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组】旧习作二

三年前的雷文

十一 穿越千沟万壑1.ooc和文笔清奇并存2.写个文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旅游攻略,真神奇。3.傻白甜,真的傻白甜   坐落于土耳其的安纳托利亚的卡帕多奇亚是个奇特的地方。   Erciyes、Hasandag和Golludag三座火山的喷发,给这里带来了岩浆,而后又形成了风化岩。这里的地形千沟万壑。人们和房屋生活在由岩石和风共同建造的“烟囱”附近。倒是与霍比特人最为喜爱的“袋底洞”颇为相似。每当夕阳渐渐向地球的另一面进发之时,无数的灯火再一次点亮了这个魔幻的世界。   基尔伯特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昨天已经花了100欧元预定了一个比较大的热气球公司。   于是今天一早,基尔伯特就从旅馆的床上爬起来,带好自己的单反和运动外套。   “喂,塞迪克。本大爷准备好咯!出发吧。”元气满满的声音从楼道里传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踏在水泥地而发出的欢快的叫声。   “我知道了。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们这的美妙景色了!哎,不过……”   “哈?怎么了?”   “不,没事。”   塞迪克•安南挠挠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基尔伯特挠挠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那走吧,出发!”   坐着小巴士,他们俩一起在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塞迪克有些奇怪的问:“其实说出来有点不妥,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对。你知道我跟你家那位……有点纠纷。啊,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不过,去坐热气球居然还选择来这儿而不是去非洲或者英国那边我还是很惊讶的。”  “我家那位?切,现在那个位置空出来了。至于选这里 毕竟这里也是排名第三的热气球景点啊!又在欧洲,还可以看到异域风光。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面罩遮住了塞迪克的眼睛,基尔伯特无法看出点什么,不过从他的语气里,倒是能够感受到一种很难描述的感情。或者说,叫来自某人老对手的关切。  “你们俩,闹矛盾啦?”这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塞迪克那样小心翼翼地提问才是让人觉得好笑。基尔伯特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不算吧,只是看清楚那家伙的真面目而已。”基尔伯特轻描淡写的摆弄着自己的单反。  “哎?那家伙的真面目?”  “快把你溢出面罩的八卦之气收起来。本大爷才不会告诉你。”基尔伯特轻哼一声,把从包里翻出来的小小的向日葵挂饰塞了回去。  “你别说,这种东西始终是说不准的。你想想你们俩都多少年了。”   “多少年?也没多少年。也就最近几十年而已。”  塞迪克向着窗外望了一眼,耸耸肩。“好吧好吧。我们快到目的地啦。下车吧。”   “嗯。”  从小巴士上下来。没走几步就到了目的地。接过又工作人员给的两个红色的号码贴纸,基尔伯特不解的问:“怎么给了我两个不一样的号码啊?”  “这个等一下会有用的。对了,”塞迪克收回向后方远眺的目光,“叫你多带一件衣服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真见鬼。”基尔伯特嘟囔了一声,没去在意他的鬼把戏。  地球又绕到了太阳的这一面。那个不断放射出光和热的星体从海平面透过大气层把能量传了过来。  要日出了。  热气球们也要出发了。排在前面的几个热气球已经迎着即将初升的朝阳晃晃悠悠的起飞。天空上出现了斑斓的气球。  基尔伯特把贴纸和外套丢给塞迪克“告诉那个工作狂死蠢熊,要过来道歉自己来,还要别人帮忙,他是小姑娘嘛?”  “额,他在你身后……”基尔伯特一下子怔住。身后的人没等他逃开,马上抱住他。   “基尔,对不起嘛!对不起!”  “你对不起本大爷什么。”  “不应该老是把蜜月期往后拖。”  “呵,你还知道啊。”  “但是基尔啊,你也知道的。我也不可能丢下我的国家不管,不是吗?”软软的声音最后变得委屈起来。伊万蹭了蹭基尔伯特的耳朵,撒娇似的乞求对方原谅。  “噗,蠢熊,你该不会是真的觉得本大爷生气了吧?哈哈哈哈哈!”  “唉?”   基尔伯特从塞迪克手里接过外套,套在伊万身上,在把贴纸牢牢地固定在伊万胸前。拉着伊万的手走到已经等了他们许久的热气球。  “你工作那么忙,但是也要记得休息啊!”  伴随着朝阳,逆着光的基尔伯特笑着看向一脸惊讶的伊万。  “本大爷也曾经是个国家,当然能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本大爷作为基尔伯特,可不能让伊万工作那么辛苦,完全不休息啊!”  那么明媚,那么动人。像春季融化的积雪,在小溪里发出叮叮当当的欢歌。那样的笑容。  “伊万,果然最喜欢的还是基尔啦!”眼角开始湿润的伊万轻轻的说。

