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映被压在厕所的门板上,面前的男人在他体内挤进两根手指,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不然不会随身带着一管润滑剂。他不太记得他是为什么跟这个男人搞在一起的了,可能是吧台上只有他们两个单独喝闷酒的男人,也可能是他醉在了这个男人的酒窝里。 所以只是勾肩搭背一起去厕所放水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光景? 如果是在两周之前,薛映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酒吧厕所的隔间里跟一个陌生男人就这么搞上了,他那时还沉浸要给男朋友一个生日惊喜的喜悦里,连元仲辛陪着他去商场挑礼物时的揶揄他也懒得反驳,直到在一个香水柜台看到了他的男朋友,搂着另外一个女人。 他还没反应过来,元仲辛就冲上去打了那人一拳。 “虽然我这么做不对,但我觉得问题出在我们双方。” “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有些事情一次拒绝是情趣,总是拒绝,那就是无趣了。” 薛映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反倒是元仲辛在旁边句句带刺说得难听,最后他扯了扯元仲辛的手臂:“走了。”他觉得香水柜台里的气味熏得他头昏脑胀,现在回想起来,悲伤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悲伤的前调是苹果香,是那种脆生生的,渗出鲜甜的未熟透的苹果,木兰花贯穿整个香调,温柔的,触碰到了玫瑰花上的露珠;中调是刚切开的甜瓜,鼻息之间似乎有些粘腻,香草味道欲盖弥彰欲拒还迎,说不清的纠缠回味;后调是稍微带点苦味的青草香,像雨后拂面而来的夏日的风,与一株迷迭香不期而遇。 这让薛映突然想到了“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然后他在元仲辛的义愤填膺中意识到,他被绿了。 操。 元仲辛平时吊儿郎当的,但赶上薛映被劈腿这事就迅速转换成知心大姐模式,生怕他想不开。薛映心里烦躁,就更不想说话,但薛映越不想说话,元仲辛就心里越没底,只好每天跟着薛映,看上去就像是他跟薛映有一腿。 其实薛映自己也知道问题出在哪,他虽是正常男人,但对于性事也算不上热衷,有时候不想做的时候,就裹紧了被子不理人,等那人带着一点无奈的宠溺亲亲他,然后相拥而眠。 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像是察觉到他在走神,狠狠地在他前列腺上按了一下,薛映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喘息。男人再挤进一根手指,他的脊背因为身下的动作而僵直,面前的男人安抚的亲了亲他的脸,问:“名字?” “薛映。” “你叫我衙内就行。” 早知道就不说真名了。 薛映在心里唾弃自己,谁会用真名出来约炮啊。 “很久没做?” “嗯。” “太紧了。” 那人抽出手指,拍拍他的胯骨,他乖乖的转过身去,略显粗糙的门板擦过性器娇嫩的头部,让他舒服得哼出声。有皮带被解开的声音,硬挺的肉茎顶着他的臀缝,龟头顶破翕动的肉穴,强硬的插入,薛映抓住箍着他的腰的手臂沉沉的喘,脚趾蜷在一起,被撑开的钝痛让他紧张,肠壁描摹着阴茎的形状咬紧。乳尖突然被掐了一把,耳边是压着情欲的声音,有些沙沙的:“放松一点……还是你想让我干开?”

身体挤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任何感觉都被放大,疼痛,肿胀,滚烫,下意识地收缩想要拒绝。对方的龟头在他的肠壁上摩擦,感觉很难形容,一开始动作很慢,徐徐图之,薛映享受这种规律而徐缓的爱抚方式,下身也不自觉的抬起头。 衙内却忽然加快了节奏,抽出,在挺进,全根没入,每一次深入都恰好从前列腺的位置顶过,薛映被顶得叫出了声。他声音虽软,但自然不造作,如果不是真的舒服喊不出口,衙内听了很有成就感,只想让身下的人叫得更多。 每一下都重重的顶入,前端不时在腺体出挤压、摩擦,毛发将穴口处磨得发红,茎根下的囊袋也随着动作一下下拍打在腿根,薛映清晰的感觉到巨大的茎体彻底撑开了他的肠壁,他整个人处在飘忽的迷离快感中,但还残留着一丝理智,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但哼出的断断续续的鼻音也说明薛映显然是动情到了极致。 “慢一点,衙内……”他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生怕被人听见他正在被人做着什么事,但身后的动作不停,他想推开衙内搂在他腰上的手,但这种半醉后软绵绵的挣扎对于压制着他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身后的动作越来越快,怕被发现的紧张感和体内冲撞的快感在四肢流淌,薛映脚趾屈起,指尖发烫,腰背都软下来,腔道内湿热淫荡的包覆着肉茎,感觉又酸又胀。他咬着自己的手背,以一种无法反抗的姿态迎接侵入,身下的甬道阵阵痉挛,臀肉也收紧,狠狠绞紧插在身体里的性器,在衙内释放的同时,他也射了出来。 或许不仅仅是射精,薛映全身都笼罩在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慰中,热潮向电流一般涌向四肢百骸,激出了他的泪水,因为快感分泌出的体液一阵一阵的涌出,哼出有些撒娇意味的呻吟,整个人被环在怀里,一副乖顺的样子。 薛映的酒劲还没过,草草清理了一下,最后被人半抱着走出酒吧的时候腿还是软的,宿舍的门禁已经过了,他的手机已经震了好几次,估计是元仲辛打来的。 “男朋友?”衙内坦坦荡荡的用调笑的语气问,就好像刚刚在厕所里跟他做了一次的人不是他。 薛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衙内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应也不恼,接着问他:“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开个房睡。”衙内闻言吹了个口哨:“这是下一轮邀请吗?” “可以是。”意思就是也可以不是。 但薛映倒也是没想到衙内跟着他一起进了房间之后就没再有什么动作。 这个人都敢在厕所就上了他,开了房反倒不做了。 薛映腿间一片粘腻,在酒吧里做完只潦草的擦拭了几下,他里面还留着之前射进去的东西,裤子被褪下的时候,股缝间污浊的液体顺着大腿留下痕迹,努力想要夹紧双腿却只是徒劳,浊液淌下的感觉让他感觉像是失禁,背后传来的低声嗤笑就更让他恼火。 “还做不做?” “不做我就找别人了。” 臀缝间的穴口还未完全合拢,挺进得毫无阻碍。薛映自下而上看着衙内的动作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鬓角藏着汗,房间里不太亮的灯光让他的睫毛浅浅的扫下一层阴影。缓慢的动作最是磨人,他用脚跟点点衙内的尾椎骨,像是在邀请。衙内收到默许便便大开大干,穴口的褶皱被摊平,括约肌紧密的吞食硬挺的根部,直肠被狠狠摩擦,臀肉也受到拍打至发麻,前列腺处的不断顶弄让前端不需其它刺激却也勃起。 薛映被顶得止不住喘息,快感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逐渐累积,收缩痉挛的肠道渴求更加粗暴的对待,他失措的拱起腰,似乎有什么在小腹中酝酿。 最后被插射的时候,眼角控制不住的湿了一点,头发被汗水浸润,湿淋淋的往后梳,只留下几缕贴在前额,眼神失焦,费劲的喘着气,连带着前肋也有好看的起伏。 手机还是时不时就震动,薛映想起了元仲辛,他没试过夜不归宿,元仲辛说不定是在脑补他准备跳海还是宿醉出了车祸,这回应该急疯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不专心。”腿被抬高,衙内隔着粗硬的毛发往深顶了顶,再慢慢向外抽,碾磨着肠壁的每一寸软肉,薛映被酥酥麻麻的快感折磨得忽上忽下,呜咽着含糊的告饶,他感觉到衙内张扬的肉根再一次在他体内发胀,硬得不行。 薛映从没有想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性爱会是这幕光景。饥渴的感觉敲打着神经,身体都软下来,被填满之后是深刻又难耐的空虚,他臣服于被给予的欲望之下,被灼烧得几乎神智不清,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隐藏着他之前从未知晓的欲望开关。 “别磨了,衙内……快一点……”薛映被磨得难受,他抬起腰去迎合抽插的动作,股缝间的入口泛着水光,薛映沉浸在欲念里的样子很是能撩动人的情欲,尤其是眼睛里光彩潋滟的样子,大大方方地张开腿,语调软绵绵的像撒娇,却又带着无辜的味道,有一种天真的性感。 “我和你男朋友,谁干你比较舒服?”伏在他身上动作的男人弯下腰去咬他的耳垂,埋在体内的肉茎压着前列腺往深处挤的感觉让他止不住的喘。“是你……你干我比较舒服。”薛映也确实感觉如此,不管是尺寸还是技术这人都比他的前男友好多了,他内心底也对此刻感到满足。 不需要软弱的求爱,也不需要用性讨好伴侣,出现了一个人,带我享受性的美好。 薛映的反应真诚又坦白,细微的刺激都能让他战栗着发出压抑的呻吟,甬道里止不住的痉挛,被翻扯出的穴肉带着润泽的艳色,显得比唇色更红。 性器斗志昂扬的在甬道里进出,后穴所承受的摩擦都变成酣畅淋漓的快感,万般的感叹在喉间都变成了呻吟,身体和意识都坦然的接受这场舒爽的性事,狭小的隐密之处将尺寸惊人的阴茎尽数吞下,腿间一片濡湿,有淫靡的光。薛映无力的攀着衙内的手臂,酒精和性爱让世界在他眼前摇晃着,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却只能呜咽着将侵犯照单全收。 最后被抱着去浴室的时候薛映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全身都悬空,身下的穴口因为紧张不自觉的绞紧,衙内的肉茎满满当当的插在他身体里,随着走动在身体里小幅度的不断抽送,磨蹭着肠壁。他被磨得前端发硬,时不时轻轻的蹭到衙内的下腹,这种无法发泄的感觉令他迷乱,也变成了一种折磨人的快感。 浴缸正对着洗漱台的镜子,薛映被掰着脸看过去。镜子里有迷蒙的人影,半张的双眼里水雾氤氲,仿佛要滴下被快感催生出的泪,他被吻着颈肩,被吻着耳垂,温热的呼吸和水蒸气通过毛孔进入他的骨血,让他感觉全身都变得滚烫。一条腿被挂在臂弯上,身高差让薛映踮着脚勉强保持平衡,只用插在体内的肉茎可以作为支撑,穴口一片水光,紧紧地绞弄吞吐着性器,他感觉这次的感受真的好到不行了,呻吟的音调也变得甜腻,听起来很是撩人。 被抵在浴室的墙上,皮肤上感受到的温差让薛映猛的一抖,体内酝酿许久的热流也找到了突破的出口,奔腾着从禁锢它们的肉体中涌出。高潮来得毫无预兆,他被环抱着颤抖,双腿打开,几乎勾不住男人的腰,这种失重感让他把体内的硬挺吞得更深。前端淌着前列腺液,射精时连后穴也变得敏感,连肉茎上的青筋挤压肠壁的感受都被诚实的反映出来。 “慢……慢点,我夹不住……”薛映已经带了点哭音,臀肉被揉捏,阴茎在甬道里肆虐,之前射进去的精液睡着抽插的动作被带出来。“没有,小薛夹得很紧。”内里的软肉都乖顺的缠上来,讨好的吮吸,重重擦过前列腺的时候,后穴敏感的收缩,贪婪的吞咽着插入的性器。 乳尖也被抚慰,舌苔剐蹭的快感让他不自觉的的迎合,情欲刺激理智,使薛映几乎要在情潮中窒息。等插体内的阴茎终于释放,薛映也累得不想动,鼻尖迎来一个带有讨好意味的吻,幸而接下来的清理也足够温柔,他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薛映恍惚想起他失恋过后元仲辛说的话:“想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根新屌。”他当时一脸嫌弃的推开元仲辛凑到他面前的脸,翻了个身就睡了,毕竟学校不会因为你被劈腿了就延迟中期答辩,接下来还有大把实验要做。 现在他突然觉得元仲辛说的话,还挺对的。 薛映在睡梦中迷糊听见身边窸窸窣窣,但他腰酸背痛的挣扎着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等再次清醒就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他发了一会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除了腰酸也没什么不适,旁边有洗干净再烘过的衣服,潦草的搭在床沿。薛映穿上衣服站起身的时候感觉自己腿都合不拢,打开手机就是元仲辛满屏的微信消息,他先回了个表情,打算叫车回学校。 他回到宿舍洗着澡还在想怎么跟元仲辛说昨晚的事情,却没想到光着上身刚走出浴室正好赶上火急火燎跑回宿舍的元仲辛推门进来,连带着感觉元仲辛不靠谱被赵简叫来看看情况的王宽。 元仲辛一脸懵逼看着薛映光裸的上身,上面留了斑驳的红痕,乳尖甚至有些发肿。
