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组】崭新战争

参考了《条顿骑士团——一部军事史》、《北方骑士团的兴衰》和《古罗斯国家起源》 试图模仿科塔萨尔《另一片天空》电影指《亚历山大·涅夫斯基》

伊万·布拉金斯基看着眼前的雪白,看着那些他不太确定的事。 那里的人服装和印象里的不太一样,人们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似乎迎接着某个人。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的名字再清楚不过了,他是弗拉基米尔大公的儿子,过去曾经击败过瑞典人,现在被称呼为亚历山大·涅夫斯基。 他想起来,这里的诺夫哥罗德,是他的城市,还不是自由城市的样子,而是更早之前要发生的战争。对手正好是北方的骑士团,会遇到那个人。 或许时间对他施展了魔法,让记忆维持在了这里,城里似乎充满了危机来临的气氛,皮毛市场里的人都纷纷跑过来,注视着正走过来,站在高台上的男人。 伊万仰起头,试图看清那张已经模糊的脸。 雪扰乱了视线,他觉得那个人的脸无论怎么看都显得奇怪,似乎是一个金发的男人,体型健壮有力,他将要带领诺夫哥罗德走向胜利和独立,巧妙的避开了和蒙古人的战斗。他认真回想起那时的事。 天气很冷,只能裹紧身上的皮草,往昔热闹的市场变得安静。战斗比想象中要漫长很多,因为战术的关系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基尔伯特。 是啊,基尔伯特是后来者。从温暖的南方而来,他说过他有瓦良格人的血统,留里克正是他们的同胞。伊万无话可说,他也不知道真假,但领土是不能退让的。披着白披风的基尔伯特带着人数不多的骑士出现。 在此之前,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蒙古人以一种崭新的战术席卷了这里的城市,这里是少数幸免于难的地方。蒙古人因为成吉思汗离世而撤退了,这带来了片刻喘息,只是他们很快又卷土重来。 一个快速的胜利是必要的。 那个骑在马上的,认真看着他的基尔伯特并不存在于眼前,而是存在于他的记忆里。 因为那满头的银丝跟着刮人的风肆意的舞动,身上的盔甲发出冰冷的光,他毫无疑问是入侵者。 他有点想不起最初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先看到的是那个金色头发,叫做宝剑骑士团的家伙,后来基尔伯特代替了他的位置,冷漠的看向这里。 战争,拉丁人把君士坦丁堡占领了,于是那些从属于希腊世界的信徒们也遭到他们的敌视。瑞典人来了又走,现在是德意志人的骑士团和他们对抗。 基尔伯特告诉伊万,蒙古人依然是威胁,而加入他们拉丁人这一边,保障了商业道路的维持,就至少避开了最坏的结果。 “你知道那些被蒙古人统治的那些人的命运吧,你也不能幸免。但是如果向我们屈服,就可以得到我们的庇护。” “你们打得过蒙古人吗。”伊万看着自信满满的基尔伯特,警惕的询问他,“如果你们是要夺取这片土地,那么你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这要取决于你怎么想。” 他没有任何想法,由远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阿莱克修斯陛下和拉丁的乌尔班二世一同打造的轰轰烈烈的十字军东征,也已经来到了北方,来到了这里。那座古老的城市现在已经被拉丁人攻破,他们的想法无非是统一整个信仰基督的世界。我们所相信的和他们不同,在南方也争论频繁。伊万闭上眼睛,当我的兄弟姐妹们遇到蒙古人,并试图求援的时候,只有立陶宛人伸出援助的手,哪怕条件相当严苛,我们和波雅尔们也无法拒绝。 异教徒和他们几乎没有区别,所有人都只看上了这座城市的财产,伊万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直视战场的情况。 骑士团已经来了,骑士们和他们的协助者都站在那里,基尔伯特正巧站在前面,笑着盯住伊万。 弓箭手们已经就位了,骑着马的骑士站在牢固的冰面上,远处似乎有一架不大的管风琴。 亚历山大掌控了所有的道路,骑士团很快溃败了。伊万从湖里捞出溺水的基尔伯特,扒开那些衣服招呼别人拿上干净的衣服过来。 不服输的基尔伯特正发着牢骚,伊万叹了口气。 “我会放你走的,我们没想把你们全部赶出去。” 基尔伯特突然看向胜者,想起刚刚才被掐住的喉咙,没有说多余的话。 他们很快的走进了城里,也就在战场不远处。这不是一场多么关键的战役,他们打过很多次了,无论起因是宝剑骑士团,丹麦人还是瑞典人,但基尔伯特都选择站在前面,由着战火和刀剑露出凶狠锐利的光芒。 “我说,伊万。你也会向他们投降吗?” “亚历山大说他不会就这样放弃。”伊万摇摇头,“我们只想保证自己的利益。” 基尔伯特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们等到了骑士团的人把基尔伯特接回去,临走前,小小的骑士拽住伊万那有些破旧的围巾,把他拉到跟前,附在他的耳边说:“本大爷短时间不会再来一次了,你就好好加油吧。” 伊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意识到这是一个许诺。他们诞生的契机多种多样,基尔伯特是响应圣战的号召和不甘示弱的恼火,而伊万则更多因为商业。瓦良格人组成的佣兵队保住了商业的畅通,让他们的皮毛得以外销。 说起瓦良格人,这现在也成为了某种禁忌。“我们是由人民独自形成的文明,那些外来者只不过是催化剂罢了。”似乎是主流观点,据说有些考古遗迹已经被破坏了。已死的古代人实际上无关紧要,他们无法为自己声辩一句,瓦良格人到底和日耳曼人有没有关系,从过去吵到现在,立场也完全发生了变化。影片重新上映,现在人人都知道那个所谓的互不侵犯条约只是废纸。他又要见到基尔伯特,面对那张扬的银发男人举起武器。 伊万闭上眼睛,电影到现在就结束了,在他记忆里只是一段小插曲。而后他和基尔伯特也有冲突,相互之间下死手的情况绝不少见。在冰湖之上的战斗已经快要被他遗忘,以至于别人问起他:“当年在楚德湖上的战争真是这样吗?”的时候,他只能笑着摇摇头。 又或者其实他记住的东西并不是这些,一如既往的寒风和雪不值得被记住,构成他本身的事物也不需要刻意记住,因为他们从未离开过。 基尔伯特和他的盟友是外来物,他们带来了新的商业,新的制度,甚至新的想法。 如果成为朋友的话,岂不是既不用打仗,又可以学到那些新的,流行的东西了呢。过去自己天真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破碎,也或许只能像是过去一样应对,拿起武器对抗。 他知道他又会看见基尔伯特,那家伙对待战争的态度认真到让人不快的地步,而再次面对他这件事又让伊万有些开心。于是他随着人流走出放映室,呼吸到了外面紧张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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