十二 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囚禁在铁塔里面,他与他的同伴只能通过信号进行交流,这些信号没有共同的所指,因此它们的含义是非常模糊和不确定的。我们费尽力气想把我们心中的珍藏传达给别人,可他们却没有领悟的能力,所以我们只能形单影只,貌合神离,既不能了解别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我们就像身处异国他乡的人,对那个国家的语言知之甚少,心中有许多美好和深刻的东西要倾诉,却只能局限于会话手册上那几句陈腐的客套。我们的头脑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思想,却只能说出像“园丁的姑妈有一把伞在屋子里”之类的话。                     ——《月亮与六便士》 我想告诉你,却畏首畏尾。 朝阳的光彩透过玻璃窗折射出了七色的光,又合并为白色,散落在房间每一个角落。 今天是伊万的为数不多的假期。 根据以前养成的习惯,伊万该把自己计划好的事情搞定才能享受一瓶的伏特加。 想想看,自己昨天在本子里记录了些什么? 嗯……修电视,买笔记本。 犹豫片刻,伊万把买笔记本这一项两笔划去。把笔塞进本子专门设计出来安置短小的圆珠笔的地方,合上笔记本。 哈,说干就干。 伊万把笔记本塞在随便哪个抽屉里。噢,没事。反正已经用完了。 昨天下的雪在缓缓融化,天气还会要再冷一些。不过他也习惯了。人类可以习惯并加以利用的事实,他自然也可以习惯。 就是感觉有些不爽。毕竟他要忍受更加漫长的岁月。 把以前用淘汰的调频黑白电视机从仓库里翻了出来。 虽然是破旧的玩意儿,不过调调似乎还能用。 额,他昨天是怎么想的?居然想不开要把它修好? 老天。 伊万揉揉脖子,深深地为自己的异想天开烦恼。 伊万把老电视抱了起来,搬到客厅。拿起螺丝刀和扳手伺候它。 手机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简直扫人兴致。 伊万把扳手甩在一边,侧着身子把手机拿到手里。轻轻点开接听键。 “喂,伊万吗?”通了半晌,那边才迟迟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是,基尔。” 手指点开扬声器的时候不自觉地同时触摸到录音。 “最近怎么样。”声音不如以前那样高昂,反倒更加嘶哑。像是感冒还没好的样子。 “过得去。”伊万重新拿起扳手,想了想,又把它放下,拿起螺丝刀。 “昨天你们那下雪了吗?”电磁的声音莫名其妙的把他的声音修饰的刺耳而微弱。 “下了。你知道,这是常事。”伊万看了眼天空,阳光依然照射着大地,刺眼而又温暖。 打开电视的保险盖,错综复杂的电路板让他不知所措。 “这样啊。” 对面的声音大概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他感觉到了安心和稳定。 不可思议。 那声音引诱着他把测电笔从盒子里捞出来,给古老的电视接上电。一点点的去检查问题。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修电视。”伊万用袖子把滴到睫毛睫毛上的小汗珠擦掉,“暖气开得温度有点高,我都热了。” 习惯性的把围巾解开,但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好重新把围巾围好。 “围巾又不想解开了是吧。”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不过也难怪,他当然知道。 “没办法,不习惯啊。”同样理所应当的语气似乎让听筒那头的人不以为然。 “切。”伊万可以想象对方轻蔑的的眼神,眼睛半眯着,玫瑰色的瞳孔发出不屑的视线。当然还有那皱起的眉。 显像管,电路,扬声器,天线。 什么都收不到。卫星在接收不到信号的另一端,隔着一个地球遥遥相望。 “在修哪一台电视?说起来还需要你来修?” “自己动动手也没什么。额,就是那个黑白调频的那个。” 好像有什么零件坏了,堵塞了高频信号转换成视频亮度信号和音频伴音信号。 手机传出了突如其来的噪音。 好像有人在扯着嗓子喊着什么,撕心裂肺。 可是我什么都听不清。 “基尔?” 检波器发出了信息,从音响里放了出来。吓了伊万一跳。 “抱歉,我这边线路有点问题。”声音不如以前那样有朝气,反而充满了迟暮的味道。 这信号是有多不好啊。明明专业的技师那么多,何况他自己也会修这些。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 知识,记忆。 只有天知道那些一笔一划写出的日记会有多少本被反复阅读过,甚至装订的线已经扯破。水渍和氧化了的硫留下的痕迹。如果用的是油墨,大概还能残存了神似巧克力浓酱的味道。像王耀家一样用我送给他的那个大檀木箱子装起来,大概就不会被虫子蛀。 不知道又有多少写完就放下,连碰一下都不乐意,更别提去翻看里面写的拉丁、希腊字母。 扭曲成了蛇的形状。 “没事吧。”伊万停下手上的活,侧着脑袋,说出来了关心的话,但还是毫不意外的被一句“能有什么事。”堵了回来。 “那个电视你还记得这么修啊,还真是。” “不会忘啊,比较这个玩意被我们俩砸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我看着你修的啊。”伊万想起来就想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珍惜为何物,只是随心所欲,把心中的想法用自己不成熟的表达方式给予对方。 伤害?怀疑? 谁知道。 “是啊,我也记得。”好像笑了一声,那边的声音有点回复以前的样子。 “真怀念啊。” “不,我可不想去怀念。” 电线用钳子夹断,把线路板拆了出来。伊万把手机揣在口袋里,拿起橡皮擦去卫生间沾了点水。 拖鞋趿拉趿拉的声音传了过去。 “好好走路,这像个什么样子。” 听到这样指责的话,下意识的反应过来。“哎呀,基尔!我在外面跟军队里走正步一个模样,到家还不让我松口气,真是。” 不经意间,想起了多少个夜晚,那个人伏在桌子上处理者文件,把大大小小的事务巨细无遗的整理好。看着他用钢笔在工作日志上写满了细细密密的字母。 又要熬夜啊。 伊万想着,蹑手蹑脚的拿起毯子,打算披在基尔伯特身上。走到半路却被基尔伯特的声音镇住。 “干嘛呢蠢熊。好好走路,这像个什么样子!” 自己也是这样回答的。 “哎呀,基尔!我在外面跟军队里走正步一个模样,到家还不让我松口气,真是!” “快得了吧,又是这样一幅恶心的表情。” 这样的日子,就算是每天疲倦不堪,和在北美洲的家伙较劲,和欧洲的老牌贵族角力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他不喜欢。我又能怎样呢? 成熟点,没有什么完美无缺。有也只是幻想罢了。 人不能总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无法自拔。 哎。 屏幕对面的人叹了口气。 闻所未闻。 “伊万·布拉金斯基。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或者说我该知道什么?我以为你知道的!”伊万把铜丝从塑料管里拉出来,狠狠地把两段拧在一起。 我该知道什么? 你拥有独立的人格? 你有一个可爱的弟弟? 与我何干? “算了,现在说这个不重要了。” “既然不重要,你又为什么要提起?” 老是这样,总是这样!我就那么想个没头没脑的熊,像你说的那样。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感情可言吗? 那你又何必在那些岁月里委曲求全,和我并肩作战,成为友好的邻邦? 就权当是利益使然吧。 伊万呼出一口气,试图把压在心中的石头放下。 “那么,晚安。我累了,祝福我吧。”最后出现的声音就是一声嘈杂的响声。然后一切趋于平静。 什...... 伊万抬头看了眼窗户外明媚的阳光和渐渐融化的雪,突然明白了过来。 为什么自从他们分开以后他就从未联络过他,又为什么时隔那么多年以后打了个不明所以的电话。 柏/林和莫/斯/科只差一小时。 “基尔,我......” 好想趁着头脑发热,冲动的一口说出来最后两个字。 可是理智还是掌控了他的大脑,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是它发出指令,促使他的咽喉无法随着心思运作。 还是把他们咽了下去,让他们带着脚镣,深深地沉进深渊。 再见,再见,再也不能见了。 早就不能任着性子来了。 “祝你,晚安。”

