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漩涡
ooc和文笔清奇 德三角无cp 没有科学，没有逻辑，什么也没有 有一部分现代的剧情 金色的鸟参考了凯尼斯的结局
我想着航海者 漂流北方时望见的坟墓。 我想着我自己完美的死亡， 没有骨灰瓮，没有眼泪。 ——博尔赫斯《挽歌》
“额，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在你们的世界里，十三年前就死了。”罗西南迪不知道露出何种表情面对那两个衣服上沾满血的男人，两个人的表情不太一样，个头较小的黑发男人似乎很是激动，个头和自己差不多的金发男人因为带着墨镜，只能看到嘴角下垂，大概是很不满。他斟酌了一下说辞：“你是我哥，然后你——你说我救过你的命，但我是被他杀死的。是这样理解对吧。” 年纪轻的点点头，警惕的瞪了年长的那人一眼。年长那位则没有任何表示，先前的表情也随之一变，似乎又不在乎的笑了起来。 罗西南迪久违的感到了头疼。 自从辞职搬家之后他再也没有如此烦恼过，今天的一切都太超过他对于世界的认知。 “总而言之，你们今天休战，先给我去洗个澡，我去拿药箱帮你们处理伤口。”罗西南迪作为这个房子的主人说，“虽然没打算让你们握手言和，但是至少在这里别动手，好吧？” 据说在那边的他救过的青年理解也听话的点点头，另一位显然没有那么配合，反而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你不属于这里。你要是有心理障碍有想要杀人的欲望，我可以联系医生帮助你，这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我要是不遵守呢？”男人挑衅般问，罗西南迪却没有惊慌，他叹了口气：“把你扭送去监狱。” 号称他哥哥的人好像吃了一惊，笑着问：“你也太自信了，你要是真的有这个实力，当年也不用跑过来卧底了。” “多弗朗明哥，这次我可不会让你在这里乱来！” “呋呋，你做得到再说吧，罗！” 看着剑拔弩张，又好像要打起来的两个人，罗西南迪没好气地站在中间，把两个人隔开。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首先第一点，这里全都是和你毫无关系的人，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没什么意义。其次，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回去的条件，万一到时候你们回不去我也很困扰。最后，既然我在这里，那么就有可能别的，在你们那个世界死去的人也生活在这里，你难道一个想见的都没有吗？”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罕见的沉默了。 “母亲和父亲呢？” “哎？我吗？我是孤儿。”罗西南迪说完就反应过来，立刻说，“但是都来到新的世界了，没必要还维持过去的关系吧。” 这下把另一位也说服了，罗西南迪松了口气，有些不着调的想自己大概就不该辞职，过去的经验又一次帮助了他。 “还好只有两个人，这个房子勉强住的下。”罗西南迪把房间收拾出来，然后往沙发上扔了几个抱枕。“两个房间让给你们吧，我睡沙发就好。” “我睡沙发也可以的……没道理让主人睡客厅。”罗抱着鬼哭提议道。 “算了算了，我睡在客厅安心一些。”罗西南迪抱着毛毯说，“我觉得你们还是专注于寻找回去的办法吧，在我这住也只是权宜之计。要是我中途打算搬家的话，你们很有可能错失机会。” “你有搬家的打算吗？”罗看了一眼走到主卧门口的多弗朗明哥，转头问道。 “不好说，我才搬过来一个月。我也是才辞职来到这里的。”罗西南迪把床单和枕套塞过去，堆到罗的怀里。看着青年手忙脚乱的接住，表情差一点没绷住，轻轻的笑了笑，顺手接住了长长的大太刀。 “啊，抱歉抱歉我没注意……” “没事，我可以。”青年抱着把它们统统堆在书房的床上，腾出手接过鬼哭，四周环视一圈，决心把它安置在床头柜边上。 罗西南迪则走到主卧，收拾走自己的东西，然后转身走出来。 房子确实简洁的几乎是空旷，家具都是新的，从窗外望去，行道树和花园的草丛一片郁郁葱葱，后院的小门有刚刚被修剪的痕迹，据说叫汽车的东西从不远处的公路上呼啸而过。这里的柯拉先生说这里是郊区，看上去比较荒凉，罗问他该怎么称呼他，那人满不在乎的说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回去了，喜欢怎么叫都行。 这大概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吧。说出没必要维持过去的关系的时候，罗敏锐的感觉到多弗朗明哥视线冰冷了一秒，虽然自己心里也并不好受，但还是试图握紧鬼哭以防万一。 这些事确实是这里的柯拉先生毫无关系，所以说这种话也无可厚非。但是罗心里还是忍不住反驳那些事情并不是简单可以斩断的。就算是柯拉先生，死在那一夜的人，也不能这样下结论。 罗把房间收拾好，打开门，从楼梯栏杆的间隔中看到罗西南迪正在对着冰箱似乎很发愁，他意识到一个独身男士大概没有什么储备库存。