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组】旧习作一

四年前的雷文……请谨慎阅读

一 “我说,伊万。”基尔伯特一只脚踩在米白色的沙发上,背部深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坐姿就像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当然,在他本人看来,这个姿势充分展现了他那曲线分明、紧实有力的肌肉。 “伊万?” 没人理睬他。从卫生间漫延出来的水雾和哗哗的水声证明了一件事。 伊万正在洗澡。 “算啦。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快乐。要你干嘛。”基尔伯特耸耸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四处张望起来。 茶几上有一个桦木套娃。俄罗斯的标志和特色之一。 那个身材臃肿,头上带着各色头巾,脸上带着憨厚甜蜜的笑容的俄罗斯妇女。她们从腰部可以拧开,看到小一号的,颜色服饰各异的。或许还是另一位的妇女。 “诡异的玩意儿。”基尔伯特嘟囔着。伸出手,把套娃拿到了手上。草绿色的军装,银白色的头发,嚯,居然还没有头巾。 他倒是从来没有想到伊万也曾经共/产的如此彻底。有点像那个南方的海棠花,不,如今是形如金鸡的国家。 还记得那时候全世界都在看他们笑话。即使同为盟友的基尔伯特也不例外。 那个绿色布料,金色流苏的衣服倒是有些眼熟。比起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还要更糟糕些。 不过,基尔伯特也没办法说些什么。事实上,这件衣服似乎更像是他自己穿过的,民/主/德/国的制服。基尔伯特盯了半天,才发现这并不是正面。好吧,难怪连脸都没有。还以为是个半成品。 但当他把套娃转到正面的时候。他瞬间有种想把这鬼玩意甩出去的冲动。 大大的玫瑰色瞳孔,胸口别着的倒置式十字。 见鬼!这是什么? 娃娃脸上面无表情。 是……本大爷? 本大爷怎么可能长着这样! 本大爷那健美的身材呢? 本大爷那冷酷帅气的脸呢? 基尔伯特深深地吸了口气。打算等着伊万出来再秋后算账。 基尔伯特摇了摇那个东/德时期的“自己”。 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一个。 一个套着一个。这就是俄/罗/斯的套娃。 玛特罗什卡。大概就是这个木质玩偶原来的名字。拉丁语的词根,倒是相当符合信仰正教的俄罗斯。 大概是源于大农场时期对于母性崇拜的一种副产物? 亦或是对于养育孩子们的母亲的喜爱? 好吧,事实上没有区别。 那源于七神像的玩偶们,以一种别样的形象诞生于郭尔斯科。 又通过博览会走向了世界。 或许还应该有些许圣母的神性。 基尔伯特摇摇头,埋怨自己又跑题了。 带着些许期待,他轻轻拧开了娃娃。映入眼帘的偏灰的钢蓝色。一种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颜色。或者还可以叫做柏/林/青。那种颜色应该比这个鲜艳些吧。基尔伯特估摸不出来他们其中的差别。得承认,在绘画上。他的弟弟比他厉害多了。 那并非一套军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套警服。“盖/世/太/保。这个名字还挺拉风的,以前倒还不觉得。”基尔伯特苦笑着。 那个在他家建设起来的秘密警察组织。如果还能存在着,应该不会比克/格/勃逊色。不过,至少他们两个的命运是一致的。 再次拧开,红蓝相间的制服。那时候west也才刚刚出生吧。统一了北境德/意/志诸侯的自己,一口气打到巴/黎的自己。在那个偏执的宰相手下干出了不得了的大事。虽然比不上老爹,不过也是个很厉害的家伙了。金色的纽扣闪闪发光。那辉煌的时刻却已经远去。 里面是个更小,军装也更古老的娃娃。带着得意的大笑。继/承战争和七/年战争的军服。 优雅而又有才的腓/特/烈大帝,带着由他那位 有“士/兵/国/王”之称的父亲打造出来的实力雄厚的基尔伯特。顶着几个强国的兵力,硬生生的打赢了战争。那愉快而又艰难的时代。 然后是公国时代的黑色白底的长袍。那时已经是神/圣/罗/马的附庸了。和被我取代的哥哥勃/兰/登堡。 