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X罗睺计都】枕上春

写在前面,可能会有的雷点提醒: 有双※设定,生子暗示,白帝部分背景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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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暖今岁红莲夜,与君结香枕上春

未出正月,但已有春风送暖。 人间的上元节往往还伴随着年时的余韵,而今年的元宵里还更多填了些许春天的感受,就像是天意提前的温柔或者是神灵突然的欣悦。 在凡人的眼中,天候气象就是神明的喜悦与怒气,二者同样不可捉摸。 不过修罗不是凡人,罗睺计都知道,他的天神的确是喜悦的。

“君今日很高兴?” “当此佳期,自生陶然。” “人间上元,天界又有何说法?“ 白帝虽然是司秋之神,看似与这入了春的节日毫无关系,可不妨碍这个如今寿数已达三万余载的老神仙在他的帝后面前表达出一种微妙的孩子气,“非是天界,而是我自认佳期。”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定的好日子。 “盼卿归来许久不得,如今才解凤愁鸾怨,怎不是佳期?” 罗睺计都脸上微微有点泛红,即使他们成婚已经超过万年,可他或许永远也做不到对白帝的诉说无动于衷。 “君……”他阖眸感受了一下轻轻抚上面颊的掌心那柔和的温度,“君与吾分别也只三个月。” “是天界的三个月。”白帝纠正他,“听闻凡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算看你我多少日子不见了?”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按照这样的方式,他们竟也有“数百年”的别离了。 明白对方的意思,罗睺计都有点想笑,谁见过这样的柏麟帝君?谁相信天界白帝会这样撒娇?可他就是那个例外,就像他面对柏麟也会有些不同于面对他人的姿态。 对外,他们是一体,对内,他们拥有彼此。 如阴阳互契,和而不同,但又不可分割。

长久的默契让罗睺计都不用多问就知道他的道侣在想些什么,魔的狡黠却在这个时候悄悄浮起。 “既是佳节,吾自当与君一同。”他看到白帝眼底的期待,故意又补上了一句,“正好叫上璇玑,腾蛇他们,多些人也多些热闹。” 原本想要直接答应的白帝听到后面的话顿时有些无语,可见着修罗对着他眨眨眼睛,就了悟这不过是他的帝后偶尔的顽皮。 他不信他想的,罗睺计都不想。

“孩子大了,总是该独立的。”柏麟帝君面上一派正经,分不清他是真的肃然还是在配合表演,“璇玑都多少岁了?天界亲封的战神打不赢还得找家长,说不得让你辛苦这一场。” 不等罗睺计都给他们的女儿多做解释,白帝直接抛出他的安排。 “人间上元,也是机会,已经让她下去盯着,算是历练。”说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轻笑,“安心,让曦玄陪着她去的。” “至于腾蛇,他那里有青龙。” 白帝语气温和的握住了罗睺计都的手,指尖轻柔的蹭着细滑的手背。 “计都是要和他们一起,还是和寡人一起?” 话说至此,倒像是旁人皆成双作对,只留他白帝一人,孤家寡人,好不可怜,联系他之前种种言论,罗睺计都再也难以故作持重的逗弄他。想到自己协助璇玑处理北海魔兽这些时日,柏麟留在天宫中必然是万分担心,作为帝君又不可过分表露内在,只怕更是孤独难熬,想到此处,他只觉得一颗心都变得酸软,柔声答道: “那君希望吾如何呢?” 这意思即是要随了柏麟帝君的心,要他如何,他便如何。 “这个嘛……”白帝略一思索,吻了吻他的手背,那里是他们生死契定的位置,是他们神魂相牵的证明,天神继而开口说道: “你我心意相通,不如此番就交给计都来决定。” 他相信罗睺计都所思所想,所念所爱,所求所望,亦是同他一般。 计都想要的,也是他想要的。 “好。”不知思及何处,罗睺计都念头一定,应得干脆。 “那就有劳吾的帝后了” “必不会叫君失望。” 修罗坦然地笑,同时将心底生出的隐隐羞窘压下去,不给对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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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亿须弥山,百亿日月,三千大千世界,中各有异,中各有同,就像若水边的金翅鸟和他水中的倒影,浑然无差,但是,岸上的金翅鸟陪伴着他的神女,而在另一重世界中,那满目金色的流光或许还未长成。 小小的鸟儿熟睡在云端,看不到柏麟帝君化身一朵皎洁的流云,飞向下界。

何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天空中的光线暗下去之后,人间的光芒便被逐次点亮,汇成一片灯火的海洋,在这个明亮的小世界里,尚且少年的天神和修罗避开各自的族人,于人海中悄悄相会,就像两尾藏于波涛中的小鱼。 凡人不会知道这就是他们祈求的神明,柏麟帝君早就用法术遮蔽了二人容貌,不过还是有人频频注目这一身素锦气质优雅的少年。早已习惯了被人仰望,天人自不在意,凡人看他,他看着前方四处张望的修罗。 罗睺计都此时才近万年的岁数,这个年龄放在人类身上不可想象,可放在修罗族中他还是个未曾牝牡的少年,加上他此时被人间繁华的节日迷住了,一双琉璃般的圆润眼瞳闪闪发亮,更显少年纯稚,率真烂漫。

颇有些可爱。 站在几步外的柏麟帝君想着,嘴角还是优雅得体的微笑,被灯火映得格外柔软。 罗睺计都正好奇地拨动着一盏带着人物细像的花灯,忽然不知来由的停住了,接着脸上浮现出恍似惊讶不解的古怪的表情。 柏麟帝君还以为是他瞧见了什么不懂的东西,便凑上前去询问。 罗睺计都摇了摇头,否认了挚友的猜测,他迟疑了片刻,并未将他刚才如此反应的真实原因告知对方。 他刚刚感觉有谁轻柔的抚摸他的脸。 很温柔,但于他而言,也很怪异。 好在马上就消失了,罗睺计都不愿意这一点小小插曲破坏他们难得的相聚,索性不再多想,拉着白帝的手一起去找他早就想要尝尝的元宵。 然而,当他们一起品尝美味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 罗睺计都感觉到有谁抚摸着他的手背,温柔而暧昧,带着说不出的亲昵和爱意。 这是怎么回事?他想不明白。

