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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痴念

(上·含car部分)

- 迟迟钟鼓初长夜。

皇帝忙了一整天的折子,直到过了一更才有空停下歇一歇。只有空余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里才会有时间去思考最近发生的一些变化,比如,魏璎珞去了辛者库这回事。

终是将这丫头亲手逼入了连自己都想象不出的死局。明明想让她给自己辩解,明明不愿意让她受罪,可还是敌不过心中有个黑洞,它伸出来的触手,紧紧抓着自己和魏璎珞一起掉下地狱里去。那是他的嫉妒、骄傲、和愤怒。

他说不上是多爱她,左不过是不喜欢她眼里只有傅恒。可为何他那么不愿意她眼里只有傅恒呢?

那是一种帝王天生的收服之心作祟吧,他想。他既为皇帝,若不能收服宫内宫外之人心,这江山他也不配要了。他对这种感情的认知很清晰,傅恒确实是个仪表堂堂,才华横溢,又家世非凡的好男儿,可他是大清之主,对于魏璎珞的强烈忽视,他很不满意。

想起她如今在辛者库,辛者库的活儿她能做得来么?哼,他倒是瞎担心,魏璎珞可是一身反骨,还能把自己气得吐血的人,这么硬的脾气,怎么会应付不了辛者库的活儿呢,是他想多了。

不对,平白无故地,做什么老是想着魏璎珞!他咬了咬牙,却还是问道:“那个女人做了几个月了?”

“回皇上,一月有余。”

“没求饶?”

“据辛者库的管事说,这魏璎珞刷恭桶也能刷得跟别人与众不同,每天就只是干活,从不多话。”李玉想了想,又禀报,“倒是辛者库里有个叫锦绣的,经常为难她。”

“嗯?”皇帝似是感兴趣了些,抬头定定看着李玉,“什么时候开始的?”

“魏璎珞进去没多久,那锦绣就看她不太顺眼儿,左不过是她跟一个叫袁春望的太监走得太近,锦绣似乎对那袁春望,嗯......奴才就不好说了。”李玉识趣地止住话头,皇帝冷哼一句,“无妨。只要那锦绣不闹出什么大事,朕可以不管。只是这魏璎珞胆敢连太监都接近,实在可恶。朕倒要看看,她除了白天干活,晚上还会做什么。你不用跟来,朕出去转转。”

-

是夜,皇帝随意绕了一圈,宫人俯视不敢言,帝王自行悠哉着踱步,没坐轿辇,不知引来多少猜测。不知不觉便到了辛者库,却在一条窄窄的甬道上,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黑夜中似有静水流深,寂静了许久的宫墙开始有了些许人声,月光下一对影子似乎贴得很近,真是一对痴男怨女。

皇帝静静注视,缄默不言。他隐约听到,傅恒想要带着魏璎珞向自己请求婚事,又隐约听到,魏璎珞句句都在回避傅恒,却被傅恒识破其良苦用心。

他心头一起一灭,眼神已闪过寒光,丝毫不觉察自己的脸色已面如素纸。他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这种没办法掌控的感觉,十分让他感到挫败。可挫败又如何,皇帝终于也明白,这个天下里,确确实实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那就是一个女人的心,这个女人的名字,叫魏璎珞,本是无量光明的美丽含义,可她骨子里全是一腔孤勇,倒像是阴暗中逆行的剑客,刺杀着傅恒和他的心。

他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袖笼里早已握紧了拳头,在掌心掐出深深的印记。估计是老天看他活得太有惊无险,专门派了魏璎珞来对付他吧。他甚至有些颓废地想。

可他绝不会就此认输,作为君王,不能对一个奴才和一个臣子认输得如此彻底。他有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就是一个女人,不要就是了,何必如此呢?

