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 Irregularity 05 全文完结

Relationship: 不死川实弥/富冈义勇 Warning: NSFW

  不死川实弥百无聊赖地蹲在树上,目光在四周逡巡。米店老板特意将家中的电灯全数打开,夜晚的宴会主场果真亮得不寻常,他在此能将全场看得清清楚楚。除了进出的女佣,也有身着洋服的客人闷着无聊出来溜达。不死川实弥眯起眼看过一会,意识到那名客人正朝自己的栖身之地大剌剌走来,多半是积了一肚子酒急着要放掉点。他嫌恶地皱起鼻子,考虑到亲自分派监视任务的是夈野匡近,不死川实弥揉一把带疤的鼻梁,决定勉强忍下这口气。难道小白脸似的富冈义勇被一群酒鬼包围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不死川。”   那名客人仰起头,用无起伏的音调说,“刀。”   “……”不死川实弥翻个白眼跳下树,他将富冈义勇的佩刀拍上对方胸口,“你是白痴吗,不能用什么代号来叫人?”   富冈义勇皱起眉,“出发前没有约定过这样的代号。”   不死川实弥用听不清的音量飞快地说了句什么,接着别过头,压低声音问道:“有什么发现?”   宴会场内并无异常。富冈义勇道:“没有蛇首鬼的行迹。”   不死川实弥望向天际,餸鸦不曾送来只言片语,证明夈野匡近与前田处目前仍无危机。   富冈义勇道:“新娘也没有现身。”   两人在薄暮前潜入宅邸,富冈义勇负责监视宴会主场,不死川实弥负责其他场所,新娘与新郎的更衣处与进入宴会的路线都在他的视线内。穿纹付羽织的新郎本人更在几分钟前自他眼皮底下走过。   不死川实弥懊丧地吐出一口气,“新郎……!妈的。”他推一把富冈义勇,“你马上回去,我去新娘的更衣间!”   富冈义勇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蛇首已将新娘吞噬了吗。”   不死川实弥没好气道:“我哪知道!宴会人多是事实,谁能担保那玩意没在你出来遛弯的时候混进去?——是‘柱’级的剑士,就把心思放在保护普通人上,一会别来碍我的事。”   没有富冈义勇,他也能拿下那头鬼;非这么做到不可。不死川实弥撑开腹腔,让更多空气流入肺部。他必须成为柱,除此之外已无别的道路。   富冈义勇下意识握住刀柄,不死川实弥的身影迅速融入夜色,他稍稍望过一会,接着沉默地转过身。      新郎推开门,只见娇小的妻子背对自己跪坐不动,身上仍旧披着白无垢。原以为妻子是为琐事闹脾气,不肯换上打褂见客,此事说来简单,甜言蜜语一番再亲手为妻子换上礼服,倒也算趣味。他不断打量四周,不知何故,心头掠过一阵不安:更衣间内除去散落一地的各色妆粉与发梳外,竟不见那件华美的外套。   “千代,”新郎迟疑道,“你的打褂呢?”   新娘笑起来,她的嗓音喑哑可怖,“打褂?女人还是简朴些好,一件旧外套便足矣,您说是吗?”   “……”新郎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他的双腿开始不住颤抖,“千代,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   “不顺从丈夫的女人是不幸的。”他的妻子仔细地整理领口与衣袖,接着缓缓站起身,她身材高挑,四肢修长,低垂的领口露出颈部肌肤,上面可疑地浮着青色的褶皱与斑点。