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翔·Bloody Mary Girl

心かわそう 言葉無く 目交心通 静默无声 そう、つかの間のオールナイトロング 是、瞬间的彻夜 心かわそう 言葉無く 心心相印 无需言语 そう、危うげなオールナイトロング 对、危险的all night long

刘青松做社畜一年半有余,坚决抗拒996反对内卷,加班费不给足绝不加班。高天亮说你做得好啊你做得好,只是为什么哥已经单身三年了? 刘青松把他脸扒开,不回答,懒得理他。他们这回确实是赶项目没办法,组长如马上要卷钱跑路的亡命徒,承诺干完这一票马上去给他们一人申请三天带薪假期。 高天亮极其想要趁假期跑出去和男友卓定鬼混,嗯是拉着刘青松一口答应下来。现在是收尾工作的收尾工作,搞定这一块就能下班。 刘青松没有把工作带回家里的习惯,高天亮也没有。俩人笔电对着笔电熬到凌晨,十二点过去,高天亮先跟猫似的抻了个懒腰,狐狸相挺重的脸上漏出一片轻快的神色。 他等了刘青松三分钟,直到刘青松也整完,合上笔电活动手指。 “哎刘少,你保存了吗?” “……你以为我有你那么脑残?” 高天亮飞快地哄笑一下:这不担心刘少几个小时的工作成果直接白给么。好了,吃夜宵去吗? 刘青松斜他一眼,拒绝了。 他现在浑身累,而且痛,关节里面像灌了一层铅。 高天亮和他在公司门口道别。 街上静静的。这是虫鸣饱满的夏夜,清凉夜色像水一样漫开没过寂寞肺叶。 刘青松把工牌缠在手上。临走前他换了衣服,新买的镭射质地外套,且有那么一些半透明,衬得他腿长两米梦回高中生,不穿白瞎了。 但他没想到这件衣服要被用来挡雨。 走到离家还有段距离,毫无征兆地下了雨。 刘青松无语得要死。白天是阵雨,他以为入了夜,乌云散开,就不会下了,就把伞放在单位。 事实证明他还是过分天真,too young too simple,sometimes naive,这雨下得又急又快,要不是他事儿事儿地穿了防水材质的镭射外套,连里边都能给他浇透了。 没办法,刘青松加快脚步到最近的一家24h营业便利店里,躲雨。 店员正在偷懒。因为这么大雨他也没把趁机宰客质量稀碎的小雨伞拿出来放筐里卖。或者其实也因为这么大半夜根本没什么人。 刘青松问:有伞吗? 店员是个皮肤略略有些黑的青年,尤其眉毛使人印象深刻。 “有,在后面,面包对个那个架子上。“他说。 刘青松就过去拿了把伞,过来结账。付了钱,他相当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句: 你觉得什么味的安全套比较好? 他眼睁睁看着店员的脸从困得要死要活还要应付客人的倦怠到惊慌失措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的茫然。 “你推荐一个给我。”刘青松面不改色地继续说。