十三 1.ooc和文笔清奇 2.说明一下,不是其他人不在意普爷,而是相处方式不同的问题。 当他被久违的阳光从窗帘缝隙直直的照射了眼睛,揉了揉眼角的分泌物。睁开眼睛,床上起来的时候,还尚未察觉到今天的与众不同。 洗了个澡,穿着衬衫运动裤从房间里出来。 踩着轻快地步伐叮叮咚咚的下楼。笑着冲在厨房的弟弟说。 说。 言语卡在喉咙里,什么也没办法蹦出来。 啊,我,怎么会…… 路德维希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只是笑着说“兄长,别闹了。来吃早餐吧。” 基尔伯特僵在原地。 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失声了,但是,一起是那么的正常和自如。时间如同往常一样流逝,west也和约定的一样今天做饭。 难道,唯一不正常的,是我吗。 自从魏/玛/共/和/国死在纳/粹的手下的时候,他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 基尔伯特突然明白了。 他点点头,顺着楼梯走了下来。两兄弟默默吃完了早餐。路德维希照例说了声“再见。” 开着停在花园的奔驰,去上班了。 基尔伯特站在门口,一如既往目送他离开。 他叹了口气,默默的关上了门。 没有什么异常,有的话,也是我自己。 正常中的异常。 基尔伯特几次张开嘴,想让没办法振动的声带重新运作起来。 啊,哎。 他只能徒劳的张开嘴,脑袋空白。 想说出来,无论什么东西。都。 “叮铃铃。” 振动着的手机,拯救了有些茫然失措的基尔伯特。 “喂~小基尔?今天晚上九点在我家里见面哦。安东尼奥也在哦。就这样,拜拜!” 弗朗西斯发了疯似的把事情说完,马上挂到电话。 …… 基尔伯特还是没办法插一句嘴。 一如既往。 弗朗西斯还在害怕自己起床气啊。 了然而又失落的感觉。 扯出笑容,想着说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快乐。可是刚刚张开嘴又想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用人类正常的通讯方式表达了。 没办法引发空气传播内心所想。 我啊,真是…… 莫名其妙的,想起以前被强迫纳入莱茵联邦的日子。 “他居然还是五大巨头?” “也就仗着二十年前去世的那位罢了。” “啧啧啧。” 那些小国家也胆敢在他面前夸夸其谈了。 可他也不能怎么样。 谁叫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基尔伯特张开嘴想去反讽他们,可是没有人在意他红着脖子,委曲求全的辩驳。 反正和他争辩没有意义,更何况不一会儿就会看到在弗朗西斯面前卑躬屈膝的基尔伯特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搞笑的了。 能听到他那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只有…… “叮铃铃铃。” 电话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无奈地接起了电话。 “喂?基尔吗?” 伊万。 基尔伯特站在窗边,静静地听着伊万在哪里絮絮叨叨。 内容无非是“基尔基尔!今天我家下了小雪哦!好罕见。” “基尔基尔,今天开会你去吗?” 直到最后,突兀的问一句“基尔,你怎么了吗,怎么不说话?” 那个冲着他笑的北方大国,最后的赢家英雄,在不经意间握了握他那冰凉的手。 “我们,能赢的。” “你要相信我。” 就像电影院里播放的,黑白的默片。 喜剧之王带着帽子和手杖,从这里一直跳到美/国去。 就是因为他是犹/太/裔。 大家看着他极其滑稽的表演,嘻嘻哈哈的笑出了声。 无所谓语言,无所谓国界。 可一个人却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默默地看着那个强颜欢笑的演员。 无法用言语表达。可我,还是想告诉你。 正常之中的失常。 能听得见吗, 我啊, 喜欢你啊。

十三 1.ooc和文笔清奇 2.以前发在群里过……可能没什么人记得了,和雪球的联动,前篇是她的,她是我追随,努力的目标 3.我没参加过模联,所以应该有错误……不好意思见笑了 或许我应该等他的。但是,原谅我,我要先走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显示的时间已经表明了一切。 4.7寸的屏幕上,是一座瑰丽的建筑物的仰视图。这是他特意去俄/罗/斯拍下来,他们友谊的见证。坐落于圣/彼/得/堡的,紧紧依靠着夏/宫的小小宫殿。 没关系的。他想,在这个通讯发达的时代。联系方式什么的都有了,也就不必纠缠不休了。 但他还是频频回望,想要迈开的双腿不受控制的钉在地面上。仿佛直视了美杜莎那妖艳而又致命的双眸。西装革履的他一如既往地坐在座位上。没有人去,他也不会和别人搭讪。 这是他所不擅长的方面。 一如既往的。 想到这里,他既有些庆幸,又有点担忧。 “先生们,先生们!”秘书长开口了。“自由协商时间结束!现在是磋商时间。请无关人员退场!” 该走了。 他强行把头别过来,指示自己向着大门的方向出去。 “麻烦,请等一下。”软软糯糯,几乎不可能属于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就像是听到了赛壬婉转缠绵的歌声,他猛的回过头。 “有什么问题吗,俄/罗/斯代表?” 他目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那个人站了起来。 双腿以微不可查但又频率极高的颤抖着。 那个人抬起来头。双拳紧紧握住的似乎是自己的身家性命。眼睛里闪烁着的是畏惧,似乎还有一丝坚强。 “我,我有一个请求。不,是要求。” 怎么了? 各国代表议论纷纷。向来不显山露水的俄/罗/斯代表先生。也正是这个原因,没有再次让他成为美/国代表——能代表山姆大叔形象的,绝不可能是个懦弱如斯的人。 天知道他是如何抽中俄/罗/斯的。 “那么,请俄/罗/斯代表发言。其他人……” “并不需要退场。恰恰相反,我需要他们在场。”那个眼神清纯的男人,一下子截住了秘书长的话。 “好吧。”秘书长点点头,“请开始陈述。” “我希望,增加一个国家的席位。那个国家是,德/国。”他伴随着那个人的语速,喉结动了一下。 “俄/罗/斯代表,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对我工作的不支持,不,或许该说是批评?”德/国代表按耐不住了,站起来质问那个似乎还没有搞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那是你们的德/国。联/邦/德/国。而我需要的是我的,民/主/德/国。”语速不快,与他平素的语气完全不同。 他似乎想尽力模仿出有压迫感的声音,但凭借着那软绵绵的声色却完全做不到。 “或许我可以认为这是您对世界和平的挑衅?”美/国代表眯了眯眼睛,威胁似得扶了扶眼镜。 “当然不,先生。事实上,欧/洲的事务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容易解决。如何彻底打击诸如伊/斯/兰/国此类的恐怖组织。维护欧洲,应该说是世界的和平可不能仅仅凭借您。当然,同样不仅仅只有您所代表的国家。在对基/地的作战中,向来张扬的星/条/旗可没有高高扬起在本的墓前啊。”那个人虚弱的笑了笑,发言时肘部颤抖的差点被他误以为是年纪轻轻的帕/金/森患者。 但他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天,他从没想过!上帝,宽恕我!他捂住马上就要叫出来的声音。 “那么恕我无法同意这样一个没有道理的请求。”美/国代表耸耸肩,打算让那个俄/罗/斯代表头脑清醒些。 “请先不要着急下结论,先生。作为我的请求的交换。我,放弃一票否决权。” 什么?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各国代表面面相绪,完全不敢相信俄/罗/斯代表说出来这样的话。 那可是一票否决权! 老天! 美/国代表无法置信的看着这个依然战栗不已的男人。 土/耳/其代表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些所谓的大国博弈。 中/国代表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着些什么。 乌/克/兰代表抑制不住眼中的狂喜。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 这样惊世骇俗的发言从他的耳边炸裂。 他摸了摸胸前的铁十字饰物。和自己狂跳不已的心。 他还是他,没有错。 从遥远过去传过来的回响。 从铃铛到汽笛声,丝毫不差的。 “先生,请你冷静下来。无论如何……” “我非常冷静。秘书长先生。没有了这个,我们的会议应当更加容易协商。对吧?无论是土/耳/其的问题、克/里/米/亚问题、中/东问题,亦或是别的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但……” “我只需要听到你们的回答。如果不如我愿,或许我有兴趣在接下来所以问题的讨论上用用这个有趣的权利。你们说呢?” “我可以把这个问题理解为个人特权问题吗,秘书长先生?”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国代表放下一直端着的茶杯这样问。 秘书长不知所措的摇摇头,很快又点点头。 “我更觉得是程序性问题。所以,请秘书长回答吧。”美/国代表轻笑一声,“我倒是不反对这个计划。它听上去有趣极了。” “动议吧,还是。”英/国代表皱着眉头。这个会议已经快要走样了。 “附议!” “附议!” “那么,开始表决。”秘书长点点头,抹掉了他希望并不存在的虚汗。 很快,结果出来了。 60%的代表赞成这个提案。 谁能知道美/国代表给予了他多少的助力。 “提案通过。可是,我得提醒你。先生。我们可没有多准备一个人来执行你的计划。” “没关系。”那个人摇摇头,一直弯曲弓缩的背挺了起来。 “那么现在,在座的各位。有谁对这个代表的位置有兴趣呢?这个短命而又悲惨的国家。”那个人挥舞起他的双臂。 志愿者们相互对望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他只觉得泪腺再次分泌出那微咸的液体。马上要从眼角流出。 “那可是个连糖果也吃不上,最后的留念还是一个以生产咸菜而著称的品牌的国家。” “那个占据了被取缔了的前国家的首都;与同胞之间隔着两堵厚厚的墙,当然还有厚厚的政治隔阂的国家。” 志愿者们被那个人的描述吓住了,纷纷向后退去。 只有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依然保持着捂嘴的姿势,只有天知道。 只有天知道那滚烫的,即将涌出眼眶的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人吗?好吧,那我就挑一个最不情愿的人喽。” “就你吧。”那个人的手指指向了他。 “看看这个孩子吧!他都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被我吓唬的都不敢动弹了。” 他强忍着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那么,你愿意成为民/主/德/国的代表吗?” 那个人把手伸了出来。 眼前的画面变得迷幻起来。 “如果我是诺/夫/哥/罗/德,你愿意成为我的条/顿骑士团吗?”身着破烂不堪的衣裳的孩子向着他伸出了还很细嫩的手。 “如果我是俄/罗/斯帝国,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普/鲁/士。”厚实的手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 “如果我是苏/维/埃,你可以成为我的民/主/德/国吗?”圆润的脸上浮现出了可爱的笑容,那颗军帽上的红星闪闪发光。 他把白皙的手伸出来,放在对方的手上。 “我得谢谢你。”那个人笑着说。 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的坚持。 当然,还有你的穿越岁月的爱。

