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ty Talk【网恨】
网中人睁开眼,躺床上愣了半天才坐起来,然后是半只脚踏在地上坐在床边发呆。
宿醉导致的头痛挥之不去,连带着视线都亦幻亦真起来。他双手撑在身后,懒洋洋地舒展了下筋骨。手指顺着光滑的床单摸进去,是同样光滑的皮肤。所触之处,结实,弹性,温暖,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
网中人扭头看看,混沌的大脑还在宿醉未醒中挣扎,他看着南宫恨又看了半晌,最后伸手把被子给他拉了上去。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这个问题网中人着实想了半天。
强烈的阳光从窗户纸另一端照射进来,让网中人可以看见昨天他们两个把这间屋子祸害成什么样子。一地的乱衣服,不成对的袜子和靴子东一只西一只,滚得满地都是的空酒坛,一桌子的剩菜。
这惨烈的情景让网中人茅塞顿开,慢慢回忆起昨天的事情。
一切都开始于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百无聊赖的南宫恨找到百无聊赖的网中人跑到小树林的空地上切磋。
真的是纯纯的切磋。两个人拳来脚往,见招拆招,互相试验自己新悟到的招式,一边思索对方的破绽,一边通过实战的反馈修正招式上的不足。
后来什么时候变味的,网中人也记不太清了。
那时候南宫恨一记直拳打在网中人脸上,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通过骨头传到网中人的耳蜗里,再一路反馈至过度亢奋的大脑,那声音在脑袋里敲开了锣,嗡嗡响个不停。
网中人踉跄后退两步,似乎有点懵,接下来完全是下意识的,他格开接下来的一击,伸手握住南宫恨的手腕,反身一扭,讲那条手臂拧在身后。而南宫恨在被制住手臂的瞬间顺着网中人的方向转了一圈,解除了压制,而另一只没被捉住的手臂照着网中人的脸来了一次肘击。
又是结结实实的一下。网中人吃痛,手头捏的更紧,他腾出另一只手,好歹挡住点脸,接着把人往怀里用力一扯,抬膝盖就在南宫恨腰眼上顶了一下。
那感觉就像踹碎了一堵砖墙。
但网中人没给他留反应时间,在确定自己那一下确实产生一定的杀伤力之后,他迅速改变了姿势,把双臂从南宫恨腋下穿过去锁死,换得片刻喘息时间。
然后他一低头就看到半边光溜溜的黑色脖子。
然后他鬼使神差上去咬了一下。
咸的。
南宫恨停止挣扎,扭头好像看一个傻逼一样看他:“有病,你属狗的啊。”
网中人觉得肯定是刚才连挨两下,脑袋里的某根筋被打坏了,要不然也不会觉得这个麻烦鬼特别……特别有意思。
打坏了人,就要负责。
“我又怎么了。”
“咬本座干嘛。”
“咬一下怎么了,又没咬掉肉。”
南宫恨抬了抬眉毛,因为对方太厚颜无耻,所以没办法反驳。
“喂,说真的,一会去干嘛。”
“还没计划。”
网中人比划着城镇的方向用下巴指了指:“去么。”
南宫恨歪头想想:“不去。”
“那……”网中人示意了一下反方向。“找点乐子?”
