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od

FF7同人文,VS,ZC

暴力、性、尸体损坏,人物死亡描写

从某一时刻开始,世界上突然开始诞生出外貌带有动物特征的人类,他们被称之为“兽人”。 有些兽人只是单纯的外表变化,有些兽人继承了动物的特性,有些兽人拥有特殊的能力。 他们是稀少的新型人种。 他们的出现对于人类社会形成了新的冲击。


“你有没有看见新来的住户?” “啊,7楼的那个?是多少号房来着?” “707。” “对对,搬来的那天我见过了,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头发很长,像个艺术家一样。” “脸很不错呢,但他的性格好像有点……我打招呼也没理我。” “是的呢,就只是看了我一眼。” “说起来跟他一起的人有没有看到?” “一起的?他不是一个人住吗?” “我也只见过一次,刚来的那天,跟着他的还有一个人。” “诶诶?长什么样子的?” “身高跟那个人差不多。” “脸怎么样?” “没看到,全身都用大衣裹住了。” “诶?那不是有点奇怪……” “有点奇怪呢,啊,该不会是……” “什么什么?” “不会是那个……” “啊——不会吧,这里不是不允许……” 站在大厅里闲聊的两个女人看见Cloud进来,连忙各自走开了。 他打开信箱收了早上买来及拿走的报纸,出于职业习惯,对于听到的任何信息他都会多一分留意。 707新来的住户不普通。 他走进电梯,在门关上那一瞬间,一只手伸了进来。 “抱歉。”戴着棒球帽的男人低着头,按下了数字7。 Cloud跟在他后面,看着男人走进707房间,门关上的瞬间,一片漆黑的羽毛飘了出来,在落地的前一秒,一只手抓住了它。 是刚才的那只手。 门后露出黑色的长发,男人转头看见了Cloud。 帽子下面露出一对血红的眼睛。 Cloud不由得后退了半步,没等他说出任何话语,那扇门碰地被关上了。


公寓楼的大门上贴着“兽人禁止”的醒目告示。 “抱歉啊,每次都在这种地方见面。”Zack不好意思地笑笑。 “别这么说。”破旧的餐桌下面,Cloud握住Zack的手,“在允许兽人进入的餐厅里,这里算环境最好的了。”每当他想要把手拿到上面的时候,Zack都会制止他。 “我都说了我不会在意……” “别这样。”Zack看着他,用兜帽遮住了头上的兽耳。“这毫无疑问会对你产生影响,而这并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Cloud沉默片刻,然后握着他的手用力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引得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这也不是你们应该承受的。”他一字一句说道。 “疼!”Zack咧了咧嘴,“先不说这些……”他把Cloud的手贴在自己鼻子上。“你刚接触过其他兽人?” “在路上擦身而过也不奇怪吧,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气味……”Zack眯起眼睛,“有点不一样。” “刚刚遇见了新来的邻居。” “邻居?” “嗯,住我隔壁。” “那不可能是,签合同的时候需要身份证件,那可不是能轻易伪造出来的。” “是的,但……”黑色的羽毛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嗯?” “不,没什么。”


当Vincent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发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人仍然穿着厚重的黑色大衣。 “把衣服脱掉吧。”他说着,一边把买来的食物放进微波炉。 沙发上的人动了起来,一件一件开始脱,直到发觉他开始脱贴身的衣物,Vincent连忙补了一句“停止”。 他站在那里,像个精致的玩偶。 “请帮我把那些衣服叠起来。”Vincent叹了口气,“我买了你爱吃的黑森林蛋糕。” 纸箱大部分都打开并且整理好,看看时间已经快接近深夜。 Vincent揉了揉眼睛,活动了下酸疼的肩膀,打算明天继续。 那个人缩在角落的沙发上,安静地注视着他走近。 用镣铐把手脚锁住,项圈的锁链连接到墙角的固定栓,Vincent仔细检查了两三次。 “晚安。”他摸摸那个人的头,“睡吧。” 那个人听话地躺下来,闭上眼睛。 他拖过被褥随便地铺在旁边,头刚贴到枕头上便陷入梦乡。 他太累了。 现在应该能放松一会儿了吧。


对于让警察一听就头疼的报警电话,内容早就从“家庭纠纷”变成了“兽人闹事”。 Cloud属于为数不多愿意去处理这种事的警察之一,因为他秉承着对兽人无偏见的态度,也正因为这种态度他才有了个兽人男朋友。 他的搭档借口肚子疼,于是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前往闹事地点——一个小超市。 里面有个半大的小伙子在大吵大闹。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令人头疼,尤其还是个兽人。 Cloud带了专用的麻醉枪,但这个小子的能力包含意念移动,罐头、洗洁精、薯片在半空飞来飞去,严重影响了他的视线。 那小子一边嚷嚷一边像只惊慌的兔子跳来跳去,然后他撞上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穿着带兜帽的黑色长风衣,原本抬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被撞了一下,他的帽子掉了下来,一片银色倾泻而下。 “我以为我看见了神,或者是神的代理。”后来Cloud这样对Zack说。 “这想法有点蠢。” “我知道,但你是没看见他的脸才能说这种话。” “他的脸怎么?” “美得不像人类。” 兽人小伙子显然也看见了,并且也呆住了,那个银发的男人抓住他的左手腕,用手肘撞击他的下巴,在他失去平衡的时候用腿勾住他的脚踝,推着他的背让他的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整套动作既快又熟练,仿佛排练了几十次。 半空中的商品叮叮当当落了满地,那男人侧身从Cloud身边走过。 Cloud回过神,他先对趴在地上的兽人小伙子补了个麻醉枪,然后去拽那个男人的衣服。 “等一下。” 其实也不关那男人什么事,这就是警察的下意识反应。 那男人却反握住Cloud的手腕,把他的手甩开了。 被那双绿色的眼睛注视着,Cloud打了个冷战。 “Sephiroth!”一个人推开超市的门冲进来,Cloud认出那正是自己的新邻居。 黑发男人一把揪住银发男人的衣领,Cloud眼尖地瞥见银发男人的脖子上戴着金属项圈。 “你在做什么?我说过没有我在你哪里都不能去!”他非常气愤地说,迅速地把银发男人的帽子戴好,有点粗鲁地拖着银发男人走出了门外。 “抱歉。” Cloud依稀听见“神”这样说道。 “嗯……你不能光凭借他的长相就这样说。”Zack挠了挠头。 “那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你见过他就知道了,那种感觉……”Cloud抱住了手臂。“Zack,你知道的,对于兽人,我从来都把你们视为与普通人一样。但那个人不是,在他身上,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是在兽人中间流传的‘预言’:我们等待神的降临。” “你相信吗?” “我相信。”Zack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我,我们,都在等待那个变革者的到来。”