十四 1.ooc和文笔清奇 2.说明一下,不是其他人不在意普爷,而是相处方式不同的问题。 当他被久违的阳光从窗帘缝隙直直的照射了眼睛,揉了揉眼角的分泌物。睁开眼睛,床上起来的时候,还尚未察觉到今天的与众不同。 洗了个澡,穿着衬衫运动裤从房间里出来。 踩着轻快地步伐叮叮咚咚的下楼。笑着冲在厨房的弟弟说。 说。 言语卡在喉咙里,什么也没办法蹦出来。 啊,我,怎么会…… 路德维希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只是笑着说“兄长,别闹了。来吃早餐吧。” 基尔伯特僵在原地。 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失声了,但是,一起是那么的正常和自如。时间如同往常一样流逝,west也和约定的一样今天做饭。 难道,唯一不正常的,是我吗。 自从魏/玛/共/和/国死在纳/粹的手下的时候,他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 基尔伯特突然明白了。 他点点头,顺着楼梯走了下来。两兄弟默默吃完了早餐。路德维希照例说了声“再见。” 开着停在花园的奔驰,去上班了。 基尔伯特站在门口,一如既往目送他离开。 他叹了口气,默默的关上了门。 没有什么异常,有的话,也是我自己。 正常中的异常。 基尔伯特几次张开嘴,想让没办法振动的声带重新运作起来。 啊,哎。 他只能徒劳的张开嘴,脑袋空白。 想说出来,无论什么东西。都。 “叮铃铃。” 振动着的手机,拯救了有些茫然失措的基尔伯特。 “喂~小基尔?今天晚上九点在我家里见面哦。安东尼奥也在哦。就这样,拜拜!” 弗朗西斯发了疯似的把事情说完,马上挂到电话。 …… 基尔伯特还是没办法插一句嘴。 一如既往。 弗朗西斯还在害怕自己起床气啊。 了然而又失落的感觉。 扯出笑容,想着说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快乐。可是刚刚张开嘴又想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用人类正常的通讯方式表达了。 没办法引发空气传播内心所想。 我啊,真是…… 莫名其妙的,想起以前被强迫纳入莱茵联邦的日子。 “他居然还是五大巨头?” “也就仗着二十年前去世的那位罢了。” “啧啧啧。” 那些小国家也胆敢在他面前夸夸其谈了。 可他也不能怎么样。 谁叫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基尔伯特张开嘴想去反讽他们,可是没有人在意他红着脖子,委曲求全的辩驳。 反正和他争辩没有意义,更何况不一会儿就会看到在弗朗西斯面前卑躬屈膝的基尔伯特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搞笑的了。 能听到他那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只有…… “叮铃铃铃。” 电话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无奈地接起了电话。 “喂?基尔吗?” 伊万。 基尔伯特站在窗边,静静地听着伊万在哪里絮絮叨叨。 内容无非是“基尔基尔!今天我家下了小雪哦!好罕见。” “基尔基尔,今天开会你去吗?” 直到最后,突兀的问一句“基尔,你怎么了吗,怎么不说话?” 那个冲着他笑的北方大国,最后的赢家英雄,在不经意间握了握他那冰凉的手。 “我们,能赢的。” “你要相信我。” 就像电影院里播放的,黑白的默片。 喜剧之王带着帽子和手杖,从这里一直跳到美/国去。 就是因为他是犹/太/裔。 大家看着他极其滑稽的表演,嘻嘻哈哈的笑出了声。 无所谓语言,无所谓国界。 可一个人却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默默地看着那个强颜欢笑的演员。 无法用言语表达。可我,还是想告诉你。 正常之中的失常。 能听得见吗, 我啊, 喜欢你啊。

