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SC】The War 【阅读提示】 1. Fate paro,圣杯战争设定,架空现代世界。Servant萨菲罗斯×Master克劳德。这两个人的性格很复杂所以拿捏起来有些困难,我流ooc有。 2. 明明是个云粉却被老萨pua到以至于吹老萨彩虹屁的次数比云片还多,我有罪(……)

1. 苍鹰振翅高飞,长鸣划过穹宇。落日在云层中隐现,融金般的光辉洒落环绕城市的河川,金色波光粼粼。 风声裹挟沙砾呼啸,轻而易举地撩刮起遮盖青年容貌的黑色兜帽。碎金短发毫无保留地暴露于风中,昏黄光晕勾勒出精致秀气的侧颜,黑色长睫微颤后眼帘缓冉撑开,澄澈蓝眸中倒映出城市的全貌。 “——久别归乡的感觉如何?” 低沉磁性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响彻耳边。原本眺望远方城市的蓝眸微微眯起,青年薄唇轻抿后侧首,最先跳进视野的是那缕风中飘散的银白发梢。 “不是故乡。只是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 “哦——?” 不知何时出现在青年身边的男人魅惑众生的容颜上唇线轻扬,银色的及腰长发伴风微舞。 “对于圣杯战争开始的舞台,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风撩起了他修长而飒爽的黑色制服下摆,猎猎作响。男人宛如野兽般的瞳孔不加遮掩地闪过犀利流光,视线从远处收回便全心全意地集中在身前的金发青年身上。 “话太多了,Saber。” 出声截断男人饶有兴味的询问,青年毫不犹豫地转身跨上跟随自己多年的摩托坐骑,发动了引擎。 “——该出发了。” 青年——克劳德·斯特莱夫,听到与自己签订契约的英灵轻笑一声,却是自然地收回了尚未吐露完整的话语。淡蓝色的灵子消散后,银发男人的身影便同坠入西山的夕阳一起在空气中消失了。 克劳德不由得轻轻舒出一口长气,然而那个男人磁性低沉的笑声还是像是一片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心上。

2. 城市的边缘地带有座巨大的教堂,克劳德取下防风镜,将机车停在教堂外围,走进了绿茵环绕的围墙。他一路穿过宽阔的庭院、前厅、大厅,在祭坛前的长椅上坐下。头顶的钟楼传来音质雄厚的钟声,他垂下眼睛默默数了几秒后,墙壁另一边的壁炉就被人点燃了柴火,跳动起了温暖的火焰。 脚步声轻轻靠近,一双白皙纤细的手从身后的黑暗中探了出来,沿着他的脖子往上小心翼翼地移动,最后猛地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身后传来了女孩语调上扬的俏皮话。 花一样淡而悠远的芳香沁人心脾。克劳德坐在原位纹丝未动,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息泄露出嘴角。 “爱丽丝。”他开口,语气严肃而正经,“不要这样。” 爱丽丝吐了吐舌头,左右甩着她用粉色的丝带绑好的麻花辫,抱着膝盖坐到了克劳德旁边的长椅上。 “克劳德好过分,就不能陪我玩一次吗?” “……” 女孩做了个鬼脸,戏弄眼前青年的小心思到此为止。爱丽丝从椅子上坐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克劳德这才发现爱丽丝并没有穿她一直以来偏爱的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和桃色的小夹克,而是换上了正经的修女服饰。 “克劳德,你那是什么眼神啦!我好歹也是圣堂教会的一员,这次圣杯战争也是由我来做监督者的呢!”爱丽丝气鼓鼓地撩起袖子,原本白皙的胳膊上如今遍布花样繁复的纹路。克劳德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他的手背上也有类似的三道纹路。 ——令咒。三枚。拥有使身为Servant的英灵无条件服从的绝对命令权。 作为监督者的爱丽丝手上的圣痕则是预托令咒,是从之前的圣杯战争的退场者手上剥离下来的魔术结晶,在每次的圣杯战争中若是有任务需要Master执行,也可作为悬赏的奖励给予完成悬赏任务的Master。 “克劳德的Servant是Saber呢,唔,不现出身形来吗?”爱丽丝环顾四周。 “那个人出不出现全凭自己心情。不用管他。”克劳德面无表情,貌似毫不在意。 爱丽丝咂舌:“Servant都是这么特立独行的吗?”她将晃动的鬓发挑至耳后,想了想道,“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好了,克劳德你是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Master,也就是说,从你走出这座教堂的那一刻起,圣杯战争就正式开始了。” 青年沉默不语,只是耐心等待对方说出下文。 “大家都藏得很深啦,就算我想看出点什么门道来也很困难,但是一切按照你的节奏来的话,问题还是不大的吧。” 摆着端庄姿态说出口的话却略含调侃,爱丽丝歪了歪头,绿眸里却是困惑之色蔓延,“不过克劳德会参加圣杯战争还真是……你有什么心愿需要圣杯才能完成吗?” 圣杯,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无数人为此趋之若鹜。 克劳德依旧沉默不语,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思。女孩耸了耸肩也不想再过多于同一话题纠缠,再度开口时已然转移话题:“说起来你好久没回来了吧?要去第七天堂看看蒂法他们吗?” “……不了。”克劳德微不可见地挪了挪嘴唇,简短地回答道。爱丽丝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克劳德的双肩,低头轻吻眼前那柔软顺滑的发丝。 这个时候的她不再是那个像猫一样狡黠欢快的女孩了。爱丽丝眼睫低垂,月光下白皙的侧脸近乎圣洁般的透明,她声音轻柔而动听,以古老而神秘的语调咏唱着神圣的祈祷词。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愿你听到虔诚的祈祷,降下神圣的祝福。愿你保佑我的挚友,加火焰于他的利剑之上,烧尽他的敌人,为他带来胜利的荣光!”