Vincent快气炸了,Sephiroth竟然在他洗澡的时候偷拿了镣铐的钥匙,还堂而皇之地去外面游荡,辛亏项圈上带着GPS,让他很快就能找到。 “抱歉。”Sephiroth抚摸着他的脸,讨好地亲吻他的嘴角。“我尽力了,但是他……”银发男人皱着眉轻喘着,眼圈泛红。此时他赤裸着身体,后庭塞着不断震动的成人用品,前端还被阴茎环锁着,就算肿胀到发疼也只能微微吐出些许液体。 Vincent掐住他的脖子,手指用力到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别对我说谎,Sephiroth,这只会让我更生气。” 银发男人移开了视线,“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给我点时间,这事并不难做到,但你违背了我的命令,你把自己、和其他无辜的人都暴露在危险中,你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Sephiroth,我很失望。” Sephiroth张了张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抬起手臂环上Vincent的肩膀。 “抱歉,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我保证。有时候总有些天真幼稚的想法从我脑子里蹦出来,而我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处理。” “思考,记住这个。”Vincent的手覆在他的阴茎上,这具完美的躯体难耐地扭动着,带着锁链哗啦啦地响。 “我撑不住了,Vin。” Sephiroth几乎要哭出声来,“求你,求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亲爱的。”Vincent轻声说,“回去吧。” 绿色的眼睛眨了眨,闪耀的光芒消失,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冷却。 Vincent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拔出玩具,换成自己那根捅了进去,并且开始连续用力地抽插。 银发男人的身体颤抖着,手臂暴起了青筋,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把我下面说的话记清楚。”Vincent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的头后仰。“你只能听从我的命令,只有我。其他人,就算是‘你’也不可以。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我会一根一根拔光你的羽毛。” 身下的躯体抖了一下,银发男人垂下眼帘。“我知道了。”伴随着机械的回答,Vincent解开了他前端的锁。 积累的体液喷发出来,他浑身的肌肉绷紧,后庭温暖的甬道裹着Vincent,带来极致的快感。 在高潮的眩晕中,Vincent抱紧了他。 终日与可能会失去他的恐惧为伴,哪一天突然发疯了也毫不奇怪。 只希望这一天再晚一些到来。


“你当真要去?”Cloud皱眉。 “当真。”Zack捧着Cloud的手腕,对着上面的瘀伤做作地感慨,“给我亲爱的甜心施加如此暴行,我要是不能给你讨个公道,老子还有什么脸说自己在地下擂台打了十几年的拳。” “得了吧,你就是想看看那家伙。”Cloud不客气地反驳,他抽回自己的手,下午的时候,手腕被那个银发男人握了一下,仅仅是如此就造成了仿佛被殴打过一样的伤痕。 “都被你说成神了,我难道还能不去看看。” “你怎么进去?” “老样子,从窗户进。” “小心点别被看见。”Cloud扭头就走,“啊,还有小心别摔死。”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排在上一句的前面?” 嘴上这么抱怨着,Zack还是像以往一样轻车熟路地推开了Cloud卧室的窗子。 “有朝一日我能从大门堂堂正正走进来就好了。”他感慨着,一把把金发男孩揽在怀里,Cloud虽然一脸嫌弃,但也没推开他。 “我们应该怀有希望地等待。”Cloud回答,但他很快发现了异常——Zack在发抖,并且抖得非常厉害。 “你怎么了?” “辛亏你们这里不允许兽人进入,不然早就发生大乱子了。”Zack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住在你隔壁的,真的不是怪物吗?” Cloud愣了愣,“他们……看上去是普通人的样子,Zack?”他轻轻推开Zack,而后者反常地没有表示抗议。 “太可怕了,这种气味。”黑发青年蓝色的眼睛发出异样的亮光,他咧着嘴,变得尖长的犬齿一目了然,“就好像满是砂砾的暴风里混杂着血液和铁锈的碎片,”他抽了抽鼻子,眼睛眯成一条线,“让人感到战栗,却也兴奋不已。”青年的脸颊开始变长,向着狼的外形开始改变。 “啪!”脸上重重挨了一拳头,金发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着手随时准备再来一次。“冷静点了吗?” 恍若从梦中惊醒,Zack摸摸脸,恢复成人的形态,他低着头,耳朵都耷拉下来。“对不起,”他转身跳上窗台,“我先回去了,Cloud,改天见。” Cloud从窗子向隔壁房间望去,那里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楼下的街道漆黑一片,他关上窗户,深深地叹了口气。


