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加州/Going to California

#雷特帝弥

CP:贝雷特×帝弥托利

Summary: 现pa,姑且是美国背景,遛狗师贝雷特x刚出来创业的小公司总裁帝弥,别太在意细节,按美式风味写的,觉得怪也不可以打我 遛狗师要记住这么多小狗的名字,忘记客户名字很正常呀!

全年龄,共5,956字


  帝弥托利,二十二岁,年轻有为,跟儿时玩伴一起开创事业,刚在竞争激烈的美国海岸城市站稳脚跟。   如果从外表评估,他有足以被称赞的容貌,金发蓝眼,不是那种脏金色,而是像此地盛产的麦子般的漂亮的金;眼睛蓝得像太平洋海水中这座城市的倒影,像晴天时海里最纯净的一平米海水。最值得称赞的,是他微笑时眼中谦逊的善意,让人心生好感。   “所以说啊,boss,你就该自信一点!”   已被重复过无数次的话,又从气质轻佻的红发男人嘴里说出。他倚在吧台边上,啜饮着当季最时髦的鸡尾酒。   被儿时玩伴拉来酒吧消遣的帝弥托利本人却没有接话,氛围灯光照着他半边侧脸,显得他有些寂寥。考虑到他的性格和个人生活,他认为自己全然是个枯燥无趣的人,从以前开始就过着按部就班的人生,进入不让姓氏蒙羞的大学,以不错的GPA毕业,最后自己闯荡出一番事业——尽管代价是牺牲了大部分的个人娱乐时间。大学时期,玛努艾拉教授给他的评价就是:成绩优秀的学生,但太正经了,一定会化身工作狂,然后孤独终老。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仍然单身。   “知道该怎么做吗?你要积极地发动你的四座敞篷跑车,在日落的时候载着他在海边兜一圈,最后在沙滩上牵着手散步时表白你的心意,相信我,没人能对你说不!”   “别开玩笑了,希尔凡,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被爱情冲昏头脑,完全不顾世俗眼光。”   他们都在更北、更冷的地方出生长大, 沿海城市过热的气候总引起他们的思乡情绪,只是希尔凡似乎适应良好,在到处都是日光浴的南加利福尼亚,他完全融入了穿着人字拖沙滩裤的热情居民中。   “好吧。”希尔凡满不在乎地耸肩,“反正,暗恋狗狗日托班专员三个月还没成果的人又不是我。无意冒犯。”   “希尔凡!”   “我只是陈述事实!听我一句劝,你至少得试着去约他出来。对了,你还养着一只可爱的金毛呢,没有女士……呃,以及男士,会拒绝有爱心、而且事业有成的男人。”   金发男人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好吧,也许你是对的。但我没有经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男人。”   希尔凡忽然摆出“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语重心长地开始长篇大论他的妙计。      没错,帝弥托利养了一只金毛,准确来说是领养。金毛犬获名“威廉”,一个被菲力克斯嘲笑过品味的名字,不过帝弥托利不在意,这是历史上一个伟大领袖的名字。威廉的毛色是跟他头发一样的金黄,抱着暖和又柔软,平常十分亲人。只是它的右眼有严重的视力障碍,兽医遗憾地说这是后天伤病导致的,已经难以根治。帝弥托利心想,这也可能是它之前被抛弃的理由。或许出于若有若无的共情,帝弥托利觉得这金毛十分可怜,于是果断领养了它。威廉被领养后,也偶尔在半夜出现应激反应,让帝弥托利焦头烂额。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他有着肩负起一条生命的决心,总之,帝弥托利坚定地认为威廉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狗狗。   领威廉进门已经有一年了,帝弥托利从未设想他在创业初期还有闲心去照顾狗狗,但他确实这么过来了。   “从没想过这一天,你居然开始养小狗。”希尔凡也时常看着照顾金毛犬的帝弥托利,发出感慨。   我也没想过,我这种人竟然也能把一条生命捧在手中。帝弥托利轻轻抚摸着威廉的脑袋,默默地想。      问题随之而来,帝弥托利确实很忙。尤其是今年Q4,他已经在公司连轴转了许多天。