于是他关上门走了下去，对着高了他一米的罗西南迪问：“是没有吃的了吗？” 男人低下头，稍微有些苦恼的笑了笑说：“毕竟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象过嘛。” “要去买吗？” “到晚饭时间还有距离……我还是去一趟超市吧。你有什么忌口的吗，罗？” “面包和梅干。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看看这个世界。” 罗西南迪关上冰箱，理解的点点头。 超市并不远，大概是十分钟左右的车程，罗看着罗西南迪帮他扣住了安全带，然后点火，发动了汽车，从开着的车窗里感受到风和它的速度。 “你们的世界大概是什么样的呢？”罗西南迪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问。 “柯拉先生好奇吗？” “有点，毕竟一上来就被人告知我已经死了十三年，还是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的吧。而且万一你们有什么禁忌，我也好尽量避开。” “其实是很混乱的世界，不过也由此或许能说是自由的。”罗靠在汽车座椅上说。 “强者才会有的自由。” “或者如果有伙伴的话，大概也能做到。总而言之，是个机会和危险并存的世界。当我们海贼追寻最终之岛的，被海贼王留在那里的秘宝的时候，海军和世界政府也会阻碍，试图维持一种他们认定的和平。我被那种和平欺骗，受了伤，所以我恨他们。不过那之后也意外被稍微相关的人救了。最后只能感慨理想总是和事实不符。” “那到目前为止，你的理想实现了吗？” “嗯，实现了。所以后来我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 “那很好啊。” “那就好。” 罗西南迪眨眨眼睛，有点好笑的说：“你应该不需要这种程度的鼓励吧。” “需不需要和实际上有没有是两回事。”罗一脸平静的说，引得罗西南迪吐槽：“你还真是伶牙俐齿。” “他大概也会这样想。”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闲聊来到了超市，罗西南迪拿过购物车，在较为空荡的巨大超市穿梭，罗看着密密麻麻的货架和没人的过道问：“这里人一直都那么少吗？” “并不是，只不过现在没什么人。毕竟是郊区呢，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在城市中心工作，到了假期才会过来。不只是这里，一路上看到的那些房子大部分现在也是空的。”罗西南迪拿了几块肉，然后去蔬菜区挑了土豆和西红柿，去自助称量的地方打好包，放进了购物车里。路过酒水区的时候，罗西南迪特意走慢了些，拿起一打啤酒，问他能喝吗，获得了肯定的答复后放入了购物车。还有两袋米，一袋熟食，一盒完整的披萨。两个人看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心满意足的推着它们前去自助付款的地方，然后再搬到车上，最后在空旷的马路上归程，一路上还是一望无际的荒芜景象，天已经快黑了，恒星几乎藏在厚重的云层里。 罗西南迪点燃灶台，听到打火的声音，哪怕是在客厅的多弗朗明哥也把头探出来。注意到两个人的视线，罗西南迪看了看熊熊燃烧的火焰没明白两个人为什么对火如此恐惧。 多弗朗明哥开口了：“你会做饭？” “算不上很会，但是不至于吃不下去的程度，大概。” 两个人依然很不放心的看着他，罗西南迪索性把厨房的门完全推开，让他们看到灶台上的火苗。 “我来打下手吧。”罗站起来，自告奋勇的走进厨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拿起菜刀对依然没明白的罗西南迪说：“虽然是海贼，但我还是医生，切菜还是很熟练的。” 原住民眨眨眼睛问道：“所以那边的我曾经引发过什么安全事故吗？” “数目不太乐观。” “竟然？！” “因为抽烟自燃过好多次，害怕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吧。” “甚至开始敬佩他是怎么长大的……”男人感慨着，架起锅开始炒菜。
饭菜安全的摆在餐桌上，冒着腾腾的热气。仔细看看也没有找到烧焦的地方，品相甚至还相当不错。 晚餐在刀叉交错的声音中开始，多弗朗明哥安静的吃完，突然开口问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辞职之前在实验室打杂。” “我可没想过你居然搞科学研究。” “我算是后勤啦，给他们带样本的。” “带样本？” “嗯嗯，他们搞基础研究的有的时候需要样本，进行计算实验才能确定理论正确与否，我就是那个负责给他们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找样本的。” “我看你的样子感觉经历过训练啊。” “我偶尔也会有外太空的任务啊，基本的训练是必要的。” “那为什么辞职了？应该不会是薪资问题吧。”多弗朗明哥拿着搭在椅子上的大衣，站了起来。罗西南迪也吃完了，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因为被反对者破坏了实验室，所以我要被调职了。