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刃》5 齐司礼轻拍了两下你的手掌,像是安抚。随后,他站起身吹熄了帐中跃动的烛焰,一时间,你的视线内漆黑一片。被剥夺了视觉后的其他感官更加敏感,你难耐地呻吟出声,在黑暗中翻滚摸索着,直到齐司礼脱下外袍轻轻躺到你的身边,你才像是溺水之人见到漂浮的浮木,奋力地张开双臂,紧紧将他搂进怀中。  他的身上周身终年散发着一阵清冷的暗香,偶尔与他近距离交谈时,你便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这种气味。那是一种能够抚慰所有疲惫与不安,可以盖过风沙与血腥味的幽幽檀香。现在你的鼻尖紧贴着他的胸膛,更使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可相比于之前让人宁静的作用,现在这股檀香对你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让你贪婪地想要得到来自齐司礼的更多更多。  一根手指轻而缓慢地挑开你腰间的束带,你的衣袍立刻于肩头散落。觉得身体好受了一些,你便伸出左手想要将身上遮蔽的衣物尽数褪去。而齐司礼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似的,用另一只手将你的左手举过头顶,安安稳稳地控制在他的掌心中。  “……我来。”  哪怕是处于这样混乱的状态,你也将他的话语当作是不可违背的军规,像一只在初春发情的猫,只是被齐司礼轻轻按压了一下掌心,就乖巧地任由他帮你处理。  齐司礼褪去你衣物的动作很轻柔,他常年握着兵器的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剐蹭过你的皮肤时,就像是被他打下了标记,在你的皮肤上遗留下微微的痒。此时你已经不知羞涩为何物,除了胸前捆绑的束胸外,你不着寸缕地躺在自己散落的衣袍上,被齐司礼掌控住的左手在随着你上下起伏的胸膛轻轻颤抖,指尖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他微凉的手背,像是无意识地挑逗和勾引的信号。  齐司礼常年练习步射且能做到百步穿杨,于是尽管身处黑暗,你的身体对他来说仍然一览无余。透进帐内的月光为你的皮肤笼罩上一层带有莹润色泽的薄纱,落在他的眼中,便是不可视之禁地。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今日他恐怕要尽数破戒。  “脖子……痛。”你的眼前闪回了不久之前令人作呕的回忆,那片被坚硬胡茬触碰过的皮肤突然刺痛起来,在此刻像是被无数倍被放大加深。原本是不痛的,但心理的创伤却仿佛不可磨灭,让你只想尽快摆脱那短短几分钟的噩梦。   下一刻,齐司礼的手敷上你的脖颈,指腹轻碾:“这里?”  他方一接触到你的皮肤,你便像收到了莫大的刺激,四肢百骸都因此而酥麻:“嗯……”  泛着凉意的掌心揉过你脖颈的每一处,通过薄薄的一层表皮将那沁心的凉输送至你的体内。你半翻过身,急不可耐地将自己向齐司礼的身边送,因为不止脖子,身体其他的所有部位都需要他的爱抚。  接收到你的信号,齐司礼并未迟疑,手指平滑地向下移动,点上你的锁骨。就像是顷刻间在他的指尖下绽放出一朵花,在你的身上扎根,密密麻麻的根茎蔓延至全身上下,与你的血管纠葛交缠,融为一体。  齐司礼的手在你的身上游走,可神色却依然清冷克制,未曾染上任何情欲的色彩。然而他的手指仍是不可避免地微微颤抖,凝眉屏气之间,你的皮肤胜过各种娇贵的绫罗绸缎,仿佛再多用些力,就会在他的手下破碎。  趁他不备,你伸手勾上他的腰间,无头苍蝇一般用唇齿在他的身上作乱。你干燥的唇刚一贴上他领口处裸露在外的皮肤,便像是舔了一口糖,使人上瘾,欲罢不能。  齐司礼被你火热的唇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他想要推开你,可那只手却不知不觉地箍上你的腰间,任由你与他肌肤相亲,一寸寸攻略他的私人领地。你顺着他纤长的脖颈不断地向上舔吮,齐司礼的下巴光洁柔嫩,不管如何摩擦,都不会有那样扎人的粗砺。  他原本是你心里最圣洁不可侵犯的存在,而现在却仿佛没有脾气,甘愿被你当作泄欲的工具,对你有着无限的宠溺与纵容。  你用牙齿啃咬着齐司礼的唇瓣,他被你咬得吃痛,却也一声不吭,手放在你烧得滚烫的后背上一下下抚摸。这样的温柔让你有一种被包裹在柔软的棉花中的错觉,又或像是小动物柔软的舌,轻轻舔舐着你的伤口,治愈着这副布满伤口的身躯。  心中溢出了满满的,饱胀的情绪,你呜咽着吻住齐司礼的唇,舌头略带粗暴地探进他湿软的口腔,来回扫荡。他的气息原本是那样淡,却在与你唇舌交缠的那一瞬,像爆裂在嘴中的樱桃,绽出甘美浓郁的汁液。气息交融间,齐司礼从喉中逸出一声短促的呻吟,他未曾料到这种事竟是这样的使人难以把持,又是这样的……使人甘愿沉沦。  