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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冷的不行,两个人从院子里回来,去房间睡。   傅闻璟把沈良庭抱回了自己房间,扔掉毯子,两个人卷进了被子里。   沈良庭醒的时候,是在别墅的主卧。   他看着陌生的装饰,颈间被规律的呼吸拂过,傅闻璟抱着他,一只手扣腰,一只手环过肩膀,两人的腿错乱地交叠在一起,傅闻璟的头枕着他的肩。   沈良庭不敢动怕把人吵醒了,侧了点眼睛去看,只能看到男人闭着的眼睛,睫毛特别长,黑压压得盖下来。   一缕晨曦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落进来,投下一道倾斜的光线,从木色地板延伸到凌乱的床褥上。   沈良庭看着那道光线一点点向上移动,直到床头柜的电子闹钟响起来,把熟睡的人吵醒,傅闻璟伸出一只手去把闹钟按掉。   按掉了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傅闻璟抵着沈良庭的后颈蹭了一下,柔软的短发痒痒地落在沈良庭的皮肤上,沈良庭怕痒得缩了下脖子,就被人发现了。   “醒了多久?”一个含混的声音从贴着皮肤的唇缝中传来。   “刚醒。”沈良庭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知道昨夜的事谁都没忘,他们的关系确凿得发生了改变。   傅闻璟松开他,翻了个身,双手张开平躺着,闭着眼还是懒洋洋的。   沈良庭坐起身,盖着的被子从身上滑下去,穿着的睡衣皱皱巴巴,也许晚上睡得不舒服,顶上的三颗纽扣被解开了。沈良庭低头扣扣子,整理好衣服转过头,就看到床上人盖着的薄被间的凸起。   傅闻璟这时睁开眼,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笑了笑,没有遮掩的意思,“早晨的正常反应,更何况跟喜欢的人抱着睡了一晚。”   沈良庭移开视线,想了想,突然问,“想不想做?”   “什么?”   沈良庭转了个身,面向他,双膝跪在床上,臀部压着脚跟,“想做吗?”他瞥了眼闹钟,“我们有两个小时。”   傅闻璟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沈良庭手放在刚刚才系好的纽扣上,又一颗颗解开,白皙单薄的胸膛从敞开的衣襟间袒露出来,他压低声音,眼睛则看着傅闻璟,“做吧,我想跟你做。”   上半身的衣服没有完全脱掉,只是隐约露出瘦削的身躯,能看到雪白的肌肤上零散地分布着奇形怪状的疤痕。   沈良庭手撑在床上像小兽一样膝行着向傅闻璟靠近,眼睛专注而明亮,隔着层层叠叠的床褥缓慢行进。   傅闻璟看着他半裸的身体,预想过他身上的样子,但亲眼所见还是不一样,好像看到一块上佳的锦缎碎成裂帛,见之心惊。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你想清楚了?”傅闻璟掀开被子坐起来,抓住沈良庭的手臂把人拉过来。   人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沈良庭没回答,用手臂勾住他脖子,仰头去亲他。先是嘴唇贴着嘴唇,又用舌头舔了舔。行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傅闻璟张开嘴,这个吻就深入进去,变得汹涌起来。   傅闻璟抬手抓住他的头发,一边咬他的嘴唇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两个小时?你是看不起谁?第一次你只打算花两个小时打发掉?”   沈良庭被他吻疼了,嘶一声想躲开却被压制住,只好闭上眼,仰起头,感受傅闻璟灼热的唇下移,吻过下巴,在脖颈留下齿痕,像狮子捕获猎物时残忍的一咬。   吻落到胸膛上残留的疤时,沈良庭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疼?”傅闻璟亲吻伤口。   “痒。”沈良庭敏感地说,手臂霹雳般窜起一排排小疙瘩,他环着傅闻璟后背的手收紧。   力气一大,就把人抓伤。   傅闻璟却好像没感觉一样,他细致地亲吻过沈良庭的前胸,“还是不肯脱衣服吗?”   沈良庭坐在傅闻璟大腿上,睡衣空荡荡地垂下,肌肉紧绷,脚趾勾起,“又不好看。”他微喘着气说,“你很想看吗?”   “从来不脱?你不是说恋爱经验丰富吗,跟其他人谈恋爱时也不脱?”   沈良庭犹豫片刻,“嗯,不想被不认识的人看到,要追问是怎么回事,再编一套话骗人。”   傅闻璟从他身上抬起头,去吻他的脸,“有谁问过你?”   沈良庭睫毛一扇,“室友洗澡的时候见过。还有一个,我把他吓到了,”低头靠向男人的肩,“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样的人?”傅闻璟用力地咬沈良庭的耳朵,牙齿白生生地咬着肉,带了惩戒的意思,“你差点跟他上了床?”   “教我弹钢琴的老师,”沈良庭被咬疼了,不禁皱眉,指尖陷进傅闻璟后背鼓起的肌肉里,“我不知道,最后一次表演完,他带我去庆祝,我们一起吃饭,又开了瓶香槟,我喝多了,他弹琴的样子很像你。”   傅闻璟一顿,用舌头安抚耳垂留下的齿痕,“像我?”他抿起唇笑了点,“他肯定没我好。”   “……”   “我真高兴他胆子这么小。”傅闻璟说。   “你也觉得吓人吗?”   “不吓人。”傅闻璟亲吻他,把他搂进怀里,“这没什么,这也是你,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向别人袒露的过去。我有耐心,等到你可以接受的时候,你自然就愿意把全部交给我了。”   沈良庭怔了怔,然后低下头把眼睛埋进他的肩膀。   在傅闻璟动手脱他裤子的时候,环着他脖子抬起身配合他。   