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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的时尚穿搭

现在情况比较复杂。他上半身穿着白色衬衫——学院风的格子领带随意地散开挂在脖子上——从肩膀的紧锢感和丢在床角的格子短裙判断,应该是女性专属。头上好像还戴着狗耳装饰。下半身则几乎全裸,阴痉没入旁人的身体,唯一的穿戴是那条被夹在后穴的白色尾巴……这是master和千早一起挑的,现在自然地垂在他的身后。他记得人造毛摸起来有股奇怪的质感,刚卖回来时那两人揉了半天——心理的不适让他下意识地夹紧,却发现身体早已经适应了它的存在,仿佛自己真的长了一条尾巴。然后,他的“主人”——不是指master,而是调教游戏里的,正被他压在身下。两人一上一下、紧密地相拥。

千早整个人陷在床里,迷离地观察他。黑色的制服被揉得乱七八糟,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涎水。看到这副景象他的大脑一空,身体如过电一般颤栗,快感瞬间占据所有想法,让他失去判断能力,身下随即传来一声呜咽。回过神来才发现,粘稠的白色液体已经射在千早的身体里了。

今天允许进入……怪不得那家伙兴奋过头。

这只是个游戏。

就算这么想,精神上的兴奋还是一点点烧上他自己。不行,他不是master。只有master才会趁着游戏的机会疯狂撒娇,他才不像master那样放纵,这是身为智将的自尊。他拼命找回自己的部分理智,慢慢地、一点一点将自己从千早的身体里退出来,精液从穴口缓慢地流淌而下,连接起二人的只剩下淫靡的银丝。

千早缓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处理面上的涎水和身下的一片狼藉。随着他的动作,那些液体一下子从私密处向下滑出,流过大腿内侧,晕湿了垫在下面的毛巾,空气中弥漫开令人脸红的腥味。而要圭端坐在旁边,不知道是因为还没从高潮中清醒过来,还是因为已经经历过几轮调教,大脑丝毫没有说话或动弹的念头。他下意识想笑着说抱歉……但那是不合时宜的。他一下子又有点委屈,但委屈更是不允许存在的情绪。于是他决定先调整思绪、观察情况,把一切暂时交给可以信任的千早解决。

千早应该有察觉到他人格的转化,所以主动摁下了暂停键……不愧是千早。他看着千早重新将制服穿戴整齐。翻出内折的衣领、扣好衣扣、抚平褶皱、然后是内裤……至于外穿的那条裤子,早就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千早没有去捡,应该也不打算再穿——他现在才发现对方难得放弃个性,把制服穿得这么规整,是为了配合今天吗?收拾好身体和精神、勉强恢复正常模样后,千早拍拍身旁的位置,说:

“请坐过来。”

他依言坐过去。

千早向他安抚地笑了一下,凑过来碰了碰他的嘴唇,他闻到一丝情色的味道。

“要君,刚才的事你有印象吗?”

“我……”

“请回答有,或者没有。”

语言的情感和动作不一样,很冰冷——明显是故意所为。这是在提醒他:在只属于他们的游戏时间,谁才是掌控局面的那个人。他下意识抖了一下,回答说:“没有。”

其实不提醒他也知道应该诚实,但这样能让千早开心。千早满意地点头,给予他更多的安抚:手先是揉捏他的耳垂,再从脸颊一路抚到肩膀。要圭任由对方亲昵,身体却因为紧张而僵硬。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接下来的事情呢,”粘腻的手摸过他的胸口,“可以继续吗?”