柏麟帝君端着自己那碗,慢慢拨动着那些小巧的白团子,原本他望着罗睺计都小口小口吃着元宵的样子正觉得有趣,就见对方突然僵住了。 “罗睺兄?罗睺兄?” 明显走神的修罗差点没听到他的呼唤,他在罗睺计都的脸上读出了几分对于自己失态的懊恼,他再次询问缘由,得到的还是无事的回答。 真的没事吗?柏麟帝君有点担心,他看着罗睺计都慢慢咀嚼着自己的那份元宵,有点食不知味的样子,以为他是遇上了不喜的口味,便试探着问他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不同。 修罗答应得很是痛快。 柏麟帝君正把自己碗里的元宵分给他,不想罗睺计都的手猛然一阵颤抖,那碗元宵差点就落在了地上。 “抱、抱歉……吾不是、不是有意……”罗睺计都的声音里除了歉意还有止不住的慌乱,因为,他刚才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亲了一下。 联系之前的感觉,他愈发不安起来。 “你没烫着吧?”柏麟帝君没去管那些元宵,转而抓住他的手仔细看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修罗不是脆弱的凡人,水火不侵,更何况他这位挚友更是其中至强,怎么可能被一碗元宵烫到。 相握的位置传递过来肌肤的细腻触感和体温的熨帖,柏麟帝君有点尴尬地放开了手,罗睺计都也稍微从那种不安里缓和过来,两人对视一刻,又同时转开。 花灯的光照在两个人脸上,投下薄薄的绯色。 “你……”“君……” 片刻之后,同时开口的两人又同时停下了。 “你先说……”“君先说……” 再一次重复的场景让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刚刚的一点点怪异反常好像被晚风吹散得一干二净。

“听闻此地河灯盛景,罗睺兄可愿同我一观?” “凡君所想,皆吾所愿。” 两人并肩而行,很快消失在了一片灯火明媚中,他们身后,一盏精巧的花灯做成宛如绣球的结香花形状,下方垂着一页细笺,簪花小楷书于其上: 三千世界三千愿,与君长结同心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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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之畔,水上琼楼。 这里是属于天界白帝的一处秘密所在,曾经的天河织女常常临水梳妆,织布唱歌,柏麟帝君出生不久,尚且蒙她照料时,织女曾待他到了这处水湾,不同于天河其他位置,这里虽然也有风景如画,更特殊的是,这里可见人间灯火。若逢上元之时,当夜神遮蔽了天幕之后,整个水面会有万千灯影漂浮,如梦似幻,照出凡世的倒影,映出红尘的投射。 柏麟帝君曾经不懂,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姑姑带他到这里的原因。 如今,天河织女已经远去,幸好,他也不再孤身一人。 天界白帝曾经想过要在此处建一个凉亭,供他独处,然而尚未实行他就遇到了罗睺计都,白玉凉亭修到了若水之滨。 当他有了可以与他相伴长久的道侣之后,柏麟帝君带着他的帝后去了这处位于天界深处的水湾,后来便在此处以琼玉修建了一座精巧楼阁,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

想起万年前成婚后的种种趣事,柏麟帝君的嘴角笑意清浅,神帝的意志足以影响这片区域的状态,围绕琼楼的梅花纷纷盛放,而织女曾经亲手植下的结香枝头也挂满了花簇,如一个个浅金色的绣球,在柏麟帝君的衣袂上留下幽然清香。 柏麟帝君缓步进入琼楼中,期待着罗睺计都会给他什么惊喜。 修罗的位置透过生死印在他的神通中具现,如同星芒透过夜幕那般,清晰昭示的不只是方向,还有某种更加让人心情愉悦的玄妙感应。 神思一动,柏麟帝君不再慢慢寻找,而是瞬间就出现在了修罗所在的房间外。 天人的手指比那琼楼的玉扉还要完美无瑕,他推开门,看到了属于他的礼物————无人可摘取的星星从天外落下来,带着温暖的颜色,将自己送到他的面前。 夜神已经让整个天幕变成静谧的黑色,在这样的幽暗的环境下,房中却被金螭神珠的柔和光芒照亮了一角。业火里生出的玉色,脱去了他红莲似的衣,着上了云雾般白而透的裳,红色的绸带系住了他的双手,将他的手臂分别束缚在的床头,让他呈现一种被迫舒展的姿态。而那灵动的眼睛被同色的绸带蒙住,连带着眉梢锋利的弧度也被削弱,仅露出额心的一点魔印,竟似也带了几分赤色,让愈发显得白皙的肌肤在被剥夺视觉情况下,透露出些许脆弱的意味。 他的头微微侧向一边,不知是羞惧的逃避还是期待的等候,当明珠的柔光照在他红润的唇上,那闪动的润泽看不出是缘于祭品的羞涩颤抖还是魔魅的刻意引诱。 或许都是。

