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短文两则

仓促的用以前的和之前写了大半的凑数了,没有真的写坦能堡【?】 生日快乐啦罗西南迪!

[至天堂的你]

戴着帽子的男人握着羽毛笔,坐在喧闹的酒吧吧台的高脚椅上,皱着眉面对着一张信纸。

见字如晤,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给你写信了。这段时间我过得还好,虽然有点磕磕绊绊,不过总算顺利度过危机。 虽然你也知道在这样一个疯狂世界的疯狂年代,本来也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安稳,但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好,我依然很感谢你。 时至今日,我仍在思考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刻死去。正当我以为未来无可置疑会越来越好的时候,你因为中枪倒在雪地里,而我无能为力。 离开德雷斯罗萨后,我遇到了一个陌生的神棍,他故作神秘地告诉我神已经实现了我的愿望。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愿望被神施以援手,那个人的倒台靠得是我和我的同盟艰苦卓绝的战斗。在那之后,我如你所愿获得了自由,有了新的愿望。如果说神实现了谁的心愿,那也或许该是你的。 但我是个贪婪的人,许下过很多愿望。 你知道的,我曾经诅咒这个世界,也当然许下了人类毁灭之类的愿望,我当然知道那些愿望不可实现,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拿上刀自己来实现其中一部分。不过事到如今,世界依然保持着它的运作,就算已经有人预言未来城市大多都会沉没,我也相信总是会有人活下来。一个不愿意相信的愿望称得上是愿望吗,或许只是我绝望的悲鸣罢了。 只是随后我想起我确实有愿望被实现,我曾经咒骂着你去死,希望你消失。你也确实消失,或许现在已经在天堂或者地狱。 这真的是神的手笔吗,如此恶趣味的在一切将要转向希望拐角的时候让那样的未来戛然而止。我无数次的祷告和乞求那家伙都视而不见,却在这个时候吹熄了火烛,怎么想都觉得可恶。或许你会认为那是你的选择,可我无法就这样认同。 虽然我就是从地狱般的地方爬出来的人,甚至和伙伴们和修女一同学习,但我其实并不相信神,也怀疑是否真的有神。人活着总是不断欣喜和痛苦,不停地经历天堂和地狱……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真的明白。 我怀揣十三年的愿望当然已经实现了。现在他就在和地狱没什么两样的地方,虽然两年前已经有人越狱(你会为此感到惊讶吗?你曾经想象过他躺在哪一间牢房,你以前去过吗?)。假设真的有天堂或者地狱,而你会出现在天堂,在入口处引导着我吗?就算是我,也无法百分百肯定你能够待在天堂……不如说如果我是神的话,会把你安置在灵薄狱。但是要小心那些未出世的生命,或许还会遇见我的同学们,当然也可能根本是妄想。与他们相比,你负担的那些所谓原罪会更重些吗?在这个世界里,从出生到死去,都无法平等吗? 那些关于“D” 的传说,到底说明了我会成为弑神之人,亦或只是敌基督? 还在世界上活跃的武神们和我曾经的同盟进行战斗,我看着贝加庞克的广播,猜想未来我会和他一样落入海底的监狱。 如果有可能,这或许会是不错的结局。连同故乡、伙伴们和你一同葬身海底。被摧毁的潜水艇无法成为诺亚或者朱苏德拉的方舟,却也不会成为牢笼。 不过如果你最后能够收到这封信,又或者从哪里看到了我的报道,请不必担心。我没有因为占卜者的话懊恼太久,因为我突然想起,你也曾经是住在玛丽乔亚的他们的一员,你的确发现了我也未曾留意到的充满恐惧的呢喃,让我活了下来,实现了我自己无法达成的愿望。

远处的海面飘来了一片乌云,笼罩在小岛上,没过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行人们在酒吧门口边躲雨边抱怨。男人给这封信写下了最后一个符号,随即找了个空酒瓶,把信塞了进去。