新郎后退几步,背已抵上门,他挥动手臂试图去够门锁,但汗湿的手心无论如何也拨不开插栓。穿白衣的女人转过身。她的身材甚至比方才更为高大,仿佛一尊放错位置的石像。听着隐约的绢布撕裂声,新郎紧紧攀着门锁,双腿徒劳地蹬动。   “夫君。”本该是他新婚妻子的这个东西用前所未有的甜蜜口吻说道,针尖似的瞳孔一动不动地锁紧新郎,“我已照您的吩咐打扮起来了,还满意你所见到的吗?”   新郎的牙齿咯咯作响。他终于想起这张脸。   缠绵病榻的前妻苍白消瘦的脸庞竟能原样再现在娇小的商户千金千代身上,此事无疑是鬼魂作祟。他勉强直起身,壮着胆子开口:“花……花子!附身在千代身上,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原来如此,”那个东西继续用花子的声音说话,她掩住心口叹息一声,“夫君竟将我当做亡灵。”   “什……什么话,附在千代身上,难道还能称为活着吗?”被针尖似的瞳孔盯得瑟缩一下,新郎又道:“花子,是……花子吧!听我说,为什么不好好成佛去,留在人间只会折损你和……阿健的福祉?要是现在离开千代的肉体的话,我保证会找许多高僧来为你们做法事,祈求来世幸福,好吗?”   花子冷笑一声。   “夫君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她细声细气道,“你的儿子阿健现在又在哪里呢?”   新郎眼珠乱转,他已试图拨动插销许多次,怎奈插销丝毫不动,仿佛慑于亡灵威严。他喘了口气,猛地抓起地上的妆粉丢向石像怪物的双眼,一面大喊道:“谁在意那个!反正一样和你要烂在地狱了!”   他支起胳膊猛地撞向门,下一刻便被利爪似的东西卡住肋骨重重摔了出去,新郎蜷在地上呜咽几声,旋即被一脚踏上后心——这绝不是人类的手足。新郎伸长手拼命抓挠房门,希冀有人能听到他的呼救。   “夫君,还觉得我是能被和尚随便打发的亡灵吗?”花子凑近他的脸庞,喷吐在脸上的腥味证明一切皆非虚妄。因缺乏氧气而发出的虚弱喘声在夜晚的风中尽作乌有,新郎惊惧交加地想,难道今夜就将命丧于此?      富冈义勇返回宴会主场,来客此时多已半醺,即便新郎新娘迟迟不来,受邀者多为米店老板夫妇的亲朋,连同受邀敬陪末席的苦力工人,要将主角缺席的披露宴当作普通宴会享受起来并不太难。他在原位坐下,原本要挽留他的邻座此时已兴致盎然地脱去外套跳起舞,见富冈义勇去而复返,吐出一个带酒味的嗝便要搭一条胳膊上去:“你去得可太久啦,田中老弟——”   富冈义勇用刀柄轻轻拨开那只不太规矩的手,手的主人转个圈倒向席面,嘴里还在叽咕这拐杖哪来的。准水柱稍感抱歉地瞧他一眼,将刀身外的绒布揭去。此时无人注意日轮刀,实是万幸。   “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转过头,两颊通红的铁匠义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抓抓头发,不住朝富冈义勇身后张望,“怎么,大哥不在这里吗?”   准水柱沉默片刻,道:“你喝了酒?”   铁匠义子愣了一会,随即拼命摆手,“并没有——连用筷子蘸着都没有!脸这么红纯粹是被拉起来跳了舞而已!”   准水柱幽深的目光盯得铁匠义子一阵发毛,后者勉力挺起胸,执意追问:“你们不是在一块出任务吗,怎么大哥不在这?”   富冈义勇垂下视线,片刻过后,他说:“既然没有喝酒,就一起帮忙疏散客人。”   “疏……什么,”玄弥皱眉道,“所以这里果然是有‘那个’?我也可以帮忙!”   富冈义勇没有停顿,立刻打断话头,“帮忙疏散人群。”   “我的力气非常大,要切开那种东西也不在话下。”玄弥皱起鼻子,“别太小看我了!”   “你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出色。”富冈义勇平淡道,“普通的刀具也无法彻底除灭鬼。现在,去做你该做的事,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   玄弥捏紧拳头,富冈义勇将刀换到左手,随时准备迎接铁匠义子突然的一击。这对兄弟某些时刻的神态惊人地相似,如果玄弥能用更质朴的手法打理发型,也许此时站在眼前的便是缩小一圈的黑发不死川实弥。   玄弥对准水柱怒目而视,旋即转过身,气冲冲地朝宴会厅外跑去。   富冈义勇慢半拍才意识到白发剑士的胞弟准备主动参战,他与不死川实弥的鲁莽表现仍然有所不同。准水柱回望一眼厅中鼎沸人声,迈开步伐朝门外追去。   接着,屋顶塌了下来。      他从未及时赶到。不死川实弥一刀劈开被封锁的更衣间,微热的腥味扑面而来。无论多少次直面流了一地的人血与碎肉,都无法令他否认从胃底涌上的恶心。仿佛回到那一日,折断的脖颈与四散的内脏在他耳畔发出无声嘶喊:太迟了,哥哥,你为何不早来一步?   伏在猎物身上的蛇眼女抬起头对他露出带血的微笑,“又见面了。你是闻起来特别好的那个。”她款款站起身,丢开啃到一半的手臂,“你要杀我吗?”   头一次它在他眼前开口说话。之前的战斗中富冈义勇率先剜掉它的舌头,这是为数不多不死川实弥想真诚赞同的英明做法。蛇首鬼的声音听起来颇具迷惑性,如同年少的母亲在耳畔私语。在它还是人类的时候,确实也是一位母亲。   “你闻起来真好。”它痴迷地盯着出了一身薄汗的不死川实弥,不住翕动鼻翼,“啊,是了,你身上还有阿健的气味。把他从山里带走的就是你吧?可怜的小东西,在我吃掉你之前,把他的下落也告诉我,好吗?”   不死川实弥握紧日轮刀。蛇眼女吐出蛇信,面目开始变化起来,它的脖颈渐渐拉长,而五官随着肌肤的阴影加深而扁平下去,如果这也是血鬼术的一部分,它进化的速度未免也有些快了。   他沉下腰,缓缓吐出肺中的浊气。正当不死川实弥准备率先进攻时,脚腕微微一沉,他迅速踢开搭在脚背上的那只手,刀锋一转,径自向那双尚未化作鹰爪的双手斩去。   疾退数步仍被断去一臂,蛇首鬼却轻松笑道:“这样不要紧吗,把应该保护的人类这么丢到一边?虽然刚才没来得及咬开他的喉咙,不过少一条胳膊也该流了不少血,再不包扎一下,他可能就要死掉了?”   屋里的血气浓得让人作呕,不死川实弥朝对手斜劈一刀,顺势上挑刀尖,借斩击的余力斩开逼仄的屋顶。月光经过破洞洒落室内,白发剑士的余光瞥见被撕开的新郎在角落凄惨地啜泣。他的左脸被咬去一大片肉,用微弱的声音喊着“救我”时,偶尔能窥到白骨的影子。   蛇首鬼已完全变换形貌。它尖啸一声,朝不死川实弥扑去。风刃割断第二条胳膊,它愉快地说了声“多谢”,便迅速自背后支起不知何时生出的一双肉翅。   不死川实弥冲出更衣间,意识到它所去的方向是宴会主场。他略加犹豫,摸了一下挂在腰后的狐面,接着便拔腿追了过去。      “……”富冈义勇轻拍铁匠义子的脸庞,后者被连续高速的拍打惊醒,紧接着便呻吟一声。天花板猝然坠落时,他正朝出口奔去,虽然躲过垮下的梁木,砖块与瓦砾却将他砸个正着。昏迷时无法察觉的剧痛在清醒后变得尤其恶劣。