这场性事是他们共同商量过的结果,他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既然是他们共同商议的事,那就没有不可以的理由。没有关系,这是我主动给他的,不是他强迫带来的……要圭点点头,说:“可以。”

“……那么,请先坐好,”千早不含任何情绪,“需要清理一下呢。”

要圭顺着指示,让彼此的身体更靠近。千早不紧不慢地解开他的衣扣,摘下他乱七八糟的领带,褪下束缚住他的外衣,然后,他的手伸向他头上的狗狗耳朵——只是摸了摸,没有取下……他记得这是master选的,那家伙就喜欢这种东西,简直不知道趣味在哪……他几乎把他全身上下的饰物都清空,让他的身体完全地暴露,却没有摘下狗耳和他后门的尾巴。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下一秒后门紧贴着内壁的塞子突然开始搅动,酥麻的感觉由内而外地传来,他本能地呻吟一声:“……唔!”

“刚才没有允许要君射到里面,”千早握着遥控器,“惩罚,要君还记得吗?”

“……”啊,是的,有约定过这样的惩罚。他这才想起这个入体尾巴的真正用途。尾巴随着塞子的震动而大幅度地摇摆,塞子浅浅地按摩内壁,饱胀感越发无法忽视。

“现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应,应该……嗯!”

塞子震动的频率被突然调高,发出很低的嗡声和水声。刚刚高潮不久的身体又突然接受新的刺激,下半身发软快要支撑不住。他被迫侧倒在床上,腰背弓起,腹部面对他的所有者,双手双脚蜷曲起来克制地喘气。毛茸茸的耳朵,摇晃的尾巴,嫩红的舌尖,看起来就像一条在主人身边撒娇的小狗。

“人偶不会说话,”但那人的语气却无比冷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不能说话。保持安静,不要动。人偶是不会说话的也不会动的——只要保持静止就好,这是相对简单的角色扮演。频率被控制在让他有感觉、却又可以忍受的程度。他费力忽略从后门传来的感觉,保持沉默,尽量平缓地呼吸,不让自己露出一点喘息。

“做得好,”千早夸赞道,奖励地摸摸他的头 ,“不愧是智将要君,很聪明呢。”

偏偏在这个时候提那个称谓,被快感掩盖过去的羞耻感像决堤一样涌出,惩罚在此刻终于形成意义。

他的所有者关掉了塞子的震动,又让他以这个狗狗的姿势保持不动。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和刺激中缓过劲来,无意间扩大的呼吸让身体起伏——身体的起伏自然也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人偶应该保持沉默和静止。于是刚刚松弛下来的尾巴继续打着圈,接续刚才的刺激。不应期的前身已经射不出什么,但他不得不去克制后身克制不了的摆动,这种感觉又把他推向精神的高潮,克制不住的摆动却使他获得更严厉的惩罚,如此反复,直到四肢彻底变得沉重无力,只能无助地发颤。

在这过程中,他不断地尝试让四散的思考重新凝聚——他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起码不要像master一样,一兴奋过头就昏迷。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是在要家,当然选妈妈不在的时候。窗帘被拉上,master说:“我们家有明太子味的薯片。”明明他都扔掉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又买回来的?master又说:“想小瞬喂我。”还略带羞涩地补充:“普通的那种喂。”不普通的该是哪种喂啊。他和千早都很惊讶:阅片广泛的笨蛋居然还有如此健康的性癖,实在是令人动容。既然都那么健康了,那在食物的选择上再健康一点也无妨吧?所以master,被投喂时吃到水果不能大吵大闹哦?是master先说的“玩这种游戏就要三个人都开心”吧。哈哈,master真有趣。

鲜嫩的果肉被按压进柔软的口腔,葡萄的汁水在舌头上迸溅。千早的手指被master含住、吮吸、舔舐。房间里填满咕嘟的水声。之后主人格因为过度兴奋而昏厥,换上他的时候水果的酸甜已经散了大半,千早的手指仍然在深处流连。察觉到要圭人格的转换,他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把手指退了出来。黏液拉出一条很长的线,在昏暗的灯光下似有似无地闪烁。千早没有做进一步清洁,而是盯了一会儿他的眼睛,以一种无比寻常的语气问:

“你也想吃吗?”