[魔笛手]

“你打算去哪里呢?”男孩抬起头,把目光从手上挂着妹妹赠送平安符的钱包挪开,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个高个男人。 男人歪着头,有些关切的看着他,虽然有帽子掩盖,但在这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孩子,还是有些惹人注意,男孩冷冷的说:“我要去投靠黑帮。” 男人显然没当回事,笑着问:“为什么?我想黑帮不会收你这样的小孩子的。” “因为我命不久矣了,我知道黑市里可能有能够治疗这个病的特效药。” 男人收敛了笑脸。趁着他愣神的时候,男孩迈开步子,试图从他的眼前逃脱。没等他跑太远,男人就快步走了过来,一下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到底要干什么!”男孩愤怒的盯着他,恼火的问。 “你知道黑帮的驻地在哪里吗?” 男孩一下子哑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给了男人一个白眼:“你不会告诉我你就有门路?” 男人耸耸肩,语气无辜的说:“你运气很好,我哥是个黑帮老大,把持这里的黑市。” 男孩认真打量了一番那个刚刚还踉踉跄跄走过来的男人。这个男人完全不像是黑帮相关人士,个头虽然很高,因为一脸蠢相,所以也完全没有威严。额头前浓密的刘海几乎要扎进眼睛里,那一头灿烂的金发或许在阳光充沛的地方会很眨眼,但现在太阳已经几乎要看不见了,傍晚不够充足的光线给所有事物都上了一层灰,层层叠叠的耷拉着。街边的灯陆陆续续开始点亮,但还离他们有些距离。男孩注意到男人衣角上的灰,在浅粉色的衬衫上很明显,如果他真是黑帮,现在又为什么叫住自己呢? 男孩谨慎的问道:“黑帮的人都和你一样喜欢没事找事吗?” 男人闻言一愣,随即笑出了眼泪,男孩有点无语的看着他,转头就想走。男人连忙拦住他:“抱歉抱歉……不过你误会了,虽然黑帮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但我不是黑帮的一员。” 男孩再也懒得给他一个眼神,迈开步子准备往前走去,显得有些宽松的短裤和短袖伴着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体一同急于离开。 “你不想去找黑帮了吗?他们可不收没有投资价值的小鬼哦。而且你想找哪一个帮派的领袖呢?就算是黑帮,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接触黑市里面的高级货。”男人的声音从他身后想起,“但堂吉诃德家族的人就可以,你应该调查过才来的吧。” 男孩顿住,背对着他大声问:“就算你哥哥是家族成员,也不一定有门道可以参与他们的黑市交易吧。” “但是我也姓堂吉诃德,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男孩依然倔强的不回头,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说:“那怎么样才能让你带我去见他。” “嗯……你有看过海吗?干脆陪我去看看海吧。” 感觉自己被耍的男孩懊悔的握紧拳头,想到自己也只能打中男人的膝盖,又生气的松开。 “你再这样耍我,我一定要你好看!”男孩知道这毫无震慑力,只能扭头恶狠狠的盯着他,意料之外看到的是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可没耍你哦,家族的驻地就在海边。我去看海,顺带把你带过去,怎么样?” “成交!”