“Strife,那边。”搭档指了指街道另一边,Cloud连忙打着方向盘向他指示的方向驶去。 小型警车停在巷子口,下车前Cloud拉响了警笛。三个人类男人在围殴一名兽人,脚下是满地的垃圾。 “伙计们,他偷了你们的钱吗,如果不是的话麻烦你们赶紧走吧,打扰到清理工人工作就不好了。” 男人们咒骂着走开了,Cloud走过去试图扶起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的那个人。 “滚开!”少年瞪着金色的猫眼,用爪子狠狠抓了他一把。 Cloud后退一步。 “放轻松,小家伙。”搭档抓住了少年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在看见搭档嘴里吐出的蛇信后,少年安静了。 “这就对了,我们送你去医院。” 手背上留下了三道抓痕,Zack又要唠叨了。 Cloud换了一副新的手套。 “那边。”搭档伸出长着鳞片的手指。 “我怎么觉得最近闹事的人变多了。” “那是你的错觉,闹事的一直都多,因为你总是接街道巡逻的班。” “我认为巡逻不错,至少能实实在在为这个城市做点事情。” “Strife,要是能多点像你这样的人……” “我也希望。” 小巷子里,这次是三个兽人围殴一个普通人。 Cloud拉了警笛,他看了一眼仍然在副驾驶上不动的搭档。 “我觉得你得帮帮我。” “请恕我拒绝。” “拜托,你难道不认为你跟他们更容易交流吗?” “刚才那小鬼我同意,这些人就算了。” Cloud回头看了一眼,他再不过去恐怕那人要挺不住了。“Bill,我需要你,快来,就算有麻醉枪我也不可能同时搞定三个,你至少得对得起你的警徽……” “多谢你,Strife,”Bill平静地说,“直到跟你搭档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警局里最受兽人欢迎的警察。我想提醒你的是,我的身份只是‘警犬’,在工作中如果有普通人伤亡,在现场的兽人都是有责任的,即便是我也不能例外。” “好吧好吧,你说的对。”Cloud皱着眉头拿了三只麻醉弹,砰一声关上车门,“我要是死了麻烦帮我留个全尸。” Bill吐了吐舌头:“乐意效劳。” Cloud走过去先一枪放倒了一个,其余两个人直接打飞了麻醉枪,根本不给他填装子弹的机会。 “先生们,我觉得我们可以和平处理一下这件事。”面对身高接近两米的兽人,Cloud依旧表现得镇静自若。 “是你先攻击的。” “那只是麻醉弹,你的朋友可以获得一场久违的优质睡眠。” “那么想睡的话我可以让你下辈子都不再醒来。”其中一个兽人说着就要动手,另一个忽然拦住了他。 “等等。” “你干什么?” “这家伙可能是Zack的熟人。” “Zack?地下拳场的那个?” “是的,听说他男朋友是个警察,好像就是他。” “那又怎样!” “那家伙可不好惹。” “但你又不能确定就是这个条子。” “这倒也是……” Cloud翻了个白眼,他从衣服里拉出项链,“先生们,”他不耐烦地说,“听我说一句,你们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闹出人命,小孩子都知道法律保护不了你们。” 项链的末端挂着一颗兽牙。 “有Zack的气味。”其中一个人说。 “这是我打掉的。”Cloud淡淡地说,他看见那两个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带着你们朋友,走吧。” 当他重新回到警车上的时候,Bill小心翼翼地问:“那真是你打的?Zack的名声我也听过,他可是称霸擂台好几年的王者。” “是我打的。”Cloud又说了一遍,那不带感情的语调让Bill打了个寒战。 这的确是事实,而他没说出来的另一半事实是:那是一颗非常严重的蛀牙。


被兽人攻击的普通人,是他的新邻居。 “我送你去医院。” 但对方拒绝了,“不必了,我自己就是医生。”黑发男人低声说,他显然认出了面前的警察就住在自己隔壁,能看出他的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Cloud接过来随意扫了一眼,他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他们为什么为难你,Valentine先生?” “他们想要我手里的东西……” Cloud拿过他手里的纸袋,里面是一些药物——兽人专用的药,并不是违禁品。 “你大可给他们不是吗,不值得为了这些送了命。” Vincent摇摇头:“这些药物是针对特殊病症,如果他们吃了反而会出现严重的副作用,我正在对他们说明,但他们根本不听。” “那些家伙小得可怜的大脑没法思考太多。”Cloud扶起Vincent,试图把他带上车。 “等等,警官先生,我应该没违反任何法律吧?” “你是没有,我只是想把你送回家。” “不用麻烦你……” Cloud打开车门把他推了进去,在Vincent挣扎的时候Cloud掏出枪顶住了他的头。 “Valentine先生,请冷静。我现在到了下班时间,正好顺路送你回家,顺便想去你家里拜访一下,毕竟你来了好几天我也没有去打个招呼。”Cloud俯下身,凑在Vincent耳边说,“如果你拒绝,那么我将以现在这个身份推开你的家门,到那个时候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会比较难堪。” Vincent的身体僵硬了,他点点头,脸色惨白。 Cloud收回枪,露出一个微笑。“顺便提一句,你最好也买点气味抑制剂。” “气味?” “我的……朋友说,你房间传出来的气味会引出大麻烦。” Vincent低头思索片刻:“原来是这样,因为普通人感觉不到,我就忽略了这一点。” “回去的路上我可以帮你买,Bill,走了。” “这竟然是你邻居?Strife,这个城市可真小,你说你要下班,那车怎么办?” “你开回去。”


“Zack?” “什么事,甜心?” “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打掉你的狗牙。” “那正好,我好像又出了一个蛀牙。” “去找牙医!谁叫你总喜欢吃甜食。” “我的甜食就是你呀,甜……”电话里突然传来的高音频声波让Zack差点把手机扔了,“Cloud,天杀的求你快关掉这个声音!” “Zack,我要说正事了。” “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 “别装了,这个距离能让你耳朵受伤的频率还差得远。” “受伤的是我的精神。” “那你就跟你的精神过一辈子吧再见。” “别别别,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到我家来,我要去见Vincent。” “Vincent?” “我的邻居。” “可是……” “我让他给家里的‘宠物’吃气味抑制剂了。” “哦,Cloud,我真是太爱你了。” “少废话,擦擦你的口水,赶快过来。” “你没直接跟着他回家?” “没有,总得给别人点准备的时间。” “什么准备的时间?” “把没洗的袜子、乱扔的内裤、沾着不明液体的黄书藏好的时间。” “听起来有点耳熟。”


“等会有客人要来。”看着Sephiroth服下药物之后,Vincent说,“保持安静,什么都不要说。” Sephiroth点点头。 当锅里的水沸腾了5分钟的时候,门铃响了。 门外的是他的邻居——Cloud,以及一个黑发的青年。 “晚上好。”青年抬起手笑着招呼道,他的嘴角破了,脸上贴着创可贴。 “这是我的朋友,Zack。” Vincent没说话,默默地让他们进来了。 “他看上去不太高兴。”Zack用唇语对Cloud说。 “我也并不想窥探别人的秘密,只是这件事可能影响重大。” Zack闻了闻气味,“你在做饭吗,真是香极了。” “是的,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一起。”Vincent在厨房里回答他,“请先在客厅坐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这可太幸运了,刚做完运动我肚子都饿扁了。” “你心可真大。” “放心,任何毒药都逃不过我的鼻子。”Zack还想打趣几句,但当他看见客厅一角的那个人之后,立即闭上了嘴。 男人蹲坐在沙发上,在一个人玩围棋。银色的长发披在他裸露的上身,手腕和脚踝带着镣铐,脖子上的项圈环扣连接在墙角。 他自带的氛围与这个房间,不,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那一块狭小的角落仿佛成为了另一个充满神圣的宫殿。 “上帝啊……”Zack完全呆住了,他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忘记了自己根本不是基督教徒。 银发男人转过头看向他,翡翠色的眼瞳以及毫无表情的脸庞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尊雕像。 夕阳的余晖从他的身后照射过来,天空的尽头在燃烧。 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忽地站起,锁链清脆地撞击彼此,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舒展开来。 黑色的羽毛再次出现在Cloud的视野里,这景象太过冲击,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向Zack冲了过去。 锁链猛地绷直,银发男人的手指停在了Zack眼前。 “Sephiroth!” 幻象破碎。 男人看向Vincent。 “回去!”Vincent厉声说道。 “他是兽人,我需要保障你的安全。”男人开口说道,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些撕裂感。 “他是客人,回去,Sephiroth,别让我说第三次。” 银发男人迅速收回翅膀,拖着镣铐坐回原本的位置,但他仍然在盯着Zack看。 Zack单膝跪地,他刚刚屏住了呼吸,此时因为大脑缺氧而感到有点头晕。 Cloud把他扶了起来。“有严重暴力倾向的人应该在医院收治,医生,难道你私自监禁了你的病人?”他十分后悔没带着枪,很显然他们对面的兽人属于高危级别。 “不是的,Strife警官,或许你多少能理解我一点。”Vincent走过去搂住银发男人,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这位是我的恋人。”