因为是一时兴起的环节,所以千早在向他确认。即使暂停也要询问他的意愿,明明平时那么坏心眼一个人……其实他压根不在乎这些,只想快点完事。但是千早说他不想回答可以用沉默拒绝,就像平时在小手指,不想说的过往,大家都不会细问一样。在他们的性爱中,他拥有沉默的权利,甚至只要沉默就能受到夸赞——今天就是如此。

“你也想吃吗?”

他点点头。

从那时起,他们就越走越偏了。

葡萄的汁水再次在要圭的口中绽开,冰凉的感觉很快被口腔温暖。千早满足地眯眼笑起来,露出显眼的尖牙:

“真不错。”

他无力地躺着,脸上全部都是涎液。刚被交换过来就接二连三地受到刺激,还没彻底清醒的大脑因为惩罚而陷入混乱,他感觉自己似乎在身体里,又好像游离在身体外。时而处于回忆,时而处于当下,无法确定在一个固定的时空。

不知过了多久,千早瞬平捧起他的脸。

“不要紧张,要君,”他听见千早在他身边耳语,“请放松一点。”

他眨眨眼睛,仅能以此作为回应,身体服从于命令,不敢有任何的动弹,混浊的大脑仍然试图冷静地判断千早的下一步动作。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备好的清洁湿巾和卸妆棉,千早瞬平抽出一些,从面部开始,像是在清洁喜欢的玩具一样,细致入微地擦拭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就连这个时候也要保持洁癖……嗯,不愧是千早。

“请闭一下眼睛。”

他闭上眼,冰凉的卸妆棉擦过眼皮。生理泪水被揉去,再睁眼时,眼前仍然光影重叠,他模模糊糊地瞥见卸妆棉上粉色系的闪粉与亮片。好吧,原来不止千早的脸很糟糕,他自己的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亮闪闪的眼影是谁的选择。master的审美太差劲了,他都可以看见master在地上打着滚撒娇的样子。难道千早不是因为洁癖,只是看不惯这种品位而已?根本没有必要。这种小事,大可不必为了配合“我”的喜好而损失自己的乐趣……

“请不要胡思乱想。”

“所有者”的命令掐断他不该有的思绪。

啊,是的,人偶是没有思考的。这也是游戏规则。他再次紧绷起来,想让大脑放空,却发现自己无法完美地控制自己,总是要不自觉地审视自己与周围发生了什么……可能他仍然感到不安,明明此处是绝对安全的,说到底人类就是无法停止思考……

不过,他刚刚在想些什么来着?

话说千早什么时候弄来的那么多瓶瓶罐罐,太多了,磕碰起来叮叮当当地响。卸妆让面部的紧绷感散开,替他卸妆的指尖也染上一点粉色。既然是千早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就像之前几次一样……檀香精油安宁而温暖,滴在额头上,又被揉弄开,混乱的想法由此一点一点安静下来,弥散在醇厚的香味里。

温热的毛巾敷完脸颊,千早的手往下移动,身上因为训练而产生的伤被巧妙地、郑重地轻轻碰过。他保持着静止与沉默,不能移动,不能出声,好像只用呼吸,甚至可以不用呼吸,游戏规则是只要跟随千早的命令,他就能获得快乐。在轻柔的抚摸下他走了好几次神,紧张的身体逐渐放松,这感觉真神奇。这是在游戏里,不用担心一时的懈怠会影响到现实。精神没有痛苦,只有无边的宁静。他的身心开始接受全新的、干净的自己。

清理干净以后,千早引导着、把他扶起来,摆出一个跪坐在地上的姿势。

“感觉怎么样,”千早瞬平问,“有没有哪里痛。”

“……”

要圭没有反应。

嗯……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干净,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

怀着不知名的心情思考了一会儿,千早瞬平走下床,从衣柜中拎出一件粉红色的连袖抹胸,问要圭:

“喜欢吗?”

