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天平
CP:贝雷特×谢兹♀
Summary: 谜之时空的大司教贝雷特x双剑的守护骑士谢兹酱 可以看作谢兹in风花本篇的贝谢支援S后,但也没什么提及本篇的事(……)全是我流相处模式的妄想,还有场景捏造
R-18,共6,781字
当温暖的风从阿德剌斯忒亚南方海上吹来,白蔷薇被猛烈的豪雨打落的时节已经过去,谢兹数着日子,看到象征女神所在的青海之星重返夜空,她意识到这是自己当上守护骑士后、在加尔古·玛库度过的第二个青海节。 高挑的紫发骑士独自走在夜间的修道院回廊里,脚步踏出的一声声脆响撞上古老的石头墙壁,回荡在充满花香和凉意的空气里。她从不穿戴笨重的甲胄,只护住关键的部分,铠甲随着行走的动作发出轻响。夜色渐浓,她虽有倦意,但也提振精神,加快步伐向大司教会面室走去。 “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虽然也是我自己的请愿,总之一切顺利真是太好了……” 谢兹心想,最近都很忙,虽然自己是守护骑士,最近却不怎么在大司教身边。芙朵拉经过几年的战争,已经变得伤害累累,有太多伤口需要时间去抚平,太多空洞需要人手去填补。重建芙朵拉,身为大司教的贝雷特肩负着重任,他也一定很辛苦。 双剑的守护骑士暂时离开了大司教身边,去往传闻土匪出没的村落清剿贼人。路途不算远,但也要费上小半天时间赶路,谢兹带着信赖的一行人骑马往返,轻装上阵。等到任务顺利完成,再安顿好村民,她风尘仆仆地抵达到加尔古·玛库大门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骑士的长靴最终停在会面室门口。谢兹把手随意地搭在剑柄上,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正与另一人对谈,会面大概是到了最后的话别。 “教会已经了解情况了,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 “非常感谢!那么,我先告退了,西提斯大人,贝雷特大人。” “嗯,辛苦你了,愿女神保佑你。” 西提斯说罢,贵族模样的中年男性背起一只手行了一礼,他面前的贝雷特点了点头。随即,贵族转身离开了会面室,与谢兹擦身而过。 会面进行到这么晚可有些少见,谢兹一边走进房间,一边收回好奇的目光,看向许久未见的伴侣的脸庞,那双翠绿的眼里也渐渐充满了暖意。贝雷特径直向她走来,喊道:“谢兹。” “晚上好,两位。”谢兹走上前来,微笑,正色,向面前两人稍微行了个礼。 “谢兹,你回来了啊。正好,会面刚结束。”西提斯满脸疲态,此时终于展露了一丝欣慰。 “虽然平时也很忙,但会面到这么晚还是第一次见呢。”谢兹开玩笑道。 “说来话长,是东部一个领主忽然求见,已经是今天的第三个了……”西提斯苦闷地捏了捏眉心。 贝雷特站在谢兹身侧,表情有些无奈地看向她。谢兹见西提斯有长篇大论抱怨的趋势,连忙道:“——啊,今天也工作辛苦了,时间已经很晚了,让我送大司教回去吧!” “说的也是,那就麻烦你了,谢兹。大司教也是,辛苦了。” 西提斯摆了摆手,嘟囔着什么就离开了会面室,走进修道院的夜色里,房间里的两人相视一笑。 就算不是伴侣而是出于职责,守护骑士也应该送大司教回房间。他们并排走着,穿过石板铺成的长长的走廊,两边墙壁上历代大司教的肖像静静地凝视着他们。几乎同一时刻,谢兹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私下的相处时间了。 自他们成为伴侣已经将近一年了,谢兹通常是说话更多的那个,此刻他们之间却陷入了一种松弛舒适的沉默。可能是大圣堂的幽静感染了她,也可能是一天的疲惫让她的脑袋运转得有些迟缓。想说的话随着日子堆积起来,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提起。回廊里回荡着靴子踏在地上的清脆声音,直到他们到达尽头处的房间门口。 “谢兹,谢谢你。”贝雷特站在门前向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用平稳的声音对她说道。 “……不,没什么啦。”谢兹摇摇头,“而且,贝雷特根本不需要我来保护。” 她移开视线,盯着贝雷特肩膀上成串的金属坠饰,感到没来由地紧张,忍不住拍了怕身上的灰尘。 贝雷特用他一贯的思考姿势,手抵着下巴,注视着她,随后道:“谢兹,今天也去执行任务了吧,一切还顺利吗?” “嗯。虽然是挺累的,但已经习惯啦,没什么麻烦的事,跟村民打交道也比较适合我。何况,这本来就是我提出的嘛。” “那就太好了。谢谢你,谢兹,真的。你做得很好。”