自称柯拉松的男人就像是旅行一般带着男孩一路漫步。这个海滨城市很大,也同样古老。据说曾经现在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也就是从这登陆,慢慢在这里扎根。傲慢的国王前来要求移民纳税,很快被团结的移民赶跑,随后就是战争这类没什么新奇的发展。在民族主义兴起前,多个民族就已经基本融合,无法分出彼此。这里的黑帮却泾渭分明,几乎不涉足别人的领域,也不插手不归他们管辖的事。 只愿意透露自己叫罗的男孩确实不可能独自找上黑帮,连曾经这里最张扬的帮派现在也收好了爪牙,小心翼翼的在黑夜之中潜伏。一路上,柯拉松讲得多,像是排挤旅途的无聊,罗问他为什么要去找他哥哥。 “因为要把东西还给他……我之前从他那借走了一个东西,现在也到了还给他的时候。” “这样说你也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还能找到他们吗?” “我有我的方法啦。”男人笑了笑,“毕竟我们是兄弟。” 兄弟,是啊,血缘是神奇的羁绊。从特权到遗传病,血缘承载了太多,已经超过了它本身。罗看着自己脏脏的手,想起父亲,母亲和妹妹,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血缘,他们也就不用为了患有绝症的自己那么痛苦悲伤了吧。这个人也会是出于绝望而来找他哥哥的吗,罗仔细的打量男人,因为腿长,男人时不时就会越过男孩,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耐烦的男人不顾罗的反对把他一把抱起,久违感受到怀抱的罗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就放弃了。 海滨城市的天空就像海一样蓝,稀疏的云悠哉的走着,男人的步履意料之外的稳健,长腿迈得飞快,罗看着一条小巷又一条小巷从行道树后登场,最后消失他路过的前下几棵行道树后,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小巷里面是未知的世界,柯拉松有的时候会提到哪个小巷里有好吃的明太子饭团,浓汤锅,薯条和饮料店,哪个小巷走到尽头会发现一家品味独特的典当行。罗问过他是不是对这里很熟悉,他回答说:“不,其实我第一次来。” “那你怎么会知道?” “观察啦观察。” “你借了你哥哥什么啊。” “嗯……我说不好。” 不想说就算了。罗狠狠别过头去,看见自己的脸从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上快速的消失,也像是小巷们一样没有存在过。 “你喜欢这里吗?不然为什么第一次来就对这里那么熟悉?” 柯拉松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回答:“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也好像谈不上喜欢。我只是因为哥哥在这里所以了解,或许我会喜欢这,但至少现在我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你好麻烦。” “啊,是个麻烦的大人真是抱歉啊。” 麻烦的大人和满腹牢骚的小孩就这样一路走到了海边,在小小的堤坝边上站着一个和柯拉松很像的男人,也是高个子,也是一头金发,披着粉色的大衣站在应急设备箱的前面。 “柯拉松,你回来了。” “是啊哥哥,我回来了。” “东西呢?” “你知道根本找不回来吧,你不会再信任我一次了。” “我已经给你争取机会了,即便是我的弟弟,也不可能违背家规。” “是啊,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见事情要做。那个孩子正在寻找特效药。”柯拉松转过头,笑着对罗说:“抱歉啦,旅行结束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就像是你一开始打算的那样,找到多弗,向他他展现你的价值,从而获得特效药。另一个就是选择相信我,罗,你其实没有得病,或者说这种病根本没有特效药。所有能够缓解症状的药都只能缓解,而不是根除。” “医生说特效药很难获得!” “是啊,对你来说很难获得,罗,毕竟现在只有你活下来了。” 男孩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听男人的胡言乱语。 “你从那里逃出来,我前不久也路过那里,现在已经是废墟了,你看到了报纸,你当然都知道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从哪里来。” “平安符的样式很有特色,我当然知道。” “那我的病呢。” “这个信封里是我的积蓄,罗,拿着这笔钱去寻找吧。” “寻找什么?” “你想要寻找的一切。爱,命运,结果,责任……无论你想找什么,我都只能提供这一点钱和一个介绍的机会。” “那你呢?!” 罗看着柯拉松早就塞进他背包里的信封,看着他鼓励自己似的笑着,犹豫的想要开口,却因为又害怕这个让人恐惧的答案而迟疑。 “我正要前往不莱梅。” 柯拉松正对着他,背对着海岸线,极其立体的云和蔚蓝的天空,足够刺眼的阳光被他金色的头发挡住了一半,另一半无声的抗议着。 于是男人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半步,再后退了两步,一头栽进了海里。一丝血迹从海面上起起伏伏,最后又消失不见。 他没能找到那座不莱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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