家里除了速食面以外，已经什么没有了呢。” “Ai，不要再做那种打算了！”游作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我会努力的，我们一起的话，一定找得到别的方法的！别再——” Ai反握住他的手。 “听我的，游作。”伊格尼斯学着人类捏造出来的外表露出了格外温柔的神色，它低下头向少年的眼睛凑近，它舒展眉头，微微垂低了睫毛，声音轻柔得像羽毛。“买点蔬菜水果回来，好么？” “……Ai？” “再这样下去会营养不良的哦。”Ai抬手抚开少年额前遮眼的发丝，“还是说，你是想故意让自己一直生病好让我根本舍不得扔下你自己？真狡猾呢游作酱。”金色的眼睛彻亮，竖直的瞳孔却像蛇。 游作皱眉：“……你在说什么？别扯开话题了，回答我。” “……” “Ai！” Ai顿时表情一变似乎懊恼不已：“啊可恶啊耍帅对小游作根本没用啊——！” 游作瞪着它。 ——我就在这里哦。 “什么？”游作一愣。 “哎小游作就买点吃的嘛——”Ai抱着他的手开始撒娇般地拖起长音，“你看看家里连盐都要没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游作张了张嘴，皱着眉欲言又止。 ……算了。 于是没过多久楼下的门铃就响了起来，游作刚好洗漱完正擦着头发，回到房间就看到闲得无聊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挎在椅背上的Ai，它本来还哼着小曲，现在听到门铃声停下了哼唱惊讶地看向游作。 “你定的外卖？”Ai的表情有些微妙，“你明明可以出去买的？” “在你回答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拿下毛巾，游作说着就下楼去取了外卖。 送外卖的居然是他选购的那家超市的理货姐姐，之前倒是见过几次，看到他还高兴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一大早就用外送哦？家里有客人来了？” 游作付完钱，闻言，接过东西的手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刚要重新戴上头盔却感觉眼前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女子眨眨眼睛，“啊，我猜对了？” “啊。”游作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倒退两步再转身退回房子里。门关上了。 女子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 退回到玄关之后游作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事般拔腿狂奔冲进厨房。 没人。 他跑上楼。 “Ai！” 还是没人。 心脏瞬间沉到冰窖里。 卧室没有，洗手间也没有。 他又跑回一楼，客厅空空如也。 再次打开厨房的瞬间，束着单马尾的身影背对着他在做着什么。 “Ai！” “唔？怎么啦游……哎！”游作突然丢掉手里的购物袋从身后扑上来紧紧抱住了它。“喂等下！游作！鸡蛋！鸡蛋要淌出去了啊——” “我不是都说了不会离开了嘛。”Ai靠在桌边单手撑着下巴长叹了口气，“要对被浪费掉未能得见人世的生命道歉啊。” “超市售卖的鸡蛋都是没有经过受精的不算生命。”游作夹起躺在面条最上面的荷包蛋凝视片刻，咬了一口。 “但就算经过受精也已经分尸部分到垃圾桶里了哎，总之已经没有机会贡献自己的营养啦——” “Ai。” 荷包蛋煮得刚刚好，蛋白细嫩，蛋黄将将凝固，入口软绵，又香又甜。 伊格尼斯歪着头。 ……我该怎么相信你。？ 说不出口。少年眼底的孔雀绿色暗沉下去。 ——我在这里哦。 游作抬起头。 “……虽然应该换换口味不应该总做一样东西的，但你囤的面生产日期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了，储备食品是没错，但要注意品质嘛。况且游作你现在胃还不太好，正好吃点好消化的东西。”Ai的头发并不顺手，为方便做家务扎起的马尾又卷又翘，显得有点俏皮。 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我爱你。 游作呆呆地望着它。 “那学校你也不去么？”Ai的手指敲着桌面，“总是黑掉教务系统翘课不太好吧，”紫色的耳坠随着它的动作轻晃着，“就算成绩无所谓，难道游作就不怕朋友担心么？” 游作摇摇头。 “哎——游作难道——”“闭嘴。”并没有多严厉的语气。 Ai叹了口气。 “……好吧。”低沉的，近乎成年男子的声音顿了顿，Ai坐直身体，嘴唇一张一合，“那……” ——来决斗吧？ 