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恨
整点35代往上很能苟的伊修加德正黄旗龙骑收养云雾街没爹没妈只想复仇的小兔崽子的故事。
龙骑捡小孩回来纯属闲的,如果非要说个理由理应是黑骑的眼神不错,正如龙骑的师父形容他的那样:眼里有浓厚的仇恨,是个值得培养的良材。 诚然龙骑捡黑骑回家的理由和师父如出一辙,动机也差不离,他也想在自己死前养个徒弟出来,就当是结过婚生过小孩,可惜黑骑的仇恨目标并非是龙,这事直接导致他与龙骑教授的枪术失之交臂,扭头就去认了别人做导师,拿起大剑成了一名暗黑骑士。 龙骑回家见自己崽子变了个样,黑漆马虎,危险十足,保不准哪天就被抓进异端审问局然后一命呜呼,太阳穴一阵突突狂跳。 不过他说没事,无所谓,他又不是那帮心眼比指甲小的神殿骑士,只要黑骑不喝龙血就屁事没有,爱干啥干啥。 两人的关系一夜之间从师徒质变成养父子,龙骑心里有点失落,这点儿失落最终被他发泄在猎龙大业上。
龙骑懒得捡第二个回来了。 他农民出身本质粗人,没多少文化,观念更在进了龙骑士团的那一天定了型:反正早晚都要死,读书又有什么用? 他活到现在三十多岁接近四十,运气比较好,回回都能龙口脱身,战绩也还不错,曾经一枪穿死三头龙,但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会早死,所以无妻无子没有伴侣,大字不识文盲一个。 捡了黑骑回来,黑骑捡路边的传单看,问他那个字怎么读,他语气笃定故弄玄虚,说小孩子不能听这个,以此逃避自己身为养父必须承担家庭教育义务的现实。 中年人的生活枯燥且无味,龙骑重复着猎龙、喝酒、回家、睡觉的流程,过得摆烂却心安理得。后来黑骑难以忍受家里杂物堆积,也不想天天只能吃罐头炖菜,主动承担了家务和做饭的要务。
龙骑之后和黑骑吵过一场架。 黑骑要去复仇,龙骑怎么拦都拦不下他。 他说对方人多,黑骑自不量力,去了会死,黑骑嘴硬又叛逆,说自己活到今天就是为了复仇,只要能为父母报仇他连死都愿意。 龙骑听傻了眼,暗黑骑士应该是这样执迷复仇的人设吗?他不懂,他觉得是黑骑死心眼,要不然就得怪这是一个由他抚养长大的孩子。 是个被龙骑士养大,将雪恨二字牢牢刻在心里的暗黑骑士。 黑骑将复仇计划和盘托出,可行但有风险,龙骑放心不下又拗不过他,黑骑说自己连死都愿意,龙骑越听越癫狂,骂黑骑说得轻松,他这小鬼难道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哪怕黑骑有体会过一次被龙叼在嘴里的惊险呢?那他恐怕也不会这样态度坚决吧。 黑骑也跟着气恼起来,翻出旧账怼他,所以你还是在怪我没做你的徒弟,死在龙嘴里可以,死在人手下就不行? 龙骑这回真气晕了,他被愤怒冲昏头脑,不顾一切地应着黑骑的话,没错,他在怪,但他又说自己是好心,这一路来他不知给了黑骑多少好处,黑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他把黑骑保护得太好,如果黑骑生在别人家里,早就被当成异端抓住死无全尸了! 他这一长串把自己骂得快要窒息,一口气说完只剩气喘吁吁,沉默在他和黑骑之间蔓延开来,黑骑怔怔地站着,盯着他看。 他反问,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回来? ……啊,是啊,为什么呢。 龙骑找了个椅子坐下,低头抹了把脸,想起那个雪天里黑骑饱含仇恨的眼神。
身为龙骑士他对恨这种感情再熟悉不过,他恨龙,恨龙吃了自己的父母,恨龙杀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为了报仇拿起长枪,他如愿以偿杀掉了龙,解了心头之恨。 但当蒙蔽双眼的恨意散去,龙骑发觉自己身边竟已只剩寥寥数人。 他的战友葬身龙口,仇恨了却一桩又来一桩。他技艺高强,他运气最好,他回回都能逃生,却无法了结愈积愈多的仇恨。 他杀了无数的龙,为每一头龙标记姓名。那头龙吃了父母,那头龙吃了哥哥,那头龙又吃了同伴,吃了战友…… 他这一生都为仇恨奔波,他将生命献给复仇,为报仇而活。 老师说他有一双恨意坚决的眼睛,他将这句牢记心间,没想到这句赞扬会成为束缚他的诅咒。 龙骑感到疲惫。 他承认死者是刻在生者心上永恒的冻疮,数十年的磨砺把他的心肠变得千疮百孔,随时都能破碎。 他时常会想是死在龙的嘴里更好,还是用长枪刺穿自己一了百了,他的迷惘呼唤着他前去野外猎龙,把每次战斗看做人生最后的起舞,但他每每都会想起逝者的亡灵,最终无法下手。 那日库尔札斯大雪,雪花飘进伊修加德城门。龙骑路过云雾街看到一个守尸的孩子,金色的眼睛像匹饿狼,把眼泪凝成如火的仇恨。 他看着这个孩子,想起了自己。
