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 4-6 4. 所有的斑类家长都会在孩子出生时要求他们保护好自己,一定不能将自己的魂现暴露出来,甚至还会进行修行。因为对斑类来说,魂现就相当于人类赤身裸体的样子,是赤裸裸的求欢,轻种和中间种魂现来勾引强大的重种是常有的事,但基本上重种们都不为所动。一旦重种暴露了自己的魂现,尤其是像朔间凛月这样濒临灭绝且没有进行过修行的稀有重种雌性,必定会被其他家族或者斑类猎人盯上——他是上好的用来交配繁衍的工具。 可朔间凛月天生不是这样的——他变成这样都是拜那群顽固不化的老家伙所赐。长老们的一个决定给朔间凛月冠上那些头衔,在他们眼里朔间凛月不是朔间凛月,只是朔间零的雌性,朔间零的妻子,朔间家族的少夫人,朔间家族繁衍生息的工具。在小时候他将爱视为简单而纯洁的事,朔间零爱他与他爱朔间零都是两人之间密不可分的,早已成为定律的简单的小事。可自从戴上这些头衔后朔间凛月就无法这样认为了,当他想到感情啊,爱啊,这其中总是夹杂着别的东西,例如家族啊,使命啊,像是十二三岁的人戴上了沉甸甸的冠,这冠是束缚着他的手铐和脚镣,逐渐逼迫着他将自己禁锢在这个情感回旋里。 朔间凛月也曾在心里埋怨过朔间零,可是他无法真正的恨或摆脱朔间零,无法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朔间零。朔间零作为唯一一只重种纯血黑豹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成为自己的雌性,成为自己的妻子。或许朔间零也是和他一样被皇冠锁上手脚的人,将这段关系视为一个任务,一个使命,即使有万千个不愿与也要往前走,作为长兄亲自去推进——尽管朔间凛月知道朔间零从来不会、也有能力不去听信于那群化石的话,所有的一切必定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朔间零比他的状况好太多了,这也太不公平了。朔间凛月又这样想,也跟衣更真绪这样讲。这本就是不公平的,朔间零即使拥有了他也无法成为什么限制,像他这样的重种斑类可以拥有很多人。一旦两人就这样生几只小豹子出来,朔间零就算要娶别人进门,那群老古董也不过是点头哈腰去办理婚事罢了。而他自己将被捆在这个家里生一辈子孩子,需要做的与能做的也就只是让朔间零的基因和自己融合罢了。 朔间凛月也有梦到过自己的生产,而那毋庸置疑是一个噩梦,梦里面的他只是一只普通的,怀孕的雌性,身边没有朔间零的照顾,忍受着下体的撕裂,一抬头却看到朔间零越走越远。他猛地睁眼,发现枕巾和被角已经被自己的眼泪濡湿。 朔间零的离开比一切他讨厌这个家的点还要讨厌。 如果要让他来解释他们为何关系现在如此恶劣,他一定要提到朔间零当时的离开。在他知道了长老们给他们安排下的命运时,他还没有机会听朔间零解释,没有机会让两人冰释前嫌,朔间零就说不上是逃避还是放弃的出国了。 正是朔间零的选择让那群老家伙有机可乘,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改造朔间凛月的方案。所谓雌性化就是在雄性身上注入雌性激素,移植雌性器官使其不需要雄性不需要怀虫也能怀孕。将斑类雌化本不应该发生在朔间凛月这种重种身上,且大部分重种家族都十分鄙视这种下贱的法子,只有下等社会的轻种和被斑类猎人抓捕的斑类才会遭到这种“酷刑”。可这群老顽固仿佛失了智般的认为加入雌性器官更适合繁衍生息,省下了后续备孕时下怀虫的麻烦,这本来被朔间零所阻拦的计划终于有时间也有机会悄悄实施——这种东西说出去被任何一个家族听见都会以为是听见了个笑话,现在已经少有家族始终保持纯种,他们更热衷于与其他重种交配并培养更强大的斑类幼儿。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所有猫又科斑类——当然也有一些犬神人或者熊类,只是斑类讲究只管分内的事——都会对朔间家族嗤之以鼻,他们会这样说:“如果你们不珍惜重种血脉,倒不如高价卖给我们家,还能赚上一笔钱。” 朔间凛月之所以不愿意回忆,就是因为这群自私的家伙将他在国中时期困在了由朔间零的气味做的牢笼——长老们想让他只要一闻到朔间零的气味就会不可控制的、无法避免的发情。