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背叛者的血与肉

才发现没把这篇发这 无cp,摆烂了

他总是仰起头看我。 我知道我们身高的差距有些恼人,他自述被人拎起来的感受实在是谈不上好,我也避免让他处于这种不愉快的境地,习惯于看到他就弯下腰,但他还是抬起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寻找童年的感觉……即使过了十三年,他已经长高了不少,却还是和我有差距。 “柯拉先生,柯拉先生……?” 在醒来之后听到他如此称呼我,比起过去多得多,以至于我有些想不起来他以前是如何用冷漠甚至厌恶的语气叫我的代号……哥哥给我的代号,代表着我是他的弟弟,是家族的干部。现在家族已经不存在了,我也早就不是柯拉松,但称呼却保留下来,成为一种别致的代称。 哥哥起代号的水平不错,至少听起来比我起的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他一向是更强调自己高贵血统和崇高地位的人,我并不感到意外。哥哥重视的血缘,地位现在已经通通烟消云散,他所认为的家人也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促成了他的败局。 “柯拉先生?我们要走了。” 他几步就走到了我们的面前,仰起头看着我的脸,我习惯性的弯下腰,对他笑了笑,才跟着他从船舱走向夹板。 这不是他的船,我们在各种意义上客居他乡,再也无法踏上故乡的土地。他和我讲述过他曾经拥有过的一艘潜水艇,即便是能力者从舷窗也可以看到海底世界,我相当吃惊,潜水艇的维护和驾驶绝对不会比在海上航行的船只容易……我能够顺利的行驶一艘小船,大船的驾驶也能够很快上手。暗礁和漩涡在伟大航路甚至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但潜水艇是不一样的东西。我没有试图打听那艘让他言语间颇为自豪的船最后的结局,没去询问那群爱戴他的,在潜水艇里穿梭着的他的伙伴现在身在何处,面对着什么。我们俩又像是过去的某段时光一般,两个人一同面对着这世界。 对我们而言,世界在某一刻展现了它的恐怖。我很庆幸我在小时候最无助的时期遇到了战国先生,显然他就没有那么幸运……我的哥哥虽然靠谱,却无法忽视他的扭曲,所以我当年带走了罗……但很不幸,我不仅无法教育孩子,甚至也不如哥哥可靠。所以才会中途把他丢下。 这让他时隔多年,在复仇结束后和我再次见面。 我没有问为什么,我也的确不想知道。我睁开眼睛,看到他那双锐利的眸子和黑眼圈。他告诉了我很多很多已经发生的事。哥哥被绳之以法,海军本部迁址和过去马林梵多的大战。七武海的人员交替,甚至最后因为多弗统治的终止而终止。 我说不出话,这些都是我不曾经历,当然也无法阻止的事。 战争从过去延续到现在,死者的确无法插足。但现在的我处在两者之间。他脸色严肃的说有人告诉世界,那场起因于几百年前的战争左右了世界的格局和地质变化,让海洋越来越危险。 说起过去的战争,那我和他的祖先多半敌对,既然如此,他就不应该带上我。 从个人角度来说,敌友的分别其实很模糊,感情并不总是能够用理智去判断的,作为曾经厮混在海贼家族的间谍,我对这一点是很清楚的。他或许也是清楚的,战争需要的是胜利,但人不会满足于胜利。尽管他已经是我认识的人之中相当冷静,精于算计的人,也有出于感情而中途放弃的事。曾经我以为那是好的征兆,于是强硬的带他离开了海贼窝,事实证明我也有精明的时候,哥哥出色的基因并非父亲和母亲的全部,还留了一丝给我。

