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柯拉松合集五

最后三篇是十月份生日的两个人的生贺,罗写过很多了所以多弗有两篇 ooc和文笔清奇

【一】北风 北风席卷了南边的小镇。现在这里也变得银装素裹,海贼下意识裹紧大衣。还好风在他彻底扣好扣子之后才姗姗来迟,他把脸埋进围巾,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拎着买好的书站在街角等待着同伴。这个小镇他们确实是第一次来,他运气极佳的在第二个书店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谢绝了经营书店的老婆婆一起喝茶的邀请,挑好了书,付了账之后就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下等待。 说起来这里是不是和柯拉先生去过的某个小岛很像?虽然都在北海,但是风俗也都有些不一样。他努力的思考是哪个岛,他把手头上书放在长椅空着的一边,没忘记拂去薄薄的雪,从背包里摸来摸去,总算是碰到地图有些硬的一角。他把地图拎出来的时候想起这个不是当时的地图,那个地图比以前的大。因为是现画的,不小心抹到墨迹,边缘有些污渍,不过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大大小小岛屿的位置和轮廓。现在他们有永久指针,对地图的要求大幅度下降,他只能沿着印象里附近的岛屿一个一个比对,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 也是嘛,那一路上都是柯拉先生看航海图前进的。他一开始晕头转向只能被拉着跑,后面虽然也反应过来,但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记得名字,自己是否把岛屿上国家和城镇的名字搞混也无法确定,还有地理意义上岛屿的名字……罗叹了口气,不死心的确认第二遍之后还是放弃了,他学着柯拉先生抖了抖地图,折好后又塞进背包。 看来他们采购的有些久了。罗看着在半空中即将落下的雪,很快就要于地面接触,融入其他的雪花,再也难分彼此。 他自己也有这种经历,手因为没带手套而变得冰凉,想起他没喝上的热茶,随即记起柯拉先生喝滚烫的红茶准会喷出来,在家族的时候偶尔是他烧的热水,配合着baby5的恶作剧。 不过想到冬天,柯拉先生有的时候也会自己走进厨房,动手开始煮热红酒,放进去的是什么香料确实是不记得,小的时候偷摸喝过,意外的好喝。 或许只是很平常的配方,如果有机会也可以自己试一试。 真慢啊那群家伙,又遇到什么事了吗,又或者看着什么出了神,没能及时过来呢。 北风还在持续不断的推进,寒冷的空气将会造访气候更温和的地方,或许有一天也敲开新世界的某处。只是现在依然再此徘徊。 北风啊,北风啊,旅人听见它刮过森林,从船之间穿梭,鼓起了帆,带着败者的叹息和哭泣。罗想,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过去的风和它将要吹去的未来的方向,海流从身边轻盈的飘过去,就像是风,就像是他们即将出航的那一天。威士忌和朗姆并不会像茶和红酒一样加热,当时并不觉得,到了已经冷透了的今天,过去的男孩意外的想起来那天在北海已经记不清名字的岛上,最后贝波拉着夏奇佩金,大声告状说他们要去酒吧于是被他拽了回来。 “你们打算去喝什么?” “哪有去酒吧光喝酒的嘛!” “就是啊,肯定还是有别的乐子……” 那两个笨蛋……当时鼻子冻得通红却还想这些,真的应该让他们歇歇脚,喝一口热好的红酒啊。

【二】海上游魂传 大航海时代来临了,年轻的海贼们涌入航道,显得格外拥挤。人们追寻财富、名声和自由,前往某个理应存在的岛屿获得最辉煌的财富。 年轻又拥有实力的年轻海贼结成的同盟结束了他们的上一站,来到佐乌,处理完了一切,正准备前去和之国。 有什么家伙从森林里追上了他们,探头探脑的看着离去的海贼们。 “不和我们一起吗?”海贼团的船长问,和他相熟的人点点头,加入了这个二十几个人的小团队。 “你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什么?” “和之国,我们要和草帽他们一起找凯多的麻烦,你知道草帽他们吗,他们先走一步,有些前往万国,有些也和我们去和之国。他们是很有意思的人。” 已经不再是七武海的男人相当轻松的介绍着,他的船员满是好奇的看过来。 或许他们曾经听过只字片语,关于他们追随的那个人的过去,虽然罗不是擅长讲述故事的人,但总也会有人听到他的心声。 现在红心海贼团的所有成员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罗西南迪,曾经的身份千变万化,目前只是鬼魂中的一种,正在践行旅行的承诺。 