“你约炮了?” “嗯。” “谁啊?” “不认识。” “你有病啊!”元仲辛内心都要崩溃了:“难道你不怕有病吗?” “这不是你说的吗?”薛映套上上衣,一脸无辜:“你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根……”“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元仲辛捂脸,欲哭无泪,他觉得他要被赵简弄死。 偏偏王宽在后面火上浇油:“是的,我也听见过。” “你也给我闭嘴!”元仲辛摸了摸手机,再抓上一个移动电源:“走走走,去体检!”
“但我现在很累了。” “回来再睡!” 元仲辛在薛映进诊室之后,突然想起来要提醒王宽:“你别在赵简面前乱说啊,不然我就死定了!”“王某从不撒谎。”王宽瞟了元仲辛一眼:“伴侣之间不应相互隐瞒,我认为你应该主动跟赵简说这件事。”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人间疾苦。 直到最后收到体检报告看到没什么事元仲辛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薛映被拉着去体检完玩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微信里多了一个联系人,微信备注大剌剌的写着韦衙内,这人还转回了他一半的房钱,他当时思考了一会也没想懂这是个什么操作,但也不至于有钱收也不要。毕竟约炮,也是你情我愿,分摊开销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毫无心理负担的收下了转账。 所以出于对性行为安全的负责态度,他给衙内发了一份自己收到的体检报告。 当衙内看到微信的时候感觉震惊又好笑,他还是第一次约炮约到一个会在事后发体检报告的炮友。 之前他有个固定炮友,算是知根知底,自然不会专门去做个体检,他对于感情一直是一种非常困惑的状态,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限制在一段稳定的感情里,他甚至不太懂为什么有人穷极一生去追求真爱,有个长期炮友可以解决生理需求不也挺好的。 只可惜他的长期炮友并不这么想,在他再一次拒绝了恋爱之后就和他断了,最后的分手局面也算不上好看,被他压着无数次呻吟娇喘的嘴用可以说是恶毒的语气诅咒他这一生都遇不上自己的真爱,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没有真爱就没有吧。 反正他有很多很多的钱了,也还身体健康。 衙内看了看自己刚收到的体检报告,转发了一份给薛映,难得遇见一个身材好,敏感还识趣的,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们要不然交往试试看?” 薛映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和元仲辛在饭堂吃饭,元仲辛知道他没什么事之后又开始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异常热情的说想要给他介绍炮友,语气夸张,不知几分真假。 他点开文件放大屏幕看了一眼,这人叫韦原。 薛映回复:“交往什么?” “炮友。” “好。” “你早说你要约,那你找我呀!我给你介绍一个不好吗?”他回完微信一抬头就看见元仲辛挤眉弄眼的暗示,但薛映总觉得要是他真说了好,那元仲辛肯定转头就找王宽来对他说教。 他打心底敬佩王宽,但这不代表他喜欢王宽对他进行至少半小时以上“健康性行为及性行为安全”相关的知识普及。 想到这里,薛映罕见的打断了元仲辛的喋喋不休:“不用你介绍,我有一个了。” “你信不信……” “你要是敢说,我就告诉赵简上次是你打翻了她的口红架子。” 元仲辛感觉人生真的太难了,前有中期答辩,后有暴躁女友,中间还夹着不省心的崽,哦不,是不省心的宿友。 自从认识了韦原,薛映感觉他们之间发微信的频率都快要超过了他和赵简,尽管消息内容基本上都是“约吗”,“嗯”,“1306”,“好”。 韦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可以说是个优质炮友,回床率应该相当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是迷恋韦原的肉体,因为他和韦原的身体意外的契合,做着做着经常会给他一种“人生为什么要尝恋爱的苦”的想法,也让他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沉沦在肉欲里。 