舛笑

2018/06/23

　　ooc 狗血预警 作稍微弱气一点 　　同题图走链接(其实大概…没有直接联系orz 　　一个没看过底特律的人写的底特律paro ——————————————

　　好、好漂亮…… 　　 　　尽管明知道这样的夸赞不太合适，穗村尊的脑海中还是忍不住跳出了这样的念头。 　　 　　刚拆开的快递箱子和缓冲材料七零八落地散在一旁，而从里面拆出来的物品，正是现在坐在他面前，还没开机的紧身衣形象少年模样的仿生人。 　　 　　虽说他在网页上看的时候……商品详情中的照片上这个仿生人的模样的确是蛮可人爱的，但没想到实物居然比照片上还好看的？ 　　 　　甚至让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选错了…… 　　 　　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尊并不是从常规的官网平台上买的仿生人，原因很简单，太贵了。他一转学来的穷学生，根本没那么多钱。 　　 　　半个月前他刚搬到这个科技水平发达的城市，起初还满怀雄心壮志地打算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自给自足，结果现实无比残酷——在这个节奏快得像是要跟上电路里的电流信号一样的城市，别说打工了，光是学校的活动就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起初他试图找人同居来作为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在发布出去的广告整整一周都无人问津之后，他才意识到这并不可行。 　　 　　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城市里仿生人的普及度实在是太高了。 　　 　　无论是每天匆匆忙忙两点一线的单身上班族，还是普通的家庭住户，就像每家厨房里都要有一口炒菜锅，在这个城市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仿生人帮助人们工作学习或生活，人们都是宁愿买个仿生人陪自己独居也不愿意合租，毕竟前者比后者省心又有用得多，所以根本没人会注意他的合租广告。 　　 　　于是在纠结着到底是贷款买一个以后打工还贷，还是继续等消息看会不会老天赏眼遇到和他一样穷的合租人的时候，在网上到处乱看的他无意间点进了一个简而言之就是卖回收二手仿生人的网页。 　　 　　他一口气把网页拉到最底，于是现在这个仿生人就来到他家了。 　　 　　但这家店的服务态度也忒糟糕了点……之前他听说有的仿生人甚至是直接自己走到客户家的，总之也没有是塞进快递箱子里拿一堆泡沫板泡泡纸做缓冲就快递过来的吧？ 　　 　　下午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亮了仿生人的侧脸。 　　 　　白得像在发光……尊不由得想到。 　　 　　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对刚到的仿生人发呆，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地开始翻找拆了一地破破乱乱的包装材料，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张纸。 　　 　　“二手的听说要清空记忆盘所以要重开机……嗯？” 　　 　　尊看着手中方方正正只在中间用五号字印了短短一行黑体字的纯白色A4纸，愣了一下。 　　 　　“开机方法是……扯额前那撮粉色的刘海？” 　　 　　啥？ 　　 　　……果然不是正规机！这什么开机方法啊？ 　　 　　不对，应该是，这什么啊开什么玩笑呢？这跟他原来听说过的也不一样太多了？ 　　 　　尊看了看仿生人，看了看纸，又看了看仿生人。 　　 　　……但好像没说错，的确是有一撮粉色的刘海来着。 　　 　　而且对于这个仿生人的发色他在浏览网页时也觉得很独特，应该不会错。 　　 　　“……” 　　 　　还没开机的仿生人就像只是睡着了的普通人类少年静静地合着眼。 　　 　　尊不知为什么就有些紧张起来了，他咽了口唾沫，然后伸出手，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捏住仿生人那撮刘海。 　　 　　拽了一下。 　　 　　幽幽的孔雀绿唰地张开。 　　 　　“？！” 　　 　　尊被吓得倒退一步，结果一脚踩在泡沫板上一阵打滑。在以为自己会摔倒的下一秒，手臂上突然传来了十分坚定的力量一下就把他拉了回来。回头一看，果然是刚开机的仿生人站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臂。 　　 　　哎哎哎哎——？这就已经能动了么？ 　　 　　“请小心一点。”清冷的少年音十分自然地响起，少年仿生人已经放下手臂站直了身体，他淡淡地看着尊，“您好，这里是Playmaker，十分高兴为您服务。” 　　 　　“哎？你、你好……” 　　 　　少年模样的仿生人孔雀绿色的眼睛幽深如静谧的潭水，看得尊一阵发愣，直到对方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可以把您的名字告诉我么？