他们尝试往朔间凛月的身体内注射过朔间零的信息素,本来应该出现的排斥反应却并没有发生在朔间凛月身上,因为他们两人是兄弟,因为他们都姓朔间,因为这惹人厌的血缘。这一认知使那群老化石颇为惊喜,便持续在朔间凛月体内注射着,过量的朔间零的信息素使朔间凛月生理性地排斥着其他的味道,可是他的心里却又暗示着自己排斥着朔间零——当他意识到自己只能在朔间零那里获得快感时,自己的这一生便被定义了。两个人的基因,气息和情欲被血缘这一纽扣锁在了一块,绝对互不排斥,并且身体叫嚣着需要更多。基因决定了他们是百分百契合的哨兵和向导,是彼此的命定之番。 上瘾被定义为一种重复性的强迫行为,即使这些行为已知可能造成不良后果的情形下,仍然被持续重复,是生理或者心理上,甚至是同时具备的一种依赖症。朔间凛月认为自己是对朔间零,或者说是朔间零的气息上了瘾——这是长期不断注射过量信息素的后遗症。当长老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能临时终止了对朔间凛月的雌化并让问题的根源——朔间零——来解决这个问题。这整个计划都是朔间零在海外时进行的,他毫不知情且没有干涉任何事情,却不知道被自己的弟弟误会默认为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他的默许之下。他也曾给朔间凛月打过几个电话发过短信,但结果永远都是拒绝接听和已读不回。 朔间凛月就像是吸毒一样,而他无法戒掉的毒品就是朔间零。一旦停止这种对信息素的依靠,朔间凛月就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思想,甚至做不成任何事情,持续渴望朔间零的靠近,气息和触碰。朔间凛月有时会焦虑地撕咬被角,头脑空空只想着朔间零。他国中的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半夜偷偷跑到朔间零的房间凭着那仅剩的一点味道过活,有时如果不摄入定量的信息素就无法进食,在清醒的时候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到懊恼和后悔。 当朔间零赶回来时朔间凛月已经在朔间零的床上发抖,他神智稍微有些不清晰了,却还是能凭着气味认出这是他哥哥。他一方面想要立刻拥抱上去,那股味道使他不由自主的魂现——其实在朔间零的被窝里他的尾巴就已经开始露出来磨蹭——想在朔间零的脖子上,手腕上,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多留下几个自己的印记。另一方面当朔间零真的拥抱他时,他又挣扎着不想接受这像怜悯或迫不得已的气味。此时他们身形的差距已经有些巨大,朔间凛月的腿胡乱地踢了两下,接着便缠在朔间零的腰上,他呼吸急促,此时说话也有点艰难了,带着哭腔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别碰我。”朔间凛月这样说,却又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朔间零看着朔间凛月的脸有点恍惚了,他只能凭借着体型差距将怀里的人箍得紧紧的,朔间凛月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他们已经说不上来多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两人只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且感受到彼此的味道,这种时候对对方的认知才是鲜活的。朔间零已经不记得自己得知这个消息时究竟是愤怒还是怎样,只是此时朔间凛月在他怀中,眼睛里写满了对他的渴望,魂现后的身体在他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朔间零无法否认他有点喜欢这样的朔间凛月,眼神里只充斥着他,只渴望着他,让他自己的那片自私就此被满足了。可是当他看到朔间凛月仅存的那点清醒里写满了厌恶和疑问之后又觉得惭愧。 “凛月,吾辈必须这样做。”朔间零这样说,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本不想强迫朔间凛月接受,只想等自己的弟弟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与他重修于好,最好是等到成年以后,但现在看来他却不得不提前。