上回说到黑骑犯倔自己找了别人做导师,某次修行路上把自己搞出一身伤,把后来赶到的龙骑吓得够呛。 你要问龙骑他什么想法,其实也没什么想法,什么幸灾乐祸什么心如刀绞一律没有。对他而言死亡是种嗅觉,新鲜的血腥且发臭,会引来野兽与龙族。因此不需思考,仅是用视觉接收到雪与血交织的图景,他的头脑便会直接反映,闪现出平淡无奇的第一句话:“这个孩子要死了。” 又一条年轻的生命即将陨落,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黑骑头回见龙骑这样慌张。 龙骑将他抱起,嗓音沙哑地安抚他,说他会去找最好的医师,他这回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他发表长篇大论时黑骑的血正从盔甲缝隙中流出,黑骑想那一定温暖得令人爱不释手,所以龙骑才抱着他不肯松开。 龙骑分明在看着他——倒在地上的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但目光却像在看别人。 黑骑不知他在通过自己代入谁,也没有更多力气问出声,索性当成个观察者。他会发现显然龙骑是个光说不做的男人,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拯救计划中,放手去做的想法总是更慢一步。 在他抱着黑骑偶尔抽搐的身体自我感动时,暗黑之力比他更先出手相助,把鲜红变为漆黑,令黑骑逐渐体温回升,心跳正常。 黑骑长呼出一口沾血的热气,白雾吹到龙骑脸侧。 “……不会死的。” 他与龙骑对视,心安理得地躺在腿弯之上,片刻后补充拙劣的安慰:“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死。” 而龙骑愣着看他,嘴唇嗫嚅。
想看黑骑向龙骑证明自己,结果打起来了。 两个刺球扭成一团,黑骑骑到龙骑身上气喘吁吁,昂着头抬下巴。他赢了。 以前有人问龙骑是不是要骑龙战斗,龙骑毫不留情打破幻想,说想多了,我是杀龙的。 现在他撩着黑骑衣服往里摸,给黑骑讲这陈年往事。 假如某个世界观里的龙骑会骑龙,那会不会也存在一个暗黑骑士骑龙骑的世界呢? 说完把他自己冷了一下。 黑骑打不过龙,又沉不住气,他偷换概念,说既然龙骑能杀掉那头龙,那他只要赢过龙骑不就能证明自己。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他与人扭打起来,黑甲碰着黑甲,在不见日光的洞穴中维持住微妙的姿势。 黑骑把人骑到硬了,第一反应是要躲,那根硬物顶他屁股底下硌得浑身难受。他要从龙骑身上挪开,叫龙骑自己去处理一下,若是龙骑不好意思自慰他肯定会立刻笑话他。 而龙骑不让人走,还在发育的身板太瘦,他两手就能扣住黑骑的腰,黑骑感到奇怪,这人不是输给自己,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力气? 他疑惑,龙骑则理直气壮,说对打还没结束,这也是其中一个项目要是黑骑在这方面也赢了他,他就举手投降,愿赌服输,乖乖向黑骑低头。 此时黑骑是个除了挥剑三不知的小鬼,不知变通,不知拒绝,不知耍赖。 洞穴外头乃是漫天暴雪,他发觉自己无路可退,屁股在龙骑裆部尴尬地磨了两下,硬着头皮接话,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口出狂言的后果便是等龙骑真把鸡巴掏出来了再躲也来不及,龙骑熟练得很,上能一枪穿龙心,下能单手解裤带,把黑骑和自己那根都取出来蹭着对比,心想把这小孩搞到舒服,弄点润滑出来。 黑骑看到他那粗壮的成年鸡巴竖在自己腿边,立刻傻了眼,他没有经验,没有清楚的认知,但直觉依然告诉他这根进到体内会死的。 兴许是龙血多少有些活血化瘀的作用吧,龙骑的阴茎呈深色并且硬度充足,与好看的定义相差甚远,但一定能被说是实用,总之,你要对现在的黑骑说那是幼龙的鸡巴,他绝对想都不想直接相信。 体型差的可怖之处就在于此不是吗?成年人与少年人,经验者与初心者,老油条与愣头青。 