水下的世界比起海面更显得混乱。小鱼聚在一起的鱼群被潜水艇和更大的鱼们冲散,罗西南迪已经不再是能力者,甚至不是人类,于是冲出潜水艇,不必要的屏住呼吸,轻轻穿过小鱼。 水下的水流也冲不动鬼魂分毫,无法下水的船长只能隔着船舱的看着一切。 罗西南迪说他在吃下果实之前,也喜欢游泳,随即问起他们有没有尝试过某种小众但肉质颇为鲜美的鱼,他的前辈曾经带着他潜入深海抓过。于是几个人讨论了一番什么鱼怎么做好吃,甚至最后决定举办以后鱼类料理鉴赏大会。等到他们回到船上才得知此事的船长板着脸,一副要拒绝的模样。 “哎——明明船长也喜欢吃鱼的吧!” “而且柯拉先生来我们都没有招待过他呢!” “你们两个……” 船长正要开口,突然看到站在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的鬼魂,叹了口气说了声随便吧。 于是所有人都热热闹闹的开始准备,擅长捕鱼的大显身手,抓了各式各样的鱼,甚至还被巨大的海王类追捕,船长无奈的抽出妖刀,一刀劈开海面,将巨大的鱼一分为二,血水染红了一小片波浪。 最后宴会在有些狭小的潜水艇里盛大的举办。有些鱼肉质细腻,有些胜在外表,看得人食指大动,还有的虽然一切都稀松平常,厨房甚至因此一团糟,严重影响后面参赛者的品质,但端上来的菜品就像是过去焦脆的口感,恰到好处的盐和调味料增分不少。 指导制作这道菜的人因为不需要进食,只是坐在宴会厅的角落,安静的看着热闹的家伙们,直到宴会结束,船长站在他的面前。 “虽然你没有做饭,不过还能影响菜的味道和厨房受灾状况。” “但是味道不错,是吧,这菜连多弗都觉得不错。” “不过可惜,现在他可吃不上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船长继续说:“不过我没明白为什么要在那找上我呢?” “……其实是你那个时候才能看见我。” “什……为什么?不对,那也就是说柯拉先生一直都知道?” “那也没有,我也去了别的地方。我以前以为你就好好在飞燕岛生活,不过也是啦,你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 “你去看过他们了吗?” “看过了,多弗和战国先生现在都不需要我担心,所以我最后再来看看你。” 年轻人笑了笑,说:“我居然是你最操心的那个啊。” “混蛋老哥他不折腾别人我就谢天谢地啦,战国先生很强,也不需要我看着,那不就只剩下你咯?毕竟那个时候你才十几岁呢。” “现在我不需要你担心啦。” “啊啊,这什么逞强小鬼发言。” “说什么小鬼,我们俩现在一样大好吧。” 鬼魂收敛了笑脸,那双红色的眸子印着身后正对海洋的舷窗,透出未曾见过的蓝色,难得严肃的问他:“你正在追寻的东西很危险。” “你当时追寻的东西也很危险,更何况我也是为了自己。” “这样啊。”鬼魂意料之外的伸出拳头,正对着船长心脏的位置,也恰恰是衣服上印着海贼标志的地方说,“罗,那你就不能后悔了。无论遇上多么让人绝望的情况,都没法后悔。”

鬼魂在和之国看到了船长闹腾的同盟,过去他知道男孩的名字,而后见识过他的通缉令和本尊,被介绍倒是第一次。年轻的男孩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用很笃定的语气说:“哦!你就是那个明哥的弟弟,是特拉男最……” 船长用最快的速度涨红着脸吼出来,草帽小子相当不满的撅起嘴,抱怨他那么好玩的事都不告诉他。然后就是战斗,爆炸,罗西南迪因为另一位四皇的到来而变得更危险,他被迫回到极地号。事情变得不妙,他看着所有人对着掉下来的草帽手忙脚乱,突然明白了一切的原因。 总有这样一个时刻,让人不得不加快脚步,努力不被路上的杂物绊倒,竭尽全力保护的东西。在那之后,或者是成功或者是失败。他是那选择了孤注一掷的胜利者,但事情也全部脱离了他的控制,死人无法控制任何事,他不是那样充满远见的人。而现在他感受到了一丝波动,看到了那和他曾经拥有的果实相仿效果的招式,看到了爆炸,更大的爆炸,战斗带来的变革,少年的骤然成长,以及另一个男孩的人生前路。 现在就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他曾经还能说话的时候轻轻的呢喃着,希望他继续前进,不断的走,拨开海水和阻碍。于是他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随后轻轻地说:“走吧,没有后悔的继续走下去吧。我能做到的事只有祝福了。”

