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 | 花深】莓果掏心

​“你还爱他?不会吧。”深津嗤笑了声,笑得连肩膀都轻轻抖动,“真痴情。”但他的语气和肢体动作实际上却像是在说,真好笑。

*以花流为前提的花深。

*深津看不下去了,他给樱木送礼物,但樱木并不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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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如胶似漆地在彼此的身体上嘶喘,现在一个倚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好似两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番戏谑场景。

  如往常一样,深津踢了脚用裸背背对着他的樱木——一如往常指的是“踢”,不是裸背——“给我点烟。”

  他喜欢吸外表长得细细长长的烟,有些人为了图方便,称之为女士烟,其实这么叫不太公平。这么本就细长的烟身,深津还要给它套上更加细长的烟嘴。看样子,他喜欢更“长”的东西。事实也确实如此。

  好像和清洗滤嘴、给烟套上滤嘴相比,用现代花式繁多的打火机点烟,是件更加为难的事情似的。

  “来,快点。”深津改踢为蹬。他的下肢很有力量,经过樱木花道选手亲自认证。

  和他强健的肢体动作不同,他的声音非常稳重。在他用力的时候,语气尤其轻柔。

  他喜欢欣赏樱木的身体。尽管背对着他、当作听不见的姿态,让他感到不被尊重,些许气恼。但这个姿势能让他以最大限度,观看樱木大片赤裸的脊背。

  樱木花道的身体,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食物,像散发着馨香的面包,像肥厚柔嫩的肉排,总能容易引起深津胃里饥饿的躁动。

  深津觉得自己的胃又再次空虚起来,五脏六腑跟着一起缓慢蠕动、蠕动……也可能是激烈的性爱,过分消耗了他的体力。

  他摸了摸沾满了自己体液的腹部,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净。那些小事就先放在一边吧,比起生产它们的肉欲、性爱、畅快,都太不重要了。

  那道堡垒一般坚实的肉墙,慢慢向他转了过来。奇怪,尽管身体的主人没有说出一句话,转身的动作也是合理得当,但深津总能看出一丝犹豫。

  他也总能看对。

  樱木欺身靠近深津,打火机的亮光“刷”地照亮射灯昏暗灯光的一隅,樱木微微皱起的眉眼像是火焰的副产物一样,在深津的眼前放大。他的视线低垂,没有看着深津,像是在进行让人苦恼的科学研究,真是滑稽。赤裸的身体离深津还有好一段距离,但只是悬空,也仿佛是在霸凌空气,让一切都向深津挤压过去似的。

  “嗯……”深津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仿佛樱木的点烟能给这支烟增加多少风味一样。

  “别给我苦着这张脸。”樱木还没来得及远去,深津突然抬起手,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脸上刮了一下。只是室内环境太过安静,这个耳光才听起来分外响亮。

  被打的人也不生气,把打火机捏在手心里,转过身子端正坐在床边,赤裸半身的勇猛躯干还真像一具凶狠的罗汉。

  “你还爱他?不会吧。”深津嗤笑了声,笑得连肩膀都轻轻抖动,“真痴情。”但他的语气和肢体动作实际上却像是在说,真好笑。

  他对樱木和流川都没有意见,他和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不与任何一个人构成竞争关系。无论是商业,还是私人感情。他只是刚好和樱木上床而已。

  樱木不说话,但手里的打火机的盖子不停撕心裂肺地尖叫,深津觉得自己有必要把那个小玩意儿从折磨中解救出来。在场的人中,必然有一个要被折磨,而这个人不会是深津的打火机。好歹是樱木送给他的。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得自己多心痛。你总不会认为,和我上床能解决你们俩之间的问题吧。”

  上床只是上床,又不是做心理辅导,樱木花道在深津面前,似乎尤其喜欢摆出一副罪人的模样,是不是他深津一成天生有做神父的潜质。拜托,流川枫又看不见,他只是白费功夫。

  说实话,深津根本不知道樱木和流川之间的症结所在。他也不关心,从不过问。何必关心一个床伴的感情生活,他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没工夫为那种人费神。

  深津换了只手夹烟,强硬地勾着樱木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他需要别人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或者是在听他说话的时候,起码要看着他。这是基本的礼貌,懂不懂。

  “别人是不会因为你可怜,就和你上床的。”别误会了,他可不是在鼓励樱木。“起码以我对流川那家伙的一丁点了解,他是不会因为心软就脱裤子的。”