也是进行客户认证的方式。” 　　 　　“哦，我叫穗村尊。” 　　 　　“客户信息确认，形象认证，通过，身份认证，成功。基本参数设置……” 　　 　　好智能……这样就认证成功了么…… 　　 　　“您好，穗村先生，您的私人管家仿生人Playmaker已完成基本设定，之后您还可以按照您的使用习惯进行修改。请问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的么？” 　　 　　“啊、穗村先生就免了吧！……啊抱歉客厅太乱了我收拾一下——” 　　 　　“那我来吧。”Playmaker转头看了看，接着就直接蹲下身开始把大块的泡沫板拿起来放进被肢解了一大半的纸箱里。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买仿生人的初衷就是为了做家政的，尊惺惺地收回手顿觉有些尴尬：“对啊……那辛苦了……” 　　

　　随后的整个下午尊几乎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看网页。 　　 　　因为Playmaker实在是太像人了，和他见过的别的仿生人好像都不太一样，只有太阳穴处代表仿生人的指示灯圈自从开机之后就亮着，不然简直就跟一个普通人类没什么两样，所以在开机之后他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关机。 　　 　　于是他发觉自己之前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不知道怎么把Playmaker关机。 　　 　　购买Playmaker的网页上对于他的信息记录少得可怜，信息上只记载了Playmaker的工作执行能力很好，在智能方面也很出色，但价格却意外地低廉，也正是因此尊才狠心冒险买下了他。 　　 　　反正能卖就证明还能用，大不了功能稍微差一点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他之前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傻子都能看出来Playmaker的外形不但不粗糙而且相当精致，智能也很高——感觉甚至比他在一些公共场所看到的仿生人还要智能一些。 　　 　　那为什么价格这么低？ 　　 　　就算是没有商品序列号不能查到相应的基本信息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 　　 　　尊可还没天真到直接以为自己是运气太好捡了个大便宜。 　　 　　但不管是网页平台客服还是售后客服，他挨个发过去消息居然没一个回复的，明明买的时候客服的反应速度堪比非条件反射的？ 　　 　　什么啊可恶，这服务态度也太差了…… 　　 　　这样想着，尊推开椅子，准备考虑一下晚饭随便吃点什么好安抚一下咕咕作乱的肠胃。虽然Playmaker的到来让他很不习惯，但毕竟只是买来的仿生人而已。 　　 　　推开房门时飘来的饭香却让他愣了愣。 　　 　　果不其然，发现他来到厨房的Playmaker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关掉了燃气灶，动作熟练地把锅里的咖喱盛放到已经盛好了饭的盘子上。 　　 　　“我看厨房只剩下一些土豆洋葱还有咖喱粉，就擅自做主给您做了咖喱饭做晚餐，明天一早我可以出门帮您采购一些食材，想吃什么可以提前跟我吩咐一下。”少年依旧是那样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 　　 　　什么啊这根本就是超智能了吧…… 　　 　　见他没有反应，Playmaker垂眸：“对不起，没有向您请示就直接使用了厨房，如果给您造成了困扰我十分抱歉。” 　　 　　“啊没什么，谢谢……不过你不用这样的……” 　　 　　Playmaker顿了顿，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啊不是！我是说——你不用用敬语称呼我的，而且你做得非常好了……啊我都没想到你会做饭，虽说的确应该可以做饭的……”被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直直地看着，尊居然有点语无伦次起来，他忍不住连忙摆了摆手。 　　 　　“您是我的主人，用敬语称呼您是应当的，另外我不止可以做家政，包括学习工作方面我也可以为您提供帮助。” 　　 　　“啊不用那么正式的……哎？家政类仿生人不是和其他类型分开的么？” 　　 　　Playmaker沉默了会儿：“……我可以为您提供我力所能及的帮助。” 　　 　　“哦好。”尊摸了摸鼻子。看来他得尝试多问问Playmaker一些事情……不然连他能做什么都不知道。 　　 　　咖喱饭倒是还不错，尊快速把饭消灭掉，出了餐厅就看到安静坐在沙发上等待的Playmaker。后者见他吃完饭马上就站起身自觉地要去洗碗。 　　 　　“稍等一下……那个……你是用电的对吧？” 　　 　　“是的。”Playmaker站得笔直。 　　 　　“那怎么充电？” 　　 　　“晚上我会自己充电的，用电量也不是很大，您可以放心。” 　　 　　“唔……那关于功能，确切点你都可以做什么？” 　　 　　