他想回去,可步子怎么也迈不开,只觉得周身突然有阵阵寒意涌上来,让他直打着哆嗦。原来天子,也有得不到的东西,万人之上,终究是无人之巅,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回去还能干什么,但是怎么也转不过身子背对他们,像是失去了背对他们的勇气。

他直直看着魏璎珞的表情神态。直到魏璎珞突然向傅恒解开扣子,敞开衣服,他不由自主地愣住,随即一股恨意传上头顶:她竟敢!对别的男人敞开自己的身子!她就如此喜欢傅恒吗!

他被魏璎珞这一举动彻底打蒙,自己冷笑数声,只觉得心肝俱颤,一种不知名的无力感走遍全身。

很难受,可再难受也得忍着,他是皇帝,不能失了威严!他眼中几乎猩红,想冲出去把魏璎珞牢牢抓在自己身边,可一想到魏璎珞那面无表情任由自己被侍卫拖着下去的样子,便又止住了脚步,没有用,他所有的威胁对魏璎珞而言只不过是挠痒痒。

还有什么能惩罚她?他脑子里一盘浆糊,只觉得她身上的肚兜太过碍眼,便叫来了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方嬷嬷,脸色森冷:“你去把魏璎珞给朕带过来!”

方嬷嬷自是看到了傅恒跟魏璎珞私会的一幕,只觉得今日自己是倒了血霉,但皇帝的命令她哪敢不从,连忙颤颤巍巍地上前,一把抓过魏璎珞的手低声斥道:“皇上刚才都瞧见了,赶紧跟我过去领罚!”

一旁的傅恒猛地一惊,转身便见到了满脸冰冷的皇帝,脸色像是冻得死紧的护城河。皇帝大踏步地走过来,怒斥一句:“傅恒,你给朕滚回你的富察府!再敢私自来辛者库见她,小心你的脑袋!”

傅恒却仿佛很有勇气似的:“皇上,是奴才自己要过来见魏璎珞的,请皇上不要怪罪她!”

皇帝更加气愤:“好你个傅恒,她是辛者库罪奴,你自降身份也就算了,还敢在这里振振有词!朕要怎么处置魏璎珞,不用你给朕说教!还不滚?!”

傅恒担心地瞥了一眼魏璎珞,魏璎珞匆匆向他使了个眼色,傅恒才跌跌撞撞地行礼告退。一时间,只剩下皇帝跟魏璎珞二人。

-

一触即发,皎皎明月下,皇帝已是地狱修罗,专门打算惩罚魏璎珞这个地狱恶鬼。可魏璎珞从来就是刚强不折的性子,虽说行礼求饶,但背脊挺得直,让皇帝束手无策。

“奴才自知犯错,请皇上示下。任何惩罚,奴才都能承受得起。”魏璎珞抬头看他,“请皇上对傅恒大人网开一面。”

皇帝心中蔑笑,你让朕对傅恒网开一面,谁又对朕网开一面过?你魏璎珞的面子还没那么大!他忍下胸中恶气,缓缓说出一句话,但每个字都仿佛是在凌迟她:“你不是要还欠傅恒的情吗?那朕对你的好,你打算怎么还?不然,以身相许如何?”

“皇上不必如此,您想要女人的身子,要多少有多少,为何偏要咬奴才这个臭石子?”魏璎珞强装镇定,心里不断地想着办法脱身,但她终究是拗不过这已经一条路走到黑的帝王。

皇帝将魏璎珞拉到一条阴暗的巷子里,铁臂紧紧箍着她的腰,直接吻了下去。唇齿流转间,魏璎珞被迫承受着凶悍浓烈的男性气息,皇帝紧促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本想闪躲,却被皇帝扭正面向他自己:“好好看清楚,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魏璎珞心中只觉好笑,忍不住回嘴:“谁是奴才的第一个男人,怕是也用不着皇上操心!”皇帝知道她会顶嘴,却也不反驳,只捧起她的脸与她唇舌交融,里头的水声一阵一阵,任是再怎么刚强的女人也被燥得通红,魏璎珞的质问早被皇帝全数吞没。

