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柯拉松段子合集二

一些摸

4 【一】 “别哭了罗西!”兄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大叫了一声。 罗西南迪被吓到了,那哭声止住了。他通过遮住眼睛的刘海偷偷去看哥哥。 哥哥带着墨镜,除了下撇的嘴角之外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他肯定不开心了。 哥哥总是不开心,尤其是最近,但这也很正常。这里的生活是这样痛苦,他的脑袋里几乎挖不出好的记忆。 那些在玛丽乔亚生活的日子好像是他凭空想象的,哥哥耀武扬威的站在奴隶背上,让他快点爬过去。 “哥哥……” 别哭了啊,哥哥。 感觉到冰冷的雪落到脸上,用自己的体温融化,打湿了脸庞,就像是哭了一样。 罗西南迪想。 还是没能看到墨镜后面的眼睛。天上的丝线消失了,罗应该好好藏在宝箱里,就快要逃出去。 你的计划至少不会顺利了。 但是别哭啊,哥哥,不要哭,不要流泪。 不要像那天那样拉着我逃走的时候,用手背抹去眼泪,我都看到啦,哥哥。 我都记得的呀。 【二】 故事里预言和命运是几乎等同的东西 “不爱笑的人会不会没办法成为乔伊·波伊的伙伴啊。” “怎么这样说呢?” “就,你看,我不笑的话,乔伊·波伊也不知道我会是他的朋友,对吧。哥哥喜欢笑所以没关系,但是我没办法对着外人笑得那么开心哎。” 诉说故事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揉揉金发小孩的脑袋。 “不用担心,乔伊·波伊会辨认自己的伙伴的。” “那他真厉害!!!” 特拉法尔加站在那片名叫玛丽乔亚的土地上,神们惊恐的叫着:“他要来了……他要来了!!” 而某个带着冠的人走过来看着来者,那个从冷峻的面部轮廓就能够辨识出并不是一个能够开怀大笑的男人。 “不爱笑也没关系,乔伊·波伊能够识别出他的伙伴的。而爱笑的人,也不见得就是他的伙伴。”

【三】 小的时候会觉得海底应该很安静,当极地号真的深潜到海底,才发现这里同样热闹非凡。 海王类和鱼群时不时就擦着船体而过,好奇些的还环绕着船只,把这群陆地上的动物吓得半死。 真正安静的地方是不存在的……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生物们肆意讴歌着生命,发出动静,带动了地质和环境的变化。 这就是生命啊。 不会安静,永不安静,也不打算安静。 那静寂无声的魔法,最后也发出了声响,从中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四】 国王注意到那个孩子。那时国王一如既往坐在喜欢的窗台,他注意到从远处走过来的男孩,看着不过十几岁。搬着什么东西从王宫窗台下经过,国王跟着少年的路径一路看过来。 这男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一头挡住视线的耀眼金发显得整个人有点呆呆的。 在王宫空房间里,没有人守卫的房间,国王就这样看着他。 往后的日子也经常走过,少年的活动路径很固定,国王摸清状况之后也时不时站在这个空房间里。 少年越长越强壮,似乎也人问他要不要去当角斗士赚大钱。他犹豫了一会儿,没等他答复baby5就从天而降,把那个人逮走了。 少年没有明白状况,抬起头想看看少女是从哪而落下来的,却看见了低头注视着闹剧的国王。 国王看不见少年的眼睛,只能看到他似乎被吓到,先是行了礼,然后转身跑掉了。 少年家境并不好,当年暴动的时候父母都被杀了,只留下藏在衣柜里的自己。因为年纪不大还笨手笨脚,所以只能勉勉强强干点体力活填饱肚子。 巴法罗问要不要把他找过来当帮佣,国王拒绝了。 国王已经统治这个国家十年了,同样也看着少年路过十年了。虽然曾经在这里看到了国王,自己还被吓跑了。但他还总是走这条路。国王不忙的时候也会看着他从远处走过来,然后走向城镇的中心。 国王从天上坠落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望到了那个少年,他已经长得很健壮了。 他似乎没有被线寄生,他站在战场的边缘,只能够注视战况。他的身后还有些受伤的孩子,不知道是他救出来的还是跟着他来到这里的。 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吃惊又畏惧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国王,国王意识到自己的认知错误。 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看他,哪怕是最接近这种表情的时候,意思也不太一样。 国王感受到身后的断壁残垣狠狠的刺入他的后背,人群惊恐的大叫,然后散开。 一切结束了,你赢了,你还在看着我们吗。