某一次做完,韦原从背后抱着他,还插在他身体里,这次事前喝了一点酒,他像摊煎饼一样被翻来覆去做了好几次,爽是爽了,但爽完之后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再动一动。“真想付钱给你……”之后感受到身后贴着的胸腔震动他才反应过来是不小心把真实想法脱口而出。 韦原听见后忍不住笑出声:“那这次房钱你付?”“好啊……”薛映有些昏昏欲睡的回答,他们之间一直是AA制,甚至准确到润滑剂,保险套这些琐碎的开销,不过是性关系,没必要平添金钱上的纠葛。 “房钱就算了,做多一次?”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插在里面的那根肉棍已经半硬不硬的开始抽动。薛映直觉有些不妙:“不做了,我……”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压住,韦原像一只大狗趴在他颈侧舔吻,用一副撒娇的语气哼哼:“就最后一次啦小薛……想做嘛。” 之后自然是又稀里糊涂的做了一场,薛映知道自己很难拒绝韦原的撒娇。他觉得他还挺喜欢韦原,器大活好长得帅,身材好身体也契合,他目前不想被禁锢在一个稳定的感情里,纯粹的肉体关系也挺好的。 况且和他维持肉体关系的还是个有六块腹肌事后还会帮忙清理的酒窝男。 怎么想他都不亏。 如果不要每次开房都挑那么贵的房间就更好了。 但对于韦原来说,薛映好像要稍微特别一些。 韦原偏头看了看身旁早就熟睡的薛映,内心叹了口气。说好的只是床伴,但他却感觉薛映在他心里的比重逐步增加,他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趋势,只是有意无意的放任了这种发展。他们有过几次做完之后一起去吃宵夜看夜场电影的经历,薛映话不多,大部分是他在说,但他也知道薛映还在读书,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如果不是因为性取向现在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安定的女朋友。 但他不是。 他早早就跟家里人出柜,父母都看得很开,做好了抱不上孙子的准备。他自己没做出什么大事业,也没打算恋爱,茕茕独立,难免寂寞空虚,所以才想找个人拥抱,让自己过得看起来有温度一些。 之前的炮友走了之后,薛映很好地填补了他的需求。 这个冬天就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中度过,大概是太冷了,以至于韦原恨不得每分每刻都要找个人抱在一起取暖才好,结果到最后基本上都变成了摩擦生热,正因为做得太频繁,薛映也以年底赶实验进度忙不过来为由回绝了好几次。 这就让韦原感到心里有点空,尤其是后来薛映在微信里直接回:“最近忙,你先找别人吧。” 他突然有点讨厌他和薛映之间这种“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的关系。炮友炮友,说到最后,比起打一炮就各回各家,他反而更在乎两人之间的似友非友的情谊。 他不想找别人了,肉体之间的吸引力能有多强烈,大概是只有尝试过的人才能懂。 终于等到薛映把实验上的事情处理完,买好了回家的车票,薛映几乎是刚刚支付成功的下一秒,就收到了韦原的微信。 “出来喝酒?” “哪?” “老地方。” 想到就快要寒假,薛映开心得多喝了两支啤酒,以至于被韦原压倒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衣服一进门就被剥得差不多,他主动去解了韦原的皮带,两人太久没有见面,动作都带着几分焦躁,还没等到韦原凑过来的嘴唇贴到他的耳廓,韦原就打了一个带着孜然味的嗝。 “不准笑。”韦原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轻咬一口他的耳朵。薛映勾了勾嘴角,推着压过来的肩膀:“去洗澡。”接着臀肉就被掐了一把。 “之前你都不嫌弃。”一听就是那种装出来的委屈,薛映踢了踢韦原:“一起洗。”听到一起洗韦原就干脆的从床上爬起来,跟着薛映一起进了浴室,动作连贯得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样估计是没法洗澡了。 润滑液凉凉的从股缝间浇下去,薛映有些打颤,手指在穴口打转,然后往里伸,敏感点被摩擦的感觉让他急促的喘息,前端也渐渐抬了头。另一只手抚到他的胸前,夹起一粒乳珠来回揉捻,剩下的甬道也挤进第二根手指在里面左右搅弄着。 