朔间凛月分不清他在说什么,是关于那时候离开的事还是对他进行雌化的事——他已经沉浸在朔间零信息素的海洋里无法逃离了,他以为这样就是在他不清醒的时刻中最令人沉沦的模式。但下一刻朔间零的嘴唇贴上来时朔间凛月只觉得自己也许要死在这张床上,两人相似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仿佛他也要融进朔间零的身体里。他丝毫不客气地将朔间零的嘴唇咬破,任由朔间零的舌头进入自己的牙关,朔间零的吻技娴熟,可是在此刻他也无暇去思考在海外的时候自己的兄长亲吻过多少个人的嘴唇,他在他的第一次接吻中忘记呼吸。在两人的唾液交换前他只觉得自己是在海面上漂浮,可现在朔间零的加入却让他心安,即使海水依然让他恐慌,可至少此刻有人与他相依。 朔间凛月扯着朔间零的上衣,手握拳指关节微微发白,他想要更多。 5. 他们此时是不理智的,朔间凛月早已被朔间零的气味冲昏了头脑,在亲吻时就已经将自己剥个精光,跪坐在床上等待他兄长的光临。他不愿意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生怕在看到朔间零脸的时候理智会让他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耻,连享受快感时都带着痛苦。 朔间零的手环在朔间凛月的腰上,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弟弟又瘦了不少,几乎是皮肤包着肋骨——这使朔间零的愧疚感加倍了,这种情感在分泌时剥离了他的性欲,快感因为愧疚而减半,他只想看着朔间凛月,将他的人从头到脚看个遍,将这几年的时间全部补回来。 他指引着朔间凛月一颗一颗地将自己的纽扣解开,那双手对比起朔间零的小得可怜,是大户人家没有干过任何家务活的少爷的手——光滑细腻,没有一个茧子。骨节因为瘦而分明,能清楚地看到微微发红的皮肤下青蓝色的血管,颤抖着缓慢地行动着,似是不解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朔间零还要为难手的主人。朔间凛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就拿行动来表示对朔间零的渴求,他拿屁股磨蹭他兄长的大腿,手指在解扣子时蹭过人的胸膛。他对情爱方面的事一知半解,仅仅是听那群老家伙讲到要通过这种方式繁衍生息,可正是这稚嫩的动作取悦了朔间零,朔间凛月的懵懂激起的不仅是朔间零对他性兴奋,还有对这比自己小的人的保护欲,对他们将来的想象,以及与血缘有关的亲情——他早就将伦理道德抛到脑后了。 “凛月。”朔间零叫他的名字,怀里的人便颤抖着,像献祭般的再次把自己的唇瓣交给他的兄长。他们俩的脸庞都湿漉漉的,是朔间凛月生疏且迷乱的吻将朔间零的脸亲了个遍,到处都留下口水和红痕,朔间零也不介意地再将这些津液贴回去。光是这样的亲吻就使朔间凛月下身那东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是雌化的结果,即使计划没有完整实施也让朔间凛月敏感得可以。朔间零的吻顺着他的上唇到人中,鼻尖,眼角,睫毛,眉心,太阳穴,颧骨,耳廓,耳垂,下巴尖,他将所有能标记的地方都留下了自己的印子,再顺着下巴尖亲吻朔间凛月的脖颈。朔间凛月魂现出的耳朵毛绒绒的,耳尖微微发烫,换作平时猫科动物发烫绝不是什么好迹象,但朔间零知道此时是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体都被情欲烧热了。脖颈这重中之重的地方更是烫人,朔间零似乎能闻到内里的血液的香甜,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轻而易举的就能在下一秒被完全魂现的他给咬断。 也许是由于皮肤太薄红血丝太多的缘故,每一个轻薄的吻都能在朔间凛月的皮肤上留下位置,到了胸口处已是一片密密麻麻似是过敏般的红印。朔间零觉得朔间凛月的胸脯有些微微发鼓,乳粒比起正常的男孩来说大了不少,他猜测这只是因为药物激素刺激的缘故,应该没有到实际改造的那一步,但这猜测仅仅存于他的脑中,他不敢也不愿意开口去问,怕刺激到这敏感的人。 