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如既往的诚恳,让谢兹回想起数年前,仿佛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充满阳光的教室,他是沉默寡言的教师,褒奖学生时却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甚至能回忆起那只手放在她发顶上的触感。 正当她出神时,贝雷特稍微倾身,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碰到她的肩膀,一阵柔和的白光在她前方波动着,让人感到舒适又困乏。她身上的酸痛和疲乏感忽然被这光芒驱散殆尽——是舒缓疲劳的白魔法。 “感觉好一点了吗?” 她一时有点发愣,随即活动了一下手臂,脸上展现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啊,这下好多了。谢啦,那我就先回去——” “已经很晚了,谢兹不如就在这里待一晚,”正当谢兹打算就这么回去时,贝雷特提议道,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关切,“而且,谢兹不是我的伴侣吗?” 贝雷特说得如此自然,谢兹看着近在咫尺的翠眼,推脱的话卡在喉咙里。没错,他们明明是伴侣,虽然许久未见了。她没有理由拒绝。而且试问真心,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正雀跃着,她大概并不想拒绝。她也希望多看一看自己的伴侣。 “那么就打扰了,不会做多余的事情的,明天早上我还有约定的人要见。而且贝雷特也累了吧。”她笑着,答应下来。 大司教的房间——以前属于蕾雅,现在由贝雷特使用,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壁炉里的柴火毕毕剥剥地燃烧着,柔柔地照亮了昏暗房间的一角。 贝雷特脱下外套,随意地把衣服搭在床前的躺椅上,只穿着装饰有金色纹路的黑色单衣。谢兹环视房间时,他已经把角落的蜡烛点起来了。 “有什么奇怪的吗?”贝雷特一边拾起躺椅上的书,一边问她。 “没有……只是想到这是蕾雅大人以前住的房间,还是很没实感呢。” “我也没什么实感。” “什么呀,明明是你住的地方?”谢兹不禁笑道。 贝雷特也微笑了,伸出手理了理谢兹的侧发。 谢兹已经没有刚才那种犹疑的心情了,她直视着贝雷特秀丽的脸,又忽然像是闻到什么气味一样,脑袋往贝雷特胸前探了探,像小狗一样嗅了又嗅。 似乎察觉到她在好奇什么,贝雷特抬起手臂,拉起一截袖子露出手腕,解释道:“是异邦香料,那个领主希望送给教会的样品,在会面室里执意要使用,说是以后会当作商品大量引进。可能是那时候沾染了一些气味吧……嗯,虽然我不讨厌这个味道,但果然还不太习惯。” “原来如此,不过说起来……我从以前就觉得,加尔古玛库里到处都有特别的香味呢,怎么形容呢——很神圣的清香,百合花之类的。” “可能是蕾雅留下的习惯吧。也说明锥里尔很尽职。” 其实现任大司教也偶尔要佩戴花饰,他垂眼想着。平时的穿着也不能像以前当教师那样随意了,每天早上都要花费不少时间穿戴好涅槃那的服饰。毕竟西提斯的唠叨虽是出于好意,听多了还是不好受的。 “不是挺好的吗,我身上可就没那么好闻了。”谢兹开玩笑道,一边把爱用的剑从腰间卸下来。 “是吗?我没这么觉得。”贝雷特歪了歪头,“如果谢兹想的话,就去冲个澡吧,刚好可以放松一下。” 谢兹问起贝雷特要怎么办,他只说自己已经洗过了,他原本的计划是在房内看书,打发掉今天剩下的时间,中途却被敲开门,临时披上外套去了会面室。 谢兹慢慢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走进浴室前,不好意思地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 无论什么时候,热水澡都是治愈人心的。 大司教的房间设施果然非常完备,从没想过自己有机会进到这里来,虽然这么说,其实连大司教的床都已经睡过了——如此感慨着的谢兹有点脸颊发烫,任由热水泼洒在遭受一天风吹日晒的身体上。 忽然,她感到左肩有一阵细密的刺痛感,谢兹不禁“嘶”了一声,借着镜子,看到映照出的朦胧的身体轮廓,以及后方肩膀上一点血色。 “受伤了吗,应该不太严重吧。”她喃喃,这种程度的伤无论对她过往的苦修还是近期的任务来说,都不值一提。 她一边回忆起今天的战斗,反省着自己的疏漏,一边试图适应完备设施带来的舒适感,有些心不在焉地冲完了澡。 谢兹洗完澡出来,头发正滴着水。贝雷特坐在躺椅上支撑着侧脸看书,几乎是她走近的一瞬,他抬起视线向她露出微笑,合上书本。 他站起来,给她递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问道:“身体,已经不要紧了吗?没有在逞强吧?” 因为太熟悉伴侣的要强个性,几乎成了例行询问。 