筷子突然不受控制地脱手，先后敲打过桌面再滚到地板上去。 “喂？！”Ai吓了一跳，它愣了愣，“游作？” 游作呆坐着，表情近乎木讷地看着它。 “喂，不、不喝牛奶就不喝嘛！”Ai站起来却又有点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Lost事件让你这么讨厌牛奶么？啊抱歉，你没事吧？游作？” “……”游作看着Ai，像要把它盯出一个洞。 “呃……”Ai不知所措，“游作？”它张了张嘴，“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没事。”游作弯腰把筷子捡起来，“面很好吃。” “游作？”似乎察觉到不对，Ai皱起眉，“你怎么了？” 地板的纹路层叠，晨光穿过窗户照进来。 “……你到底为什么回来。”游作听见自己的声音。“Ai。” “……我不能回来么？” “你不会回来的……就算复活了，你也不可能单纯在这里浪费时间陪我的。” “因为究其结果……就算你活下来，也只是你的计划因为偏差失败了，而并不是我救下了你……我根本什么都没能做到。既然你的计划里需要修正的偏差不在于我，你为什么要回来。还是说。” 游作感觉自己的嘴好像疯了，它自说自话，根本不管他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 “你已经准备好再度离开我了。” “游作。” “伊格尼斯的分裂与互相敌对，你无法逆转的未来，的确，这些的错也许并不在我。” “但如果我的力量能再强大一点，发觉得再早一点行动再快一点，也许就会发现新的转机。如果我当初再努力一点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我……” “游作！” “是我没能及时发现你的痛苦，明明说好了，我却根本没保护好你，还天真地以为人类和AI可以交流感情——” “游作！”Ai突然抓住他的肩膀硬是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够了！你在说什么，不是这样的啊！” “失去的时间不会再回来，就算做错了决定也没办法再修改，再自责或是悔恨也于事无补——更何况一切明明都是我擅自做主下的决定，离开你也好，拿其他人威胁你也好，甚至最后任性地把刀交给了你——这都是我做的决定，不要把责任都揽到你自己身上啊！”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啊！” 游作的双眼放空。 “可恶！平时明明那么理智又冷静的，决斗的时候不是比AI还要无情的么？搞清楚啊藤木游作！” “是我自己决定要离开的！并不是你的错啊！” “对不起，Ai，都是因为我……” Ai用力抱住他。 “说什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恶，可恶可恶！你以为……你以为我想离开你么？！” “……我、我也不想离开你啊！” “对不起……我知道……” “就算留下的羁绊让你不会忘记我……可比起那种、我更想留在你身边啊！” “你已经不在了……” “别因为……没能保护到我这种事而自责到这种地步啊！” “——游作！” 门打开了。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紧跟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游作！”熟悉的成年男子的嗓音带着担忧的意味传来，世界瞬间凝固般戛然而止。 “……游作？”草薙翔一站在卧室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楼梯下，那个比印象里明显消瘦了一圈的少年像孤独的兽，蜷缩在床尾边止不住声地哭泣着。
秋季的天空看起来特别高远，衬着黄掉的树叶，色彩鲜明得就像是某位印象派的画布。 不过究竟更像哪位画家的他就说不上来了，毕竟在艺术鉴赏方面他根本毫无建树。说不定Ai都比他更懂。 后来他想起来，他奔波寻找了半晚的机体就在他家的登录室里。对那台机体上的使用痕迹研究宛如尸体解剖，每每想起Ai最后对他说的话都让他心如刀绞，他后来甚至想丢掉它，却又怎么都舍不得，以至于把机体拖进登录室之后又拖了出来。 而那台机体也从未动过。 那个伊格尼斯的温柔笑容与声音，拥抱亦或是触碰，全部都是他的幻觉而已。 在草薙哥硬把他从床尾拖起来之前，Ai就不在了。 那一刻他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草薙哥架着他才勉强能走，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他看见Ai坐在床边，指着书桌抽屉的方向，阳光穿过它的笑脸。 