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眼睛

ooc和文笔清奇 为了开头的醋包了不好吃的饺子,已经放弃抵抗。惦记了一年总算摸出来了。 真的很不擅长写多弗……总觉得写多了很怪。罗西生日快乐啦! 参考了1960年美国总统电视辩论和一点很片面的关于越战时期美国的文章 顺带一提,提到罗慕路斯是百度百科里罗慕路斯的词条有一句:“正是因为他的孪生兄弟雷慕斯带着武器越过了神圣边界,所以罗慕路斯杀了他,而这个杀害兄弟的行为也被认作是王权里不可或缺的暴力标志。”

人们说莱格古士,那位斯巴达的立法者,养了两条狗,它们是亲兄弟,都喝同样的奶水。其中一条在厨房里养肥了,另一条习惯了在喇叭和号角声中奔跑在田野里。他打算向拉栖第梦人展示人是由培养方式塑造的,就把这两条狗放在公共广场上,在它们中间放了一份汤和一只兔子。其中一条跑向盘子,另一条奔向兔子。然而,他说,它们可是兄弟啊! ————《论自愿为奴》艾蒂安·德·拉·波埃西

多弗朗明哥表情难看地注意着电视里画面,连带房间内的气氛都要凝固。这是面向全体民众的电视台播放的新闻,上面惨烈的画面直白地把战争的残酷展现出来。即便是无法实地前往战场的人也能明白,战争一向是人的血与肉填充的空洞。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些手握选票左右选举的人们,那些正在窃窃私语准备把他拽下去的敌人,当然还包括自己的支持者。 托雷波尔急匆匆地走过来,电视上血腥的画面还没有结束,他也当然看到了。披着肥大披风的男人拿着惯用的手杖敲敲木质地板,发出低沉的响声。 “多弗,无论你有多少顾虑,这次都必须解决这件事。哪怕现在要把他干掉,他在战场,被流弹击中再正常不过。” “嗯。”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就算是罗慕路斯也杀了……” “我说我知道了。重点不在他是谁,而是他现在要是有什么无法解释的意外,那就会将怀疑转到我们这。就算真的和我们无关,那些家伙们也会嗅着血腥味就游过来。”多弗朗明哥推了推他那品味独特的墨镜说,“该说真不愧是我的弟弟啊。我已经派维尔戈去处理了,就算没能完全处理,但把他带回来肯定是没问题的。” “什么嘛,原来多弗早就安排好了,那就不需要担心了。” 多弗朗明哥笑了笑,没有接话,端起放在小茶几上的酒杯,指尖轻轻敲击边缘。片刻的冰凉随即消失了。他是无人可以违逆的统帅,据说和王室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正是即将到来的下一个选举期有力的竞选人,甚至完全可以说他就将继续成为这个国家政府的主导者。 不过就算是世界的主宰,唯一独断专裁的人也绝无可能事事顺心,更何况他只是德雷斯罗萨部分人的领袖。至少罗西南迪,他的亲弟弟就是他无法掌控的人。 他现在还能想起小的时候坐在地上仰起头看着他的罗西南迪,认真地听着他独自撰写的国王就职演说,为了真像那么回事,他站在床上,旁边椅子一个叠着一个。他们距离国王并不遥远,他们的父亲就认识一位国王,甚至还是掌握实权的国王。这样的日子很短暂,伴随着父亲和母亲的离世,他自己进入贵族学院,还没有到入学年纪的罗西被法定的监护机构找到了委托人,直到成年才回来。这是彻头彻尾的阴谋,他进入议会,才知道所有的真相。让人作呕的亲戚从中作梗,在让父亲母亲死于意外之后支开罗西,因为太明显而被发现,所以只有他留在这里。他和弟弟的交流只有定期的电话,一开始罗西南迪还能说很多,那些异国的不同之处,和他们小时候看的影片上的几乎一致。几年过去,连笨笨的他也知道事情并不该是这样,于是开始说些他的近况,然后问哥哥怎么样。 回答他的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套话。日子不好也不坏,只是显得过去的分别格外清晰。罗西在十八岁之后回来服兵役,五年后作为一名海军军官退役,完成了他对堂吉坷德家的所有义务,大学就自由选择,连多弗朗明哥都没有干涉。 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是亲自去接的,罗西南迪拉着他去学校里面转的时候,他还没能意识到两个人已经有了无法跨越的沟壑。