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旅途中的先生

第一人称,但是视角乱切 很不想分段,但是不分段又太长太啰嗦…… 学《万火归一》里的短篇《克拉小姐》摸的【当然,看到这个标题会明白我打开目录第一眼的反应,科塔萨尔还是阿根廷作家】很新鲜的尝试!虽然实际操作起来我觉得能分清是谁就不错了【草】 有参考原作台词

柯拉松把我绑得严严实实,手和脚都动弹不得,只能被他一把拎起。连叫喊都做不到。我无力地挣扎,恨不得用牙咬。他像是预料到似的把我丢在小船上,我越是挣扎,粗糙的绳索越是紧紧咬住我。你要带我去哪?我问他,然后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去治病。他边收起绑在木桩上的绳子边说,用它们打出来的好看结实的结让他费了点功夫解开,然后扬帆起航。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他在我们的海贼船即将起航的时候拉着我走进他的房间,熟练的在纸条上写了点什么,就立刻打包了衣服和书,还有闲空把我牢牢绑好,然后尽数丢到这个小船上。启航时候很顺利,小小的颠簸早就习以为常。我不是说了这个治不好吗?我朝他大吼,扳动起来的时候脚趾踹到了书堆,书堆积出来的小山纹丝不动,脚尖倒是因为正中厚重书壳的角开始疼痛。你不是医生。他拿起一本书,从里面翻了几页,取出夹在里面的海图,连眼神都吝啬给我一个。我已经听不到小鬼的大叫或者撞到什么的声音,大概已经累了。风向正合适,就算是临时起意,我也当然足够幸运的没有等待太久。总是留上一手是必要的,这是我从过往生涯学到的东西。现在多弗大概已经知道我带着他器重的孩子独自走上治病的路,他会怎么想我已经全然不在乎。至于那个孩子……他恨我倒是也没什么关系。不如说完全正确,我也不在乎,只求他离多弗远些。只要他能够活下来,其他总有商量的余地,至于是和谁,怎么商量,我现在没有余力想象更多,只是希望这样的人已经出现,并且会在恰当的时间经过我预定的航线,最好是能治好珀铅病的医生本人。只有医生才能说服他吧,只有医生的安慰能够帮助父母也是医生,高呼“我都说了我爸爸妈妈都没办法解决了!”的小家伙。 等到我醒过来,柯拉松已经换了一本书,看到我醒了也没有任何反应。我马上睁大眼睛,发现已经不再是熟悉的海域,甚至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叫得上的岛屿。身上的绳索统统消失,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笃定我肯定不知道方向,还是相信绝对找得到我。无论是哪个都让我更加讨厌他,我当初怎么就没有一刀捅穿他的心脏?哪怕是告诉多弗朗明哥他会说话也能够避免现在这种荒诞事的发生。这接下来的事全是我的报应,我被那家伙有力的大手摁在椅子上,他随后坐在了我的后面,大概是为了防止我逃跑。他对医生说这个病问世不少时间,现在有没有特效药。非常迟钝的没有注意到医生和护士的惊慌失措,听到医生问我来自哪里,我不情不愿地回答是白色城镇。之后的状况几乎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护士的尖叫,医生紧张的拿起防毒面具,只不过柯拉松的暴怒我完全没想到,他在生什么气?那个该死的医生……我挥出拳头的时候什么也没想。罗忍着眼泪,小手攥紧,几乎是逃出诊室的。那孩子说不定觉得还不如在家族里呆着更好,这个大概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不敢对多弗说半个不字。我赶紧迈开步子追上他,把刚才他撞倒的病人又吓一跳。抱歉让你想到不好的回忆了吗?我们下一次一定会遇上好医生的!我拽住他的衣服,一把把他提起来,快速的逃离医院。医生都如此恐惧,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想要活命只能这样。我思考现在开始学习医学是否来得及,我过去学到的所有医疗知识仅限于包扎止血,固定骨折,甚至包括野外切除坏死部位。没有任何一项能够帮助他,连安慰都做不到。我不但迟钝,嘴也很笨。否则也不会选择沉默的走进家族。罗还在哭,至少回到船上,我们快要到了。我们先回到船上去,坚持住。我干巴巴的安慰他,可是罗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那个笨蛋逃到岸边的时候连摔了三跤,大概是知道自己会摔,他把手举起来,免不了脸着地,回到船上的时候鼻子开始出血,并不是别人揍的,完全是他自己的错,要怪只能怪重力。我也恨不得对着他的脸来几拳。今天他又在几家医院引发暴力事件。我已经没有力气阻止他,只能被他从这个医院拎起,又跑到隔壁小镇的医院放下。多亏他的长腿,在珀铅病人到了的消息传到之前就让医生看到了我。然后又是一阵尖叫和警报,他不知道踹开多少人,拳头击中了多少人的脸,我们筋疲力尽的回到小船上。他把旧的海图折好,塞进页与页的间隙,硬生生的把一本不厚的笔记本增厚了一半。我告诉他这样完全是徒劳,但他只会驳斥我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继续去医院。