十五 基尔伯特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就是茂密的丛林。 这不奇怪,这个宇宙所包含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基尔伯特的理想是穷尽他的一生,经历更多的世界。 即使对于任何一个世界来说,他都是个匆匆过客。 基尔伯特抬起头看了看这里的天空,那显现出其他的彩色。三原色混合而成的各种各样的色彩。 没有星体,没有任何星体在那折射出七彩光的大气层后面。至少他没有看到。 呼。基尔伯特呼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但是作为一个旅者,他不应该在意这个。 他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森林。 映入眼帘的全部是绿色。嫩绿,翠绿,深绿,墨绿,能让人晕头转向。基尔伯特还是拿着手杖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 “请问你是……旅人吗?”一声怯生生的发问让基尔伯特望向那个方向。 “你是?” “我是这里的王。如果你是旅人,那么请跟我来。他们告诉过我,他们没说错。”从灌木里走出了的人一点也不像个国王。他拿着一个神似吉他的乐器,带着滑稽的大檐儿帽。 “他们?”基尔伯特打了个寒颤。 “啊啊,抱歉,这是个秘密。”国王温和地笑了,摇摇头。 “那么您是?” “伊万,伊万·布拉金斯基。劳驾记住了。因为我经常不记得名字。” 基尔伯特眨了眨眼睛。 “那么走吧。” 于是基尔伯特就乖乖跟他走了。 走到了这个世界国王的城堡。一个爬满爬墙虎和绿藤的红砖古堡。里面的装饰除了金色就是红色,金红交错的 伊万给她倒了一点酒,在点满了蜡烛的地方坐下来。 开始了他们的畅谈。 “能讲讲你的故事吗?我很好奇。”伊万歪着脑袋,手里的酒杯晃悠着。 “我的故事算不得稀奇,只要你乐意。”基尔伯特耸耸肩,“前一个世界全是沙漠。见鬼。从边界进去的时候我吃了一嘴沙。” “哇,那真有趣。”伊万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还见过覆盖整个天空的鸟群。像皇帝出征一般浩浩汤汤。” “哦!我都没见过鸟!”伊万兴奋的叫了起来。 “那下一次我们一起去?”基尔伯特灌下一杯酒,瞬间就被呛住。 “虽然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抱歉,我没有办法出去。”伊万一边笑着给他顺气,一边说。 基尔伯特愣住了。“为,为什么啊?” “因为我是被流放到这里来的。他们不喜欢我。我就只好在这个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过活啦。” 突然安静了下来。 “抱,抱歉。我不知道……”基尔伯特突然手足无措起来。 “没关系啦。”伊万不在意的摆摆手,“你还是继续说吧。” 于是基尔伯特就这样一直讲下去了。 在那些故事里,有可以直立行走的巨型海龟,有一跃千里的海豚,吃人的植物,会爬的花儿。 世界万千,无所不有。 当然在基尔伯特口中,伊万最认真听的是各色的人。 带着头巾的商人,拉着有双峰的马在荒原里前行;穿着黑白双色布鞋的人推着货车在大街上叫卖;少女在寺庙里举行成人礼;带着面具围着火堆跳舞;男男女女穿着盛装,在河畔翩翩起舞。 七彩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酒已经续过两轮了。伊万站起来,把窗帘紧紧关上。 “哎?怎么了?为什么要关上窗户?你就不想看看晚上的星星吗?” “星星?那是什么?这里的夜晚只有他们的偷窥,我非常讨厌他们这样。”伊万叹了口气,转身回来坐好,“你是我的王国的第一位访客,除了我,我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可以看的。” “……偷窥?”基尔伯特皱起了眉。 “是的,偷窥。天空变成了最纯粹的黑色,只有那时我才能发现那些发出光芒的眼珠。有蓝色的,有红色的。发出幽幽的光。” “我很好奇,真的。”基尔伯特双眼里发出了明亮的光芒。 “不不不,我亲爱的基尔伯。请抑制你的好奇心。那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伊万皱着眉头,警告他。 “我得承认,你这里还是第一个连夜里都看不到星体的世界。”基尔伯特打了哈欠,“得了得了,我困了。我得去休息了。” “那么晚安,基尔伯。我想你一定累坏了。”伊万充满歉意得一笑,带着基尔伯特去了他的房间。, 伴着习习微风。基尔伯特从床上跳下来,悄悄掀开窗帘的一角。 “哦!”他情不自禁的惊叹一声。 巨大的落地窗前面是黑丝绒毯,上面摆满了各色的钻石珍珠。 红色的在远离,蓝色的在靠近。 甚至可以看到一点点星云过去遗留下来的光辉。 宇宙的余晖一览无余,美得让人窒息。 接下来好几天,伊万都会请求基尔伯特给他讲外面的故事。 直到有这么一天。 那个早晨还是伊万亲自敲开基尔伯特的房门。“睡得好吗,基尔伯?已经是早上了哦。” “知道了,我早就起来了。”基尔伯特打开门。 “那么今天也讲讲你的故事吧。走,边吃早餐边说。” “但是伊万,我的故事总有一天会讲完的。我也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等到那个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基尔伯特看着那个人低下头,把脸埋在围巾里。 “伊万,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你需要想一想。” 沉默了良久,伊万才缓缓开口,说:“我是一个被流放者,我不知道这样是为了惩罚我什么。我曾经在遥远的,冰冷的世界里苟活。那里真冷啊,我已经在这个温暖的地方生活了许久,依然还是能回忆起幼年瑟瑟寒风呼啸而过,撕扯着我的皮肤。啊,那可真冷。那时候,只有我和我的姐妹在一起。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但是所幸,我们都健康的长大了。长大了的我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要求我和姐妹们一起管理这个冰雪世界。可是冰雪世界太大,我们三个不得不离开。于是,我就只有孤身一人在冰天雪地里游荡。再然后,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他们告诉我,会有人过来,会有人路过这里。可是等了几百年,也不见有谁从这里经过。我的枯燥无味的一生大概会在这里过完。” “伊万……”基尔伯特有些不知所措,他张开双臂,轻轻搂了搂伊万。那时他才发现伊万已经满脸泪痕。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听一听外面的故事,听一听属于别的世界的事情。我也想更加靠近其他人啊。” 声音很轻很轻,打在基尔伯特心间却很沉很沉。 想到那个人,一生只能坐在轮椅上,虚弱地冲他笑了笑。 “基尔,你要走了吗?” “嗯,我要去旅行了。” “真羡慕呢。可以自由的在不同的地方游览。” 基尔伯特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毕竟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他已经听了无数了。 什么用都没有。 “我,很抱歉。伊万。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还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点。我家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情况的亲人。所以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抱歉。”虎口和指节上都有老茧的手试图轻轻去安抚那个还是忍不住在哭泣的人。 “没事的,没事的。” “基尔,你也会离开我的是吗?”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他。 基尔伯特抿着薄薄的唇,没有出声。 “基尔!求求你。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关于你的故事。”手紧紧抓住基尔伯特的衣襟,活脱脱像个受了什么委屈的孩子。 “可是如果我一直在这里,故事也总有一天会被讲完。那你听什么呢。” “可是我好害怕再次孤独,我已经孤独了大半辈子了。求求你!求求你……”话说到最后,变成了呜咽。伊万的下巴靠在基尔伯特的肩膀上,滚烫的泪不断流出。 “抱歉,我必须离开。但是,或许我会在旅行结束之后回来。”基尔伯特把头别到另一侧,不愿意看伊万。 可是伊万那失神的紫色瞳孔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真的吗?真的吗?”伊万惊喜的看了基尔伯特一眼,浑身颤抖的低声呐呐“天哪,天啊!” “是真的。” 但愿。 于是,基尔伯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负罪感。但是话已经说出了口断然没有把它收回的道理。 基尔伯特只好勉强笑了笑,然后下楼去餐厅了。 至少他无意中的到来给了他希望,就让那份希望能够让他支撑的更久吧。 抱着莫名其妙的怜悯感,基尔伯特没有戳破这个美丽的梦境。 伊万开始像牛皮糖一样肆无忌惮的粘着基尔伯特。 一个月不长也不短,但是足够让基尔伯特下定决心了。 基尔伯特还是发出了最后通牒。 “我明天就要走了。” “……”伊万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在走之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基尔伯特很认真的宣布。 “我出不去啦基尔伯。”伊万摆摆手。 “就在你这里。” “哈?基尔别闹啦。” 可是基尔伯特不由分说的拉着伊万出门。穿过一片针叶林,到达了一个小小的山坡上。 “基尔,马上就天黑了。能不能赶紧回家啊。” “嘘,看着。”基尔伯特没有理他。 七彩的天空渐渐黯淡下来,黑色填补了原来的空隙。伊万颤抖着,挪到了基尔伯特身后。 混沌的天空出现了点点星光。 别的世界的尾巴照射到了这里。 基尔伯特半拉半扯的把伊万遮住眼睛的手,强迫着伊万看见了让他感到恐惧的夜里的天空。 “基尔。好多……” “星星。” “哎?” “这就是星星。不是什么眼睛,那就是星星。” 伊万望着在闪烁着的繁星,轻轻的说:“星星。” “是的,星星。其他世界过来的,穿过无数星体的远古的余辉。我的哥哥很喜欢星星。他残疾了,腿不能动。每天只好坐在轮椅上。所以以前我在家的时候,会每天推着轮椅带他出来看星星。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小少爷代替我了。” 今天的星星比那一天还要多,布满了整个刚蓝色的天鹅绒。 那就是星星。多得数也数不清,在每个方向都均匀分布的,小小世界。 伊万没有说话,一切都静谧而美好。 他们就这样一直看着天空,直达伊万沉沉睡去,基尔伯特才把他背了回去。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基尔伯特就上路了。 大概等伊万醒来会发现在床头柜的一封信,里面有他的歉意和承诺。 我会回来的。 会的。 真的吗? “基尔,你不适合留在家里。”他的轮椅就停在家里巨大的落地窗旁边,“你知道的,不合适。” “我知道。”他也点点头。 “我们无论说多少谎话都毫无负罪感,可你不一样。我们的家族的荣誉感,你也没有。剩下的两个,变声期损坏了的嗓子有让你的声音无法自然唱歌。当不了游吟诗人。其实你就一个选择。” “是的。”我也认同。 “要不是你受不了,说不定还挺适合当僧侣的。”他转过身,轻轻地笑出来声。 “算了算了。饶了我吧。” 雾气环绕了整个世界,基尔伯特回过头,隐隐约约看到了伊万的身影出现在城堡前。 他没有说对。我会撒谎,也会有你们说的归属感。我不是你们所言的那种东方的狼。 基尔伯特看了一会儿那个停顿在那里的人,莫名其妙的抬起手臂冲他挥了挥。