龙骑用满点的手活伺候起黑骑,饱满的柱身怼上青涩的柱身,洞穴中逐渐漫起性交的膻味然而如此抚慰几下,感到湿意的地方竟然不止来自黑骑勃起的处男阴茎,还有阴茎底部的……龙骑困惑,叫黑骑把屁股面朝自己抬起来,终于看到第二口畸形的性器。 所有盲点终被穿成一线,龙骑大悟为何黑骑拥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样子,他幻想出一个十几年前的雪天,一对夫妇诞下了心心念念的后代,却发现孩子有着男女两性的器官,是畸形的怪胎,害怕在未来被安上异端的罪名,夫妇将孩子扔到孤儿院,就此再不相见。 窘迫的出身是那孩子选择成为暗黑骑士的一个要因,他没有父母陪同教育,全靠亲眼所见的乱象学习生理知识,所以全然不觉将自己的畸形暴露给一个成年男性有何不妥。 龙骑注视着微微张开吐出淫液的女穴,将黑骑的两性生殖器官共享同一快感的事一眼看穿,这下还挺好,自己出水更加方便,好过他劳心费力去润滑。 他顺势而为放过阴茎,全心全意地扩张起了紧实的阴道,黑骑被他玩弄到不断振腰,双手捂着嘴巴不愿出声,似乎是嫌自己会在龙骑面前出丑,但下身摆动的幅度之大已经夸张到恨不得将整张穴都撅到龙骑脸上。 用仰视的角度看这种场面,色情是够色情,只是有点累脖子,龙骑见黑骑这般热情,心想不妨抓住机会好好利用,于是调整位置向下挪了几分。 这下正好,黑骑沉迷在性欲里难以自拔,屁股惯性地向下一沉,直直坐到龙骑脸上。冰冷的唇碰到湿润淫穴,不祥预感涌上黑骑心头,但他尚来不及反应,龙骑就伸出舌头重重舔开外阴,径直探进仅有几指宽的穴里。 比手指更温暖,更柔软,更怪异的物什刺入雌穴,继续必不可少的扩张事业,龙骑用舌抚弄里面褶皱,时不时暂时抽出顶着肉豆吸吮,他专心致志耳边只闻啧啧水声,不顾黑骑几番音调欲扬,腿根紧绷,坚持不懈地把黑骑的处女地完全舔开,舔成饥渴情动静候操弄的合格小穴。 这下倒是可以用了,龙骑心满意足,再把意识昏沉的黑骑托起,摆在等候已久的鸡巴上方,不过这么一看还是有点悬啊,他将汁水垂滴的洞口与自己龟头大小反复作比,心虚地笑了一笑。 他最终选择相信年轻人的天赋异禀,像用鸡巴套子一般用起了黑骑,龟头刚入穴口,黑骑仰头发出一声哀嚎,柱身接着向内推进,黑骑开始咬牙切齿,似乎想要骂点什么,但脱口而出的仅有气音。 初经人事的肉穴被鸡巴撑到发白,肩膀与腿根都在难堪地发着抖,并非因为快感难挡,龙骑进到深处,看到黑骑锻炼未成的小腹被顶出一个弧度。 难道这就已是极限?可是他的鸡巴还剩一截露在外面,龙骑感到苦恼,其实确实也没必要完全进去,只是就这么一小截,一小截,瑟瑟可怜地立在寒风里,若是也能操进温暖的蜜穴该多好啊…… 龙骑心不在焉地小幅度挺动腰杆,总之先让黑骑适应一下他的大小,然而这样动了两下,他忽然发觉所谓的“最深”逐渐松软,有什么囊袋似的器官积极地迎了下来。宛如烂俗笑话,这场不平等的性交中龙骑他的服务竟让黑骑感到爽快,身体食髓知味地降下子宫渴求受孕,谁都没有想到,谁也无法控制。 龙骑是个绝佳的机会主义者,正因感官足够锋利才能回回都从战场艰难逃生苟活一命,他嗅到龙血气味,精准的一枪贯穿致命伤口,现在性成熟的味道包裹着黑骑,他更是反应迅捷,二话不说就将龟头插入宫口。 几乎要将身体从内撕裂的苦痛一路向上迸发,黑骑再也忍无可忍,爆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像被一柄长枪扎穿了腹腔,肠子都酸涩地拧在一起,他被拦腰截断,下半身再无知觉,阵阵热流如同鲜血,涓涓流出诉说不公之难。 他昏厥,全靠龙骑扶住才没完全倒下,那双半合的眼翻出眼白,微张的嘴滴落涎水,他变得破碎,从内向外的,由下至上的,因无法承受的濒死感而分解内心,暴露具象化的情感。 本能中的自卫意识叫醒了他,不能继续沉沦,必须要——必须要活下去。 比龙更加诡谲,更加变化莫测的漆黑的野兽从他体内奔逃而出,扑到龙骑面前而又化为残片。 龙骑愣了神,看罢这出演出,冷却了的血又一次发了狂,他的积怨,他的蓄愤,尽数变成欲求点燃全身。 多么令人羡慕!龙骑士必须穿戴尖刺铠甲以便被龙吞食仍能回击,他们知晓命途的终点何在,他们见证人龙惨剧,他们——他惧怕死亡与离别。 活下去的方法很简单,在龙杀掉自己之前先杀掉龙,没能忘记濒死的恐怖,所以龙骑直到今日仍在——在被龙杀死之前先杀掉龙。 毫无疑问,即使是龙也战胜不了不死之人,所以是你赢了。龙骑真心实意地诉说着无人听见的叹息,黑骑晕了,显而易见的,而他也仅是陈述事实,继续将单向的性爱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