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 . CP:山姥切长义×山姥切国广 .

嫩白的皮肉,赤裸的脚,金发碧眼的小狗被长义稳稳当当圈在怀里。怎么不穿衣服呢,着凉了怎么办。他的本科在他耳边笑,他于是抬眼,那道红唇落在眼里,烧得他满脸通红,露出羞怯的、明目张胆的痴迷样儿来,像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他爱看长义,他的本科的相貌是一等一的昳丽,着了女子的妆容更是雌雄莫辩,一颦一笑间都是侵略性的美,令人目眩神迷。 而谁不想被这样的美所征服呢。 他坐在长义怀里,双手绕着他的脖子,轻轻一扯,发簪落地,对方一头银丝流泻下来,月色的水便在他指间流淌。有这么喜欢我的头发吗?山姥切长义问他,吻着他的脸颊,手指一伸,寇丹压在他的耳垂上:“我的国广有耳垂呢,是有福气的面相。真好。”祝福的语气压得轻,像感叹,山姥切国广眨眨眼,说本科,我想亲你。 他吻长义的唇,颈间项圈的铃铛微响,他的乳头蹭着长义外衫的刺绣挺立起来,变成小豆子那样硬。情欲来得迅疾。长义的一个吻就能开了他的闸,于是欲海涛涛席卷而来,波浪打得他颤抖,小声小声地呜咽,叫长义伸手一探,下体已黏腻一片——他出了水了。长义失笑,逗他,我的小狗怎么天天都在发情,嗯?而山姥切国广红着脸,抓着长义的手,本科,揉揉我的胸。 “难受……”他小声说。

长义前几日在小狗乳头上打了环,嵌深蓝宝石。最近审神者灵力波动大,小狗身体经常出现奇奇怪怪的状况,长义往那宝石里注了自己的灵力,实时监管自己仿品的身体。长义看一眼那挺立的红豆,在没有得到爱抚的情况下已然充血红肿,心里大概猜出了大概。 “国广又要流奶了。”他调笑,山姥切国广一听就羞了,说你别碰,下一秒就看着自己本科取下禁制,而自己的乳孔张开,乳白的液体滴滴答答流出来,分明是男人的身体,却像女人那样产出了乳汁。本科随意一抓揉他的胸肉,奶汁就顺着指缝流下来,沿嶙峋瘦削的手臂线条,消失在手腕内侧。山姥切国广咽了口口水,也许本科说得没错,他就是小狗,想要舔本科的全身,爱欲和食欲无法分开,他有时候真想知道自己本科的血肉是什么滋味。而本科也直言不讳地告诉过他:想要吃掉国广。 本科来吃掉我吧。我的骨,我的血,我的肉,都可以给你。性欲灭顶,他抓着本科的后背,拉出一道道血痕,而那时长义在他身体里第一次成结,alpha的占有证明打下来,会孕育出什么? 孕育一个孩子?长义冷笑一声,别想了,你我之间谁都不能有。你只能看着我。 他的本科性格恶劣,黑洞似的占有欲时刻望着他,时刻叫嚣着要吞噬他身边的一切。如果不是害怕你难过,我一定把你锁在我的神域里,直至我灯尽油枯,再要你吞咽我的遗骸,要我碎裂的刀刃划破你完好的咽喉,血流出来的瞬间,你才可重获自由。长义在他耳畔低语,睫毛扇了扇,很像受惊的蝶,脆弱又翩跹。 听听,多么恶毒的想法啊。可山姥切国广满心满眼只想问他:本科是在和我求婚吗? 长义一怔,而后吻他,说给他听,说给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的每一个时刻的他听:我爱你。

爱你啊。无论什么时候都爱你。即使是被恨意蒙蔽双眼的时候,一颗心仍旧在宇宙正中鼓噪着,好像流徙的鸟飞越大陆找一个家,心脏在无边无际的孤独深海里跳动着,不甘地呼唤:爱你,爱着你,希望你也能爱我,希望你也看着我,希望你永远属于我。 我爱你。