那乳尖粉嫩的挺立在雪白的胸脯上,此时被朔间零的牙尖与舌头蹂躏着,疼痛中给朔间凛月带了几分快感。朔间零坏意地刺激朔间凛月的侧腰,痒得朔间凛月颤抖着在人怀里动弹着想要躲避,却进一步被人揽入怀中。他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双手也不老实地伏在朔间零的肩上,一只腿放在朔间零的两腿之间磨弄着,能感受到自己兄长下身也硬得不行。他们由一开始坐骑的姿势变成了仰躺着,朔间凛月平躺在床上胳膊环住朔间零的脖颈,任由人在自己身上随意舔舐,他此时没有力气也不想反抗,反而弓着身子迎合着朔间零。 朔间凛月的臀部在床单上摩擦着,那条黑色的尾巴甩来甩去,有时打在朔间零的大腿上有点疼——豹子的尾巴还是有力的。他比朔间零先意识到自己的臀缝间一片濡湿,粘粘乎乎的液体将床单浸的湿答答的——他下身流水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朔间凛月才恢复了一点神智,他说不清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甚至犹豫太过年幼,且被家族切断式的阻挡了一切性方面的知识,并不知道此刻自己后面的那口穴像女人的一样。朔间凛月只觉得羞耻,他不知道这究竟是雌化的后果还是自己与生俱来的欢迎着男人的进入,他本来也应该做男人,本来也应该处在朔间零的位置上。 朔间零继续向下舔弄,舌尖在朔间凛月的肚脐处打转,痒得朔间凛月将腰肢挺起来摇晃着,不知道是想要迎合还是摆脱,他嘴里终于能吐出几个字,但无非都是拒绝朔间零的意思。他大腿根颤抖着,却还是因为感到耻辱而合并,拒绝朔间零继续向下。朔间零的手上有弹吉他时留下的茧子,依旧是修长的,灵活的,在朔间凛月的皮肤上摩擦时却又带来几分酥麻的快感。当这双手终于游走到朔间凛月的侧臀和大腿外侧时终于遭到了拒绝,朔间凛月原本还是呈M字型打开的双腿突然合上了,无论朔间零怎么挑逗都不肯打开。朔间零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害羞成如此,而当他探到濡湿的床单后却又知道这不仅是害羞,虽然雌化没有完全完成,可留下的激素却还是足够让他下面的穴眼有女性特征。朔间凛月拿胳膊挡住眼睛不敢让人看,尽管他不明白却也知道这肯定是什么不好的事。 “凛月,这是正常的。”朔间零还是撒了这样一个谎,他轻轻将朔间凛月挡着眼睛的胳膊移开,强行使人与自己对视,那双映着朔间零脸的眼睛里似乎已经有泪光闪烁了,说不上是因为快感还是伤心。 “这是正常的,凛月。”朔间零又重复了一遍:“下面这处这样的情况定是因为,因为…”他迟疑了两秒钟,在脑内搜索出一个合适的借口:“这定是因为汝和吾辈的血脉相连,太过相近,生来就会被对方所吸引,汝才会对吾辈的信息素作反应,这绝不是肮脏的事。” “…如果我们生来相吸,你也会被我所吸引吗?”朔间凛月用了你,而不是哥哥。可这回朔间零没有迟疑,他说:“当然。”这两个字里包含了他对朔间凛月的爱,对此刻不安的弟弟的安抚,和这几年他在海外日复一日的思考:“把腿打开,凛月,吾辈会帮汝解决。” 他的手从大腿外侧滑进内侧,磨蹭着人大腿上的软肉,朔间凛月这才半信半疑地将双腿颤颤巍巍的打开了。大腿根部已经因为合并着磨弄所以湿了一片,朔间零借着光线看到自己弟弟后头那穴粉粉嫩嫩的流着半透明的液体一张一合着,他虽然刚安抚完人,心中还是被这淫秽的景象惊到了——这比女人的那处看起来还要情色。朔间凛月的手无力地在人的背上敲了两下,他下巴到耳根子红了一大片:“你别看了!” 朔间零没让朔间凛月摆什么特别的姿势,第一次还是顺其自然的最好。他就用最普通的姿势相拥着给朔间凛月扩张,三根手指很快就被那湿漉漉的穴肉包裹了进去,收缩着邀请着更大的东西进来。朔间凛月也在他怀里稍有不老实地呻吟着,他此时又被情欲占了头脑,后穴尝到东西后又迫不及待的要更大的,身后的尾巴索求似地摇摆着,缠绕在朔间零的手臂上。他一条腿微微弯曲,膝盖也在朔间零的裆部摩擦,那性器隔着一层布料也是烫的,不敢想象到时这根是否能进入自己后面那处。这样一番下来反而是朔间凛月不好意思了,小时候和朔间零共浴洗澡也没少干,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自己的兄长如此的天赋异禀。 