缓冉升起的月轮之下,淡蓝色的灵子飞舞后又聚拢,如皎洁月光一般的银色长发被风撩起煞是飘逸。男人环臂倚靠门边,银晕浸染俊美侧颜,目光锁定教堂内部那抹金发的身影后唇线便扬起完美的弧度,朦胧月色中倾尽风华。 “……来吧,克劳德。让我们拿下这场圣杯战争最后的胜利吧。”

3. 黑色的摩托在国道上疾驰,在宽阔的道路上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到达目的地后金发青年便利落地下车,将手中怀抱的快递放在了某家人的家门口。 上车,划开手机,查看下一位要送快递的收件人的基本信息。克劳德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头不抬手不闲自顾自地开口:“有事么。” “我以为你好歹是个会使用魔术的雇佣兵。”凭空出现的男人将手搭在摩托的后座,妖异的兽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被整齐地打包捆在克劳德身后的包裹,“现在看来你倒像是个送快递的。” “送快递是主业。”话落转身,克劳德直视男人的蓝眸浮出一抹清透的肃气,“我记得,有嘱咐过你不要随意在外面现身,Saber。” “我也记得,有告诉过你我的真名。”英灵嘴角勾起邪魅的微笑,倾身拉近距离,“如果你用真名称呼我的话,我会更乐意听取你的建议的,克劳德。” 银色长发顺势滑入对方敞开的领口,男人愉快地挑起眉,果不其然地看到被擅自拉近距离的青年身体开始紧绷,像是一只将要炸毛的金色小鸟。 “……萨菲罗斯,不要太过分。” 萨菲罗斯抬手抓住抵在他胸前似乎是想用力推开他的手,颇有暗示意味地在克劳德刻有令咒标记的手背上流连,而后穿过五指指缝与他紧紧相握,“你可以使用令咒。随时都可以。不过……” 另一只手拈起金色碎发无聊把玩,男人眼角余光掠过身后再度对上克劳德暗含警惕与警告的蓝眸,不急不缓道:“一直都有碍事的东西在后面跟着呢,要消灭掉么——” 他贴近青年耳边轻声细语,优雅邪魅的嗓音滑入耳道犹如恶魔低喃:

“——Master?”

“不。”一手拍开脸侧把玩头发的手,一手迅速挣脱被十指交缠的桎梏,克劳德面无表情地转身跨上摩托,撇清方才还暧昧不清的氛围,冷声道:“至少不是现在。” 被甩了一个冷脸色的萨菲罗斯毫不在意地活动了下手腕,在克劳德发动引擎正欲离开的时候轻启薄唇,语气蕴含调侃:“克劳德,你耳朵红了呢。” “……” 摩托绝尘而去,像是闹脾气一般甩给男人一地的尾气。 萨菲罗斯心情愉快地目送克劳德的身影远去后侧身,碧色兽曈半眯泄露危险气息,一直挂着微笑的嘴角渐拉成一条直线。 “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吧……偷窥者。”

