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紺
Attention: 贝双子,未成年要素有,但也没有多露骨,很短,只是性癖作
R-18,共2,351字
今晚的月光还算明亮,像给林间铺了一层细细的粉末。 树林中挥剑的声音停下,宣告了今晚锻炼的结束。 一个不高不矮的身影将有些使用痕迹的铁剑利落地收起,拨开几丛灌木走回营地。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树叶摇动和靴子踏在树枝上的清脆响声。男孩的轮廓介于孩童和青年之间,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理应稚气未脱的阶段,藏青色头发的男孩周身气质却沉静又肃杀,像一个经历过百场战斗的士兵。 营地并不远。男孩很快就走回了篝火通明的帐篷之间。 他取了半瓢水,沾了夜间凉意的清水滑过掌心,让他轻轻颤抖了一下,他借着火光,注意到掌心下方的位置有一道细长的伤口。 “贝雷特,受伤了吗?”一个棕色头发的老练佣兵走近他,关切地问道。 “嗯。小伤而已,杰拉尔特不用担心。” 被称为贝雷特的男孩收起手,抬头冷静地回复道。 “……是吗?别逞强啊。贝雷丝好像先回去了。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嗯,没什么事。那我也回去了。杰拉尔特,晚安。” 看着贝雷特纤细的背影逐渐远去,杰拉尔特收回担忧的眼神,对于两个经常若无其事地逞强的孩子,他总是这么无奈。 贝雷特和贝雷丝是一对孪生子。即使不用说,明眼人也能看出来。两个人不分兄妹或是姐弟,杰拉尔特也声称不知道谁先被生出来,两人倒也不介意,便一直以名字相互称呼。 为什么自己没有母亲?两双一模一样的蓝紫色眼睛向上望着杰拉尔特。忽然显出疲态的佣兵苦笑地拍了拍两个小脑袋。 仿佛是为了填补那缺位的爱,孪生子形影不离,他们睡一张床,在同一个年龄学会用剑,在同一天杀了人——为了保护彼此的生命。杰拉尔特赶到的时候,男孩牵着女孩的手,女孩的手握着滴血的匕首,他们的棉麻衣裳都溅满了赤红的血,而他们的双眸仍像透明的紫水晶般纯粹。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呢? 贝雷特对时间的流动并不敏感,因为跟贝雷丝一起度过的日子一如既往、一成不变,他们仍然一起行动,在战场上挥动相似的剑术,在同一张床上入眠。 一切都不会改变。贝雷特有一种预感。 男孩踱步走回帐篷,掀开掩起的门帘时,感到一丝异样。 他听到篝火的哔剥声,深林里传来的虫鸣。 不,还有一个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像音符一般,忽高忽低,好像压抑着呼吸,在他的心里拨弄起一丝痒意。 杰拉尔特的话忽然回响在脑内——难道是贝雷丝因为白天撞见的事情而出了什么意外? 贝雷特心底一沉,脑内闪过无数个可能,快步走向平时睡的床铺,那仿佛低吟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他伸手猛地掀开薄被,感到不同寻常的热气扑面而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又陌生的气味。 藏青色的发丝铺散在枕头上,那双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眸浸润着莫名的情绪,湿润地望着他。 “贝雷丝……?” 贝雷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只见女孩素色的棉质睡衣堆在胸脯上方的位置,隐约可见发育不久的乳房下部的圆润线条,洁白平坦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往下的光景更让他微微屏住呼吸,女孩的右手顺着小腹,探入宽松的睡裤中,以轻微的幅度颤抖着,随着她的动作似乎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很轻的水声,但他站在床边,听到的水声如此清晰、如此黏腻。 这种声音,跟白天他们撞见“那个”的时候听到的声音很类似,只是那个声音更为煽情和激烈。