“……”对方少见地沉默了。 　　 　　“Playmaker？” 　　 　　“家政服务，包括洗衣做饭打扫房间等等，简单工作助手学习看护，低级的修理工作和任务。”Playmaker回答说。 　　 　　“啊这样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的话我先去洗碗了。” 　　 　　“啊好……” 　　 　　——好什么好啊！ 　　 　　他本来是想问Playmaker怎么关机……但在对上那双孔雀绿色的眼睛时居然很没出息地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毕竟呆在电庭市这么久，就算平时只是简单的接触，对于仿生人来说关机通常意味着损毁、返厂或是直接签退这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于是在这种询问关机如同询问怎么退货的情况下，他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 　　 　　结果直到了睡觉的时间，尊躺在床上却完全没有睡意，满脑袋都是关于Playmaker的问题。 　　 　　早知道他就再稍微多花点钱买个普通点的二手仿生人了……结果现在完全不知道Playmaker价格比一般二手仿生人还低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网上卖家也仍旧没给回复，尊胡思乱想了好久而且还想留神听留在客厅的Playmaker那边有没有什么声响，结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还因此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梦。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一口气睡到了上午快九点。 　　 　　尊吓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之后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他起身点开电脑然后出门洗漱，Playmaker并不在客厅，桌子上只有一张纸条留言告诉他他出去采买了。昨晚他临睡前Playmaker确实向他要了一点现金表示今早要去买食材来的。 　　 　　一边刷着牙一边回到卧室登录网页，尊不抱希望地打算看看商家有没有回复，好在商家并没打算太缺德，消息提示框闪动着表明对方回复了他。 　　 　　「很抱歉呢亲，Playmaker暂时没有常规的关机方式。」 　　 　　啊？没有常规的关机方式？什么意思？ 　　 　　尊立刻噼里啪啦地敲键盘，「那我就想让他关机该怎么办？」 　　 　　这次的回复来得倒是很快：「如果一定要对Playmaker进行关机操作的话，可以返厂由我们来对他采取强制关机操作。」 　　 　　「就是只能由你们关机？」 　　 　　「是的呢亲qwq，十分抱歉呢，但是Playmaker就是这样的呢」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尊拿手指敲着桌面。 　　 　　……搞不懂！ 　　 　　「那Playmaker价格如此低廉的原因是什么？就是使用时可能在哪些方面出现问题？我想了解一下。」 　　 　　这次对面好半天没回消息，尊这才想起自己还满嘴牙膏沫，连忙跑出去漱掉。回来时对面的回复已经在窗口里了。 　　 　　「我们商品详情里都有写清楚仿生人的性能参数，Playmaker这方面确实没什么问题，性能很好的，正常使用是没问题的。」 　　 　　他刚看完，聊天窗口里对面又弹出了一条消息：「如果一定要关机那就返厂处理。」 　　 　　嗯？尊皱起眉。对面都不问他原因就直接回复他要关机就返厂？ 　　 　　这感觉怎么像是…… 　　 　　「Playmaker被返厂过多少次？」 　　 　　对面又沉默了。 　　 　　尊抓了抓头发，有点烦躁地后倾身体靠着椅背，随机又看到新消息弹出，他立刻又坐直了。 　　 　　「有几次，不过并不影响使用，只要正常使用是没有问题的。」 　　 　　「确切数字？」 　　 　　「很抱歉……这方面是厂家才知道的信息，我只是个客服不知道呢。」 　　 　　尊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 　　 　　右键，投诉，一气呵成。 　　 　　……好吧说到底还是他非要买便宜货的原因。 　　 　　这样想着他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距离他起床之后又过去了快半个小时。 　　 　　……按理来说就Playmaker那个样子买点东西而已时间不至于用这么久的吧？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安起来。