“……”

“不喜欢呢。”千早欣然接受他的沉默:人偶可以什么都不懂,只要按照所有者喜好来就好。其实他和另一位要君都还蛮稀奇这件的,尽管原因不太一样。他从衣柜中找出另外一件,这是吊带衬衫两穿的,为了方便性爱,刻意设计得松松垮垮。

“这种男友衬衫的风格也很不错对吧?嘛,我们俩的体格,真的男友衬衫反倒弄不出这种效果就是了。”

他观察了一会儿要圭的眼神,确认可以接受以后才走回他的身边。

“请把胳膊抬起来。”

他给自己的人偶打扮,人偶只能任他摆弄。水钻肩带有一股廉价感,但在这种场合反倒合适。领口对外大敞开,衣服下滑露出肩膀与锁骨,胸口也几乎没有遮挡。黑色雪纺透明度很高,粉色乳头若隐若现。千早盯着看了一会儿,赞叹道:

“真漂亮。”

本就疲惫的大脑让注意力岌岌可危,要圭感觉自己被这句话冲洗。千早的声音在他的脑内回响,散掉了其他混浊的声音。

有人抬起他的下巴,拨弄他的嘴唇,让他的嘴自然张开,他听见衣物窸窸窣窣,接着不同于手指,一个更为坚挺的异物进入口腔。他仍然用温热湿软的感觉去包裹,口腔分泌出津液,舌头本能地蜷曲,无意识地吮吸起来。双手撑着地,就像个笨蛋,只是用嘴去套弄。头顶响起短促的呻吟:“嗯!”闻声他僵硬了一瞬,接着有一只手迅速抚上他的头,“没关系……嗯。”于是他又放松下来,慢慢吞得更深。呻吟随着分泌的液体流出来,打湿了两个人。窒息感也很不舒服,但是他不会拒绝,除非他承受不住。游戏里只要付出就能收获100%的回报——这个诱惑令人上瘾。

在他被换上来之前,这个游戏就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这具身体太累、太迷茫了,需要人来为他指明方向。而此刻温柔的抚摸和细微的呻吟告诉他:被使用是快乐的,付出是有意义的。想要取悦他,想要被他使用,可以允许他做任何事,整个人不知不觉间空旷起来,失去了对几乎所有部位的控制,自我散失在空气里。大脑渐渐空白,意识一片模糊。

在游戏时间他只是一个人偶。他始终记得这一点。阻塞感渐渐变得熟悉,下巴的不适也逐渐远去。突然喉间的东西一动,来不及全部抽出,粘稠的液体浇灌到他的脸上,他呛咳了一下,然后把喉咙里仅剩的东西全都吞了下去,就像吞下被压烂在嘴里的葡萄果肉。

一切声音都好像在水中一样:“喜欢这件吗?”

“……”

他的所有者下达新的命令:“现在要君可以说话,请告诉我喜欢,或者不喜欢。”

“呜……”刺激从身后传来,提醒他应该回答,但被使用的人偶不会有感官,也不会有喜好。他感受不到——或者说感受到了也隔了一层麻木,只能含糊地回答,“喜……喜欢。”

塞子摁揉他的穴壁,尾巴随着振动而摇晃。

“要君真厉害啊,”那个人发现了什么,“想射吗?”

“……”

“笑一笑吧。”

要圭依言牵起一个麻木的笑容。嘴角不像是自己的,全部都是他面前这个人的。他知道这个人是可靠的,他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这让他感到十分安全,暖意从腹部扩散到全身,一切都与现实世界分割开。在这个世界里不需要思考太多,终于有人替他做出选择,他只需要顺从就好了。

但是他的所有者好像并不开心,即使他看上去应该是令人满意的姿态。为什么要皱眉呢?又为什么要这么用力地吻上他,牙齿小小地碰撞了一下,舌头钻进来,掠夺他呼吸的权利。他隐约察觉到生气的情绪。但人偶是不需要体察所有者的情绪的,他不用去处理那些复杂的东西,只用保持这副呆愣愣的样子,随着所有者的想法做出反应。他盲目地迎合着,喉咙里满溢出细碎的气音。待千早的力道一轻下来,却又迅速反过来掌握节奏,咬住对方的嘴唇,感受唇齿间的颤抖,直到距离被拉开。