沈良庭上半身有陈年伤疤,东一条西一条,不好看,但下半身就没什么伤,莹白如玉,皎洁光滑,和上身形成鲜明对比,两条腿修长笔直,每一处都精细漂亮。穿上衣服只觉得纤瘦,脱下衣服却发现瘦得很匀称,臀部也挺翘,衬得腰更加细。   修长双腿被摆放在深色的羽绒被上,白得晃人眼睛,长的好像到处都是腿,简直无处安置。   傅闻璟压着他,抓着他的手往下伸。   “等一下。”   “怎么了?”   “我把手套脱掉。”沈良庭手上今天戴的是很薄的纱质手套,昨天洗完澡戴上后就没脱下来。   “不用,留着。”傅闻璟制止了这个要求,还是让他自己摸自己。    沈良庭表情空白了一瞬,僵硬的闭上眼,手触碰到滚烫的东西,手指不禁缩了一下,手套细密柔软的纤维摩擦过柔嫩的部位,沈良庭身体抖了一下,刺激加倍,强忍着才能不叫出来。   “如果你谈过很多次恋爱,是不是经验丰富了?”傅闻璟突然说。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自己弄过?做给我看吧,沈良庭。”   沈良庭的脸轰得一下烧红了,睫毛湿了,既不想做也不想回答,然而傅闻璟不依不饶,终于弄得他忍无可忍,睁开眼,“你在盘问户口吗?要做就做不要做就算了。”说着甩开傅闻璟的手,就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   身体还没挤出去多少,被傅闻璟一把扣住双手,向上伸着压在枕头上,身体也被压了个密不透风,傅闻璟笑着问他,“别生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脾气这么急,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耐不住性子,你还没出师,就不想要老师了?”   沈良庭仰躺着看他,眼睛睁得很大,胸口一起一伏,心里还是紧张,本来已经用了最大的勇气了,傅闻璟还要戏弄他。   “那你想我说什么?”沈良庭呼吸急促,恼羞成怒地低吼,“说我没有,我没跟别人做过,所以做不了这种事?”   “这么说,上一次是骗我的?”傅闻璟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他还记得第一次亲沈良庭的时候,他表现得有多生涩,一点都不像经验丰富的样子。   “那是不是该受罚?”   “你要干什么?”沈良庭倔强地睁着大眼睛瞪他。   “今天请一天假?”   傅闻璟伸出手摸了摸沈良庭的眼睛,被这双透彻的眼睛看多了简直心慌。再摸了摸他的脸,低下头亲了他一口,顺着他的腰往下,抚摸他的腰腹,抬起腿。   沈良庭紧张得颤抖,身体滞涩得怎么逗都放松不下来。   傅闻璟转而用手撸着他的前端,逗了一会儿见成效不显著,便压着他的腿,低下头,口舌并用地含住了他的阴茎。   沈良庭垂眸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幕,看着傅闻璟毫不避讳地给自己口交,自己通红的东西在他的嘴中进出,下半身被纳入一处湿滑温暖的所在,他看到傅闻璟半垂眼帘投下的阴影,英俊的脸几次陷入下腹的深色耻毛,充满了淫靡意味,视觉刺激甚至压过了感官刺激,   很快沈良庭就无法自控地兴奋起来,仰着脖子愉悦而痛苦的喘息,几乎没用多少时间就在傅闻璟手上和嘴里射了出来。   射出来后,沈良庭被架起的腿不住颤抖,眼睫毛湿漉漉的,他垂着眼,看到傅闻璟没来得及躲避,脸上手上都是他射出来的体液,黏糊糊的顺着下巴小臂往下淌,傅闻璟也不抽纸去擦。   “脏。”沈良庭不好意思地低声说,伸出手想要替他擦拭。   “味道还行。”傅闻璟笑笑,故意伸出舌头把嘴角的东西舔去。随后他把手上的东西抹在沈良庭的大腿上,尤其是饱满的大腿根的位置,宽大的手掌毫不吝惜地抓揉大腿松软的肉,顺着阴囊往后走,触碰到穴口的位置。发泄过一次后,这里是放松的,傅闻璟试着探了一根进去,湿滑的手指除了开头滞涩了一下,还算顺利地吞吃了一根进去。   但仅是片刻,沈良庭就猛地绷紧身体,穴里的软肉狠狠绞紧了探入的手指。   傅闻璟用手抚摸沈良庭的腰腹,又俯下身含住他胸前的肉粒抚慰,唇舌齿,抿着咬着舔着,重新让他慢慢放松。   胸前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很少被触碰的地方又涨又痒又酥,沈良庭仰着头呻吟一声,没被安抚到的一边渴望到疼痛,从前不知道自己这么敏感,敏感到傅闻瑾只是舔一下,腰和支撑的胳膊就都在发抖。   在感觉到绞着自己手指的地方又软化下来,沈良庭哭泣般小声发出呻吟后,傅闻璟知道差不多了,调整了姿势,分开沈良庭两条腿,让他跪在床上,臀部高高抬起。   穴口松软湿润,泛着淫靡的光。   傅闻璟一手搂着沈良庭的腰,慢慢把自己送了进去。未经开拓的地方理所当然的滞涩,每进一寸都像受刑一样,艰难万分,但那禁锢的温暖和紧致又美好得简直要叫人发疯。   傅闻璟刚刚插进去,沈良庭就感觉撕裂般的异物感,刚开始飘忽的意识彻底被疼痛所取代,身体被结结实实地搂住和占有,下身被完完全全地填满,堵的密不通风,这样没有过的体验,足够让人惊慌和害怕的。   沈良庭双手抓紧床单,扭着腰,膝行着往前爬,小声哀叫,“出去,傅闻璟,好疼。”   傅闻璟揽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再忍一忍,宝贝,很快就好,很快就让你舒服。”   沈良庭眼泪流下来,他垂着头,不住吸气来缓解下身的异物感。   “没事的,没事的。”傅闻璟不敢动,停着等他适应,一手撸他软下去的性器,一手抚摸他的胸前小腹,一直等到沈良庭身体不那么紧绷,他才手扶着沈良庭的腰,浅浅出入起来。   沈良庭满头都是冷汗,只好咬着牙硬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后面打桩般的酷刑开始有了点别样的感觉,出入顺畅得带出噗嗤水声,每每拔出时还有点空虚感,而等到齐根没入时会让他整个人一激灵,要不是被坚硬手臂搂着,险些向前扑倒。   