朔间零让朔间凛月亲手帮他握着下面那处东西,自己操作着性器进入反而更不好意思了,他也找不准方向,刚刚进入了一个龟头便塞不进去更多,急得眼泪差点掉出来。朔间零只觉得性器前端被那软肉包裹着迎接着,在朔间凛月耳边用气声说:“如果疼的话就咬吾的肩膀。” 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便在下一秒就整根没入,竟然比想象中的顺利很多——直到后来发现因为雌化的缘故,每次做完之后朔间凛月的后面都能恢复得完好如初——整根直接进入了最深处,且摩擦到朔间凛月的前列腺。光是进入这一下就让朔间凛月泄了身,并非喷射,而是前面那稚嫩的性器铃口处流出些半透明的液体。快感和痛觉一起上了身,朔间凛月即使没有感到多痛也报复性地在朔间零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等他适应了尺寸后朔间零还是不动弹,只能自己主动的动动脚尖小声地求人:“我可以了…你动一下…” 哀求过后朔间凛月就后悔了,只觉得体内那根抽插时次次都能磨过自己的敏感点,每次进入时都能带出淫靡的水声,尾巴不能控制地缠绕在两人的交合处,那痒意使自己淫秽的身体不断地收缩着,双腿盘在朔间零的身上。他嘴内只能吐出“不要”“舒服”还有一系列朔间凛月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习得的淫秽字眼。每次都顶到最深处使他这敏感的身体很快又达到了一个小高潮,只是两次前面那性器就颤抖着感觉射不出东西了,朔间凛月控制不住他脆弱的泪腺,他迷迷糊糊之间把夸和骂朔间零的话都说了个遍,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又被朔间零视为珍宝似地舔掉。朔间零边抽插着边用手掌揉捏着朔间凛月没有太多肉的臀瓣,整个臀部都被拍打得微微肿起,像是个水蜜桃一样发着熟烂的粉色。 他想在性爱中与朔间凛月冰释前嫌,他说:“凛月,称吾辈一声哥哥吧。” 朔间凛月却只是呻吟着,这雌化的药效使他又要去了,根本无暇关顾外界的声音,有几分神智使他坚持着不允许自己开口,将哥哥那两个字吞进肚子里。他只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在海面漂浮着,原本快要窒息的人被一个熟悉的温度从深海拉起。他又达到了一次高潮,整个人的皮肤都白里发粉,颤抖不停,穴肉更加努力地收缩着,朔间零也在里面泄了,温度稍高的液体和性器将朔间凛月的小腹撑得稍微有点鼓。朔间凛月只觉得原来做爱是这样舒服的事,他此刻才敢睁眼去看朔间零,却发现朔间零也在看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朔间凛月以为朔间零也应当认为此事是快乐的,可是那双眸里却带得是别样的情感。朔间零此时只感觉到对那群老化石的愤怒,为朔间凛月的以后感到悲伤,和对于兄长这个位置的疑问。这些情感融合在一起,被神智不清且年龄尚小的朔间凛月全部解读为不情愿——原来朔间零刚才的当然并非是真的,原来这种事只有跟爱的人做才会有快感,原来朔间零不爱他。 他们对视了半晌,朔间凛月才找到了一个问题,他问:“我会怀孕吗?”这个问题才说了一半就被朔间零炙热的吻堵了回去,他自己还并没有发泄完全,接下来的整夜已经从最开始的朔间零帮朔间凛月解决雌化问题变成朔间凛月解决朔间零的生理问题。不管朔间凛月求什么都不管用,他嗓子都喊哑了也没得到一丝休息——即使他确实是收获了快感。他在大脑里搜索一个通关密码,却将“哥哥”两个字排除在外。 记忆中朔间零在事后的清晨问他:“你还好吗?”这四个字和现实里电话中传来衣更真绪关切的“你还好吗?”逐渐重叠在一起。朔间凛月摇头想将之前的那些事甩出脑外,回答:“我还好。”——他只会向幼驯染隐瞒关于他和朔间零的事,并在心里默默的忏悔了一下。

