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usion

我发现,不去外求,虚妄与否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甚至还能再来点。

既然已经说了这许多,顺便也说一说盘亘在我这颗小脑袋瓜里已久,却始终未曾诉诸于口的念头好了。

一种存在于世的说法是,与命定之人的相遇,一半与另一半的相遇。 这当然不是原话,我是不可能记住原话的(T_T),它的各种版本流传于世,不差我这一版。 我对这话所描述的情况有一种几乎本能的拒绝(久矣久矣久矣),这也是为什么我读到里尔克写给爱人的某种诗的片段时,内心感到被抚慰了。

诸神起先欺骗地把我们引向异性, 像两个一半组成整体。 但每个人都要自我扩展, 如一弯细月充盈为圆圆玉盘。

与互为“另一半”的对象建立关系,且满足于由他人来补全另一半,这种实际上是将另一半的“我”投射在另一个生命体上的行为,将这“半我”异化,某种意义上只会离“我”更远。 我不满足于这样的情况,我想要我这一弯细月充盈为圆圆玉盘。

(并不排斥从另一个生命体那里获得启发并学着从相异里扩充自己。在我看来有一点很重要:启发所得只是人在关系里的附带产物。)

言归正传,并不真正认为是“没有关系”。 是非通常意义上的亲密关系——只能说当我在说亲密关系时,无法像一般人那样把它划分到某一单一的关系里,那种通常意义上人们所说的伴侣性质的关系。 人们(仿佛又被人类的大多数除名了)的话语很多时候总是围绕着这样一种伴侣性质的关系来展开,仿佛它是核心,友谊仿佛是什么得不到合宜正视的饭后甜点。 我认为这种理所当然的仿佛全然一致的单薄划分很无聊。

且,在本无性吸引人眼里爱情和友情的界限并不十分分明。

所以,某种意义上虽然我也保有和人类的关系,但仍然和保有着前述态度并和我产生关系的人的关系是不对等的。 只是某种意义上。

(与此同时又觉得不关我事。) (人类想怎样怎样,跟咱小喵咪有啥关系呢。) (你醒一醒,你哪里是小猫咪,你只是一条龙。) (好吧。)

说到开放性关系,先前进的友跨群某一次聊起这种开放性关系,我发现群里经常发言的那一小撮人对于开放性关系是很乐见的,甚至自己也正处在这样的一种关系里。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看到他们所进行的开放性关系在某种意义上也会因为个体性而存在着些微的差异。

你就说咱吧,咱明明保有着高度地开放性(不仅限于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开放性),怎么就活了大半辈子也没真的和人搞过开放性关系呢,怎会如此! (有被在“怎会如此”的我笑到……)

算了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笑死,此刻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我所有的关系,是没有关系。

友在微博分享自己在最近出的(maybe)一款游戏里大搞开放性关系,某人看得很开心,并且因为自己所发有关信息被此地限流而开始大放厥词(并不真的认为是大放厥词,这就像我括弧暴言但并不真的觉得有多暴言一样):

感觉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大型原始人部落,啊,这样说可能在辱原始人部落,毕竟他们当时很可能也在搞开放性关系。

被强行捆绑进单“偶”关系的人类啊。

明明这颗星球上的一些人(包括在此地的人)在各自的日常里搞开放性关系可以搞得像模像样,风生水起,可几乎所有地方的影视剧里都只讲一种你占有我我占有你的关系……还暗搓搓抹黑开放性关系…… 无聊。

全然顺应并拥护这种社会建构性的枷锁,且排挤异见者者,是要为自己的自恋付出代价的。(暴言) (可能某种意义上也只是求仁得仁吧。)

是谁准备这两天冲刺心理类型,又是谁还在每天上班、又因为和友分享读书动态、因为在ACE社群看到有孩子状态显而易见地不太对忍不住打破隐身状态下场、因为看到另一友最近情绪有步入崩溃的倾向火速私聊且暗搓搓卖起了出国安利(我、友、另一友,三个英语难民,怎会如此啊!也许他们都不算太难民,只有我比较难民T_T)而没能达成前设目标…… 是我,是我啊。

由前引出的另一话:再次体会到伸手行为只是自发的行为,某种意义上让我想到前天半夜看的动漫主角反复说的一句话: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因为想做,所以做了。 于是某种程度上会有那种,伸手且双方完成相应的交互动作后,就可以把咱轻轻地丢在一边了的念头在小脑袋瓜里流转。 对,完成动作后,想要被丢在一边。 (想去读书嘿。)

由前引出的另另一话:另一友在描述自身情况时用了“梦想破灭”的字眼。 我抽离地读了这个词组,琢磨着,琢磨着,(事实上是飞快地跳出),梦想如果是梦想,又怎么会破灭? 梦想不会破灭。 又,对另一友的回复里也这样说了,友回复:承你吉言。

在新加的友跨群(本意是想在ace有关的社群里获得一些启发,后来发现或许该社群的前身是与跨性别者有关的。)里看到有人说:“实践需要系统性的理论知识。没有理论,哪来实践?”有人回:“理论是实践的总结。” 我当时感觉两人在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上二选一,所言或许皆出于个人倾向,又进而想到先验性的观念(严格来说,具备先验性的或许并不是观念本身……)。

第二天,此人便在詹姆斯类型学的章节里看到荣格提这种先验性的存在。( ´ ▽ ` )

Ps,有一种荣格在概述章节之前的那些章节里凡是对于内倾者的描述都基本上是在拿内倾思考作为对象来进行阐述的感觉……

这两天工位上的座机偶尔会自动冒出噪音,想来是我的母星人在给我传递信息,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来这颗星球太久,已忘记母语。

就在刚才,认识了十年有余的网友朋友给我分享了触手猴弹的《Dear》,又言“我在(再?)看看有没有婚礼能放的。”,我:“婚礼,你的婚礼吗?” 他:“yep!”

人类告知婚礼的花式操作试举例。

昨天去吃午餐的途中,看到一家铜锣烧店,今天临走前特意去了那里。 抵达时店外的两个员工正蹲在地上闲聊,进去后发现里面没有可供顾客停坐的餐位,略茫然地同招待我的女生表达诉求,发现对方也有些茫然——她以为我是去应聘的。女生的声音轻轻柔柔,听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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