长义不允许他怀孕,他也乐得如此——本科和仿品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需要他们两个人,其他的空隙就用爱和温度来填满,这样就够了。山姥切国广打开双腿,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糟糕,但是他说:“本科,快进来。” 长义撩起额前散乱的发,很快一头银丝又散落山姥切国广身侧。他进入山姥切国广的身体,青年人的身体健壮而美丽,腰肢起伏,绸缎一样滑动在手掌,温热的、血液流动的,奔涌的生命触感。性不只是为了满足欲望,更是为了栖息在对方身体里,镶嵌在对方魂灵深处,感受对方心脏的鼓动:这生命、身体、灵魂的主爱他。这件事叫他心满意足,不能更幸福。 他的仿品金发汗湿,泪花闪闪地叫他本科,接纳他的一切,让他安稳地落下,落下欲望和不安、爱意和思念,纷纷扬扬,下一层雪在山姥切国广身上,他身体于是泛一层薄红,满怀欲求又纯情地看长义:“本科……嗯……想亲亲、嗯…亲亲本科……” 仿品捧起本科的脸,撅起嘴巴,撒娇一样要他的吻,于是长义吻他,吻他的眼睛,鼻尖,和唇,搅动他的唇舌。山姥切国广眨眼,泪珠滚落下来,他脚趾紧抓着床单,下体高高翘起,磨蹭长义小腹的衣料。他的本科衣服没有完全脱掉,腰带松松系着,外衫在手臂上挂着,精壮的胸口上有他昨晚烙下的牙印,小狗爱咬人,主人有时纵着他,将他肏弄得神志不清,再看他傻呆呆往自己心口咬上一圈牙印。 那之后他迎来的,就是名为惩罚的情欲地狱。山姥切国广想起前几天长义让他含了一天的跳蛋,叫他好不容易睡着以后又被那小东西生生操醒,下体缩了缩,把本科的东西咬得更紧了,在唇齿相交的间隙黏糊糊地问长义:“今晚……本科要把我操昏过去吗?” “你想要吗?”长义爱怜地抚他的脸,几缕长发汗湿了粘在脸侧,蜿蜒的柔情的,像诱惑过往行人的水底女鬼:“想要就说出来。” “今晚、至少今晚……我不要。”山姥切国广抱紧了他,抱紧些,再抱紧些,把远行的人留在此刻,让爱他的心脏永远贴着他的身体跳动,小狗很没有安全感地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我想一直醒着。” “我想多看看本科啊。” “是吗。”长义的声音低下来,“那就多看看我。”