  深津口中的烟味新鲜,熏得樱木眼眶通红。只有深津一人,觉得那不应当怪他。

  “我不是为了和他上床。”樱木轻轻扯动脖颈,和他角力。深津没有胜算,也多少觉得这种对抗游戏有些无聊,便任由自己的手空了出来。

  “你真幽默。”深津一口一口地吐出烟雾,尽数撒在樱木的脸上,仿佛在为他制造一团朦胧的梦境。

  深津一成肯定不胖,但他的肉体总能让人联想到成熟的果实,不用挤压就汁水四溢。

  他攀着樱木的手臂,俯身横成在樱木的大腿上,胸腹抵在樱木刚在他的身体里驰骋过、现在却不见疲软、半硬着的棍杵。

  深津呵呵地笑着,他就喜欢热烫粗长的这根,多让人欢愉。要是少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让人快乐。所以说,樱木花道是多么幽默,他说得没错。

  “你不明白。我恨他恨得要死。”樱木微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深津忘记在做爱的时候,樱木是不是也如这番表情。哦,对了,他们用的是后入式,他看不见樱木的脸。

  他们都不在乎是否能够看见对方的脸。他知道,樱木花道也知道。只要舒爽就够了,看到脸多扫兴。

  有一种说法,做自己排斥的事情,以此来惩罚自己,抵消自身的罪行。可能樱木深刻了解这种做法的用意,所以他才一边让自己受苦,一边揉捏着深津挺翘饱满的臀部。

  深津的屁股可真他妈的大啊,无论看啊摸啊捏啊多少次,樱木总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这叫人怎么抗拒得了。怎么能够长出这么厚实宽大的屁股,怎么吃也吃不够,怎么啃也啃不完。

  “嗯……哎……”深津享受这种抚摸揉捏,樱木的力道和节奏都让他非常满意。

  到哪里再去找如此称他胃口的身体伴侣。不只是性爱,樱木从身体外貌到抚摸方式,哪怕没有感情、也能在抚摸的路途中无形造出感情的那双手,真是叫他怎么放弃才好。

  “你不是爱他爱得要死吗?”在樱木的抚摸中,深津的声音逐渐变得懒洋洋的,气音听起来尤其重,像蛇吐信的嘶嘶声。舒畅得让他不知道怎么感叹才好。

  “你记错了。”樱木的语气镇定异常,比事实还要笃定。

  “恨来自于爱。爱和恨是同一种东西。”深津听起来像是要睡着了。

  “战犯也能这么说吗?”樱木的手指很长,但非常有力,并不是瘦削的那种手。比起美观,它的实用性更强。

  他的手指毫无阻碍地滑入深津的臀缝之间,在丰润臀瓣的挤压之中,轻轻按压了下被抽插得微微肿胀的后穴,手指立马被更紧得逼挟。这样的手指,要实在使用起来,才能真正诠释它存在的意义。不用依靠身体内部,只是深津的臀瓣,就宛如一张深渊大口,要将他吞入。

  “我就喜欢你这种幽默感,我就喜欢你这样。”深津起身,翻身坐在樱木的腿上,樱木顺势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环绕着他的腰,更方便两只手在下面沉甸甸的肉团上逡巡。两个人都不肯放过彼此的身体,分不清更加舒服的人到底是谁。

  樱木那副体脂够低的身体,一张脸全因年轻才捏得起肉。深津在上面分别掐起两边,露出标准的对称微笑,和煦得如同播报天气预报的广播主持人。

  “我就是喜欢你的感情,和你的身体,都是那么诚实如一。樱木,你不会骗人。你骗不了我。”他肥厚的下臀刚好压在樱木的下体之上,坐在那里也不安分地前后摩挲。不负他付出的努力,樱木的那根越来越硬。

  深津抱着樱木笑得更加开怀。他平时很少笑,一笑就很难停下来。他喜欢那么坚硬的东西,就像不会受伤一样。他喜欢樱木在他的身体里,硬得像尊一动不动的佛。

  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多少会有些虚假的礼义廉耻,松垮垮地挂在破损的脸上。但樱木不同。你看,他看起来那么忧愁,一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样子,但是他却能拖着这样的身体拼命地做爱,还做得很好。想要便要,不会一边用道德蒙蔽自己,一边却把眼睛直往肉最厚实的地方望去。

  深津喜欢樱木在对他哭诉的同时,那双长手还不停地在他的体内抠动。在用力甩动腰部干他的时候,为流川而流下来的灼烫的泪水,就钉在他的背上,如同一颗颗冷烧的蜡。

  为什么有人会介意在和自己做爱的时候,同时还想着别人?那岂不是更加能够证明自己的独特性。无论樱木再怎么因为流川要死要活,可他还是离不开自己的身体。哪怕樱木沉浸在失恋和单恋的恶性循环中而郁郁寡欢,可面对自己的身体时,不还是勃发得让深津高兴满意?这才是本事。

  深津才不介意,他懒得插身他们之间的情情爱爱。多无聊的事啊。性爱多好,只会带来快乐,只会带来快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这么令人身心愉悦的东西呢?