对于没办法带威廉出门遛弯的事实,他着急又愧疚。   “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呀~”希尔凡随口提议道。   照顾威廉就是我的生活——帝弥托利把这句回答咽了下去,叹了口气,“那你说说怎么办吧。”   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帝弥托利听了希尔凡的建议,决定找一个遛狗师,每周把威廉委托在那里一天。   这座充满日光的海滨城市,四处都能见到遛狗的人,这便注定了这种职业的诞生。帝弥托利之前并不了解,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遛狗师有各种严格的要求和标准,比他想象的要更专业、更值得信赖。   然而,要找到一个细致入微地照顾威廉(甚至安抚它的应激反应)的遛狗师,并没那么容易。在找到贝雷特之前,他已经见过两位遛狗师了,可惜将威廉送去时,金毛犬的反应惴惴不安,让他无法安心。   最终,帮他牵线的人递给他一张贝雷特的名片。   [ 赛罗斯街178号 贝雷特·艾斯纳 ]   白色的卡片,常见的黑色衬线字体,他读着上面简洁的文字,心里有一种无端的预感,这个人或许可以。   根据帮他牵线的人的说法,他是圈内红人,专业又靠谱,没有负面评价,不少生活忙碌的名人都拜托他照顾自家的狗狗,毕竟对他们来说,狗狗不只是宠物,更是情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贝雷特·艾斯纳……”   我可以把威廉交给你吗?带着一丝期盼,帝弥托利喃喃自语。      事情进展很顺利。不如说,超出预期。   第一次见到贝雷特时,帝弥托利看到这个绿头发、稍比他矮的男人在店门口半蹲下来,伸手向躲在帝弥托利后面的金毛犬示意。结果,金毛犬在帝弥托利脚边绕了两圈,最终犹豫又好奇地探出头,向他蹦跶过去。   似乎非常满意这个反应,绿头发的男人低头揉搓着小狗脑袋,眼里是充盈的笑意,端丽的脸庞全然不见刚才那种疏离。   这时,旁边的烘培店刚出炉新的面包,染得整条街道的空气一片馨香。帝弥托利盯着这一光景,感到心中漏跳一拍,胸腔难以抑制地鼓动起来。   “它叫什么名字?”   “……”   贝雷特以为他没听见,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威廉,它叫威廉。”   “嗯。请多指教,威廉。”   贝雷特伸出手掌,帝弥托利看到威廉——这只金毛犬早已识时务地向他投降了,它摇摆着尾巴,近乎享受地、乖巧又得意地伸出了肉爪,搭在男人的手上。         帝弥托利从没想过他会在人生的重要时期陷入恋情,一切都不可预估,那种未知的感觉像电流一般在他心里横冲直撞。他甚至忘记了他是怎么离开那条街道,怎么找到自己停车的位置。   希尔凡的声音从车载音箱里传出来。   “我没听错吧!我们的boss终于要迎来春天了,不如今晚就喊上菲力克斯他们……啊,我刚知道一个新近的好地方可以开派对……”   似乎受不了希尔凡的胡言乱语,帝弥托利打断了他。   “你不懂……当那双翠绿的眼睛看向你的时候,你的脑袋一片空白……那种感觉你不懂。”   他坐在驾驶座,自暴自弃地把头抵在方向盘上,日落余晖的温度随着风从车窗钻进来,拂过他的脸颊,更增添了几分热意。   “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吗。”他低声说。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地开始对南加利福尼亚有了不同的感觉。         后来发生的事,便没那么顺利了。   不知道是帝弥托利的错觉还是意识过剩,他们的交流总是停留在最浅的一层。贝雷特还是称呼他为“威廉的主人”,有点疏离,探不出真意。帝弥托利在他们见面时,说的最多的是“谢谢你”和“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回到公寓里时,他就会懊恼为什么不多聊两句,问他的喜好、问他的周末安排。他早就接受自己性格笨拙的事实,他从来不是最受欢迎的那类人,在学校的辩论队里他也从来没有位置,但他从未如此懊恼,甚至灰心丧志。   以至于帝弥托利的儿时玩伴都看不下去,时常给他提建议,鼓励他。   “不如先从聊天开始?就当答谢他照顾威廉。在French Laundry订个好位置,请他吃晚饭,那里有最好的前菜和葡萄酒。”   “拿出你平时的气势,山猪,怎么这么扭捏,直接约他出去不就好了。”   然而他的儿时玩伴,希尔凡和菲力克斯,一个花天酒地却不动真情,一个则是毫无谈恋爱的打算。尽管帝弥托利总是很感激他们,但他不太指望能听到多有建树的意见。他可以凭自己的声望在昂贵的餐厅订一个风景好的位置,也可以邀请对方乘上车兜风,但他心中犹疑着,这样会不会太主动、会不会过度热情、会不会把他吓跑,毕竟他们之间的联系太单薄,他只是他的客户罢了。而且,帝弥托利觉得这些提议都不是他的方式。在那双率直的眼睛面前,自己总是充满惶恐,下意识拉开距离,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向他靠近。帝弥托利从来不擅长把控社交距离,他性格中有极真诚的部分,让他在交往中总显得过于赤裸。   “……比起我,感觉他更喜欢威廉。”   帝弥托利对着桌面上的手机说话,对面的人沉默了。   “别在开始前就放弃,至少你还没被拒绝呢。”   希尔凡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听起来不甚真切,尾音消散在夜里。   “C'est la vie. 这就是生活。”   他在阳台上吹风,海水映出大桥和夜幕,湾区的灯光变成影子浮在水面上,这座天使之城开始让他觉得挫败。         又到了每周约定的时间,按照惯例,帝弥托利会在街道上假意闲逛一阵子,买一些他平时根本不会读的杂志,然后停在一个电话亭旁边,等待贝雷特牵着威廉出现。   他拐过街角时,被咖啡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他在门口徘徊了两圈,最后走进去向店员点单,因为他不知道贝雷特的口味,默默地选择了最受欢迎的,即最保守的种类。   他提着咖啡出来时,刚好看见街道尽头有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日落时分的暖色阳光洒满了一路。贝雷特穿着简单的衬衫,他周身的气质使得他即使在喧闹的人群中也有种别样的显眼,金毛犬则紧跟着他的脚步,摇晃尾巴,充满活力,跟热情洋溢的加州打成一片。   帝弥托利心中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温情,他整理了这段时间与贝雷特的所有相处细节,有些飘飘然地想象起未来可能的光景,他跟贝雷特一同在棕榈树摇曳的日落大道上缓步向前,沐浴着海水折射的闪光,威廉飞奔到远处停下,催促两人跟上它的脚步。   然而接下来出现的身影,把帝弥托利拉回了现实,他像被下了一个即刻化解的冷冻咒语,僵在原地。   贝雷特被一个男人喊住了,从他的反应看,似乎是相识的人。尽管隔了一点距离,但帝弥托利看得出那男人很高,恐怕比他还高一些,他可以想象笔直大衣下的健康体型。从背后看去,他用黑色的发带松散地束着浅色的长发,那个熟悉的发色让帝弥托利联想到梅尔赛德斯。   贝雷特与他说了些什么,翠绿的眼睛眯起来,做出一个放松的、微笑的表情,明示出对面前的人的信赖。他们显然不是刚认识的关系,至少,要比帝弥托利和他的关系更亲密。   帝弥托利盯着贝雷特的侧脸,仿佛不忍般地缓缓转过头去。酸楚,像一滴水融进平静的池塘里,然后绽开,扩散到心里的每个角落。贝雷特可能已经有相恋的对象了,为什么他没有想到这一层?还是说他不愿去考虑。   等他回过神来时,贝雷特已经挥挥手,告别了那个男人,然后像以往一样,牵着威廉走到他面前。金毛犬一见到主人,欢快地围了上去,在他的脚边打转。   帝弥托利想打招呼,但他没说出口,错过了时机。似乎是察觉到异样,贝雷特的问候里带着关切和好奇。   “下午好——虽然快到晚上了。周末还愉快吗?”   “……下午好,还不错。”   “威廉也过得不错,它一定想念主人了。”   “嗯,非常……感谢你照顾它。”   微妙的沉默开始流淌在两人之间,贝雷特率先打破了这个局面。   “威廉……”   看他的唇形,帝弥托利发誓他一定想喊的是“威廉的主人”。   “……‘帝弥托利’,喊我帝弥托利就好。”   虽然他耻于承认,这样的直白已经让他耗费了大半勇气,使他脸颊迅速发烫。   “嗯,帝弥托利。你手上的咖啡是?”   “啊!咖啡是、是给你的。