长义缓慢地动起来,山姥切国广两腿盘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进入和离开呻吟。小狗喜欢叫他,被涨得难受了,摸着肚子拉长声音叫他,本科,好涨啊,满满的好难受;被进入到最深处了,有气无力地带着哭腔往前逃,长义拽过他的脚腕,再一次锲进他身体里,他于是摇头,一句混帐还没骂完,又变成别的暧昧叫声;但是最多的还是这种情况:被肏得舒服了,又是叫本科,又是叫旦那的,还听长义临时起意的恶趣味,叫他主人和哥哥大人。长义要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有一回录了音,让他自己听:细细的一声“我是哥哥大人的妹妹……“,这都什么啊!山姥切国广羞耻得恨不得当场自杀。 但是现下他不会想这些。山姥切国广躺在长义身下,侧过头,抓着他垂下来的发,好像古时女子身在闺阁,羞答答抓着帘子,往外一看,情郎就在月下—— “嗯…!本科……” “专心一点,宝贝。”长义在碾过他前列腺的时候加重了力度。山姥切国广一抖,快感让他全身像过电一样,酥麻得叫他猝不及防射精了。 他的情郎不在窗外的月下,就在他的面前,一手握着他刚刚射完软绵绵的阳器随意揉弄着。他尚在不应期,觉得不舒服,嘟囔了几声要拍掉对方作恶的手。长义从善如流,放过了他的东西,来玩他的胸,细长手指一抓一揉,乳汁就盈了满手,往前送,送到小狗嘴边,诱哄着:宝贝,不想尝一下吗?山姥切国广瞪他,还是伸出舌头舔去了,艳红小舌一卷,把自己产出的奶水吞入腹中。很煽情。 而长义估计他不应期该结束了,便不紧不慢又开始动作,山姥切国广抱着他,咬他肩膀,感受欢愉如春日涨潮的水,再次将自己包围。他试探着问长义:可以成结吗。 长义呼吸一滞,说不行:“你发情期还没到,生殖腔很难被打开。” “试试吧。”他执拗地说。 他需要一个什么标志,来证明自己和本科的关系,不只是仿品和本科,不只是分享同一个名字,不只是想要互相逃离……他们的关系,真要探究起来怕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不过种种说法在最后归结起来,都是这样一句话:互为因果。 他们就好像宇宙里的异类,无论中间还隔着多少天体,轨迹始终只和对方有关。他在极化前总反复强调自己的仿品地位,反复提起自己的本科,旁人看了大概只会觉得“山姥切国广非常想要逃离山姥切长义”,而只有他知道,他的本科不仅是缠绕他不去的梦魇,也是他握紧手中刀刃的底气和后盾,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杀意冲天,总能让他恍惚中回想起小田原城里的那个身影,刀刃一转,漫天红叶就潇潇落下,洒落又自如。想着那个人,似乎血就能更热几分,手中银刃就能更锐利几分,冲杀的气势能更凌厉几分。 而每场战斗结束,山姥切国广看自己手上的血,不知道在对谁说:“我就是我。” 我是我,你是你。我们是庞大宇宙里两个独立的个体,身体里流淌不同的血,又因名字和世人、还有自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联系在一起。梦魇也好,想要远远逃离也好,什么都好,还是想要见你。想看见你雪色的发,深海的眼,含三分疏离的笑,想见你。 这是你给我带来的所有。而我呢?我是否有在你生命里占据这样重要的位置?

长义开始轻轻地撞他的生殖腔口,他呜咽了一声,因酸痛和麻痒细碎颤抖起来,长义找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着,在他身体里缓慢移动。长义能感觉到他的仿品对自己的不舍和眷恋,这一点让他心软。他伸出手,女式和服那有繁复华丽刺绣的袖子便触到了山姥切国广眼角,白色的百合吸了泪水,氤氲起衣料深蓝的颜色,夜空的深蓝。 “我会很想你的。”长义轻声说,无奈地自嘲,“特别是现在……和你在一起之后。由奢入俭难啊。”医生说,一旦停药一段时间后再继续吃药,身体就会产生抗药性,于是需要吃更多的药。长义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和山姥切国广错过太多年,现在他时时刻刻都想和他的仿品在一起,握住他的仿品的手,然后就接吻吧。 我会很想你的啊。长义不舍地亲他。 “本科……会怎么想我呢?”山姥切国广空出的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压着,像在帮助抵抗长义的侵入一样,而后那手软下来,在长义胸口按着,而山姥切国广身体里的那道肉缝也渐渐开了一个口子,更多粘液流了出来,他低头一看,长义的东西正抽出来,狰狞的、沾满两个人体液的,一次次深入他身体里,攻城略地,打下所属的证明。 “好深……”他呢喃,又一次收紧了身体,缠着长义,咬得死死的,不忍心放他离开分毫。长义轻喘一声,山姥切国广的下体就像一张黏糊糊的嘴,不断收缩着舔舐他,贪婪地吮吸着他,以高热和潮湿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经。仿品的腿大开,绕在他腰上,磨蹭他的腰侧,于是腿和他自己的身体也成了性器官,身体侵入山姥切国广腿间,再以阴茎和快感攻入山姥切国广泥泞的深处,山姥切国广被他捣成了一团草莓味儿的棉花,一肏就渗出情色的水。 山姥切国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眼泪,挂在颊边,一偏头就落在床单上,鉴于今天是平安夜,长义决定将其命名为伯利恒之星。长义和他接吻,唇舌交缠,津液从嘴角流出来,水声扰得山姥切国广喉咙深处都是甜腻的声音,omega的那股浪劲儿上来了,抓着自己的阴茎自慰,时不时往长义小腹抹一抹,两腿挂在长义腰上磨蹭着,给内侧柔嫩的皮肤带来更大的官能刺激。 长义啪的拍了山姥切国广屁股一巴掌,对方反而还笑起来。仿品生得金发碧眼,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圣经里传播福音的天使。现在天使躺在他身下,牵他的长发摩擦乳尖,奶水滴滴答答地流,打湿了银白的发梢。山姥切国广的胸乳已经又红又肿,还印着长义的口红印子,长义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他羞涩地抬头,问本科喜欢我这样吗,才狠狠操干起来。 “喜欢。”长义说。 “我的国广真可爱。” 可爱,喜欢,漂亮的小狗,山姥切长义的小狗。十二月二十四日次日神子耶稣诞生,千万人爱他,簇拥他,得他平等又无私的赐福,而长义的神眷在他生命里姗姗来迟,脖颈上绕着一圈一圈的脐带,险要窒息。长义便为他拆开了看,是名为“仿品”的项圈。原来如此。他是神子生日前一晚上苍赐予长义的礼物,他是苦难,是折磨,是潘多拉的吻,他是长义荣誉化身的诅咒,从他身体里分离,沉入他的名字,沉入他的噩梦和喜悦,每夜每夜每日每日,每时每刻,他都沉在长义刀刃上那道雪光里。 我是他的本科。 我是本科。 我才是本作。 人要怎样战胜心里那头老虎?佛的眼神冰凉,神子的礼物满怀恶意,长义在雪地里一抓,每一捧雪水都映出自己的脸,不,不是自己的脸,是山姥切国广的脸,存在记忆里,日光般明艳耀眼。于是长义如此领悟:爱也好,恨也罢,他都是我的。我的仿品,顶替我的假货,我的噩梦,我的魔鬼,我的宝贝。 在重遇山姥切国广那一天夜里,他试图对着那样寡言的背影说一句我恨你,或者其他什么薄情的话,可临到了嘴边,都是“我爱你”。他的仿品躺在他身边,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健康又安稳地活着。长义看他,很久,低声向他道晚安。这件事山姥切国广永远也不会知晓:长义有多么庆幸他的降生。 很多时候你是耶稣。长义想,伸手抱住了他。抱得再紧一点吧。

