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欣引力】不是爱人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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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成年人的运动,再行使小孩子的权利,拉钩约定,非必要不谈心,重新加回微信,对话内容变得单调。 时间,地点,要带吃的不。 一般离不开这几个问题,没几天,连地点都省略了。王鹤棣包下他们第一次做的套房,续了一年,理由是,酒店方便。虞书欣默契地闭嘴,双方住处往来次数多了,的确容易落下私人物品,容易露出马脚,断开的时候也麻烦。 一周过后,虞书欣提出控诉,太频繁了。剩余时间全拿来做爱,张凌赫发来的消息,她回得很应付,总是找借口推掉邀约,只有圣诞那天抽空吃了顿饭。 王鹤棣不解:“一周5次不多吧。我都避开你课多那两天了。” “讲讲道理,你那是只有5次吗?” 有时候一晚上就能来5次……王鹤棣精力太旺盛,疯起来她体力跟不上。虞书欣说不行,必须得减少频率,不然真的很尴尬。 她还拍拍他肩膀:“年轻人,克制一点没什么不好的。等过了25,就知道精有多珍贵。” “……” 当晚,王鹤棣把她屁股拍红,还开发了新玩法,边操边掌掴肉缝,逼她承认。 “过25又怎样,照样把你操翻。认不认?” 虞书欣又怕又爽,底下的肉屄挨着插弄,时不时受一巴掌,滋滋响,滋滋出水,仿佛失禁般,抽一下喷一小股水液。失修的水龙头不过如此。她娇娇嗲嗲地说,坏了,要坏了,别扇了,受不了了呀。 “叫我什么?” “呜呜哥哥,捅太深了。” “哥哥过25岁还行不行,说。” “行,呃啊,行行行,你最行,猛得不行。”她说的明明是精子质量,又不是性能力。 虞书欣想笑,被撞得颤巍巍,不由得想象了一下25岁的王鹤棣。六年啊,足够改变很多东西。更帅更成熟,更有魅力,还是变胖变丑变邋遢谁也说不准……想想高中时期的帅哥工作后颜值暴跌,由衷地感到可惜。 完事后,她说,王鹤棣你可得保住这张脸啊。 王鹤棣让她说得一头雾水,刮刮她的鼻梁:“瞎操心什么,我到35岁还是帅哥,信不信。” 靠,真臭屁。 为了说服王鹤棣,虞书欣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还承诺一些小惊喜。 “我得分点时间给张凌赫,不然怎么好好相处呢。” 王鹤棣沉住气,半晌道:“你要给我什么惊喜?” 虞书欣听出松动的意思,让他等着。 降低为一周3次,到他们约好那天,虞书欣趁他洗澡,换上一套清纯性感的JK制服,扎了双麻花辫。裙子和上衣设计都很短,稍微抬手,就会露出乳肉和腿根。内衣更是暗含乾坤,黑色蕾丝薄纱起不到多少遮掩作用,丁字裤就别说了,穿上没多久就开始冒水。 王鹤棣一出来见着房里多出个女高中生,挑眉笑:“哪来的妹妹。” “这样穿会不会很怪呀。”虞书欣做作地揪住辫子。 “哪里怪?” “我都21了,还装嫩。” “你本来就嫩。” “……” 王鹤棣没给她继续不好意思的时间,捏住她的脸颊拉近接吻。虞书欣嘴唇很软,软的不止嘴唇。勃起的阴茎从底下戳进乳沟,奶肉弹嫩,上下来回按摩。虞书欣偶尔低头,舔舔顶端,唇部含住深粉的龟头吮吸。 嘶,视觉冲击非同小可。王鹤棣按住额头,又去摸虞书欣的脸。 “舒服吗?” 王鹤棣嗯了声,喉咙黏黏的,望着这样的虞书欣,露出充满色欲的表情,心头涌过柔情,又想把她弄得更脏一点。虞书欣很白,浑身汗湿的时候很性感。 “哥哥,你好硬啊。”虞书欣用脸蹭肉棒头部,眼神有点发痴,“要不要插别的地方。” 王鹤棣低眉看她表演,被勾得喉结动了动。 “人家湿透了。” 妈的,还没操逼,乳交都能流水吗,好骚啊,虞书欣真会拿捏他。王鹤棣一个没憋住,精液射出来,溅到她睫毛上。 “啊……”小幅度眨眼,很无措。 指腹揩掉那点液体,再把拇指塞进她嘴里,摁住舌头,感受到吸力,有一瞬的晃神。脏一点,凌乱一点,放荡一点。王鹤棣想做她经历过的最过分的一个人,最好是每次和别人上床,都会想起他。恨他,讨厌他,都没关系,别成为不咸不淡的过客。王鹤棣盯着仰躺分开腿的虞书欣,想起她对自己的好,终归会转移给其他人,看她骚嗒嗒地用手指扒开阴唇,嘴里吐出淫词浪语,喊着哥哥帮我止痒,胸口不住地发紧,这点率性和坦然也会变成其他人的。 还是不要做朋友了,陌生人都比朋友好。王鹤棣快要精神错乱,几乎是带着恨意插进去猛干,撞得嫩逼红艳艳地收缩痉挛。一会想虞书欣以后要跟人亲热,不能让她忘记自己,一会又想快刀斩乱麻,别互相折磨。 看不清内心,只好用力地在她身上留印,带着隔天无法完全消退的吻痕,去见张凌赫,至少不会做。 王鹤棣枕着手臂,说:“明天你不要穿成这样。” 问他原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虞书欣点点他的脸颊,语气柔软:“你是我的谁,还管我穿什么。” “没管你。” 王鹤棣说完下床,不小心踩到沙发边的一张纸。从虞书欣包里掉出来的,他捡起看看,上面画了条小鲨鱼。牙尖尖,眼大大,瞳孔是星星的形状,由尾巴延展出Esther的花体字母。 虞书欣不设防地说:“我的工作室在筹备,但是LOGO还没定。你觉得好看吗?” 虞书欣上次拿奖,和某个大品牌签合作,后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成立个人工作室。这件事王鹤棣早有耳闻,只不过没有主动打听,不知道进展到哪里。为什么要问自己意见,不要表现得好像很在意他的想法。 怎知虞书欣接着说:“张凌赫说还不错,我有点信不过诶。他对我太客气了,就算不怎样也不会说真话。” 哦,原来先问过张凌赫。王鹤棣攥紧手指,松开,纸张变皱。 不等他回答,虞书欣坐起来说:“哎呀,想到另一个,我得赶紧画下来。” 二稿的鲨鱼形体修长优美许多,闭着眼,星星环绕周身,英文名小了很多,架在鱼头上,像一顶皇冠。 “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王鹤棣说:“都很好看。” 得来一个娇滴滴的白眼。 “怎么你也跟我客套。” “我说实话啊。”王鹤棣一把夺过第二张,“这个给我吧。” “啊,你要干嘛?” “你把星星跟字母换一下,应该会更有设计感。这张就给我好了。” 虞书欣不跟他抢,咕哝“拿去有什么用嘛”,在纸上画第三稿,果然看起来更漂亮了,忍不住往他脸上啵一口。 元旦前一天,王鹤棣去了趟纹身店。他把自己设计的蓝色蝴蝶,还有虞书欣那张二稿,交给老板。稍作改动,很快定好图案、面积和位置。蝴蝶纹在左边颈侧,鲨鱼在脊背对应心脏的地方,相互遥望,触不可及。 老板神经大条,乐呵呵地递上二维码,小伙子分手想洗掉,随时找我,给你打折哈。 估计是没这个机会了。王鹤棣出门,打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张凌赫的,怪他手贱。 合照里虞书欣捧着花,笑得很甜,就是跟张凌赫不太亲密的样子。 爹妈点赞,共友赞评,虞书欣强烈控诉,下次别把她拍丑了。张凌赫回她,不丑,很可爱。早知他们要一起跨年,亲眼所见还是很难接受。王鹤棣高估了自己。他动动指头,把张凌赫屏蔽了,转念一想,平时更新那么勤的人为什么没动静?找小杨试探了一下,哦原来有发,自己被分组可见。合着全世界就屏蔽他一个呗,有必要吗? 谁也别把谁当回事,妈的。 一群朋友就在附近酒吧准备倒数。王鹤棣到场,和刘怡碰了个正着。两人不尴不尬地落座,刘怡点了根烟,说早知道就不来了。 王鹤棣也后悔,纹身伤口还没好,火辣辣地疼,酒喝不了,烟也抽不得,不如回家。 王鹤棣想了想,问:“你现在单身吗?” “宁愿单着也不吃回头草。” 刘怡弹烟灰的动作很利落,让王鹤棣想起之前她教训揩油的混混,屈膝顶腹,三两下就把人收拾了。