　　巷子里传出说话声。 　　 　　“哎你们注意到没，他这紧身衣什么材料的，质量这么好啊？” 　　 　　“……不知道，我们都没带刀，还有没有东西能划一下？” 　　 　　“唔……”被揪着头发硬生生从地上拎起来，少年表情痛苦地勉强看着围住他的四个人——如果忽略掉他太阳穴旁蓝色的指示灯的话。 　　 　　“什么啊怎么好像我们在霸凌一样，这家伙也太恶心了吧。”说话的人狠狠一脚踢到半伏在地上的Playmaker的腰侧，“还好像很难受的表情，真以为你是人啊？”说着又踢了一脚。 　　 　　因为被揪着头发没办法躲开，Playmaker缩着身体低哼了两声。 　　 　　“……好像在瞪我们哎……” 　　 　　“什么垃圾东西也配长眼睛瞪人，一个破机器……眼睛真恶心，要不瞎了得了？” 　　 　　“给他弄瞎。” 　　 　　四个人又开始踢的踢打的打，还试图把被围在中间突然用力挣扎起来的仿生人摁住。 　　 　　尊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本来就性格急躁，感到不安之后就根本坐不住，直接出门开始找，好在Playmaker那个紧身衣的形象也很特殊，随便问问很快就得知Playmaker来了这边。 　　 　　之后所见的情形彻底引爆了他的情绪。 　　 　　他都没印象自己是怎么挥出第一拳的，总之重击之下微微发痛的指骨引得他越发暴怒，一拳挥出之后的第二拳几乎是裹挟着风声就紧跟着打了出去。 　　 　　“你们要弄瞎谁？！” 　　 　　对于背后袭来的风声他看都不看，上身一矮躲过攻击，反身抡起一脚直接踹在偷袭者的头侧。还剩下的一人哪见过这么横的，吓得转身就跑。 　　 　　尊本来还想追，结果地上刚被他打脸揍翻的一位居然抬脚想拌他，他想都不想直接一脚朝对方裆下踹过去，杀猪似的哀嚎声瞬间冲出了巷子。 　　 　　“……Playmaker？你没事吧？”平复了一下气息，尊这才注意到要找的人已经缩身躲在角落里，正拿着那双孔雀绿色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喂，不是吧？”尊抽了抽嘴角，“别这个时候出问题啊……”“不，没有，我没什么事。”少年回答了他并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动作很慢，尊立刻就注意到了Playmaker的动作间不经意地瑟缩了一下。 　　 　　“怎么？你有痛觉？” 　　 　　“……”Playmaker低头，“是为了防止我们做出超出机体耐受能力的行为的反射机制，并不是真的痛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尊感觉这会儿的Playmaker比起他昨天刚见面时态度缓和了好多？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这就去买菜。”“等等！”尊一把抓住差点走掉的Playmaker的手臂，“都说了别用敬语称呼我！叫我尊就好了！”一边说着尊摸了摸Playmaker的头发，把他刚才被抓乱的发丝抚平了。“你脸上擦伤了？……怎么是粉的？” 　　 　　感到尊在摸他脸上的伤口，Playmaker微微有些吃惊抬起了手，但只是抬了一下就又放下了。“仿生人的血不是蓝色么？”尊看着Playmaker的伤口溢出的桃粉色液体表情比Playmaker还要吃惊，所以完全没注意到Playmaker差点往后躲开他的动作。 　　 　　“……”Playmaker张了张嘴但没说出什么。 　　 　　“算了一会儿领你去维修点看看吧，走吧先买菜。” 　　 　　尊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之后在维修点，他被告知Playmaker因为没有正规商品序列号，所以不能接受维修，就在他发愁以为要把Playmaker返厂的时候，Playmaker表示可以去买一些维修材料，因为问题不大他可以自己处理。 　　 　　回家之后尊看着他确实豪不含糊地就自己处理了破损。 　　 　　但有些事情，果然还是要早点搞清楚才行。 　　 　　“Playmaker。”尊靠在沙发里看着对面最后给自己的破损处涂饰东西的少年仿生人开口了。 　　 　　“主……尊，什么事？” 　　 　　“你是不是……没被清除记忆盘？” 　　 　　“……” 　　 　　“什么？” 　　 　　绿色眼睛的仿生人就犹如一个真正的人类少年一样露出了没听懂话的表情。 　　 　　“装傻也没用，把你卖给我的商家根本就没有你的序列号，你还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型号，那他们怎么清除你的记忆盘？”刚才去维修点趁着Playmaker选东西的时候他顺便问了服务人员，因为听说Playmaker没有商品序列号，那人也很好奇，就很乐意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Playmaker一阵沉默。 　　 　　“还有返厂关机也是假的，你根本没关过机吧？每次都只是休眠？不过那个开机方法是什么？因为自我保护的防护机制所以才能唤醒你吗？” 　　 　　Playmaker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对不起……” 　　 　　“回答我，之前的客户退货的理由是什么？” 　　 　　“……很多。” 　　 　　“很多？”对于这个回答尊愣了愣，“……你被退货过多少次？” 　　 　　“17次。” 　　 　　“什么？！” 　　 　　尊咽了口唾沫。 　　 　　“原因？” 　　 　　“这关系到前客户的个人信息，我不能都说。” 　　 　　