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我们过去的医院,战斗,以及历史

带记忆转生梗,我个人觉得写老梗也算锻炼自己的故事性和叙述能力了【大概】 罗是英国人,唐家兄弟是西班牙人 完全刻板印象有

他总是在安静时候往外望去,我们医院可以看到远远的海岸,那里有港口和货轮,还有一个挺大的集装箱场站。 当他隔壁床的小姑娘醒着的时候,他一向是笑着和她说话,那家人也似乎很放心的把少女拜托给他暂时照看,她哥哥和父母时不时会带来食物和水果答谢他。 这几天天气一般,不过也不算最差,至少没有总是阴雨天。 现在是中午,我以为西班牙人有午睡的习惯,不过他解释到那大部分是因为气候问题。 “我们那太热了,总是需要休息的。” 正宗的西班牙人没有睡,爱尔兰来的女孩倒是睡得很香。 那个人就这样把桌子拿出来,电脑和红茶都放在上面,自己却用手撑着头看向窗外。 病房里没有声音,我路过的时候往里瞧了一眼,阳光西晒,照进来了些,让那个人的金发更加耀眼。 好像是注意到了我,他转头过来,对我笑着挥挥手。 我也笑了笑,然后继续去巡视下一个病房。

那个人自称是旅行作家,给旅游杂志供稿,有的时候也写自然科学相关的文章。他自豪的说自己可是格拉纳达大学的生物学硕士,然后听到我是帝国理工的医学博士之后就再也没吭声了。 我调侃他:“所以格拉纳达大学的硕士又是怎么骨折的?” “……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对面发疯了直接冲过来!我只是骨折没有半身不遂已经多亏我多年锻炼的结果了!”他大声辩解着,我和爱尔兰女孩一起笑出来。 总而言之,这个倒霉的外国人就这样被送进我们医院,这起恶性交通事故有大概九个人受伤,他是最严重的一个,两条腿都骨折了,脊椎也出现裂纹。 就算是现在,幸运依然与他无关,我在看到救护车里推出来的他,就感慨命运反复无常,然后认命的跑去接下了这个病人。 安静的躺了四周后,脊椎基本没有大碍,我同意让他坐起来。然后没过两天他哥哥匆匆忙忙从美国飞过来,在一个下雨天闯进医院。 “我说多弗,我好歹也39了,不用那么紧张兮兮的。” “所以你又是怎么骨折的?”他的哥哥毫不留情的让他哑口无言,他只得翻个白眼,然后认命的躺在病床上。 “怎么不去要个单人间?卡里没钱了吗?干嘛不和我说?” “没必要啊!” “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我陪你三天,之后还得赶回去开会。”他的哥哥丝毫不给他反驳的余地直接站起来安排去了,看到我的时候顿了一下,不用去猜,我都知道墨镜后面一定眯起眼睛。 看不到兄长表情的他苦恼的对我笑了笑,我也跟着笑了笑,把病历本递过去。 很快,他就被安排到单人间。他哥在的最后一天,我去病房看他的时候,两兄弟中健康的那个坐在一边看报纸。注意到我来了以后,摆了摆手示意和他出去聊。 “罗西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没想过多弗朗明哥就这样摊牌,皱着眉头盯住他。 “别这样,罗。至少我还不打算在这和你开战,咱们用点文明人的方式不好吗?” “文明?你?” “我们来到了这个文明的社会,成为了其中一份子,所以为什么不试试看呢?你看,我软弱的父亲这次没有选择放弃股权,因为他再怎么愚蠢,也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更何况他压根不知道这钱是如何从别人的口袋里流出来,最后存于他的银行账户里的。”多弗朗明哥笑了笑,“所以我和罗西完成了学业,我拿着股权和债权去继承家族企业,罗西只要不赌博和吸毒我都不打算干涉他。但是他确实一点也不记得过去了。不记得你,可还是不得不和我做兄弟。如果真有上帝的话,他还真是仁慈啊。” “柯拉先生值得这种仁慈。” 听到我说这话,多弗朗明哥看了看我:“你算是新教教徒?” “我不信宗教!” “总而言之,现在的罗西没有背负曾经的事,你也最好认清楚这事纯粹是个意外,别说漏嘴了。他不是你的柯拉先生,现在的他就是罗西南迪。”多弗朗明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看里面熟睡的,他的弟弟,呓语似得说:“比起我们这种抱着曾经记忆匆忙诞生的人而言,他也确实应该享受一点祝福了。”