南宫恨了然,两个人心照不宣各怀鬼胎大笑半天,算是一拍即合。
再后来,就这样了。
网中人隐约记得是南宫恨弄的酒,自己准备的菜。一开始并不怎么愉快,辛辣的液体被两个人大大咧咧弄得到处都是,沾到伤口上就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往脸上打,何其歹毒。”网中人没注意到菜汤里放了辣子,打闹的时候溅到脸上,快疼哭了。
南宫恨一掌拍碎半个桌子:“本大爷的腰还没找你算账。”
“腰疼,那是肾虚,得补。这也怪我太没道理了。”网中人给他盘子里夹了一筷子火爆腰花。“网哥最在意你,吃啥补啥,来,别客气。”
南宫恨一筷子扒猪脸甩过去:“这个给你,下次蜕变别弄个女人脸顶着啦。”
网中人想了想,觉得不能让这种家伙因为一张脸误会自己什么。
也正好趁着南宫恨腰刚受伤还不灵光,反正这种事全看怎么定义,是落井下石还是成大事不拘小节,本来也差不多。
再说,刚才不也是达成一致了吗,这就是最终目的嘛。
网中人把南宫恨放倒,骑在他身上把衣服慢慢脱掉,露出了雪白的肌肉。
“白条鸡。”南宫恨哈哈笑着。
“闭嘴,全身只有嘴硬,乖乖躺着吧。”网中人试着脱掉南宫恨的衣服,可是那人扭来扭去就是不配合。
“竹签子硬有什么用,哈。”
听到这句话网中人停了一下,脸色有些黑,他轻笑一下,之后锋利的爪甲几下抓烂了南宫恨的衣服。
“你!”南宫恨看不得网中人随便破坏自己的东西,有些火气。
网中人手脚利索,轻车熟路摸上南宫恨腰上的红肿处,用力按了下去。与此同时,一心撒气的南宫恨一拳轰上网中人脸上的伤口。
“嘶……”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三番两次被故意打脸的网中人憋着一肚子不忿,一鼓作气把人扛起来摔床上,充满恶意地用对方伤处对上床沿。他真的把人这么狠狠摔下去了,而南宫恨短暂的惊呼让他觉得心满意足。
但这份心满意足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被南宫恨一脚踹飞了。
网中人横着碾压过刚才坐过的木椅子,脑袋撞在桌角上,放在桌边上半满的酒杯晃了两圈终于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南宫恨!”
网中人扑了上去,简直可以说是气急败坏。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简单粗暴,一点都不温暖。
“腿分开点,腰子坏了腿也坏了么!”网中人跟两条不停添乱的长腿作斗争。
“啊!跟女人一样用指甲挠网中人你好样的!”
“少废话,本大爷不辞辛劳服务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这么多事,真难伺候!”网中人终于把那两条腿压下去,折好控制在两边,他整个人气喘吁吁趴在南宫恨身上。“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了,敬业点行吗!”
“呸!根本就是你……”接下来的话南宫恨自觉没有网中人的厚脸皮,还是没说出来。“放开!给我放开!”
网中人躲过南宫恨照着脸糊的一巴掌,呵呵笑了一下:“你让我放开我就放开,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他欣赏着身下人的恼怒的表情。“你敢说你没这意思?我叫你来你不是心领神会吗?”
南宫恨简单回忆了一下应邀过程:“我,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又不是要你做!”
“谁上谁都差不多,不要计较了,小肚鸡肠还是男子汉吗?”网中人用力压住扭来扭去的光溜溜的身体,还要应付南宫恨的反抗,一时间也顾不上有什么动作。
两个人都等着对方筋疲力尽。
网中人绝望到以为他们两个会就这么纠缠到下半生过完,还会在蜕变的魔茧里继续僵持。
所以网中人再一次咬了他,这一次他用上了毒牙,斟酌剂量给对方稍微来了一点。
蛛毒,只麻痹,不会昏迷。
网中人松了一口气。
他慢慢松开对南宫恨的压制,用力往深处顶了顶,又拍拍南宫恨半边屁股,半是炫耀地说:“就这么点本事,有种再打我一下呀?切!”
南宫恨一膝盖顶上他下巴。
网中人差点被踢下床。
“真是不老实。”网中人不敢再妄动,小心动作着,老老实实等毒性发作。
两个人半打半玩竟然折腾了一夜,最后下来全都伤痕累累,网中人仗着毒牙和蛛丝,倒是过足了瘾,不过做这种事还弄一身血口子,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藏镜人应该能理解的吧。网中人这么安慰自己。
想起了所有的事情,网中人不自觉吃吃笑起来,他摸到两半圆圆的东西,恶意地捏了捏。
“这么翘,真是一流的。”
随后,他被怒马凌关打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