柏麟帝君进入房间之后,脚步反而缓了下来。 肯定的,如此美景,既然已入他彀中,自当好好欣赏,何必急躁呢? 他想着,听到自己心脏急速鼓动的声音。

罗睺计都在柏麟帝君进来之后就忍不住紧了紧手指,他以为白帝会说什么,但没有。接着他就感觉到天人的目光一直在身体各处停留或者扫动,似是赏玩一般,而他喉咙细微的吞咽则是吸引品鉴者靠近了他露在领口外的雪色和微颤的锁骨。 气息从领口钻近来,勾动着身体里尚未完全苏醒的敏感,罗睺计都忍不住将合拢的双腿稍微蜷缩了一下。 他的动作未能完成就被神仙的手按住了。 柏麟帝君一手按在他的腿上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缓缓的抚摸着那捆住他手腕的红绸,再顺着他的手臂慢慢移动到他的领口,依旧不发一言。 天界之物,自然非凡。那红绸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编入了北海魔兽的筋脉,上面佐以修罗族的密文,形成了一种极其特殊的封印材料,若是别的妖魔,瞬间就能被制服。 但是在魔煞星身上,作用就十分有限了。 即使如此,柏麟帝君也明白,这东西很明显就是出自他的帝后,应该是特意制作的。 如此珍贵的神器,此时却成了两人情事的一点小辅助,柏麟帝君想着,忽觉趣味。 他看着修罗身上软薄的白色衣物,那非是修罗自己的亵衣,而是属于白帝的物品,带着神帝的气息将那若有若无的曼陀罗香气包裹起来。 奉上的躯体尚未被占据,但是已经被神明的气息裹挟,沾染。 像是某种虔诚的标记。 柏麟帝君眯起了眼睛。

“君……” 最终还是罗睺计都先出了声,他是想问“君还满意吗”,对他这样的安排,将自己完全的奉上,主动以被束缚的姿态,完全的交给他的天神,如敬奉一般,赠与他的神明,期盼着垂怜。 他也能感受到贴身衣物上气息的交融,恍惚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被占有,身体不禁有些酥软。这让他多少有些羞耻,毕竟,他自己准备了这件礼物,还未被拆封就已经先开始自我沉迷,实在有些羞窘。 也让他仅仅开口唤了“君……”之后再未能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他未说完,不代表柏麟帝君不懂。 以天地间至强之位,虔诚至此,自愿献祭的,会是什么? 柏麟帝君最喜欢罗睺计都呼唤他的方式,除了礼节文雅等等外在的东西,那个字眼里面包含的亲昵温顺,最能取悦天神的心。 这的确是一场祭祀。 但献祭的不只是修罗,他已经拿出了他的祭品,现在,该柏麟帝君了。 “君……”还满意吗? 感受到温热的气息贴近了耳侧,罗睺计都听到他的君语气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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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袅娜,灯影如梦,此时此刻,柏麟帝君却无欣赏之心。 罗睺计都半扶半靠着他的手臂,正竭力对抗着突如其来的脱力感。 耳中听到白帝难掩着急的询问他的情况,修罗有些勉强的笑笑,想要自己站稳,却又一次失败,他闭上眼眸,眸底赤红的流光明灭不定。 他所有的法力都好像正在逐渐失去作用。 数万年的时间带来的成长和改变不是少年的修罗能理解的,那一个罗睺计都可以无视到用作小小情趣的封印也不是这里的罗睺计都可以承受的。 命运的奇异连接不为所知,沟通了微妙而荒诞的感应。 白帝尚且不明所以,但是修罗的状况实在让他忧心,他看着后者苍白的面上浮起一个强作的笑,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心这个样子的罗睺计都独自返回魔界。 事出突然,他想不到人间有何危险能让他这三界至强的挚友落入如此困境,但是危机四伏的魔土更不是失去了力量的罗睺计都独身能应付的,柏麟帝君略一思考,脑海里想到一个去处———— 织女曾经待他去的那处天河水湾。 天界或许不会欢迎魔煞星,但是属于白帝的秘密所在却可以对他的挚友敞开大门。 神思一动,上元灯会里的两个少年不见了踪迹,天河之畔出现了神帝和修罗的身影。