就是现在,罗西穿着学士服和他的合照还摆在家里鲜艳的展示柜,两个人露出灿烂的笑脸。 战争毁掉了很多东西。但对远离战场,甚至是主导战争的一方来说并不需要担心。不过战争毁灭东西却是平等的,连本该高枕无忧的他也受到影响,完全不符合他的想象。 电视机依然在播放,只不过换成了别的节目,喧闹的节目让他感到了吵闹,于是他指示baby5去关掉电视。 电视现在依然是个新鲜玩意,电视台看到了和电台完全不同的新的可能,于是各种各样的节目,拍摄各种各样的内容。因此女孩虽然恋恋不舍,却也不敢违背少主的命令,小跑着来到电视面前,关掉了电视,黑白的画面消失了,电视机变成了沉默的纯黑色,失去了它的一切趣味,映照出女孩的脸和纤细的手臂。 女孩知道少主正在头疼,连内容也相当清楚,女孩自己认识让他头疼的对象,也正巧是因为电视。baby5悄悄看了一眼少主几乎看不出表情的脸,安静的退出宽敞的客厅。 她是家主做主留在家族里的。刚来时候就知道少主有个亲弟弟,和他们这些后天成为家人的不同。她和家族里的所有人一起前往演播厅,在那里看到了和少主一样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和她一起在外面等待的塞尼奥尔说那就是少主的兄弟,那个人看上去确实和少主很像,两个人笑着说上几句,和演播室的其他人打了声招呼,随后也走了出来,注意到正在外面等着的人,笑着挥了挥手问道:“那个孩子就是多弗收养的小姑娘?我是罗西南迪,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baby5!您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就是来看看,因为我平时也经常在这调试设备什么的。” “然后就给人家帮倒忙是吧。”里面突然传出多弗朗明哥的声音。 “才没有!” 看他一副被踩到痛处的模样,所有人都大概在忍笑。baby5立刻发现罗西南迪先生的有趣,那个时候他和少主的关系还相当不错,也时常回到大宅里,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没有在屋子里看到他,取而代之的大人们一次一次提起他的名字,像是提及什么严重的问题。 从每天都擦得干干净净的窗户向外看,乌云取代了原本明媚的阳光和洁白的云,沉重的压在摩天大楼上面,隐约有要坍塌的趋势,似乎还有闪电在里面逃窜,躲避着人们的视线。草地也不像是今天早些时间阳光正灿烂的时候那样翠绿,变成了更深的绿色。电话铃在安静的屋内响了起来,也再为天气感到不满,连带着她也觉得确实有点闷热和烦躁。但好在铃声很快断了,baby5猜到少主已经接起电话,或许是很重要的事,否则也不会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这个电话,如果正好是有关于他们最头疼的问题就更好了,现在正是解决重大事件的天气。 一道显眼的闪电击中了远处高楼的避雷针。雷声和类似陶瓷杯掉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似乎是同时响起的。baby5立刻回头,跑向了客厅。

电话那头是已经身在战场维尔戈,报告的是关于少主的弟弟,那位并不在府中的堂吉诃德的事,但并不涉及拒绝或者和他产生的任何矛盾。因为等维尔戈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只能打镇痛针度日,甚至坐不起来了。 “他没法在这撑太久,如果要保住性命肯定要转移到更卫生的环境里。如果你还希望他回来我会安排直升机带他坐上专机。”维尔戈是这样总结的,他一向忠实执行来自多弗朗明哥的命令,他的承诺让人安心。只是患者到底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稍微屈服一下,打个电话过来,又或者以自己的姓氏行些方便,高级军官或多或少知道点什么。规则并不是如此死板的执行,只要找到了诀窍,就能灵活的运用。 为什么呢,一切通融都可以为他让步的男人现在生命垂危。或许只有固执这事像是家族通病,让他们为了什么绝不松手。 药品很快被运输过去,只要罗西南迪可以坐飞机,就立刻把他送回来。