炖菜真是该死的好吃。Cloud一边吃一边忿忿地想。 “喂,要不你跟人家学学,这个真的很好吃。” “不要一边嚼一边说话,话说回来你竟然还有胃口吃这么多。”Cloud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小声说。 “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饱了才有力气抗。”Zack嘀咕,他的耳朵已经由刚刚的后垂状态变为了前倾,耳朵尖微微抖动着。“Cloud,你说的一点没错,这家伙的脸真是漂亮极了,除了他的性格……” “他的精神有严重的问题,你看他的眼睛。” “漂亮的绿色。” “我是说他的眼神!“ 餐桌对面的两个人都很安静,银发男人用餐的动作堪称优雅,身上的锁链不时发出一些响声,每当他放下餐具的时候,Vincent都会及时递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这种默契让Cloud自愧不如。 “我觉得能跟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我们也挺不正常的。” “你到今天才知道吗。” “要再添一些吗?”Vincent问道。 “啊,好……嗷!“Zack的脚被狠狠踩了一下,”嗯,我想说的是不用了,谢谢。“ Vincent笑了笑,虽然他的脸上带着淤青和黑眼圈,这笑容让他看上去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为什么不去寻求正规的渠道来对他进行救助?“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不正规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的户籍……” “不存在。户籍,出生证明,父母关系,其他的所有信息,都是不存在的。” “这怎么可能?” “你看到了,这就是事实。” “科学研究的产物吗?”Zack突然开口。 “科学研究?” “我以前见过,地下拳场有时候会来一些特别的兽人,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缺陷,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具有超强的攻击性。”Zack把右手的绷带解开,再一圈圈包好,“应该叫生物武器吧,这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Cloud陷入了沉默。 “是的,你说的没错。”Vincent轻叹一声,“这孩子,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出生的。” “那接下来的俗套剧情该不会是今天晚上或者明早我们就要被军队干掉了吧?” “不会的,我们尽量多的带出了那些孩子,其他人都死了,我确认过。” Zack张大了眼睛,“该不会……都是你杀的吗?” “你们会怎么做?”Vincent看着他,又看向Cloud。“没想到隔壁就住着警察,是我的失误。如果你们一定要介入,那么我也会不择手段。” “开什么玩笑。”Zack咧咧嘴,“那家伙能用一只手把这个城市移平了。”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抱着胳膊。 Cloud扬起一边眉毛:“你这话当真?”他看向角落,银发男人依然在排布棋子,把黑子逼到死角,再反过来把白子逼死。 “你难道不承认吗,医生。”Zack冷冷地说道。 Vincent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左臂的义肢轻轻敲击着桌面。 “现在的问题是这是一颗没有保险的炸弹。” “他的保险是我。” “如果你死了呢?” “这个世界会为我陪葬,警官,”Vincent双手交叠撑在下颚,血红的眼睛微微眯起。


“ ‘神’真的出现了。”Zack用脚踢着路边的石子,“只可惜他是‘死神’。” “Zack……” 他们站在公寓楼的大门外,Zack把帽子压得很低。 “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我去你那里坐一会儿,脑袋里塞了太多东西,感觉要炸开了。”走了几步,他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Zack?” Zack用手指挠挠鼻子:“我从那边搬出来了。” “为什么?” “隔壁的兽人不小心把屋顶开了个洞。” “所以房东把你们都赶走了?” “嗯……差不多。” “什么时候的事?” “有几天了……” “几天?” “……七天。” “那你睡哪里?” “擂台旁边的储藏室,那地方挺大的。” “出这种事你都不跟我说,你的合同呢,房东单方面终止也是违约。” “算了吧,他退了我的押金。” “违约也能得到一笔赔偿,合同给我,明天我去找律师。” “我没有。” “哈?” “没有人会与兽人签合同,亲爱的。”Zack平静地说,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身毫无关系的事情。 Cloud愣住了,那一刻他突然感觉鼻子发酸。 “没事的。”Zack抱住了他,“很快我就能找到其他住处。” “如果那么容易的话你也不用睡储藏室睡七天。” Zack干笑两声:“总会有办法的。”他亲吻了Cloud的额头,“回去吧,这几天我会经常过来看看。” Cloud看着他,水蓝的双瞳反射出路灯昏暗的光。他用力抱住Zack的脖子,吻住了Zack的嘴唇。 “被别人看到不大好吧。” “去他X的。” “哈哈,你爆粗口的样子真可爱。”Zack低下头,用舌头舔弄着金发青年湿润的唇瓣。 口中满是被搅动出的汁液,像盛夏的空气一样粘腻。


按照剧情套路,第二天果然有人上门找茬。 Cloud下班回家,刚把钥匙插进门锁,隔壁的大门砰一声被撞开了,一名女子带着响亮的高跟鞋声音从他身边快步走过。

“听我一句,Vincent,他应该被处理掉。” “别说了。” “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 “把他交给我,他是个错误,应该被修正。” “我不能……” “把他交给我,Vincent!我想象不到你竟然如此优柔寡断。” “他已经存在于这里,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做不到把他看做一堆数据。” “他本不应该活着。” “住口……” “Vincent!你要知道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 “别再说了!” “……” “你竟然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你可是他的……” “是他的‘母亲’,正因为这样,我才有来销毁他的义务和责任。” “我不能……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Vincent!你!” “请回去吧,如果你再次出现,我……” “你会杀了我吗?” “我会的。” “为了一个像原子弹一样随时会毁灭世界的实验体,来杀死一个普通人?” “我会的!” “……你疯了,Vincent……” “疯狂的是这个世界。” “我只是……想救你……” “请回去吧,Lucrecia,不要再来了,为了他,我会与这个世界为敌。”