【五】 小孩认真的拿着听诊器,在成年人满是伤疤的腹肌和胸肌上探来探去。 “罗医生,我不会有什么事吧!” 小孩听到成年人装模作样的哀嚎,坏心眼的假装沉思了一会儿,大人好像真的慌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表情严肃的小孩子,独自喃喃:“不会吧不会吧……” “心跳有杂音。” “?!” “但是整体很正常,恭喜你呀柯拉先生。”小孩坏笑一下,然后把听诊器收回去。 “吓死我了罗!!!” “柯拉先生自己也知道吧!”小孩从床上跳下来,“别的检查等一下我用果实检查,在这好好呆着……别抽烟!” 罗西南迪刚刚摸到火机的右手顿住,注意到小鬼回头盯着自己,然后双手摊开以示清白。 罗看到这样的场景,才心满意足的转身拿别的东西。 罗西南迪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看向窗外的太阳。雪季已经过去,那一天的影响依然存在,却不再是威胁。 自己那时候的决心也没有白费。他们所暂住的小屋是号称发明家的沃尔夫工作室边的荒地,自己刚刚被罗从死亡边缘救回来就立刻建了一个小木屋。 醒来那一天,站在医生边上的罗扑过来,哭着说他再也不想听柯拉先生的谎话了。 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了,罗西南迪想,这次是我赢了。 屋外似乎传来沃尔夫和罗说话的声音,罗西南迪正好被太阳照到,整个人暖和了起来,于是他闭上眼睛。

【七】 多弗朗明哥十五岁的时候,总督送来了一对龙蛋。多弗朗明哥把黑色那枚递给罗西南迪,罗西南迪好奇的摸着粗糙的龙蛋,上面的鳞片细细密密,差一点划破了自己的手。 哥哥一直喜欢龙,他能够熟读所有龙的名字,包括那些昙花一现的野龙,他曾经说过长大以后要找一头龙,尝尝当驱龙者的滋味。罗西南迪也跟着好奇过,不过它们太大了,罗西南迪觉得有点恐怖。 不过龙蛋很安全,他们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孵化。罗西南迪轻轻抱住蛋,贴近去听那死去的胚胎。 多弗很高兴弟弟也这样喜欢他们,于是他们俩总是带着两枚龙蛋,漫步在布拉弗斯的海岸。 龙蛋的孵化是个意外,布拉弗斯的海岸街道人一直都很多,多弗朗明哥和罗西南迪也会经常去逛,换好衣服做好伪装,加上他们俩标准的口音,几乎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不是布拉弗斯的本地人。 两兄弟手牵着手漫步在这比肩继踵的街道,然后罗西南迪感觉到有人贴过来,多弗朗明哥一把把他拉过去。 是什么…… 罗西南迪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听见多弗大喊了一声:“罗西!” 火焰快速的蔓延了过来。 他们早就已经摸清楚了情况,身后是刺客,前面是火海。 人群转头他们两个人卡在中间,动弹不得。大概有两伙刺客,这种冲突的情况却让两个人难以逃脱。 多弗朗明哥当机立断,拉着罗西南迪就往火海冲。 两个人穿过燃烧的破破烂烂的街道和哀嚎的人们,罗西南迪背包里的两个龙蛋因为背包烧破了而掉到地上。 多弗朗明哥没有回头,但是罗西南迪甩开哥哥的手,回头抱住两枚已经粘上火焰的龙蛋,刺客毫不留情的一刀砍到少年的手臂。罗西南迪闭上眼睛,什么也顾不上,多弗看着龙蛋燃烧起来,然后在扭曲的空气和他弟弟的臂弯里,两头龙的影子冒了出来。 变故突如其来,多弗朗明哥立刻反应过来,把还在燃烧的摊位拉下来,刺客躲闪开了。多弗朗明哥抱着已经晕过去的弟弟和他怀里的龙蛋艰难的跑出了街道,总督和卫队很快赶到,带他们回到了总督府。

罗西南迪20岁的生日礼物是个小男孩。 多弗朗明哥把那个黑发的小男孩领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哥哥的私生子,但是多弗笑着对满脸疑惑弟弟说:“命名日快乐,罗西。现在这孩子是你的了。” 罗西南迪看着那个多弗捡来的多斯拉克女孩,他们叫她baby5,正在后面用多斯拉克语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但是男孩充耳不闻。 “我没有名字。” “罗西,他是在黑白之院被我们捡回来的。” “你不怕他是无面者伪装的吗?” “他不够资格,他还太小了。” 罗西南迪认真的看着那个孩子,是啊,他还太小了,他们并不接纳孩子。 “那你的母亲如何称呼你呢?布拉弗斯没有奴隶,我们没有权利给你命名。”罗西南迪蹲下来,小男孩退后几步,不情不愿的说:“……特拉法尔加·罗。” “那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侍从了,罗。” 老实说,直到现在,罗西南迪依然不是一位骑士,不过也没什么人说不行。迪亚曼蒂和托雷波尔并不打算管他,只要完成了应尽的王子的职责,对他来说就是好好呆着别出去惹事以及别马虎之外,没有更多要求。古拉迪乌斯倒是颇为不满,他和塞尼奥尔都是少年成名的骑士,因为家族战败而逃出去,多弗朗明哥承诺会等他占领维斯特洛之时,就恢复他们家族的名誉和领地。不过他的不满最后被多弗拦住,然后就消失了,罗西南迪虽然疑惑,但是也不愿过问。 他本就是这个家族最沉默的人,罗来了以后几乎承包了他所有需要说话的工作。 那个才七岁的男孩成了没用王子的代理人,直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少年背上包裹准备逃走,那天晚上收拾好东西,看着桌子上罗西南迪送给他的银色枝条胸针,上面的绿宝石树叶在烛光下变得很是好看。 少年隐约记得罗西南迪曾经对他说:“等你到了年纪,就让他们给你册封成为骑士吧,家徽用这个怎么样?” 我又不想当骑士,罗闷闷的想,我只想当个杀手,骑士这种东西矫情又麻烦。 思来想去,还是把胸针拿上,准备以后没钱了卖了也行。 