与齐司礼接吻,更勾起了你下身弥漫的欲火,你夹紧双腿,两股之间的水液早已顺着股逢流到塌上,濡湿了大片衣物,湿滑的,黏腻的,却又无止无休的向体外奔涌。之前你在敌军帐内闻到的是最强劲的媚药,一旦摄入体内,欲望无法在鱼水之欢中及时得到缓解,便会像现在这样,承受着空虚难忍的巨大折磨。  你虽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却也懂得跟随着自己的本能,边霸占着齐司礼的唇舌,边用手摸上齐司礼逐渐硬挺的胯间,隔着一层布料打着圈揉着。你只知道,这是可以让你舒服的东西,纳入体内后,那些快要把你吞噬的空虚和渴望便都可消失了。  “哼嗯……”混乱中,齐司礼擒住你不安分的手,面颊早已染上潮红,丰润的唇珠在月光映衬下泛着剔透的晶莹。  发乎情,止乎礼。他看着你迷离的眼神,心下已有决断。  齐司礼不懂为何你总是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像是他生命中的劫数,只要看到你痛苦,他的心脏也会像被千万只手来回拉扯,被拉向无边的深海,如同溺毙之人,心痛到无法喘息。  “不可以,听话。”  齐司礼的嗓音已经沙哑到快发不出任何声音,略显急促地喝止住了你。无视你与他紧贴的双腿,他快速将你翻身搂进怀中,一只手顺着你的腹部下滑,揉上湿成一团的软穴。  希望,不算太过逾越。

《心刃》6 齐司礼的手指是玉一般的触感,轻碰上你的穴口的花核时,微凉的指尖激起你一声婉转的嘤咛。你的双腿也随之夹紧,将那两根纤长的手指囚进湿滑的肉缝之间。齐司礼不由得跟着你紧绷起身子。他咬紧后槽牙,尽力无视着那股从小腹传至阳具的胀痛,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你身上。  “……放松。”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水,动作轻柔微小地抽动了两下手指,带出了一丝粘稠晶莹的体液。齐司礼边观察着你的反应,边探寻着你的敏感点,用指尖按压着饱胀的阴核打转。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急促,手下一时失了轻重,指缝不小心夹住翕动颤抖的花核尖端。忽而一股温热的水液浇湿了他整只手,你在他的臂弯里扭动了两下腰臀,嘴中含含糊糊地呻吟着,下一刻便颤动着泄了。  “呜呜……!”你像一尾在半空中跳跃的鱼,整个身子弓成了一道新月般的弧线,在床榻上颤颤抖抖地张开双腿,又稀稀落落地喷出几道银色的水线。齐司礼的手像是掬了一捧水,透明的液体不断顺着他的指缝向下滑落着。他的视线慢慢地由自己的手落到你一张一合的唇上,眸光在月色下显得晦暗不明,只有眼尾那一抹摄人心魄的玫红,让他终于看起来像是有了些情动的迹象。  吸入媚药后的身体比平日里要敏感千百倍,方才那铺天盖地的快感也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你又羞又急地埋在齐司礼的手臂中大口喘息了几个来回,潮水退去后,纷至沓来的便是更加汹涌的空洞与空虚。  远远不够。  束胸的绑带在你的挣扎和扭动之间变得宽松,从缝隙间露出了软弹饱胀的乳肉。齐司礼顾不及,便只得看着那束带全数散落在你们二人之间,缠绕上他的小臂,像冥冥之中牵引的线,终是让他和你有了剪不断的结。  轻柔的按压现在对你来说只不过是隔靴搔痒。你扯上齐司礼的手腕,挺动下身迎合着他,想要他将手指插进你的身体。他的手刚刚滑向湿热的花心,不断开合的穴口就使他的指尖陷进去了一些。  齐司礼担忧你不适,先是将一根手指慢慢插入。那幽深湿热的甬道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内壁疯狂地向内收缩着,从四面八方紧致地包裹,将他的手指吞吃进体内。接着便是第二根,归功于湿滑的体液,畅通无阻地顶到花穴深处,这下才终于填补上那快要将你覆灭的渴望。  那两根手指开始在肉穴中上下动作,齐司礼手速快而迅猛,凸起的指节每次划过刚刚经历过一次高潮后脆弱而敏感的穴肉,就会使你一次又一次地喷涌,尖叫出声。  你的声音随着你喷泻而出的体液一起,一浪高过一浪,齐司礼与你交颈缠绵,俯身衔住你的唇,将你所有愉快的,痛苦的喘息娇吟都堵回口中。你沉浸在他芳馨四溢的唇舌之中,他也同样地濒临隐忍克制的边缘,男女的闷哼声从相连的唇缝中逸出,彼此交相附和着,如同林中此起彼伏的夜莺啼鸣,一呼一吸间,是春水奔流,桃花绽放,将情爱揉进了旖旎清软的夜。  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你都要含着泪昏睡,爱液也由刚开始的粘稠变成清水一般稀淡,那股使你欲仙欲死的劲头才终于消弭在齐司礼的手指下,和那流动着檀香的深夜之中。 —— 你在一夜之间数次到达快感的巅峰,处于沉沉睡梦中却仍不安分,用手臂环上齐司礼的脖颈,头抵在他的胸口揉蹭。 齐司礼一夜未眠。他自认意志坚定,不会轻易被诱惑,却在刚才帮你时差点无法把持。与你唇舌交缠时,你柔软的舌尖像是在他的胯间烧了一把燎原的火,挑逗着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他差点就想就这样任由你去,把自己的身与心全部交付于你。可残存的理智却不断提醒着他你所处于的状态,他不愿趁人之危,在你完全意识混沌时与你结合。 如果下一次你在神智清醒时还愿意和他做这种事,那么…… 他垂眸温柔地看向你沐浴在晨光中的睡颜,帮你撩了撩鬓边的碎发。熟睡中的你倒是少见地流露出了些娇憨的模样,睫毛随着吐露的呼吸微微颤抖,像只贪睡的猫。你这副样子如果被手下的士兵看到,一定无法像现在这般隐藏得天衣无缝。他们只当你是长了一张秀气面庞的男子,却不曾想你原本便是女儿身。 齐司礼的视线从你的脸庞慢慢下移到你受伤的手掌,轻扬的唇角缓慢变得平直,替换成一副冷峻的神情。如若不是他赶来及时,恐怕此刻你已经死于敌军的刀剑之下,便不会像现在一般,在他的怀中轻浅地吐露呼吸,也不会紧贴着他的胸膛,传递给他足以铭记一生的温暖。 齐司礼用手轻抚着你穿透手掌的伤口,又将你朝他的身边拥了拥。你平时身穿战甲才堪堪与正常男人的体型相同,如今你一身素衣,更显得你单薄瘦小,轻而易举便能拥进怀中。 他鎏金色的瞳孔闪过一瞬杀意,一旦想到昨晚你那副气息奄奄的模样,他便攥紧了掌心,无法抑制胸腔中愈烧愈烈的滔天怒火。 伤了你的手,便用手来还。伤了你的人,便用命来偿。 于是当你睁开眼时,齐司礼那张神情严峻的脸庞便映入眼帘。你似乎能透过他紧蹙的眉间看到辽远的黄色大漠和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令人心悸。 感受到你的苏醒,他在看向你的同时迅速恢复如常,仿佛刚才所展现出的冷酷神色皆是你的错觉。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齐司礼的手依旧搭在你的肩膀处,并未有半分松动。当你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整个圈在怀中,嘴唇距离他敞开的白皙胸膛不过只有两三寸。 你刚一闻到萦绕在周身的檀香,昨晚缱绻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下身传来初经人事后的酸软酥麻之感,你的余光瞥到他搭在腰侧轻敲的修长手指,不由得立刻羞得抬不起头来,不敢对上齐司礼的目光。 “……没有。”你的声音细弱蚊蝇,在逃避与他视线相碰的同时,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实在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但此时此刻,似乎说什么都不太恰当。你心下乱成一团,平生还是第一次觉得如此难以适从。 你们两个任由沉默在空气中扩散,尽管彼此都对昨晚所经历的一切心照不宣,可还是维持着这几分钟岌岌可危的平静。 齐司礼知道你这副样子大概要维持很久,不如趁着你在像耗子躲猫一样对他避之不及之前,把他想说的话都与你说清楚。 他执起你的左手,与你说话时声音淡漠而清冷,始终未曾直视你的双眼,只是紧紧盯着你的那只手。 “我便是如此不值得你信任,让你拼了命也不愿与我商议,一人前往敌营?你知不知道……” 他的话戛然而止,到最后已经无法伪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齐司礼没有用“本将”来称呼自己,于是现在与你交谈的就只是齐司礼,并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常胜将军。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一丝微微的颤抖,透露出失而复得后的怜爱与怜惜,但也同时蕴含着对你一意孤行的不满。他需得承认,昨日知道你不见后,从他的内心深处生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种事,他必须要保证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我……怕你为难。” 你的眼眶处传来一阵酸涩,在齐司礼面前尽数放下了平日里故作坚强的面具,下意识地朝他贴近。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叹息,齐司礼拍了拍你的后颈,似是对你无可奈何。 “不论是谁,不论是一个,还是成百上千个,我都会尽我所能,” “无论后果,保她们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