  即用即丢,没有比樱木花道的鸡巴再方便的东西了。

  樱木猛地把深津拉开自己的怀抱,一双眼睛红得吓人,像是发起高烧,气喘吁吁。差一点点,他眼里的绯红就要流出泪来。

  让人厌烦,又叫人可怜。深津真想把这么能干健壮的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随意哄上两句,再干脆弃之敝履。

  “怎么了?”深津的脸上绽开徐徐的微笑,温沉的眼神和下压的眉毛互相矛盾,虚假得像张能剧面具。

  滚烫的气息喷在深津的脸上,樱木的手抵在他的胸前,逐渐推开他。然后在拉远到一臂的距离时,仿佛弹簧在缩紧之前要先行拉伸至最大限度,樱木遽然将深津的身体砸在自己胸前,将他狠狠压在完全勃起的阴茎上。

  又是一番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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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木对流川的爱是私人的。不对,是恨,只有恨。他对流川的感情过于私人,以至于都不需要流川的配合和参与。

  “你这是什么意思?”樱木刚打开门,就又霍然关上,退了出来,像是恨透这扇门一样。他表情扭曲,似乎只是脚尖踏进一点,就脏了全身。

  深津从樱木旁边硬是挤出一条路,钻进他和门之间,重新打开了门,神色镇定,和樱木仿佛处在两个世界。

  他把头探进去看了一眼,伸长手臂推开了门,让门慢悠悠地打开。这个动作把他肉质的身体表现得非常优雅。

  “怎么了?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吗?”深津眼皮微坠,他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其实他只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再加上天生上眼皮无力——这才是主要原因。

  他们挤在门口议论纷纷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哪怕没有足够的光线,只消一眼,樱木变成鬼都认得那家伙。流川,流川。这两个字在他的舌周齿间研磨,却始终不粉碎。他恨得太阳穴都鼓突出来。

  “我对他不只是性欲。”顺着气量的火焰,樱木的音量逐渐攀高。如果不是提前下了药,即便睡在里面的人是流川,也得被吵醒。

  “但总归有吧。”深津耸了耸肩,一副都是樱木大惊小怪的样子。然后他靠近樱木,语速很快地说,“你承认你喜欢他了。”

  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深津还是会这么做,因为樱木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五彩纷呈,变幻多姿,如果要形容,那大概是像一盘混杂但没有融合的颜料,彼此间不影响存在性,所以呈现出来的结果极具多样性。值得他把流川搬来。反正对于他来说也不费事,就是可能有点累。流川的感受?他才不会在乎。在他们中间,流川不配提意见。

  樱木张了几次嘴,每次却都以闭上结尾,深津还是第一次见到伶牙俐齿的樱木花道被话憋死。这不得不说,稍微引起了他对流川的兴趣。流川枫那个人到底是哪点让樱木念念不忘,冷淡得只比尸体多口气在,却能让樱木花道像条狗。

  在以前,深津对流川是不屑过问的态度,他知晓流川的存在,了解樱木和流川关系复杂又冷漠已经不是第一天。但他对此丝毫不感兴趣,他只觉得这样浓烈的感情使人厌烦。

  感情都是人造的,而人是有缺陷的生物。由人这种火石击打出的感情火花,大多都是些矫情小家子气的东西。

  “性爱多划算,噎不死人。你到底在不满什么?樱木花道,你有时候很点小聪明,有时候却又实在愚蠢。”当深津用全名称呼樱木的时候,不是非常尊重,就是极度鄙夷。

  那张五彩斑斓如同圣诞树般几乎成为植物的僵硬的脸,凭空抽搐两下,然后一阵强劲的风和震耳欲聋的摔门声,同时打在深津的脸上。这让深津本能地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破坏了他沉着的水面。