我当初就是想在那里工作才申请转过去的，不想去其他地方所以辞职了。” “反对者？” “政府的反对者，我们那个是政府的研究所，所以理所当然的被牵连了。” “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不过，他们反对什么呢？”罗突然插嘴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罗西南迪皱着眉头说：“因为他们认为政府欺骗了他们。虽然这个大概率是没错啦，但是这一次反对的声音特别剧烈。” “我还以为你是负责维持安全的。”多弗朗明哥轻笑一声，指了指他身上的疤痕。 “我是海军转过去的嘛，伤得有点严重了所以托人让我过去实验室啦。” 罗西南迪看着所有人都吃完了饭，起身收拾餐具，刚把他们放进洗碗机，门铃响了。在餐厅的罗看了一眼还在折腾洗碗机的罗西南迪，率先打开了门外的监控，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上面。 没等罗疑惑的问出来，外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在花园外大喊：“喂，罗西南迪！你在家吧！” 这声音熟悉的连多弗朗明哥都从沙发上坐直，试图从窗户里看到外面的人。 罗西南迪总算放下了洗碗机，快步走到门口，和门外的淡金发男人说：“来了来了，我现在拿给你吗？” “啊，你倒是快点。” “我马上就给你拿。”罗西南迪走回家里，刚刚进门就被拉到一边。 “他是谁？”罗有点紧张的问。 “贝拉米啊，他是这里居民自治组织的领头人之一。因为我是新来的住户所以会多跟我接触。怎么，罗也是认识他吗？” “他在我们的世界还活着。” “哇，那不错啊。” “我认识的人和他对峙过几次，而且他还是……”罗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反而把目光转向多弗朗明哥，罗西南迪也疑惑的把目光转向沙发。 “也不是什么密切的关系，只不过是个不趁手的工具罢了。” 罗西南迪莫名其妙的上楼去书房拿了东西，安全的送到贝拉米手上，然后回来关上门说了一句：“我有点没懂，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有两边都活着的人，是吗？” “如果遇到认识在这的我们的人该怎么办。” “甚至有可能遇到我们自己。” 罗西南迪看着突然紧张起来的两个人，说：“不过我觉得不用特别担心，因为住在这里的人现在都在自治组织里，我大部分人都见过了，至少没有和你们一样的，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就和你们那边一样谎称是我的亲戚朋友就可以啦。” 外来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好像一声不吭就达成了共识。 罗西南迪向他们介绍了这边的情况。统一的政府在这个边缘地区毫无影响力，现在都靠自治组织管理。电视里记者报道着各种各样的事，甚至包括什么宇宙毁灭这种东西。甚至有好几个频道接收不到信号，罗西南迪解释道因为电视塔被占领，或者电视台已经没有人了。这里能够接收到的频道不多，只有这些。 折腾了一番，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习惯熬夜的医生熟练的关上卧室的门，为所欲为惯了的多弗朗明哥注意到了阳台一点点的火光，于是也穿过半掩的门，走到阳台。 罗西南迪果然在那里，正点着烟，沉默的看着一片漆黑的夜。注意到有人，罗西南迪回头，看见了没有披上引人注目大衣的多弗朗明哥。 “睡不着吗？” “没有，透透气。” “你们一脸血的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打得很累呢。” “又不是我们俩对打打出来的伤，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下轮到罗西南迪大吃一惊：“你们俩打起来要更夸张吗？”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和他已经没必要再打一场了。” “可怕。” “问一下，你们这的夜空一直都没有星星吗？” 多弗朗明哥指了指外面的夜空，没有云也没有星星，只有因为城市的灯光所以显得墨蓝或者像是极深的紫色，像是某种空洞，一眼无法望见别的东西。 “早几年好像还有吧，记不清了。” “这个和他们反对派有关系吗？我看到报纸上说政府在一些关键问题上隐瞒欺骗，上面提到宇宙塌陷？” “是有关系。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是如何看待宇宙的，但我们已经知道宇宙有它的扩张公式，而我们的宇宙因为公式算出的常数表明这是个最后会收缩的宇宙，于是当时有两个选项摆在决策层的面前。一个是保密并做好一切准备，一个是公布实情。当然，他们选择了不公布，这一百多年来都禁止讨论。” “稳妥的做法。” “虽然他们研究着保存基因库，我也是为此工作的，也当然想过解决办法。不过事到如今已经全部宣告结束了，我们无能为力。” “尝试失败了？” “也不是……只是需要付出很多的代价，哪怕已经维持了一百年的经济发展也无法支付。” “哈哈，那我能理解了。” “所以希望你们能早点回去，否则在这生活可是没有什么未来的。” 多弗朗明哥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你们一下子突然出现在我家客厅，凭空冒出两个冒着血的人，我真的吓一跳。” “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办？” “反正也没办法了，就这样活到最后吧。”