我都算不上人了,我冲他大吼,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有的时候他会和我吵起来,但是更多的时候他随便丢给我一本书或者看过的报纸试图让我闭嘴。好在报纸会刊登连环画,或者有些不太正经的笑话。我会决定看完再和他吵。这是第四还是第五个岛我已经记不清了,总之还是一如既往。本来以为会习以为常,但还是没忍住一拳打过去。罗的状况越来越不好,走几步就会慢下来。虽然不说,但是我猜肯定是很疼。我甚至不知道该更快的去别的岛别的医院,还是让他先好好的休息,不,我们没有时间了,由不得他耍性子。对不起了罗,等你治好了病,就有了思考别的事的富余。无论如何,还是先活下去吧。我回答他,我只是带你去治病。然后他会重复说过无数遍的就是治不好啊!这个时候只有报纸能够转移他的视线,所以我把报纸和书垒好,让它们尽可能发挥堡垒的作用。观察了几天,意料之外的发现他很喜欢漫画。以前在家族虽然有孩子,但baby5和巴法罗似乎也没有和他谈论过漫画的事,当然也可能我确实没有留意。在家族的事情太多要关注,我确实是对小鬼们没什么耐心,早知道就多买点漫画书了。或许下次去书店在翻地图册的时候可以去看看,让他少难受一会儿也好。 柯拉松是个不听人说话的白痴!无论我说多少次,他还是抓着我非要去医院不可,不过意外的在去医院之前也会稍作停留。他也总算知道收集情报或者采购需要一个良好的身份。有的时候他不让我和他一起去,并且保证不买不经放不经摔倒东西。好处是这样我就绝对不用去医院而且偶尔能收到报纸——柯拉松他甚至给了我钱让我买份报纸。当然坏处也显而易见,我们不得不吃被砸坏的蔬果。总之只要不提去医院,那家伙好歹可以商量,但是去医院这事我们永远也没法避开。无论去多少家医院,揍过多少医生,他还是孜孜不倦抓着我去医院。他指着我身上的白斑,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我报以冷笑说本来我就没有多少时间,我很清楚,不需要他来提醒。最后还是不欢而散。疼痛确实是越来越厉害,我现在不得不依靠柯拉松才能快速行动。他说得对,我没有时间了。他的目的如果是阻止我杀人,那他无疑是做到了。晚上我们在岸边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我已经困得不行,他还在继续研究海图,我转过身,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想要摆脱疼痛。然后听到了酒瓶砸到地上被摔个粉碎的声音。我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睡觉的罗。好像掀开了被子,整个人平铺在小小的床铺上,还是我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不要的厚被。气温还没有到寒冷,不过怎么说不盖被子还是容易着凉,我晃晃喝了酒有些不清楚的脑袋,走过去把被子盖上。他睡着了。这个孩子,经历了那么多,现在还要被我带着去一次又一次面对别人的恶意,然后痛苦的哭出来。他既不应该出现在多弗的面前,也不该出现在那群没见识的家伙面前,但是然后呢,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这个孩子可以容身的地方了吗?我小时候可以躲在战国先生的身后,可我能庇护罗多久呢?还有多弗,是啊,还有多弗。你这个可怜的小鬼……才多大就说什么要命不久矣。多半是酒精的缘故,这一觉我也睡得很沉。早上起来的时候罗拿着长柄的汤勺跑过来叫我起床。很意外的从他的口中听到了柯拉先生的称呼,我想了又想,突然明白或许有些伤痛不一定要医生来治疗愈合,可我又干了什么呢?电话虫的叫声打断了我思考,我拿起话筒听到了多弗的声音。 是我,柯拉松,是你在听吧,你们已经跑出去半年了。罗还和你在一起吗?找到医生了吗?我就知道,回来吧,我们有手术果实的消息了。我听着柯拉松敲击电话虫的声音,快速判断情况。我那个说不出话的弟弟还没有找到能治珀铅病的医生,这当然在我的预估之内。在我预估之外的是我的弟弟的身份问题,比起治好罗更让我感到焦躁。他当然是我的弟弟,亲弟弟。对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了若指掌。过去那样的生活不可能被太多人观察到,连母亲的事他也很清楚,所以不会是假冒的。那么只有他本人确实是背叛了我这一个答案了。半年来风平浪静的就像是过家家,而我和他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剥夺了这项权利。他把什么消息卖出去了吗?海军给了他多少钱?又或者他的加入就是阴谋的开端?一想到他小时候的模样,我又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欺骗。但他已经背叛我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我已经设计好圈套等他落网,我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但我需要知道真相,知道柯拉松他和我失散的那些年遭遇了什么。多弗这话让我感到不妙,但是我一定要去。