最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条/顿骑士团。真是个横冲直撞的小孩。 基尔伯特还记得哥哥们和,那只死蠢的北极熊。 这就是俄罗斯人纪念岁月的独特方式? 基尔伯特哑然失笑。在他看来,世界上最难懂的国家,除去王耀和本田那些文化差异太大的。就数伊万了。 天知道他们俄罗斯人在想什么。 曾经基尔伯特以为他很了解他。 但事实上并不。 他们是国家。 这一点真是幸运又可悲。 “我真的,知道你多少?” 真奇怪。明明从小就是认识的。 但基尔伯特总是可以从他身上找出一些一点也不违和但又从来没发现的新特点。 如同他当初听到伊万对他说:“基尔,活下来。” “办不到。我已经和阿尔弗雷德说了。用这个方式减轻加在west身上的负担。”他还记得那时他根本没有回头。大概是怕控制不住表情。 “我要你活下去。”语气坚定,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什?”什么? 可他还真的做到了。 那个提前了几个月意外,或许就是他自己做的。让那堵该死的墙的坍塌。明明当初是他自己一点点建立起来的。 狂妄?坚强?强势? 似乎哪一个形容词都太不对。 基尔伯特一边想着,一边抛着条/顿玩。 不对,里面还有一个娃娃。不正常的晃动引起了基尔伯特的注意。 奇怪,怎么还有? 基尔伯特奇怪的打开,愣在原地。 浴室门一下子打开了。 “基尔?刚刚是不是你在叫我?”软绵绵的声音听上去很舒服。 伊万披着浴巾,出来看了一眼。 一个肉色的小小球状物体一下子扑了上来。 “唔啊?!”伊万被那个玩意命中了脸部。 “你个死蠢熊!” “什,什么嘛?”待他看清楚被基尔伯特扔过来的东西之后,伊万嘟囔了一声:“明明早就坦诚相见了。还因为这个害羞。基尔真是的。” “滚!” 如同胚胎一样的小东西滚落到地上。 二

“这个世界,好可怕。你可以想象吗?人们为了自己谋权篡位。伸出手奋力的得到一切。即使他们根本不配。”紫红瞳孔的孩子蜷缩成一团,普鲁士蓝色的长袍显得孩子更加矮小。这是不是布拉金斯基家最小的衣服。但却是孩子最喜欢的衣服。 因为上面有母亲的气息。 那是一种很难去描述的气息。 麦芽发酵的香气,却又不是格瓦斯的那种。 浓浓的墨水味几乎要笼罩一切。 还有那还不错的淀粉味。 代表了母亲的一切。 而他的父亲坐在开了门的书房里,静静地看着他伸出手,露出白皙的皮肤。 “好可怕好可怕。我,为什么会诞生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孩子用盼望的眼神望着他那高大的父亲。 “因为爱。因为承诺。”半晌,伊万·布拉金斯基还是开口了。 “爱?那多可笑!人们生来为了欲望。为了一己私利可以抛弃一切!而,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道德可以约束愚者。那我们呢?用上司动动手指就可以改变的本国法律?还是被某个国家一手包办的国际法?上帝保佑!”孩子摸摸母亲遗留下来的十字勋章。“可是,连上帝都有不可靠的时候。不是吗?父亲。” “或许是吧。”伊万转过头去,继续审批着大量文件。 孩子一头栽进沙发,柔顺的银发散落在黑色的皮革沙发上。在黑夜的映衬下反复发出了圣光。 “我累了。我要去找母亲。”孩子最后总结性的来了一句。 伊万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前。揉揉那个小小的脑袋。 “为什么要讨厌这个世界呢?” “会有人喜欢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吗?”孩子闷声闷气的说。 “……你母亲就很喜欢。” “是啊。不就因为喜欢这个世界的人都已经死了,才没有人喜欢啊!”孩子一下子弹了起来,挺直腰板。用他那灼灼逼人的双眸盯着他父亲那圆润的脸颊。 “可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的。”伊万皱起了眉。 “承诺!又一个可笑的名词。他的可笑程度完全不亚于自由和正义!没有什么人会依照他的束缚。即使是我那拥有圣职的母亲也不例外。” “加里宁……” “母亲,是答应过我们的。对吧。” 答应过我们要一家三口在一起。 那时的照片还没有泛黄。 那时的加里宁还有个完整的家。 那时的世界还被铁幕封锁着。 “明明没有办法实现,何必要给我留下这样的期颐?明明,都是在骗我,都在骗我,一个个都是。”孩子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 即使对于人类来说,几十岁已经是人生的几分之一。 但对于伊万而言,加里宁不过只是个孩子。一个小小年纪就失去至亲之一的孩子。 可我又能比你坚强到哪里去呢? 我又能如何呢? 我已经,尽力了。 但当那个人渐渐失去体温。昔日有力的双手因为肌肉松弛而从伊万手中掉落的时候。 伊万觉得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 “告诉我,承诺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告诉我啊!”孩子继续哭泣着。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沙发上,形成不规则的更加纯正的黑色色块。 伊万一下子抱住孩子 “承诺,就是用来在我要放弃希望,放弃一切的时候。因为想起来而努力活下去的理由啊!” 三 作为本世纪最为知名的物理学家,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先生可谓是风头尽出。在他那堪比拉马努金的智商的驱使下,倒是常常干出些如同爱萨克·牛顿爵士怀表当鸡蛋煮,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先生反穿毛衣的奇闻异事。 不,并非在个人生活行为上有这样的事。 事实上,基尔伯特先生以他那严格的作息时间和生活习惯而自豪。而他那如今身为政客,出身不亚于西点的军事名校的弟弟也同样始终如一的坚持着那几近苛刻的时间表。 或许我们能换个比方。 诸如阿基米德无视罗马士兵的命令此类的事例似乎更加贴近我们这位张扬的先生。 倒不是沉迷于学术研究。他本性就是如此。 毫不避讳的在公众场合与人争论自己有了解的领域,丝毫不管周围的人是否能够明白他在讲些什么。 “他可不管什么场合不场合。那个大笨蛋先生。”著名音乐家,也是他的表兄罗德里赫先生说这话的时候皱了皱眉,“在他看来,如果他知道却不指出错误,放任错误的信息流传出去。简直是对他职务的亵渎!” “所有的知识,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如同夸克一样组成了全世界。而正确组合的夸克可以组成中子。而错误的就不行!”基尔伯特先生严肃的在他为法/兰/克/福大学演讲的时候这样说。根本不考虑对于那些学习非理论物理专业的学生能否理解夸克这一词。 “你问什么是夸克?老天!这不应该是那位剑桥先生该干的事吗?顺带一提,我指的是霍/金,而非牛/顿。虽然他们都在剑桥担任着同样的职务。但在性格方面,我更加喜欢前者。” 我们能否期待一下,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记者也会问出和那个让爱丁顿先生沉默不语的问题相类似的。〔注一〕 然后,我们就可以期待基尔伯特先生的绝妙回答了。 曾有人这样问基尔伯特先生:“为什么您会去选择宇宙物理,而非你的父亲所期待的哲学和数学?” “那当然是因为这个专业是科学家中唯一说出上帝这一词而不必为之脸红的啦!” “他就是这样随性的人。那双拥有摄人心魄的玫瑰色虹膜的眼睛真让人感到震撼。而他可一点也不知道这一点。总是这样任性而为。”他的同窗,同样知名但不乐意透露姓名的化学家微笑着这样说。 那个在莱茵河畔免费演奏长笛的;在报告厅和别人吵的面红耳赤,就像个翻版的奥本海默的;幽默感上来不输薛定谔和麦克斯韦的物理学家。 这就是他。 “虽然有时会非常乱来,但是认真起来的他还是极为专业的。”来着火星人之称的匈牙利人,也是物理学家的海德薇莉·伊丽莎白这样评价他。 他是个乔治·伽莫夫式的人。 但愿在最后我们可以这样评价他。 著名学者,宇宙物理学家,基尔伯特先生。 〔注一〕曾经有记者对爱丁顿先生说:“有人说如今这个世界只有三个人真正懂得相对论。” 爱丁顿先生沉默不语。 记者说:“别谦虚啦,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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