她又不甘心地用细如嫩竹的手臂想推开他,可皇帝早已料到她有此招,双手早就被他固定在腰间,两个人一上一下地接吻。皇帝经验丰富,魏璎珞初经人事,与傅恒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接触,哪有像如此被霸道地吻过,慢慢便无力挣扎了,像是一条頻死的鱼。

好不容易皇帝放开她,却把她拦腰抱起,走到她房间关上了门。因为李玉对方嬷嬷的特地嘱咐,任何人都不许跟魏璎珞同居一室,所以小小的房间只剩下魏璎珞一个人住,现在多了个皇帝。

皇帝这个时候却懂得怜香惜玉起来。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已经褪了外层的衣服只剩里衣。这辈子做这种荒唐事是第一次,皇帝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可魏璎珞那头却慌了神,她想下床逃跑,皇帝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把她抱在腿上:“朕被你亲过了,还想跑?你魏璎珞可不是这么不负责的人啊。”他贴在她的耳侧边,轻轻吹气,“是你说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的,现在就想后悔了?” “你无耻!”她被吹得痒痒,意识混乱之际只剩下这三个字用来辩驳,皇帝却失笑一声,“朕无耻?朕是无耻,你又能怎样?”

潮红的俏脸引得皇帝心神荡漾,这刚强的翠竹终究是有一天被自己亲手折断,什么无量光明十万璎珞,骨子里也是个恶鬼,不也要被自己收服?他冷冷一笑,掰过她的脸继续刚才的工作,右手已经脱开她的衣裳扣子,带着薄茧的手伸进去,细细揉着那肉团和顶上的红珠子,直到那珠子变得硬了,皇帝才满意地一笑,脸往下探去,用湿热的嘴唇含住,轻轻地吮吸,倒是怕伤了她半分似的。

魏璎珞本想怒骂一句推开他,却被他弄得呼吸也沉重起来,她忍不住抱着皇帝的头,止不住发出细微的娇喘声。她本以为皇帝会粗暴地插进她某个地方便了事——毕竟偷偷看的春宫图是这么写的,可他居然还玩起窥探的游戏来了,魏璎珞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脑海里闪过傅恒期待的眼眸,只觉心里酸涩翻腾着,不知是何滋味。

她的长裤被皇帝脱下,大手在腿间作乱着,两个人已经到了小床的中央。皇帝的手指轻轻挑动下面的蕊珠,惹得璎珞发着痒,喘着气,脸色越发红润。皇帝的手又到处摸索着,像是在璎珞身上点火,璎珞只觉得身上都传来一阵酥麻,她腰肢轻轻扭动着,不知道是要避开皇帝的手还是想要更多。

皇帝看她神情已经臣服,心里突然间某个地方被熨平,怒气奇怪地被扑灭。他亲吻着她的腿,而璎珞脑中已经凌乱了——其实他没必要如此。他倒是个人精,懂得直接攻心为上,他直直地望着她,眼中却褪去了方才的冰冷寒意,尽是怜惜,她被砸蒙了,只觉得这一切荒唐至极,可她无法逃离。

他欺身上去,托着她的脑袋细细吻着她的唇,低声喃喃道:“璎珞——你陪陪朕吧——”

休想用温柔就此蛊惑她!她脑中清明起来,可他眼中又都是伤痛之情——这男人惯会装的,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刚才还凶她的人就是他啊!她不知为何又委屈起来,直直推开他,扭头不理,泪水不自觉地跌落,却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

本该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一个吻就结束了战争,这是魏璎珞意想不到的事。可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皇帝平复了气息,手凌乱地帮她穿上了衣服,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自己跑了。

【利落】沉沦

“你不要告诉朕,你要娶的是魏璎珞。”

皇帝在把长春宫他认识的所有宫女猜了一遍之后才发现傅恒的脸色越来越变得局促却越来越坚定,心里的警钟不断在敲响。

傅恒是他的小舅子,容音是他爱重的发妻。整个富察家族几乎长年处于大清皇帝的恩宠之下,从来没有大臣敢忤逆或者是让君主难堪。

怕是傅恒今日要成为给君主难堪的第一人。

魏璎珞是什么人?是他富察傅恒能娶的吗?且不说她的汉人身份,光是有了辛者库前科这一条,他富察傅恒就绝对不能娶。一个满洲八旗贵族、大清的股肱之臣,怎么能娶一个辛者库罪奴当正妻?