贝波注意到似乎没有任何一个海洋生物发现他们,一切都过分的安静了,连洋流都好像被冻结。脑袋里的知识告诉他这当然是反常的,那些水下的霸主不会忽视这样的异样,却又不由得庆幸正是个好时机。他要安静的,敏捷的,从最近的岛屿上岸,因为现在他背上还有另一个人,还有希望。 “贝波?” “嗯,就快要到了。船长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我刚刚好像梦见了很好的事,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大家好像笑的很开心。” “等我们再次团聚的时候,就可以一起开心的笑了。” 船长试图再从脑海里挖掘出更多关于那不可思议的梦中的信息,可惜一无所获。于是他也叹了口气,在这风平浪静的天气登陆,再次握紧鬼哭。

【三】继承权与亲属关系 多弗朗明哥在罗马遇到了那小子。 他换了身衣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那就是加冕了的皇帝本人,而不是从法兰克来的蛮族皇帝——对比君士坦丁堡那群希腊人来说,即便是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多半也和蛮族无异。在那群伦巴第人中,他意外看到了已经成年了的罗,似乎注意到了视线,他也快速的看过来,注意到窥视者的瞬间皱起眉头。 “怎么,你又来征服这里了吗?” “这次是协助教宗,和这里没有关系。” “有个瞎指挥又不听话的上司挺麻烦的是吧。”罗嗤笑一声,说了些能让人惊呆的话。 “说些这样的话不怕被人打死啊。” “不会有人在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倒是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多弗朗明哥看了看那个年轻人,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有十几年了,他如今才知道当年在他弟弟身后板着脸的男孩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伦巴第人之中,用那双冷酷的金色眸子盯着他。 罗西,他确实是长大了。在你死后的十三年里成长为一个善于伪装,专注于给我找麻烦的人。 “这么说来,这些叛乱都有你参与啊。” “对你不满的可不止我。” “你有什么不满呢,我弟弟再怎么宠爱你,也不可能把那片土地的继承权交到你的手上。” “我也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份礼物。但这和我们之间的矛盾无关。多弗朗明哥,我不在意土地落到谁手上,但是你害死了柯拉先生,就该付出代价。” “我杀了他?我以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是病死的。” “是啊,但你知道他为什么得病,为什么会患上怎么样都无法治好的病。” 一切的开始正是他的死亡。多弗朗明哥疲惫的想,我继承了父亲所有的领土,继承了那份虔诚,于是去解救教宗。 罗西南迪并非没有帝王之相,只是有点鲁莽单纯,甚至体弱多病。能够成为日耳曼的王的人太多了,而成为罗马皇帝的人最开始只有一位,从今天起就会有两位。如果他活下去,那我也只能是部族的领袖之一,和他共治这份父亲从墨洛温王朝获得的土地。 “你杀了他。”昔日的男孩正在控诉。 “他是自己死的。”但我知道解释只是徒劳。 “你杀了他。” “没有。” “为什么不承认呢,他本来不会死,他要是没有就这样继承土地,你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我对他的关爱还不够吗?” “你是把他当作弟弟看待,还是只作为你可支配的部分看待呢?” 罗西,那个看向你的孩子站在我的面前,质问我如何看待你。 事情是有趣又伤感的,罗西,我不得不向教宗低头,以此获得皇帝的称号,以便以正当名义扩大土地。我因为你的病逝而获得了父亲所统治全域,我没有找到那孩子,现在看来他偷偷逃跑,寻求那群伦巴第人的支持。你是否收养了他,有过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打算?可你离开的时候不过二十六岁,早早立储,还是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哥特人小鬼,这又让我觉得天真。 你去拯救了他,拯救了和你没有关系的人,却还是死了。 罗西,你不会是皇帝,无法战胜我。而我只能看着地图的另一片地域,那在最开始并不属于我的地方,想起我们和父亲祖先共同拥有的姓氏,想起你的名字叫做罗西南迪,被你救下的孩子叫做罗。 而我,我不需要一遍一遍提起自己的那部分,因为总有人会记住这个名字。 或许我真的杀了你,罗西。你消失了,什么也没剩下,而他,他可能也无非在伦巴第人之中留下什么,你们都消失了,只有我的名字保存。 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死神对待每个人都如此公平,可能它偏爱我些,但我们都只会埋葬。