6. 几周过去朔间凛月的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那群老家伙可没有时间再等上几个月了,何况发情期已经过去,在最合适的受孕时期没中标,以后的几率就小了。他们自然不会把问题指责在朔间零身上——他们还要靠朔间零传承朔间家香火呢。最后只好都成了朔间凛月的不是,却反复检查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按理说雌化过后的身体应该更容易受孕的才是,更何况还下了怀虫。一群老化石去问过朔间零的意见,是否需要再次合笼,却被人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给阻止了:“如若吾弟不愿意,这样逼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话明摆着是袒护朔间凛月,但传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就变了一个意思,朔间凛月本来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摸不清朔间零到底想了些什么,从小到大别人都是告诉他自己要怀朔间零的孩子,结果到了最后竟然是朔间零告诉他不用。这话于朔间凛月听起来就像是讽刺一样,他什么时候跟朔间零说自己不愿意了?明明是朔间零不愿意。但朔间凛月的这些抱怨是无法开口的,毕竟他所说的话不会被家族听信——那群老东西也就只听朔间零的罢了。 朔间凛月想找朔间零问清楚,可朔间零仿佛是躲着他一样,学校里不见人的踪影,在家的时候也总是在和那群老东西们讨论。之前朔间凛月避着朔间零的时候两人次次都能相遇,或者说是朔间零单方面的贴上来得个朔间凛月的冷脸,现在朔间凛月想要找他的时候那人倒是开始躲了。每每无意间听到朔间零和那群老东西谈论子嗣与他的命运时朔间凛月心里就发苦,他本来就没有发言权,现在又不怀朔间零的孩子, 到最后也不知道要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到了最后朔间凛月便也顺其自然了,他有将此事跟衣更真绪说过,却对自己幼驯染的开导视而不见——既然那人刻意要躲着他走,他就不在各个角落寻找朔间零了。他猜测朔间零也许已经有了心爱的人,生下这个孩子反而是对两人都有害无利,把体内还有怀虫的事忘个一干二净。他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在各处一不小心就昏睡,在醒来时猜测这次是谁帮他塞好了被角。有时回家后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被人从沙发上抱回床上,他就装作毫不知情地享受人稍高的体温。即使朔间零总是把朔间凛月当作叛逆期的小孩,可他确实在朔间零离开的那段时间成长了,他在等待宣判前好好享受自己目前的每一点快乐。 家里的佣人突然开始忙里忙外,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大会小会开得接连不断,每一个都有朔间零参与。朔间凛月就履行一个高中生的职责每天上学放学,唱唱跳跳。直到有天早晨起来佣人没准备早饭,家里安静得很,他去朔间零的房间瞧了瞧也没有人,便知道宣判就是今天了。有个女孩跑过来叫他,这个姑娘已经照顾朔间凛月很久了,但他依然记不住人家的名字。 “您把这开衫穿上吧,别着凉了!”那女孩比朔间凛月矮点,他便稍稍弯腰将这件浅蓝色的毛针织衫披在身上,歪歪脑袋看了一眼朔间零的房间,女孩立刻知晓了他的意思,说:“大少爷和长老们在楼上谈事呢,不妨去楼上等他。” 朔间凛月点点头,他今天是不打算去学校了,三楼是绝不准仆人上去的,女孩劝他可以在下面吃点东西再上去免得饿坏了,朔间凛月也只是嫌麻烦去厨房翻了块面包拿着上了楼。 豹子走路本来就没有多大声音,朔间凛月脚步还轻,就那样上了楼抱膝坐在会议室外面的沙发上乖巧地啃着面包,他没穿拖鞋,两只脚光着被稍长的裤脚遮了一半——他平时是不喜穿这条大小不合适的睡裤的,只是在这种时候还裸着个下身,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他边吃边透过门上半透明的装饰玻璃看朔间零的脸,朔间零坐在主位,十分认真地谈论着什么,朔间凛月还从没在自己的兄长脸上看过这种表情。但他知道他们谈论的事无非都是关于朔间凛月自己和他们朔间家的香火,而他能想象到的讨论出来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一群老家伙看着他们俩交配,强行让两人造人。 想到造人的时候朔间凛月稍微有点反应,他两只赤裸的脚重叠在一块,一只脚的脚掌在另一只的脚背上摩擦着。