送走了多弗朗明哥,柯拉先生马上问我可以转回两人间吗。 “你需要好好休息,别老折腾。” “医生,没有小斯嘉丽在真的很不习惯啊。一个人的病床太寂寞了吧!” 好说歹说,他总算放弃了再转病房,而我也答应让那个爱尔兰小女孩可以过来转转。 女孩显然也喜欢他,经常跑过来听他说些故事。我听着他们从卡斯蒂利亚的女王伊莎贝拉一世讲到她的女儿,疯女胡安娜和阿拉贡的凯瑟琳。后者嫁给了当时的威尔士亲王亚瑟,亚瑟死后嫁给了他的弟弟亨利,也就是亨利八世。 他老是说卡塔利娜,我不得不教他正确的英音。 然后是因为侄子神圣罗马的皇帝查理五世攻打罗马,离婚变得更加困难。 于是国内开始改革,红衣主教被处刑,而托马斯·克伦威尔从红衣主教的阵营里出来,加入安妮·博林,也就是国王第二任妻子的势力中,推进了英国国内的宗教改革。 我几乎听完了全程。想到他以前并不擅长讲故事,至少比这个差多了。环境和教育改变了他,这样也不错。 这是拥有曾经记忆的人才会发出的感慨。 我一边庆幸他什么也不记得,否则当他问起我那之后的人生,恐怕会生气或者难过。一边又想可如果没有过去的记忆,这一次机缘巧合之后就是永别。 “医生,怎么了吗?”好像是我的脸色太过沮丧,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凑过来,看着我,一脸探究的表情。 “不,我昨晚上有台手术要协助,然后熬得晚了点,现在有点困。” “那要休息一会儿吗?”柯拉先生歪着脑袋问。 “等一下就回去睡。” 柯拉先生对着斯嘉丽眨眨眼睛,小姑娘乖乖说了声那我明天来,就带上门回去了。 “医生,在这睡一会儿吧,办公室也吵。”他露出让我感到安心的笑容,如同红宝石般的眸子露出一丝狡黠,“我会替你保密的。” 此时此刻,却恰如彼时彼刻。我抿起嘴唇,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既然已经拥有了再一次的生命,那就放下吧。柯拉先生早早就死了,眼前的人是陌生的,罗西南迪先生。 “你是来这边取材的吗?” “啊?你是说来英国?是啊,我朋友迪修斯爵士邀请我去来玩玩,我也想着去看看他家城堡。” “迪修斯爵士?你是说德雷克?” “哎,他在你们英国也很有名吗?” “我之前在帝国理工的时候见过他。明明叫德雷克,却姓迪修斯,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吧。” “哈哈哈哈哈也是啦。” “他应该住德文郡吧,你是怎么出现在这的?” “……买错机票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恶啊不许笑!” 他懊恼的挥舞着双手,而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我在帝国理工见过德雷克当家的,通过他找到了黑足当家和霍金斯当家的。这个世界或许很大,但也很小。我猜测堂吉坷德家估计在政坛上也有些威名。 两个月过去,小斯嘉丽出院了,走之前他和小姑娘约定好以后去巴塞罗那找他,带她去毕加索常去的咖啡厅吃意面牛肉卷。 “医生有空也可以过来哦,我可以带你去看塞万提斯雕像!”目送走斯嘉丽一家人,已经可以站起来的他说。 “我恐怕没空。” “啊,那真是可惜。” 他也要出院了,我决心就像平常一样轻松的见他最后一面,祝贺他的康复,祈祷他的不要再犯蠢,即便这最后一项大概是徒劳。 那一天恰巧就在英国的多弗朗明哥驱车过来,到了中午估计他们就会坐上前往德文郡的火车。 他们两兄弟笑着说了些俏皮话,多弗朗明哥拿着衣物什么的走在前面,他的弟弟拿着装着电脑的手提包走在后面。看到我,那个人伸长手,似乎是想和我击掌,于是我伸出手回击。 “医生,这几个月太麻烦你啦!” “希望你下次至少不要买错机票,罗西南迪先生。” “啊!你别就记得这个啊!” “行了,再见!” “再见!” 和多弗朗明哥擦肩而过,我刻意避开去看他的脸,然后走在后面的柯拉先生抱住了我。 “老是医生医生的叫你,总觉得都习惯了呢。”他好像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白外套,弯下腰轻轻说。 “罗,一直以来辛苦了。” 然后他松开手,快走几步去追他的兄长了。 我愣了几秒,然后忍住想要叫住他的想法回头。 他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阳光让他的背影也变得模糊起来。我连忙把他塞给我的纸条打开,上面是一串电话和几个社交软件的id,落款是Corazón。 我才反应过来,是啊,他是我们之中更擅长隐瞒目的和意图的那个人,从马林梵多到北海的米尼恩岛,他总是吐露部分真相,从而换取他的胜利。 他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微笑的看着我,就像小的时候,比如今的特拉法尔加·罗出生更早的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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