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陶片放逐开始

挚友生贺写得她的oc

他打开手机,今天的日期是17号。 确实是17号,现在是凌晨一点。今天没有别的安排,今天可以中午才醒,早餐什么的就随便吧,吃个饱饱的午饭之后去图书馆,要把书还上。顺便在看看有什么想看的。 只不过是普通的周末。他放下手机,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翻了个身。木板床和几乎包裹着他头部的枕头让他有了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夜深人静的今天意外的明显。 是因为昨天动手了么,他不清楚。他闭上眼睛,想着避开这些东西,好歹睡一觉。但是他确实感到不适,脑袋里也是混乱的。 好像没关窗户,隐隐约约闻到了带着咸腥味的风。虽然内陆城市好像不太应该有这种味道,不过他还是睁开眼睛。 然后看到了骇人的场景。 他看着那些毛发旺盛的人从门里进入,把陶片放在疑似是投票箱的地方。看着这些特征明显的人,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哪。 市政广场。 他是不是被放逐的一员? 他甚至问不出来,他的嘴唇几乎张不开,喉咙冒烟。早知道睡前该喝一点水润润喉咙,可惜他不想起夜所以一向十分拒绝睡前喝任何东西。 太阳晃得他头晕目眩,他强忍着没有拿手遮住眼睛,而是直视自己的末路。即便他并不认得他们到底写了什么。 倒是意外解脱了。睡前涌上来的反胃和几近窒息的负罪感消失殆尽,虽然依然慌张着,但是他的恐惧被解脱的泪水抑制。表情确实是扭曲的,身体却放松。 “我问你,于改之。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 他下意识转身,看到了带着黄金元老戒指的一从。那双尊贵的手托着下巴,笑着看他。 “我说过吧,我们都讨厌皇帝。” 皇帝? “毕竟他是杀死自己的母亲,那位阿格里皮娜的小混蛋啊。” 他看着一从屈尊凑过来,附在耳边轻轻地说:“别想逃哦,你已经被我拉上贼船了。” 他猛然想起那位尤里乌斯·凯撒的结局,连忙退后一步,却脚底打滑,从浴池的边缘跌落。 水覆盖住他鼻子的时候,他看到蹲下来笑着看他挣扎的一从。 好像是第一次看他笑成这样啊,高傲又嘲讽的。 一从像是蛇,但是他不确定是哪一种。是吞食不死药通过蜕皮永生的那一条,还是诱惑人类吞下禁果的那一条。 海拉最后缠上了他,轻轻和他接吻,他结束了痛苦。 黑夜永远是蛇和他的同伴们所喜欢的环境。一从蹑手蹑脚打开大门,把雨衣脱下来放进卫生间,转头就看见于改之的房间亮着灯。 门是开着的,于改之坐在里面,背对着他,好像在写什么。 那个家伙不是说今天有考试么,还不睡? 走过去才发现地板是潮湿的,他刚刚洗过澡。 “于改之?” “别进来。”听得出他好像克制着什么,好像被什么缠住了喉咙,勉勉强强发出一种几乎像是尖叫一样尖锐刺耳的声音。 灯是橘色的,一从靠在门框里旁边,看着穿着黑色T恤的改之弓着背,好像抱着什么。 过了很久,才听到改之说了一句:“小鸟死了。” 一从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血迹,随口问:“怎么死的。” “被狗咬死的。” “为什么是狗?” “因为蛇外出了。狗只能独自面对诱惑,面对小鸟。” “那么狐狸呢?” 于改之猛地回头,茫然的看着一从。一从才发现他的额头有血流下来但是他似乎根本没在意。一从伸出自己那只有血污的手,去摸那流下来的血痕。 “下午还有考试呢,早点睡吧。剩下的狐狸去完成。” “考试?狐狸?” “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问了一句今天几号啊? 于改之摸了口袋,才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洗漱台的置物架上,于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洗漱间。可能是刚刚一从进去以后没有放水,于改之看到了出现在水槽的积水。 在水槽里,他确实看到了一个蓝色短发的人低着头,好像在看着这里。 你是谁,想要问出来,但是喉咙又如同之前一般干涸到说不出来话。眼泪倒是意外的流了出来,沿着眼眶滴到了原本平静的水面,最后泛起涟漪。两个人只是看着对方,直到水的对面出现了一个白色头的人,而一只手臂出现在于改之的视野里。 手把塞子摁下去,水连同着水对面的世界流向下水道,最后水滴也无法看到对面的世界了。 于改之拿到了自己的手机,两个人最后还是对好了时间,想着考试,他最后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欢迎联邦宇宙订阅@ guilv1918 @ writee.org以获取更新通知 留言请移步游泳池

(´▽`ʃ♡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