何况。

他爱新觉罗·弘历看中的女人,傅恒不该再求娶。

“啪!”

皇帝见傅恒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要娶魏璎珞,顿时心里生了一团火,火势蔓延到心房每一个角落,充斥着皇帝内心最深处的隐秘黑洞——嫉妒、不甘和被违抗的极大不满。傅恒的话就是那易燃材料,一点就着。

“你给朕滚!”

皇帝一双鹰眼露出几不可察的狠厉,只是牢牢的盯着傅恒大声怒吼,茶盏越过傅恒被重重摔到一旁,傅恒后怕的后退了两三步,才敢定定看着皇帝瞬间变得赤红的双目,心里已经沉了下去。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到璎珞了,皇帝因这件事的暴怒足以毁掉整个家族,皇权至高无上,所有人都是皇帝的奴才,就算他在朝中再怎么重要,也是一个奴才罢了。

傅恒心里恨极,却只能抬头缓缓道:“是奴才失敬,臣虽与魏氏两情相悦,可臣知轻重,故愿娶刑部尚书来保的孙女,喜塔腊尔晴为正妻。”

“两情相悦?”皇帝抓着了关键字眼,手中的动作被奏折埋在里面,傅恒没有看见,可那奏折早已被捏成一团糟,又被皇帝扔了出去。

“臣不敢欺瞒皇上,可臣和魏璎珞未做任何出格之事,请皇上万勿迁怒璎珞!”傅恒虽然已经跪下,可身子依旧坚挺。 “如果朕。”

半晌,皇帝吐出三个字,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微小的声响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的大殿中被无数放大。

“非要迁怒她呢?”声音冷如冰霜,视线牢牢地盯着傅恒,凌厉气息徐徐而动。

皇帝站起来,走下台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不敢看他的富察傅恒,冷笑一声:“连你也要做朕的主了?你说不迁怒就不迁怒?”

“皇上!璎珞只是一名弱女子,虽说雷霆之怒皆是君恩,可她身体本就孱弱,您.....”傅恒还想继续说,皇帝狠狠一瞪,“看来你胆子越发大了,朕把你抬到这个位置,也一样有本事将你推下去!”

傅恒的脊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把头颅无助地垂下:“奴才不敢!”

“不敢就好。你退下吧。”皇帝背过身去,留给傅恒的,只有那虽然高大却看上去极为萧索的背影。

“把魏璎珞带到养心殿来。”皇帝看着李玉淡淡吩咐,“不要吓到容音,朕只是觉得她伺候妥当,召她也来当几天差。”

李玉应声退出,他第一次琢磨不出皇帝的心思,只得抱着疑惑告退。

待魏璎珞被带到养心殿正殿里,却发现里面只有皇帝一人,连李玉都被皇帝远远的撵开了去,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皇帝高高在上首。她跪在他下首,感受着皇帝火热的注目,只觉得今日恐怕难以善了。傅恒向皇帝求娶她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长春宫,容音担心她却没有表露出来,她也只得默默忍耐。

她一直觉得皇帝对她有奇怪的偏见,如今看来,他把养心殿布置的这样神秘,恐怕已经不是偏见作祟,皇帝到底想要对她做什么呢?

她压抑住那些胡思乱想,只能故作镇定的先发制人:“皇上召奴才来,有何吩咐?”