扶着罗睺计都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柏麟帝君稍微安心,此处早就被他的神力覆盖,旁人难近,修罗可以在此调息。他嘱咐罗睺计都在此休息,自己去找些或能帮助他的东西。 这里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如芦苇般修长,却极其柔韧,将水边的一小块地方包围,遮蔽了旁人的视线,就像围墙般,圈出了一间小小的绿色房间,将修罗圈在了这天界深处的天河之滨,等待着他的神明归来。 柏麟帝君急步而去,最后回头只见满目青郁之色,不见修罗身影,还好生死印仍然连接着彼此,竟让他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安稳来。 而罗睺此时坐在天河边,屡次试图调息调动法力,却根本没有作用,甚至他现在连煞气都无法产生。虚弱至此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反复失败后,他有些疲惫的停止了尝试。 不论如何思忖,他也找不到发生这种事情的缘由。 望着天河水静静流淌,罗睺计都心底的不安再度开始盘旋,他有心尽快恢复,便收拢心神,更加沉凝于紫府深处。 不想,他耳边忽然感到一点湿热,像是谁贴近了他在呼吸。 他未能及时从定中抽出,接着就有更加柔软温热的事物贴上了他的耳垂,灵活的,湿软的,纠缠上那块软玉般的皮肉,暧昧的气息直接从耳内灌入,惊得他手上结印一松,险些叫出声来。 有谁在他的耳上舔舐。 惊疑不定间,恍然有声音,幻觉般的落入耳内: “计都,此番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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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都,此番有心了……” 命运的另一头,玉白色的耳垂被舌尖舔舐出绯红,温度让罗睺计都本能的缩了一下,他听到柏麟帝君在他耳边轻笑,接着他偏向一侧的脸颊被一只手温柔的扶正,另一边也接受到了同样的柔和触感。他的脸被天人轻轻捧起,羽毛般的亲吻轻而密,暖而柔的落下,从他的额角,眉峰,额心一一略过,在被蒙住的眼眸上停留一刹,又顺着鼻梁到了面颊,辗转到了唇角,最后才是郑重而温存的吻上他的嘴唇。 唇瓣在暧昧的磨蹭贴合里变得愈发红润,柏麟帝君轻咬了一下那片艳色又放开,复又一下一下的浅浅啄弄那处柔软,他看到罗睺计都的嘴角弯起一道欢欣的弧度,便迎接他的修罗主动贴上来,含住他的嘴唇轻轻舔动,配合他吮吸自己的舌尖,甚至主动张开自己的嘴唇任他深入。含糊的水声和偶尔的低吟开始燃烧情欲的祭火,将神与魔作为共同体,投入其中。 他们成婚已经很久,非人类的漫长生命和身体足以让他们在这其中探索很多欢愉的路径,否则也不会有了战神的诞生。欢好和孕育的经历无声无息的沁润着修罗的身体,催熟他本能中的敏感多欲,他看起来或许与万年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现在的他是一颗熟透的果实,更加的丰沛柔软,甜美多汁,轻轻一咬,就有蜜水般的滋味。 柏麟帝君舔去他唇角溢出的透明津液,手指则是隔着单薄的衣物揉捏怀中的身体,每一处被碰过的位置都是他最受不的部分,罗睺计都本就被绑住,行动受制,无从躲避那些时轻时重的磋磨,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欲望的颜色逐渐沾满肌肤。 目不可视之下,他看不到白帝眼底逐渐燃起的暗色火焰,但身体的感受传递给他同样的信息,他被牢牢笼罩在神明的欲望之下,随着对方的动作颤抖,与其说是躲避,倒不如说是把自己更贴向神明的怀抱。 似是有意让罗睺计都感觉到衣服被缓慢的从领口拉开,好让情欲被失去遮蔽的微凉感受刺激得更深,柏麟帝君故意用手指以极轻柔的力道从胸口抚摸到腹部,却在将要靠近欲望的时候绕开,反复几次后忽而直接就将下裳粗暴的全然扯掉,将修罗已然情动的下身完全暴露,却又不将对方那件挂在上臂间欲落未落的衣服完全脱去。 万年以来,被情熏染教化的可不止是修罗,神明亦然。 柏麟帝君看着此时的罗睺计都,眸色渐深。 修罗的双手依旧被困,似是动弹不得,那种被迫承受的感觉因为袒露的身体和颤抖的喘息愈发深重,挑动着天人的忍耐。 除了手臂上挂着早被汗水蹭动弄乱的一点薄透白色,罗睺计都此时几近赤裸,他的胸口因为喘息略微起伏,乳尖早已硬挺,充血的颜色渴求着被爱抚乃至蹂躏。孕育和哺乳的经历微妙的赐予了他更多的诱人情状,他的胸部比起过去似乎更显饱满丰腴,而顺着他紧实的小腹往下,下身的花穴里甚至比他属于男性的部分更早开始湿润, 那些绯红的软肉如花瓣堆叠,期盼着得到浇灌和征服,随着主人的情热微微翕动,渗出蜜液,如吸饱了雨水的艳丽花朵。 暴露在外的肌肤染上的除了绯色还有情欲的汗珠,罗睺计都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必然羞耻,手指蜷缩了一下,却始终没有挣脱。然后,他听到白帝的声音,夹杂着欲望的高温,在他耳中唤起更深重酥软: “计都,可是觉得热了,这么多汗……” 天人说着,手掌抚上修罗的胸部,手指用力抓捏他丰腴的乳肉,将那些软肉捏的有点变形,白皙饱满的肌肤上透出一道道艳红。乳尖也逃不过被掌握,被玩弄,变得肿胀发烫,带来一阵阵涩痛的快乐,罗睺计都忍不住小幅度的紧绷颤抖,眼底的湿意开始弥漫。 白帝垂下头,深深吻住他,一只手继续在他胸前折磨,另一只手则隐秘地向下,轻轻套弄他早已挺立的部位,不多时就继续向下,指尖拨弄着肥厚娇嫩的花瓣,用力挤开那轻颤的柔软,稍微探入便捉住了一枚艳红的珍珠,捏揉捻动间,感受到甬道内涌出更多湿润的情液和怀抱中火热躯体更加剧烈的颤抖。 “计都……”白帝用亲吻代替了手指,抚慰着胸口到腹部的情热滋味,故意不碰小腹那最敏感的部分,转而啃咬起细嫩的大腿内侧,留下轻微的痕迹,“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在前戏就会释放的,这回却没有,可是嫌本君做的不够好?” 言语间,温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花穴口,引出更多的泛滥,罗睺计都颤动着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柏麟帝君双手强势的按住,更加用力的往两边分开。

明明自己声音里的压抑忍耐都要冲出来了,还要先逼他服软,逼他先向神明索求,真是恶劣的天神,惯会在床榻上欺负他,修罗心里有些无奈。 看不见不影响他感应白帝的欲望,天界神帝身具祖龙血脉,而龙的情欲是怎样的,罗睺计都早已切身体会过。 花穴里又钻进了几根作乱的手指,罗睺计都知道他不说话是过不了关的,他本也不打算让他的君继续忍耐。 一抹魅惑的笑在唇角扬起,如曼陀罗绽开,引诱那个注定的爱人。 “君还没操我……嗯……我当然就射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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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罗睺计都皱起了眉,冷峻的眉峰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杀意和焦躁。 那个耳边的亲吻仅仅是个开始,他被看不见的手抚摸,被看不见的唇亲吻,他以为是古怪的幻觉,可是那些亲密如此真实,他若合上眼眸几乎就像是真实的在与人欢好。修罗作为魔族本就重欲,他尚且青涩的身体居然真的开始起了反应。情欲从他身体内部被迅速点燃,他拼命抵抗,可是当每一处敏感点被仔细照料的时候,他的力量还是一分分被瓦解直到再也无力挣扎。 法力依旧被牢牢锁死,罗睺计都几乎能肯定这是个恶毒且下流的陷阱。焦虑愤怒无助于解决困境,他已经快要无法端坐,下意识想要蜷缩身子,避开那些挑逗玩弄,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抱紧自己,还是感觉自己双手被困在两侧,身子被迫打开,迎合着所有的冒犯蹂躏。 他颤抖着,喘息渐渐加重,眸中隐有雾气。 热意在身上流转,但他决然不敢褪去哪怕一点衣物,即使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剥光,正与另一个人肌肤相亲。贴近的温度让他恐惧,开始本能地挣扎,但他不可能赶走一个无形的侵入者。 修罗在胸部被过分的揉捏玩弄甚至吮吸噬咬的时候哆嗦起来,又疼又痒的感觉让他想要尖叫,却咬紧了牙关不肯轻纵。而后他分明感觉到那手又移向他的下身,分身被抚弄的时候,上下一起袭来的快感让他头晕目眩,眼角开始泛红。 他恍惚有种感觉,他不会被放过了。 罗睺计都的身上藏着隐秘的玫瑰,那是还不曾被采撷过的粉嫩花朵,此时已经违背他意志的悄然开放。与成婚多年的天界帝后不同,他的身子青涩且稚嫩,被无形的事物侵入的时候他拼命抵抗也毫无作用,只能颤抖着任由那些软肉被刻意的折磨,留下湿润的清澈液体。 情动之际,他想起了不知现在何处的柏麟帝君。 天人俊美的容颜在脑海中浮现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滋味。 愈发的情动,以及,更加深重的绝望。 那种感受让他的愤怒渐渐转化成了恐惧,他模模糊糊地察觉出深入他体内的是手指,缺少经验让他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放松,过分紧绷让情液的产生很不顺利,也给他提前带来了痛楚和苦难。 情欲在他身上氤氲着,可他依旧徒劳的抵抗,压抑着呻吟喘息,甚至刻意保留疼痛来阻止这一场非他自愿的背叛。 手指离开他体内的时候,罗睺计都的分身就释放了出来,他疲惫地喘息着,终于稍许缓过一口气,然而,他还未喘匀气息,就被逼出一声近乎哽咽的呜咽。 有更加粗硕滚烫的硬物强横的冲进了他的体内,甚至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