薛映双手扶在浴缸边缘,是跪趴着的姿势,脊背紧绷直的样子在韦原看来也是生涩的挑逗,更别说手指抽出时他扭着腰想要追逐着吞下更多的动作。快感一点点顺着脊髓蔓至全身,被撑开的后穴也慢慢觉出一丝丝的痒,偏偏韦原还用手指在肉壁上扣弄,触到敏感的腺体时更是用力按压,酥麻感也顺着小腹传到大脑。 “别玩了衙内。”薛映被撩拨得腰都软了,忍不住去迎合在他体内抽插的手指,脆弱的肠肉也变得湿润和敏感。“快点……”塌下腰的姿态像是渴求更加粗暴的对待,韦原将昂扬的性器慢慢插入狭小的甬道,被巨物一点点撑开的感觉让薛映隐忍的闷哼出声。温热的肠道内紧致又柔软,舒爽得使韦原狠不得将后面的囊袋也挤入进去。 等薛映逐渐适应后韦原才开始缓慢的抽插,一手不忘绕到他胸前抚慰两颗挺立的乳尖,一开始的疼痛转为快感。由内而外的空虚感让薛映期待又快又重的顶弄,这种浅磨轻蹭更像是一种特殊的折磨,幸而韦原自己也不愿意委屈,感觉薛映的喘息中带了点难耐便也不再忍着,大开大合的开始抽送。 每一次挺进时韦原都可以感觉到层层叠叠的肠肉紧紧包裹他的性器,龟头也被不知饱足的吮吸着。粉嫩的穴口一圈圈被撑开,紧紧的绷在肉棍上,进出时偶尔翻出一点嫣红的嫩肉。 “好深,嗯……”薛映在狂烈的抽送中胡言乱语,后穴的软肉紧紧吸着韦原的粗长,每一次拔出都带出一点分泌出的肠液,瞬间的空虚之后又被闯入的肉茎填满,臀肉被色情的揉捏,殷红烧成一片。薛映的腰很细,看起来紧绷又坚韧,握上去的时候掌心下可以感受到薄薄一层肌肉,随着冲撞摆动的动作看上去浪荡,但含着水波的眼睛却是懵懂的样子,这幅模样不由得想让人把他染上欲色。因为羞耻而压在嗓子里的呻吟和喘息也十分勾人,薛映声音本就软,在情欲里就更显得甜润,他大概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叫出来是怎样的撩拨,每次薛映软下来讨好的让他快点结束的场景反而更让韦原感觉血脉偾张。 薛映感觉小腹又酸又胀,一股横冲直撞的热流感觉就快要释放出来,韦原俯下身舔咬着薛映薄薄的耳垂,性器抵得更深,压在前列腺上,顶得他直接射了出来,突然袭来的快感让他几乎窒息,后穴难以自控的收缩,咬着钉在体内的肉茎。这也催动了韦原的情欲,他箍住薛映的腰,插在深处抖动,射出滚烫的浊液。 太久没做了,射出来的东西又浓又多,薛映臀缝间湿哒哒的,高潮后温软滑腻的穴肉还吸裹着韦原的肉棍,腿根痉挛,几乎是要跪不稳。 在薛映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时,韦原在下身还相连着的状态将他翻转成面对面的姿势,粗大的性器在敏感的后穴里转了半圈,敏感点被辗过,将薛映又拉回欲望的漩涡。 始作俑者给了他一个落在额头上的吻,动作有一点缱绻的感觉,尽管他们此刻在做的事情也算不上是温馨。 “一次不够,我们还有好长时间。” 这一次一开始就是猛攻,不似之前的循序渐进,薛映双腿大张,被韦原不断顶着,腿根酸麻,被禁锢着动弹不得,连穴口都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思收合。韦原插得又深又急,每一下都捣过他的前列腺处,薛映被颠得呻吟变了调,手在浴缸边乱抓,却抓不住施力点。随即韦原的手掌便贴了上来,十指交扣的样子倒显得他们像是一对恋人。 浴缸里剩下的一点水已经开始凉了,仅仅没过两人的腰,水面之下的动作翻出不小的动静。抽出时有水进入体内的感觉让小腹有些涨涨的,进出的动作反复摩擦着脆弱的肠壁,快感随着每一根神经传送到大脑。 两边的乳头都被照顾到,一边被牙齿轻咬或是舔舐,一边是手指揉搓按压,一边疼一边痒,薛映被撩动得气息不稳,压抑的呻吟展现着身体的欢愉,尾音拖得长长的,让韦原感觉身下的人在像是他怀里化成了一滩水,有种遮掩着的性感。 每一次插入都可以感受到肠肉迫不及待的缠上来,进入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薛映已经完全沉醉于这场性爱中,前端颤抖的射出浊液,后穴内肠壁抖动,紧吸着进进出出的硬物。 戳在深处的肉根胀动,一连射了好几股,力道强悍得让薛映全身一颤,肠道内阵阵收缩,像是要将射进体内的液体通通吞咽入内。抽出的时候,他的穴口还依依不舍的吸啜着不放,吐露出不少射进去的浊液,前端软软的垂在腿间,淌下晶亮湿滑的液体。 沉浸在高潮中的薛映目光潮润,眼里有一片水亮诱人的光,韦原只觉得每次这人享受情欲的样子都性感得教人心头一麻。韦原将人捞出浴缸,抵在浴室的穿衣镜前,用下巴去蹭薛映的颈窝。薛映被顶得重心不稳的往前倾,腰被搂住再勾回来,背后挺立的肉茎毫无阻碍的进入他翕动的后穴。