千早瞬平理了理要圭额前的碎发,而要圭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嘴角还留着涎水的痕迹。

这种样子,好像只有我能看到。

真不像你,可以相信吗……千早瞬平牵起他的手,细致地亲吻他的手心和手背。温润的唇吻过手心的茧,吻过指尖。他轻轻地啃咬他手指关节处的肌肤,有时候碰到舌头,就会留下浅浅的水印。

他把要圭手心放到自己的脸颊,温暖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流转。

就只是等着,千早瞬平想,不像笨蛋会得意洋洋地故意贴上来呢。

到底是怎么越走越偏的?

一开始只是接受笨蛋的挑衅,然后是因为感觉很好笑,现在……现在大概是因为兴奋。每一次做决定好像都没有细想。

第一次的感觉就那样,称不上高兴吧。自己的一部分在别人身体里,总觉得有点奇怪。更像是生理上的快感,那个和精神上的快乐没什么大的关系。

“小瞬小瞬,下次可以玩role play吗……”

嗯,日常的乱撒娇忽略过去就好了。

“不好意思啊千早,又麻烦你来配合……”

这倒是没啥吧,我倒也乐在其中?

“我下次还想玩……啊!要是小瞬觉得厌倦了,我们随时可以停下。”

笨蛋,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千早,我会多注意。”

这又是什么话。

“小瞬,”笨蛋说,“可以再来一次吗?”

再来一次是几次啊。

“没关系,”智将说,“我相信千早。”

该做的都做过了怎么还提这一茬……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你这人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把别人的计划搞得乱七八糟,偶尔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无语。不管哪边都一样。

“这个话好奇怪哦,”笨蛋嘻嘻哈哈地贴上来,“把距离感天天挂嘴边的明明是小瞬——”

“谢谢你,千早,”智将微笑着表示拒绝,“我觉得就这样就很好。”

嗯……虽说我也觉得你就这样就很好,但是不是的,要君。身体的距离,心灵的距离……是不一样的东西。

给我看看你更真实的样子。

不是“高墙”的象征,也不需要保持“完美”。

给我看看你更真实的样子。

喜欢要君鲜活的样子,但是死气沉沉、任人装扮的模样好像也不讨厌。

啊哈哈,这副呆愣愣的模样可是信任的证明……要圭以前骗了他们那么久,结果现在他自己也在装腔作势,以此欺骗对方自己很可靠。二人的位置在游戏中得到微妙的调换,千早瞬平的内心同时涌起满足和反胃。他把要圭扶起来,两人一起躺到床上。

卸妆后的脸,嘴唇温热的感觉,还有逐渐忍耐不住的那处……全部都是真的,他安慰自己,全部都是真的。

“没关系,直接进来吧,要君,”温和的语气下暗含着不容拒绝的命令,“给我吧。”

他又射在千早的身体里了。

认知到这一点的那刻意识短暂地回归,但很快又被快感冲散。如对方所愿地把一切尽数喂给对方,心灵变得饱满。被刻意压制的情绪在一瞬间全部翻涌上来,是爱意吗?是纯粹的爱意吧。现在还在游戏之内吗?又或者在游戏之外呢?

不管如何,此处没有欺骗、没有隐瞒,是不是游戏也无所谓了。

互相解开彼此衣服的纽扣,他俩对彼此的敏感点心知肚明。

“千早……”

他们不停地接吻。两人在这方面都是缺少实践的理论派,吻技实在让人无法恭维,但是暂时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确认对方没有在说谎就好了。千早拥抱他,在彻底断线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君,很完美呢。”

两人现在处于彼此的什么位置,他们可能,都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