他被侵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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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帝君把自己埋进了所爱的身体里,感受到欲望化作金色的流光充斥他的神识。 而罗睺计都在他插进来的一瞬间只觉得腰间炸开一片甜蜜的酸软,腰肢猛地拱起又落下,甬道内鼓胀的软肉绞紧又松开,像是不停的吮吸,缠绵的讨好着滚热的闯入者。更多的蜜水抽抽噎噎地从那甘甜的桃源里流出来,打湿了两人的下身,浸染出情欲的味道。修罗的呻吟半是脆弱半是情浓的甜美,他非是处子了,可声音里总是带着几分娇憨的泣音,克制不住的往外溢诱人的芬芳。 他被干得射了一次,还未过不应期,双腿就被又抬起,放在了白帝肩上,这种姿势让他的宫口也被撞击着,更多低醇动人的声音从他红肿微颤的唇瓣间流出,花穴却因这过分的深入而吞吐的更加热烈。 白帝看到罗睺计都乌润的秀发有些散乱的沾在裸露的肩头,细密的汗珠布满玉白的肌肤,反射出暧昧的柔光,蒙眼的红绸早被打湿,嘴唇被咬的通红透润,既狼狈,又美丽。 神帝的视线在床头系着红色缎带的位置一凝,那两条红色就自动松开,只是停留在修罗的手腕上,白帝将罗睺计都抱进怀里,接着坐起身,让他的计都自上而下地被他彻底贯穿。 一声难耐的长吟自喉间溢出,罗睺计都还来不及适应姿势的变化,那两条有法力的红绸就听从柏麟帝君的意志,将他的双手再次缚于胸前,下身的花穴仍然承受着强势的侵入抽出,他曲线曼妙的腰肢被牢牢握住,控制着一次次的深入,这个姿势让他感觉到体内更多更深的位置都被翻搅,自己的分身和还红肿着的乳头也被不时蹭动,酥麻透骨。

爱人的呼吸近在咫尺间,罗睺计都忽然很想要看一看柏麟。 喘息呻吟间,他嗫嚅着刚想说,白帝就如灵犀感应般贴近,用嘴唇,好似亲吻般让眼睛上的红绸自动松开。 “计都……” 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还是睁开了眼睛,迎着白帝的目光,泪光盈盈间露出温暖的笑容。 白帝直接吻上他的嘴唇,闯进宫口的硬挺将精元全部释放,唇齿交缠间,谁的呼唤,谁的喟叹,不分彼此,融成深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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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修罗躺在草地上,浑身瘫软,目光涣散,偶尔抽搐般的颤抖,眸中泪水随着他无力的闷哼时不时落下一点,消失在青草间。 罗睺计都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冷还是热,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发抖,快感如同燎原的火焰将他完全吞没,连恐惧愤怒都被烧尽,这场诡异混乱的情事让他的脑海一片混沌,情欲的欢愉将理智逐渐撕碎,让他的呻吟里带上了几分动人的温顺。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新欢的处子总是难免要吃些苦头,罗睺计都的不配合让他的身体过于紧张,第一次被操干的时候他疼极了,几乎以为自己的下身在流血。他强忍着不要哭,却在后续的持续抽插挞伐里止不住的恐惧自己是不是会被弄坏,粉嫩的花穴在一次次被迫撑开的过程中更加湿润肿胀,他痛苦的喘息,额间满是冷汗,却又在充血肿胀的阴蒂被反复摩擦间滋生出一种全然陌生的快意,伴随着内壁抽动着开始流淌出泛滥的情液。 罗睺计都能感觉到侵犯还在深入,向着他尚未完全成熟的宫口侵略,他颤抖着想逃,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不得不在一波波涌起疼痛和快感里软了身子。 好疼,好难受,柏麟……君……在哪里…… 他残留的理智决计不会希望自己这幅样子给白帝看见,可他现在意识里全然都是委屈无助,还有蒸腾的情欲,他期盼着,混乱着,恍惚中竟然真的看到是白帝抱着他,与他欢好。 “计都……” 他大睁双眼,所见却是全然的昏暗,幻觉或者是感应,他听到了白帝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安抚般的轻轻吻他,叫他放松。 倾心所慕之人的安慰,终于让他不再那么痛苦,交合的快乐这才开始渐渐蔓延开来,彻底将他吞噬。少年的修罗分开的双腿间,有蜜汁缓缓流出,打湿了下身的衣物,他恍然不觉,脸上露出一种混合了快慰和痛楚的神色,呻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夹杂着柔软的求饶声,求他的君轻一点,他受不住了。 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罗睺计都怀疑自己的身子会不会在这样的情事里坏掉。他记不清自己被摆成多少羞耻的姿势,他的分身和花穴甚至同时登顶,这样的体验作为初次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分,可他根本无从逃脱。在臀瓣被用力揉捏的时候,他觉得肯定会留下印迹 ,就像他的腰肢一样,后穴被侵入的时候,他哀鸣着呜咽,却还是被一次次强硬顶入,最后,情欲的快感和痛苦几乎要烧尽他的意识,他昏迷过去,浑身颤抖,只剩本能的在心底唤哀哀呼唤情衷之人的姓名。 “柏麟……柏麟……”