谢兹用毛巾胡乱地擦起了头发,随口应答道:“没事啦——就是刚才发现肩膀,可能是后背上?有个伤口,不严重。” “是吗?”贝雷特对她不确定的口吻有些疑虑,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随着贝雷特手上的动作,谢兹嘀咕了一声“我是小狗吗”,不顾她的抗议,贝雷特继续用毛巾擦着紫色脑袋。一阵沉默后,他放下毛巾,直直盯着谢兹的脸。 “……还是帮你看一下伤口?” “说不过你……” 贝雷特让谢兹背对着他坐在床上,解开了白色绢制睡衣上方的几颗扣子,露出谢兹半个后背。 大概是无意的,她感到修长的手轻拂过她的肩胛骨,带着清凉的药膏准确地落在肩膀的伤处,仔细地涂抹均匀,仿佛羽毛的触感。 “会痛吗?” “不痛,所以说是小伤啦。” 药膏是冰凉的,伴侣的手也一如既往地比常人要冷一些,但不知为何皮肤相接之处反而冒起了不同寻常的热意,仿佛顺着皮肤下的血管窜进她的心脏,让她感到燥热不安。 他们是交换过戒指的伴侣,该做的也都做过了,谢兹忍不住想,上次做是什么时候?两个人都忙得不像样,以至于独处的时间太少。 平时亲密的时候,谢兹主动更多,作为伴侣的贝雷特也会给予回应。他们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麻烦,甚至可称合拍。但是,今晚并没有那样的安排,或许并排躺在一张床上休息,会对劳累一天的身体更好。 “好了,”贝雷特平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唤回了谢兹的意识,“应该不会影响平时的行动。” 谢兹点了点头,刚才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回来了,只好低头默默把扣子扣整齐。 贝雷特把药膏收进柜子里,她注视着整理着物件的那个背影,又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立刻别开视线。 也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了什么,只见他沉默着熄灭了蜡烛。 “那么,晚安,谢兹。” 贝雷特还保留了士官学校时期当老师的习惯,像对待学生一样摸了摸谢兹的发顶,只停留了一刻便迅速地收回。 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谢兹有点怔怔地回道“晚安,贝雷特”,卧室便陷入了一片宁静。 结果谢兹躺在还没有完全习惯的床上,因为疲倦应该早早入睡的今晚,头脑却异常清醒。 她忍不住侧身,看向旁边的人,只见秀丽的颈部线条和面庞,在黑暗中也可见那象征女神的一抹浅绿色,那双眼睛则是紧闭着,表情放松,毫无防备,比平时看起来年龄更小几岁。 本来就是沉默稳重的人,睡着时更是像神明一样与寂静同化了。 谢兹眨了眨眼,让身体放松地陷入柔软的床里。 谢兹从不失眠,只在儿时有过一段不适应新生活的时期,养母不在她旁边时,闹着不睡觉。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谢兹想,是不是因为枕头和床单软得像云朵,而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习惯风餐露宿的佣兵。 她盯着床帐,想起养母温柔的眼睛注视着她,在她额头印下带有魔力的安抚的吻:这下可以睡着了吗?是的,妈妈,每次你施展这样的魔法,我都能沉入最安稳的梦乡。 她又忍不住翻了个身,面向贝雷特——他周身仍被平静的氛围包裹着。她抽出一只手,端详起戒指来,嵌在银色纹路里的、跟她眼睛和发色一致的紫色宝石,就算在暗处也熠熠生辉,她想,这其中也一定有神奇的魔力,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贝雷特。”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一点一点向身旁的人靠近,当她感受到异邦香料的气味和熟悉的体温时,暖洋洋的睡意侵袭而来,让她直犯迷糊,鬼使神差地向那张脸伸出手—— 接着被倏地抓住了手腕。 两人的视线撞上,躺在她身边的人已睁开一双眼睛,从极近的距离,略带好奇地盯着她。 “……守护骑士反过来袭击大司教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带了点笑意。 “啊,”谢兹一时语塞,“你、你一直醒着吗?”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吵醒你了呢,其实我只是有点睡不着而已。” 贝雷特静静地倾听着,翡翠色的眼眸直视着她,似乎要看穿她。 “其实——说出来你别笑话我噢——”谢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刚才我想起了我妈妈。” 