玄弥抓着富冈义勇的手臂,语无伦次道:“还在吗……腿?”   “瓦砾已经移除,”富冈义勇在玄弥的腰椎按了一下,“有感觉吗?”   玄弥无力地抽搐一下,“有。”   “右腿?”   “……有,右腿也有知觉。”   “左腿?”   玄弥小声抽气,他咬牙切齿道:“非常有,富冈先生。请下手轻一点,你确定这样不会反而把我弄瘫痪吗?”   富冈义勇无动于衷地撤开手,“不会。”   又一次自上而下的剧烈震动与刀锋劈砍硬物的巨大响声。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声源,怪石一样的巨兽在屋顶来回蠕动,蛙形的尾部与后爪漫不经心地扒落瓦片,金属交击的声响仍在持续。玄弥的视线落在与巨兽战斗的那个人类剑士身上,几乎停止了呼吸。   “哥哥……是哥哥吗?”他喃喃自语,眼珠一错不错地追随屋顶上挥剑进攻的白发剑士,在对方一击将巨兽从中间剖开的同时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呐喊,“——大哥!”   那剑士只回首一瞬,他的脸上扣着一张消灾狐面。富冈义勇微微挑起眉,目光不觉落在面具那处连月光也一同隐没的刀痕之上。   “……大哥,一定是大哥……”   玄弥在富冈义勇的臂弯中涕泪横流,他向屋檐上的白发剑士拼命地伸出手,在视线中的那个身影此刻何等清晰,仿佛一垂手便可捉在掌心,“我、我有话,一直想要——”   戴狐面的白发剑士转过头,不再回应铁匠义子的视线。他抬起手腕,跃入屋舍的同时猛地向下劈落三道风刃。风中飘来一缕淡淡的血气,富冈义勇先是拧起眉,随后将玄弥半拖半拉扶起,问道:“还能走吗?”玄弥勉强走了几步,他的左腿错位,拖久就会落下残疾。不死川实弥与蛇首鬼的战斗正要开始,让玄弥与其他普通人留在此处并不明智,富冈义勇找到一处平地让他坐下,轻轻握住铁匠义子的胳膊,“放松,不要反抗。”   富冈义勇的手很稳,只一瞬便正完骨,玄弥虽咬紧牙关,仍免不了漏出一声压抑的惨叫。准水柱用衣袖固定住受创的左腿,吩咐他尽快寻找医生,便起身折返废墟,用刀锋清理出一条通道。微弱的呻吟起起伏伏,眼下还有许多伤者活着。   铁匠义子松开拳头,将脸埋进被汗水浸透的掌心。      不死川实弥坐在廊下,狐面在夜色中闪着微暗的光。富冈义勇一踏进门,对上那双描在面具的瞳仁,不由稍稍一怔。白发剑士与铁匠义子的关系在他眼中已非秘密,富冈义勇不知是否该在此时提一句玄弥平安无事。他朝不死川实弥走去,后者一反常态保持沉默,任由富冈义勇逐渐靠近。   准水柱俯下身,指尖轻轻滑过狐面被切开的刀痕。   面具被揭去后,空气重新开始流动。   不死川实弥捏紧富冈义勇的手腕,他身上的血腥味仍未散去。富冈义勇试着将手往回抽,但不死川实弥的指掌像钳子一样卡住他的手腕。他皱起眉,只好先说正事:“刚才的战斗,你用了稀血。”   “又想说教?”不死川实弥淡淡道,“我赢了,这样的结果有什么不对?”   富冈义勇没说话,借着手肘前曲的瞬间,手腕向后一折挣开约束。不死川实弥转过头,略带兴趣地哦一声。   “刚才那个有意思。”不死川实弥说,他抬起头对上富冈义勇的视线,对后者眼底的自己挑衅地微笑,“再来两招。”   原则上富冈义勇不与伤患切磋;通过不懈努力,不死川实弥令自己成了唯一的例外。他被准水柱用关节技按到地上已经五次,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用更大的力量将富冈义勇也摔到一边。   