那时候他觉得她很酷,结果谈了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她有点黏人。不过也正常,谈恋爱嘛,黏糊点很合理。王鹤棣有那个浪漫过敏症,适应不来,被人诟病许久。 王鹤棣慢吞吞地说:“不,我只是没话找话。” “……” 他问刘怡:“诶,我心情不太好,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就当骗骗我。” “别在我这里发癫。” “好歹当过情侣,别那么无情嘛。” 刘怡斜睨道:“也就脸过得去。” “没了?” “暂时想不到。哦,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脾气挺好的,就是对很多事不怎么上心。” 他是这样的吗?王鹤棣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那跟张凌赫比呢?” “你跟他有什么可比性,从小到大他都比你更讨人喜欢。”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是来找揍的吗?” 王鹤棣悻悻地转转杯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张凌赫的感受。他有很大可能喜欢上虞书欣。所以他们跨年后会去做什么?如果张凌赫想做,虞书欣怕是不会拒绝。 颈侧跟肩胛骨传来灼烧般的痛感。 周遭氛围热切,王鹤棣暗暗打定主意,回归以往的生活节奏,不再围着某个人打转。 刘怡看出他不对劲,施施然道:“别是被我说中了吧。王鹤棣,你也有今天啊。” 王鹤棣没理她,给虞书欣发消息,问她在哪里。 过了快半小时才收到回复。 鱼头星星:江边。今晚烟花好漂亮。 Dylan:很可惜我不在。 鱼头星星:你可以现在过来呀。 Dylan:不了吧 在和朋友玩 鱼头星星:那你玩得开心。 鱼头星星:好紧张,希望我等会别喊错名字…… Dylan:? 鱼头星星:江边风好大,他帮我撩头发的时候问我,要不要在零点接吻 鱼头星星:这应该是要去开房的意思吧 鱼头星星:没想到他挺浪漫的 王鹤棣缓慢地眨了眨眼,盯着这几行字一动不动,良久他按了锁屏,在众人诧异的眼神里站起,离开,消失在门后。 什么不亲密,都是自己的联想,事实上人家要一起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王鹤棣上了的士,抵住嘴唇凝视着窗外,街景掠过瞳孔,实际装不进任何东西。 挫败和苦闷组成一张网,罩住他,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王鹤棣眨眨眼,以为下雨了。倒映在车窗上的脸,水痕滑落。他把脸埋进手掌,闭目养神。 跨年夜街道人山人海,江边也不例外。每年经典节目烟花秀,吸引了大批年轻人前往此地倒数。还有15分钟,虞书欣仰着头,看得脖子有点累。张凌赫提议换个高一点的位置。两人艰难移动,虞书欣拉着他的衣服,一不注意脱了手。张凌赫回头等她,幸好长得高,目标明显。然而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虞书欣!”张凌赫喊了几声,给她拨电话。 铃声太小了,虞书欣反应不过来也无暇顾及。身体被搂住,按进某人的怀抱,用大衣裹起来,温暖贴合。 几米外张凌赫仍在寻人,男孩背对着他,眼里有虞书欣震惊的神色。纹身烧灼起来。不远处的报时钟滴答滴答,拖着所有人迈向新一年。 整齐响亮的“新年快乐”,绚丽的烟火照亮夜空,映在每一张年轻脸庞上。 有人双手合十许愿,有人抬头拍照录像,有人与同伴拥抱大笑。 王鹤棣低头吻住虞书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