贝雷特嗯地回应了一声,弯起两根手指轻蹭了蹭她的脸颊。谢兹抓住他的手,继续将养母如何哄她睡觉的儿时回忆娓娓道来,说到最后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听罢,贝雷特似乎有所悟一样,看着谢兹的笑容,忽然伸手撩开她的刘海,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样一来,谢兹可以睡个好觉了。” 贝雷特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眼里满是真挚,他刚才的举动是如此行云流水,出自全然的好意。而谢兹在这一瞬忽然脸红了,大脑经过好几秒的空白,随后脸颊又变得气鼓鼓的,低着头小声嘟囔着什么,一把抱住了他,手臂环绕着温暖的身体,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 “……可恶……” 贝雷特愣了霎那,随后也轻轻笼住怀里的人,安抚地拍了怕她的后背。 似乎是不满他的反应,谢兹抱得更紧了。 “抱着睡也没关系,但是太用力了,谢兹……” “贝雷特。” 谢兹忽然抬起头来,认真地盯着他,声音里透出一种奇怪的紧张。 “怎么了?谢兹。” “贝雷特是我的伴侣吧?” “嗯。” “我们很久没做了吧?” “……嗯。” “来做吧,现在。” 作为邀请的信号来说,太直白、不够性感、不过可爱,把这些都丢到脑后吧!谢兹已经不想考虑细枝末节了,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他而已。 他沉默了一会,又理解般地点头了,环抱住她,呼吸她沐浴过后的发间的清香。 “好。谢兹想要的话,就做吧。” 他说得如此体谅、如此自然,谢兹想到,她的伴侣就是这么一个人,而她没必要在他面前掩饰心情。 一直以来的情事都是谢兹比较主动,今晚是例外。 “谢兹,今天已经很累了吧,接下来就交给我。” 示意她不动,贝雷特在她上方,白色的被子尚未完全滑落,一只手撑在她的腿侧,俯下身亲她,有点湿润的吻,从眼角、到鼻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把遮住一只眼睛的刘海撩到耳后,亲吻紧接而至,手则是顺势向下探索着,耐心地解开她睡衣胸前的纽扣。 谢兹稍微支起身子,手紧抓着床单,仰头回应这个吻,薰衣草色的长发松散地垂落,一边解开对方一层衣服,同时对这种被引领的体验感到新奇——刚结为伴侣之初,贝雷特完全不擅长这种事。 他的爱抚像骤雨一样落在谢兹光洁的脖子上,柔软的发丝撩动着下颚和胸前,薄唇沿着脖颈的曲线一寸一寸吮吸,最后停在耳朵处,竟将耳垂整个含入嘴里,温度顿时从口腔迅速传遍全身,让谢兹浑身酥麻,难以招架。 修长的修剪整齐的手,但无论怎么看也是男人的手,按压过温热的皮肤,轻而易举地托住正片柔软,食指和中指间纳入已经立起的乳尖,揉捏摩擦。 曾经那个气质冷淡的佣兵、与修道院氛围格格不入的教师,此刻却与她这般亲密地紧贴着,手指和唇舌的抚慰给人感觉过于强烈,谢兹在这样的攻势中喘息着,忍不住挺腰把柔软送得更前,双腿难耐地动了动。 间歇,清澈的翠色眼睛变得比平时更深沉,自上而下地注视她。 谢兹紫色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床铺上,湿润的眼睛也回望着他。 “贝雷特,你怎么忽然……”谢兹想问他哪里学来的,一边因为刚才的爱抚的余韵轻轻喘息着。 “在阿比斯的藏书室里找到了一些……”他顿了顿,“学习的书。因为我在这方面的知识还欠缺。” 谢兹想象了一下大司教面无表情地翻阅色情书籍的样子,哑然失笑,看到身上的贝雷特露出些许不解的神色,又抱住他的脑袋,“抱歉,不是在笑你啦。”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一点,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成果啦,老—师—” 最后她故意拖长了音,喊出那个久违的称呼,贝雷特低低地回应了她一声,凑下去吻住她。 刚才还留恋在她耳垂处的柔软舌尖顶开她的牙齿,深入其中,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像是要占据她的退路一般。炽热的气息碰撞,唇齿之间发出粘腻的水声。 谢兹情难自禁地扭动身体,不自觉地分开双腿,他的手顺着腰线探入腿间的温热,那里已经意料之中地渗出湿润的液体,然后循着一个曼妙的节奏来回按压,力道逐渐加重。 湿润的吻一点一点往下,转移到谢兹胸前,以从未体验过的热情标记爱抚每一处肌肤,头发扫过的地方引起一阵煽动的痒意。在腿间湿润的那一处,修长的手指正抵着秘境的入口,摩挲片刻后直接深入内里。 