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一事无成
这个时间点回忆起小时候参加的许多兴趣班,我逐渐意识到我的「半途而废」,与其说是因为我缺乏耐力,不如说是一种必然,因为我的家境并不允许我一直坚持一个爱好,将其纳入我的人生轨道,转化为一种能带来收益的专业。或者说,我的父母对这种转化存在畏惧。这些爱好在我的生活里没有位置。它们就像必然凋落的花朵,告别只是时间问题。
幼儿园的时候我是个顶着蘑菇头,会穿裙子,会参加汇报表演的小女孩。我参加了幼儿园的舞蹈补习班,但两三节课后就退出了,据说是因为老师太凶,天天压腿,给我弄出了滑膜炎。幼儿园的时候我的绘画天赋就已经有了一点展现,我画过一条非常大的房子一样的鱼,得了幼儿园里绘画比赛的一等奖。
上小学后,我尝试过拉丁舞,上了一节课之后感觉这个舞蹈太性感了,我不好意思跳,就退出了。后面因为学校的管乐队要招募人手,我被音乐老师哄去了学萨克斯,(本来是想学单簧管的,因为当时很喜欢看《海绵宝宝》,觉得章鱼哥很符合我的自设,想要学一下)后面又一直跟着管乐队训练,所以就学了下来,一直学到小学毕业。
在这一阶段,还一直参加的有跆拳道和武术。我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武术了(四岁到八岁)。我还记得当时一同学习的还有一个长相非常美丽的小男孩(浓眉大眼,眼睫毛很长,皮肤白白的,被家长剔成了小光头。是个非常美丽的小和尚!),当时我很喜欢他,每次练习完都会跑到他跟前看他的脸。教我们武术的还是少林寺的师傅。不过因为我们都是“外人”,不是弟子,教练是不会教你真东西的,都是些花拳绣腿,类似广播体操的东西。我学过长拳,学过双节棍,九节鞭我只见师傅耍过,自己没有上手学过。八岁时,我们搬家了,住的地方离武馆远了,父母就中断了我的学习。后来,由于我在学校受到了校园霸凌,父母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又把我送回武馆学过一节课,希望教练能帮我防抗霸凌者(??。教练对此事也很为难,说被霸凌不还手是性格问题,他们是没办法的。
我还记得回去上的那一堂课,由于我很久没去,已经和大部队分开了,是一个男教练专门给我上的,一同上课的还有同样一个新来的男生。出于某种微妙的气氛,我觉得这个男生在嘲笑我。当时教练安排我们打拳+走步,这样打拳走一个来回。那天下午的太阳很晃眼。我不想被看扁,就老老实实地打了一个来回,做得格外认真了一些。那个男孩则是糊弄着过去了。教练突然中断了训练,训斥男孩,指责他态度不认真,并且把我当“正面例子”,说:“你看看人家,不管打的怎么样吧,至少态度认真。” 我听出来这句话事实上在贬损我打得不好,并且,在教练训斥男孩的过程中,我认识到他和男孩更亲近,对我更陌生,尽管表面上看来他对男孩更粗鲁,对我更客气。这件小事让我心里很膈应,后面也没有再回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