太初有为，一切早在诞生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通过复杂公式构建出的宇宙从一个致密基点诞生，又将回归原初。 等到第二天，恒星从地平线探出头，稀薄的云层无法遮挡住过分炽热的光，三个人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 罗皱着眉头听完，想了想说：“所以就是说这个世界就快要完蛋了，我们需要早点回去？” “就是这样。” “问题那就又回来了，我们如何尽快的回去……柯拉先生你们这边有什么研究吗？” “要说研究当然是有的，我们的科学家也曾经想要通过一些手段前往别的，更加安全的宇宙。不过当然是没有结果啦，否则我们都转移走了。从一个空间跳转到另一个空间是很艰难的。”罗西南迪吃下一口面条说，“我们研究出来的办法是给所有的东西进行标记，然后通过一定的设置进入下一个维度，彻底放弃这里。” “这样就能活下来吗？” “我是不太清楚，但是就算不去计算所有费用，能成功的生还的人数也很少。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罗想了想，抬起手，轻轻说了声“room”空间就毫无理由的他手中诞生。罗西南迪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黑发的青年人，多弗朗明哥倒是见怪不怪，说道：“看来恶魔果实的能力在这也能用啊。” “这是啥？！” “恶魔果实。一种属于我们的那边的特殊能力，看来在这也可以运用，这个会有帮助吗。” “空间……这是空间之中的单独空间。”罗西南迪观察一下，问道：“能维持多久？” “看体力吧，能维持一段时间。”罗把手上的杯子和桌子上的遥控器交换，“还能把器官活着移出来、生物电、控制空间内部的有些功能。” 罗西南迪把头转向多弗朗明哥：“你也要有这个……” “恶魔果实。” “对，这种能力。” 多弗朗明哥叹了口气说：“这玩意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它不是一个统一的，整齐划一的东西，或许未来本该会有。因为已经有了劣等的复制品。但是不对，这个能力是独特的。我是能诞生线也可以变成线的家伙，和那个小鬼不一样。” “最细能够到多细呢？” “总之肉眼看不见，大概还算挺细？” 罗西南迪点点头，风风火火的跑到书房，找了个什么东西跑下楼，然后非常兴奋的展示给茫然的两个人看。 这是一张纸，上面似乎标记了几个地点，用简单的黑色圆点和几个据说是希腊字母标识了。 “看这个，就在不远的地方有个研究所。如果我的猜测正确，你们应该能够回去。” 多弗朗明哥看了看边缘有些破损的地图，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研究室有备用的设备，一开始是打算如果成功就开放成为大家转移的基站。” “你会操作吗？” “有人教过我的，放心，如果可行绝对能把你们送回去。” 看着自信满满又非常开心的罗西南迪，两个人无意间对上视线，只能双双叹气。 “那就这样定了！明天早上出发！我还要想一想怎么操作……” 罗小声的吐槽：“真的没关系吗。”多弗朗明哥耸了耸肩。 中午饭异常的丰盛，甚至动用汽车去采购了很棒的牛排。罗看着罗西南迪处理牛排，犹豫着问：“柯拉先生希望我们回去吗？” “什么话，你们在这可是死路一条啊。” “或许吧。那柯拉先生呢，要和我们一起去那边吗？” 罗西南迪切洋葱的手顿了顿，笑着问：“他真的对你很好呢，甚至愿意带上毫无关系的我。” “这个果实的能力是他给我的，他救了我的命。果实帮助我延续了生命，也可以说他给了我生命别的可能性。” “所以你为了他复仇？” 罗尴尬的笑几声，没有回答。 “他可能对你真的很重要。但我不是他，我在这个世界现在孑然一身，没什么需要在意的。也和你，或者客厅里那位没有关系了。”罗西南迪说，“打扰你们的生活是不道德的，至少在我看来不道德。” “但是你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这是我的必然的经历。或许你可以往好处想，既然有两边的世界都活着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固执的认定他已经死去呢？” 罗把微波炉关上，按照这里的惯例调整好时间和温度，听见似乎开始了运作，转动的时间旋钮似乎在回流，发出哒哒的声音。