傅闻璟每次的角度都不同,一次比一次深,好像是在找位置,而等到他擦过某一点,沈良庭发出了柔软得一点都不像他的声音时,傅闻璟就知道自己找对了。他干脆把沈良庭整个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身体因为重力下落,然后冲着那一点发起了猛攻。   自身的重量,再加上傅闻璟抱着他一上一下,沈良庭头晕目眩,无数股电流从那一点流窜过经络,在大脑里炸开火花,他既恐惧得感觉自己要被捅穿了操坏了,又仿佛处在从未抵达过的陌生国度。   “慢,慢一点……再快,求你……”沈良庭抓着傅闻璟的手臂,脸上已经一塌糊涂。   “要慢还是要快?”傅闻璟明知道他意识都不清醒了,还是打趣他问。   沈良庭皱着脸,又痛苦又欢愉地叫和发抖,身体会自动自发地迎合缠绕,底下开始有意识的一收一缩。   傅闻璟险些被他缠的缴械,平常一本正经冰美人似的一个人,到床上被操糊涂了就变得粘人起来。   傅闻璟特意留心他的状况,虽然是第一次,但沈良庭身体适应性很好,除了有些红肿外,并没有破裂出血。   傅闻璟放下心。   亏得傅闻璟饶有耐心,花了水磨的功夫才把他变软变热。   两个人换着花样做了两次,顾念沈良庭是第一次,傅闻璟做的很克制,沈良庭虽然被抽干了力气,叫哑了嗓子,却并没有受伤。但是累瘫了,浑身都是汗,手指尖都抬不起来,清洗干净后就疲倦得缩在被子下睡了过去。   傅闻璟迈上床,从后面抱住他,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会儿,醒来后,傅闻璟去楼下拿了点水和面包两人分着吃。   吃着吃着傅闻璟又探过来亲他,沈良庭嘴里咬着面包,手里拿着牛奶,束手束脚,没有办法制止,两人倒回床上又做了一次,床单也被弄脏,中途床头柜上响起铃声。   沈良庭好不容易从傅闻璟的压迫中挣脱出来,喘匀一口气,伸手过去拿。   傅闻璟粘着他,靠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说,“谁的电话?”   “李相寒找我。”沈良庭低头看表,发现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很久,“我没有请假,可能来问了。”   傅闻璟埋首在他背后,咬他颈上凸出的那节脊椎骨,“挂了。”   后背一阵细密的痒,沈良庭缩起肩榜忍住抖,皱眉,“他们也是好心。”   傅闻璟抬起头,搂着他的手摁住他单薄的腹部,往下压了压,“那就接。”   沈良庭弓起背,面红耳赤,“你不要动。”   傅闻璟闷笑着答应了,“行。”   沈良庭有些不放心,“不准骗人。”   “好,我骗你的话,你也罚我。”   沈良庭知道他在开玩笑,没办法地摇头,伸手去接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沈总,你在哪?你没事吧?好多人来找你,都知道昨天金狮奖的消息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排。还有啊,明明昨晚是嘉哥把你送回去,我问他你情况怎么样,为什么今天早晨没看见你,他就是不肯说,我说打个电话问一下,担心你昨天喝多了,他还说我多管闲事。你说他怎么这样?”   李相寒委屈地抱怨,说话到一半,电话就被瞿嘉抢去,“沈总你别听他瞎说,我的意思是你难得休息一天也没什么,何必要来打扰你?”   沈良庭哭笑不得。不过他来搏浪这么久,从没迟到过,一直严守上班纪律,没什么领导特权,从未行事一点交代也没过,像这次这样荒唐是破天荒头一遭,所以其他人会这么担心。   他对瞿嘉说,“我没什么,今天请一天假,流程我稍后补,有什么紧要的事你发到我邮箱,如果是卓能的来找我,直接打我……”   一句话还没说话,傅闻璟突然挤进来,沈良庭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他咬住下唇,睁大眼回头看男人。   慢慢地,沈良庭一只手撑着床,额头都是冷汗,他快速对另一头说,“就这样,有事发我消息。”就挂了通话。   傅闻璟从后把头靠在他肩上,“我没动。”   沈良庭转头,眼角泛红,手撑床身体向床头后退,“够了,傅闻璟,适可而止。”   “累了还是生气?”   傅闻璟拉着他的小腿往自己这边一拖,床单皱得堆叠起来,沈良庭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倒在他身下。   拉着厚重窗帘的房内,又是一片惹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和画面。   而墙上的一个隐蔽角落,一个红点静悄悄地闪烁,黑色的镜头聚焦,悄无声息地记录着一切。   第一卷《灯下黑》完

傅闻璟扶着沈良庭离开。 沈良庭清醒的时候张牙舞爪,喝醉了倒很乖,像只黏人的猫,出格的事不做,只偶尔挨着人蹭,蹭人下巴舔人脖子,样子十分乖巧。 身体柔且软,嘴唇红且烫,电梯里,傅闻璟被他蹭得受不了,不得不把他拉开一些,低头看他时,沈良庭恰好睁眼,对着他看了会儿,眼神茫然,没有认出他是谁。 过了会儿,沈良庭才哑声说,“你是这里的员工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傅闻璟半垂着眼,看他迷糊的样子,有些好笑,“沈良庭,你喝醉了连人都不认识吗?” 醉酒的人是听不进其他话的,自顾自有自己的小世界。 沈良庭微蹙了眉,认真思考了会儿又说,“我不认识你的话,你应该不是。那你是谁?酒店的人?” 傅闻璟略挑眉,“你难道能认出所有利星的员工?” 沈良庭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目光怔忡,突然伸手摸了摸傅闻璟的眼睛,“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好看?这双眼睛也特别,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傅闻璟面露惊讶。 