尊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继续问，Playmaker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因为没有商品序列号不能接受常规维修被退货9次，客户个人原因被退货8次……” 　　 　　“个人原因？”这次数也太多了点…… 　　 　　“抱歉……但就性能上我是没什么问题的，正常使用完全能应对大多数情况……”“那这个个人原因怎么回事？”“……对不起。” 　　 　　尊叹了口气。 　　 　　“算了你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问题，要说也是开发者的问题……” 　　 　　Playmaker看着他，又垂下眼。 　　 　　“……您需要办理退货手续么？我可以现在就帮您办理。” 　　 　　尊愣了愣，随即从沙发上直起身。Playmaker就垂着眼沉默地坐在他对面，仿佛等待行刑人宣布死刑的羔羊祭品。 　　 　　“你怎么又用敬语了？”尊单手撑着下巴有点头疼似的，“就这种记性还叫性能好？” 　　 　　“哎？”少年仿生人睁大了他的眼睛。 　　 　　“我买你的时候价格低得过分。”尊摸了摸头发，说到这里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以为只是买一个普通的旧货用，没想到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般的旧货，所以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才被卖这么便宜的——以后使用的时候好注意一点，仅此而已。” 　　 　　“啊？” 　　 　　见他还一副发怔的模样，尊挑了挑眉：“你就这么想被我退货么？” 　　 　　“没有！”这次的回答倒是干净利落。 　　 　　“嗯……那就好。”尊摸着下巴伏下身，“虽然你没说……不过好像有点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退货了。” 　　 　　Playmaker又睁大了眼睛。 　　 　　“你的确很有问题，智能得有点过分……要不是那个指示灯简直根本看不出来你只是个人工智能的仿生人。” 　　 　　“……” 　　 　　“还瞒了我好多事……这太奇怪了，”尊凝视着Playmaker的眼睛，“会隐瞒会欺骗的人工智能……按理说我好像应该立刻把你送去销毁了。” 　　 　　Playmaker闻言大吃一惊，他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却好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张了张嘴却没敢叫对方的名字。 　　 　　尊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走到和他一般高的少年仿生人面前，对方呆呆地看着他，眼神让他想起他刚揍翻三个人时看到蹲在角落里的他的眼神。 　　 　　“我……请不要把我送去销毁……我……” 　　 　　“退货也好、抛弃我也行……请不要……” 　　 　　一旦被送上销毁名单，他就只能逃跑，可一旦逃跑就肯定会被发现他是超智能人工智能这件事…… 　　 　　他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 　　 　　尊突然抱住了Playmaker。 　　 　　“……尊？！” 　　 　　“欢迎来到穗村家。”抱住少年精瘦的腰身，尊突然这样开口，“你都和我介绍过你自己了，可我还没有正式欢迎过你呢。” 　　 　　“……哎？” 　　 　　“接风宴没有，反正你也不吃饭，倒是晚饭还得你来做，不许偷懒啊。” 　　 　　“……尊？” 　　 　　“我要是挨饿了，就去网页投诉你。” 　　 　　“……”Playmaker张了张嘴。 　　 　　下午的阳光透着淡淡的琥珀色，Playmaker望着有风穿进来的窗户。 　　 　　从昨天到今天现在为止，他来到穗村尊家共计二十四个小时。 　　 　　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nd.—

　　关于设定 　　 　　Playmaker是商品代号名，是有本名藤木游作的，但是在文中没办法写出来。 　　 　　本身是超人工智能实验机IGN006，没有商品序列号。 　　 　　以前的记忆全部丢失，现在的记忆是从二手回收仿生人工厂开始的，所以并不清楚成为商品之前之前发生了什么。 　　 　　因为系统有极高级别的防火墙加护，回收厂商无法对其系统进行操作，最多只能让其休眠，清除记忆盘也是无稽之谈，但厂商因为无法对其系统进行正确操作所以并不清楚。扯刘海会因为系统防护机制而从休眠中醒来(快递时因为是精密电子产品要小心所以不会醒)。 　　 　　被退货的原因有很多，太像人类、自主能力让客户很讨厌等等，甚至也经历过r18案件(是个人兴趣了，请多多包涵x)。 　　 　　尊买他预支掉了接下来三个月的生活费，接下来大概是上学打工回家吃老婆(x)做的饭的日常和就游作的过去导致的一些矛盾冲突事件的发展。 　　 　　大家脑补就好。 　　

—————————————————— 　　更新了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