杰拉尔特跟雇主商谈敲定的地点是一家客栈,似乎是被传达错了房间,两人想找杰拉尔特,结果却推开了隔壁的一扇门,映入孪生子眼中的是他们前所未见的——男女交合的场景。相比房中男女面红耳赤喘息的旖旎之景,两人的表情平静如水,他们眼中交织着好奇与率真,静静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贝雷丝,你没事吗?” 贝雷特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他忍不住问道,因为他确实无法掌握现状,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贝雷丝的身体状况出问题。 “嗯……我没事。贝雷特也早点睡觉吧。明天,还有工作。” 贝雷丝说着跟往常一样的话,让贝雷特在她身边躺下。 注视着彼此的深蓝眼眸,身高接近的两人躺在床上,刚刚开始向青年体型发育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叠起的手脚,交织的呼吸,重合的部分慢慢积累着热量。 贝雷特感受到了一个与以前不太一样的贝雷丝。他有些茫然地思考着,或许这样的变化并不是今晚才发生的,贝雷丝逐渐隆起的胸部,开始弯曲的大腿线条,来自陌生男性的不怀好意的视线……贝雷特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孪生子,并不意味着他们每一处都相同。 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说:但我们的灵魂紧紧相连。 贝雷丝呼出的热气几乎烫伤他。 她的身体似乎因为小腹下方的手的每一次动作而变得奇怪,在微弱的照明下,她的脸颊显出少见的红晕。嘴唇微张,发出克制的轻声低吟。 “贝雷特,触碰这里……” “贝雷丝,知道该怎么做吗?” “不,但是人们都是这样做的。” 贝雷丝温暖的手牵引着贝雷特微凉的手,抚向自己的胸脯。贝雷特的手是持剑之人的手,同时也是少年的手,比起贝雷丝的手要更加修长、宽大、骨节分明。 “贝雷特的手,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明明前不久还是一样大小。有点不甘心。” “这种事不重要吧,而且贝雷丝明明力气比我大。” 使剑留下的茧擦过少女的皮肤,有些痒。手触碰到微隆起的软乳,似乎只是确认一般,轻轻抚摸着,没有更多的动作。贝雷特感受到柔软的触感,与掌心之前的那道伤口的轻微刺痛。 “贝雷特的手好冷。” “是贝雷丝的体温太高了。” 贝雷丝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她用湿润的眼睛看着贝雷特。 “接下来……” 她用行动代替了语言。她慢慢地拉过贝雷特的手指,伸向刚才自己的右手放的位置。 贝雷特的手指拂过平坦的小腹,被带入大腿之间那湿润温热的密处。青涩的那一处已经渗出透明粘稠的液体。贝雷特一开始有些踌躇,贝雷丝却固执地引领着他。 “不会伤到你吗?”贝雷特问道,他没有觉得不自在,他只是对未知的领域怀有疑心。 而贝雷丝立刻摇了摇头。 “很舒服哦?” “是吗。” “贝雷特也来帮忙吧?” 贝雷丝的语气仿佛他们正普通地工作,已经做过无数次的配合一般。 两人都不具备相关的知识,贝雷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这一刻比几年来的战场厮杀都要紧张。他又感受到了刚才那份热量,以及奇异的气味,混杂着熟悉的属于贝雷丝的味道。 两人之间恢复了平时的缄默,只剩异于平常的呼吸声和更加炽热的体温。未经情事又过分相似的两具身体,像宣告决心一般紧贴着,感受着彼此颤抖的皮肤。 贝雷丝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时才停止颤抖,贝雷特将手指抽离的时带出一条透明的丝。 他们相对而卧,两双紫水晶般的眼眸对视着,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孪生子如他们之前千次百次做的那样十指相扣,把虫鸣和篝火的声音隔绝在外,沉入安逸的梦乡。 因相像而相怜,仿佛共享一个远古的灵魂,看不见、切不断的丝线缠绕着纤瘦的两人,将他们从出生到死亡的那一刻都联系起来。 表钟的时针在此刻停转,象征女神的星星悄然在云层中闪烁。
FIN.