女子脸上似乎挂着泪水。 Cloud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他走到隔壁,向打开的门里面望去。 Vincent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银发男人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肩膀,看见Cloud,他招了招手。 “请进,顺便帮忙把门关上好吗。” Cloud照做了,他站在玄关,看着Sephiroth在厨房里端了两杯咖啡出来,银发男人项圈上的锁链被摘掉了。 “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喝,要多加些糖?” Cloud盯着他的脸,说:“你是谁?” Sephiroth眨了眨眼睛,微微笑起来。“你还真是敏锐,警官先生。” “回答我的问题。”Cloud缓缓举起手中的枪,枪口虽然对着银发男人,但他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我在这具身体里,因此我是‘Sephiroth’。” Cloud眯起眼睛:“多重人格?” “是的,我,和‘他’。” Sephiroth把两杯咖啡分别放在茶几两端。“请放下枪,警官先生,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不想让Vincent的精神更加紧张了。” 他的声线平稳和缓,Cloud端详他的脸,那精制的面容有属于人类的神态。 Cloud坐到他们对面:“刚刚那个人,是来灭口的?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Vincent缓慢地摇摇头:“她不会的……” “你不是说所有相关的人都死了?” “除了她……” “这是故意的?” “不是的,因为她那天不在研究所。” “是她那天‘刚好’不在?” Vincent没回答。 “Vin……”Sephiroth扶着额头,“我要回去了,我好累……”他跪在Vincent腿旁,将头靠在Vincent的膝盖上。 “回去吧,谢谢你。”Vincent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肩背。 绿色的眼睛阖上,再次睁开的时候,里面只剩下布满死亡的荒原。 伏在Vincent膝盖上的,是一条银色的巨蟒。 Cloud打了个寒战。


“你说你给他造出了另一个人格?” “是的,因为原有人格存在严重的缺陷。” “感情缺乏?” “不仅如此,他就像是一台电脑,输入指令,然后按照原样输出,他无法像人类那样思考,无法理解情绪和感情。” “也就是说只要给他下达命令,他就会无条件照做?” “正是如此。我花了很长时间让他产生了一个新的人格,一个能够像普通人类成长的人格。不过这个过程非常耗时间,要想凌驾于主人格之上是很困难的。” “他……真的有那么危险?” “你的朋友。”Vincent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说的是对的。从实验数据来看,他甚至有能力毁灭世界。” “……姑且问一句,他身上这些锁链有用吗?” “这是为了提醒他而存在的,我下达了命令:‘不允许他的行动超出这范围之外’。” “我还以为这些会像金刚狼身上那什么什么金属一样结实!” “你电影看多了吧,还有不要拿着勺子在食物里搅来搅去的。” “抱歉,我正在思考。” “Sephy,他这种行为是很没有教养的表现,记得不要这样做。” “喂!”


他的身份也是伪造的。在被召进这座地下研究所之后,他的一切信息都被抹除了。 兽人出现之后,相关的黑色产业链也迅速壮大起来。 几百个兽人的孩子在这里诞生,被研究、改造,有用途的被卖掉,没有用途的被销毁。 他第一次看见了那个孩子,在普通人中这种症状也是非常罕见的。 像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那孩子无法自行做出任何反应及动作,必须有人给他下达指令才行。 神夺走了他的灵魂,相对地赋予他高度的智慧以及强大的力量。 他意识到了,这孩子是非常危险的武器。 当这孩子长大,身体到达巅峰状态的那一刻,军方打算动用他来发动对邻国的战争。 那一晚,他来到那孩子面前,为了转运给高层领导审查,银发青年赤裸着蜷缩在铁笼里,听到他的脚步声,青年抬起头望着他。 “我想救你。”他抚摸着青年的脸颊,“你本不应该承受这些。” 青年背后的翅膀悄无声息地展开了,黑色的羽翼穿过铁栏,把他围拢在里面,在他惊讶的那一刻,青年握住了他的手,嘴角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意。 他的神志就在那一刻被恶魔夺走了。 他不知道那是否是青年的特殊能力,亦或是长久以来被迫埋藏在心底的感情爆发出来。 他做出了决定。 大火湮灭了所有证据,他在废墟中仔细地给每个还有呼吸的人认真地补上最后一刀。 青年站在火海中,长长的银发被染得通红。 他拉住了他的手。 他们一起走向了地狱。


血和汗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Zack手上的绷带散落开来,他抓着跪趴在他身下的Cloud的腰,持续有力地抽查着,鼓起的肌肉湿润地反射着室内昏暗的灯光。 Cloud知道自己喜欢在Zack打过擂台之后跟他做爱。 每一次,每一次,当他知道Zack还活着,他才会感觉自己的心脏是在真实地跳动着的。 他喘息着想要去摸自己前面,他的手被Zack挡开了。 “滚!”他吼了一句,感觉身后的男人贴近了自己的背,尖锐的疼痛在后颈爆发。 该死的Zack又开始咬他了! 尖长的犬齿一半没进了他的皮肤,血的气味更加浓重。 他用手肘猛地击中Zack的肋骨。 Zack哼了一声,抓住他的后脑把他的脸按进了被褥里。 下身的快感在窒息的作用下变得格外强烈,他的手胡乱抓着,意识逐渐模糊。 在Zack再一次撞到他敏感点的时候,他射了出来,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而且非常不妙的是,他射完了精液之后他的阴茎似乎还在持续流出了其他液体。快感如同潮水把他整个人吞没,他听见自己在尖叫,尽管声音都被闷在被褥里。 管他的,他才不在乎被别人听见,再说这时候根本也不会有人到这边来。 擂台旁边狭小的屋子,原本只是个放清洁用具的储物间。 这里是Zack临时的“狗窝”。 “嗨。”他打开门的时候,Zack正坐在地上给肿起来的眼睛敷冰块,见到他来,屁股后面的尾巴都欢乐地摆动起来。 他用一个把Zack的舌头咬出血的吻来作为回应。 昏暗的光。 像是这个世界永远散不去的雾霾。 他大睁着蔚蓝的眼睛,有好一会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看见Zack缓慢地靠近,咬住了自己的咽喉。 是一个温柔的啃咬。 Zack退出了他,取下套子打了结,随手丢在地上。 “你还好吗,甜心?” “你竟然问一个被你操到失禁的人现在好不好。” Zack歪着头看着他:“那就是很好的意思咯?” “你他丫的从哪里看出来我现在很好的!” “从你尿了我一床看出来的,我只有这一床被子啊,早知道应该在地上干你。” Cloud抬腿踢他,被Zack握住了脚踝,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送我回家。” “遵命。顺便让我在你那里住一夜吧。” “你可以一直住着。” “Cloud……” “别被人看见就行了。” 别被人看见,别被人发现。 在这个水泥丛林中,野兽要遵守人类的法则。