肠道被彻底撑开,韦原连根没入,敏感的穴肉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粗硬的毛发和下端囊袋的重量,之前射进去的精液随着大力抽动喷溅出来,弄得腿间一片滑腻,薛映喘得厉害,体内的阴茎摩擦着肠壁,又酸又麻,快感不断冲击着他的感官。 韦原从他背后进入,两个男人站着,薛映腰身往后躬起,粗大的性具在臀缝间肆意进出。那镜子完整的映出身后的动作,韦原在他身后侵入着,原本扣住肩膀的手滑向胸口,逗弄有些颤栗的乳尖。敏感处的刺激使薛映微微拱起了身,脚下却站不稳,臀部向后贴紧了韦原的小腹。他全身都像是在烧,一片火热,只能感受到身后的性具进进出出,腿间湿软,有些液体伴随着律动渗出,沿着腿根滑落,薛映被痒得哼出声来,音调像拌了糖,糯糯的。 “嗯……太深了…… ”薛映想要逃开却被掐着腰扯回来,被肉刃捅到最深处的小穴痉挛着收紧,让韦原感觉要被夹断,他扯开薛映的大腿,一手勾住他的膝盖窝,这样双腿打开的姿势让薛映看到韦原粗长的性器在他身下的甬道里抽动。每次抽出都翻出一点嫩肉,那小口也随着动作开阖,还有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溢出。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韦原的一只手揉捏的他的乳首,被玩弄得红肿的样子让他感觉羞耻又刺激,薛映到最后已经沉浸其中,镜子将这幅迷乱模样清清楚楚的展现出来。 视觉刺激对于韦原来说也十分受用,他狠狠撞击着薛映翕动收缩的肠道,抽插的力度变大,偶尔变换角度磨着敏感的腺体,薛映眼眶泛湿,看着身后男人的肉茎在他体内进进出出,挺立的前端更觉得酥麻胀痛。他似乎感觉两个人交融成一体,能感应到韦原此刻有多爽快。 薛映沉浸在欲望里的样子也让韦原十分有成就感,水润湿漉的眼,微张喘息的嘴,无一不撩动着他的情欲。“呜嗯……我不行了,不做了……”薛映叫着叫着,便流泻出了一点哭音:“我想尿,你先停一下……”韦原听了反而更加兴奋,十分恶趣味的加快了动作。“小薛要不要试试看,直接尿出来?”他狠狠的向内顶着,薛映被掐着腰毫不留情的贯穿,拍打声和黏腻的水声一起烧起来,让薛映感觉自己像是要融化,内部被蹂躏得一塌糊涂,湿滑的黏液不断被送入又带出,混着浴室地上的水积成一小摊。 “不要,不行……要出来了,出来了……”薛映前端的肉茎射出一点精液,之后便有些软下来,随着身后韦原的顶弄、淌出尿液和前列腺液,他憋得狠了,甚至没法一次性射出来。“放松,尿出来,没事的,嗯?”韦原亲了亲他的耳朵,放在小腹上的手打圈按压着,薛映喉间发出像是被哽住的声音。淡黄的尿液混着透明的前液流出来,薛映发现他已经无法控制住涌出的液体,羞耻感让他全身发软,只能任由韦原的抽插释放出粘腻的体液。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的腿被勾在韦原的臂弯上,只能踮起一只脚勉强保持平衡,可以清楚的看到巨物在甬道内进出,狭小的穴口被迫撑开,容纳着骇人的尺寸。合不拢腿的姿态更方便背后的侵犯,身体分泌出湿滑的肠液还有之前射进去的精液顺着抽送的动作被带出,粘在腿间。前端的性器没有抚慰也被刺激得射出白浊,憋不住的尿液也顺带着一起涌出来,淅淅沥沥的,韦原一手抓着他的胯骨,快速的抽插,几乎是全部拔出再全根没入,下体一波一波的流出尿液,他陷入高潮时的痉挛在浴室的灯光下和镜子里完全展现,薛映被镜子里的场景刺激得哭了出来,感觉自己被玩弄得要坏掉,明明感受到的都是巨大的羞耻感,但身体却又将这羞耻变成了一处处敏感的反应,让他不断的沉湎于性爱中。 韦原沉迷于薛映带着哭腔的喘息,原本就软糯的声音哭起来更是让人感觉脆弱,让人想要弄坏这把声音的主人。下体纠缠,阴囊撞击拍打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薛映脑子里晕晕乎乎的,阵阵快意蓄积涌上,舒缓下来的肉茎因为背后撞击甩动着,前端流出一点稀薄的浊液。这一次释放要稀薄些,但快意绵长,薛映整个身躯都不断痉挛,肩背腰椎泛出高潮的薄红,高潮感使他肠壁不断收缩,同样催动了韦原的快感,他快速的抽送几下便抵着腺体射在了肠道深处。 等到韦原射出的时候,薛映感觉两条腿都软了,再射不出任何东西,腰背酸麻,更不要说遭遇尽情开拓过的肛口,甚至有一些合不拢。高潮过后他全身都在抖,此刻薛映身上除了自己射出的,还有韦原的,黏腻的混在一起,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开始自暴自弃的想着:随便了,只要开心就好。