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2)

#谢孤白/沈玉倾

营救彭小丐之事不宜从缓,定下向襄阳帮借船取道长江的计划,沈玉倾便着手钦点人马,命他们随谢孤白同往。 直至晚上,沈玉倾回到书房,毫不意外地发觉灯烛还烧着,谢孤白伏在案上,以肘撑案,托着脑袋阂着眼。沈玉倾听他呼吸节奏,便知谢孤白没有真正入眠,便唤声大哥。 谢孤白抬头,道:“给俞帮主的信已送出了。” 沈玉倾道:“知道了。” 谢孤白看着他,一言不发。 沈玉倾抿抿唇,片刻后果然轻叹一声,道:“还有一事,顾姑娘也要与你同去。” 不知是不是摇晃的烛火给人的错觉,谢孤白脸上似掠过笑意,点点头道:“顾姑娘武功高强,又出身衡山嫡系,此行有她相助是件好事。我自会代二弟照料好她。” 沈玉倾觉出对方语气中的促狭,道:“顾姑娘有豪侠气概,剑指衡山掌门之位,无心婚嫁。青城怎好强人所难。” 谢孤白歪了歪头,问道:“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沈玉倾道:“怕大哥误会。” 谢孤白又问:“误会什么?” 沈玉倾有些好笑,反手插上门,上前几步,低声道:“误会青城要与衡山联姻,便不肯跟我了。” 谢孤白微微垂首,声音冷静:“这话倒听着新鲜。” 话音将落,沈玉倾便翻身越过桌案,将谢孤白困在椅子上,闭上眼,道:“今夜本无要事相商,大哥留在我书房里,还要做什么?”