“我的名字是Rufus。” “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先生,请马上离开这里。” “别这么说,Vincent,至少先听听我的提议,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的提议是你们立刻走,这才是对大家都有好处。你擅自闯进我家里,还带了兽人。” “这一点你隔壁的警官先生带头违反,而且我是来改变这些的。” “改变什么?” “这个世界。” “请立刻滚出去!” “听着,Vincent,我会去参加竞选,竞选成功后我要修改法律,制定兽人的相关条款,让兽人从社会的边缘脱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 “帮助你什么?” “这是战争,Vincent,我希望能借助强大的武器。” “……” “他叫Sephiroth?” “他不是武器。你从哪里……” “这种程度的情报还是能获得的,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么简单就能瞒天过海?” “……” “当然只是以防万一,我担心在新的法律条文实施过程中会有人来阻挠。” “请回去吧。” “消除对兽人的歧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支持你的观点,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做。” “我只是借用。” “他是个人,Rufus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 “我很抱歉,Sephiroth,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要跟他讲话!” “Vincent先生,或许你可以先安静一会儿。” “你们……你们是不明白他的可怕之处。” “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想见识一下。” Vincent长叹一声:“Sephiroth,请让他们安静下来。不要伤害他们的身体,不要杀死他们。” 屋里子短暂地寂静了几秒钟,铁链碰撞的声音显得非常清脆悦耳。 “Sephiroth,停下。”Vincent的声音很温和,就像是在哄一个发脾气的孩子。“带着你的打手离开,Rufus,不要再回来,不要多说任何一句话。否则,你们会在某个新月的夜晚,从这个世界永远地消失。”


“Cloud Strife。” “是的,长官,您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想跟你聊聊工作,听说你跟那些兽人相处得还不错?” “他们有着先天优势的能力,某些时候与他们搭档效率会更高。” “对他们要留点心,Strife,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打些什么主意。” “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长官。他们是我的同事,是被正常渠道录用的优秀警察,我不认为我需要过分地提防他们。如果我需要用特殊的态度对待他们,那么对于其他警察而言也应该是同样的。”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我想劝你注意一点分寸,不要在工作中掺杂过多私人感情。” “请您说得更清楚一些。” “你私下里也会跟兽人有接触吧?” “据我所知与兽人接触并不会触犯什么法律。” “我说的是风纪,Strife,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你的行为会影响我们在市民心中的形象。” “长官,我认为您的这种想法才是影响我们在市民心中形象的关键。” “你说什么?” “请不要在工作中掺杂个人感情,长官,您无权过问我的私人生活。工作中的意见请直接说出来,对于那些兽人同事有所不满请向您的上级反馈。与其跟我说这些不如请您去告诫一下那些把敌视兽人的言论时常挂在嘴边的家伙,局里的气氛已经越来越紧张了,某天如果在这里爆发冲突事件,想必您会颜面无存了吧。” “注意你的态度,Strife!” “您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你快走吧!” “是的,长官。”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转角处他看见了他的搭档。 “Bill,你今天不是休息?” “发现有人闹事了,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你还真是敬业。” “近墨者黑。” 办公室的门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混账东西,跟兽人混在一起的小畜生!看我找个机会收拾你……啊,不,现在还不行,那家伙还能维持住那帮畜生的安稳……走着瞧,我会把你们统统从这里清除出去!” 兽人通过敏锐的感官听到那些话,Bill看着Cloud。 “怎么了?” “小心些,Strife。” “你已经跟我说过一万次了。” “我还会再说一万次。Strife,请多加小心。” Cloud看着他的眼睛:“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Bill。” 有些事我们能够改变,有些事我们无力改变。 这些我们都要接受。 这些我们都要承受。


看着电视里名为Rufus的家伙在滔滔不绝地演讲大篇大论,Vincent感慨他竟然真的竞选成功了。 针对兽人的相关法律开始陆续出台,各项政策也开始实施,都是在提升兽人们的权益,这些举措得到了社会上广泛的关注和支持。 关了电视,屋子里安静下来。 银发男人在角落里安静地读书。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Sephiroth,缓慢地抚摸他的胸口和侧腰,他知道哪里是他的敏感带。 敏锐的感官让他很容易兴奋起来,Vincent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开始变快。 Sephiroth张开嘴又闭上,Vincent的指尖擦过他的乳头,他把喘息的声音咽了回去。 没有命令,他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Vincent喜欢看他忍耐的样子。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请你抚摸我的身体,亲吻我,进入我的体内。” “我知道,我会这样做的。”Vincent吻住Sephiroth的嘴唇,舌尖探进口内挑动,Sephiroth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几乎是仅有的回应,银发男人不会、也不敢主动去碰触他。就像人类要以不捏死蚂蚁的力度来拿着蚂蚁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一样,他要控制好力度不伤害到Vincent也是很困难的。 唇舌分离牵扯出的唾液落在Sephiroth的锁骨,Vincent把手指放在他嘴里,浸润了更多的液体,他用强硬的力道把手指塞进Sephiroth的后穴。银发男人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身体开始颤抖。 “Sephiroth,”他在他耳边低声说,“请原谅我,原谅我做的这一切。我爱你,我希望能够保护你,但是我却做不到让你在阳光下生存。也许终有一天我不得不让你陷入沉睡,我要非常清楚地告诉你,我爱你。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人。” 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变得激烈,银发男人仰起头,张开嘴无声地呼吸,像一条搁浅的鱼,苍白的指尖以一种破坏的力道用力抓着Vincent的衣服。 “你是神明的礼物,却错误地落在了这个世间。” 怀中的身体猛地绷紧了肌肉,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Vincent握住了他正在射精的阴茎,继续给以更多的刺激,银发男人的身体蜷成一团,因为高潮的快感短暂地抽动着。 Vincent抚摸着他的脊背,等待他的呼吸平复。 “Vin……”Sephiroth转过脸看向他。“‘他’把我叫了出来。” Vincent皱起眉头。 “你不要怪他,Vin。那孩子都明白,你做的一切的意义。只是他没办法说出来。虽然我们的意识不互通,但我能感觉到,对于你,他没有任何憎恨。” Sephiroth抬起手碰到Vincent的脸。“‘他’爱你。这种爱意是这么强烈,就像存在于意识里的一场台风。” Vincent看着他的眼睛,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时间仿佛流逝了几个世纪。 “不要哭,Vin。” Sephiroth轻轻亲吻他冰冷的脸,动作笨拙又可爱。“请你抚摸我的身体,亲吻我,进入我的体内。” “我会的。我会的。” 他们紧紧拥抱着,肢体交缠,渴求着每一寸肌肤相贴,渴求着连接得更加密切。 “我们的意识无法互相交流,当我成为主导,‘他’的所有能力都将不复存在,到那时我会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 “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到那时,你还会爱我吗?” “……我不知道……” “……” “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作为Sephiroth这个个体活下去。” “你真是个残酷的人,Vincent。” “是的,我一直都是。”