翻墙的时候看到了在阳台吹风的罗西南迪,旁边总督府的旗子正猎猎作响,少年吓了一跳,正准备躲起来,反而被古拉迪乌斯逮到。 “干什么呢小子。” 不能说自己准备逃跑,对于逃跑失败的人,多弗朗明哥会认为是打算传递情报的人或者直接就判断为刺客。 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然后就被罗西南迪救下,古拉迪乌斯生气的转身离开,大人长舒一口气,转身问道:“你是打算逃跑吗?” 罗没有吱声。 “罗的话不用我担心,但是钱带够了吗?” “我带了胸针。” “啊,那个确实能换不少钱呢。”罗西南迪摸摸口袋,最后只能找出一枚银币还有一枚金龙。 “你不生气吗,我打算卖掉它,还打算逃跑。” “有一点吧。不过如果能逃出去也好,留在这的是逃不出去的人。复仇,利益,权力,我们渴望又怀疑。如果罗你可以放弃这些我们无法拒绝的诱惑,虽然可能不会很顺利,但也一定能开开心心活下去的。” “才不会!我的父亲和母亲都被杀了,现在谈什么开开心心!我只想把那些维斯特洛人全杀了!” 罗西南迪确实是第一次听罗说他的过去,他想要抱住那孩子,可自己也算维斯特洛人,好像也没有资格安慰他。 “但是你活下来了。你还要继续活下去,无论如何,努力的,自由的活下去吧,罗。” 天上漆黑一片,远处似乎能看到红手之院的灯光。少年不知道是被那人的话感动,还是突然拥有了勇气,自顾自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当医生。” “那就去吧,罗,你肯定没问题的。” “那你呢?” “我想逃也逃不出去了。”金发的王子疲惫的笑了笑,把罗抱起来,似乎想帮他翻过去,“我无法放弃多弗,也没办法就这样否定我们一直以来的梦想。” “罗,努力活下去吧。” 男孩被他放到了墙边,还问他要不要拿个抱枕垫着免得摔伤。他低下头用前所未有的角度注视着王子,和他哥哥不一样,他的笑容不常出现。有的时候看上去呆呆的,让人思索两兄弟之间达成了某种平衡。 罗说不出让他跟着自己走这种话,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面对的事,让他放弃家族和让自己放弃复仇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的大人正疑惑他怎么还没翻墙出去,或者回答自己的问题。 罗西南迪看着小孩把已经跨出去的半只脚又翻回来,然后不管不顾的跳下去。他只好手忙脚乱的接住,结果行李和罗都摔到他的身上。 “不走了吗?” “我走了的话,你根本没办法当个合格的王子了吧!” “好过分!!!” 罗西南迪拉着罗的小手,最后感慨道:“不过我很高兴哦罗。” “闭嘴啦我快要后悔了!”

罗在藏书室找到了罗西南迪。 那人没在看书,只是靠在窗户边。窗外的阳光无法照到那里,这样的他看起来太过疲惫,连金发都似乎失去了色彩。 少年跑过去,轻轻推了推罗西南迪,青年如梦初醒,看着少年的担忧的脸,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柯拉先生,你看到了吗。” “是啊,罗,我看到了,那个预言是真的。” 总督喜欢念叨预言的前半句,罗西南迪从小听过无数遍,也坚信那预言是正确的,这种相信一直持续到听见完整的版本。 “赤色的龙从南方归巢,火焰与风暴共舞,一切将在酷暑中结束。” 温和的春季已经持续很久了,那些严寒和酷暑的记忆渐渐消失,只存在于歌手或是书籍之中。 “我第一次听见完整的预言,是个被我救了姑娘当做歌谣唱给我听的。我以前在总督府从来没有听过后半段,我一直相信多弗会带着家族回去,我能从高高的塔顶俯视整个君临。” “我遇见她是因为一位无理的骑士打算杀了她的父亲,她勇敢的站出来,手臂被砍伤。于是我赶跑了那个有产骑士,自称康丝坦斯的女孩好心的邀请我来家里包扎,也和我成为了朋友。她是个健谈的女孩,据说她的哥哥是个红袍僧。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我决心保护这个勇敢又友善的女孩,毕竟她是第一个和多弗一样不因为我笨手笨脚就讨厌我的外人。” “这片土地全权归总督所有,我狐假虎威,经常来玩。某一天她无意间把预言唱了出来。” “赤色的龙从南方归巢,火焰与风暴共舞,一切将在酷暑中结束。夏天转瞬即逝,乌鸦落下一根羽毛,但龙无法活过秋天。” “我和她认识了十几天,有一天我去找她的时候被多弗拦住,他说:‘我知道你这些天都去哪了,罗西。’我没想过多弗会知道,他拉着我走到地下室,里面有一个走廊通向总督囚禁犯人的水牢,我看到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康丝坦斯。多弗坚称她是刺客,打算刺探他准备和多斯拉克人签订的盟约。他说:‘我不会放过这种小虫子的,罗西,你也要提高紧惕。我们是要回去的。’” “其实回去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在这生活了十二年了,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多弗不会这样想,所以他试图从她的嘴里撬出谁雇佣了她。她的答案只有光之王一个。” “多弗把匕首递给我,让我挽回我自己的错误,那个匕首简直有千斤重,我看着多弗和平时别无二致的脸,突然意识到我早就该发现他不只是我的哥哥。” “最后我听见她轻轻喊我罗西,然后就被多弗一刀切断了脖子。” 