沈良庭用手指拨了拨傅闻璟眼上浓密睫毛,感觉酥酥痒痒,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抿唇一笑,收回手,声音像含了口糯米糍,红唇白齿,开口声音柔软试探,“你一个人来的吗?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去我房里喝一杯?” 傅闻璟难得见他这幅样子,他对此人最深的印象是小时候拘谨戒备的瘦弱小孩,模样虽然精致得像个洋娃娃,但在人面前总是很卑微,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好像自己会一口吃了他。他觉得他可怜,像只淋雨的小猫。 到后来成年再见,拢共就只见过两三次,没有过多交流,印象里,沈良庭仍旧是话很少,但小时候的拘谨怯懦褪去了,他显得格外冷漠孤僻,姿态强硬,好像冬日在荒原上挺立的一棵枯木,从寸草不生的荒野上生出来,冻得结实顽强,碰了几乎冻手。 而每回总部开会,华东区的负责人都对沈良庭赞不绝口,傅闻璟才知道这人做事拼命,目的性极强,在同一辈中极其出色,是可堪重用的人。 傅闻璟没有想到,沈良庭喝醉了,会如此可爱直率,乃至……放荡。 只是因为长得好,所以放荡的不讨人厌,反而有种奇特的吸引力。 白衬衣被红酒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平坦小腹和弧度明显的一截细瘦腰身,领口敞开,露出平直凸起的锁骨。皮肤白皙,五官俊美,眼型弯,眼尾长而宽,红润唇珠上一点小痣,面孔几乎有些女相。 也许是因为这种长相,才逼迫他在气质上淬炼得更加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生怕叫人轻视。 在傅闻璟审视他的时候,沈良庭却突然仰起头,试探着向他亲了过去。 第一次吻上来的时候,傅闻璟始料未及,瞬间皱眉躲开了。 沈良庭喝蒙了,不甘心,第二次揪着傅闻璟的衣领吻上来,用力过猛,直直撞上了牙齿,疼得沈良庭呻吟一声,眼泛泪花,低下了头。 再三碰壁,他茫茫然,不知所求为何物,为何这样难得到。 傅闻璟略微低头,疏远冰冷地看着怀里的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却是慢慢笑了。 第三次的时候,他主动托起了沈良庭的下巴,唇瓣相贴,两人在电梯里交换了一个吻。 接吻时,沈良庭意识恍惚,他先前只是觉得心中抑郁,想抒发而不能,想倾吐而无人可说,好像空有一身力气,使以乱拳,却打在了棉花上,白白浪费。 便想随便找个什么人发泄,让他能从这种情绪中脱身。恰好在他身边的人,给他一种放松安全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而真到和人吻到了一起,他反而生出些慌张。 唇与唇相贴,舌与舌勾缠,吮咬拉扯,绵密得不给人喘息空间。 搂着他腰的手臂结实有力,身躯紧贴,不是逗弄似的吻法,是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吻法,像休眠火山,几乎连灵魂都随之要被吸出。 沈良庭抓着人衣服的手微微战栗,一吻结束后,沈良庭仍把脸埋在那人颈侧,迟迟没有抬头,半晌才嗓音低哑地说,“顶楼套房,房号2109,房卡在裤子里。” 一只手伸入他的裤兜,掏出房卡。 进了房,没有开灯,纠缠到床上,身体陷入柔软床垫,男人的手解开他的衬衣扣子,被沈良庭伸手拦住。 沈良庭睁着眼睛,有些糊涂和紧张,整个人泡在酒精里昏昏沉沉,在黑暗中,他竭力辨认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但除了一双眼睛,他什么都辨认不出,只是身上的味道并不惹人讨厌,才放心一些。 他制止了那人脱衣和开灯的要求,沈良庭羞于展露身体,因为身上有许多褪不去的伤疤,是小时候被打出来的,红白交错,并不好看。他夏天也是长袖长裤,几乎不在公共澡堂洗澡,怕人问起伤疤的来历。 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尤其在陌生人面前更是如此。 那人没有强迫他,膝盖压上床垫,低下头,温柔地蹭他的脸颊耳廓,亲吻他的耳垂。沈良庭敏感地缩起脖子躲避,扑打在耳廓的气息却像炙热岩浆,撩拨起身体中的燥热欲念。 他闭了眼,不由地呼吸加速,胸腔起伏,开始仰头主动回应那人的吻,嘴唇出乎意料的软。专注到连被人用一只手轻轻松松扣住了他两只手腕都没有察觉。 那人把沈良庭的手向上举过头顶,按在床单上让他动弹不得,随后利索地抽出沈良庭的皮带,在他腕子上绕了两圈,突然就把他手腕捆住了。 沈良庭一瞬间惊觉,睁开眼,双手用力挣了挣,挣不脱,皮带打的结不紧却极巧妙且牢固,失去自由的感觉并不好受,好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他有些气恼地说,“松开,别绑着我。” “别动,”那人低沉一笑,黑暗中那笑声好听得性感,像拨动了大提琴的一根弦却又像吐着信子的蛇,“小心受伤。” 沈良庭愣了一愣,睁着眼不再说话了,似乎被毒蛇的毒液麻痹了神经。 裤子去了,衬衣还保留。 那人又低下头吻他,轻轻咬他的嘴唇,舌头勾扯出他的反应,吻技娴熟,口腔炙热。沈良庭隐约感觉床边抽屉被抽出,有手伸进去翻找,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没准备吗?”身上的人问。 沈良庭反应生涩,早就被一吻吻到缺氧,双目茫然,脸上是一种迷醉的晕红,完全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那人迟疑片刻,用拇指碾过他的嘴唇,然后说,“也好,嘴很好看。” 随后,沈良庭就感觉身体脆弱处被握住,他仓促地倒抽一口冷气。 