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欣引力】不是爱人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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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鹤棣借口沾酒,坐表哥的车离开。家长有意让小年轻多相处,便也让虞书欣跟张凌赫一块走。   后座王鹤棣闭目养神,前方两个人交谈不多,虞书欣罕见地安静。不知在假装斯文,还是因他而坏了心情。王鹤棣想到这两个可能,睁开眼缝望向窗外。车载音响切了首歌,粤语,听不太懂,旋律有点耳熟,在哪听过。   虞书欣也有同感,问歌名。张凌赫说,电灯胆,不知谁加到歌单里的。   这话落下的同时,车辆碾过减速带,王鹤棣被颠得闭眼,心道,真应景啊。可笑的是,张凌赫大概也觉得他碍事。   虞书欣听罢,竟直言:“前女友加的吧。”   张凌赫一笑:“是吧。”   “挺好听的,但我不喜欢,你能把它删掉吗?”   “为什么不喜欢?”   “我这人占有欲很强。前任留下的痕迹,我一点也不想见到。”   “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强势的人。”张凌赫说着删掉。   “那你看不出的可多了,以后慢慢了解。”   张凌赫说:“你适应力也很强啊。”这么快就进入未婚妻角色了。   “谢谢夸奖。毕竟要培养感情过日子的嘛,当然得拿出诚意。”   “压力来到我这里了。”张凌赫干笑,感觉有点跟不上她脑回路,但说实话,挺可爱的。身边没有这种类型的异性,作得浑然天成、理所应当。   “既然现在有时间,我想听听你对订婚宴的看法。”   “……”什么看法?张凌赫想说会不会太快了,他们才认识啊。   “场地用花我不要红玫瑰哦。”   “订婚应该用不着玫瑰吧。”他对这方面没研究,只能硬着头皮接话。   “也不要蝴蝶元素。”   “哦,没问题。到时候先给你把关?我对这些不太懂,也没什么偏好,都听你的吧。”   “你怎么一点想法都没有?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哪有,我们今天第一次见,我对你还不了解。”怕说错话唐突了。   “初印象不喜欢我的也不少。”   “你想多了。”   虞书欣直勾勾地盯着他,忽然微笑:“逗你玩啦,铺玫瑰也没什么。”   “……”张凌赫干笑。   不过走神几秒,没注意旁边一辆车蹭了过来,两车碰撞,幸好行驶速度不快,这大晚上有够倒霉的,平白无故挨了一下。那人嚷嚷要报警,说他行车不规范。张凌赫下车跟司机理论,打电话给保险公司。   车内的人没有多余的交流,但目光在后视镜相接,又默契地转开。   王鹤棣酒意已消退大半,刚才的对话翻来覆去在胃里滚了几遍,制造出不适感。他捂住胃部,蹙起眉,望向副驾位。虞书欣低头掰手指,欣赏美甲,掏手机自拍,就是当他不存在。   王鹤棣心中暗笑,胃一抽,很轻地哼了一声。   虞书欣扭头,问:“哪里难受吗?”   她以为王鹤棣又要说没事。   “胃有点烧。”   胃疼可大可小,当机立断,虞书欣给张凌赫打了个招呼,打算带王鹤棣去医院检查。   本人却认为多大点事用不着,也没多疼,但还是乖乖跟她下车了。外套挂在臂弯,风一吹,鼓起了宽松的高领毛衣。   “衣服穿上吧,装潇洒给谁看。”   王鹤棣依言套上大衣,墨绿色融入黑夜,衬得那股子侵略性更甚。   事故地还在身后,他们数着路灯走到路口,虞书欣拨电话,被王鹤棣盯得心里发慌,后悔让他穿大衣,帅得她腿软。   视线追随着对方,往不远处的张凌赫瞥了眼,紧接着手里一空,腕部一紧,虞书欣问怎么了。   王鹤棣说:“蝴蝶怎么你了,还要特地强调别用。”   “我不能双标啊。”   “真可惜,我还得到场。”   