山姥切国广身体里的收缩越发剧烈,他已经连续高潮了很多次,烂熟的穴肉仍死死咬着长义,生殖腔终于被破开,尽管长义很注意控制力度,但在长义成结的时候他还是哭了,混帐本科,太大了,明明是抱怨的话,却被他咬得媚意十足。长义问他疼吗,他说好疼,但是喜欢。 “喜欢…好喜欢呀……”小狗口齿不清地说,像一颗草莓棉花糖,被长义肏得软呼呼,快感浸润他的全身上下,他抓着长义的背,绷直了脚尖。被心爱的人标记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山姥切国广能感受到长义在他身体里射精,精液浓稠,被结挡住了只能往身体里走,他的身体里都是本科的味道了。他在长义脸上蹭了蹭,眷恋又温存地哼哼着,像小兽一样寻求更多的温暖和爱。 而他的本科抱着他,很用力地抱他,低声又说了一句:我爱你。 他们浑身赤裸,相拥着躺在一起,山姥切国广忽然啊了一声:本科,你的妆花了。 你一直亲,能不花吗?长义笑,眼线在眼尾晕开缱绻一线。他用绣着百合的艳丽外衫把山姥切国广包裹起来,抱着进了浴室。 又要来吗。小狗兴奋地问。 明天要早起,算了吧。长义亲一口他的额头,说,乖。

最后他们坐在窗边看雪。山姥切国广昏昏欲睡,但还要说话,说本科你要多穿点再出门。 长义说好。 山姥切国广:在外面一切要小心。 长义:好。 山姥切国广:我很喜欢本科的长发,可不可以不要剪。 长义:好。 山姥切国广:……有时间的话…… 长义:我会很想你的。 窗外天空下起了细雪,纤细雪片反射昏黄的灯光,翩翩落下,如碎金箔装饰大地。明早山姥切长义即将踏着细雪离开,他告诉山姥切国广自己回来时会给他带一束花。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