身下被带了薄茧的手上下撸动,带来一种陌生的全新的刺激,身体弯折起来,背脊难耐地摩擦着粗糙的床单,也许是酒精加速了血液流动,很快沈良庭就射了出来,直接喷在了男人手上。他自觉羞惭地扭过脸,好像自己很不经人事。 昏暗室内,他听到男人的喘息声也渐粗重,在他射了后,就俯身压过来,又吻上了他。 沈良庭张开嘴回应着这个吻,男人的吻有些粗暴,陌生气息强烈,屡屡让他有一种被猛兽捕猎的错觉。他气有不竭地张着嘴任凭男人在自己口腔内搜刮,舌与舌纠缠,分泌的唾液兜不住的顺着嘴角往下淌。男人沾了体液的手托着他的下巴,从下巴到脖颈都是一片暧昧的湿滑。 沈良庭发出小声的呜咽,感觉男人的手从脖颈往下,挑开纽扣,从缝隙间探进去,覆盖上胸口,逗弄起贫瘠的乳粒,用指尖重重地搔刮了一下尖端,沈良庭敏感地缩了一下胸,肉粒很快就充血肿胀起来,被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亵玩,艳生生地挺立着,像一颗饱满的石榴籽。 男人的唇离开他的嘴,顺着下巴到脖颈到锁骨一路亲下去,最后隔着被红酒濡湿的衬衣咬上了那颗挺立的果实,牙齿厮磨,舌尖卷缠。 感觉胸口被高温的口腔容纳,沈良庭猛然大睁双眼,身体像抛上岸的鱼一样抽搐一下。双腿间刚刚偃旗息鼓的欲望又被撩拨地半勃,他夹紧双腿想要摩擦缓解,却被男人用手握住大腿根大大拉开。 一团鼓胀的硬物贴上了大腿根,雪白柔嫩的腿部肌肤感觉到西裤粗糙的纹理和藏在里面的火热坚硬。 沈良庭胸腔起伏,他曲起膝盖磨了磨男人的大腿,脑中浑浑噩噩的,只是莫名有些生怯。 男人用手拉着束缚他双手的皮带扣,把他拉了起来,让他半坐在床上。 拉链窸窣声,释放的庞然大物距离沈良庭的脸只有毫米的距离。沈良庭面对眼前景象,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巨物自带的热气。 男人一只手抓着皮带扣,一只手搂着沈良庭的后脑,“好孩子,知道怎么做吗?” 沈良庭茫然地睁着眼,顺着男人后脑的压迫向前,嘴唇抵上了湿漉的尖端,涌上来的男人腥气让他本能地排斥地扭过头,却因为双手和头都被控制着不能顺利逃脱。 “张开嘴,宝贝,乖,含进去。”男人用拇指轻揉了揉他的耳廓,胯向前顶,撬开了他微张的唇。 沈良庭张开嘴,殷红饱满的嘴唇被撑开到极限,口腔有一种被拉扯的疼痛。沈良庭瞬间红了眼睛,眼内弥漫上水汽,他茫然委屈地向上看去,在嘴里满塞了一根阴茎的情况下。 傅闻璟一直低着头看他,在沈良庭对视上来的时候,看到苍白削尖的小脸上那一双漆黑的眼睛覆盖着迷蒙水汽,下弯的眼角,十足无辜十足纯洁,好像自己在操一个天使的嘴。 傅闻璟眼神加深,阴茎下意识地又在人口中膨胀了一圈,换来沈良庭痛苦地呜咽。傅闻璟倒吸了一口气,扣住沈良庭后脑的手收紧,低低说了一句,“放轻松宝贝,不然你会很难受,放心,不会让你有事。” 沈良庭吸了吸鼻子,只好听从男人的话,尽量放松自己的口腔,以便男人可以更好地出入。 傅闻璟抬高沈良庭的下巴,让口腔到喉管的距离尽可能地成一条直线,有几次入得太深,插进喉管,那狭小高温炙热的空间,挤压着吞吐着,险些让他直接射了出来。 即使傅闻璟的动作不算太粗暴了,还是擦破了口腔黏膜,在口腔中满是性器气味的同时,还弥散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沈良庭感觉下巴几乎要脱臼了,舌头下意识推拒硬物,男人用手摸了摸他腮边突出来的薄薄皮肤,“用舌头舔,绕着舔,把牙齿收起来。” 沈良庭眼中都是泪水,窒息反胃感严重,脸已经憋到绛紫,除了想快点结束外意识一片空白,含糊地哽咽着求饶,不知道该怎么做。 傅闻璟深呼吸一下,看他可怜,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只好从他口腔抽出来。 沈良庭好不容易解脱,立马歪倒一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胃里翻涌,干呕几下。 傅闻璟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沈良庭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喉口吞咽了一下,低声抱怨,“难受,疼……” 傅闻璟低笑了笑,将还勃发的性器抵在他衬衣下摆处露出的柔软臀肉间摩擦,沈良庭像是被烫到一样,在他腿上动了动,嘴里惊慌地说,“有东西硌我。” 傅闻璟扣着他的腰,亲亲他的脸颊,把他脸上残余的眼泪卷进嘴。“忍一忍。” 沈良庭咳得发热的脸贴上傅闻璟清凉的嘴唇感觉舒服许多,沈良庭主动地把脸挨向他,嗯了一声,然后在他嘴唇上伸出舌尖舔了舔。 傅闻璟一边和他接吻,一边用手爱抚了两下他疲软的性器。 刚射精完的身体很敏感,沈良庭立马挺起了腰,身体微微抖了抖,向他手里磨蹭。傅闻璟顺势把自己挤进他双腿间,让结实的大腿夹紧,然后扣住他的腰,一上一下地抱着他起伏。 腿间感到一股滚烫的炙热,几乎能感觉上头的青筋如何勃动。粗犷的部位摩擦着稚嫩肌肤,没两下就有一种火辣辣的刺痛。 沈良庭对这种陌生的感觉十分惊慌,不安地在傅闻璟手下挣扎,傅闻璟就凑上去吻他,吻的他没力气去想其他事,胯下还在一上一下地进出。 如此抽插几十下,许是觉得不过瘾,傅闻璟拉着沈良庭的手换了个姿势。把他放倒在床上,让他双腿并拢向上抱紧到胸前。阴茎则从腿间退出滑到肛口,在生嫩的穴肉口打转,稍微挤进去一点就搅得淫水淋漓,但傅闻璟只试探着磨蹭了两下还是退出去插入了大腿间,手掌覆盖着握住脚踝,拎高并拢,让丰满的腿肉相互挤压。 沈良庭是瘦长的身条,唯有臀部和大腿还有点肉,浑身上下都是白玉一般的肤色,被摩擦得发红,紧掐的地方留下青色淤青。 沈良庭被顶弄的身不由己,捆着的手向上高抬,不知所措地看着天花板,他想看看男人的脸,但身体左摇右晃不受控制,只好纠紧了身下床单,仰着脸闭上眼轻哼。 傅闻璟就从上往下这么看着他,看他被自己摆弄出一副淫秽放浪的样子,最后喷射的白浊液体都落在了沈良庭的腹部和胸部,涂抹开后,狼藉一片。 