十六 走在宽敞的路上。偶然就遇到了他,基尔伯特注意到他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在和别人讨论着什么。 真好。 基尔伯特远远的看着他。他们也就分开了两三年,他已经找到别的朋友了。看上去是个东方人,他和他对话不得不微微弯下腰。 他看上去也比以前温和多了,甚至还和那个东方人说了几句笑话。让那个人笑了出来。 真好啊。 基尔伯特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俩站在树下聊天。直到东方人注意到他,东方人戳了戳他,指了指他,他才转过头,看到了一直看着他的基尔伯特。 伊万惊喜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基尔伯特举起手挥了挥,伊万对着东方人说了几句,就跑了过来。 “好久不见,基尔!”伊万紫色的眸子全部都是星光,“你这一消失又是两年过去了。” “是啊,我回来了。”他还是习惯性摸摸他的头,但是刚刚抬起来又放下。伊万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习惯性的说自己的事情。 这是他默许的,或者也是他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 否则怎么可能有人喜欢一个只会抱怨的家伙,一个孤独而无趣的灵魂。 “那位是你的朋友?”基尔伯特提醒他。 “啊,是的,我的中国朋友。他会教我说中文。他很有趣。” 看得出,可能比我有趣的多。 “你们在聊,我就不打扰了。”基尔伯特看得出那个东方人有些不耐烦了,就主动提出了再见,伊万点点头:“那我以后再联系你吧。再见。” “再见。” 转身的时候基尔伯特突然很想回头再看他一眼。很难说这是种什么情感是失落,是自私,还是的过去事物的眷恋。 难说。 更可能的是很单纯的只是想回头看一看他,挺矫情,以前他公开表示可笑的做法。 他一向的风格是男人绝不回头看爆炸。 可是他更是一个嘴上说着,心里怀疑这自己的人。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敢回头