这里是学城而非君临,更不是布拉弗斯,罗西南迪长袍上打造的几根链条还稳稳的戴着。 深知现在君临的国王是个什么家伙的罗无法试图去抚平这个多年前的伤口,只能站在一旁安静的陪着需要自己守护的王子殿下。 盲眼歌手被骑士搀扶着走上台阶。 他拨动琴弦,向领主示意自己无法行礼。骑士在一旁说:“柯拉先生听说你擅长讲述多弗朗明哥当年入侵君临的故事,难得来一趟北境,希望听你讲述一次。” “承蒙大人厚爱,您是想听哪一段呢?” “就从那一天骑龙从天而降那一段开始吧。” 于是歌手拨动他的竖琴,开始他的故事。 “翻过七座山脉,越过七条河流,跨过七个国家,来到这七神所统治的国度。 那一天,赤色的龙掠过君临的上空,篡位者还没来得及冲出王宫,就被龙所喷出的火焰困住。 骑士们安抚着受惊的马匹,高高的首相塔传出一道道命令。御林铁卫护住国王,守备军披上盔甲。少爷们擦拭着家族的徽章,侍从们梳理好战马的鬃毛,决心牺牲性命换取荣耀。 居民们则四下逃散,祈求不要被波及。大军在城外已经集结,可反应迟钝的君临现在才招呼诸侯。 那奴隶大军,无垢者站在龙的左右。浩浩荡荡大军的后面还有一条黑龙,巨大的就像黑死神。” 歌声传遍了狭小的客厅,故事和琴声让坐在主位的大人发出一些响声,像是被呛到了,然后就听见骑士走过去,似乎轻声说了些什么。 故事讲完了,所有人都知道战斗的结果,更知道那之后的事。君临被西境,多恩和龙石岛兵分几路逐个击破。多恩的力库·多尔德三世亲王和龙石岛原住民咚嗒嗒族的甘乔国王宣布脱离君临统治,而后凯岩城也快速响应,伊丽莎白罗二世立刻自称国王,在军师达伽马的计策中挥师南下。 或许没多少人知道狭海对岸的海贼和守夜人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但所有人都知道赤龙与神似贝勒里恩的黑龙同归于尽,国王也下落不明。 在这长城的堡垒里,在这极寒之地少有歌手路过,骑士希望歌手留下来,给守夜人也编几首歌,希望这样可以让更多人守护这永夜的一隅。 “那么,您的名字是?” “特拉法尔加·罗,是这边管事的。” 失明的歌手这才知道骑士是守夜人总司令,于是他猜测主座上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带来预言的乌鸦。 5 【一】 罗西南迪站在门口,手里握着的手机显示即将移动过来的有两个小队,其中一队有十个人,另一队只有一个。 正想着不会是他要接洽的人吧,那一伙人就走到了面前。 “柯拉先生!” “罗,好久不见!”看到匆匆走过来的青年,他笑着用力挥了挥手。 “啊,是你啊!上次真是对不住!”走在罗前面一点的路飞注意到他,也摁住快要被风吹走的帽子,露出他一贯的灿烂笑容。 罗转头问道:“你们认识吗,我还是头一回知道。” “对啊,之前说敌人在附近但是周围只有他一个人,还化着小丑妆,我以为是敌人就一拳打过去了,后来才发现是NPC。我还以为化小丑妆的都是敌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还好我是NPC呢。” ...... “你这家伙……”本来想要生气的罗看着也一起笑起来的罗西南迪,只得叹口气:“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柯拉先生。” “堂吉坷德·罗西南迪,请多多指教啦。” 于是他们一伙人就开始前进。 这里是一片草地,他们到达的地方一个码头,罗西南迪走在前面,后面的两个队的队长一个四处乱窜,而另一个已经习以为常,径直往前走。草帽团的队员们则稍微有些分散。 经过了那么多年,大家已经很能够适应这个状况了。 十六年前,原本普通的生活被打破,人们不约而同的发现手机自己在安装一个app。当app安装好的时候,人们发现自己出现在不同的世界。 有些世界古老又原始,在这个高度发达的社会有些格格不入,有些则是相互厮杀的世界,卷入各式各样世界的人们因为失败而死,那些人成为了服务玩家们的npc。 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罗还是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说起来,你和npc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呢?”罗宾有些好奇的问,走在前面的罗西南迪顿了顿然后听见罗在后面回答。 “那个时候末日刚刚降临。我那个时候才10岁,被app带进了一个充满铂铅病的小镇,我看着大家一个又一个病倒,伴随着封锁和大家对疾病的误解,大家都死了,我也是很费劲才逃出来。为了活下去,我加入了多弗朗明哥的家族,然后柯拉先生把我从里面带出来,却因此失败成为了npc。” “哎,那么早就只剩下一次复活次数了吗?”路飞听到了,马上凑过来。 “啊,其实原因很复杂吧……就……”想插话的npc刚刚开口就被罗打断。 “柯拉先生大概是救了很多人,才会把复活次数用光的。” 罗西南迪转头看着如此斩钉截铁确信的红心团队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罗,我其实也没有……” “哎,所以说之前找明哥茬是因为这个吗?”乔巴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于是好奇的问。 “什么?罗你真的去找多弗了?” “因为柯拉先生成为npc没办法报仇,我只是做了应该的事。” 