酸痛,疲惫,虚实难辨的满身狼藉,或许是让少年的罗睺计都不愿醒来的原因,但是当他感觉到温热的水瞒过身体,温柔的抚摸缓解着他的难过的时候,他还是恢复了意识。 这种感觉,像是泡在温泉里。 怎么回事?他有些迷惑的想着,他仍然躺在草地上,周围并无热水。 但是此时此刻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坏。 他想着,重新闭上眼睛,迫切的想要休息。 然而,他忽然感觉到什么长而滑的东西擦过了他的大腿,并且不时贴着他的肌肤蹭动,就像是某种异兽,无相无形的逼近过来,罗睺计都猛然从之前的混乱里清醒了几分,联系之前的事情,和不知是不是故意在他会阴等敏感部位暧昧摩擦的东西,他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极其恐怖糟糕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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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琼楼的浴室内,柏麟帝君本想借着清理,好好的安抚一下被折腾到脱力的修罗,却没想到他清理的举动会被阻止。 修罗的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在他还未确定的时候,还带着些情欲沙哑的嗓音轻轻问道: “君还想要个孩子吗?” 柏麟帝君愣住,他看着修罗的眼睛,惊喜而不确定的反问: “计都,你……你确定?” 祖龙之脉,需以原形之姿交合,才能孕育后代。 所以,白帝才会有此一问,他不是不渴望更深切的结合,但他也知道那种姿态,修罗以己身承受龙形双阳的占有,即使是罗睺计都,也会十分辛苦。他们婚后有过一次,那一次他的帝后便有了身孕,有了璇玑。而后来,白帝怕他的计都委屈,也未再如此。 他以为修罗会拒绝那种方式,而现在,他看到罗睺计都靠着浴池的光滑玉壁,笑容略带疲惫,而更多的是安然。 他的计都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他说: “君,来吧。” 玉石般修长光洁的双腿已经自己分开,罗睺计都骨感而流畅的手指探进了自己的花瓣内,略微抽动了几下后,带出一丝染着白的情液,而后,他自己用一只手分开女阴,露出花穴被操弄的软烂糜红的内部,他的两个穴口都还含着乳白的精元,这是他被操透了的证据,也是保护他在即将进行的特殊情事了不受伤的原因。 这是他今日准备的礼物的一部分。 柏麟帝君一瞬间好像明白了所有,沸腾的感情充实了他所有的感官,他定定地凝视着向他发出邀请的罗睺计都,目光深情而温柔,一刻也不舍得离开,直到他沉入水中,化作优美的白龙。 天界白帝,祖龙之脉,上古月神之子。所以,白龙的鳞,每一片都是银子和月光的颜色,龙角如玉,硬净润透,眸色灿金,如旭日明光,身姿雄伟而雅洁,美轮美奂。 罗睺计都迎向他的白龙,张开了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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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之滨,被一人高的青葱遮蔽的草地上,少年的罗睺计都发出濒死般的啜泣,巨大的事物同时从他的两处红肿穴口强硬抵进,寸寸深入,甚至还在胀大,凶蛮的碾过那些绵软脆弱的内壁,侵犯到更深的位置,仿佛是要顶穿他的内脏一样。他疼痛,恐惧,羞耻,身体被撑得难受极了,几乎喘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大颗大颗,像是珍珠一般,流进他的嘴边,满是苦涩。 他再一次被占有,被侵犯,被填满,之前他在那如梦般的恍惚快感里可以当做是他所爱,而这次,异兽的恐怖让他无法真正投入。 兽类的舌头粗大且湿软润滑,先一步扫过他的身体各处敏感,并深入了他的体内,可他根本做不到享受这种无形的施暴。 他最后一次试图反抗,依旧毫无作用,任谁也不能抵抗无形的敌人。 这种时候,越是清醒,越是苦不堪言。 少年的罗睺计都眼神黯然,彻底瘫软下去,双腿大张着,偶尔无力的蹬踹几下,感觉到自己前后两处穴口都被撑开,被迫一次次吞吐着无形的滚烫。太大了,他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小腹,之前他已经被迫射了太多次,现在前面又被操弄的开始发硬,小腹有些酸痛,他觉得真的射不出什么了,可是伴随着体内巨物的顶撞,还是有一股股的清液断断续续的喷出,他小声呻吟着,本能扭动着,脱力地闭上了眼睛。 胸腹间贴着的触感有些温凉,罗睺计都用自己残存不多的意志想着这异兽或许是龙形,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那“龙”圈住,龙鳞摩擦过肌肤,都有些许过电般的酥麻,也许真的是今日的经历太让他难以接受,罗睺计都竟然在这无形的龙身上嗅到了柏麟帝君的气息,空灵淡漠的隐香。 苦中作乐般,他忍不住自嘲一笑,年轻的修罗觉得自己果然没救了,如此境地下居然还能自欺欺人。 他紧闭双眼,放弃般的将头侧向了一边,用嗅到的微末气息来制造一点安心的幻象。 这场特异的情事持续了多久,年轻的罗睺计都已经没有力气去计算,他昏昏沉沉,好几次要晕倒,却又在下一刻被体内那生着倒刺的刑具折磨得醒过来,直到他到了极限,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在他体内释放,不同于之前的那些,这次的极多,极热,灌满了他的体内,甚至连他的腹部都有些鼓起,还在继续灌入。 他忽然明白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慌乱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想要逃走,可是他发现自己早就被缠得动弹不得,除了接受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不,不要,不要这样……放过我…… 他连哭都没力气,只剩哽咽着无声流泪,就像被迫受孕的处子。