“我还是觉得前天的那道菜比较合我胃口。” “你要意识到你只是个蹭饭的,Zack,别对这屋子的主人指手画脚。” “你说的对。” “原来你还记得你是个蹭饭的,Cloud Strife,”Vincent端上最后一盘菜,“还需要添饭吗?” “我想要。”Zack直接溜进厨房,无视了Cloud瞪他的眼神。 “不用讽刺我,Vincent,那个该死的局长给我无端找了这么多麻烦事,你忍心把为人民劳苦了一整天的我拒之门外吗?” “你今天不是休假?”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休假?” “昨天你自己说的。” “难不成昨天我喝醉了……” “看来你醉酒后会失忆。” “Zack!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你拿枪顶着我的头,亲爱的,我何必为了一瓶酒连命都不要了。” “你就这点出息……这些不是重点!我今天宿醉头疼,还被局长叫去加班。” “最近应该太平了很多吧,自从Rufus上台,这个城市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犯罪率确实在下降。” “但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公寓楼门前的告示摘掉了,所有公共场所对兽人平等开放使用权,大部分的歧视条款都被取消了。 创造一个共同生活的美好家园——这是Rufus的口号。 “我说不出来,但我总觉得很不安。” “这个城市变得更加平稳。”Vincent看向Sephiroth,银发男人在角落的矮桌上把黑色和白色的棋子一个个叠起来,叠了很高。 “我知道,当我在街上巡逻的时候,闹事的频率下降到几乎没有。” “那么究竟是什么令你心存疑虑?” “我不知道……”Cloud看着自己的掌心的纹理,一道道的痕迹似乎非常清晰,却又交缠在一起无法分开。他看向旁边,突然意识到Zack出乎寻常地安静。 “Zack?” “嗯。”青年微笑着回应他。 “你……注意到什么了吗?” Zack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别担心,Cloud。”他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Sephiroth看着他们,指尖轻轻一弹,棋子叠成的高塔倾倒下来,散落遍地。


就像是弹簧被压缩到极限,聚集已久的能量终将反弹爆发。 因为局长的故意刁难,Cloud到很晚才从警局离开。 在大门口,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Bill?” “嗨,Strife。”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你。” “等我?” “你是个好人,真的,Strife,就连我父母都没有这么尊重过我。” “突然之间说什么呢。” “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些话而已。” “哦……” “再见,Cloud,做个好梦。”说完Bill就转身离开了。 Cloud突然意识到他第一次叫了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地追过去,可小巷里已经不见了Bill的影子。 第二天一上班,他就得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所有的兽人警员都失去了联系。 局长烦躁的地大吼大叫,Cloud连忙钻进警车,他开着车在城市里盲目地寻找,Bill最后的话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脚松开了油门。 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人不在了,失去了导航,他不知道该开往何处。 他把车停在路边,额头抵在方向盘上。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有人敲了敲车窗,他抬头看见了Vincent。 “你没事吧?” Cloud发现他停在了车站门口,“我没事,多谢你的关心。” “你的脸色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Cloud走下车,街道上吹着带着雨水味道的风。 快要下雨了。 “我没事。”他倔强地说,“你去坐车吗?” “嗯,我要去一趟海边,Sephiroth说想看看贝壳。” “你带他一起去不就好了。” Vincent摇摇头:“还没到时候。” “走吧,我跟你一起进去。”此时此刻他心里仍然怀有一线希望,他希望Bill他们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而耽误了上班,而不是集体罢工。 当他的脚踏进车站大门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那个带着爬行类外貌的兽人的影子。 小心些,Strife—— “Bill?” “Cloud,怎么了?”Vincent回头看他。 “没什么,只是——”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巨大的爆炸冲击了整个车站,火焰吞没了一切。


“Rufus上任后才经过短短的半年时间,然而他本人已于今日7时7分遭遇暗杀,不幸身亡,暗杀者是一名普通男性,他声称Rufus实行的兽人相关政策让他非常不满。” “日前发生的特大恐怖袭击事件——市中心的车间被兽人安置炸弹,已经导致77人死亡,7人重伤,其中一名警官不幸殉职。” 关掉电视,Sephiroth焦虑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项圈上的锁链很短,他就在那一点点的范围内来回转圈子。 Vincent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他担心得厉害,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坐在沙发上,左手忽然自己动了起来,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冷静点/ “我没办法冷静,别拿我跟你比。” /Vincent恐怕/ 他猛地用右手打掉了左手拿着的笔,他感觉自己在发抖。 他当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依然在等,在等一个不知道何时能醒来的梦。 “别说,不要说。”只要不说出来,这个美好的泡沫就能一直存在。 但梦终究得醒来。 有人从外面敲响了他的窗子。 是Zack。 “Vincent在医院。” “发生了什么?” “炸弹袭击。” “他……还活着吗?” “活着,但是一直没有苏醒。” “……”银发男人脸上的表情迅速冷却下来。 “你能出去吗?Vincent他需要你。” “我知道了。”Sephiroth像撕纸一样拽断了锁链。从窗子跳出去的那一刻,他展开黑色的羽翼,拉着Zack冲入夜空中。 Vincent躺在病床上,身上带着各种监控仪器。他就像是普通地睡着,Sephiroth看着他的脸,那是每天清晨醒来时映入眼帘的睡颜。 但是现在他的心里空荡荡地疼痛。 “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他可能永远醒不了,或者就这样突然死去。”医生如此宣告。 他感觉到眼睛很热,有液体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这是什么?”他茫然地抹着脸,“这就是‘伤心’的感觉吗?” “我觉得,称之为‘绝望’更合适一些。”Zack轻轻地说,仿佛在小心地避免吵醒床上的那个人。 他走出房间,关上门,沿着街道向Cloud的公寓走去。 夜晚的街道一点声音都没有,死一般寂静。 如今他终于如愿以偿,可以从大门径直走进去。 他掏出钥匙,走进屋内。 即使没有灯光,他的眼睛也能看得很清楚,况且今天是满月。 他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从挎包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床上。 “Cloud,对不起啊,我已经尽力了,请你别怪我好吗……”他的手指都是斑驳的血迹,那是在废墟中挖掘了几十个小时的结果。“你总是对我说‘要怀有希望’,但是,你才是我唯一的希望啊。” 月光穿过云层。 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床垫上的,是一截人类的手臂。 Zack用双手捧起它,就如同他捧着昔日恋人的脸颊,他的头部变化为狼的样貌。 “我会永远与你在一起,Cloud。” 他张开嘴。 嘎吱。嘎吱。嘎吱。