店员还真的给他推荐了安全套。 刘青松掏出手机又付了一次钱。 然后他走出便利店等在门口。店员在里面码好货品架子,熄了灯,拿了把通体漆黑的伞跟出来。 “我家就在这附近。”刘青松看着乌漆麻黑的天,还有淋淋漓漓的雨丝,说。 “唔。”店员把伞撑开,黑色丝绸般的伞面稍微挡去他的表情。“我家也是。” 最后他们决定到刘青松家里。 事情进展又快又顺利,有一种不管不顾的生猛劲头。就好像他们今晚不约而同打算要和一个陌生人勾勾搭搭,又不约而同地看对了眼。 在走廊等着刘青松窸窸窣窣拿钥匙的时候店员一直在看他。 刘青松轮廓俊秀。尤其他一双眼睛往下看的时候,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深情。 “你叫什么?或者你想我叫你什么?”刘青松掏出了钥匙,插进锁孔。 “……啊,林炜翔。” “行。我是刘青松,另外我再问一嘴,你成年了吧?” 林炜翔的眼珠淬在走廊声控灯熄了之后漫开的柔软黑暗里。 “我成年了的啊!”他听起来甚至有点委屈。 刘青松没理会这句话。他带林炜翔进门,指挥对方去洗,把朦朦胧胧的林炜翔推进浴室。 林炜翔洗到一半,正在花洒底下冲刷脸上泡沫,有人推门进来。玻璃门上了雾。他隔着一片模糊问怎么了。 刘青松在外面没说话,过一会玻璃门被拉开,涌进一捧一捧阴险的冷空气。林炜翔觉得冷,觉得自己脊柱底部有一阵战栗打上来。 我来一起洗。刘青松说。他很不客气,上来就把林炜翔往里怼,快要把他从水流底下完全挤出去。虽然他比林炜翔矮,但气势来讲他可以抵十个林炜翔。 “我马上就好的啊。你不用急的其实……” 林炜翔支支吾吾。他额头上蜿蜒几缕湿润的发,将他衬得幼稚,脸颊有肉,太阳穴上留有没冲下去的沫。刘青松看了极容易心生诡异情绪,好似自己是占了他天大的便宜,是在行坑蒙拐骗之实。 但他已下定决心。他的决心比高中生的鸡巴还硬。但要注意他不是流氓,他一把将林炜翔推到墙上,那泛出丰润水光的后背会贴紧在手感滑腻的瓷砖上。 “我是,我是单身。”刘青松眼睛盯着林炜翔肩上那一块空白,忽然不明就里地来了一句。 林炜翔背抵着墙,湿滑的感觉一直从肩膀淌下去。他张了张嘴,被笨拙绊住舌头。 然后刘青松吻了他。 一颗轻盈的纯情得不可思议的吻就落在他们的嘴唇之间。他们会扪心自问和第一次见面就见到床上去的陌生人有必要这样吗? 但是当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之后,这个问题就会跟着一道水流淌进黑黢黢的下水道口。 林炜翔的腰被搂住。胳膊贴着腰部皮肤的感觉十分诡异,亲昵、柔软、将一切铺展在肢体的动作之间。刘青松垂着眼睛,看了几秒钟林炜翔略厚的嘴唇。下唇上闪着隐暗的水光。 他思索:我是遭到了诱惑,才会…… 林炜翔神色渗漏出一些笨拙的窘迫。刘青松的手向他腰间滑去,手指坠落在他半勃的阴茎上,但没有停留太久,就一下摸过会阴,摸到后穴。 咦?一道疑惑的气流忽然掀开刘青松的嘴唇。他的手指向肉洞里探,没有想象中那么艰涩,有一点凉意,服帖的肉裹着他的指尖。 “你自己,弄了吗?”刘青松嘴唇抵在林炜翔肩上,簌簌的气流喷薄在肩颈湿柔的皮肤间,最后形成一阵莫名其妙的笑。 林炜翔又开始支支吾吾,恨不得要把自己缩到瓷砖之间的缝隙里面去。 “就我看,我看……反正,不都……”他解释,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 “…又没事的,我也没怪你啊。”刘青松觉得这反应很好玩。有一点傻,还有一点生涩的可爱,约2毫克左右,从笨拙厚重的眼皮底下渗漏出来。 他催促林炜翔:你配合我。 林炜翔配合地将自己转过去,稍微分开腿。腰上,刘青松温热濡湿的手指滑过去,他打了一个激灵。 我干嘛这么配合他?林炜翔想了五分钟都没想明白,但他乐观精神一向充足,想不明白就不去想,打个炮哪来这么多事。他又想可能……万一,也许,就是……他们会发展更深远的关系…… 刘青松的指头碾开他体内腻合的褶皱,草草向外弄了几下, 稍微抽身,硬热的阴茎就抵在被挖得湿软的穴口。 林炜翔喘出一口气。细汗在他背上滑动,折射出密密的一层反光。然而在淡淡一层水雾中一切都显不真切,于是就给原本没那么好看的颈肩缀上动人注脚。 被干进来时林炜翔用舌尖抵着嘴唇,咽回喉咙深处漫溢出来的声音。还真是有一点痛。他想,身体没有动摇。 刘青松被这样的诚实打动,但也有可能是性欲在他脑子里面膨胀作祟。肉层温热紧实地贴着他的阴茎,冠头每每剐过内壁就跟着引起一阵柔软颤动。 起初他铆足了劲,每一下都干得又狠又深,手指抓紧林炜翔的腰快要陷进湿热皮肉里。林炜翔被干痛了会闷哼,声音和水声混在一起。 刘青松大概故意想要他痛,没有章法地胡乱操他,齿根弥漫想咬些什么的欲望。他就这样做,让牙齿抵着林炜翔后肩上的皮肉磨蹭,欲咬未咬地叼着。 林炜翔没有办法,他脑袋里胡乱的一团。一会儿是刘青松洁白的手臂,一会儿是刘青松垂落眼睫,睫毛尖儿偶尔染上一层稀薄雾色。 被操开了也就不觉得太疼太生涩,林炜翔塌腰的一瞬间刘青松就注意到了。他舌尖舔一下林炜翔的颈后,动作加快一些,手指随水流一起捏过林炜翔的腰。腰边的肉好软。柔软又热乎,他的手指很喜欢。 射精时刘青松后撤将阴茎拔出来,不会射到对方里面。精液和水流掺在一起被冲下去。他喘气,眼前全是一丛丛柔软洁白的水蒸气。林炜翔把花洒关了。稍微转了转头,刘青松能看到他脸上空白动人的神色。 “去床上。”他手指被林炜翔湿漉漉的发尾蜷住。说话时,语气也染上这一片水汽的柔软质感。 林炜翔的眼仁是深色,层层叠叠的颜色沉淀成同一种质地。刘青松扳着他的脸看了半分钟,说你眼睛有点像小狗。 他们正蹉跎在一团毛巾被里。胳膊叠着胳膊,腿叠着腿。 刘青松家装潢简洁明亮,有一览无余的墙和天花。窗外,是正在搁浅的湿润夜色。 什么狗,你骂人? 我没有。 顿了一下,刘青松抓住林炜翔的手指。 加个微信吧。他说。 林炜翔嘴边闪过一个笨拙朴实、真心实意的笑:好的啊。

刘青松半夜下班再也没和高天亮走过一路。出门后高天亮向左去接男友,刘青松向右去便利店。没有雨的天气,他路上花费时间买两杯加料奶茶给林炜翔。 林炜翔偶尔才有夜班,大部分时间可以和刘青松踏着晚风和灯色回家。 刘青松说你把你那寄吧打工辞了吧我养你,林炜翔说不,我喜欢当收银员。 后来刘青松发现林炜翔在某网站开直播打游戏做测评月入八万,比他挣多一半。他当场让林炜翔请他吃了一顿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