沈良庭是在被傅闻璟翻过来第三次被抱着射精的时候清醒的,在射精的最后一刻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脑海绽开一片烟花,他嘶声叫出来,口腔又干又燥,满是精液的腥臭和血腥味。 然后两片温热的唇瓣抵上他的嘴唇,一股清凉的水渡到他口中,他来不及细想,狼吞虎咽地吞喝,喝得太急,又尖又利的虎牙咬破了那人嘴唇,那人撤开了,他还不依不饶纠缠上去。 男人笑着用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像提一只小猫,“别急。” 沈良庭这才睁开眼,看见赤裸的傅闻璟,肌肉流畅健硕的像神祇,唇边是被自己咬破的伤口,挂着一滴血,傅闻璟伸出舌头舔走了,红色的亮光一闪而逝。昏暗中漆黑双目还残留着一点未尽的火。 沈良庭愣了愣,他想说话,喉咙嘶哑肿痛,再往下看,下半身赤裸着大张,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衣松垮垮挂在肩膀。傅闻璟伸手把他抱起来,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亲了亲他的耳朵,“还渴吗?” 沈良庭身不由己地哆嗦起来,脑子里轰隆隆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入,他震愕地直视着傅闻璟,脸上没有表情,都是空白,直到被人轻轻吻在了眼皮上。他闭上眼,眼部像是要烧起来,被捆着的手无力落在两人腹部中间,隔了好久他才沙哑地喊了声,“傅……傅总?” “醒了?”耳边响起声轻笑,“那我带你去洗洗。” 沈良庭好像这样跌入了一片波涛起伏的海,呼吸起伏沉沦颠倒全不由他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套房内的灯亮起。 随后,淋浴间水声淅沥,片刻后水停,傅闻璟抱着人走出来先放在沙发上。再把原来的床单扯掉,换了新的,把他抱过去。 坐在床沿,傅闻璟居高临下,温柔地用拇指抹去沈良庭下巴滴落的水珠,然后问他有什么想要的。 像事后打发小情人的敷衍话术。 沈良庭身体被薄薄一层被套罩着,像虾子一样弯折,暴露脆弱的脊梁。他竭力撑开红肿的眼皮,刺眼的光线瞬间刺痛了视网膜,浑身血液都要冻结起来。 他虽然不清醒,但事情始末都记得,傅闻璟也没强迫他,只能算半推半就,还是自己主动勾引。 更何况傅闻璟压根就没做到最后,就好像拿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玩具,随手玩弄了一番,漫不经心到残忍。 沈良庭清楚地记得,在发现没有保险套后,傅闻璟就改了主意,他迟钝地猜测傅闻璟是不是担心自己不干净,所以他在这种问题上也有洁癖?但都和一个不了解的人上床了还有什么底线可言。 这样一想,沈良庭越发感觉头脑冰冷清醒。 也许是没有听到沈良庭的回答,傅闻璟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沈良庭很久才用嘶哑得带了点血腥味的嗓子问,“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你先说。” “那我想要回西北的分公司。”沈良庭冷静地回答,说话时情绪毫无起伏,脸上的泪痕也没那么明显,“这是我一手创建的,管理班子也是我组建起来的,市场部的业绩指标我承诺在半年内就能做到,但我不能把它让给宋子承,否则我无法向手下的人交代。” 这是沈良庭的第一反应。 和傅闻璟的这场只是意外,但横竖已经这样了,不如争取些东西回来。 他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很贱,很低级,显得人更下作,但他心里这个坎过不去,总要有东西填补进去。用不公对抗不公,用潜规则对抗潜规则,以恶制恶,已经坏到了这种程度,那再糟糕一些也没什么,起码还有人会高兴。 傅闻璟却没有一口答应,“你是为了这个目的?”随后他笑了笑,“胃口还不小。子承抢了你的东西,你觉得不公平是吗?” 沈良庭心瞬间沉下去,傅闻璟从头到尾都知道市场部的事,并且默许。 他更意识到,也许傅闻璟压根就没相信他是真的醉了,醉到认不出人的地步,以为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这才是这出戏最荒唐的地方。他的委屈和愤懑,屈辱与痛苦,都没有报复的对象。 站起来换上脱下的衣服,傅闻璟没有在这里过夜,很快就离开了。 第二天总部就发了通知,说是为了集团战略发展需要,市场部裁撤并入企业发展部,今后市场部的所有业务和人员都由企业部管理,也就是说沈良庭成了宋子承的直属上级。 电梯里面碰到,宋子承面色难看,宋子承是傅闻璟入职利星后,亲自从外部引入的第一批高管,算是嫡系亲兵,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降级。 第一天剑拔弩张,第二天不知道傅闻璟和宋子承密谈说了什么,宋子承竟然很快适应了新角色,看到沈良庭时,会主动毕恭毕敬地叫一声,沈总。 因这一次变动,沈良庭在集团树敌无数,几乎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 傅闻璟这样过于张扬和偏袒的做法,就好像在公司内立了一个靶子,让沈良庭成为众矢之的。是捧还是打压,是福还是祸,其实不好说。