现在已经不再是思考如何让他乖乖听话的时候。多弗朗明哥想,他总是搞错时机,在该严防死守的时候放跑罗西南迪,在应该说服他的时候被他拒绝。 雨最后还是伴着电闪雷鸣一起落到了地上,在异国他乡大概还没有雨,也找不到任何即将要下雨的迹象。只是正在进入夏季,随着时间的推移,估计过不了多久也就会要迎来漫长的雨季,要在那之前把罗西带回来。 罗西确实在国外接触了不同的东西,学习到了不同的知识,成为了和他不同的人。他找过战国,向他提出过作为哥哥的抗议,但很快被一个反问堵住嘴。 “他从最开始,也不会成为你这样的人,你当然很清楚吧。他在这只是增加了反对你的勇气。” 那个打电话从来不会提及孤独的罗西,那个相信自己谎话的罗西,如果不是他们的鼓动,又怎么可能这样不管不顾的反对自己呢。 在知道战争已经打响,并且跟着电视台的前辈前往当地之后,罗西南迪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和过去那样维持每周的电话,也没有任何书信。关于他的消息倒是接踵而至,用了笔名的批评文章,电视上偶尔会出现的金发男人,还有从情报网传递过来的消息。 他的小弟弟反对战争,反对他的计划,甚至他怀疑反对包括了他本人。 不对,他中间回来过一次,也正巧是这样一个下雨天,撑着一把漆黑的长柄雨伞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他有些记不清是因为天色已经不早还是因为乌云实在没有要散去的意思,那天家里点上了灯,映照站在门口的罗西南迪的脸有些惨白。 “你怎么了,我听说……” “不要装作听到了什么传闻,多弗,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当然也知道我想要干什么。”罗西南迪关上门,很熟练地把钥匙挂在鞋柜后安装在墙纸上的挂钩。 “你该不会是来我谈判的吧。” “我没有让总理大臣收回命令的能耐,我只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你真的打算再去一次?作为哥哥我可不建议你再去。” “你都让士兵们参加战争了,还担心我去安不安全吗?别这样多弗,我也当过兵,我也知道会面对什么,大家也需要知道战争是什么。”他就这样脱掉鞋子,湿漉漉的脚踩在木地板上,咚咚响着,一路来到楼梯前。 “罗西南迪!你明白你是谁吗?” “我知道啊。要是不知道的话我才不在意什么战争,谁会活下来又有谁会死。”他转头,对着多弗朗明哥自嘲地笑了笑,“又或者我就该是参加战争的人之一,多弗,这和我们那个时候有什么区别呢?” “你和我的痛苦又该找谁呢?恨父亲吗?他是自愿放弃了继承权,还是恨让我们分开的人吗?你的良心甚至没有人会在意!”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罗西南迪的脚踩在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他的房间就在不远处,他只需要走上两步就能到达。 多弗朗明哥突然想要叫住他,至少不要让气氛这样剑拔弩张。他擅长外交辞令,懂得委婉表示拒绝,圆滑的让事情假装进入待办事项栏。他能够说服罗西至少不要急于今天就决定。但直到罗西南迪再次推开门,拿起像夜色那样深邃的雨伞,他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被吵醒的孩子们虚掩着房间的门,多弗朗明哥站起来,沿着留下的水渍痕迹上楼,查看了每个孩子的情况,听见baby5小声地问是吵架了吗?他摇摇头,摸了摸女孩顺滑的发丝,让她乖乖上床睡觉。 当他再次回到客厅,看到了那副没有取走的大门钥匙,连带着上面的房间钥匙一起发出微弱的光,多弗朗明哥回头,想起自己打开了落地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半个屋子。 从那天开始算,罗西南迪也有三年没有回来了。或许他们其实没有爆发什么不得了的冲突,他甚至不知道钥匙是他故意留下来的,还是马虎地忘记了。