谢兹终于从喉咙里长叹一口气,脑袋不禁往后仰,视野里头顶的床帐都模糊起来,感觉腰部深处的力量被牵引剥夺了一样,浑身酥麻。 “谢兹……喜欢这个?” 不知道始作俑者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是征求意见一般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在穴中戳刺着,谢兹再度体会到了贝雷特性格中比较糟糕的一面。他有一种天然的、可怕的天赋,让周围的人下意识地跟随他的步调,尽管他出自好意。谢兹早就理解这一点,并且连同他性格里的一切都爱着。 久违的快感和焦躁一同涌来,谢兹扭动着下身,不顾先前的羞耻,与伴侣坦诚相对。 “跟贝雷特的……都喜欢……” 似乎是欢喜于她的反应,贝雷特怜爱地吻上她的嘴角,说出率直的话语。 “做这种事的谢兹,跟平时的感觉有点不一样,这样的谢兹我也很喜欢。” 他伏在谢兹的颈窝,留下亲吻的痕迹。身下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本在狭窄温热的深处戳刺的手指抽出,引得她一阵战栗,取而代之的是他自身的坚硬。 湿润让进入的过程显得相对容易,谢兹在他耳边呻吟出声,搂住他的脖子,盘上他的腰,脚后跟无自觉地蹭着他的后腰。在异物缓缓挤入后,两人都轻轻地颤抖了,由浅入深的剧烈快感淹没了他们。 接下来便是遵循本能的身体重叠,他们正面相拥,略显粗暴地接吻,谢兹下身的弱点被恰到好处地摩擦着,暧昧的喘息逸散在空气里,被贯穿到深处时,忍不住在对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贝雷特闷闷地哼了一声,不顾这幼犬一般的反抗,把她的腿拉得更高,有些难耐地加快了动作,引得她喘息不止。 谢兹在迷乱中呼喊着他的名字。 “我也喜欢谢兹……”他也低声回应着。 布料摩擦、淫靡的水声回响在室内,失去余裕的喘息交织,最终水乳交融,他抵着深处射出,两人紧紧拥抱着攀上顶峰,难分彼此的粘稠液体从结合处涌落,充盈的感情填满了两人的内心。 后半夜临近黎明的时候,谢兹悠悠转醒,朦胧间感到欢爱后的酸胀感。身旁只感到床边睡过的痕迹和温度,却没看到人影。她眨眼凝神,听到阳台传来音色漂亮的歌声。她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火焰点亮时间的因缘,记忆的碎片漂荡于河面……」 穿着黑色单衣的贝雷特站在彼处,似乎要把歌声传达到天际的星星那里去一样,周身笼罩着虔诚与宁静。 “这首歌……” “谢兹,吵醒你了吗,抱歉。” “不,没事。第一次听见你唱歌呢,而且是从没听过的歌。” “是几年前……从蕾雅那里听来的,不,或许要比那更早。让我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他轻轻笑了笑,又仰头望向薄明的天际,临近日出的天幕上仍然看得见星星的痕迹。 虽然语焉不详的,但从贝雷特嘴里说出来,显得意外的有说服力。 他们倚着阳台边缘,看到大修道院的鸟儿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贝雷特忽然开口道:“谢兹,我在想眷属化的事情。看到你受伤之后,我就在考虑了。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无数次吧。我不想等到真的出什么事了才后悔。” (毕竟有的人是倒带也无法救回来的。) “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谢兹……我会尊重谢兹你的决定。”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又仿佛释然一般望向天际。 “西提斯只跟我提过一次,我打算再问问他授血仪式的事。不过,没猜错的话,炎之纹章或多或少有治愈伤口的能力——” 说到这里,他的笑意又回到脸上,一只手掌放在自己的肩上,“比如谢兹刚刚咬我的地方,现在也一定愈合了。” “什——还不是贝雷特你……” 谢兹的抗议声逐渐变小,对方眼里的笑意更盛了。他毫不在意地说:“离天亮还早,我们回去睡个回笼觉吧,一直待在这里会感冒的。” 说罢伸出了手,戒指上的宝石反射出异常美丽的光。 无论如何,谢兹都会回应那双手。 “下一个休息日,也一起度过吧,谢兹来决定去哪里。” 他抱着她入睡前,再次提议道。她应答了一声,接着感到头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看着心爱的人端丽的面庞,道了声好梦。 明天也一定是,不存在任何伟大和不朽的深意的一天。女神所在的星星保佑他们,继续前往同一个未来。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