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开门,一片漆黑。 是因为他睡眠浅,我才特意换上的厚重窗帘,这时候尽职尽责把耀眼天光尽数遮挡在外,房间里昏暗得像是深夜。我想做的事情,在夜色中更适合。 我打开床头的夜灯,咔哒一声响,微弱的光极力照亮狭小角落。 他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被赤红的绳索捆住蜷缩,闻声怯生生抬头看我,又浑身一颤,好像一只突然暴露在阳光下的小动物。房间狭小,极力压制过的喘息应合着从他身体深处传来的电动嗡鸣,混杂成一首欲盖弥彰的淫靡乐曲。 他仍然保持着今早我出门前摆弄的姿势,乖巧像一只即将被献祭的羔羊。 【图1】 “好乖。” 在这种时候不必吝啬夸奖。 我贴过去,手掌刚隔着单薄衬衫握上他的手臂。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大概令他回想起了许多个羞耻混乱的夜晚,我手掌里的这具躯体立刻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起来。

“不要碰我……唔……” 他还是那么倔,咬着牙负隅顽抗,床单同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太过聒噪。挣扎间电动的死物又磨弄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地方,粘腻的呻吟溢出唇齿。

“这玩意儿是电力不够足么。” 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脸,“吃了一天还没吃够,还有劲儿跟我装矜持呢。” “还是说我对你太仁慈了?” “如果不穿衣服呢?” 我细皮嫩肉的宝贝,会不会被粗糙的绳索,磋磨到皮开肉绽?

“……肯定也很美吧。”

我向他描述着我脑子里的画面,逐渐不受控制,甚至被自己构思出来的场景美到猖狂大笑。他在我的笑声里害怕地呜咽,再不敢吭声。 这就对了。我施舍一般,拍着他的脸,欣慰地想着,这就对了。 宝贝,你一开始就不该和一个精神病人争论。

漂亮的小脸被我拍红,通红滚烫,我恶劣地捏紧在虎口,他登时露出痛苦的神情。我顺着细腻的肌理往上爱抚,路过一道浅浅的疤,最后停在他绯红的眼尾。

“早上的药好吃么?” 浑身潮红的人当然知道我在问什么,一天的折磨足以摧毁任何矜贵美好的品格,更何况,我爱的人,他本身就浪荡得没边。 他仓皇摇头,甚至瞳孔都惊惧地缩小,被捆住的手脚激烈磨蹭着床单,想要逃出在的掌控范围。 “不是天天在互联网上脱给别人看吗?” 蚍蜉撼树,我嗤之以鼻。 “还在装什么。” 如果不吃药,你也能流露出这么漂亮的风情么?

我的感官错乱得有些难受,面前无法反抗的他同无数个光鲜亮丽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不再是被我束缚住无法反抗的性伴侣,他好像又成为了一个拈花惹草的万人迷,一个被万人拥簇的美人,一个时时刻刻惹得我妒火熊熊的,漂亮混蛋。

“……你又惹我生气了。” 又让我想起了无数个气得我精神错乱的瞬间。 我暴躁地锤着自己的太阳穴,在他无辜的眼神里,把绳结解开,又缠绕在他的手腕、膝弯、脆弱的脖颈…… “等等、等一下……” 刚刚重获自由的手又被我捆着别在胸口,整洁的白色衬衫被我揉皱、撕开,露出光洁赤裸的肩背。小羊羔受了惊,手足无措地推搡着我,乞求一点自由,“不要……” 已经混乱的大脑里听不进他的哀求,我的虎口不由自主地收紧、再收紧,直到粗砺的绳索在他纤纤一握的手腕上勒出艳丽的红痕。 “疼、呜……” 他苍白的呼救被我尽数吃进肚子里,我们像两头交缠的禽兽。 我们都清楚,不用等到明天早上,这些璀璨又靡艳的红痕,会褪色、会暗沉,会变成一片又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昭告着这具身体经受过怎样一番粗暴的对待。

湿泞的腿间夹着一柄电动玩具,他在我不在的时候,不知道被折磨得泄了几次,此刻这黏腻的浊液便是证据。那根孜孜不倦的东西被我拔出来,我甚至等不及把它关掉,仍由它在卧室地板上孤寂地嗡鸣。每一声电动的声响,都在提醒这具淫荡的身躯——惹怒我以后,这一天过得有多痛苦,又有多漫长。 手被他的水儿沾脏了,我故意脏着手去捂他的嘴。他哭着挣扎,扭过脑袋,后颈便被我扣住,不一会儿通红一片。 “自己的东西也嫌弃?” 我暗自思忖,下次得调教调教他的嘴才行了。 被玩具折磨了一天的地方湿润柔软,我挺身埋入,舒服得喟叹一声。他的哭泣和喘息像是助兴剂,原本应该缱绻温柔的情事,也被火上浇油,落下无数痕迹。、 他在哭疼,在我身下战栗不停……明明已经快要被干射了,狼狈地夹紧屁股,攥住床单,还在逃避下贱的事实。 “……不要不识抬举。” 冲撞一刻不停,火热湿软的皮肉极大程度地取悦了我,男人都是好打发的动物。 但是他的挣扎还是刺痛了一个精神病人脆弱的情绪防线。 我憋着火气,张口咬住他光洁白净的肩膀。不管不顾地收紧颌骨,在他凄惨的哀鸣声中,一直到唇齿间尝到腥甜的血,也不曾停下。 我要漂亮的皮肉上有我的烙印,终生也抹不掉的那一种。

“……这是在疼你啊,宝宝……还会有谁比我更爱你呢?” 吻痕、勒痕、牙印、淤青……哪一处不是爱的证明。

自从被我囚于暗室以来,我们的每一场性事都免不掉血腥和搏斗。他似乎对我的弱点一清二楚,知道挣扎会令我愤怒,便总是那样做,让我像头发了疯的禽兽一般在他身上发泄情绪。而他被情欲裹挟,欲仙欲死之际,却又能冷眼看着我的卑贱。 也许我才是那只被勒住脖颈的狗。

【图2】 欲火将歇,床铺像是刚历经了一场世界大战一般凌乱。他力竭地趴伏在酒红色的床单上,曝露在外的肩胛布满了情爱痕迹,牙印上的血迹甚至还未干涸,泛着湿亮的光泽。他还保持着挣扎的动作,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方才哭得狠了,这会儿尚未平复下来。

“咬得我好疼。” 无力伸长的手臂线条漂亮,腕上一圈深红的勒痕平添几分淫虐美感。 我听着他的话,又没忍住起了欲念。

他转头看向我,眼里充满我看不清的玩味。白嫩的胸膛不急不缓地起伏,我的目光落在上面,贪婪地用目光舔舐着,暗自胡思乱想。 虽然他一直哭着说疼,但情况其实没想象中这么严重。今晚应该还可以……再肿一点吧。 他不满我的走神,用勾人的喘息把我拉回现实,目的明确地望着我。

“你明明说过,我乖的话……不会再拿绳子捆我……” 猎物早已上钩,他懒得伪装,用一个眼神收紧了我脖子上隐形的狗链,我登时窒息。

“是我还不够乖吗?”

【图3】 自始至终,我才是被他囚于情欲里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