罗西南迪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再熟悉了,电话以外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多弗朗明哥签下文件,会见国家首脑,每天都把日程表排满,因为很快就到了他的假期而异常的忙碌。 罗西并不会知道的事情多得数不完。他和那个保守的对手并不一样,他以堂吉诃德的姓氏进入议会,一开始就知道这份迟来的成人礼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席位给予他也不是因为补偿他……压根没有人关心那失去了父母的两兄弟到底如何,反正只要活着,没有堕了堂吉诃德的名头,事情就是正常的。作为妥协和平衡而被提名的多弗朗明哥快速地成为了议会里受欢迎的人。热衷慈善,比起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懂得市民的诉求,在保守党派里堂吉诃德的名号当然有它的分量,哪怕他的父亲是那个霍名古。混合的怪物只要克服被人质疑嫌弃的时候,就会发挥作用,他成功的重新回到了他本该在的阶层,甚至比同龄人干得还好。 他知道有一天罗西会回来,因为当初获得的保证就是如此,于是罗西一成年就被他催着回来了。他也想过罗西或许也该来帮助他,不过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感觉到陌生和尴尬,罗西南迪甚至到了家门口才露出笑脸,他明明记得弟弟该是更爱笑的性格。但血亲就是隐约有种纽带存在着,罗西南迪很快和家里的人认识,虽然看上去更喜欢独处,但至少没有任何交际问题。他们那座童年的老宅住着所有的,多弗朗明哥的家人,他总算把罗西也带了回来。 罗西的选择显然也有希望帮助他的意思在里面,后面他毕业进入报社,也当然有多弗朗明哥的手段。前所未有的电视辩论因为罗西的叮嘱让他占据了优势。电视就是如此神奇的东西,人们总是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哪怕有够多的例子证明眼睛带来的错觉,又或者眼睛所见绝非全部真相,但人们还是重蹈覆辙。他和罗西都见过的,人如此坚定地走向自己眼里看到的真实,最后连生命也失去,只留下他抱着几乎要已经哭不出声音的弟弟。 人与人之间或许本该是平等的,将平面的世界用眼睛仔细地看清楚,但当巴别塔一层又一层修建起来,居住在神龛的神们就因为看得太远而忽视地基的松动。下面显得弱小的人看不到国境线以外的事,权力被转移交换,就像是货币一样流通,自然也存在损耗。最后落到他手上的那部分就所剩无几了。 电话铃的声音从书房响起,虽然性质有些暧昧,但他还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办公桌前接起电话。 “我是维尔戈,现在可以把罗西南迪带回去了。不过有个问题是有个自称一直在照顾他的小男孩强烈要求一起去。我看了看罗西南迪之前拟好的遗嘱,里面有相当的一部分和这位……特拉法尔加·罗有关系。需要带回去吗?” “看来我的弟弟有他的想法,带回来了吧,我也正巧要看看那位受益人。” “好。” 在这里罗西会获得更好的治疗,至少短时间不会让他离开医院,那些他带来的影响或许就会消散。电视上不会有直白的战争画面,批评战略失败的文章也会减少。不过战局的事情就和罗西的诸多努力无关了,剩下的事就该他来负责。

他走进病房,仪器正在安静地运作。因为开着窗户,偶尔有些鸟儿的声音从茂密的树木里传出来。听到皮鞋的声音,坐在床边的男孩站起来,有些警惕地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很冷地看过来,不了解他的人多半会被唬住。 看来他就是那个特拉法尔加·罗,罗西希望之后送他去医学院的小家伙。少年走过来,轻声地问他是谁。 “罗西没有说过他有个哥哥吗?” “说过。那你是柯拉先生的哥哥,还是多弗朗明哥?” 少年问出的问题几乎是徒劳的。他希望他做出的承诺没有任何效力,甚至男孩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什么。 “都是。人就是有无数的身份,我不需要对你保证任何事。” 少年狠狠瞪了他一眼:“果然,我就猜到会这样。” “你用不着这样看着我。