我和他踏上了岛屿,他正在找人。贝波——他的航海士现在并不和我们行动,那位总是显得软弱的纯毛族似乎难得强硬的要求分头找人,并私底下拜托我见势不妙一定要拉他走。我点点头,承诺会保护好他。 其实仔细想想,自从我认识他起,他就是个爱逞强的小鬼。他忍耐着病痛,因为不相信奇迹而高声抗议我拎着他去医院的行为。 我不否认他是正确的,他说的都是些事实,是真正存在的困境。但我与他不同,我依然相信或许会有如此凑巧的奇迹,正巧被我抓住,塞进他的怀里。如果我们的观念算相互敌对,那也确实是那场战争某种意义上的延续。他咬下难吃的恶魔果实,在这个陆地逐渐减少的星球成为旱鸭子,却拥有了更长寿命的可能性。 现在我有了时间质问自己,这样真的是对的吗?我不是完全信奉结果论的人,我相信他往后的日子快乐多于悲伤。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他在德雷斯罗萨和我的哥哥进行的那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中,他是如何克服那份断臂的痛苦站起来的。 或许他之后经历的战斗更让人心惊肉跳,我当然也知道他总是会和过去一刀两断,他会需要这样一个更进一步的契机,可能只是我不愿意想象那件事给他的心造成了多深的伤痕。 但我现在站在这里,就说明了问题。我那不多的精明都被迷糊的性格所掩盖,时隔十三年才猛地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确实是个倔强又不服输的孩子。我理解贝波认真又苦恼的告诉我不要让他又逞能。我弯着腰,跟在他的背后,思绪逐渐离开这副躯体。 好像我记忆里的过去也是如此,他还能倔强选择自己走的时候,我害怕他体力不支或者谋划逃跑,习惯在他身后踱步。现在相同的行为代表了不同的意义,我比起同行人更像是随从。由他带领着前往任何一个地方。而他时不时回头,像是确认我没有走丢。 我无法距离他太远……这就是复活的代价。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怎么样的决定才选择让我再次睁开眼睛,而不是选择其他的人。但这次我决定尽可能帮助他,无论他追求的是胜利还是真相。 我是个叛徒。以前背叛了哥哥,现在说不定把自己作为人的一切都背叛了。索性,我也算不上人类,背叛过去的自己似乎也显得普通。我或许是这个家族的异类,在特立独行的人里连普通也格外突出。 过去我和他的祖先或许也有在某天夜里共同面对困境,放下芥蒂,共同面对困境的时刻。在冬天相互取暖,躺在现在深埋海底的土地之中。就像是我们一样。 我想起我和他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相互看不顺眼。我希望他早些离开,他憎恶我的针对。因为我不便说话,行动成为了唯一的宣泄。我看着现在他没有白斑的健康脸颊,因为成长而变得和小时候不一样,但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笑。我见过他的同盟,在通缉令上露出巨大的笑脸,甚至他们结盟的事我还是从旧报纸上知道的。他告诉我的大事件很多,但没告诉我的更多。我几乎不需要多么费劲才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作为间谍或者叛徒,或者相似的别的什么身份,这是如此顺理成章的。维尔戈因为在某个瞬间没有沉住气,被他和斯摩格抓到了把柄,才会步我的后尘。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已经做得够多了,我们都无法控制意外和意外带来的一切。 我和他在某个小岛上撞见他的前同盟,或者允许我猜测他们其实是朋友关系,看到了已经长大的恶魔之子,她惊讶的眨眨眼睛,随后很快意识到我是谁。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我想我大概认识你。” 我点点头,知道罗不是古语使用者,无法解开那就像密码书一样繁杂的古文说明书,他的助力者就是那个22年前逃亡的考古学家。我对她比了一个感激的手势。 “很高兴你现在还可以运作,你们找到船员了吗?” 我比了一个数字,希望她能明白。 “这样啊。”她笑着说,“复活的滋味感觉怎么样?” 我控制着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看来那块确实是没有污染的土地……或许正巧确认了我的假设。” 由泥土重新塑造的这副身躯,因为缺乏器官而不能言语,内里的一切都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无法流下。 “听说你来自玛丽乔亚,我猜你应该知道现在你是什么。” 我是戈伦,是学者的侍从,是悄无声息的刺客,是诞生于洁净土地的人造物。 “我们在圣地破译的历史文本附近找到了泥土和河水,捏出了你的身体。” 也正因为如此,我依然是堂吉诃德·罗西南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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