不死川实弥第六次滑铁卢,富冈义勇忍无可忍,按着不死川实弥的后脑说:“你没学到点什么吗?”   “技巧对抗力量。”不死川实弥拍开卡住两侧颈动脉的大腿,“和稀血斩击没什么区别,各有所长而已。”   富冈义勇站起身,缓缓活动各处关节,陪不死川实弥练习格斗术平添许多淤青,要说没有悔意是绝无可能的。算上迷路的时间,餸鸦也该带回鳞泷师父的回信。他自己的路程也该继续。   “再来一次。”   富冈义勇回过头,不死川实弥迅疾如电地捏住他的手肘,被大腿勾住后腰的瞬间他立即下沉重心,但不死川实弥顽强地将他一同拖下,成功地用自己全身的重量压住富冈义勇的前胸。   顾不上腰疼,准水柱睁大眼,纳罕道:“你学会了。”   不死川实弥死死掐着富冈义勇的左臂,不屑道:“小小伎俩,也需要这样惊讶。”   富冈义勇道:“那很好,请马上从我身上下去,不死川。我不喜欢被血弄脏外套。”   “胡说什么?伤在胳膊上都包扎过了,能关你的外套屁事。”   “——说这话的你是头部也有淤血吗。”富冈义勇近乎长叹地喘息一声,仿佛听出某种不谐之音,不死川实弥安静一会,接着缓缓挪开压在准水柱胸前的臀部。   富冈义勇缓和片刻,才睁眼瞥见不死川实弥正上方的脸,便立即转过头。   “你这家伙,”不死川实弥沙哑的声音灌进耳道,“硬了啊。”   富冈义勇曲起左腿试图顶开不死川实弥的胸口,被眼疾手快按下去后不死川实弥抱怨:“一起弄出来比鸭子走去浴室要快,而且这个时候用水是想吵醒其他人吗?别犯傻。”   他们像两条鱼一样倒向彼此。   不死川实弥不知不觉地弄掉两个人的裤子,富冈义勇的双手则无所适从。两根勃勃跳动的阴茎同时握在不死川实弥的掌中,富冈义勇后知后觉向下探手,碰到不死川实弥的手指便犹豫着贴了上去。   不死川实弥似乎想笑,他凑近富冈义勇耳际,悄声说:“不知道手放哪里就勾我的脖子。”   富冈义勇缩回手,同样犹豫地搭上不死川实弥的双肩。勾脖子实在太过于……古怪,即便当下说完那句话,不死川实弥也料定富冈义勇并不会遵从。   湿漉漉的阴茎头部顶着各自的小腹滴出前液,不死川实弥合拢双手用掌心用力搓揉并立的性器,富冈义勇的腰反弓起来,捏着不死川实弥肩头的手指说不出是推是迎,似乎他的身体令他自己倍觉蒙羞。不死川实弥不露声色,他暂时放过自己的那根(相对而言)见识丰富的东西,专心致志戏弄富冈义勇青涩的肉块。   不死川实弥用指尖沾取一些溢出的透明腺液,权作润滑绕着尿道口打转,对没玩过自己的蠢人来说也许过于刺激,富冈义勇的喘息开始带上非常轻微的鼻音。不死川实弥陡然停手,仿佛无心似地用拇指指腹贴着头部下方的某块地方轻轻磨蹭,“你流得也太多了。”   富冈义勇紧闭双唇,他的手掌虚抵着不死川实弥伤疤交错的胸膛,目光则随头颅转向另一侧,似乎以此便能与下身的欲望彻底分离。不死川实弥就着月光仔细打量这个无处不流露抗拒的同僚,此人的下腹此刻正紧紧贴着他的下腹,此人的双腿代替双手勾着他的后腰。像用线拴住月亮,似乎以此能可战胜高傲的富冈义勇——不死川实弥将准水柱的手腕从他自己的嘴里扯开,后者的手茫然地沿着白发剑士脸庞上的旧疤来回摩挲,比本人那条从不吐露好话的舌头更像祈求垂怜。   不死川实弥将富冈义勇的手从脸上扯下来,搭上自己的性器。   高潮过后,富冈义勇的鼻音重得像鼻腔里藏着许多泪,“——还没好吗?”   不死川实弥凝视他凝视夜空的眼睛,哑声说:“安静。”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