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for a friend
莱拉酱和安王酱的故事——的一角。事实证明大家最后确实都归到同一个奇幻世界里了()毕竟有大世界三合一在前,后边再加多少……都不是问题。
2023.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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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亲笔日记,然而就其中的内容而言,它与其说是日记,倒更像是自白书。 这是为某位特定的读者而写的告白。纸上的每字每句都等待着迎接某人落下的视线。只有在被那人阅读后,这些文字的意义才得以存在。 一点一点地剖析内心,抽丝剥茧般地将因果分类,把每个切面尽可能确切地记录下来,这并非易事,但日记的主人做到了。 或许未称得上是我已奉上全部真相,但这是……[删涂的痕迹]也已大差不差。除此之外的更多内容,他愿你亲耳听他言说。
【正文下附】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他倒是死过一次——不,差点死了,这么说吧——但还好被及时救了回来。施救者是名女性,她身穿长袍,戴着兜帽,脸上戴着副黑白双色的面具。第一眼看到她,我便知道她是有意找到我们的——找到他。我说不好这是种什么直觉,她那双散发着明净青光的瞳眸……很健谈,在无言中已然诉说了一切。只一眼,我就知道她是受人所托。是谁的托呢?我心中浮现出一个样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人影。我想那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担心他,而他妹妹的同行者中有一位预言家。预言家或许不能洞窥太多的未来,但哪怕只是一瞥,也足以驱使他的妹妹做出行动了。他的妹妹当然会担心他了,除了她,还能有谁呢?莱拉她早就抓住了未来的一角,而在那一角所透露出的真实中,只有他死去的可能。 莱拉·里维埃拉,他的妹妹。让她得以目见那景象的人是我,她哥哥的……朋友。朋友。让我们落定于这个定义上吧(settle in that definition)。既然他的妹妹认为我们是朋友,那就这样吧,我想他是不会表示反对的。 她——那位施救者——尽管是受莱拉所托,但能如此迅速地找到我们,发现我们,恐怕还是因为她对死亡的气息很敏感(has a nose for death)。正如秃鹫食腐。像她那样的人,很容易就能嗅到坟墓的气味。那是某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我曾见过她的同类,或者说,在我遇到过的人中,也有她这类的人。我比较有印象的那一位,人们称其为瘟疫医生。 她不常说话,但她的眼睛正相反。她的声音并不沙哑粗涩,反而十分流畅平滑。她倾向于保持缄默,并非出于不能发声的缘故,恐怕只是不想。当中有多少是隐居修行带来的“后遗症”,这就只有她本人才知晓了。但这很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其能透露的信息是无穷无尽的。但这很好,现在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其他人的声音。 …… 他的妹妹。我坚持使用这个代称是为了提醒自己,却不曾想到了连记忆都模糊淡化的时刻,这称谓看着竟像个强调。强化。确认。想法的再印证。是……滑向天平已然倾斜的一侧的砝码。还很有力(and a persuasive one)。[笔迹由淡变重]不,这结果是可以预料到的,问题在我:我高估了自己抵御影响的能力。这并非唯一的问题。当然了,心(minds)上的问题总是由多方诱因共同导致的,若说只受一种影响,未免过于轻视那丝毫的偏移,又夸大自己对情绪的掌控。错误的堆积好似滑坡,控制如沙般流失,最终的结果是灾难性的不可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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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而止地,日记断在了此处。再后面的部分就是空白了。 但你知道还有更多的内容。(But you knew there was more.) 当然还有更多的内容了。后面的故事,你都从日记的主人那里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