真的谢谢你照顾威廉,呃,我好像说过一次了,抱歉。”   帝弥托利把咖啡递给他时感到手心出汗,并祈祷着饮品的味道能合他的心意,以及里面的冰块还没有完全化掉。   “谢谢你,帝弥托利。你没做错什么,不用紧张。”   当贝雷特念出这个音节,帝弥托利平息心中的悸动并不容易。这个季节的夕阳过早地退去了,在余晖下那双眼睛仍明亮又纯粹,让他想起翡翠的光泽。   帝弥托利应答了一声,为自己的糗态感到惭愧,并试着放松一些。但是在贝雷特的注视下,这总是很难。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努力转移话题。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是工作日。真的感谢你照顾威廉,请……咳,让我送你回去吧。威廉也不介意多逛一段路程的。”   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似乎有点怪异,他有些胆怯地等待对方的反应。   只见贝雷特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意外,但他没有拒绝,“好,等我收拾一下。”他指了指店面,示意了一下,帝弥托利立刻点了点头,眼睛里亮起一丝神采。旁边的金毛犬雀跃地摇晃着尾巴,期待着这次计划外的户外活动。      黑夜里,车流从城区中心向外疾驰,他们走在枝叶遮盖的人行道上,逆着车流前行。   他们寒暄了几句,好吧,主要还是在说威廉。   帝弥托利已经不会被这样的情况击退了,他鼓起勇气,试着把话题往个人生活上转移,并努力显得不冒犯。   他挑了一些浅显又克制的话题,贝雷特似乎不在意他的紧张,游刃有余地应答着。   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帝弥托利感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已经膨胀到他无法忽视的地步,在他脑子里不断地盘旋,于是他踌躇地,斟酌字句。   “我不是有意偷看的,但我看见了……下午跟你谈话的那个人,是你的熟人吗?”   “算是吧。”贝雷特歪着头,回忆了一下,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我感觉你们……好像非常亲密,所以想知道……你是否还单身。”   “为什么这么问?”贝雷特仿若不经意地反问。   沉默让气氛暧昧不明。   贝雷特很好心地没有追问,随口答道,“他是我的前同事。”   所幸这个问题没有让贝雷特觉得不舒服,帝弥托利感到氛围没那么紧绷了,或许是他自己放松了下来。他们的对话在安全区域内自然地推进着,又不至于太冒进。   帝弥托利知道了贝雷特家里还有一个父亲、一个双胞姐姐,他们住在旧金山。   “我搬出来了。他们尊重我的选择,还有事业,他们总是很支持我。”   这让帝弥托利联想到自己家的情况,他也有好友、叔父的支持,他永远感激他们。他曾经有过难堪的时期,深夜的抑郁总是席卷而来。他出生在寒冷又阴郁的城市,这座海滨之城离北回归线太近,离他的家乡太远,与他有天然的隔阂。   “那……很好,家人总是最珍贵的。”   帝弥托利看着前方的路灯,说这句话时,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酸涩情绪。而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贝雷特侧过头认真注视他的眼神。         惬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贝雷特停在一栋庄严的公寓大楼门口,即将跟他告别。   “下周见,晚安。”贝雷特点头示意,蹲下来摸了摸金毛犬的下巴,“威廉也是。”   “……晚安。”   帝弥托利迟钝地回应了一声,目送那个纤瘦的身影走进大楼里,在电梯按钮前停下。   “直接约他出去”好友的声音像卡住的碟片,在他的脑内循环播放,各种各样的理由或借口从他脑内依次闪过,最终化作一片空白。他想起贝雷特抚摸金毛犬时温柔的手,面包店肉桂卷的香气,海面吹来的湿润的热风,他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不过他首先要迈开第一步。   