这场情事什么时候结束的,年少的修罗不知道,因为他在被解开后就蜷缩起来,无助的捂住腹部喘息。意识迷乱间,他很快沉沉昏睡过去,空白的梦境里,他隐约感到一只温暖的手,带着曼陀罗的香气,轻轻擦去了他脸上残留的泪水,仔细地帮他梳理了体内混乱的力量。 他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安心,就好像那是最可以相信的人。 “抱歉。” 他听到低沉磁润的音色,莫名的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吾之前并未想到北海魔兽的血有这种作用,吾战斗中沾上的血沟通了两个世界,连累了你,吾真的很抱歉。” 少年的修罗还是感到脑中有些混乱,听那人的意思,他这番遭遇与对方有关,他有心想问个清楚,却被更加沉重的昏睡感裹住。 “好好睡一觉。”最后他听到那人说,同时安慰般的摸摸他的头发,“不用担心,不必害怕,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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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柏麟帝君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座琼玉的精巧楼阁之内。 他立刻站起身,看向四周。 他仍在天河之畔,但也不在天河之畔。 少年的帝君忽有所感,回转过身,看到了另一个白帝。 与他面貌身形完全相同,眼中却有无穷的风云在聚散,这是现在的他还不具备的。

“坐吧。” 年长的白帝看着另一个自己,笑得十分轻松。 天人都说柏麟帝君少年老成,不露喜怒,不过在年长万载的这一方看来,少年的自己简直浑身都是破绽。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的交流会更简单。

少年的柏麟帝君遭遇了他从未想过的事情,就在他和罗睺计都分开不久,他记得天河之畔有种能帮助调理修行的草药,他宫中也有不少能帮得上忙的法宝,他正计划如何尽快带着东西返回修罗身边,却不想他尚未走出天河范围,就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情欲里。 他修大道无情数载,功力深厚,自认为他不会也不可能陷入这种下作之流,可惜,身体的反应做不了假,更致命的是,他分明感觉到情欲的强度还在上升。 他试过了无情道修行的所有方式来调整体内反应,皆如泥牛入海,毫无踪迹。 柏麟帝君靠着天河边的一块大石,难耐的喘息了一阵,强行抱元守一,压抑着身体的反应,欲望进一步在意识里蔓延开来的时候,他不是不怀疑这是个险恶的阴谋,可此时他耳边竟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低磁润的,罗睺计都的声音。 心神一松,他恍惚坠入了最最诡异但也最最动人的迷梦里。 他与他的挚友,也许这里不只是挚友了,罗睺计都,被翻红浪,缠绵悱恻。 柏麟帝君眼前似有雾气,看得不算真切,但是身体上的感觉真实无比,那温热细腻的肌肤,发烫的欲望,紧密的结合……他的意识一时间是平日里与他交心交情的罗睺计都,一时间是修罗魅惑的身姿,混乱中,他感受到欲望伴随着心跳,鼓动着,催促着,有什么东西在他意识里抽芽,飞速生长起来。 一晃神,眼中所见又有些变化了,虽然还是罗睺计都,可他此时面上绯红一片,眉眼间有些情动的快意,可他浑身紧绷,似极力在反抗着什么,痛苦不堪。 与妖魔行此事,过去的他最是不齿,可如今,他看着罗睺计都,胸中满是柔软的心疼,他不受控制的走进过去,将他的计都抱住,轻抚着他紧张的身体。 “计都……” “计都,放松……”

眼中所见幻化飘渺,身体的欲望却诚实无比,当年轻的柏麟帝君彻底清醒过来,居然发现自己部分身体出现了龙的真形,他过去极力压制的东西,如此清晰的出现,但他非但没觉得焦躁,反而有种释放过后,浑身轻松的感觉,连修为似乎都有突破的迹象。 而后,他就发觉这里并非他的天河之畔。 这不是一般的感应。 年轻的柏麟帝君坐在玉桌对面,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龙鳞彻底消失,也意味着他彻底平静下来。 年长的柏麟帝君依旧好整以暇的坐在对面,安然的品茶。