这事不是这样……虽然很想解释但是这件事确实是说不出口。 虽然把自己想象成正义善良的人是罗西南迪末日之前的理想,他本人也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但是这和他的哥哥没有关系。 虽然是兄弟,但两个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多弗在这样的末世更容易活下来,当发现和他掉进一个世界的时候也被以为罗西南迪是决定加入自己活下来,也不打算计较弟弟在他眼里的叛逆。 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罗西南迪的现在身份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伴随着一场场游戏结束,npc越来越多,一开始大家还会相互问一下对方因为什么失败,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兴致了。 “说起来,草帽,艾斯说他明天还是老地方等你和萨博,记得要去哦。” “哎?艾斯吗?我知道啦!” “然后罗宾,你妈妈把笔记本放在老地方,如果有空记得拿。” “真是辛苦了。” “哈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只是帮忙带个话。”npc头也没回的往前走,带着他们来到竞技场。 这里目前是无主的地盘,也就是说遇到任何人都不奇怪。 虽然这样想,但看到多弗的那张脸的时候罗西南迪还是忍不住想转头就跑。 “哟,明哥,这么快就复活了吗?”草帽歪着头问。听到这话的多弗朗明哥青筋暴起,但他好歹也是四十多的成年人了,他很快把目光看向准备溜走的罗西南迪那,然后迅速被罗挡住。 “切,小鬼。”注意到面色不善的罗,多弗朗明哥收回目光,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找到了躲在竞技场角落,似乎想要隐藏在阴影里的罗西南迪。 “怎么了,不去看看罗的表现?” “罗很强,应该不会有事。” 罗西南迪点燃一根烟,一点火光从罗马柱背后的阴影里闪烁着。下午到阳光穿过它们,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多弗朗明哥看着弟弟靠在罗马柱旁,像是要被漆黑吞噬,很多前他送的羽毛大衣也让他有这种感觉。 罗西南迪,他去当了警察的弟弟,一开始特意避开他,末日之后又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带着迷茫和疑惑。 “你明明是个警察,却比小孩还容易死。” “什么?” “我确实决定杀了你,你那一天死了。” “这是事实。” “所以为什么呢,你那么快就消耗了复活次数,为什么。” 他果然察觉到了…… 罗西南迪成为npc之后就一直担心这个问题,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他没有参与游戏或者生死决斗就已经成为了npc,原因不是别的,而是末日那一天他正在为自己的手机发愁。因为粗心大意,自己的那一台型号老旧的手机因为不小心误触了垃圾病毒链接导致下载了一堆占内存的视频和图片,根本没有空间安装那个隐藏在手机的app。 这种事说出来也太丢人了吧! 【二】 “所以?这个排名到底是个什么鬼?”德雷斯罗萨的国王,七武海,天夜叉多弗朗明哥看着身披海军正义大衣的中将,他的亲弟弟罗西南迪问道。 “显而易见,就是一个排名而已。” “所以说这玩意值得你特意跑过来一趟然后把它给我吗?还有德雷斯罗萨特辑里面为什么会有罗这臭小子啊?你也就算了他凭什么放到德雷斯罗萨?!” “啊哈哈……”罗西南迪干笑两声,然后把报纸拽回来:“现在流行罗这种风格嘛,而且罗可以排到全球第五哎,这也很强呀,你应该高兴才是。” “……你是他妈吗?!”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你看你也进前二十了!” 多弗朗明哥不禁思索当年那几枪怎么就让他活下来了,还转了性子专门跑过来,而不是老老实实呆在海军的基地里远远监视着他。 不如说,从他把罗送出海,申请派到伟大航路,也就是德雷斯罗萨附近那时起,他就活跃的不像是曾经的柯拉松,而是更早些时候还爱跟着他的罗西南迪。 “这种无聊的排名有什么看头,不如排个实力排名倒还有点意思。” “那太难评啦!不如评一个最受欢迎中间商?我觉得你一定能拿第一。” 多弗朗明哥一阵语塞,看着被自己的笑话逗笑的罗西,反唇相讥道:“那不如评一个最冒失海军?我觉得甚至可以不用限定军衔,反正总会是你。” “评个最受欢迎少主排行榜我一定把所有票投给少主的!” “我觉得多弗适合最心狠手辣哥哥奖。” “把哥哥给我去掉!” “最佳演员?” “如果可能,我真想说这里不欢迎你罗西南迪。”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但是我不会听的,你大可放心。” 看看德雷斯罗萨特辑前三名的介绍,除去正在航道上突飞猛进,悬赏也一路飙升的超新星。还有排名第二的,无论是板着脸还是温柔笑着的时候都深受国民喜爱,除了冒失之外似乎没有毛病的海军中将,和作为国王的自己。 多弗朗明哥意外的,觉得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错。 