呋呋,我没打算把他怎么样,无论是作为哥哥还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当然了,你也当然还在我的观察期,你知道的。” “你观察我干什么。” “罗西没说吗,他的遗嘱里写了不动产都归你,还委托了人送你去学校。” 少年立刻回头看了一眼还安静躺在床上的病人,嘟囔着那个白痴到底在干什么多余的事。多弗朗明哥想起他看过的关于这孩子的资料,父母都是无国界的医生,战争前就在那边帮忙,后来被迫卷入战争。就现在的状况而言,多半是罗西捡到了这个孩子。 “现在乐意和我聊聊了吗?你们在那边受了不少罪吧。知道他是堂吉诃德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身份的话我早就知道了,他之前把我带出来的时候小声和别人说过。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弟弟,正常来说我不可能遇得到这样的人。” “因为他是个笨蛋,对吧。” “是啊,他就是个笨蛋。不过也或许只有笨蛋才会在那种时候和我约定要带我回去吧。” “是吗,他这样许诺啊。” 而后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因为连续不断的降水而降下来了的气温,让风也变得凉爽舒适,时间已经到了傍晚,那粉色的云挂在天空,随着时间就要变淡,或许转眼就会消失,成为一朵没有人认识的云。 云只是在天空短暂的逗留,随后就会跟着风散去。无论染上了什么颜色,积攒了多少水珠,也都会躲在过多的云彩里消失不见。 结束了疲惫一天的多弗朗明哥隐约间听到了家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转头去看。罗西南迪就站在门口,拿着那柄漆黑的长伞甩了甩,在门外留下一串水渍。 “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拿点东西,不会在这呆很久。” 多弗朗明哥看着罗西南迪把钥匙挂在鞋柜上,脱下鞋子就这样光着脚走上楼梯。 过去了多少年,他又出现在这里,以和过去没什么分别的方式。他听到罗西南迪打开了他卧室的门,似乎磕到了头,所以轻轻地抱怨了一声。上次他不记得罗西是不是撞到了头,他分辨不清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来者很快走下楼梯,他眼睁睁的看着罗西南迪走下台阶,突然问道:“你拿走了什么。” “打火机,父亲送给我的那个他定制的纹章打火机。你知道的。” “你还没有戒烟吗?” “哪有那么容易……还有很多事要在意。” “你就不愿意相信我一次,留在这看一看吗?” 罗西南迪有些意外地转过头来,他看见刘海下面有块发红的皮肤,他听见罗西南迪问:“什么?” “你知道你会去面对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比你更清楚。你还记得你去电视辩论的时候吧,我告诉你要尽可能打扮的体面,虽然这对你来说多半是一句废话。但从电视里展现的,就是充满活力和希望的你和看起来疲惫的你的对手。我后来知道通过电台广播收听那场辩论的人里大多支持你的对手。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但总该让人看到。我们从塔上掉下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不同的东西啊。” 直到罗西南迪离开,他都阴沉着脸,看着再次留在这的钥匙,再次反射出落地灯的光。 他今天没有开过落地灯,一切都是假的。 多弗朗明哥睁开眼睛,轻轻的,沿着那些并不存在的水滴的痕迹走上楼梯,推开紧闭的卧室门。窗帘没有拉开,他打开了灯,看清楚了黑暗中书桌上漆黑的一团。上面早就没有了镶嵌着宝石的纹章打火机的痕迹,罗西的确把打火机拿走了。 或许这个房间该彻底收拾一下了,他想,伸手把倒扣在木架上的相框立起来,看到了两个年幼男孩在长大后消失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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