是的。 Ai已经不在了。 他是知道的。 不知道草薙哥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可能因为他订的那个外送？那家店好像和草薙哥蛮熟的。 ……到头来他还是做了蠢事啊。 曾经熟悉的医院长椅在经年的使用下黄色的漆面变得黯淡光滑。他拣掉落叶，也没管有没有灰尘就坐了下来。上次来这家医院已经是数年前的事，但花园的模样与记忆中相比仍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夏天的花朵都开败了。虽然早上才刚扫过，但枯黄的树叶已经又落得满地。 他以前好像也是这么看着其他人，站着的，坐着的，与人闲谈的，活动身体的，好像都与记忆中没有什么不同。 游作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 也可能有药物的关系。这会儿他放空了脑袋，干脆什么都不想，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发呆。 映入眼中的是一碧无际。 啊对了，Link vrains里的天空是紫色的。 说起来电子界的天空又是什么颜色呢？ ——是蓝色哦。 居然也是蓝色么……等等。 游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Ai？！” 没有回应。 “Ai……？”他又产生幻觉了？ 不—— 不是的……！ “Ai！是你吧？！”游作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旁边有没有别人，找不到对象，他就对着天空大吼。 “怎么了？”疑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意识到他引起了看护人员的注意，游作一皱眉，下意识地捏紧了手，却又无能为力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急得在原地走出两步又跺脚，只能压低了声音仿佛求神告佛般：“Ai！快回答我啊……是你吧！” 仍旧没有回答。 “Ai！” “怎么了么？藤木？”护士到底还是过来了，游作不甘地叹了口气。 刚才绝对不是他的幻觉……绝对不是—— 过来查看他的护士对着耳麦又回了两句什么，“啊正好你也该回去做诊疗了。” 游作皱紧了眉头，他格外不甘地往回走去，但却头一次对护士这么爱答不理。 为什么不回答我啊？ 他咬紧嘴唇。 因为我像个可悲又可笑的小丑般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犯了蠢又做错事……所以你生气了么？ ——没有哦。 游作突然愣住了。他忘了走路。 “藤木？” 游作睁大眼睛张了张嘴，他突然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Ai。” 啊。 他想起来了。 除了Soltis之外，Ai所留下的另外一样东西。在他临走前，Ai最后指向的，书桌的抽屉。 他的卡组。 ……是这样啊。
包裹在肠衣里的油在铁板的高温下发出诱人滋啦声，和着微热面包的香气让人不禁食指大动。草薙翔一把板上的烤肠又翻了下个，准备去拿纸托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通常都是以客户为上的草薙看了眼手机屏幕，当即抄起电话对还在窗口等餐的客人说了声对不起。 “游作？”虽然果断地接起了电话，但该说什么要说什么草薙也完全没底。 对面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下，熟悉的少年声音才从听筒里传出来：“草薙哥……谢谢你。” “啊、不，这谢什么……”草薙叹了口气，“倒不如说是我太疏忽了，我应该多注意你一点的……”一想到这个草薙心里就一阵的不是滋味。就连那次和他决斗之后都昏迷过去了，对游作来说和Ai的决斗不可能比他的更好受。就他这种总是会不自觉地主动担负起责任的性格，他早该留心些才是的。 听筒那边传来便携电脑被扣上盖子的声音，草薙愣了一下，连忙丢下食品夹去找电脑。“等等，游作你在哪里？” “在家。我回来了。”游作却比他想象中要坦白得多。 “你？那边结束了？”不应该这么快的吧？ “嗯，治疗结束了。”那边的声音倒显得很平静，“草薙哥，我知道你可能不太会相信……更何况我是在这种状态下。” “但是我确信并且肯定，Ai它还活着，草薙哥。” “……游作？”草薙翔一感觉自己的手心有点出汗。 “理由有三点，第一，在我幻觉严重的那两天，有人干扰过我；第二，那个干扰的过程并没有凭借普通的媒介……而是通过link sense，我敢肯定。” “第三，草薙哥。”