所以说到底罗不会给自己做永生手术还是罗西的错啊?! 【三】 多弗朗明哥十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魁萨茨·哈德拉克。 所有人都闭口不谈预言或者其他关于预言之子的事,他和他的弟弟藏在宫闱之间,母亲交给他们俩音言和贝尼·杰瑟里特姐妹学校交给她的一切,所以他也有所猜测,但是当他真的看见圣母的时候,他还是有点震惊。 “这就是我们的魁萨茨·哈德拉克。以及一个别的可能性……”圣母如箭般的目光刺向他的母亲,一位贝尼·杰瑟里特姐妹会的成员。她指的是罗西,多弗想,他是个男孩。 他本该有个妹妹,但母亲决心让罗西成为一个男孩诞生,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母亲说:“我清楚我在干什么,圣母大人。” “你最好是。”老妇人笑了笑,“那么,按照说好的,让这个男孩过来吧。” “罗西也要经历戈姆刺,是吗。”多弗朗明哥直言不讳。 “更多,他要经历更多的训练,为了我们的未来。” 从那之后,他的弟弟,八岁的罗西南迪就消失了,母亲说他在贝尼·杰瑟里特学校经历训练和学习。但谁知道这是真的吗?罗西能够忍受那疼痛吗……真的很痛!他不愿回忆起那种灼烧和彻骨的冰凉。 但他藏身厄拉科斯,那群弗雷曼人之间的时候,看到了罗西南迪。 那一双因为吸入过多美琅脂却还没有完全变蓝的红眸子,变成了偏红的玫瑰色。罗西看到他狼狈的逃出来,苦笑着对他说:“我等你很久了,多弗。” 那个时候他就决心让贝尼·杰瑟里特姐妹会和那该死的圣母带着她们的迈向更好未来的计划滚蛋。

【四】 人是无法追上光的,我知道。 我努力地注视着它,尽力看它消失在北极星的方向。 古代占星学家和之后的航海家可以通过星象判断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信息。 老水手知道浅海或者河道的暗流和礁,他们即便在夜晚无法看到的情况下也能根据经验判断。 经验带给我们的是更多人的生存,我们知道对手可能的弱点和强项,有些时候需要经验的堆积。 我其实记不清那些星座的样子,猎户座和蛇夫座有过什么关系……我不在意。 现在,大海表面是安静的。我抬头去努力辨认那些星座以及可能会有的信息,哪怕我不是其中专家。 我的航海士是能够获取信息的人,就像我可以看到人体的某些奥秘,详细的事其实去问问就可以了,但没有这个必要。 经验,经验是我们的勇气,出航和去救治一个病患基本一致,根据经验判断,快速的随机应变处理突发情况。 我要如何判断仅此一次的救赎,我对此毫无经验,甚至可以说手足无措。 “我其实想要明白的,我想要弄明白。” 仅此一份的生命,仅此一回的爱,叫人捉摸不透的出发点。 这一切虽然已经结束,但也再次开始。

【五】 “罗在后面的箱子里听到了全程哦。我还跟他承诺你不会杀我,逃出去以后就和他去环游世界呢。” 多弗朗明哥听到了他的声音,生者不能直呼死者的名字,他选择使用当年的代称。 “我记得他当年和你关系很差吧,柯拉松。” “是这样,我也不指望他会喜欢我。” “但是他不惜诱导别人,还是那个麻烦的草帽也要替你报仇,你到底干了什么?” 推进城lv6,关押恐怖暴徒的监狱,多弗朗明哥现在就呆在这里,他闭上眼睛,在空旷的牢房里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可能只是对你失望了而已。人生总是有很多选项,不是么。他不一定非要选择你安排的,他是自由的。” “什么自由……别扯了!” “弱者也有选择的自由,多弗。你看我不也有了除了你以外的选择,他也是一样。” “说什么混账话,柯拉松,你什么也干不好,你不也是依靠海军!” “……随你怎么想吧。” “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了什么,害得我十三年后还要被你绊倒。” “你没有被我绊倒,你甚至只是罗人生的一个阶段罢了。至于我,我什么也没有干,只是真心实意的祈祷他能够被治好,并且为此付出努力。” 你哪里只付出了努力,你甚至付出了生命。你们一个一个的把命豁出去,竭力去告诉别人些什么……看着就觉得可恶,多弗朗明哥恨不得站起来揪住柯拉松的领子,但是他没法这样干。 “然后呢,只有这些吗,只有这些的话我也可以做到,还能做得更好,甚至不会和你一样没用的死掉。” “所以你不明白啊多弗。我虽然不喜欢他们,但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相信你的。你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心,你又何必问我呢。你明明也很清楚这一点,才这样命令他们的啊。” “可只有罗才能进行不老手术!有了这个我才能够永久的活下去,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所以我说了,不行,他不是那样的坏小孩。” “成为我的家人到底有什么不满?!你也是罗也是……说真的我已经烦了。你们俩都去死才好!” 鬼魂没有回答。 “可你出生就是堂吉坷德家族的人啊。柯拉松,你天然就是我的家人啊。”多弗朗明哥没有理睬弟弟的沉默,继续说,“那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已经看到父亲的下场了。” “我看到了。” “那为什么要重蹈覆辙,告诉我!” “你非要知道答案不可吗。” 