  还不醒?是不是药下多了,这下不会出人命吧。深津心想。

  他的担心言之有物,但流川只是睡得太熟,加上安眠药让他获得了一个更有价值的睡眠。深津需要担心的人命,是他自己才对。

  “樱木花道要是把我操死,那就全是你的错。”深津对着刚醒过来的流川说。

  用这句话作为“早安”的替代品,确实需要更长的反应时间,更不用提把脸睡得透白的流川。

  真奇怪,流川这个人,越是流汗,越是睡得久,皮肤就越显得白净。达到那种程度的洁白,就不单单是白,散发的透明光晕携带着柔弱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透出些许淡薄,偏偏还刺眼得吸人目光。那种刺眼让本该脆弱少力的白皙凭空坚硬,生成硬质化的骨骼,要破坏只能一起掰断。你看这种人,怎么能这么叫人讨厌。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说?”樱木瞪大了眼,像是看着突然燃烧的引信,不知所措。他的长臂长腿张牙舞爪,仿佛凭空能拦住深津无法回收的话似的。

  “我怎么了?”深津无辜地耸了耸肩。他难道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凭良心讲,他现在可没有刻意为难流川。当他要为难流川的时候,他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他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现在的人实在太脆弱,怎么都接受不了实话?

  昨天晚上,樱木把深津狠操了一顿,字面意义上。

  和深津的本意天南地北,他准备好的肉,在隔壁房间呼呼大睡。他抽空为流川担心过,他给流川下的药是不是达到导致生命健康受到威胁的程度。要不然怎么他们在客厅闹出这么大动静,隔着薄薄一扇门的流川枫,却沉睡得宛如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唯一一张床只用来给流川睡觉,深津没张软床靠,这场爱做得全身酸痛。不是榻榻米不适合,是他们做得太久,樱木力气太大。有时候,深津分不清樱木是要杀了他,还是要干死他。

  他根本不会明白,在自己短短的一句话中,到底有多少个字冒犯了樱木花道柔嫩的心灵。但在其中,要计算最为严重的罪孽,还得是“操”这个字。樱木没办法面对这种字眼,尤其是在流川面前,更令他无法招架的是,深津说的完全是实话。怎么能一句谎话都没有。

  “真他妈见了鬼。”但深津的神情却很是餍足。

  被性爱填饱的身体软绵绵的,在清晨的温暖阳光下,随意教训一个哑巴,看一个聋子演戏,他倒不排斥这种休闲娱乐再多几次。

  “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拉我下水。”

  哎呀,哑巴说话了。

  流川的发言倒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的脑袋里还装了点东西,不至于全然是个弱智。

  只是他依然没能明白问题所在。声明简要不假,只是用错了地方,就显得格外滑稽。

  “哈哈哈。”深津首先带头笑了起来,他的笑还是那样不合时宜。或许不是他冒犯了其他人,而是其他人都太缺少幽默感。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在笑。他蹲在坐在床边的流川面前,“你搞错了吧,是不要拉‘我’下水。”

  他切换了重音的位置,将流川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

  流川抬眼看他,眼神中是略带凌厉的疑惑,但没有攻击力。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哪怕逼视,都是那么柔软。

  “看来你是真蠢。你什么都不知道,都这么久了。”深津看流川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关押在肮脏牢笼里的流浪猫。

  流川的视线立马转向旁边,那里站立着一个手足无措的高大身躯,像是花费重金建立却派不上丁点用场的防线。如果从未在战场上真正使用,你怎么能说它是坚实可靠的。

  与刚才看着深津不同,流川此时的眼神凶狠许多,几乎算得上狠绝。拜托,又没有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大事。虽然深津的原意,是趁着流川睡着无法反抗,让樱木睡他一回,了却他无论是恨也好爱也好(深津懒得管)的心愿。

  他和樱木相识时间长,接触多,对樱木和深津的态度还是存在明显区别。他对樱木的态度更差。对深津,多少还是有些尊重和体面的礼貌。

  紧张的津液迅速在樱木的嘴里旺盛分泌,喉头滚动不止。他的双腿发誓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但是他是谁,他是樱木花道,他是不会逃跑的。如果在仇人面前逃跑了之,那以后就失去了怨恨的理由了。他还能怎么面对流川。

  “我和深津有点无聊,想问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不要。”还没等樱木的话音落下,流川就不假思索地答道。但比起刚才的怀疑,现在他的表情倒更加干脆,只剩冷漠。

  樱木松下一口气,掩盖失落。骗过去了吧。他能指望些什么呢,流川除了冷漠,还能给他什么。哦,问题?问题是他临场刚刚想出来的,天才吧。

  深津注视着樱木的目光也不由得认真起来,这样的樱木倒值得他的青睐。无论是镇定沉着的态度,还是非但在逻辑上合格通顺、而且情理上都无懈可击的解释,都让他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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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木依然和深津上床,只恨流川。

  只是有时候,深津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见到的樱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但那天干他的时候,会特别硬。

  END

  深津:借你老公JB用一下。

  流川:不,你错了,是你(重音)的老公。

  樱木:(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