皇帝收回他肆无忌惮的注视,淡淡启唇:“你是不是喜欢傅恒。”

她悚然一惊,手中的帕子不自觉的被扭成一团,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可魏璎珞一向不服软,特别是在皇帝面前:“是与不是,与皇上有何关系?”

说罢,她便不敢再看他,只低头琢磨着敷衍过去的法子,一时间心里又急又怒,却不敢再继续多言,这在皇帝眼中,更是助长了他愤怒的气焰,好一个魏璎珞!

皇帝走下来看她,把她整个人拎起来,斥责道:“你是不是还想嫁入富察家作正妻?你有没有想过你哪一点配得上傅恒?”

“那皇上想要奴才如何?”她反驳道,“奴才配不上傅恒,难道就配得上您了吗?皇上在怕什么,怕奴才真的进了富察府,皇上就没有了发泄对象?”她继续冷笑,“您是皇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奴才无话可说。如果皇上偏要迁怒奴才,就尽管迁怒,可是傅恒大人是皇上妻弟,是朝中重臣,皇上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是吧?”

“魏璎珞,朕告诉你,”他猛地大力把她拉扯到榻上,整个身躯抵上了她的前胸,璎珞一时又惧又怕,只得下意识的抵抗着他的压迫,她听他咬着后牙槽冷声道,“你已经为朕侍过疾,这辈子你都别想进富察府的大门。至于配不配得上朕——”

“朕说配得上就配得上。”这句话说出来,已是骇人听闻,魏璎珞只觉得好笑——明明是你图谋不轨,偏偏说傅恒配不上,不过是你尽在耍皇帝威风罢了,真当人人都得对你俯首帖耳不成?! 推搡间,皇帝一手钳住璎珞细腕,一手撕下她的前襟小衣,嘴角挑起既嘲讽又狰狞的弧度,淡淡道:“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璎珞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皇帝,想要下床逃离,却被皇帝从身后一把抱住:“魏璎珞,究竟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次又一次违背抵抗朕?!傅恒就这么好,让你喜欢得死心塌地!是吗!”他这句问责气势倒小了些,谁叫先动心的人是他,先动情的人注定输得彻底。可皇帝始终是皇帝,他的骄傲仍在,于是他将璎珞两只细腕紧紧嵌在自己的腰上,璎珞不得不贴近他,他一个使力,把身侧的美人抱在怀中。

璎珞被他抱得久近窒息,手又被捏的生疼,口中挣扎着怒斥:“皇上就这么喜欢乘人之危?!唔——”

皇帝再忍不住,覆上她的樱唇,把她的挣扎堵回喉咙,她默默承受着皇帝霸道凶悍的吻,一时之间不得语。皇帝又用手使劲挑逗着身上敏感的红珠,趁她一时慌乱无措之际,他沿着她的曲线细细往下,准确的摸到了粉嫩的玉门,一只手指试探着打开禁锢,捏着里面的花蕊奋力捻磨。

璎珞未经人事,哪受得住这样的摆弄,顿时只觉身上火烧火燎,陌生的麻痒和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她拼命摆脱挣扎,皇帝却越抓越紧,他语气轻慢,手上却蓦然用力,一下放了一根手指进去,仿佛是进去探索深挖着什么。“朕在你面前,不用当明君。”

“别忘了,你是朕的官女子——”

他的唇齿覆盖上她的耳垂,摩挲着她的敏感,不一会便传出絮乱粗糙的喘息。

“朕想要你,不必经你允许。”

他又发力,将她的全部衣服摊到一边,只剩下一块小小的肚兜,可怜兮兮的半挂在白皙肩膀上。他俯下身去,卖力的去挑逗她身前两点,舌头打过乳尖又重重的亲吻在上方,璎珞只觉神思都几乎要离她远去,她下意识的拱起身子,勉力抱着他的头颅,好一副任君采撷之相。足足玩弄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辰,璎珞忽然发现自己的下体也被他攻城略地,唇边难耐的发出一阵细腻喘息。可尽管如此,魏璎珞仍有自己的尊严,她把接下来的喘息吞进肚子,四肢又再主人的引导下再次推开皇帝,嘴里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何必呢?何必呢,皇上!”