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驱车前往秘密的实验室。大道还是如此空旷荒凉，仿佛他们就是唯一会路过的一群人。 一切都很顺利，伪装成信号塔和保安室的实验室被罗西南迪刷卡刷开，从显示的照片上看到了他曾经穿着军装的模样。似乎经历了虹膜识别等等高科技安保技术，他们走了进去。 里面不大，因为隐藏的好也没有太多的被破坏的痕迹。罗西南迪启动了电脑，使用备用电源。罗注意到一个狭小的框体，里面的空间足够站一个人，两个人勉勉强强，三个人几乎不可能。 转头看见罗西南迪正对着巨大的屏幕操作，多弗朗明哥仰着头，看着更高处的屏幕。 “找到了！果然距离缝隙还不太远。”罗西南迪对他们笑了笑，“现在走进框体，我倒数到1的时候罗就使用那个特殊技能。因为是空间之中的空间，所以也不是太稳定，有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我会努力固定在有氧气的地方。之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罗西。”多弗朗明哥开口了。 “哎？” “你真的是孤儿吗？” 高大的原住民摸了摸鼻子说：“我可能也是有哥哥的？” 罗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人，然后看着多弗朗明哥一言不发的转身走进框体，罗西南迪笑着对他挥手，他也抿着嘴唇走了进去。 仓门顺利关闭，也找到了因为收缩而产生的缝隙，对面正是他们的世界。一切都无比顺利。 罗西南迪摁下确认按键，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眼泪却不争气的流出来，一滴一滴的划过脸颊，打湿袖子和领口。 他确实是有个哥哥，早在暴动发生之前，他的确有个哥哥，还有个和他私交甚好的研究员。 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因为目睹军舰被击毁，坐在救生艇上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那场带走父亲母亲的大火，不得不在事件之后选择退役。那个时候在管理人类未来研究的哥哥把手伸出来，问他：“体检是没问题的。要不要过来帮我？” “我身上有伤哦。” “我知道。但是现在也由不得我挑三拣四了，罗西。” 而那个和自己交情不错的研究员，或者叫科学家，自顾自说着：“到时候柯拉先生要是不会操作，那我就不走了。” “你肯定是最早转移的吧。” “我什么脾气你很清楚的吧，我说不走多弗朗明哥都拦不住的。” 又气又笑的自己只能对他摆了个鬼脸，老老实实学习探测和转移的操作。 这些他得到的一切，只能帮助无意间闯入这里的，别的世界和他们相似的访客，无法拯救在会议结束后走到街道上被一枪毙命的多弗，也无法阻止愤怒的人们冲进实验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引发了巨大的爆炸。 独自活下来的罗西南迪低着头，看着泪滴打在地上，轻轻的说：“太好了，太好了。” 存在着不同的宇宙，这根本不是秘密。他曾经获得过一个小小的空间气泡，它们因为宇宙的收缩，外面的信息进入了这个宇宙。里面是一段语音，他们送去破解，在一堆杂音之中听到了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名字，但是看到他们出现在眼前那又是另一回事。他必须把他们送回去，他们不属于这里，他们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身后是空无一物的框体，罗西南迪关上了电脑，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因为线的包裹，两个人几乎无伤的着陆到某个不知道名字的海岛。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因为前不久突然出现在夜空的很亮的星星，即便到了最暗的时刻也能看清一切。 他们在中途看到了那颗星星大概的轮廓。要说是星星也不够准确，那其实是一团像是云或者雾的东西。他们也好奇的问过天文研究更发达的那边的罗西南迪，他说可能是某个距离这里非常遥远，连光都要走上几百年的恒星，是别的星系的太阳寿命到了，因为质量的原因诞生的东西，那些光用一致的速度走了几百年，来到了面前，照亮了夜空。 那一团星云——那边是如此称呼它们，外面红色和金色相间，感觉像是正燃烧着的鸟儿，依然奋力的展翅飞翔。 多弗朗明哥说：“他骗了我们。” 体力见底的罗挑了挑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你们出去的那一天下午，我在书房找到了一张照片。里面有穿着西装的我，穿着军装的他和穿着白大衣的你。他早就知道我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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