4. 夜幕缓缓降临。 克劳德将车停在城市边缘,伸手拍了拍车身。六柄大剑如同伸展的羽翼一般从摩托两侧弹出,发出了令人心悸的轰鸣声。他从两侧刀匣拔出两柄大剑握在手中,垂首任凭身边冰冷的空气中浓雾聚拢。 金色的光辉在浓雾中亮起,一开始只是一两束,到后来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蔓延。雾中隐隐约约传来吠叫的合唱,他向前踏出一步,双手持刀旋舞,将突然从雾中扑过来的怪物拦腰截断,又反手将刀插入身后异形的头颅。 怪物们叽叽喳喳地嘶叫着,浓雾遮蔽了视线,青年只得以听觉分辨方位。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群怪物的数量确实繁多,若是放由任何一只逃入城市,后果都会不堪设想。 使魔么。是魔术师的杰作,抑或是Caster的英灵…… “Saber。”他突然抬头,“你在的吧。” 如风卷残云般蜂拥杀来的利爪在接触到克劳德的身体之前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刀连闪切碎身体消散于无形,青年还来不及动作便被一只大手从身后迅速揽住纳入对方怀中。英灵冷冽的气息萦绕身边,克劳德只听得对方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长刀割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呜叫,手起刀落间浓稠的雾气便如同被一刀两断一般迅速溃散! 就连原本聚拢在一起的怪物都被凛然挥洒的剑气带起的狂风吹散,克劳德眼尖地发现有几只似乎要冲出他特意设置好的隔离结界向城市那侧汇集,当下正欲挣脱男人怀抱解决那些漏网之鱼,却没想到对方似乎故意一般越搂越紧。 “……Saber!” 没有回应。克劳德咬牙切齿地在脑海中完美重现了萨菲罗斯嘴角那抹弧度弯得恰到好处的笑容。 “萨菲罗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不准毁掉高架桥!” 到现在都没有动作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准备干脆利落地连带路面和怪物一起毁掉一劳永逸,真让他这么做了自己之前的准备只会功亏一篑,再说善后的处理也是繁多复杂没准还要垫上一笔不菲的赔偿费。克劳德索性闭嘴直接抬起左手,三枚令咒中的其中一道隐隐发亮:“以令咒之名——” 比自己的手还要大上几圈的手掌覆盖住自己的手背甚至将自己的手完全收拢至对方掌心,克劳德话音未落便听得男人轻描淡写地随性开口: “为了这点小事就要折上一道令咒么,你可真是会小题大做啊,克劳德。” “比起令咒还是我的钱包比较重要。”青年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这么多年出雇佣兵任务和送快递赚来的钱不是用来给这个男人破坏公物做赔偿费的。 “哦?” 下颚被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抬起,克劳德有些气恼地发现从自己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萨菲罗斯线条完美的下巴,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现在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无视掉突然加速的心跳以及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度灼人的脸颊,克劳德微微拔高嗓音,语气渐染半分焦躁:“萨菲罗斯——” 温凉掠下眉眼点过鼻尖滑至青年唇边,还未吐露的话语被男人压下来的薄唇毫不客气地堵了回去。 “呜……” 唇齿交缠之后,萨菲罗斯吮去克劳德唇角的口津,看到怀中青年面红耳赤地狠狠一抹嘴角不由得心情愉快地轻笑出声。凸显残忍的微笑漫上唇边,他甩去左手正宗刀上的血迹,将刀尖对准了即将突破结界的异形。而后—— 曼妙的红色火焰从异形的身上腾空而起,它们的身体在火焰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化,然后化为灰白的尘埃零落。 “……魔术?”克劳德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下一秒便听得低沉的音色在耳边铺陈开来。 “——好好看着吧。” 萨菲罗斯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克劳德的身体,他随性地站在克劳德身前,单手搭着正宗,看着分散开来的异形重新聚拢向这边冲来。 ——狱门。 正宗自上而下贯穿了异形的躯干,把它钉死在地面上。 ——残心。 无数剑气流光从四面八方分散出去,几秒过后即将近身的一圈异形身上突然迸溅数不尽的血瀑。 ——八刀一闪。 正宗的刀刃仿佛在超高速的挥动中消失了,只剩下一层白蒙蒙的光华。地面四裂开来却又以岌岌可危的角度保持着最后脆弱的完整,异形的骨骼在海潮般的刀光中炸裂溃散。 雾气在正宗翩然的弧线中彻底散去。皎洁的月光倾洒,男人优雅立于遍地残骸的战场中央,张扬的银白长发随风飘散昭示非凡魄力,恍若刚刚结束一场圣裁的神祗。 “如你所愿,没有破坏高架桥。” 萨菲罗斯提起正宗让其化作四散的灵子消失于空中。克劳德无言地与他对视,手中大剑旋转着掷出,不远处最后一只异形的头颅落地。 “但是这桥也快塌了。”金发青年如实指出事实,他抬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拾起大剑,将其一一插回摩托坐骑芬里尔两侧的刀匣内。正准备重新跨上芬里尔时,身体突然一轻,克劳德视线翻转,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萨菲罗斯打横抱起,男人似乎准备就这么抱着他跳出摇摇欲坠的高架桥。 “放我下来。” “你要是骑着车走,这座桥会坏得更快。” “放我下来!” “我有其他方式能够让你闭嘴。”萨菲罗斯垂下眼帘,轻轻凑近了对方柔软的耳垂,温热气息吞吐,他愉快地看着那双清澈的水色双眸渐染羞愤,翡翠色的兽曈微微眯起,竟是数不尽的幽邃魅惑。 “……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