【四】幸运儿 父亲和母亲正在窃窃私语,房门打开了些,只字片语漏了出来。 多弗朗明哥小心的站在墙的后面,认真的分辨房间里的声音和打开窗户外面的声音。他拉着有些怯生生不敢靠太近的罗西,打算要是被发现了就用罗西作为借口。 屋子很安静,现在客厅那座摆钟还在安静的走着分分秒秒,弟弟看着他,想要阻止又不希望哥哥被发现获得惩罚,只得扯了扯多弗朗明哥的衣袖。 只需要他看一眼,罗西就会紧张可以放放。 他看到双头鹰的标志出现在信函上,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比弟弟罗西南迪大两岁,也知道的更多。他知道某个远方王国的国王是母亲家族的成员,那么多年男嗣全部都没有活到现在,或许母亲有机会成为一位女王呢。 抱着自己也知道不可思议的幻想,他听到父亲充满担忧的声音:“但是多弗真的能做好吗,我们都没有这样的经验。不过这事现在他甚至离去读大学还早得很呢。”他听到罗西好奇的凑过来,没有如他所愿乖乖听话。他或许是太骄纵弟弟了,他想。 “但这是叔父唯一的办法了。”母亲轻轻叹了口气,“毕竟我们已经有了两个男孩。” 这是关于他的,多弗朗明哥想,那座遥远王国的宝座,会有一天落到他的头上吗?罗西有点不耐烦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安抚弟弟。但是随着父母的叹息,他再也没有听到更多的消息。 当天晚上,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父亲和母亲的话,想起他从未去过的庞大土地。听说是个温暖的地方,多弗朗明哥用尽自己的想象,用他仅有的对南方的认识想象那片他将要统治的土地。 他会和罗西去海滩,清晨有着清爽海风的地方度假,或许还有特产的海鱼!父亲母亲也会喜欢南方的葡萄酒庄园和橄榄油。他最后陷入美梦之中。 他确实统治着一个王国,那里气候潮湿炎热,人们似乎很热情。他梦见自己已经长得很高很强壮,和父亲母亲都不一样。他试图漫步在那里热闹的街道,商贩们热情的招呼着,居民和旅客和他擦肩而过,和他现在差不多大的孩子们举着气球和花朵从任何一个小缝隙中钻过去,险些绊倒一位娇小的玩具女士,他没有任何意识的动了动手指,玩具似乎被什么东西拉着,很快的恢复了平衡。 这就是他的王国,他听到人们高呼它的名字,德雷斯罗萨,玩具和热情的王国。 这真是美丽的国家。他看向远方的高地,王宫正坐落在此,像是堡垒一般守护着城镇。 他张开双臂,线从手指尖发射出去,勾住了不知道哪里的云。多弗朗明哥感觉的湿润的风轻抚他的脸颊,他朝着王宫飞去。一切都如此自在,他确信自己已经习以为常。 走进应该熟悉实则陌生的宫殿,温暖的阳光照耀了一路,他走过了泳池,来到室内,巨大的四种花色的椅子让他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建造这样的东西。 什么是统治呢,他想,这就是统治吗? 王宫里也尽是些不认识的人,他敏锐的意识到家里的人都不在这里,不由得想象原因。 父亲母亲可能已经老去,没有随他来到这里,罗西可能被他下派到某个地方,又或者派出国了。 (不,你知道原因的。) 什么? (你知道原因的。父亲和母亲都死了,甚至有一个人是你亲手杀死的。) 不,不是。 (想要成为国王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吗,罗西甚至背叛了你呢。) 于是他挣扎着从床上弹起来,惊魂未定的扶着墙壁推开卧室的门。他紧张的走出房间还是深夜,一切都静悄悄的,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罗西正在房间安静的睡觉,根本没有心思背叛他,父亲和母亲也依然在窃窃私语,不知道是醒了还是一直未曾入眠。 那个叫做德雷斯罗萨的,他不曾听说过的国家,是个只属于他的国。多弗朗明哥筋疲力竭的关上卧室的门,掀开被子,躺在柔软而熟悉的床上,等待着太阳再度来临。

【五】超忆症 黑发的年轻海贼拿着长长的太刀,和他的同盟站在高地上。 多弗朗明哥本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现在正准备相互厮杀。他咧开嘴角,眼神却冰冷刺骨。 是什么让那些年少轻狂的海贼们自信有挑战他的资格呢,那个他庇护过的小鬼,和另一个有勇无谋的小鬼。 稚嫩,还是太过稚嫩了。他们并不知道他的权力和力量。 带斑点帽子的青年很突兀地说:“多弗朗明哥,我知道你不会忘记的。柯拉先生告诉我你也有那个病。” “病?他能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我看他才是得了疯病。否则如何解释他愚蠢和背叛。” 青年冷冷地看着国王,并没有像是多弗朗明哥乐意看到的那样被激怒,只是继续说下去:“是超忆症。