那一阵细腻早已惹得皇帝情火难烧,他喃喃低语:“因为朕已经疯了......”

他亲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自问面对别的嫔妃他从不用耗尽这些耐心,可想到她初经人事,还是对她保留了力气,怕弄疼弄伤她。可他没想到的是,魏璎珞清醒过来后,眼中的一时沉迷早已不见,换上的是她冷眼以待。

她心中着急慌乱,却又不由自主的被皇帝带进去,想要与他一起沉沦,那冷漠神色不全然是她的伪装,也有她不敢面对的心思作祟。皇帝的双眼在黑夜亮得骇人,他即将为她营造一个情和欲交织的世界,那世界是璎珞十多年来不曾踏入的隐秘,让璎珞很是担惊受怕。可姐姐的死仍萦绕在脑海里,她不能.....重蹈覆辙。可皇帝对她的心思她不是懵然不知,只是她不喜欢又不愿对皇后背信弃义,于是只得与他处处作对为难。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却没想到激起了皇帝的好胜心,事情也竟发展成了这般模样。

床上的经验璎珞自是输了个彻底,皇帝再一次大获全胜。

可皇帝却误以为她不愿投降,双眼抹上了狠意。他本是练武之人,现下开始不顾轻重肆意蹂躏,正惹的璎珞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道道红霞。璎珞生了痛感,便开口唤他:“皇上.....哼.....啊....您也不过如此....”既如此,她魏璎珞只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别怪她心狠!

这一句轻飘飘的讽刺,让皇帝心头砰砰直跳,他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原谅她无时无刻的反抗,只能听从自己的心。他似野兽般上前啃咬着她的樱唇,欲要将他的情迷意乱也让她感同身受。她被他吻得难以呼吸,下意识的推距,却换来更狠的对待,他把她的双腿劈开到最大的弧度,自己脱下了裤头,露出了里面的龙根,抵着她下体通红的穴口阀门。

璎珞被这副旖旎景象羞的通红,她本是个不愿认输的性子,便试图掌握主动权,将唇齿勉力抵上他的下巴。皇帝此时已长出了一些胡须根儿,他吃痛的皱眉却没有推开她。她半裸着身子,费力的讨好着,用生疏的吻技试图安慰着面前这头发狠的雄狮。可皇帝却没有纳下她的好意,他奋力的追随着女子的吻,又把女子揽坐在怀中,她身下的玉门正好抵住了他的龙根,他便顺势破身而入,一下到底。

“嘶....”突然袭击的疼痛让璎珞猝不及防,她动也不敢动,只得整个人僵在他怀中任他予取予求。他嘴里喃喃喊着她的名姓,又亲吻她耳边和脖颈,激发了她更往他深处靠拢。她只觉得身上有阵阵的凉意和瘙痒,那瘙痒用意志力也适应不下,便试图动了动,想要靠在他怀里更深一些。二人下方的交合处,经过了那阵疼痛后,她逐渐适应,又感到下方传来熟悉的麻痒,便自己动了动,麻麻胀胀的感觉逐渐充斥着她的大脑。

他粗暴的扯下她身前那件肚兜,嘴里咬上了她如玉般的红珠。璎珞被他镇压在身下,只由得他下方欲念慢慢的一抽一插,逐渐便觉自己离不开那噬人的欢愉,便小心翼翼的往前一步,任他大开大合的冲刺着。

她双腿曲起一定的弧度,挂在皇帝背上,脸又被皇帝高高抬起,俯身亲吻。他的舌头如风暴般卷走了她的香唾,几乎是压着她的下巴无度索取着。璎珞任由皇帝啃咬着自己的舌尖,本来想说让他慢些却发现求饶无用,只得把自己的手脚都给了他钳制得死死的,身体上打来的快感一浪高似一浪。他在她体内的分身已悄然大了一圈,弄得她身下又酸又麻,却听他问了一句:“舒服么?嗯?”