我当然吃不了手术果实,这个果实我会给罗吃,他就能自己救自己的命。但是多弗告诉我的消息也不一定全是真的,我需要一点别的情报,于是我拿起电话虫上的话筒,拨向我熟悉的地方。大仙贝!小米果,是我。电话虫对面的我的线人告诉我堂吉坷德海贼团就要抢夺手术果实,我没有办法,只能把我所知的消息告诉了他。他说他哥将和他在交易三天前傍晚在飞燕岛会和,我当然许诺会在此埋下伏兵。他还告诉我他已经整理好所有和他哥交易的大人物的名单,我一时间感到欣慰。这孩子是我带着长大的,现在成为了他哥不一样的人。我知道他的想法,于是支持他,把他安排了过去。我知道他是最合适的人,也知道这当然是他希望的,但我现在依然很不安,他一直都是个笨拙的孩子,牢牢抓住目标,却忽视了些细节。 是爸爸吗?爸爸,我好难受,好疼。 你说的是对的,拉米一定也很难受。妈妈呢?她还在忙吗?但是弗雷凡斯……是柯拉先生?不不,我只是睡迷糊了,我还好,只是有点疼,真的还好。有水吗?我还能撑住,不用这样搂着我,我可以躺在船上,再说柯拉先生绝对会把摔出去吧。是的我已经好很多了。手术果实这个真的有用吗?嗯,我相信柯拉先生。柯拉先生没有继续问我,大概是不知道问点什么,只是叫我继续睡,暴风雨很快就会停下来,然后我们登陆,没过多久就可以拿到手术果实,我就有救了。手术果实到底是什么,我现在都还完全不了解。不过无论怎么样,我都生机渺茫。如果我活下来的话,会听到柯拉先生说对不起骗了我吗?真想看看那个时候我要是说早就知道以后柯拉先生的表情。 我从悬崖出借助绳索爬了上去,我已经从战国先生那得知了具体的位置,现在正在下着很大的雪,我把罗裹严实,让他藏在墙壁后面。我背着他的时候好像意识没有太清醒,但还是很努力的点了点头,由着我把他安置在没人会注意的角落,我向他许诺我会尽快把手术果实带回来。我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尽可能迈开步伐,罗正在等着我。拜托了,让这个孩子活下去吧!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活下去,逃离噩梦,远离病痛,把一切痛苦都缝好,自由的活下去吧。

参考同一本书另一篇短篇《南方高速》,倒是更知名一点,很喜欢! 因为连着看了三本完全没有兴趣的漫画,罗强烈要求这次和他一起采购。柯拉松倒是无所谓,让他老老实实跟着自己。男孩不服气的说当然,相当聪明的躲在他那巨大又蓬松的大衣下。成年人走了几步,发现男孩小跑着保持自己能够藏在大衣下,于是他蹲下,把男孩抱在怀里。 “你在干嘛啊柯拉松!” “没事,不会有人看过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柯拉松没有想要理他的意思,罗紧紧抓住大人现在还整洁的白衬衫。现在他们正在热闹的集市,罗从来没有在这个高度观察过集市。底下头,能看到人们头顶,各色各样的发型,时髦些的女孩带着发饰,金属和宝石的光泽因为有了阳光的青睐而焕发彼此不同的光彩。带着不够圆润的珍珠串成的长条发夹的女孩看向比她更快些的女孩,罗顺着那个看上去更年轻的女孩看到了前面的小吃摊,摆出来的桌子上的似乎是什么面食,隔壁还有买做好的肉,不少人从里面出来。更远一点的地方是蔬果店,里面似乎摆放了很多,等一下他们应该会进去看看,但从门口看只能看到这边特色的某种奇怪的梨子。 “我们还是买橘子吗?”罗问道。 “吃腻了的话可以不买,下一个岛很近。”柯拉松接过买好的土豆和玉米说,“罗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看到前面的店外面有一种很奇怪的梨。” “想吃梨吗?” “只是好奇!” 柯拉松顺着男孩指向的方向看到了那家蔬果店,对面正好贩卖着点心,会有那种方便携带的饼干吗?不过他注意到再过去几个商铺就有一个书店,书店前面有一个邮筒,可能也顺带哟偶帮助写信和邮寄的服务,或许会有纪念品和明信片。或许书店里会有罗想要的东西,搞不好还会有什么纪念品让罗开心开心。邮筒前似乎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士,可能是医生,男人下意识的看了眼怀里的男孩,发现他已经把视线转向他们不远处的另一个流动的摊位,里面煮着热乎乎的肉汤,好像还有什么绿色的叶子,因为热水从翠绿变成深绿。炉子里还有香肠,肉肠里的油几乎要滴出来。柯拉松问男孩想吃吗,却得到了一阵摇头。 “那怎么了?” “感觉好热闹。” “是呢,罗想自己下来看看吗?” “不,在这里看就好了,以前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庆典,所以没关系。” 柯拉松稍微低下头,看到年幼的孩子一只手抓住帽子不让它脱离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更远处十字路口后面林立的楼房,正对着他们的是一栋钟楼,似乎快要到正点,敲钟人站在下面,等待着敲响时钟。 “那么就下次吧,等真正的节日来临,等到你痊愈。我们去一个会很重视庆祝节日的地方,和节日一起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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