听筒那边传来了他熟悉的登录室打开的声音。“我找到了，在Ai最后使用的那个机体里，它留了一个坐标。” “坐标？”草薙翔一吃惊地睁大眼睛。 “是的，是一个在Link vrains里的坐标，我马上就去，应该是个安全地点。放心，如果什么都没有，我一定会放弃尽快回来的。” “游作……” “所以草薙哥，谢谢你送我去医院还忙我瞒住了我的近况……不然我大概没机会破译出这个坐标，这三个月都是，真的谢谢你。” “不……游作。”草薙深吸一口气，“你……你不用太勉强自己的。” “放心吧，草薙哥，我不会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声音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我会量力而行的。” “但是游作……你确定么？如果Ai真的不在……” “不在我就回来。”游作的回答干脆利落，让草薙完全无话可说。 “……那好吧，需要我支援你么？”草薙翔一反手解开围裙系带，“把坐标发给我。” “不用，草薙哥你忙你的就好，我这边大概没什么事，很快就回去了。” “那怎么行，我可是说过做你的盾的——”更何况是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放心。 听筒里却突然传来少年的轻笑声：“去见Ai而已，没必要吧？” 啊—— 草薙张了张嘴，他愣了愣。 ……好吧，他被少年说服了。 也是，Ai那个家伙，它给游作留下的坐标，能有多大的危险呢？ “那我可就真的不跟你一起了。”草薙无奈地笑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没找到什么就尽快回来……回来之后到我这里吧，我在广场这里。”他到底还是不放心地补上了一句。 “好，我会的。那我先挂了，回头见。” “好。”电话挂断了。 啊，可真是的……这孩子。 草薙放下电话，重新系好围裙后还是有些发愣。虽然只是一个电话，他却莫名有种感觉，在这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的三个月间，游作身上有什么他所看不到的东西发生了变化。 总之不是坏事就对了。 刚才等在窗口的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座位上去等了，真是抱歉。好在还有仁在帮忙。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虽然还有点惴惴不安的，但总算有机会实验一下新菜单了。 “一份热狗和一份咖啡。”熟悉的女孩子声音从窗口前响起，他回神，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财前葵。 “两份热狗和两份咖啡！哥哥！”仁也在那边高声喊道。 “好嘞！” 来得正好。 —END— ————————————————————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这篇刚开始写的时候真的非常难过，Ai游太上头了，120集结尾一看就哭，但写完之后居然释然了许多，大概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真是太好了(？) 本来应该用第一人称来写的，结果习惯上帝视角的菜鸡选手上手就忘记了，回过神来就大半篇过去了。 快写完的时候想起来，如果游作真的因为思念Ai而产生幻觉的话，其实他所看到的大概也是那个会站在决斗盘上跟他耍宝装傻时而变成眼球的小黑人儿，而不是拿仿制的人类的外表虚饰已经千疮百孔了的心灵的人形吧。只是私心实在是太想看到孤独的游作能得到照顾了，就擅自定成了Soltis的模样。 个人还有一个在本篇中没有提到的设定：其实Soltis在正常运转的时候会保持人类的正常体温，起码Ai在游作身边是会这样的。 关于草薙哥怎么发现游作不对劲的那里是这样的： 给游作送完外卖之后回到店里的理货姐姐遇到来备货的草薙哥，小姐姐就顺嘴提到了：“常跟你一起来上货的那孩子刚才从这定了外卖”。 草薙哥一听就觉得有点心疼，就给游作打电话打算和游作说平时可以多来他那边，结果没人接电话。定位一下发现游作也在家，但对方几天前还接过他的电话的。 随后又试着打了几通电话还是没人接，实在放心不下的草薙哥就上门去找人了，当然也没人开门，于是破门而入。 到这里。 【原作里一个人都联系不上他还放得下心……怎么可以啊我不！˚‧º·(˚ ˃̣̣̥᷄⌓˂̣̣̥᷅ )‧º·˚】 希望能勤快一点把这篇的后续写了？游作不可以不爱喝牛奶啊会长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