多弗朗明哥猛地坐起来,头已经转过来,鬼魂连忙说:“多弗,不要睁开眼睛,不要叫我的名字。” “我现在就希望你滚回去。” 鬼魂叹了口气,只好回答:“我没办法就这样看你一路走下去,我想至少要拉住你。” 多弗朗明哥似乎听到了弟弟轻声说:“多弗。”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就要像小时候一样哭出来,“大哥。” 鬼魂无法触碰活人,也没有眼泪,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个真实存在的东西,他什么也没有了。 多弗朗明哥认真的想,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吗? 名字,经历,乃至他的意志。 “罗西南迪,回去吧。”他直呼了鬼魂的名字,无法看到最后一刻可能还在落泪的弟弟,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他离开了,前往那光线普照的,无穷无尽的天穹之上。

【六】 “我要说,你这多活的十三年全无意义。”多弗朗明哥低下头看着被自己踩着伤口,因为疼痛而颤抖的青年。被击倒在地上的罗坚持恶狠狠的盯着他。 可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呢,败者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力也没有。 逃出去的孩子重新带着刀回来,叛军还需要一会儿才会被收拾干净,多弗朗明哥从他们那猝不及防的攻击下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但现在局面稳定下来了。 “你所做的准备,计划的就这些吗?我可不记得我是这样教导你的。现在你的软弱都是柯拉松自以为是为你好把你带出去,现在你什么也做不到。” “你才是,不要以为是的揣摩柯拉先生什么!” “我说错了吗?他不带你去治病,甚至可以安全的把情报传出去,虽然被我抓住还是不免一死,但我可以仁慈一点。而他的死甚至不会折磨你那可笑的良心,因为他只是家族的叛徒。” “那你有没有一点愧疚呢?多弗朗明哥,柯拉先生是你的弟弟!那个给予我救赎的男人,他是你的亲弟弟!” 多弗朗明哥只是更用力的用鞋跟碾下去,听到了超新星的惨叫。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呢,他从没有后悔过这件事,无论是杀死父亲还是杀死弟弟,他只是恨着他们,当他们付出生命代价之后则连恨也没有了。 没有了吗,当罗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拿着大太刀问他:“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把恺撒完好无损交给你吧?”很多年的情绪又被重新唤醒,他在这热情的德雷斯罗萨感受到了那些年一直追着他的寒风。 谁自由了,罗西?只有你自由的蒸腾,消失,只余尸骨被雪白遮掩。 枪口对着本该葬身于雪白的年轻男人,他手指准备扣下扳机,铅弹会从里面顺着线膛旋转,打穿他的躯体。 国王将要处决他还不是国王时的叛逃者,他成为国王后的反对者。这个国家依然是由堂吉坷德家族的多弗朗明哥统治,没有改变。 就像那些子弹,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旋转着,扭曲了他们的身躯,最后让血淌出来。 “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了。”

6 【一】 1 :听说您刚刚当上七武海 特拉法尔加·罗:是的。 :一口气夺取了那么多心脏真的很厉害。 特拉法尔加·罗:这是我的诚意。 :您这样有实力,想必和同僚们相处很愉快吧,比方说多弗朗明哥? 特拉法尔加·罗:。。。。。。 特拉法尔加·罗:▷ ︎ı||ııı||ııı| 32' 特拉法尔加·罗:▷ ︎ı||ııı||ııı|ı|ı| 40' 特拉法尔加·罗:我打电话跟你说 特拉法尔加·罗:[语音通话]对方已取消 特拉法尔加·罗:[语音通话]对方已取消 特拉法尔加·罗:▷ ︎ı||ııı||ııı|ııı||ııı| 48' 特拉法尔加·罗:我和那个火烈鸟死变态没有一点共同话题!我可是被柯拉先生救赎了!柯拉先生遗留下来的愿望也将由我来实现,这个枪杀亲弟弟的疯子我会把他打败给柯拉先生报仇的!!!死火烈鸟臭大叔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2 多弗朗明哥绑架了一个画家要他画一幅画,主题是海上战斗的天夜叉 画家不情不愿的拿着笔开始画。等多弗朗明哥拿到画,看到海滨小岛上有一大一小两个人正躺在吊床上晒太阳,他愤怒的指着那个带着红色兜帽的金发男人问道:“他是谁?” “是堂吉坷德家族的柯拉松。” “那个小的呢?” “是特拉法尔加·罗” “那我呢?” “天夜叉在海上战斗。” 3 在草帽小子一伙和特拉法尔加那群反叛者被多弗朗明哥通缉的时候,广播里不时有人紧盯战况,时刻报道: “两名三星,一名两星在玩具之家前的广场和家族干部相遇!” “草帽和死亡外科医生掉进陷阱!” “草帽小子和特拉法尔加抵达向日花田!!” “神·乌索普再次让砂糖大人昏迷!!!” “草帽路飞和罗使用战术击中国王!” 