聪明人不会把有些事情说透,便直接动手。 沈玉倾一抬腰坐上谢孤白的腿,低头用嘴唇蹭他的眉骨鼻峰。 谢孤白问了句:“就在书房里?弄乱了你这桌案不太好吧。” 沈玉倾轻笑:“就在椅子上也成。” 谢孤白嗯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推离一些,低头解他腰带。沈玉倾腰间的琳琅配饰丁零当啷地掉在二人脚下,弄出不小一番动静。 沈玉倾由他脱衣,光是谢孤白的手隔着衣服在他身上摸来几下,便觉体内热潮涌动,低喘了几声,不自觉拧着腰用下身去磨谢孤白的腿。 谢孤白不急不慢将他衣服除去大半,只留一件披在身后遮挡,随即往他身体上摸去,从胸口抚到腰窝,凡是手掌流连过的地方都似被烫过一般泛起薄红。沈玉倾皱眉哼了声,谢孤白便觉腿上突然晕开一片濡湿。他一手顺着水迹探过去,挤进沈玉倾大腿压着衣物的缝隙间,四根手指往上一勾,沈玉倾便叫出声来,身体发抖。 谢孤白皱眉思忖,他这情状似乎比上一次更放荡了些,便问:“你说去问了朱大夫,他如何说?” “说清心寡欲之人突然重欲再正常不过,过个一年半载就自行好了。”沈玉倾半闭着眼,被摸得得了趣,谢孤白两根手指夹住花蒂,轻轻一捻那下面的小穴便淌出水。 谢孤白凝眸盯着他,道:“肯定不止这些……”他想了想,又道,“算了。” 沈玉倾骑在他腿上,踮起脚尖让身体抬起一些,捉着谢孤白的手往身下送,口中道:“大哥……碰碰里面……”待感觉到那手指在穴口打转,戳戳刺刺要进不进,他便自己沉腰去吃那手指。 不料后臀便挨了轻轻一拍。 “别急,慢些坐。”谢孤白扶着他的腰,叫他不要受伤。 沈玉倾吃进两根手指,已觉下身酥麻,前面翘起来的阳物剐蹭在衣物上,不用抚摸便吐出一股股清液,他舒服得视线发虚。低头看见大哥的模样,谢孤白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奸他,自身倒穿戴整齐,除了下身衣物上一片水渍,还是自己发浪弄上去的。沈玉倾一时看得有些痒,不知是手痒、牙痒、心痒还是别的地方发痒,他伸手拆了谢孤白的挽发,有些粗暴地抓住几缕长发,低头跟男人索吻。 谢孤白仰首噙住他的嘴唇,唇舌交缠,发出的水声与下身被手指捣弄发出来的交织一处,难舍难分。 沈玉倾自己动得厉害,是嫌谢孤白进得不够深,有好几次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堪堪碰到花心,却又滑开,如此反复叫他心急如焚,被对方用拇指揉捻花蒂的快感都没那么强烈。他双颊通红,结束这个吻时牵出一根银丝,声音沙哑地央求:“大哥,再深些……” 谢孤白一抬眼,顺着他的意思将手指往里深深一按,沈玉倾立即发出一声短促尖叫,抖着腿,前后都泄了身。谢孤白忙捂住他的嘴,道:“你想将青城的人都招来?” 沈玉倾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带着气音笑道:“他们的耳力哪里有那么好。” “寻常弟子不提,万一小妹路过……” 沈玉倾身体肌肉一阵僵硬,连下面裹住手指的软肉都绞紧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大哥别吓我了,若是让小妹看到,我万般无奈也只能叫她认了你这个嫂子。” 轮到谢孤白一滞。沈玉倾带些得逞意味,在他耳边笑起来。 谢孤白抽出手指,将浊物一并抹在自己衣服下摆,问道:“二弟可还好?” 沈玉倾才泄过身,坐在谢孤白大腿上懒得动弹,又担心大哥的腿要被他压麻了,便捡起衣服套上,从对方腿上滑下,坐在桌沿。他两腿光裸,细看内侧还有蜿蜒水迹,倒也不避人,就这么大剌剌地给谢孤白看。 谢孤白默然捡起下衣递过去,忽听沈玉倾道:“大哥,可要我帮你?” “帮什么?”谢孤白面无表情,就好像胯间布料被顶起一个帐篷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沈玉倾刚想欺身上来,就被站起身的谢孤白按了回去。他听大哥道:“此事多做无益。” 沈玉倾道:“朱大夫却说不可一昧压抑。” 谢孤白淡淡道:“这话也只能信一半。” 沈玉倾无奈地看着他。 谢孤白望见他温润的眼眸,此时那眼尾还带着一丝情事后的餍足魅态。他喉珠滚动,最终问道:“我若说不愿,你原本意图如何?” “那我便在大哥临行前摆酒送行,将你灌醉。” 谢孤白终于笑出声,口中说着:“人醉后便不能人事,实在不是好主意。”身体却欺靠过去,环住沈玉倾细窄的腰,在敏感的腰眼处打转揉捏。 沈玉倾急促地吸了几口气,两腿已缠上对方的腰,伸手往对方衣摆下摸索。 他握住那根硬烫的物事时已然口干舌燥,偏生谢孤白磨着他不进去,凑在他耳边问:“二弟,是否还有一事忘记告知了?” 沈玉倾愣了愣,胸口起伏着道:“大哥放心,我不会受孕。”说罢挺着腰往那肉棒上送。谢孤白如了他愿,握着他的腰顶了进去,不忘伸手捂住沈玉倾的嘴,让那一声惊叫吞回肚里。 穴内早被玩得湿软无比,这么直接一撞还是差点要了沈玉倾半条命,一股湿淋淋的热液从花心涌出,浇在体内的孽根上,花穴乃至小腹内一阵痉挛,等他缓过劲来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根东西只进了一半。 谢孤白掐着他的腰,似乎还想往里推,沈玉倾慌忙捂住小腹,哀哀道:“大哥……不能再进了。” “好。”谢孤白便停下,龟头正卡在宫口处,酸麻中带着让人几近疯狂的快感。沈玉倾两股战战,挂不住谢孤白的腰,几番抬起滑落好像求欢,谢孤白听他不说话只顾哼喘,便这么抽送起来。 沈玉倾初尝个中滋味,就做得激烈,没被插上几下便又高潮,双眼失神,舌尖微吐出来,竟尝到一丝腥咸味,不知是溅到脸上的哪个洞里的体液。之后谢孤白每抽插一下,花穴里便有一股水涌出,将桌上的纸浸得湿透,幸好不是什么重要公文。 软穴里的嫩肉咬得阳具死紧,谢孤白捣弄最后几下时,差点没抽出来,就那么射在里面。他总算想着若是弄在里面不好清理,才在最后关头拔了出来,射在沈玉倾腿根。 青城少主的样子糟糕得要命,衣衫凌乱,下体湿泞,自己的和另一个男人的体液抹得身上到处都是,只是这副狼狈又诱人的姿态只好关紧门窗欣赏。沈玉倾连起身的力气都不足,被谢孤白扶着离开桌案,又坐上大哥的腿。

谢孤白见他胸前胭红的乳首上沾了一滴白浊物,便伸手替他抹去,当下感觉触手绵软,不似他肩臂或腿上那些紧致的肌肉,但也不往别处去想,信手捞起一件衣物擦了手,道:“公子可想过,这书房我们如何出去?” 沈玉倾眯着眼,道:“到我房中这一路没有守卫,走出去就是。” 谢孤白“嗯”了一声,盯着一塌糊涂的桌面,想着应趁早收拾,身上人却不下来,他无法起身。他的手指点着沈玉倾的背,道:“顾姑娘……” 沈玉倾动了动身躯,“大哥还惦记着她白天踹门的事?” “就当是吧。”谢孤白也不否认,“她如此行事,有几分雅夫人当年风范。” 沈玉倾侧过头来看他,含笑道:“她此行过后便直接回衡山,先生就算有心也留不住她。” “怎又变成我想留她?” 沈玉倾道:“总不是我想留。顾姑娘已知我心有所属,我这话已经放了出去,已是覆水难收了。” 谢孤白忽然为他拢了拢衣领,道:“走吧。” 沈玉倾一把捉住他的手腕,让那只手按在自己心口。谢孤白只顿了一顿,便道:“二弟。” “我对大哥向来知无不言,如实相告。”沈玉倾微笑道,“要我做唐老太爷那般人物,让大哥来当青城的冷面夫人,也未尝不可。” “越说越胡话了。”谢孤白轻轻搡他一把,“力气恢复了吧?快让人打盆水来,我把这残局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