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1)

#朱门殇/沈玉倾

朱门殇半夜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头脑尚不清醒,嘟哝着怎么求医不上医馆,竟找上人家家门来了。 那叩门者节制有礼,先叩三下,等候半天不见里头灯亮,才又敲几下。朱门殇这才想起是那青城的少主与自己有约。 白天沈玉倾与他说起此事时神色有些异样,又特地挑的是旁人不在的时间,不免让朱门殇心里嘀咕,他当时还揶揄道:“莫不是弄大了哪家姑娘的肚子,找我出主意来了?”沈玉倾脸色一红,笑道:“大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一笑反而更有几分腼腆意味。 朱门殇心中起疑,却要赶着去慈心医馆义诊,只好将此事记挂在心。今晚连妓馆都没去就直接回家,不料那沈大少爷说晚上来,却没约个确定的时辰,朱门殇才不会像个会情郎的娘们儿一样守着灯有多晚等多晚,扑上床便睡。直至深更半夜,沈玉倾姗姗而至,身上穿的是青城守卫的衣服,雕塑似的站在门外。 朱门殇吓了一跳,将灯笼举高,映出那张俊美标致的玉容:“这是做了什么坏事?鬼鬼祟祟不能见人了?” 沈玉倾苦笑:“有事耽搁,来晚了些。” 朱门殇耸耸肩,放他进门,直接引进卧房里坐,揉着眼道:“壶里有冷茶,要喝自己倒。” 沈玉倾半低着头,拿起茶杯又放下。朱门殇从未见过他这般忸怩作态之状,奇道:“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隐疾难言,想叫我直接给你诊脉?”说罢,当真伸手搭上沈玉倾脉搏,但觉脉象平稳,不像抱恙。 沈玉倾叹了口气,抬起头盯着朱门殇,道:“大夫,你可知这世上有雌雄同体的人?”他讲完之后用力咬了下唇,虽瞧着神情自若,耳朵却已经红透了。

朱门殇费了好大功夫才听懂他话外之音,望着沈玉倾窘态,竟也心头一震,干咳两声掩饰,道:“见过。阴阳本就为一体同源,有人天生阴阳不调,身上多长了个没大用的东西,让我切掉倒不麻烦,只是人要受些罪。” 沈玉倾怔怔道:“若不是没用的呢?” 朱门殇一愣:“你什么意思?” 沈玉倾搁在桌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最终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朱大夫可否替我看看?” 沈玉倾脱衣时,朱门殇怀疑自己会后悔;沈玉倾脱得只剩一件中衣,坐上床,曲起两条光裸的腿搭在床沿时,朱门殇已经开始后悔。 床上昏暗,朱门殇一只手抓在沈玉倾足踝上,将他一条腿往外分,擎着烛火去看他腿间。沈玉倾免不了瑟缩,虽然极力压制下来,还是能感觉到大小腿肌肉不自然地紧绷着。 不会有人不承认,青城的少主是个美人,这美人不设防地坐在你床上,长着腿让你看他下面的批,朱门殇自诩风流,也不免有些恍惚。他一咬舌尖,低着头公事公办地问:“从小就是这样吗?可有找别人诊过?” 沈玉倾低声说:“五六岁时让大夫看过,大夫说我……另一处发育完好,就当这里裂了道口子,习武、成亲、生子都不妨碍。” 只是沈玉倾下面那个不该长的口子现在可远不止“裂了条缝”,粉嫩的缝隙微裂,露出里面两瓣颜色更红的花唇,花唇最上端本夹着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蒂珠,现在那珠子肿大了一圈,充血深红,花瓣包含不住,吐露在外。朱门殇放下蜡烛伸手去碰,刚一触到,沈玉倾便轻轻叫了声,往后蹭了蹭。 朱门殇浑不在意他的躲闪,问道:“什么时候有的变化?” 沈玉倾想了想道:“就是近日,记不起哪天了。开始夜里睡不好,总觉身上燥热,这里,还有小腹中似有蚁虫咬噬一般痒得难耐,起初还能运功平息,到后来……”他难以启齿。 朱门殇轻笑,替他说完:“你自己碰过这个地方?”他说着,拇指按了按那颗蕊柱。 “嗯……”沈玉倾的身子弹了一下,有些慌张地闭上腿,想让朱门殇别乱碰,反而却将对方手臂夹在自己膝盖中间。 朱门殇口干舌燥,心中暗骂,沈富贵啊沈富贵,你可真是害惨了我。嘴上却说:“没啥大事,不过是这一处发育得晚了,就算是猫儿狗儿到了岁数也要发春,何况是你。”说罢便被沈玉倾瞪了一眼,恐怕是以为猫儿狗儿是在讥讽于他。朱门殇只好再说道:“这是人之常情,你真当只有男子梦遗,女子直到出嫁前一事不知?” 沈玉倾的嘴角抽动,道:“知道了。” 朱门殇只说:“现在这般就很好,不必忍着,只是也不用掐得这么狠,肿成这样……”他有时会同那些春风一度过的女子说这种话,今日对象换成了沈玉倾,总觉得越讲越奇怪,索性闭上了嘴,将沈玉倾衣裤拿来,想着该不该趁机敲诈一笔银子封口。 不料沈玉倾不急着穿衣,反而追问:“你可知道,我这副身体能否受孕?” 朱门殇又吃一惊,佯作调笑道:“怎么,少主不想当,想做大小姐了?不知沈大小姐看上了哪家英杰?” 沈玉倾皱眉叹息:“我就是问问。” 朱门殇道:“这要看你胎宫长得如何。” 沈玉倾犹豫片刻,道:“怎么看?” “把手伸进去摸摸就是。若是胎宫畸形,或位置不正,你就算想生也生不得。”朱门殇的目光落在蜡烛上,那一点昏光晃得他发晕,他咬咬牙,觉得咽不下这口气,骂道,“你他娘发的哪门子疯?没事了就赶紧回去……睡你的觉去。” 沈玉倾忙道:“有事。”他双膝慢慢分开,又是门户大开对着朱门殇,又定定盯着对方。朱门殇被看得头皮发麻,最终舔舔下唇,连声哀叹:“罢了,我给你检查!”他想,方才将这人请进门就是个错误。