她不知能说什么,却被皇帝的手指搅弄出一番春意,又揉弄着她的蕊珠,她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被本能驱使着,只能缓缓吐出几个字:“皇上...能慢些...奴才...啊嗯...更舒服...”

他不语,只把龙根更深的插入软肉之中,璎珞身下又酸又疼,他慢慢的试探研磨着,终究一冲到底,把她紧紧抓牢在手中,任由欲念奔驰着,劈开所有阻碍,一路猛冲。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抓上他后背,本以为刚才的冲破已经掩盖住了甫被破身的疼痛,没想到这一下猛冲却如同一把刀子割着肉,那阵痛楚依旧在折磨着她。她发出细细的喘息,又不愿叫出声来,只抿着嘴唇被他用力肆意征伐,他见她不发一言,心里犹觉不足,便低低道:“璎珞,叫出来。”

她抿着嘴唇,不愿像别人一样卑微讨好,可现下为了减轻身上疼痛,即使再不愿,也只得安抚他。她一向是要争取最大利益之人,就算这场情事上她是被迫,也要尽量让自己得救多一些。

“我....不....唔....啊——”上下两张嘴都被肆意侵略,身体发出的指令终究打败了意志力。

话音未落便唤来他急速冲刺,口中冷笑一声:“嘴上说不要,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魏璎珞。”

她又羞又恼不发一言,皇帝却突然把她翻在身后,她被迫跪在下方,任由他掰开她雪白臀瓣,让欲根肆意研磨着幽径,滑动几下后便钻了进去,不断在里面搅着琼浆玉露。

璎珞被他举止气的口不择言,只得哀哀求饶:“皇上...皇上...痛...”

“怎么还疼?”他虽然心头不足,但却也不自觉的松了下来,两手抚在她已经红肿的雪顶上任意亵玩,又用手指冲向她娇嫩蕊珠,反复揉搓,直将女子的浑白浊液弄到满手都是,她不自觉的发出一浪高似一浪的叫声,直听得他酥麻了半边身子,他又肆意亲吻啃咬着她的后背,兽欲厚积薄发起来,又把她身子翻过来,与她十指相扣之际一插到底。

花径里异常的湿滑让皇帝露出一分嗤笑。他的唇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朕弄得你舒服么?” 璎珞胸中的锐气在逐渐被磨没,床上情事确实斗不过他,她也只能暂时示弱。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故作娇媚甩了个眼波。皇帝心头一暖,又将下方未衰欲念紧紧搅着她下身细腻软肉,那四方的皱褶仿佛是在抚慰,他劈开她双腿大开大合起来,仿佛誓要将她身心一举拿下。

她见他愈发毫无节制起来,心中生了气,便不顾他脸上表情,一举冲上他唇瓣咬住他唇舌。皇帝不以为意,只压着她娇躯卖力与她接吻,将她滑嫩双腿架在腰上,身下开始肆意征伐起来,每一下都又猛又烈,顶的璎珞几乎失去重心。他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腰身,嗤笑了一句:“朕的璎珞还是身体太差了些。”

她仿佛被戳中痛处,想要伸手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心,又一路沿手臂往下,抚弄着那红肿乳首。他不等璎珞反驳,便又重重顶到她壶宫深处,加大了力道在她身上制造无数欢爱痕迹,直干得她趴在他肩上娇喘连连,身下麻痒仍不得解。

待到他终于泄精之时已快天明,璎珞沉沉的瘫在他怀里,皇帝见她双眼半睁不闭,心里涌上一瞬久违心疼,便揽过她一同瘫在了床上。皇帝散开了女子额间碎发,又轻轻落下一吻,便闭上了眼睛打算沉入美梦之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