“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了。注射营养物质来维持他的生命,可能能坚持几年,也可能几周他就会死。当然也有可能会苏醒,但这个概率非常小。”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现代医学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Sephiroth坐在床边,他握着那只苍白无力的手,把它贴在自己脸颊上。 温和的白光从Sephiroth身体上慢慢地扩散,包裹住整个房间。 他站起来,把被子盖好,就像此刻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曾经为他做过的那样。 他走出门外,关上房门。 天空晴朗,他抬头看向上方,阳光太过刺眼,让他的眼睛里充满泪水。 他展开翅膀,飞向天空。


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自由神像。 “你看到了吗?那上面好像有个人。” “那是什么,黑色的翅膀?是个兽人吗?” “像天使一样。” “天使的翅膀不是白色的吗?” 当天使堕落至地狱,它的翅膀会被染黑,然后,它会成为恶魔。


他将翅膀伸展到极限,抬手伸向天空。 风起云涌。 厚重的阴云压下来,一片一片巨大的红色斑块开始晕染,仿佛血液渗透。 耀眼的光芒穿破云层,无数道火球呼啸着坠落。 那是陨灭的星辰。

“陨石!那些是陨石啊!” “怎么可能……陨石怎么可能这样落下来,快监测!” “根据轨道计算,有一股引力将它们吸引下来……” “你在做梦吗?地球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但……但它就是发生了啊……” “引力源头在哪里?” “在城市的中央——自由神像。” “长官,监测到神像上有个人。” “人?” “好像是兽人。” “区区兽人怎么可能……快!通知军队,去消灭他!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他!不然这个世界就要完蛋了!”

“天啊,那是神吗……神来毁灭我们了……” “这种时候就别内讧了,我们要团结起来才行啊。” 人类与兽人达成一致目的——消灭Sephiroth。 世界成为一片火海,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 人们口中喊着“这怎么可能”,但他就在那里,他就是有这样的力量。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作为人类代表的元首绝望地喊道,他没有料到还能与这个世界的敌人谈判,但Sephiroth看向了他。 “因为他快要死了。” 元首愣了一下,“他?”他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面前的人还可以交流,连忙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真的要毁灭这个世界吗?” “我爱的人就快要死了,”银发男人抬手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曾经是一栋建筑物,但已经几乎被摧毁殆尽,唯独有一个房间完好无损,它被白色的结界保护着,连同下面的支柱一起,形成了一个高塔一样的结构。“我答应过他,如果他死了,这个世界要为他陪葬。” “等一下,你说‘快要死去’,那他就是还没死了?我们可以救他,我们会保证不让他死的!”元首拼命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陨石停止了。 Sephiroth看着元首,那双冰冷的、无机质的眼睛看得他后背发冷。 “去吧,去试试看,用尽你们所有的智慧与力量,让他活下去。” “你……你能保证在他活着的期间,你不再发动你的力量吗?”元首小心翼翼地问。 “我会的,只要他活着。” “可是……就算我们能够维持他的生命,他早晚会有死亡的那一天,到那时……” “他不在的世界,没有存在的必要。”Sephiroth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祈祷吧,你们可以拼尽全力祈祷那一天晚一点到来。”


时间流逝,过了很多很多年,久远到被陨石重创的大地重新开始恢复绿意。 兽人与人类一起努力生存发展,人口缓慢恢复至大灾难前的三分之一。 这个地区最高的建筑是一座塔,由水泥块和铁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只有一部电梯是唯一的进出口。每隔一阵子就会有一批人进入,那是国家最顶尖的医疗队和科研人员。 “那里面住着什么人啊?”经常会有小孩子问起这个问题,大人往往都会用非常敬畏的口吻来回答。 “那里面住着神。”这是这片大陆上广泛流传的故事。“从前的时候兽人和人类无法和睦共处,甚至发动战争,于是神明下凡,降下神罚。” “所以后来他们就在一起好好的生活了?” “是的。” “那些人出入那座塔是做什么呢?” “那是给神献上贡品,平息神的愤怒。” 此时时钟敲响了7下。 “到了祈祷的时间了,快跪下。” 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律法之一:每逢7时要面对高塔进行虔诚的祷告。

人们进进出出,最后终于全部离开,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Sephiroth打开窗子,风吹进来,带来春天的暖意,寒冬终于远去,地面上的人们也能好过一些,不过这些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那些人用了各种手段,竟然让Vincent真的活了这么多年,只是他一直也没有醒来。 但是他活着,这就够了。 Sephiroth从身后抱着Vincent,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帮他按摩身上的肌肉。 以前,当他们曾经在那个小公寓生活的时候,每当Vincent非常痛苦的时候,Sephiroth都会这样做。 “Vin,现在,你有感觉好一些了吗?” 他闭上眼睛。 回答他的,只有风的声音。

The end


后记:这篇文是我在端午假期一口气看了《绿皮书》《金刚狼3》《脑男》《当他们认真编织时》后脑子里产生的混沌产物,是一篇黑暗童话。写的很痛苦,但满足了我全部的性癖。 可惜自己写的肉不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