他道了歉,半抬起身,准备爬起来。可上身刚抬起一点,就被重新箍住,往下一拉,他又摔回江成远身上,手肘磕了一下,肖舟疼得皱起眉。 “道歉就可以了吗?”江成远拦住他的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你玩够了,那现在该我了?” 大拇指抹过唇上沾着的点点晶莹,江成远声音哑了点儿,带笑带调侃,“不错,胆子见长,把我也吓了一跳。” 再次接吻时,江成远占主导,吻得熟练而老道,甚至有些动物般的凶猛。 又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抬手脱掉T恤,肖舟僵硬了一下,然后一一照做,很快两人变得一样赤裸。 身下凶器彼此摩擦,一会儿就剑拔弩张。江成远把肖舟翻过去,肉刃抵着臀缝一点点撑开。 肖舟背脊上压了一只手,腰下塌,低低喘气,因为后方被入侵,而下意识地往前一缩,还没挣开多少,就被人伸手抓住肩重新拉了回来。 刚刚靠抑制剂撑过发情期,身体没有再度发情的迹象,甬道干涩,靠硬挤是挤不进去的,刚进去一点,肖舟就痛得抽气,额头都是冷汗。 江成远停下动作,从后方把他抱起来,抱到了之前的白沙发那儿。让他膝盖跪在甲板上,手肘撑着沙发,两腿分开。姿势摆好,江成远奖励式地亲亲他的头发,“就这样,不要动。” 然后起身去拿了放在一旁的红酒。 肖舟保持这种跪着的姿势,侧过头,看见他拔掉红酒瓶塞,将红酒液倒在手上,湿润了手指,然后拿着酒瓶走回来,坐到了沙发上。 他俯身看了看肖舟,突然又改了主意。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把他勾过来,“上次教你的还记得吗?” 这个位置,肖舟正好跪在他跨间,“什么?” 江成远手转到他的后颈,手掌不轻不重地按压着,“你不是做过的吗?先试试用嘴。” 肖舟脸色变化了下,上次不好的过程记忆犹新,甚至还被季阳撞破。 “不愿意了吗?那上次怎么这么主动?”江成远垂眸,用手指按压着他的腺体,敏感的地方惹起一阵阵潮涌,肖舟身体颤了颤。 他膝行靠过来一点,手迟疑着碰了碰勃发的阳物,温度烫的灼人,他合拢手掌圈住,阴茎在他手心里跳动两下,又壮大一圈,青筋蜿蜒攀升。 江成远模样斯文俊雅,这根东西却属实不太好看,甚至狰狞凶悍,原来看着就不太好把控,此时更是让人咂舌,沉甸甸的分量压在掌心。他本能地摸了下茎身,换了上头压抑不住的一声低喘。 肖舟一惊,抬头看上去,看见江成远眼神凶狠,好像剥皮食肉般的凶狠,眼白部分浮了如蛛网般延伸的红血丝。 他手控着肖舟后颈,突然用力把他往下压,肖舟被他一按,嘴唇碰到一点,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雄性气息。 从头顶传来的字好像拼命克制,一个个咬着往外蹦,“含不住的话,先用舌头舔。” 肖舟垂着眼睫,被压迫着低下头,龟头抵在他嘴唇上,知道逃不过去,他有些无奈,只得张开嘴,先用舌头试探性地碰了碰,在顶端打了个圈,尝到了一点腥味。 果不其然上头的喘息更加粗重。肖舟一只手撑在江成远的大腿上,能感觉到大腿的肌肉猛地变硬绷紧,如铅块一般,每一处地方都在用劲。 肖舟张开嘴,费劲地把它含进去,巨物太大,他没法整根吞入,含到三分之一就不能动,口腔已经张到最大,甚至隐隐发痛。 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江成远满足地吐出一口气,手插进肖舟的头发,指引着他上上下下移动。 口腔被填满,舌头完全不能动弹,连呼吸都费劲,肖舟只能死板地上下移动头部,以此让阴茎在嘴里抽插出入,涎水不可控地溢出嘴角,打湿了甲板。 开始没有进入得太深,最多吃进一半,但随着移动的频率加快,江成远控制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每一下都顶撞得更深,口腔黏膜被擦破,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鼻尖碰到耻毛,微硬的,像马鬃,他把整根完全吃进去,阴茎抵进深喉,压迫舌根,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干呕,却被大力压着不能动。为了防止他合拢嘴,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保持一种姿势,阴茎在他嘴里强势快速抽插,肌肉酸麻,口腔剧痛,最后快速几下猛烈粗鲁,入得更深,重重擦过喉咙壁,紧接着一股浓郁的白浊一股脑儿射进了肖舟嘴里。 射精过程持续了十几秒,阴茎才慢慢软下来,手也松了。 江成远一松手,肖舟再无法忍受,猛地吐出阴茎,转到一边,弯着腰开始不住干呕,胃里的酸液倒灌,胃袋好像都翻了个个儿,吐出的精液里混着丝缕血丝。 这么吐了好一会儿,肖舟才缓过来一点,但口腔里那股味道还是消散不去。他用手背擦了嘴,重新转回来。 自己胯下的那根东西经过刚刚的一番蹂躏折磨,已经完全偃旗息鼓,软塌塌得没了动静。 这样正面看着,江成远才发现肖舟嘴角都被磨破了,脸颊上的水痕还没有干,眼眶又红又肿。 下巴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白色精液,还有一点顺着脖颈淌下胸膛,粘在健硕饱满的胸肌上。 这样子完全就是一副饱受摧残的可怜像,又淫靡得勾人。 江成远看着兀得心里有些怪异,胯下刚刚发泄过的人间凶器,却很懂主人意思地诚实地再次挺立起来。 肖舟震惊得看着那根东西这么快地再次充血,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成远伸出一只手抹了抹他下巴的痕迹,然后往沙发里侧退了退,让他坐上来,“舟舟,过来。” 肖舟被拉上来,江成远搂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前倾身,用舌尖轻点他嘴唇被磨破的地方,细致舔了舔。 肖舟下意思地侧过头避开了,料想刚刚又是被射又是吐的,嘴上肯定不太理想。 江成远却没怎么嫌弃,反而很轻柔地亲了亲他的伤处。“疼了吧?” 肖舟转回头看着他,捉摸不定江成远又想怎么样。 江成远取了刚刚放在一边的红酒,倒出来,将被酒液润湿的手指探入肖舟后庭。手指细长,骨节明显,有了液体润滑,进入的就很容易,可异物感还是很明显,只进入了两根手指,身体就开始发颤。 江成远安抚他,前倾着身子和他接吻,另一只手捏揉前胸,力道较重,让软肉挤出指缝,拇指刮擦着淡色的乳首,不一会儿就充血肿胀,乳尖涨红着挺立起来,被拇指和食指捏揉着把玩。 肖舟闷哼一声,再受不住,身躯猛的向上绷紧,胸膛向前送去,后腰则弯折出一个弧度,像腾空的拱桥。