金发男人忽然快步冲进大楼里,不顾安保的警告,在贝雷特走进电梯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努力平复着呼吸,直直地盯着对方回过头略带震惊的脸。   “我……还有话想说。”   贝雷特挑眉,静静地等待下文,抬手示意旁边的安保不用担心。   “我想知道……你下周五晚上有没有安排?”   “暂时没有。是需要我照顾威廉吗?”   “不是!这不关威廉的事——不,实际上……”他支支吾吾地挤出话语,期间电梯门快合上的瞬间,他焦急地下意识拍了一下门,合成金属制成的门因此哀鸣,引人侧目。帝弥托利在心中道歉,认为自己处于有生以来最紧张的时刻。   贝雷特似乎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切,他总是很有耐心,他重复,“实际上?”   “……是我,希望跟你一起去看电影,在瓦恩兰大道的汽车影院,下周五。”帝弥托利深吸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羞红涌上他的脸颊。   微妙的停顿。   绿头发的男人直视着他,缓缓地一字一句道。   “原则上我不跟顾客约会。”   “也不会让顾客送我到公寓楼下。”   “不过,我答应你,是你的话,我觉得没有问题。”   本来沉寂下的心,毫无防备地被巨大的喜悦攻破,让他呆愣在原地。   “那么,晚安,帝弥托利。再不放开我的话,我担心公寓的安保要强行撵你出去了。”   话语中的信息让他的大脑过载,使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得木木地说:“……好,晚安。”   而他甚至粗心地忘记检查下一个星期五观影之夜的主题是什么。直到他回到公寓里,贝雷特的微笑仍挥之不去,回想起电梯前的对话,羞耻就会立刻涌上心头,空调中的冷气也难以使他平静,南加州的夜晚如此燥热,但他似乎开始喜欢这座城市了。            他冲完澡后拿起手机,看到希尔凡给他分享了一个账号。   【看我发现了什么】   帝弥托利点开之后才发现是贝雷特的SNS账号,严格来说是用来发布工作日常信息(比如狗狗的照片)的社交账号。他注意到这个账号的关注者非常多,让他有点懊悔,为什么他之前从不懂使用社交软件?   标准优等生不会使用社交软件,所以他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才好,手上已经诚实地已经点了Follow。   他的手指生疏地在屏幕滑动着,有些紧张地查看过往发布的贴子,让他有窥视的罪恶感。他仍觉得社交网络对他来说太激进了,一个人的生活竟可以这样平铺在他人面前。   发现贝雷特回关他的账号时,他差点把手机捏碎。等他尽力冷静下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手忙脚乱地点开贝雷特最新一条帖子,并在金毛狗狗的照片上圈了自己。    [email protected] PM06:18 周末结束了,威廉很高兴,是时候送它回主人身边了。      最后一张配图是微笑着的贝雷特,他蹲着半抱着金毛犬,没有看镜头,而威廉热情地舔了他的侧脸。   等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之后,他更加慌张了,手指无措地在屏幕上点击着。   他这样简直就像在说希望自己是狗狗一样。   “等下,这个,呃……怎么取消?”   虽然他某个内心角落确实希望自己就是威廉,这个想法让他更加羞耻了。这时,屏幕上方弹出希尔凡不合时宜的消息: 【Wow boss,看来爱情已经让你冲昏头脑,不顾世俗眼光了呀】      后来,这件事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趣闻,在法嘉斯办公室传了一整个星期。         FIN.

Note: 之前看到的梗,联想到贝是如何遛狗: 金毛冲进广场的人群里,贝在后面拉着它, “慢一点。你不用跟广场上每个人都打招呼!”

贝其实不止一次想过:狗似主人形

没出场的英谷莉特跟古廉在伦敦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