虞书欣又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意图挣脱:“放手。”   “你怕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怕我抢婚?还是怕我让你夹着精液出席。”   “胡说什么呀,没脸没皮的!”   “哈哈,你着急的样子真招人。”   “……”骂人的话卡壳,下一秒看他皱眉按着胃,虞书欣顿时顾不上其他,连忙神色慌张要夺回手机叫车。   怎料王鹤棣转眼换上恶作剧得逞的笑。她才反应过来被耍了,这人怎么这么幼稚,气不过想给他两拳,念及他确实不舒服又急刹车,只好生闷气。   王鹤棣短时间内转换好几个状态,牵着她的手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玩意?   “我要抢婚了哦。”   来不及回答,被拖拽跟着奔跑。   下斜坡就看不见张凌赫的身影了,如同虞书欣被扑通心跳和眼前人占据胸口,忘记自己答应联姻,忘记订婚对象,忘记曾经的不快。如果这件事里有人是无辜的,那一定不是此刻的她。   衣摆随风晃荡,坠落再翻飞。好像那天在床上看到的王鹤棣的背影,蝴蝶扇动翅膀,眨眼间消失、出现,全凭个人心情。王鹤棣是自由的,不被任何事物束缚,不为任何人降落。他也始终表现得如她直觉般,虞书欣恍惚地抓住闪念,自己就是被这份自由的率真吸引。   最后一次,心底的声音说,偷偷再拥抱一次王鹤棣,熬过冬天,到明年开春,她一定还是清醒的虞书欣。      俩人拦了辆车,回到王鹤棣的住处,一进门虞书欣吻上去,皆因电梯里王鹤棣含笑的眼情意绵绵。歪倒在他身上,不解且沉沦。王鹤棣为什么能在威胁她之后,露出这种眼神,温柔又哀伤,让她止不住胸口起皱,在心动和埋怨间生出妄念,王鹤棣是因为喜欢自己才犯浑。   太可笑了。虞书欣,别作践自己,面对出口伤人,还替对方找借口开脱,这叫自欺欺人。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接受现实。诚实直面生理需求,别忘了初衷,不管是谁都可以,王鹤棣充其量帅了点,他这个人怎么样跟她没关系,喜不喜欢又怎样,东西好使就行了……虞书欣努力自我催眠,紧紧抱住,与他唇舌交缠。不得不感谢这副好皮囊,光是深吻就让她湿了。温热结实的躯体牢牢压制,腿间感受着摩擦的力量,久违的性刺激瞬间夺取身体控制权。   她拉着王鹤棣的手放在胸部,喘着说摸摸我。隔着衣服大手搓揉胸乳,有点疼,更多的是令她蜷缩的羞意。那手很快从裙底钻入,沿着肌肤往上抚摸,拉下内衣,握住嫩滑的奶子。指甲搔刮乳头,痒痒的。虞书欣轻哼两声,两腿间湿漉漉。   另一只手来到下方,塞入内裤直接按住阴唇,用力搓了几下。虞书欣叫声发嗲,挺起腹部,跌落,腰腹很快发酸。王鹤棣还嫌不够,把人扒了个精光,跪在床尾,脑袋凑到女孩阴部。   白胖阴阜上湿亮水痕明显,中间粉色的细缝够得人心痒。王鹤棣舔上去,手指使劲掰开外阴,露出深粉的肉,软乎乎的,惨遭吸嘬,立马滋滋冒水,变得黏糊艳情。虞书欣声音骚嗲,下体一抽一抽,揪住王鹤棣的头发,好像要把他按紧一点。   湿软的肉屄蹭着男孩下半张脸,有点刺刺的感觉,虞书欣哼唧着抱怨:“你胡渣没刮干净呢。”   王鹤棣一愣,抬了下眼,稍稍退开,伸舌舔阴蒂,并拢指节陷入。虞书欣果然啊啊喊着求饶,不行了,又让他深点。手指被粉嫩肉圈吞没,指腹按压钻挖,戳出好多水。阴道里的肉绵密滑嫩,王鹤棣抠得浑身燥热,胯部更是发紧。   他直起腰,抹了把嘴角,刚脱下裤子戴安全套,电话响了。   虞书欣扫了眼来电,没接,设了静音,接着手机被夺走。王鹤棣看着张凌赫的微信语音申请,眉眼骤冷,问她为什么不接。   好问题,这种时候接通,还想不想做了。   虞书欣低估了王鹤棣的道德底线。   “谁说接了就不能继续?”   “……”   虞书欣来不及阻止,正在通话的界面递到眼前,同时下边被肉棒破开,胀痛感强烈,几乎就要叫出声。   那边张凌赫问:“你们到医院了?”   “啊,嗯。”   “没事吧。”   “没。”虞书欣被撞得摇晃起来,胸前白花花的奶子也在弹跳,底下湿润交合的部位发出可疑的响声。   不会传过去吧。好羞耻好丢人。王鹤棣这混蛋,怎么敢的啊。   王鹤棣压着女孩腹部,发狠打桩,扬声器里表哥的声音有些失真。   他还在关心他们俩:“要去接你们吗?”   “不,不用。”虞书欣说完抿住嘴巴,眼眶蓄着泪水,释放快感的空间因第三人的存在被抑制、挤压,堆叠着飙升。她的屄敏感得要命,轻轻碰撞都会抽动。她伸手推了推,想要让王鹤棣打住。   没料到得来赏给屁股的掌掴。虞书欣低低地叫了声。   “怎么啦?”   “踢到石头了,呜……”听起来快哭了,实际上也没好多少。   王鹤棣挺腰,笑着舔舔唇角,弯腰贴在虞书欣另一边耳语:“别咬呀,我自制力很差。”   张凌赫接话:“注意看路哦欣欣。”   虞书欣眼神哀怨,噘着嘴要哭不哭,被欺负惨了也只是夹紧下体。   妈的,认识一天叫这么亲热。王鹤棣心里窝火,身子一顿,持续低语:“好滑啊,水太多了。再叫大点声他就听见了,很刺激吧。”   张凌赫也在说:“现在很晚了,你回家小心。”   王鹤棣深深顶进去,喘道:“是该小心,下次当着他面操你,水喷到他身上就不好了。”   虞书欣欲哭无泪,咬住下唇挣扎,不得已,胡乱挂断。   王鹤棣见状,停下把人翻过身,从后捅进去,边操逼边拍打屁股和奶肉,搞得人发骚哀叫。   最后一个深插,虞书欣痉挛着潮吹。王鹤棣同时射精。   爽快的余韵过后,赤条条交媾的身体分开,王鹤棣摘掉套子,打结扔掉,躺在虞书欣旁边。   “你真挺混蛋的。”   王鹤棣在心里应声,确实。   谁料虞书欣下一句,有气无力:“以后我和他结婚,你看我不得更恶心。”   “到时候我会离开。”王鹤棣伸手搂住虞书欣滑腻的身体,毫无起伏地重复,“我离开,走得远远的。你也不用看到我。”   什么……什么叫离开,走得远远的。虞书欣打了个激灵,转动眼珠,带着情潮的眼角泛红发潮。   “你要去哪里?”   “没想好。”搬到其他城市生活工作,又或者再远一点,他爸一直念叨的政府项目,与中东国家合作的工程。离目前还很遥远,也只是其中一个选择。发泄过情欲,怎会身心俱疲,王鹤棣连嗓音都低了。   始终模糊的将来,未曾设想的某个具体瞬间,居然悄无声息地降临。假如虞书欣和张凌赫结婚,他做不到心平气和地接受。   王鹤棣默念,做不到的。他侧过身抱紧虞书欣,用鼻尖蹭蹭她的脸。   “我也有个问题不太懂。”   “嗯?”   “我一直以为你会选择爱的人结婚,但你接受了联姻。我很惊讶。”   “爱太缥缈太稀罕了,很难抓住。不如先保障物质条件。”   王鹤棣掀眼皮,心跟着皱缩:“你就不怕,结婚后还是没法爱上张凌赫,反而对其他人……”   “这几率更小。我会让自己喜欢他的。”虞书欣转头,笑得有点难看,“就算不是爱人,也可以成为家人。”   这样真的够了吗?人一生那么长,只剩责任的家庭,又能维持多久。人一生那么短,若是没遇到真爱,又有多遗憾。   但就像她说的,爱太稀有,爱也多样,谁能保证细水长流不是爱的另一面。   虞书欣轻声的询问带来前所未有的酸楚。   “王鹤棣,一定要离开吗?你还跟我说,想和我做朋友。当不了朋友,也不用走吧。叔叔阿姨得多挂念你啊。”   “是你说再也不想看到我。”   虞书欣嘴唇微张,听出话里竟有几分委屈,只感觉意外。王鹤棣怎么会委屈呢,他也不会委屈自己。   话是她说的没错,她也反省了,王鹤棣没做错什么,是她自己不守规则。王鹤棣也不符合她的择偶条件。他还小,不知轻重,不够沉稳,对未来没规划。尽管王鹤棣对她还有感觉,这点喜欢也不足以支撑两个人在一起。   “想法会改变嘛,况且我们住远一点,平时不碰面……”见不到,总能慢慢淡忘。虞书欣叹着气,环抱住王鹤棣,内心强调,没关系,本来就没多少恨,她会等到接纳的那一天。   王鹤棣注定不是她的爱人,是她喜欢的错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