朱门殇用两根手指挑了润滑的脂膏,还未近沈玉倾的身体,就融化了不少,顺着手掌滑落,滴在床上。这床被褥从此再也不能要了,朱门殇心疼得很。 食指在那穴口揉了两下,便塞了进去,里面软嫩却滞涩,每进一段便听沈玉倾细细吸气,双手将床褥攥出几条皱痕。 朱门殇盯着他腿间,问:“你自己没碰过里面?” “没……”沈玉倾恰好被那一根手指进得深了,发出“嗯”的一声,软绵绵像是猫叫。朱门殇觉得这屋里有点热。 朱门殇等他适应,又将中指探入,仅仅这般沈玉倾便开始说疼。朱门殇不紧不慢地往里推手指,边跟他说话转移注意力:“公子,你可知新生胎儿的脑袋有多大?” “……不知。” 朱门殇张开另一只手掌,道:“有这么大,从女人肚子里钻出来,尚且是生死难卜的大事。”沈玉倾盆骨本来就窄,下面的雌穴也比一般女子狭小,朱门殇没说出口的一句话是,你他娘的不管有什么心思,都还是收了为妙。 沈玉倾本想答应一声,身体却猛地一抖,花穴里喷出一股清水来。他身体支撑不住,仰头倒在床上喘息,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阵突如其来的汹涌快感好一阵才过去,他才大为窘迫地发现身下被褥湿了一块,慌忙道歉。 “不是失禁。”朱门殇面有愠色——又或许是别的情绪——随口安慰道。他两根手指都齐根没入,在那已经被爱潮润湿的窄穴中勾弄了一下。沈玉倾顿时感到方才那股熟悉的尖锐快感卷土重来,混乱之中软绵绵地一脚踹过去,说:“别弄了,大夫,别弄了……” 这一脚蹬在朱门殇胸口,绵软无力,却似撒娇。朱门殇不知从何时起就对着这沈大少爷硬了,不敢说方才那两下绝无逗弄之意。听沈玉倾央求,他便不好再作弄,中指指尖抚摸着人体内深处那圈软而滑腻的肉环,喘了几口气道:“你胎宫位置太浅,不过竟然发育完好。以后若与人打架,小心护着小腹,若此处受了内伤,可要苦不堪言。” “嗯,晓得了。”沈玉倾被吊得不上不下,难免有些难受,仍觉头脑昏沉,小腹中发热,动了动腰,竟有将下身往朱门殇手上送的态势。 再这样下去可真要出事了。朱门殇抽出手指,凛然道:“看诊已看完了,少主还留在我这,是想再讨杯茶?” 沈玉倾抬眼看他,平日里清明冷静的双眼水波脉脉,有股使人爱怜的憨态,这人若真是个姑娘,朱门殇早已搂着她一夜快活了。只可惜—— 朱门殇将衣服给他披上,径自走到桌边倒了杯冷茶喝,咬牙切齿地下逐客令:“沈公子,我看诊不收诊金,留你喝茶可是得要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