“吾所见……” “是真。” “竟是如此吗?” “你好像不太惊讶。”年长的白帝笑笑,对另一个世界年轻的自己多了些满意。 “说实话,吾自己也很意外。”年轻的柏麟帝君的视线打量了一番室内的布置,略微颔首,“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事实上,他在意识到那是计都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幸好”。 年长的柏麟帝君露出一个有点玩味的笑,又很快消失为端庄有礼的淡然表情。 “那你为何还不归去?” 年轻的白帝微微蹙了蹙眉,略有犹豫,最终他有些谨慎地问向那个年长的神帝: “吾……还见到一些,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关于我对计都……” 年长的白帝喝茶的动作停住了,半晌后,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真是没想到那个也被你看见了……”他抬眼见到对方的表情,摇了摇头,“别用这种眼神看吾,那些事情吾从未做过。” 不是你做的?年轻的柏麟帝君心头陡然划过一丝悚然。 “也未必就是你。”年长的白帝看穿他的心思,轻叹了一声,“罢了,也是机缘至此。”说着,他抬手一指点在了对面人的额心处,他的动作并不快,可是那个年轻的柏麟帝君发自己完全躲不开,接着就被脑海里无数的破碎画面冲击的失去了意识。 年长的帝君微微一笑,衣袂轻挥,年轻的白帝就消失了踪影。 “两世之人,缘法已尽,好自为之。” 他说完就返回了玉宇琼楼内,走进那间放着他心中至宝的房间里。罗睺计都在床上安睡着,听到他进来,便坐起了身。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在担心?” 白帝轻轻吻了吻修罗额心的魔印,罗睺计都靠着他的肩轻轻叹了口气。 “此番事故,因吾而起,自然不该无视。好在另一个吾只是受了些惊吓,身体上并无损伤。”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对另一个年少的罗睺计都遭遇的事情感到非常歉疚。 “放心吧,吾已经让那个‘柏麟’回去了。”白帝不知想到了什么,“便宜他了。” “君是有意的。” 罗睺计都看出了白帝的操作,那种奇异的通感确实是两人都没想到的意外,但是白帝在情事末尾觉察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后面那些残忍的碎片,两人的见面,以及看似随缘的点化,其实全都是他的安排。 “知我者,三界内唯计都一人。” 罗睺计都抱住他的伴侣,轻声安慰着: “吾信任君,所以,君也要相信自己一些。” 包括,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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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命运? 年少的柏麟帝君在天河之畔匆匆而行,天河映出人间的灯影,照亮他寻找的归途。 他想起了罗睺计都,不同于他印象中的妖魔,他的计都是智慧和勇武兼备的出色存在,更难得的是心性纯善,待他赤诚。 他们交心交情,定下生死契约,同进同退,不离不弃。 仙魔有别。 柏麟帝君听到过去的自己这样说,仙人如何能与妖魔结下姻缘,那些妖物凶恶狡诈,最是下作。 计都不同。 计都不同。 他看见自己抱住昏迷的修罗,抱住了一个永远的无人知道的秘密,然后,将那个秘密拆出一片永恒的血红世界。 无甚可悔。 那个神明高高在上,不朽如一片荒漠,唯有落寞的风,喧嚣而偏执地嘶吼。 不悔。 哈,不悔。 年轻的柏麟帝君勾勾嘴角,眼底却无笑意。 他好像明白了所有,又好像什么都还没明白。

他回到了安置修罗的那处天河之畔,满目皆是青葱颜色,可生死印的神通告诉他罗睺计都就在那里。 柏麟帝君获得了一种奇妙的安定,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中情绪,缓步进入其中。 罗睺计都并未离去,可他也不是在原地了。 月色遥渺,天河里浮动着人间万千灯影,金色的影子随着水波摇曳,如同一个个许愿的梦。 罗睺计都跪坐在天河浅水处, 他苏醒过来后,意识里依旧残留着那些淫糜荒诞的混乱感受,不禁心中惶然。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的清白是否还在,身下密处的湿润提醒着他现在的状况有多不堪,想到柏麟帝君怕是马上就要返回,他本欲逃走,可是身体酸软无力,最后他好先试图清理一下自己,免得给柏麟看出端倪。 他褪去了下裳,步入天河中,谁知水面上竟然忽的出现了无数灯影,他吓了一跳,本就腰身酸痛,站立不稳,跌坐在了水中。 柏麟帝君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糟了,罗睺计都感觉到一种苦涩的难堪,他这般衣衫不整,行径无状的姿态给柏麟看到了,天人高傲,会不会觉得他玷污了天河,要与他断交呢? 这样一想,他就忍不住难过得要命,看着岸边的柏麟帝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柏麟帝君并未停留在岸边,他也走进了天河里,水波晃动,那些许愿的灯影也跟着闪烁起来,像是因为神明的出现而触动的灵。 看着罗睺计都的眼睛,柏麟帝君脑海里的种种一时间全都翻腾起来,轰轰作响,每一幅画面里都有他认识的身影,一时间他分不出自己在哪里,他时而是残忍的,时而是温柔的,他听见自己说是毁了一切,又听见自己说是救了一切。 时间,因果,全都搅做了一团。 忽然,柏麟帝君看到了罗睺计都,在那些属于他,和不属于他的故事里,他跟着这道影子在识海里前进,最终,他走到了罗睺计都身边。 心中躁动的情绪和记忆全都安静下来。 柏麟帝君看着他的罗睺计都,然后,他在对方那对大而圆润的纯黑眼瞳里找到了自己。 他听到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幸好。

一念,千劫起,一念,千劫落。

将修罗从水中抱起,柏麟帝君信步走向岸边,他感觉到怀中身体的紧张不安,微微低头安抚道“放松”,却只让对方把头扎得更低。 用神力让岸边的草地更加丰厚柔软,柏麟帝君才将罗睺计都放下,确认了对方已经无恙后,他拿出一枝新采的结香花,轻轻放到了罗睺计都手中,问他可愿。 那是曾经的天河织女种下的结香,代表愿与卿永结良缘之意。 罗睺计都是知道的,他先是诧异,又在柏麟帝君握住他的手的同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惊喜,羞涩,还有一点不敢置信,他握紧手中的花枝,慢慢点了点头。 柏麟帝君笑了,将修罗轻轻按倒在了草地上。 望着那双眼睛,他觉得有好多好多话想和罗睺计都说,欢喜的,担忧的,不舍的,期待的,但最后,他决定先听从自己最为渴慕的心愿。 龙血因情动而活跃,柏麟帝君不知道他的眼睛里开始露出一丝丝的金,他只是感觉到修罗的身体有些颤抖。 “计都,别怕。”他极其温柔的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别怕。” 我不会伤害你。 稍后,他又想到了什么般的十分认真地补充道:“若是弄痛你了,你可以打我。”

结香的气息在缠绵的亲吻中漂浮,天河里浮动的上元灯影照亮了岸边温存的一对璧人,像是那凡尘内外千千万万的期盼,都化作了一团团明媚的火,不急不烈,却遍染众生,无分天地。 或许无人可以看到命运的全貌,所以即使神明,也需要学会敬畏。 温柔的结合里是欢愉的疲惫,白帝将睡去的修罗搂得紧了些,也同样阖眸休憩,心底终于安宁。他知道,他们会在下一次苏醒后共同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 也许,他也该在这修一座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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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一个A世界和B世界同感后的故事,年长的帝都CP帮助了另一个世界少年的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