所以你记得你经历过的任何事,连情绪也和那一天一样。” “他说了这样的话?不不不,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病,而是我会成为无所不能的王的象征!” “如果你要这样想的话,那么我只能很抱歉的告诉你,这不可能。因为我也患有超忆症。清晰记得那一天柯拉先生抱着我去米尼翁岛,他是如何被你打死的。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 正因为记忆如此清晰,清楚得让人无法忽视,所以才绝对不能妥协。 特拉法尔加·罗记得那一天,一丝不差地记住了不愿意再去医院的自己和生气又强硬的柯拉先生之间的争吵。 “所以我说了我们连这最权威的医院都没有找到愿意看看的医生!你到底还在固执什么!” “至少我们要试一试。” “我受够了!”他恼火地大叫,“他们能有什么区别!刚刚我们去的那家医院,里面的设备和我们之前去的医院就没有区别,甚至连厂家和型号都一样!就算他们没有尖叫,我也不会被治好。” “我们连进都没有进去过,罗,你看到的不是全部。” “不需要进去!在科室的门口就已经清晰地写上去了!” 柯拉先生眨眨眼睛,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问道:“你全部都记得……?” “全部都记得。每一间医院的都记得!好了,你现在应该带我回去了吧!” “你是不是……某一天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变得特别好,能记住经历的所有事?” “是又怎么样!” 他确实记得,那一天柯拉先生脸上露出悲伤痛苦的表情,让当时的自己感到气愤。那双红眸所映照的属于罗的帽子的一角,他藏在帽檐下的黑色碎发,脸上他不愿意多看的白色痕迹,还有他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睛,在柯拉先生蹲下,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也被他注意到。 “你可能也得了那个病。” 他当时茫然地看着大人因为阳光擦过而变得闪闪发光的金色发丝,因为红色帽子的缘故,没有飞起来,只是低低的浮在空中。 “什么?” “一种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导致你会把所有经历的、听说的事记住的病。” “记住有什么不好啊,而且对我而言也就再能多记几个月而已。” 柯拉先生苦笑着说:“忘记是一种保护啊。” 忘记确实是一种保护,他后来才知道这件事。那温柔暖和的大衣既大又厚,在很多个夜晚挽留住了他们的体温,也承受手枪和血的热量。因为只能记住那一天的所有,所以也无法忘记血和宝箱里类似铁的味道,甚至嘴里也弥漫着。柯拉先生撞到了他藏身的箱子,那件总是轻抚他脸颊,让他感觉痒痒的大衣没能减轻那份冲击,让两个人都同时摔倒。 他不想忘记,也根本无法忘记。 柯拉先生说他也是长大之后才知道的,小时候以为那只是成长或者哥哥能力的一部分。现在想来,或许是从海军那得知的,因为要保持哑巴的身份,也从来没有和多弗朗明哥说过。 没有什么神的血脉继承而来的能力,有的只是不断经历唤醒的,如同噩梦般的昨天。或许现在那个正在愤怒地看着他,同样患有这种疾病的男人也无法忘记那一天,或者更早些时候的某天,他从红土大陆跌落到北海的某处时已经感受了深入骨髓的疼痛。 那柯拉先生呢,他又是否也无法忘记那些痛苦难忍的日子,才不断地,不断地抱着他。试图去挽回些什么。海军和政府的手段是让人忘记,而他们存在的本身就是记忆,是过去的一部分。 因为不能忘记,所以他学习进步得很快,也快速掌握战斗技巧,才能和草帽当家的一同站在这里,看着他的仇敌,柯拉先生的哥哥。 记忆对于别的人而言是不得不褪去色彩的陪葬品,等人们再次把它们从脑海里挖掘出来后,只剩下单调的器物本身的颜色。但对他们这样的人说,那些事就像是每天擦拭的宝物一般,每一道纹路都清晰可见。 可能未来会有一天,他可以用手术果实进行更精细的大脑手术,重新获得忘记的权利,也可能只有彻底埋葬,才能让爱憎都烟消云散。 他仰头看着鸟笼消失之后的天空,自己十三年前也曾见过类似的景象。已经完成复仇的男人想,柯拉先生,我啊,会有一天获得忘记的保护,就像是获得你的保护一样吗。但是我也不想忘记你,不想连那份记忆也失去了。 于是他精疲力竭地闭上眼睛,干燥的眼睑里流出疲惫酸涩的泪,让他沉重地昏睡过去。 即使他在离开德雷斯罗萨之后才了解了自由,即使战胜大妈时也无法重获忘记,那份静悄悄的保护也代替了忘记的力量,在某个重要的时刻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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