盖茨最后抢到了话筒,那最后一个人向着德雷斯罗萨国内的所有人通报: “德雷斯罗萨国防战!海贼‘堂吉坷德家族’两千人,对阵聚首在这片土地的命运的战士们!”他竭尽全力的大叫,仿佛没有使用扩音设备。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期望这个结果的宣布。 “这场战斗的主将对决!‘王下七武海’堂吉坷德·多弗朗明哥对阵剑斗士路西!” “获胜者是!” 获胜者是…… 快呀,国民们期盼的结果,战士们努力的结果,那获胜者是谁呢! “路——西——!” 【二】 那个人和印象里没有差别,一样的小丑妆,一样明亮的眸子。 “我已经尽力了,对不起哦,罗。” “说到底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啦柯拉先生。” “话不是这样说啦,你看,你至少比多弗多活好多年呢!” 他伸出手,搭在死神手上,然后离开了这具病躯。过早的磨难,长期的战斗和喜欢海上冒险者的传染病折磨了海贼们,哪怕是死亡外科医生在最后的时光依然病痛难忍。 但一切都结束了。 死神带着老人来到亡灵所在的地区,絮絮叨叨的和他说了很多那些他所熟悉的亡者发生的事。 “战国先生对我给你增加寿命这事很不满,其实他不知道我也悄悄给他加了,你不许跟他说哦。多弗么,他现在当恶魔很开心,维尔戈他们早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他一过来就重建了堂吉坷德家族,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得大度还问我要不要回来。” “你肯定拒绝他了。” “那是当然。”死神得意洋洋的说,“草帽他们先是大闹了一番,现在大概在这里继续冒险吧。” “确实是他们的作风。” “你的船员有些在等你,有些暂时去找他的父母了,听说他们很早就离世……希望能够找到吧。” “是呢。” “对了对了,在这里年纪没有意义,要不要试一试回到年轻的时候?只要你想就可以啦。” “我试试……哇哦。”死者看了看自己曾经拥有的,健康的躯体,不可思议的眨眨眼睛,“这就是冥界。” “是的,这就是冥界。”死神脱下长袍,解下腰间的短剑。“虽然我马上就不是死神了,但是我还是要完成最后的任务。” “罗,欢迎来到冥界!以及,反正我也违纪给你更改寿命了如果有空咱们一起去环游世界吧?” “好啊。”回到26岁的罗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柯拉先生。”

【四】 26岁的特拉法尔加·罗沉默着。 两年时间他没有闲着,为了成为七武海,他送去了一百个心脏。他确信“D”会再次掀起风暴。两年前的他看上去是个知情人,当然了,他就叫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只是把中间省略。 对他说这话的人死于13年前,他说过爱,说过D,还说过神。 现在罗看着准备出门的行李,那件长风衣,那件背后印有corazón的带着兜帽的长风衣,和他的身高相称。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事实是,两年前他对此模糊不清,这个本该三十九年前生于圣地玛丽乔亚的天龙人,小多弗朗明哥两岁的,他的弟弟,是什么时候对他来说变得清晰,自己却无法回答。 根据时间的流速我们可以断定那必然是他为自己而死之时,罗会为他流泪,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那个男人也曾经为他流泪,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 这样的人对于那时的自己就像是光,但是两年前甚至模糊到会让人怀疑这个生病的孩子是自己吗。 海贼旗上的笑脸,心脏海贼团的命名,那句关于“D”的断言,纹身,一切都暗示这个人确实是存在,可存在于何处呢? 自己漫长的成长,前24年的记忆是何时清晰又明白的被记起。 真的有人对他说过爱你,他24岁的时候记不住那笑脸,他会以为是预知或者其他的什么梦,直到后来突然出现在眼前,才猛地记起这是重要的回忆。 可以熟练顺口说出来的弗雷凡斯并不是什么地理图志看到的地名,而是早已不复存在的故乡。 那位七武海,也是和自己有关系的。 他和柯拉先生的关系类似织田信长和织田信胜,未来自己可能也会遇到吉法师或者堪十郎。事实上他其实不知道谁是织田信长,神知道,读者也可能知道。那些喜爱阅读的人给演员们粉饰,故事开始,而后谢幕,谢幕之后还会再次开始。 或许铂铅病看上去是不会传染的麻风,或者是些更微妙的中毒症状。 死亡外科医生对外展示着红心以及红心遗留的一切,哪怕红心本身起初并不是一个确切形象,而是一个概念。 草帽会被人救了一命并且指引他前往某条道路,会有一个亲人是海军,会拥有伙伴,那么特拉法尔加·罗当然也可以。他从不同的航线出发,某天出现在香波地群岛,新世界的入口,以不同的方式登场。 观察者的目光落下,一切固定,他依然沉默的看着那件大衣。 “所以我有按照你所构想的‘D’的方式继续生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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