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韦原再约一定随叫随到,再来这么一次他就要废了。 但对于韦原来说,一个多月的清心寡欲可以换来这一刻,却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薛映只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根本下不了床,被迫多定了一晚的房间,而韦原一脸讨好又殷勤的样子也让他生不起气来,或许是他本来就没法对韦原生气,尽管他现在还不太清楚这种近乎纵容的对待是因为什么。 韦原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迹让他穿了好几天的高领毛衣,薛映心惊胆战的在家渡过了吻痕消退的最后几天,等背后几乎看不出来留过的痕迹的时候,也就是要准备过年了。 回到家就开始忙起来了,忙着买年货,准备年夜饭,韦原偶尔给他发一些没什么营养的消息,日子就在这种安逸的平静里走过。 但对于韦原来说,这种生活有些过于无趣,临近年关,薛映回了老家,他的狐朋狗友也不太出门了,家里空空的,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给他妈打了个电话。 结果是韦卓然接的。 “这么晚打什么电话?不会算时差吗?!” “我这么记得墨尔本现在是白天……” “你没看你妈朋友圈?我们去欧洲了。” “……”这话太难接了。 “什么事啊,你妈都睡了。” “没事,我就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过年啊。” “我们在芬兰呢,先不回去了,你自己记得吃饺子啊。” “那行……”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响起了忙音。 韦原丢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过年吃什么的问题等后面再说吧。 等钟点工来打扫完最后一次,韦原又靠着外卖和电脑混过了年前的几天,直到年二十九才开着车去超市把车尾箱填满以安慰自己独自过年的空虚。 电视里放着春晚,节目越来越不好看,他对里面穿插着的抢红包和集五福环节也没兴趣,刷了一会微博,干脆打电话给薛映。 连线音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 “亲爱的小薛新年快乐!有没有开始想我?”韦原听到薛映那边也传来春晚的声音,还有稀稀落落的鞭炮声。 “新年快乐,衙内。”薛映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 “你们年夜饭吃的什么?” “炖鸡,排骨,还有鱼。” “饺子呢?” “也有。” “什么馅啊?” “有白菜肉,还有三鲜。” “噢……” 对面安静下来,薛映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韦原再开口,但也没有挂断电话。 “那你呢?”薛映主动开口问韦原。 “我吗?芝士鸡肉馅。”韦原用叉子搅动了一下剩下的外卖,他提前囤好了各种速食,却忘了买速冻水饺,等想起的时候大部分外卖都已经关门了,只好叫了份意大利饺子勉强应景。 “嗯……没有吃过。”薛映想了一会,想不出是什么味道:“想不出来。” “没事,下次带你去吃。”韦原可以想像到薛映微微皱眉思考的样子,可能头会不自觉的歪向一边,声音绵绵的,穿过电波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诶,等一下。”韦原听见对面一个模糊的声音叫着“映儿”,应该是薛映的父母。“我妈不会抢红包叫我呢,我先去帮她。” “那……拜拜。”芝士馅的饺子吃到最后太腻了,韦原草草收拾了把剩下的丢进垃圾桶。 “拜拜。” 薛映挂掉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有一半淹没在烟花腾空而起的声音里,韦原还没来及的在脑海里补完烟花绽开的场景,声音就随着电话挂断戛然而止。 从阳台往外看去看不到行人,只有几辆车匆匆的往家赶,城市里早就不能放烟花爆竹了,远处的楼里有星星点点橘黄色的暖光,构成了别人家的片段。 炖鸡和排骨很好,三鲜饺子很好,抢红包也很好。 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