十七 1.ooc和文笔清奇 2.体检不知道对不对随便吧 3.空间的梗 4.最近又颓了,更邀请函再说吧。

今天是星期日,基尔伯特一如既往的造访医院。 和护士打过招呼,他轻轻推开门,看到伊万果不其然在看书。听到动静,朝着门看过去。 两个人相视一笑。 “你不是最近忙吗?”伊万把书放下,动手把枕头垫高,基尔伯特则帮他掖被子。 “是啊,所以忙里偷闲来看看你啊,感激本大爷吧!” “真的?” “真的啦。”基尔伯特习惯性地揉乱伊万的头发,伊万嘴上嫌弃,其实笑得很开心。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三年了,未来还会继续下去。 “不过我马上要去出国了,可能会走很久。”基尔伯特把西装放下,拿起一个苹果就切起来。 “没事,反正你会回来的。”伊万舒服地陷进了枕头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哈哈哈那是当然。你最近怎么样?” “度日如年。只能看看书,写写东西打发时间。” “不打游戏了?” “一个人挺无聊的。” “也是。”基尔伯特把勺子放在碗里,让伊万想吃苹果的时候自己舀,“最近有什么缺的?” “额,怎么问起这个?” “你不是快生日了嘛?想着寄点东西给你。” “两个月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啊!” “哈哈哈哈哈是呢。” 两个人就沉默了,伊万拿着碗专心吃苹果,而基尔伯特把目光透过伊万,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阳光要被吞噬殆尽了,黑夜即将覆盖上去。 日出日落是自然规律,生老病死也是。科学的发展只是让人有了一个预期。有点像大象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孤独地离开大家,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埋葬自己。 不经历死亡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看什么呢?”伊万眨眨眼睛,问他。 “没事,好久没看到日落了。” 要入冬了,该给他准备手套什么的。一副手套大概能撑两到三年。还有要提醒他系围巾。 少吃糖和酒这种事天天都要提醒他,每年都有送他向日葵,还有玩偶。 啊,列上一个记事本都没办法写完啊。 “基尔?” “啊?啊啊!怎么了么。” “你今天走神好厉害啊。”伊万不满地皱起眉。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也最近太累了。” “那你回去吧,我不要紧的。” “那我回去了。”基尔伯特把衣服拿上,走了几步。 到了门口,基尔伯特回过头,对着伊万笑了一下,然后才推开门出去了。 对于基尔伯特而言,这一个星期都是难捱的。 密密麻麻写了一个日记本的事情。 力求巨细无遗,争取能瞒多久瞒多久。甚至连着三天没有睡着过。 “你哪里准备的完?”路德维希有些生气地说。 奋笔勤书的基尔伯特,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写。 “哥哥!” “我知道。” “我们瞒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基尔伯特抬起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给他。与其这样,还不如一直瞒着他。至少我安心些。” 真的吗? 总觉得不够,总觉得缺少。 轻而易举的说出“那以后我罩着你一辈子好了!”的果然是小孩子。 而他也如同孩童般执着,死死握着他的手不放。 这样的他才能从10%的概率里存活下来吧。 那我呢?基尔伯特想,我该怎么办。我现在也没办法保护他一辈子。 心情仿佛又回到了拿到体检报告那时一样。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的确认。 【恶性肿瘤】 不对不对不对。 【恶性】 怎么会…… 一时间脑袋爆炸开来,连剩下的字都看不清了。视线模糊,听力也不行了。甚至空档之后的日子也浑浑噩噩。 我真的准备不完。基尔伯特回到家里,跑到书房里拿起日记本想要直接丢出去。但是刚刚举起来又顿住了。 我深深地知道我怎么可能把人剩下的半辈子都规划好。 但是那种担心又没办法完完全全放下。 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呆滞地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夜。

十八 娘塔雪兔注意

她把她从家里面拉出来,疯疯癫癫地跑到山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你再待下去你就要发霉了!”她强调。 “才不会!只不过就是有点阴暗……”另一个姑娘说不下去了,她解开自己的棉大衣,想要给穿的单薄的女孩披上。 “哪有那么冷啦,都春天了!”她做了个鬼脸,悄悄地躲开。 “说什么傻话,山上还下雪呢!快点!尤妮!”说到最后几乎是央求,尤露希安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接过来给自己披上。 “真是的,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哎呀,阿尼雅!不要再絮絮叨叨的了!算我怕你了!” “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 “算了算了,走吧!我们去悬崖!”于是两个人原本就相握的手牵得更紧,一前一后的朝着山下的悬崖跑跑停停。 春风来得有些迟,混杂着海边特有的气味迎过来。似乎把雪花吹散,加速他们的消亡。泥土上也密密麻麻的生出小草,划过少女们白净的脚踝。 总算是没力气了,姑娘们气喘吁吁的停下。慢慢走到悬崖去。 这条不是正道,是她们经常去玩的人才能找到的小路。虽然会远一些,却非常的舒适。无论是所花费的时间也好,还是路途所耗费的体力都是非常人姑娘们喜欢的。 至少会有个姑娘满意。 走到了这里,已经开始有树荫了,尤露希安蹦蹦跳跳的在前面,阿尼雅加快步伐跟在后面。对于她们俩来说,安静的时间弥足珍贵。不少新芽从缝隙里冒出来,这里有断壁残垣,据说是古代人所修建的堡垒,饱经炮火之后仅存看上去还沐浴过烈焰的点点砖瓦。 “阿尼雅,这里还是那么安静。”光所到达不了的地方留给尤露希安的脸上一块黑斑,几乎占据了大半脸庞,或许正因为如此,脸上被光线眷顾的地方简直如同白银一般。自顾自的发出光芒,夺人眼球。 “是啊。” “这些长在砖里面的幼苗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力气才给自己开拓了一条通路。” “愿神祝福它们。” “你知道喜欢神啊。”尤露希安回过头,笑得有些微妙。 “为什么不呢?如果没有,我也没有失去什么,如果有,那就更好了。”阿尼雅小心翼翼地给了那些孩子一点点水。 “你真仁慈。”尤露希安凑过来,和她一起盯着那些小苗,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上“就喜欢你这样的!” “就你嘴贫!”阿尼雅脸烧起来,她轻轻推了推尤露希安。 “有什么关系嘛!”尤露希安自顾自的抱住了阿尼雅,下巴磕在阿尼雅肩膀上。阿尼雅叹了口气,但没有拒绝,由着她继续抱着。但是尤露希安很快地松开环着她腰的手,继续往前走。阿尼雅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也跟了上去。 前面就是悬崖,再出去一点就是海岸线,没有沙滩,基本上都是礁石,时不时就有船搁浅。姑娘们喜欢在这里吹风,走了那么一路,太阳已经开始下堕了。路过的云不小心就沾染它的颜色,没有原本那样洁白了。 尤露希安看了一会儿夕阳,就转过身,看着后面跟上来的阿尼雅。 这是她们来得第不知道多少次了,不敢说一草一木都知道,但是基本上的都了如指掌。阿尼雅喘着粗气,看着背光的少女像是神明降临的模样,代替了恒星,边缘模糊到了几乎看不清的程度。 “阿尼雅。”她说。 “你说神它会原谅我吗?”她笑得很温柔,完全没有以前那样奇怪,就像假笑一样。 “你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她前进了一步,而她退后了一步,阿尼雅最后看到就是那充满放松,怜悯和不舍的神女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最后的光彩也被海洋遮盖住了,阿尼雅追上去,看不到一点浪花,一丝红色也不见了,黑夜和海水布满了整个世界。 无论谁的。