脚背弓起,蹭过凹凸不平的甲板。 刚刚一场折腾,他已经大汗淋漓,身体敏感得要命。 但这样子幕天席地,毫无遮蔽的,还是让他别扭。 “我们进去吧。”他低喘着,抬起手环住江成远的背,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背对着船舱。不习惯在公开的场合做这种事,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其他人,他们刚刚闹成那样也没有人上来也真挺不可思议的。 “我跟他们说了,今晚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准来甲板上。”江成远笑着安抚他。 他干脆将更多的红酒倒在肖舟的背上,再看着红色酒液顺着白皙背部滑入隐秘耻缝,沾着酒液,他扩张到了三根手指,在穴口研磨按压,松软肌肉,再一点点慢慢深入。 这一次他倒不可思议地耐心细致,没有像之前一样粗鲁地攻伐征战。他侧过头,咬住了肖舟后颈的腺体,犬齿刺入,alpha信息素逐渐注入。 肖舟脊背微颤,额发都被汗液打湿,他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龙舌兰味道,到末调时是一点点淡淡的柑橘香。在信息素的刺激下,肖舟浑身软化,对触碰敏感。连带着自己的信息素也浓郁起来,体温升高,苍白的肌肤渐渐像着了火一样发红,他不住喘息,阴茎再次挺立充血,竖立在两人小腹之间。 江成远松开原来玩弄前胸的手,握着肖舟的阴茎上下撸动。宽大的掌心带着薄茧,每一下都刺激,有节奏地抚弄茎身,让肖舟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声音软糯得不像他能发出的。 他直起腰又下压,在江成远的大腿上磨蹭臀部,渐渐有些神志不清,对身体内埋着的只是三根手指不再满意。搭在江成远背上的手指收紧,蹙着眉头,声音模糊地催促,“快一点……” “什么?”江成远含了逗弄心思,故意曲解,手指在炙热滚烫的内壁上打转,然后往外抽出来一点,“你不喜欢这样?” 手指的抽离带来的是巨大空虚,好像潮水般劈头盖脸地打下。肖舟咬着下唇,咬的嘴唇都泛白,一双血红的眼终于侧过去看着江成远,“你究竟是想听我说什么?” 江成远收敛了玩笑的意思,嘴唇磨蹭过他的侧颈,含住耳垂,一点点舔舐,声音倒是温和的,“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肖舟收紧手指,指甲刺入掌心,根根青白的经络从手背凸起直蔓延上手臂。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手臂弯折着圈上江成远的脖子,额头抵上他的肩。江成远身上出了汗,嘴唇碰到皮肤,肖舟尝到了咸咸的汗味,他挣扎再三,“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江成远摸着他濡湿的头发。 闭着的睫毛抖了抖,“知道这种影响……” “嗯?” 肖舟慢慢从一直伏趴的逃避的姿势直起身,他们对视着,距离挨得非常近,能感觉到彼此的吐息拂过面颊,“我讨厌做OMEGA,讨厌发情,厌恶成为一个alpha的附属品、泄欲工具,我总觉得我不应该是这样,那让我有一种割裂感,好像以前的自己被抹去了。” 江成远看着他。 肖舟轻轻叹一口气,“但如果对象是你,我发现这一切都无所谓。” “我愿意让你标记我,愿意跟你做爱,而且不会觉得我就不是我了,你让这一切的意义改变了。因为,”肖舟顿了下,垂落眼睛睫毛抖了抖,过了会儿才说,“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出后,两人半天没有动静。 江成远所有动作都停下了,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回应。肖舟感觉这种停滞的古怪的气氛,正实体化成无形的绳索将他绞紧。好一会儿了,江成远才靠近他,咬住他的嘴唇,舌头再次攻城略地般侵略进去。 手指抽出,换成粗大巨物一挺而入,没入火热甬道,抱着他的腰,又狠又重地往里顶,频率快速地抽插,每一下都好像要将他顶穿弄破,内里嵌进了烧得滚烫的铁杵将他劈开,将他烧熔。 仅是坐着起伏不能尽兴,江成远抱着他站起来,两人换了位置,肖舟被放倒在沙发上,腿高抬架在肩上,后腰悬空,身体随着每一下撞击而失去重心,身体内肿胀充实,视野飘忽,几乎看不清面前的人。 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语已经变成风干的纸片,在干柴烈火的燃烧中慢慢化为灰烬,好像不曾存在过。 数不清翻来覆去做了多少次,后来他的身体开始自动自发地分泌润滑,信息素发酵糜烂,江成远操开了他的生殖腔,身体本能地进入发情状态,这让他们几乎无法停下来。 从沙发到甲板再到面对大海的栏杆,他在碧波万顷的海面前做出了种种不可名状的丑态,那些海鸟和鱼看着交媾的宛如野兽一般的两人,重复着一切生命最原始的本能。也许有船舱内的人被吵醒了偷偷扒在缝隙里向外偷窥,但肖舟已经没有印象了,只是模糊地记得或许看到了几双贪婪的兴奋的黑色眼睛,又或许那只是海鸟和鱼,他把一切都搞乱了。 等他终于快要昏沉沉睡去时,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有人轻柔地在他耳边说,“睁眼看看,日出了。” 他凭借着最后一丝残余的精神,撑开眼皮,然后看到了一片蓬勃的金光,这么耀眼的一轮徐徐从海平面升起,霞光迸射,一切都光芒万丈。 纯净、恒久、忠实,无论世上经历什么,这里都会有永恒不变的日出。 手上突然一沉,他低下头,看到手指上套了一枚熟悉的红宝石戒指。 江成远说,“既然送给你了,它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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