也许已经成了习惯,他脑内自动播放起了之前和朔间零那么多次黏黏糊糊的性爱,有时候朔间零会亲吻他的脚背到脚踝,给他生来就十分冰冷的足部带来一点温度。他掐着指头算了算,距离上次做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想到这些也是正常的,但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朔间凛月无意识地开始咬着手指,目光游离在挂满了照片的墙上,那全是历代族长的照片,最新的一张是父亲抱着他,旁边站着朔间零。下一张应该就是朔间零的照片,只是不知道那人身边站着的是不是自己,朔间凛月这样想着,突然和转头看向门外的朔间零对视了,他冲着朔间凛月笑了一下,示意人很快就结束了。朔间凛月觉得好久都没见过朔间零的脸了,他突然被这个笑容扯进了困意里出不来——不知和他认为自己兄长的这个微笑只会在梦里出现有没有关系——就这样抱着膝盖将整个人缩进宽大的针织衫里,梦里是无数个朔间零,舞台上的朔间零,转身的朔间零,微笑的朔间零,抱他上床的朔间零,让他心烦意乱的朔间零,睡他的朔间零。 在朔间零回来之后,那群老家伙便没有这么嚣张了,被勒令停止了雌化,且要求让朔间凛月进行修行——这虽然是为了他着想,却让朔间凛月陷入了另一轮的折磨,他的身体过于敏感了。在别人面前只要他稍不注意尾巴和耳朵就会露出来,稍微嗅到一点信息素便脚腕发软,朔间凛月在那段时间里痛恨自己的身体,他甚至无法分辨这种状况究竟是后天改造所得还是自己生来就是这样的。他找不见机会伤害自己,一是因为朔间零和那群老东西们的过度保护,或者说是囚禁,二是朔间凛月自己当真不想和疼痛打交道。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加起来,朔间凛月被迫从国中休学了,他无从选择,只好在家里和朔间零朝夕共处。 在朔间零面前他几乎无法保持人形,只有豹耳朵和尾巴露出来已经算是较好的情况,大部分时间都是坚持不到十几分钟就魂现成了豹形,完全不知道第一天晚上是怎么用人形在床上和朔间零缠绵那么久。这种时候如果有长老在旁边监视着,朔间零只能强行让朔间凛月变回人形后重复这个修行步骤。倘若那群老化石不在的话,朔间零便不想让朔间凛月吃这些苦,他便也魂现后将朔间凛月魂现的小豹子卷到怀里。朔间凛月已经生长得蛮快了,从原先的一个小黑球变成了一只有模有样的黑豹,却不知道是雌性激素还是本身身高差异的缘故,与朔间零相比还是小了一圈。他常把朔间凛月放进怀里或者顶在背上,有时在房间里卷成一团有时走来走去,朔间凛月在他怀里能感受到最浓烈的信息素,稍稍发热颤抖着摇晃尾巴,即使说着讨厌也无法反抗了。 自朔间零回来后,朔间凛月在魂现时便能感受到一种来自黑豹的无形的威压,也许是雌性对自己雄性天生的臣服感,也许只是因为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朔间零又强大了不知多少分。这种压抑感大部分时候并不能使他难受,只是让朔间凛月本能性地想向朔间零低头,朔间凛月却顽强的不愿遵从本能,和那股威压抗衡时他在给自己找罪受,感觉浑身上下的骨架都要被压迫至碎片。多年后再回想起来,那群老东西如此听信朔间零的话,也许也是跟血统与这股压迫感有关。 朔间凛月揉揉眼睛,这一觉本来就不是很深,仅仅是开门声就将他吵醒了,那群老东西的脚步声使他努力睁开眼睛。有一位看上去还算慈祥的夫人告诉他已经开完会了,剩下的事情请他自己进房间,族长会亲自告诉他。 族长?朔间凛月还睡眼朦胧着,脑子却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个词语。那群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称呼朔间零为族长的?这个称呼的转变可不是什么小事,朔间零现在是真的成了家族的掌权人,一切决定都将由他过目,那群老东西可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让出这种权利,朔间零必定是承诺了什么。 来不及再给他时间思考更多,房间里的朔间零便向朔间凛月勾了勾手指:“凛月,到吾辈这儿来。”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