十九 1.露普,第一篇点文,抱歉来迟了比较自我认识上的宠和糖。要是不喜欢真的对不起呀。 2.ooc和文笔清奇注意

总会有这种时光吧,一头就栽在办公室上,把口水留在不知道是不是重要文件的纸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缺乏的睡眠,直到刚刚都还在死撑,杯子里面的红茶已经一滴不剩的喝完,看上去新买的果酱还算喜欢,虽然自己尝的时候觉得腻得掉牙。 不过太好了呢。他想。 持续了好几天的阴冷天气迎来了转折,漫天的雪花就算是看上去毫无止境,但是也会有终止的一天。开始出现太阳,冬天来了,春天就不远了。对于温暖的渴望或许比起其他人都要深的他,现如今就沐浴在阳光里面。安详又温暖。眼睛看到阳光都有些酸涩的泪了。 基尔伯特悄悄的关上门,回到客厅,打开电脑在看自己的东西。 该怎么说呢?现在的生活还算不错,至少自己还能活着,就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或许是不忍心看到那双眼睛染上灰霾,至少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立场,抱着路德维希还有狗狗呢,这家伙什么都没有的自我安慰留下来,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看着看着想着想着,楼上突然有了不小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陶瓷杯掉在地上的声音于是赶紧跑上去,果不其然是碎了一地的陶瓷碎片和惊魂未定的伊万。 “我说啊,你醒就醒嘛,还搞那么大阵仗,真是的。”打趣了他一句,去拿手套和吸尘器去了。 他知道他又做恶梦了,虽然很难想象那么累还能做梦,但是他又是那么的敏感,经常都半夜惊醒,对着自己说又看到了。 没有人知道他又看到了什么,到那时恐惧是那么真实的吞噬着他,基尔伯特甚至都有些感同身受了。 我们和人显然是不同,但是他却是例外。我们是杀伐果断,与其说是冷血还不如说是习惯。而他却用过去的事不断的折磨自己。 或许这也是他喜欢他的原因吧。 清理好碎片,基尔伯特拿出藏了很久的新杯子,洗干净,重新填上红茶和果酱。然后递过去。 伊万疑惑的接过杯子,手还微微地颤抖。 “正好打算给你的生日礼物。既然碎了就先用嘛,也一样。”基尔伯特轻描淡写地说完就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了,给予一个脆弱的人帮助最好就是让他没有愧疚感的接受。基尔伯特不敢肯定他刚刚做得对,但是是他现在能做的。轻轻地,小心的把握着一个易碎品。虽然困难,但是确实也很不错。 至少我还能看着你。 晚餐的时候,伊万走下了楼梯,略微带着歉意的说:“抱歉啊基尔,给你添麻烦了。老是麻烦你这么照顾我。” 基尔伯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笑容,虎牙清晰可见。 “说什么呢,如果和你一起的代价是这个的话,也太微不足道了吧。” 或许病态的从来不是他,而是裹挟着他前进的我们,或者裹挟我们的人类。 可是已经无所谓了。基尔伯特抱着自己家的北极熊,摸头像是顺毛般的安慰。 阳光已经回到午后了。

二十 看明乐那张图的脑补,所以tag跟她打了【不负责任的】

ooc和文笔清奇,注意避雷

我真的不懂诗歌,饶了我,我下次绝对不写了【插旗】

“我们曾经在这里交战对吧。”那个斯拉夫人这样说。他遮住阳光,围巾随着风轻轻走到一旁,他没在意。 日耳曼青年用他没有被包扎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白桦林,点点头。 像是受到了鼓励似得,伊万清了清喉咙,说出了这样的话。 “在朦胧的寂静中, 玉立着这棵白桦, 在灿灿的金晖里, 闪着晶亮的雪花。 白桦四周徜徉着, 姗姗来迟的朝霞, 它向白雪皑皑的树枝 又抹一层银色的光华。”(1) 握着枪对着伊万的基尔伯特没有把扳机扣下,只是这样抵着他的胸口。 “是叶赛宁的《白桦》吧。” “是啊。” 那一天不像今天,风都变得温柔,没有去割他们的脸颊。那一天地上都是尸体,或者即将成为尸体的活人。 但是白桦林还是白桦林,那些和雪混合在一起的植物,那些纤细又美丽的植物。 基尔伯特和那天一样呼出了一口浊气,两个人看着水雾缓缓消失。 “确实很好看,我记得你之前就经常邀请我再来看看的。”基尔伯特没在打量他,把目光转向前方。 “我可没有料到你会带着枪子儿过来。” “这也非我本意。” 谈话陷入死胡同,两个人又像是卡住的齿轮,动作僵在那里。 细小的雪花还在空气中漂浮,没有碰到手掌就静悄悄的消失了,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看上去各自形单影只。 “瞎了眼的蛆虫在土里为自己开辟着通道, 谷物会死掉然后发芽,只要时候一到。 我的灵魂遵循同样的道路, 先是沦入黑暗死掉,然后获得第二次生命。”(2) 基尔伯特没有发表感想,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明明那时候就这样在他的肺部留下了一颗子弹,似乎是在讥讽他,到头来最后谁都没有这个兴致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万忍不住问了一句。 基尔伯特眨了眨眼睛,银色的睫毛轻轻颤抖,好像抖掉了雪的枝叶,这样簌簌的两下,雪就能抖掉大半。 基尔伯特问他:”所以你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对的。”伊万这样回答。 ”诗真是好东西啊。“毫无意义的感慨着,基尔伯特伸出手来,外套下的病号服露出一截袖口,那双看起来消瘦的过分的手臂支撑着布满老茧的手,虚托着雪花们,像是挽留那一滴眼泪。 伊万没有靠近,只是侧着头去看,看那脆弱的雪,那萧条的树,那单薄的人。

(1)《白桦》

(2)《生长之路》霍达谢维奇

二十一

1.ooc和文笔清奇 2.想不出这么搞作业,放弃。

过2.3的时候脑补苏尔特尔从“太阳”里爬出来的时候的脑洞。但是到最后想写的是雪兔【迷幻】

那一天,他很清晰的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梦见了什么。即使在战场这种极为重要的场合,他却还是没法安心下来。 他说不出来这个梦是好是坏。 他站在白茫茫的雪原之上,抬起头。看见了一颗异常硕大的太阳。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却心惊肉跳。 正如他所害怕的,天空出现了异常。日冕仿佛变成了液体,顺着天幕滴到地上。 纯白的雪融化,蒸发了。只留下从太阳上源源不断流下来的好像熔浆一样的液体。原本的纯洁无瑕的大地变得可怕,那些还在冒着火星的液体几乎让人觉得这里或许就是地狱。 这会是,我的结局吗。 “他们来了。” 伊万回过神,笑自己居然被梦吓到。接过望远镜他看见了对面的部队,一如既往是那个人冲在前面。 是了,我们并不会是因为这种伤而死,但是疼痛依然存在。 今天天气很晴朗,视野非常好,他突然觉得懦弱的自己躲在指挥部有点好笑。 他可没有打算手下留情。 一发子弹划过视线,伊万不自觉的跟着去看它的目标到底是谁。然后就看到子弹正中基尔伯特的胸口,好像离心脏很近。 基尔伯特倒在地上,没有人去扶他。甚至连拉他回去的人都没有。他挣扎着坐起来,捂着胸口。血从指间流下来,滴在雪地上。 好像他最为敬重的人也在那个地方中过弹。他在强忍着痛苦爬起来,伊万甚至可以想象他颤抖着爬起来,想要往前冲,但是最后还是倒在地上。 太阳滴下了血液,燃烧掉了一切。 苏尔特尔拿着炎之剑,带着火焰巨人冲锋。与拿着鹿角的弗雷交战。太阳像火山口一般不断的喷涌出高温的液体。一滴就足够洞穿那被雪覆盖的大地。 冬天会被永久的结束,但是这并不让伊万感到喜悦。 这只是个梦,却让他浑身战栗。他仿佛透过镜片看到了过去,又预见了未来。 但在他手上的终究只是普通的望远镜。基尔伯特的血也并不具备任何温度。甚至看不到血液四处流淌,因为早就被尸体阻挡。 冬天,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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